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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后续+全文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樱死了,死在天启二十八年冬。那年正当腊月,汴京的天气冷极了。破庙窗棂外,大雪扑簌簌的落在青石台阶上,狂风从外头猎猎的钻进来,刮得人面皮如同刀割一般。几个又脏又臭的男人按例过来糟践她。他们急不可耐的扒了裤子,趴在她还带着温热的躯体上动了几下,见她没什么气儿了,吓得尖叫几声,仓皇逃走。顾樱手脚锁着玄铁制成的沉重铁链,枯瘦如柴的身子几乎完全失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的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漆黑堆叠的瓦片。一缕天光从瓦缝中透下来。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出的冷意让她晃了晃神。她啊,原不该是这样的!她父亲是为国建功位高权重的骠骑大将军,她乃是东平伯府最尊贵的嫡女,是永安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她原该有无上的尊荣,敞亮锦绣的前途!却因为一场意...

主角:姜吟赵璟竿   更新:2025-04-25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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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吟赵璟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樱死了,死在天启二十八年冬。那年正当腊月,汴京的天气冷极了。破庙窗棂外,大雪扑簌簌的落在青石台阶上,狂风从外头猎猎的钻进来,刮得人面皮如同刀割一般。几个又脏又臭的男人按例过来糟践她。他们急不可耐的扒了裤子,趴在她还带着温热的躯体上动了几下,见她没什么气儿了,吓得尖叫几声,仓皇逃走。顾樱手脚锁着玄铁制成的沉重铁链,枯瘦如柴的身子几乎完全失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的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漆黑堆叠的瓦片。一缕天光从瓦缝中透下来。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出的冷意让她晃了晃神。她啊,原不该是这样的!她父亲是为国建功位高权重的骠骑大将军,她乃是东平伯府最尊贵的嫡女,是永安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她原该有无上的尊荣,敞亮锦绣的前途!却因为一场意...

《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顾樱死了,死在天启二十八年冬。

那年正当腊月,汴京的天气冷极了。

破庙窗棂外,大雪扑簌簌的落在青石台阶上,狂风从外头猎猎的钻进来,刮得人面皮如同刀割一般。

几个又脏又臭的男人按例过来糟践她。

他们急不可耐的扒了裤子,趴在她还带着温热的躯体上动了几下,见她没什么气儿了,吓得尖叫几声,仓皇逃走。

顾樱手脚锁着玄铁制成的沉重铁链,枯瘦如柴的身子几乎完全失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的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漆黑堆叠的瓦片。

一缕天光从瓦缝中透下来。

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出的冷意让她晃了晃神。

她啊,原不该是这样的!

她父亲是为国建功位高权重的骠骑大将军,她乃是东平伯府最尊贵的嫡女,是永安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

她原该有无上的尊荣,敞亮锦绣的前途!

却因为一场意外落水,低嫁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

成亲两年,江隐便抬了十几房侍妾通房,因为不爱,人人都能踩在她头上!

后宅相斗,争宠献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把一个嫡女的所有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再后来,她两年无所出,在江家被婆母妯娌百般磋磨。

她那替她嫁入永安侯的大姐姐跟着永安侯一路荣华不说,更是各种将她往死里糟践。

她身份比不上大姐姐,手段心计玩不过大姐姐,没过一年,江隐便命人打断了她的手脚,抛在汴京郊外的破庙,沦为了附近各种男人们的玩物。

十年了……

这十年,江隐不让她死,永安侯府也有人不让她死。

他们困着她,囚着她,让那些腌臜脏臭的男人侮辱她,折磨她。

她生不如死,但无法解脱。

可今日不一样了。

那一口气在她喉间幽幽,她隐约看见自己战死沙场的父亲,看见自己早夭的弟弟,看见自己被害死的婢女……

他们都在向她招手,他们来接她了。

顾樱笑了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断了舌头,抬起枯瘦嶙峋的手,抓起一块石头囫囵含进嘴里,狠狠的吞了进去。

再然后,她便再也感受不到这破庙的凄冷寒清,缓缓闭上了双眼。

……

“天哪,这么偏僻的地方,东平伯府的二姑娘怎么跟江公子落一个池子里了!”

“哎呀,这孤男寡女的在一处,定然是有私情啊!”

“没想到这顾二姑娘平日里看着乖巧,不善言辞,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儿来!那江公子虽家世不济,人却温文尔雅,前途无量,是今上钦点的三甲榜眼郎!早几日我便听说顾二姑娘有意退了永安侯府的婚事,要嫁给江公子呢!”

“你们胡说!我家姑娘才不是这样的!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耳边传来一阵聒噪的吵闹声。

顾樱头痛欲裂,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睁开眼来。

她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满身的寒意冻得她瑟瑟发抖。

因四周围绕的夫人贵女太多了,她呆愣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胭脂,也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上衣衫斜斜的挂在肩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口。

“这么冷的天儿,她是不是故意穿这么少来勾引江公子的?”

紧接着,就有人站了出来,语气里透着担忧。

“二妹妹,你虽然心悦江公子,可怎么能在绾妃娘娘的赏雪宴上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呢……你平日里不听父亲母亲的话,性子跋扈也便罢了,可这要是让永安侯府的小侯爷知道了,那我们顾家的家风……我们顾家其他的姐妹还有什么名声,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

她说不下去了,红着眼眶,咬唇,含泪,楚楚可怜,好不惹人怜惜。

所有人都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因这一个不懂事的愚蠢妹妹,这东平伯府在汴京还有什么名声?

只怕跟永安侯府的大好姻缘也要丢咯!

顾樱走了会儿神,这会儿才僵硬的抬头看向哭泣的人,视线仍旧有些恍恍惚惚的。

可她分明记得这个人,这张精致的脸,是那个害她一辈子堕落地狱的大姐姐,顾嘉!

十二年前,就是她,策划了今日这出落水的好戏,让她丢尽了东平伯府的脸面,让她主动毁了与永安侯府的婚约,让她死心塌地的纠缠了那个不爱她的江隐!

她猛地回过神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明光聚拢。

“胭脂?!”

胭脂没有死!

她还活着!

她也还活着!

“姑娘!你可算醒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顾樱喉咙涩涩,眉间阴郁散去,手指颤抖着抓住胭脂的手。

在胭脂清亮的瞳孔中,她看见自己稚气未脱的面容,彰显着十六岁少女的明艳与蓬勃。

对,是她的脸,还年轻,没有被恶人折磨,沾染那股子颓败的沉沉死气。

她盯了一会儿,在胭脂的搀扶下站起来。

半晌,才在众人细碎的议论中慢吞吞的笑了笑。

她笑起来漂亮极了,冰雪消融似的,像一把锋锐的利刃上陡然开出旖旎绚丽的花,妖冶、却能杀人。

她重生了,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不知大姐姐是听谁说我心悦江公子的。”

“妹妹,你怎么了?你昨儿不是还跟姐姐说今日宴会能碰见江公子,到时候——”

“大姐姐慎言!此事事关东平伯府所有女子的荣辱和名声!”

顾樱厉声呵斥住她,也不看顾嘉一阵青白的脸色,慢条斯理的拢好自己湿透的衣衫裙袄,在今日宴会主人绾妃娘娘面前端正的福了福礼,眼眶通红。

“绾妃娘娘明鉴,顾樱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心悦江公子的话,今日之祸,皆因小女不熟悉宫中路线,不小心落了水,江公子宅心仁厚,路过花池,大发慈悲救了小女一命罢了!”

好在现下是冬日,她这身衣服落了水,没将她的身子完全显露出来,若不然,她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上辈子她蠢,听了大姐姐的谗言,以为永安侯小侯爷是个流连花丛的纨绔,不值得托付终身,反而对大姐姐口中才华冠盖的落魄榜眼郎江隐动了心思。

此后十几年光阴。

她清楚记得自己当年落水之后的愚蠢模样,非但抱着江隐不撒手,还当着绾妃的面扬言自己喜欢江隐,非他不嫁,要与永安侯府退婚。

当天晚上,她回府就被打了板子跪了祠堂。

但家里为了挽回颜面还是将她嫁进了江家。

之后,大房嫡女顾嘉替她完成了与永安侯府的婚姻。

从那以后,她与顾嘉的人生走向了两个极端,一个云端,一个地狱。

可上天垂怜,给她重来的机会,这一次,她悔了,再也不会犯蠢了!


他也不必在乎她是心善还是心狠。

汴京这么大,他们回归陌路人,就不要让顾家这腌臜的脏,玷了小侯爷的高洁。

赵长渡读懂了她的潜台词,可心里仍旧有些不太痛快。

一开始他只觉得她比京中别的闺秀大胆,不拘礼节,来求他不要退婚时,眼神似鹿,真诚干净,让人不忍拒绝。

后来她在霍栖烟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全无风骨,倒叫他失望。

如今,她亲手陷害自己的大姐姐。

终于露出自己狠辣无情的真面目,让他对她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想罢,他放开了她的手,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滚。”

顾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是想滚来着,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儿,好半天还是疼的。

可她见他往那陷阱处走去,不得不一把拉住他玄墨色的大氅,“小侯爷,你不该管我顾家的家事!”

赵长渡侧目看她,眼底蔓延的冷意让她浑身一颤,“怎么,你害人,还不让救人?”

顾樱目光亦转凉,“小侯爷凭什么救她?”

赵长渡面无表情,讽刺道,“无需缘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寒风簌簌,风雪肆虐。

顾樱微微侧头,发丝凌乱,心口突然烧得慌,隐隐传来一阵胸闷的感觉。

苏桓风的话没有错,可那一字一句还是如利刀一般剜在她心上。

是啊,就连顾嘉这种人都有人相救。

那她呢?

上辈子她在这黑暗的陷阱里一个人苦苦求生的时候,谁对她伸出过援手?

赵长渡不耐烦的肃了眉目,嫌恶道,“顾樱,拿开你的脏手。”

顾樱失笑的顿在原地,小手无力的从他大氅上拿开,浑身苦涩蔓延,雾气升腾的视线中,男人修长的身影往那陷阱走去。

她脸色微微发白,朱唇微张,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下颚轻扬,猛地吸了几口凉凉的风雪。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上辈子苏桓风就是顾嘉的夫婿,说不定他们之间冥冥之中还有几分缘分,所以今晚顾嘉落难才莫名引来了苏桓风。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的是机会。

顾嘉给她挖的坑又不止这一个,她有的是机会让顾嘉不好过。

顾樱打定了主意,索性不在这儿跟苏桓风纠缠,他毕竟是永安侯家的小侯爷,家里权大势大,她又坏了他一柄俪王弓,得罪了他没有好处。

她收敛好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看苏桓风一眼,离开了茂林。

刚从暗处出来,远远的看见胭脂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寻摸了过来。

“姑娘,你还好么!明月看了我一会儿,我趁她打盹儿的功夫专门跑出来的。”

胭脂关切的话语响起,顾樱眼眶一热,投进胭脂怀里,用力将她抱了个满怀,“胭脂。”

风雪太冷了,人心也冷漠得可怕,唯有眼前胭脂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

胭脂小手不知所措的轻拍着自家姑娘的后背,担心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顾樱语气有些发酸,到底是觉得委屈了,将眼泪尽数抹在小丫头的衣襟上,好半晌,才恢复了没事儿人的模样,笑道,“没事儿,就是出门被顾嘉摆了一道,不过你家姑娘聪明,反将了一军。”

“啊?”胭脂目露迷茫。

顾樱哂笑,“我要是会杀人,胭脂,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胭脂想也不想道,“不,奴婢会给姑娘递刀。”

“为什么?”

“因为奴婢知道姑娘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杀人的人,若姑娘选择如此,那必然是受了欺负,忍无可忍才反抗,既然姑娘被人欺负了,胭脂又怎么会躲起来当一个胆小鬼?”


甚至因为她没有出席,被无数贵女诟病傲慢,在汴京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她永远忘不了冬猎会上,江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

也许,在他眼里,她已是他的未婚妻,与他同气连枝,荣辱相与,可她这个未来的江夫人处处却在给他这个新科榜眼丢脸,让他面上无光。

所以后来成婚,他才那般不喜欢她吧。

顾樱拍拍手上的雪粒,站起身来,抖了抖斗篷上散落的雪花,准备离开。

“大姐姐好好享受,若有幸能遇到好心人,便能将大姐姐救起来,也许还能赶上皇后娘娘的召见,若此处无人路过,那怪只能怪大姐姐运气不好了。”

顾嘉快崩溃了,这里怎么会有人路过?

她专门寻的这处偏僻位置,根本没准备给顾樱留后路。

这样一想,她顿时吓得手足无措的命令道,“顾樱!你不许走!你赶紧去找人来救我!快去!快去啊!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会咬人的!”

咬人?

她害她害得还不够?

顾樱嫣然一笑,避开上辈子的坑之后,整个人身心舒畅。

她没再搭理顾嘉,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没等她走出深林,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掌握住了手腕儿。

那人力道极大,她手骨纤细,差点儿没被他捏断了骨头。

她吃痛的皱紧了眉心,慌了一下,忙不迭抬眸。

昏暗的天光中,雪色清亮。

来人一袭玄墨色金丝云纹大氅,长眉入鬓,眼眶高深,沉酽漆黑的瞳孔,偶有亮光投射进去,恍若灿烂星河。

等看清他立体分明,恍若神迹的长相,她才松了口气,笑盈盈的弯起嘴角,“小侯爷?怎么是你?”

这儿偏僻,不该有人才对。

许是她刚刚在专心与顾嘉周旋,没注意到苏桓风的存在……

不过,见到他,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怎么?怕被别人看见?”

顾樱捏着拳头,手腕儿还在他宽大的掌中,她感受到那无法忽略的痛意,片刻失神,“小侯爷这话是何意?”

赵长渡盯着她稚气未脱的小脸,并未准备放开她,沉声质问,“小小年纪,心思恶毒,手段狠辣,连自己的姐姐都能陷害,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顾樱轻抬起下巴,澄澈干净的双眸怔怔的望向身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心口有一瞬间抽疼酸涩,觉得没人能理解自己。

在他们眼里,或许只能看见她把自家大姐姐推进了陷阱。

觉得她不是个好姑娘。

恶毒又残忍。

可那又怎么样?

她上辈子死在破庙的时候二十八岁,已快到而立之年,如今重生,加起来的岁数比眼前这个男人都要大上几岁。

她活得比他久,见过的人心远比这要复杂,经历的苦难比他还多,心态早已不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好端端的,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计较什么?

她很快说服了自己,也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毕竟是自己的家事,总不好叫一个外人看了笑话。

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脸,“小侯爷或许不知道,有些事不需要人教,天生就会做,我确实如小侯爷所看到的这样,心思恶毒,手段狠辣,也许,未来,我还会更狠。”

她没准备让苏桓风觉得她是个好人,又笑,“不过小侯爷放心,也许用不了三个月,我会主动与小侯爷退婚的。”

到那时候,他们再无关系。


这么看来,小侯爷在这上面还真有几分经验。

赵长渡目光幽深,依旧是淡淡的一声“嗯”。

可立在他身后的霍栖烟却有些不悦。

不光是因为顾家这个不大常见的姑娘生得比她还好看。

更因为表哥性子清冷内敛,向来不爱说话,今日一路陪她出来,几乎不怎么与她说话,进店没多久便说要出去走走,对她可以说是退避三舍,不肯亲近。

可他不但亲自替顾樱选鞍,还对她说了这么多话,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

向来乖顺的她,也不知怎的,突然不肯安分,扬声笑道,“表哥,我突然也想要这副马鞍。”

顾樱刚将那副马鞍抱在怀里准备去结账,就听见女子脆生生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有些尴尬,“可是,霍姑娘,这……是我选好的。”

霍栖烟笑得人畜无害,落落大方,“我可以出比你高一倍的价格,也可以将这店里所有马鞍都买下来,除了这副,你想选哪副都可以,如此,顾姑娘愿意将这副马鞍让给我么?”

行吧,财大气粗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顾樱紧了紧手里的马鞍,有些迟疑,“多谢霍姑娘好意,我自己能买得起。”

见顾樱迟疑,霍栖烟更加断定她小家子气。

虽不认识顾樱,但她也知道东平伯府在汴京根本没什么地位,更别提家里的姑娘们了,定然是个个都上不得台面的。

那位顾嘉顾大姑娘都没什么脸面在她面前说上话,更莫说,顾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儿。

今日表哥选的鞍,她势在必得,“可这样的鞍店里就只有一副,表哥——”

霍栖烟咬了咬唇,大起胆子索要,“你帮烟烟跟顾姑娘说说情可好?”

顾樱拧眉。

赵长渡更是不耐烦的拢紧了剑眉,目光沉酽的扫过霍栖烟的小脸,俊脸拢了层寒霜,“霍栖烟,莫要过分。”

“我——”霍栖烟没想到表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登时红了眼睛,委屈道,“舅舅说了今日让表哥陪我出来散散心,表哥便是这般气我的么?”

她堂堂霍家嫡女,还配不得这副马鞍么!

赵长渡冷笑一声,“顾樱,你且将鞍拿走,它是你的。”

霍栖烟一双眼盈满了泪水,欲哭不哭,委屈里还透着几分怨恨。

顾樱有些不好意思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笑着将马鞍奉到霍栖烟身前,“霍姑娘莫委屈,这鞍给姑娘便是,我一会儿再重新选一副。”

赵长渡一言未发,沉郁冷漠的模样叫人心里莫名发憷。

顾樱被他冷戾森冷的目光盯得心脏咚咚直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圆场,“哈、哈,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副,送给霍姑娘正好。”

霍栖烟得意的睨顾樱一眼,又抬眸怯怯的向赵长渡看去,“表哥,既然是顾姑娘送给我的,我可以拿么?”

赵长渡神情冷峻,盯着顾樱低低的眉眼,突然觉得,这等胆小如鼠的女子,似乎不为良配,遂淡淡的嗤笑一声,“随你。”

说罢,玄墨云纹大氅掠地,卷起一股生冷寒意,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周记。

气势强大的男人一走。

整个店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便淡了许多。

胭脂忿忿不平,恨不能冲上去找霍栖烟好好理论理论。

但霍栖烟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自然不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户之女争吵,有失身份,于是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婢女。


顾樱停下脚步。

前面茂林深竹,厚厚的雪堆将路径覆盖。

顾嘉盈盈的走在前面,似有若无的将她往林间深处引导。

“二妹妹,你怎么不走了?”

“走啊。”顾樱勾起嘴角,走上前,顺手拉住了顾嘉的手,与她并排往前走了几步,“大姐姐不觉得这里又黑又冷,让人害怕吗?”

顾嘉目光阴沉,笑道,“我们姐妹在一起,这有什么好怕的。”

话音刚落。

她只觉得侧腰被人突然用力推了一把,整个身子瞬间站立不稳,慌乱之中,她撒开左脚想站稳身体,却没想,脚刚伸出去,便一脚落了空,那雪堆下面竟然是一个黑漆漆的大窟窿。

“啊!救命!”

她双眸慌乱,猛地瞪大了一圈。

“顾樱,你推我?!”

反应过来后,她心下一狠,反手欲抓住身边的顾樱同归于尽。

可顾樱岂能让她如愿,唇边笑意微露,双指狠狠揪了一下她的手背,疼得顾嘉不得不放开她,很快,顾嘉的身子便如碎石一般,咚的一声往下落去。

莫说顾嘉懵了。

便是顾嘉身边的豆蔻也懵了,手里挑着灯笼,眼神惊惧害怕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二姑娘,吓得手指微微发抖,“二姑娘,你……你竟敢推大姑娘……这冰天雪地的……”

顾樱收起了笑意,整个人冷得犹如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她直直的望着豆蔻,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过去。

豆蔻色厉内荏的颤着嘴唇,“二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想杀人么?!”

顾樱唇角轻扬,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豆蔻越发害怕,“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顾樱全不在意,小手覆上她单薄的肩膀,神情看起来很客气,却比这洞天的雪地还要冰凉,“你们自己让人挖的陷阱,我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豆蔻吓得唇色青白,“二姑娘胡说什么,奴婢根本听不懂……”

顾樱只觉得豆蔻呼吸都很聒噪,不愿再听她狡辩,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她也一齐推进了雪下的地洞里。

很快,下面便传来主仆两人的呼救声,时不时夹杂着顾嘉谩骂的声音。

“大姐姐,下面的滋味还好受吧?”

“顾樱,你还不快拉我上去!信不信我上来,没你好果子吃!”

顾樱面色冷漠,“我为什么要拉你上来?让你去告状?让你去皇后娘娘面前表现?”

顾嘉跌在下面,整个身子都在疼,可她嘴上仍旧不饶人,“顾樱,你疯了!你不知道皇后娘娘今晚召见所有官家女子是大事?我若不去,看你怎么跟皇后娘娘和我娘还有祖母交待!”

顾樱笑得疏懒,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尽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夜路黑沉,姐姐自己不看路,不小心掉进陷阱里,我何须交待?”

顾嘉差点儿被气疯了。

一到猎场,她专门让人准备好了这个陷阱,可没想到,天意弄人,竟然让顾樱把她推了下来!

她为了让顾樱爬不上来,还花了大心思。

不但把这陷阱挖得极深,还故意在里面扔了许多尖利的碎石。

为的就是让她掉下去的时候,好好掉一层皮,最好是能将她那张魅惑男人的小脸戳烂了才好!

可如今都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

顾樱看了看天色。

时辰确实不早了。

上辈子她在这暗无天日的陷阱里又冷又饿,顾嘉将她推进里面,从没想过让人来救她。

她在这儿足足待了一晚上才被胭脂发现……

等她被顾府的家丁捞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皇后娘娘的召见,还差点儿错过冬猎会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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