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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全文+番茄

橘灿星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媱纾出了门,还意犹未尽的没有收回来。萧叙澜注意到他的眼神,敲了敲书案提醒他。他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脸上的笑不正经:“皇兄,你身边何时来了个如此貌美的宫婢?”“与你有何干系?”萧叙澜的黑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心中更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在慢慢萌生发芽。萧玄晏勾唇笑的放荡:“皇兄将她赏给我如何?”萧叙澜撩起眼帘看向他,眼里是纯粹的黑,怒气也开始显现:“赏给你?”他大大咧咧的,没有发现萧叙澜的异常。又重复了一遍:“是啊,皇兄如今后宫的妃嫔已经不少了,这小宫婢留在身边还容易碍其他娘娘们的眼,不如赏给臣弟。”萧叙澜敛眸,凛声道:“有朕在,没人敢嫌她碍眼。”这话一出,萧玄晏双眸中闪过惊讶。他脸上表情马上变得不正经起...

主角:媱纾萧叙澜   更新:2025-04-25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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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媱纾出了门,还意犹未尽的没有收回来。萧叙澜注意到他的眼神,敲了敲书案提醒他。他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脸上的笑不正经:“皇兄,你身边何时来了个如此貌美的宫婢?”“与你有何干系?”萧叙澜的黑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心中更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在慢慢萌生发芽。萧玄晏勾唇笑的放荡:“皇兄将她赏给我如何?”萧叙澜撩起眼帘看向他,眼里是纯粹的黑,怒气也开始显现:“赏给你?”他大大咧咧的,没有发现萧叙澜的异常。又重复了一遍:“是啊,皇兄如今后宫的妃嫔已经不少了,这小宫婢留在身边还容易碍其他娘娘们的眼,不如赏给臣弟。”萧叙澜敛眸,凛声道:“有朕在,没人敢嫌她碍眼。”这话一出,萧玄晏双眸中闪过惊讶。他脸上表情马上变得不正经起...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媱纾出了门,还意犹未尽的没有收回来。

萧叙澜注意到他的眼神,敲了敲书案提醒他。

他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脸上的笑不正经:“皇兄,你身边何时来了个如此貌美的宫婢?”

“与你有何干系?”萧叙澜的黑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心中更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在慢慢萌生发芽。

萧玄晏勾唇笑的放荡:“皇兄将她赏给我如何?”

萧叙澜撩起眼帘看向他,眼里是纯粹的黑,怒气也开始显现:“赏给你?”

他大大咧咧的,没有发现萧叙澜的异常。

又重复了一遍:“是啊,皇兄如今后宫的妃嫔已经不少了,这小宫婢留在身边还容易碍其他娘娘们的眼,不如赏给臣弟。”

萧叙澜敛眸,凛声道:“有朕在,没人敢嫌她碍眼。”

这话一出,萧玄晏双眸中闪过惊讶。

他脸上表情马上变得不正经起来。

原来他皇兄已经看上了。

怪不得会留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宫婢在身边伺候。

他脸上的笑容转变的尴尬了起来,“皇兄既然看上了怎么不将她纳入后宫?”

萧玄晏一向说话很直,不怎么过脑子。

也多亏了他这个性格,萧叙澜才留了他一命。

萧叙澜的语气懒散又疏淡:“你哪只眼睛看到朕看上她了?”

“没看上皇兄为何不能赏给臣弟?”萧玄晏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他说的义正言辞:“你好歹是个王爷,朕赏个宫婢给你算什么事?”

萧玄晏看透了。

宫婢给他一个王爷就配不上,他做皇帝的就能自己留着。

他微微一笑:“皇兄这是养花呢?”

萧叙澜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解释道:“有个美人侍奉在侧,皇兄却只远观,这还不是养花?”

萧叙澜看他的眼神很是嫌弃,冷硬的问:“你今日来就是跟朕说这些有的没的?”

“当然不是,我刚刚一进来不就说了我今日为何而来。”他停了停又继续说:“皇兄什么时候看腻了这朵花记得跟我说,我到时亲自来将她摘走。”

他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像是晚一步就走不成了一样。

媱纾还站在门外候着。

萧玄晏正要跟她说句话,便听到殿内传来萧叙澜的声音:“媱纾,进来。”

媱纾只好对着萧玄晏福了福身后,赶紧进了殿中。

她进去后,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萧叙澜脸色不太好看:“没吩咐就不能叫你进来了?”

媱纾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也不知道刚刚萧玄晏跟他说了什么。

她赶紧害怕的低下头,“是奴婢多嘴了,陛下恕罪。”

萧叙澜见她如此害怕,又有些后悔刚刚的态度。

他只好随意找了个活儿给她:“茶凉了,换一盏来。”

“是。”

她端起茶杯,还是烫手的。

也不知道他这忽然抽了什么风。

萧叙澜看着媱纾出去的背影,心里仔细思索着刚刚萧玄晏的话。

他到底为何留这么一个宫婢在自己宫中?

尤其是刚刚萧玄晏惦记起了她。

他心里的滋味竟有些奇怪。

殿外。

媱纾刚让人泡了杯茶端来,萧叙澜忽然开门走了出来。

“朕出去走走。”

苏元德和媱纾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两步便迎面遇上了宜美人和周娴静。

萧叙澜本就心中不快,遇见了她们后眉宇间顿时便多了几分厌烦。

宜美人大喜,她就是闲来无事约着周娴静到御花园逛逛,却没想到会遇到萧叙澜。

她忍着笑意,和周娴静一起行礼:“参见陛下。”

“起来吧。”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快速从她们身上滑过。

“陛下,臣妾好久都没有见到您了,没成想今日竟在御花园中遇到您了。”宜美人忽然变得矫揉造作起来,说话声也又甜又软。

媱纾在萧叙澜身后默默听着。

只觉得甜过头了。

有点齁。

萧叙澜蹙眉:“最近前朝事务多,没空去看你们。”

周娴静清雅一笑:“陛下日理万机,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免得累坏了身子。”

她的话语则是很清淡,在这炎热的夏天让人如沐春风似得。

比宜美人的甜美要更讨人喜欢些。

萧叙澜紧皱的眉心这才舒展了些:“嗯,朕心中有数。”

他说完,便抬脚继续走。

周娴静跟上他,却说:“陛下,臣妾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先退下了。”

萧叙澜点头:“天气热,回去休息吧。”

她没再停留,抬脚便离开了。

经过媱纾面前时,还看了她几眼,可脸上却是始终带着笑,一副和善又温婉的模样。

媱纾悄悄的观察。

看来,这些个妃嫔中,周娴静才是最棘手的那一个。

性格清冷,不主动邀宠,却也不过分冷漠。

关键是也有家世。

她父亲是尚书令,掌管六部。

这不就是萧叙澜想要的理想后妃吗?

媱纾也能看出,萧叙澜对她的态度似乎也稍稍好一些。

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宜美人还继续跟着萧叙澜,她边走边可怜巴巴的说:“陛下,您都好久没去看过臣妾了,今晚去看看臣妾吧。”

萧叙澜本就因为刚刚媱纾的事情心烦。

本想到御花园中散散心,又有宜美人凑上来“骚扰”。

他这会儿只后悔,为什么要来御花园?

他语气也凌厉了几分:“朕刚刚不是说了?最近前朝事情多,得了空就会去看你的。”

宜美人这才察觉出他的脸上的不悦,赶紧闭了嘴。

一回头发现媱纾也跟在后面。

她竟这才发现。

如今她已经能近身伺候萧叙澜了,再过段时日,她必定能爬上龙床。

想到这里,她心中更多了紧迫感。

却又能看出萧叙澜对她的不耐,她只好也福身告退了。

等两个女人都走了,萧叙澜才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回头看了看媱纾,忽然说:“过几日围场夏苗,你到时跟着一起去。”

媱纾正想说不去呢。

正好他提了,她便主动说了:“陛下,奴婢能不去吗?”


萧叙澜倒是不急,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故意引诱她说出这个答案的。

他眉尾轻挑:“朕上次有没有跟你说过,若是你再提回栖凤宫的事,就如何处置你?”

侍寝。

媱纾当然记得。

她声如蚊呐:“记得。”

萧叙澜拖长尾音:“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陛下,奴婢只说了在栖凤宫里能伺候好,却没有提回去的事情。所以奴婢这话没什么……意思。”

他模样坦然,慢条斯理又继续与她争论:“那朕有没有跟你说过,若是再说不会伺候,朕不介意亲自教你?”

媱纾又说不出来话了。

萧叙澜倒也不急,慢吞吞的等着她,想听听她要如何回答。

过了半晌儿,她才斟字酌句回答:“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陛下,绝不……偷懒。”

媱纾将自己不愿意接近他的错,归咎到偷懒上了。

她就是故意不说萧叙澜想听的话。

也绝不露出一丝自己真正的心思。

对待萧叙澜,绝不能心急。

要将他的胃口吊足了。

“过来。”

媱纾正低着头,耳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命令。

她赶紧从地上起身,一步一挪的走到了他身边。

他眼神又回到了奏折上,“磨墨。”

“是。”

媱纾拿起墨条,在砚台上轻轻磨着,落针可闻的殿中只有“莎莎”的磨墨声和翻阅纸张的声音。

她瞧着差不多了,便收了手。

刚将墨条放下,她忽然在他书案的另一边瞧见了自己的帕子。

她面不改色的将墨条放下。

他竟然没直接把她的帕子扔了?

手帕一直在他的桌上放着。

苏元德进来收拾的时候,怕帕子被其他嫔妃看见再引事端,便将帕子叠好放在了书案上。

他故意将那个“媱”字叠在了下方。就算是有嫔妃瞧见,也只能瞧见绣着海棠花的那一面。

媱纾眼神盯着手帕,忽然说:“陛下,您桌上的那张手帕,似乎是奴婢的。”

萧叙澜的视线转到了手帕上。

他明知是她的,却还是故意问:“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低声解释:“是奴婢自己绣的,所以奴婢知道。而且这张手帕上应该还有个‘媱’字,应当可以证明是奴婢的。”

萧叙澜装模作样的拿起帕子,放在手里展开看了看。

他第一天瞧见这张手帕的时候便瞧见了上面绣着的“媱”字。

“还真有个‘媱’字。”他看完后,随手将帕子放到了媱纾的面前,语气悠悠的:“你若不说是你的,朕还以为是哪个心思不纯的宫婢故意留下的。”

媱纾赶紧将帕子收到了自己怀中,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是奴婢的贴身之物,奴婢不会乱丢的,应当是不小心丢到了长安殿。”

“既是贴身之物就应当收好。朕捡到还好说,若是其他人捡到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语气里似乎带了些隐隐的威胁。

媱纾不敢反驳,“是,陛下教训的是。”

-

“陛下过几日要去围场夏苗,到时候你应当也要跟去围场伺候。”

晚上伺候着萧叙澜歇息后,媱纾刚进门还没喘口气,池菏便跟她说了过几日围猎的事情。

媱纾烦闷起来:“我不能不去吗?”

“得具体看陛下和苏公公如何安排,不过我瞧着你应当是要去的。陛下从前都是带着近身伺候的人,应当有你。”

她没说话,有些出神的坐在木板凳上。

池菏看她又累又烦的模样,笑着问她:“近身伺候陛下很累吧?”

媱纾赞同的点点头。

其实那些活儿都算不得太累,她是近身伺候的,做的活儿都是别人递到她手中现成的后,她再去服侍萧叙澜。

主要是与他周旋太累。

她故意跟池菏打听:“我到了璟煦宫也有几日了,怎么一直没见陛下去过别的娘娘宫中?也没见陛下召幸过其他娘娘们。”

“陛下一直都不怎么爱进后宫。”池菏低声凑到她耳边继续说:“虽然之前都说瑾昭容受宠,但其实陛下去她宫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因为其他妃嫔没怎么承过宠,所以才显得瑾昭容很受宠。”

媱纾点点头。

怪不得她上次将他的衣袍用茶水打湿后,就只是帮他换了件衣服,他便控制不住要宠幸她。

还有第一次见他时,他醉了酒,可她什么都没干,他就要脱她的衣裙。

原来是太久没进后宫了。

她一个相貌尚可的宫婢,身后又没有家族利益。

他看上了,想宠幸便宠幸了,无需考虑太多,还能排遣寂寞。

这么想来,如今宫中这些个妃嫔,应当没几个能入得了他眼的。

若不是为了她们身后的家族利益,他应当都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只是可怜了后宫的这些女人,一个两个的争奇斗艳的想去勾他,他却连宠幸她们都做不到。

把这一切想通,媱纾更觉得不能心急。

只有一步一步的踏入他心里才行。

-

围场夏苗的事情定了下来。

媱纾确实是要跟着一起去。

她本就怕热,如今又是大夏天的,实在理解不了为何要这时候来狩猎。

还要在围场里待三日。

她想着寻个机会跟萧叙澜求个圣恩,试试他能不能同意不让她去了。

她今日还是和苏元德一起在长安殿伺候。

两人候在门口时,戌王忽然来了。

他是萧叙澜的十弟,萧玄晏。

瞧见他来了媱纾和苏元德还有其他宫人马上行礼:“参见戌王殿下。”

萧玄晏站定在长安殿门外,眼神不由自主的便落在了媱纾的身上。

顿时眼前一亮。

他直接忽略了苏元德,对着媱纾问道:“陛下在吗?”

媱纾垂头回答:“回王爷,在。”

他点点头,又打量了她几眼后,抬脚进了殿中。

萧叙澜听见声音,抬头看去。

“你怎么忽然来了?”

萧玄晏进了殿中,走近后直接坐到了殿中的太师椅上。

这才回答:“最近那几个老家伙有些不老实,想问问皇兄该如何处置?”

“按兵不动。”萧叙澜淡漠的抛下这四个字。

媱纾推门进来,给萧玄晏呈上了一杯茶后,又给萧叙澜换上了一杯热茶。

萧玄晏的目光一直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媱纾看。


媱纾进入内殿后,殿门便被人轻轻掩上了。

圆形格栅窗前有张紫檀案台,放置着一顶金漆青龙香炉,几缕细烟如轻纱一般缥缈。

醉酒的年轻帝王斜靠在软榻上,捏着眉心的指骨修长凌厉,自宽袖下蜿蜒延伸出的青筋微微凸起。

“陛下,奴婢来服侍您宽衣。”

媱纾将头压得极低,声音不大,暗藏着紧张与害怕。

洋洋盈耳的声音落入萧叙澜的耳中,这声音倒是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

他半撩起眼皮,抬眼看去。

面前的婢女恨不得将头压到地上,只能隐约瞧见半张脸。

他起身张开了双臂。

只是灼热的视线还一直紧锁着她。

媱纾强迫自己忽略他的眼神,低眉垂头的过去服侍他宽衣解带。

先在他身后褪去黑色的龙纹黑袍后,又绕到他身前,伸手去解他腰上的玉带。

萧叙澜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皂角味道。

垂眼打量着她,五官未施粉黛,明眸雪肤,虽没有抬起头来,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

六月的天气炎热,面前的婢女似乎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就连鼻尖都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玉带的绳结解开后,媱纾手还没拿稳,下巴忽然被人抬起。

她一惊,手中的玉带也随之掉到地上。

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她下巴被他抬着,不能跪地请罪。

只能哆哆嗦嗦的小声道:“陛下恕罪……”

“朕从前怎么没在皇后宫中见过你?”

萧叙澜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问道。

既然是生面孔,那便是又打着爬龙床想一步登天的心思。

他本就身形高大,烛光下拉长的身影将媱纾笼罩其中,压迫感十足。

媱纾不敢抬头,“奴婢是今日刚刚调到栖凤宫里的。”

萧叙澜冷硬的命令:“抬起眼来看着朕。”

她心如鼓擂,慢吞吞的抬起眼皮对上他的目光。

她睫毛忽闪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泛红,眸底漾起慌乱与恐惧,像是只受惊的兔子,我见犹怜。

萧叙澜的黑眸则是如同窗外漫长无垠的夜色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媱纾仅仅对上一瞬便又害怕的垂下了眼帘。

他收回手,冷声:“继续宽衣。”

“是。”媱纾暗暗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背脊也放松下来。

这小小的动作,被萧叙澜收在了眼中。

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宫婢太会伪装。

却又装的不够好。

满是瑕疵。

媱纾一件一件的褪去他身上的衣袍与配饰。

他身上只留一件白色的中衣后,她便收回了手。

“奴婢告退——”

这话还没说完,萧叙澜忽然大手一挥,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入了怀中。

“是你自己脱,还是朕帮你脱?”

他语调发沉,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轻佻。

兴许是酒劲过大,萧叙澜竟觉得既然是送上门的,临幸了也无甚其他。

媱纾胡乱的挣开他揽住自己腰的手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皇后娘娘,还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的脸色黑沉下来。

机会他给了,还没有人敢拒绝。

翻涌着怒火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影。

她身子瘦弱的如薄纱,露出的一截后脖颈肌肤细致如美瓷。

不难看出,她极度害怕,身体微微打颤着。

萧叙澜轻蔑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只想侍奉皇后?”

媱纾没有犹豫,声如蚊呐:“……是。”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他的人,这宫婢是第一个。

他不喜欢欲擒故纵的女人。

帝王身份,本就不该被女人用这种小计谋算计。

他眸色又凉了几分:“滚出去。”

“是,奴婢告退。”媱纾肉眼可见的喜悦,急忙起身出了偏殿,生怕会慢下一步。

萧叙澜盯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

他见多了这种将欲擒故纵玩脱了的女子。

-

媱纾从内殿中出来后,迎面便撞上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忻卉。

她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媱纾,“陛下睡下了?”

“姑姑,我、我也不知道。我服侍完陛下宽衣后便出来了。”她还余惊未了,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忻卉眼里闪过失望。

如今瑾昭容被皇帝独宠,后宫里的其他妃嫔没有几个能入得了他眼的。

眼瞧着瑾昭容一人就要霸占所有后妃的宠爱了,皇后特意从花房中挑选了一个漂亮的宫婢过来伺候。

瞧着她性子乖顺,长相更是不输宫中的这些妃嫔。

便借着今日的机会安排他去皇帝身边伺候了。

却没想到竟是个不中用的。

皇帝醉酒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

忻卉无奈的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

“是,姑姑。”媱纾高悬的一口气终于落下,她没再停留,急着赶回了居住的耳房中。

离开了忻卉的视线,媱纾眼中的光芒才遮掩不住。

她的目的一直都很清晰——

为了做人上人。

做皇帝心尖上的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媱纾对自己的美貌一直都是认知明确的。

她进宫已经快一年了,就算是皇后不将她调来栖凤宫,她也会自己想办法去萧叙澜身边伺候。

如今倒是该感谢皇后的顺水推舟,减去了她接近萧叙澜的难处。

在皇后的栖凤宫中遇到萧叙澜的概率,可比在花房遇见的概率大的不是一点两点。

更不必说,皇后将她调来,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要将她送给萧叙澜。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她大忙。

媱纾本也是官家小姐。

只可惜母亲早早去世,她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后院却也妻妾成群。

母亲去世后,她便是跟在一群妾室身后长大。

本来一切倒也安逸。

自从去年继母过门后,一切便都变了。

继母忽然嫌弃起她爹的官职太低,竟打起了她的主意。

要拿她的美貌去给她爹换前程。

当时正巧赶上朝廷在征召宫婢,媱纾为了让继母死心,一咬牙便去县衙报了名。

她也顺利入了选,彻底离开了家乡,进了宫中做起了宫婢。

皇宫中,权利迷人眼。

她的心思也从一开始的熬到出宫,变为了更大的野心。

因着她自小是在一群妾室身后长大,那些妾室的身份更是复杂,大多都是秦楼楚馆的出来的。

取悦男人,勾引男人的方法,她自小便司空见惯。

所以,今日她没有遂了皇后的心思。

更没有急着被萧叙澜宠幸。

她一直明白一个道理,来之不易得来的,才会愈加珍惜。

太轻易得到的,很快便会意兴阑珊。

更不用说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婢了。

她必须要在萧叙澜的心尖上站稳脚跟才行,不然就凭她的身份,在后宫中只能任人拿捏。

昨日萧叙澜的表现不难看出,已经对她有了心思。

这口子一旦撕开,就一定会如覆水一样难收。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让人来追责,可她去长安殿见过几次萧叙澜,他都统统不见。

而且让人递来的话中,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安分守己一些。

她如今也自怨自艾起来。

周娴静瞧着把话题引到“正题”上后便默默闭了嘴。

苏宝林在一旁跟着惆怅起来:“谁说不是呢,陛下如今佳人在侧,眼中自然是没有咱们这些姐妹的。”

皇后用不争气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她:“什么佳人在侧,苏宝林,你胡说什么?”

先前她瞧着苏宝林会弹琵琶,人也温婉,便想着扶持她,没成想她更是个不中用的。

人送到萧叙澜面前后,他看也不看。

送了几次便厌烦了,后来干脆直接忘了后宫还有这一号人。

就她这说话的性子,别说萧叙澜,妃嫔们也不喜与她来往。

苏宝林没想到皇后生了这么大的气,她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是臣妾一时图嘴快,说了错话,您别生气。”

“罢了罢了,你坐下吧,日后一定记得谨言慎行。这话在本宫面前说便说了,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该如何?”

“娘娘教训的是,臣妾谨记。”

皇后郑重其事的开口:“陛下不爱进后宫,你们也要多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想一想为什么连个宫婢都比不过。不要陛下不来,你们就不去他面前凑,你们不去,陛下何时能想起你们?”

她虽说的义正言辞,可这话也是将风向吹向了媱纾的身上。

萧叙澜喜欢媱纾,于皇后来说虽然有益无害,可她也不能让她恃宠而骄。

如今这些妃嫔越是针对她,日后她承宠后也越是会选择让她庇护,乖乖成为她的一枚棋子。

-

瑾昭容被宜美人和苏宝林围在身边,一起出了栖凤宫。

瑾昭容摸着肚子,故意说:“本宫现在虽没有了陛下的宠爱,可肚子里到底是有陛下的骨肉。陛下也不会对我太冷淡。可两位妹妹可怎么办呢?一个小小的宫婢便将你们比了下去不成?”

宜美人听完后没什么反应。

有了围场中的事情,她如今是不敢再去动媱纾了。

她也看得出来,瑾昭容这是准备借别人的手。

可惜,她如今的情形,是断然不会被她挑拨的。

苏宝林不知道围场发生的事情,也没听出瑾昭容话里的意思。

不过,萧叙澜身边的人,她也不敢动。

两人对看一眼,谁也没有回应瑾昭容的话。

瑾昭容心里暗骂两人废物。

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

媱纾得了命令,去御膳房给萧叙澜拿些糕点。

其实这些糕点最后基本上都是宫人们分着吃了。

她能看得出来,萧叙澜是借着给宫人吃的借口,实际上是给她吃。

璟煦宫的小太监和宫婢们也能看出。

每次媱纾捧着糕点出来后,他们都是为了吃给萧叙澜看,象征性的拿个一两块。

最后剩下的全都落入了媱纾和池菏的肚子里。

媱纾倒是不亦乐乎。

顶着萧叙澜的身份去拿,得到的都是宫中最好吃的糕点。

她今日还是一如往常的进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主管太监都已经认得她了。

瞧见她进来便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媱纾姑娘,你来了。”

她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拿自己是御前宫婢的架子,每次都是温言柔语,“公公,我来给陛下拿些糕点。”

御膳房的太监也喜欢她,语气都跟着温和了许多:“您挑吧,今日御膳房做的糕点都在这了。”


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她脖颈发痒,轻轻缩了下脖子。

她咬着下唇,露出的那一段洁白的脖颈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不情不愿的拿起了毛笔。

萧叙澜的大掌直接覆上了她拿着毛笔的那只手,引着她开始在纸上写字。

媱纾能感觉到掌心和指腹的粗粝,磨得她手也发痒。

萧叙澜带着她在纸上又写了一遍她的名字。

主动权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媱纾的手基本上没有发力,他带着她想如何写,便如何写。

等两个字写完,媱纾连呼吸也乱了几分。

她想将手抽回来,他却攥的更紧,只觉得她的手又软又小,黑色的毛笔握在她手中倒显得有些大,与她白皙的肤色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不禁幻想着,这双手若是握住的不是毛笔。

而是……

媱纾脸颊的红晕又加重了几分:“陛下,已经写完了,您放开奴婢吧。”

他微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朕若是放开了你,你能写的和朕带你写的一模一样么?”

“奴婢不想学了,陛下放开奴婢吧。”她声音缥缈,眼睫轻颤,似乎是又要哭了。

萧叙澜笑的餍足,看着她又要被自己“欺负”哭了,便觉得心满意足。

他明知故问:“你哭什么?朕欺负你了?”

媱纾还能怎么说?

难道说他欺负自己了?

她咬着唇瓣,“陛下没欺负奴婢,是奴婢自己想哭的。”

殿门忽然被人推开。

苏元德一走进来便瞧见媱纾正被萧叙澜在身后抱着,两人姿势暧昧。

萧叙澜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一副被人扰了好事的气愤模样。

苏元德心脏狂跳,二话没说,马上退了出去,顺便将殿门关紧。

周娴静正站在殿外,见他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回来,眼里闪过一丝警觉。

她笑着问:“苏公公,你这么快就通传回来了?”

“娘娘,您改日再来吧,陛下这会儿在殿中小憩呢,奴婢实在不敢扰陛下清梦。”他又象征性的加了两句,“陛下最近一直在为汛洲水患的事情殚精竭虑,日日也睡不好,奴婢不敢打扰。”

他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娴静自然不能再不通人情的非要进去。

对身后的宫婢使了个眼色。

宫婢便将一碗汤呈到了苏元德面前。

“本宫让人熬了一碗四神汤给陛下,公公等陛下醒了后,将汤给陛下送进去吧。”

“是,奴婢等陛下醒了后便送进去。”

周娴静没再多言,带着宫婢离开了。

可刚拐过一个弯,等长安殿门外的人瞧不见她后,她马上停了脚步,对身后的宫婢命令:“你躲在这儿盯着,看看一会儿媱纾会不会从里面出来。”

“是,娘娘。”

-

殿中,媱纾像是只偷腥被抓的猫,更是不敢继续在萧叙澜的身前再待下去了。

“陛下,您放开奴婢吧,万一被人瞧见了,恐怕会有难听的流言蜚语传出,会对陛下的圣名不利。”

他冷笑着问:“谁敢传朕的流言蜚语?不想活了?”

媱纾眨了下眼睛,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化作一粒一粒的晶莹珠子,啪嗒啪嗒的落在书案上的宣纸上。

泪珠子被“摔”的四分五裂,蕴开了刚刚干透的墨迹,层层叠叠的晕染开来。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您可以不在乎名声,可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名声对奴婢来说……很重要。”

萧叙澜看着她落泪的模样,伸手去擦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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