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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结局+番外小说

麻辣米豆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云济端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良久。平静淡然的神色下,隐藏的是慷慨赴死的决心。“是温度。”沉寂许久后,李云济娓娓道。“朱砂矿石的杂质中,有二氧化硅,也就是砂石。”“而砂石为共价晶体,熔沸点极高。”“要完全除掉砂石,需得用到焚天诀。”“至少四品巅峰功力。”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周敬之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笑意。释然,又遗憾。“周敬之。”李云济突然严肃道:“眼下只有我能保你一命。”“我只问你一次。”“你是否受人胁迫?”说话间,李云济斜眼瞥向身后的赵恒。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李云济这个问题并非空穴来风。在他的印象里,周敬之绝非恶人。国子监每每行善布施,他都冲在最前面。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不像他的作风。“李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周敬之愣了许久...

主角:李云济苏清梦   更新:2025-04-24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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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济苏清梦的女频言情小说《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麻辣米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云济端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良久。平静淡然的神色下,隐藏的是慷慨赴死的决心。“是温度。”沉寂许久后,李云济娓娓道。“朱砂矿石的杂质中,有二氧化硅,也就是砂石。”“而砂石为共价晶体,熔沸点极高。”“要完全除掉砂石,需得用到焚天诀。”“至少四品巅峰功力。”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周敬之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笑意。释然,又遗憾。“周敬之。”李云济突然严肃道:“眼下只有我能保你一命。”“我只问你一次。”“你是否受人胁迫?”说话间,李云济斜眼瞥向身后的赵恒。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李云济这个问题并非空穴来风。在他的印象里,周敬之绝非恶人。国子监每每行善布施,他都冲在最前面。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不像他的作风。“李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周敬之愣了许久...

《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李云济端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良久。
平静淡然的神色下,隐藏的是慷慨赴死的决心。
“是温度。”沉寂许久后,李云济娓娓道。
“朱砂矿石的杂质中,有二氧化硅,也就是砂石。”
“而砂石为共价晶体,熔沸点极高。”
“要完全除掉砂石,需得用到焚天诀。”
“至少四品巅峰功力。”
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周敬之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释然,又遗憾。
“周敬之。”李云济突然严肃道:“眼下只有我能保你一命。”
“我只问你一次。”
“你是否受人胁迫?”
说话间,李云济斜眼瞥向身后的赵恒。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李云济这个问题并非空穴来风。
在他的印象里,周敬之绝非恶人。
国子监每每行善布施,他都冲在最前面。
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不像他的作风。
“李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周敬之愣了许久,才娓娓作答。
“诸多罪行,皆我一人所为!”
“今大业未成,有愧于心,无颜苟活!”
说罢,周敬之突然调动全身真气。
随着嘴角鲜血渗出,他竟自断全身经脉。
笔直的身子瞬间没了支撑,瘫倒在地。
凭着最后一息,周敬之艰难抬手。
似乎想触摸什么,几番尝试后,却又放弃了。
双唇一张一合,用微弱的气息留下一句“孩儿不孝”后,便永诀于世。
李云济看着周敬之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宁死不屈,是条汉子。”
“可惜杀了人...”
李云济的话让案台前的贺胥民有些恍惚,“杀人?杀了谁?”
身侧的大理寺卿低声提醒道:“祁阳王府的两个侍卫。”
贺胥民这才恍然大悟。
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本,本官自然知道。”
李云济听到身后的动静,冷哼一声。
是啊,谁会在意区区两个侍卫的性命。
死了。
便就死了。
随着周敬之的自戕,案件也接近尾声。
贺胥民回首看了眼满身败相的赵恒,暗自叹了口气。
拍响惊堂木,从容道:“既然凶手已经伏法,此案便就此了结。”
说罢,差人将周敬之的尸体台下公堂。
待收拾完残局,未等贺胥民离席,大理寺卿许长丰却突然起身。
冲着李云济俯首作礼道:“李世子破案有功,臣定会奏明陛下!”
说罢,扭头看向贺胥民,轻笑道:“届时,贺大人定会如实禀报,对吗?”
如今胜负已分,贺胥民自然看得清形势。
虽不情愿,却也无法拒绝。
颔首赔了个笑脸,敷衍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身后的赵恒愤然起身,扬起蟒袍唰唰作响。
怒气驱动双脚,三步并作两步,只想迅速离开“战场”。
“太子殿下!”
谁料李云济半路杀出,伫立在赵恒身侧。
“您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周敬之才是幕后真凶的吗?”
赵恒冷眼看向李云济,尽显杀意。
“还要多谢太子殿下!”李云济自顾自道:“若不是您今日亲自登门,我也许根本想不到。”
“太子殿下视书院为眼中钉,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太湖书院一倒,得益最大者便是您和国子监。”
“太子殿下诸多门客中,不少人出自国子监吧?”
“巧了,被太湖书院除名的周敬之,便是其中一员。”
面对李云济字字诛心,赵恒瞬间青筋暴起。
双拳紧握,蟒袍无风自动!
白雪瞬间拔剑,誓要李云济人头落地!
“住手!”
虽然震怒,但赵恒仍有一丝理智尚存。
在刑部杀人,杀的还是北陵世子,相国府女婿。
苏明届时定会在文武百官面前弹劾自己。
得不偿失!
“没想到李世子竟有如此才能!”赵恒咬牙切齿道:“孤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李云济俯首作礼,装模做样道:“殿下谬赞了!臣惶恐!”
说罢,又转身看向贺胥民,高声喝道:“烦请贺大人如实向陛下禀报。”
“是太子殿下助臣破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恒气得发抖。
若是无旁人在场,赵恒能将李云济生吃喽!
普天之下敢这么对他的,除了他那皇帝老子以外,李云济是第一人。
“李世子!”赵恒几乎贴在李云济面前,“来日方长!”
说罢,甩开衣袖,径直离去。
“太子殿下,请自重!”
李云济语气中带着愤怒。
是忠告。
也是警告。
随着赵恒离席,这场声势浩大的三司会审随之结束。
堂前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李云济长舒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移步苏明身前,恭敬道:“多谢岳父相助。”
“若不是太湖书院那张星移符,此案断然不会如此顺利。”
苏明看了眼李云济,轻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不过小婿仍有一事不明。”李云济话锋一转道:“太湖书院远在千里之外的邛州,您是如何取得那张星移符的?”
苏明怔了怔,李云济这番话,显然是在试探。
“你是在怀疑老夫?”
李云济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
对于案子中一些不合理的细节,他总是异常敏感。
就比如,苏明昨夜给了李云济那张完整的星移符。
这个时间节点,恰好就在案子陷入僵局之时。
“小婿不敢。”李云济打了个哈哈,“纯属好奇。”
“好奇?”苏明眉眼一挑,眼神颇具玩味。
说着,顺势从袖中拿出一沓符箓。
“区区符箓,老夫多的是。”
“书院院长龚青峰与我颇有私交,赠老夫一些符箓,不足为奇吧?”
李云济看着苏明手上厚厚一册“太湖书院符箓全集”。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湖上千金难求的书院符,这老东西一出手就是数十张。
着实令人惊叹。
如此看来,应是自己多虑了。李云济这样想着。
“念在你破案有功。”苏明看穿了李云济的小心思,大手一挥道:“这本符书便赠予你罢!”
李云济心满意足接过符书,畅快道:“既然岳父大人如此慷慨,小婿便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老夫要提醒你。”苏明话锋一转,表情略带严肃,“得罪了太子,你在京都城内的太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我知道。”李云济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什么兵啊水啊的。
李云济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刚才那么激赵恒,不过是看不惯他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苏清梦罢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苏明拍拍李云济的肩膀,“若是太子刁难你,老夫自会相助。”
慈祥和蔼的语气与昨日那个要自己人头落地的老狐狸简直判若两人。
李云济有些恍惚。
这个昨日还想弄死自己的糟老头子,此刻怎么这么面善?
有诈...
李云济嗅到一丝危机。
“岳父大人,您贵为相国,与未来储君作对,不太合适吧?”
从今日苏明对赵恒的态度来看,李云济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老狐狸绝非太子一党。
苏明沉默片刻,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若是储君无德,亦可废之!”
李云济瞬间后背发凉。
岳父大人,你这是在玩火...

李云济字字铿锵,字字坚决。
不顾旁人眼光,甩开衣袖,执笔挥毫。
笔墨横飞间,第一句诗跃然纸上!
本还掩面神伤的赵弘,从手指缝里瞧见这半阙诗,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西风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发多...”
赵弘几乎是颤抖着念出这一句。
霎时间,教坊司内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注视着奋笔疾书的李云济。
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就连银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念完后半阙,赵恒双脚失稳,一个踉跄摔在桌前。
“好诗!”
“好诗!”
“妙哉!妙哉!”
赵弘激动得语无伦次,干脆一把抓起尚未干透的宣纸。
环着堂前狭窄的过道,来回走了三圈。
周遭的看客纷纷伸长脖子,贪婪地品读着这篇惊世之作!
“意境悠远,天马行空!”
“造境如画,虚实相生!”
“字如珠玉,锦绣天成!”
“...”
一时间,赞美声四起。
众人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反转。
就连吴晋身边的一众跟班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孰胜孰败,高下立判。
“吴公子!”赵弘冲着吴晋喊道:“不知吴大诗人看来,此诗如何?”
吴晋定了定神,心虚道:“此,此诗虽颇有些意境。”
“但...”
吴晋眉头紧皱,试图在鸡蛋里挑根骨头。
可想破了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哑巴了?”扬眉吐气的赵弘继续挑衅道。
此时吴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纵是万般怒气憋红了脸,也只能装进肚子里。
双方阵营针锋相对之时,刚才那蓝衣侍女踩着小碎步走上台前。
冲着李云济微微一笑道:“公子,梦之姑娘请您闺房一叙。”
至此,吴晋败局已定。
冷哼一声,带着几个跟班,摔门而去。
“子川兄。”
吴晋前脚刚走,赵弘便凑上来猥琐一笑。
“今夜,可要怜香惜玉啊!”
李云济甩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你!”
“我可是正人君子!”
赵弘眼珠子瞪得老圆,“这还是我认识的子川兄吗?!”
......
国子监。
辟雍殿。
皓月高悬。
一白衣老者两手背于身后,伫立于屋顶龙首雕瓦之上。
此人正是国子监祭酒,何显宗。
“三十年了...”何显宗面带笑意望着仁安街的方向说道。
“看来我大乾文道,要出一位惊世之才喽!”
话音落下,萦绕在教坊司周围的几簇亮光化作一道金色气息。
在何显宗的注视下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旋即,如同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化作点点微光,散落大地。
“好久没见到过如此醇厚的文道气韵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太湖书院。
龚青峰同样凝视苍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看来今年的鹤山诗会,有好戏看了!”
......
里屋。
周梦之闺房。
一进门,李云济便被满屋花香吸引。
白色半透明纱帐内,婀娜身姿若隐若现,动人心弦。
“最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周梦之低声哼吟。
魅惑的声线搭配上黯淡的烛光,令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妾身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
“公子诗才绝艳,妾身能与公子见上一面,实乃三生有幸。”
周梦之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
冷白玉足缓缓拨开纱帐,踝间红绳悬着金铃叮当作响。
烛光跳动间,一张绝美容颜赫然入目。
踮起脚尖逐步逼近,身上慕云紫霜纱滑落肩头。
露出吹弹可破的玉色肌肤。
就连见多识广的李云济都愣了三秒。
但此刻的他,并无心思寻花问柳。
“周敬之,是你兄长吧?”李云济开门见山道。
一听到周敬之的名字,周梦之瞬间花容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
按理来说,教坊司的访客都是来寻个快活。
对于姑娘们的出身是不在意的。
李云济竟能说出周敬之的名字,着实不合常理。
“姑娘的长相,和敬之兄颇为相似。”李云济找了个借口。
若是告诉她真相,恐怕会被当作杀兄仇人。
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认识我兄长?”周梦之眼里泛着泪花。
李云济点头,神色怅然,“我与敬之兄乃国子监同窗。”
“难怪。”周梦之低声呢喃,“能写出此等佳句。”
忽而又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李云济,“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兄长何故会冤死?”
周梦之语气急切,显然不相信周敬之畏罪自杀的事实。
李云济沉默半晌,“敬之兄他...”
“杀了人。”
书院符印,左臂剑伤,以及周敬之的证词。
无不说明他确实参与了此案。
“不可能!”周梦之眉眼低垂,情绪有些激动,“兄长一身正气,绝非作奸犯科之人!”
“定是被人陷害!”
话音落下,烛光颤动。
如同周梦之此刻的心绪一般,焦躁不安。
“太子殿下呢?”周梦之擦了擦眼泪,“兄长是太子门客。”
“太子殿下为何不护我兄长?!”
李云济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作答,踌躇良久,才决定告诉周梦之真相。
“我怀疑,你兄长的死,正是太子所为。”
李云济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令周梦之喘不上气。
失稳瘫坐在床榻上,眼神慌乱地左右乱窜,“不可能,太子殿下如此器重兄长,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器重?”李云济沉声道:“何出此言?”
周梦之沉默良久,待心神平息后,才娓娓道:
“三年前,兄长被太湖书院除名。”
“是太子殿下向何祭酒引荐,兄长才得以进入国子监。”
“后来,兄长也是在太子殿下的扶持下,就任国子监主簿一职。”
“这分明是爱才之举,太子殿下何故要置兄长于死地?!”
李云济眉头紧皱。
这分明是职场PUA!
在周家兄妹看来的善意之举,不过是太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些小恩小惠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在周家兄妹眼里,却是所谓的“爱才之举”!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周敬之误以为遇到良主,甘愿为其鞍前马后。
简直荒唐!
李云济长叹一声。
震惊于太子的手段,惋惜于周敬之的衷心。
“敬之兄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李云济继续问道。
周梦之摇了摇头,“兄长并不常回家。”
“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三月。”
说着,周梦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面对十一的吹捧,李云济显得有些不自信。
就好比刚学会加减法的小孩儿,你对他说以后你能造火箭。
谁信?
李云济用沉默终止了这个话题。
转头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解解渴。
“啪!”
茶杯碎了。
“体魄刚有精进,掌握不好力度,正常。”十一淡定道。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
对于“八品”这两个字的认知,有了更深的理解。
李云济细细品味刚才那种随手捏碎茶杯的快感。
原来这么爽!
怪不得那些人散尽家财也要修炼。
看了眼天色,已至未时。
刚才运转周天消耗太多体力,李云济有些饿了。
来到膳房,想找些东西充饥。
推开门,一股烧鹅香味扑面而来。
“香!”
李云济循着气味翻找,可翻来覆去也没找着。
正怅然,篱笆架子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透过缝隙看去,一妙龄女子正背对着他躲在角落。
鬼鬼祟祟模样,十分可疑。
“谁?!”
听到背后一声怒喝,那女子吓了个激灵。
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贼?”李云济心道。
敢在相国府偷东西的,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你,你别动啊!”
“我就当没看见,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李云济有些紧张。
若真是个亡命之徒,以李云济现在的身手,恐怕不是对手。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云济小心翼翼往门口挪动。
“公子~”
好死不死,十一这时候突然出现。
那“贼人”闻声,似乎是受到刺激,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门口冲去!
李云济以为“贼人”要对他下手,同样吓得不轻。
一个健步冲到门口。
“咣——”
二人撞个满怀。
李云济胸口一阵温热。
这熟悉的触感...
“妹子?!”
看清那“贼人”的模样,李云济满心疑惑:自家厨房,为何鬼鬼祟祟?
苏夕颜闷不吭声。
一双大得出奇的清澈眸子直直盯着李云济,看得李云济心里发慌。
两个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像是满载而归的仓鼠。
时不时砸吧砸吧那张樱桃小嘴,努力将口腔中的食物咽下。
“咕——”
李云济不争气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苏夕颜看了眼李云济的肚子,又看看手里的鹅腿。
犹豫几息。
抬起提溜着半只烧鹅腿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顺势将鹅腿递给李云济。
那傲娇的小眼神,像是在说:赏你的。
“多谢。”
李云济接过鹅腿,他确实太饿了。
“这只鹅腿算是我借的。”
“日后必定数倍奉还!”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李云济从不欠人东西,哪怕是一只鹅腿。
“嘘——”
苏夕颜举起纤细的食指搭在嘴边。
又抬眉看了眼李云济手上的鹅腿。
“你的意思是,让我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苏夕颜点头如捣蒜。
“放心吧!我嘴最严实了!”
苏夕颜心满意足笑了笑。
左顾右盼,确认周遭没人后,才一路鬼鬼祟祟小跑离开。
“公子。”十一不解道:“不就是只烧鹅么?有何可保密的?”
“你懂个屁。”李云济一边啃鹅腿一边说道:“少女的心思,跟你唠不明白!”
人家一个大家闺秀。
偷吃鹅腿,还被抓个正着。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苏夕颜在京都城的名媛圈子里还混不混了?!
李云济两口吃完鹅腿,肚子仍是空荡荡的。
可距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
“十一,想不想打打牙祭?”
“当然想!”十一猛猛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走上街头。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性作祟,李云济带着十一一路向西,来到仁安街。
仁安街,乃是教坊司所在。
“公子,会不会有点唐突了?”
十一看着眼前“教坊司”的招牌,神色凝重。
不是说好打牙祭的吗?
“怎么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李云济对天发誓,他绝非有意。
况且,昨日他便已决定痛改前非!
绝不踏入青楼半步!
正所谓酒色吞人志啊!
拒绝美色,从我做起!
“子川兄!”
刚下定决心离开,身后一句高喊留住了李云济的脚步。
子川是他的字,京都城内能这么亲切叫他的,只有一人。
“赵弘!”李云济回首一惊,“你怎么在这?”
赵家老三赵弘,也就是三皇子。
平日里与李云济称兄道弟,关系甚好。
按理来说宗亲皇室是看不上李云济这个异姓世子的。
可偏偏这个赵弘除外。
要问原因么。
大抵有二。
其一是因为赵弘与李云济遭遇相似。
一个是异姓王之子,一个是宫女所出。
都受人排挤。
其二么,大概是三年前李云济悄悄带他微服私访这教坊司。
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子川兄!”赵弘一脸严肃,偷偷摸摸凑到李云济耳边,“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你就称我凌远吗?”
人在江湖,总得有个艺名。
这是当初李云济和赵弘立下的规矩。
“凌远兄莫怪!”李云济赔礼道。
“子川兄,据说前几日你凭一己之力破了书院一案?”赵弘满脸敬佩道:“如此神速,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凌远兄谬赞。”
“如此可喜可贺之事。”赵弘一脸坏笑地瞥向教坊司,“岂能不庆祝庆祝?”
“不必了!”李云济当即摆手拒绝,“府中还有要事!”
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让赵弘有些摸不着头脑。
换做以前,李云济压根儿都不可能在门口驻足这么长时间。
有这闲工夫,二两桂花酿早已下肚!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强求了。”赵弘语气有些落寞。
“据说教坊司今日新来了个周姓花魁。”
“看来这新花魁的风采,只有我替子川兄一睹为快了!”
说罢,便要进门。
“等会儿!”
一听花魁姓周,李云济瞬间来了精神。
“这个周姓花魁,可是周敬之家中女眷?”
周敬之在国子监任主簿一职。
他触犯了律法,按例家中女眷便会送入教坊司。
“不错。”赵弘点头道,“似乎是周敬之的胞妹。”
李云济眉头微皱。
他深知,书院一案,罪魁祸首并非周敬之。
他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替死鬼罢了。
如今周敬之已伏法,家中女眷不该遭受牵连。
“子川兄,不是还有要事么?”赵弘疑惑道。
李云济轻笑一声道:“这事儿,好像也没那么要。”
“要不,进去坐坐?”
十一:......

大乾。
相国府。
“李云济,你还有遗言么。”
堂前,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正襟危坐,言语间透露着肃杀之气。
此人正是大乾第一权臣——相国苏明。
而他口中的李云济,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大殿中央。
颇显狼狈。
今天是李云济穿越的第一天。
一大早,便被一股体香唤醒。
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这副身体的来龙去脉,几个彪形大汉便踹门而入,将他从床上拽起。
慌乱间,李云济只记得这前身昨日刚入赘,嫁的是的苏明的长女,苏清梦。
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躺在他床上一丝不挂的,却是苏清梦的妹妹,苏夕颜。
新婚夜和二小姐睡一张床上,这特么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
“父亲,跟这个登徒子有何可说的!”
“现在就让我杀了他!为夕颜讨个公道!”
说话的正是苦主的姐姐,苏清梦。
年方十九便已是四品武者,放眼整个大乾,年轻一辈中武艺能出其右的,屈指可数。
都说天才都有一股子傲气,苏清梦亦是如此。
即便顶着一张绝美的面容,也藏不住她眼神中的杀气。
与苏清梦的清冷截然不同,堂前坐在苏明身侧的苏夕颜倒是生的乖巧可爱。
硕大的眸子含着热泪,凶狠中带着点委屈,一双娇嫩的小手不停搓揉衣角,眼巴巴地看着李云济。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
若不是自小患了哑疾,想必如今相国府的大门都会被那些上门提亲的皇亲贵族给踏个稀烂。
“如果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信么?”李云济看着脖颈上的长剑,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从醒来到现在,李云济对于前身的记忆已融合了十之八九。
这前身虽然是个纨绔,但并非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不可能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得罪苏家。
相反,能得到相国府的庇护,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必然有人从中作梗。
短暂的头脑风暴过后,李云济沉声道:“你们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太过蹊跷了?”
苏明闻言,眉梢微动,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接着说。”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第一,小婿昨夜入洞房时已喝得酩酊大醉,怎会出现在夕颜小姐的闺房内?”
“第二,此事昨日洞房花烛夜时苏大小姐便该发现,为何今日才事发?”
话毕,李云济眼神落定在苏清梦右手虎口处的新鲜血迹。
警校学的痕迹学知识告诉他,苏清梦昨夜定是与人交过手。
抬眼看向苏清梦,眼神中颇有些挑衅的意味,“敢问娘子,昨晚洞房花烛夜,你去了何处?”
“大胆淫贼!”苏清梦怒声道:“你我尚未完婚,休要胡说八道!”
说话间,剑锋往前半寸,在李云济脖颈上划出一条浅浅的口子。
“昨夜祁阳王府遇刺,我身为皇城司统领,当然要亲自捉拿贼人!”
苏清梦说得铿锵有力。
不难看出,这个位高权重的女将军对于李云济这个临时“娶来”的丈夫,根本不屑一顾。
“那贼人抓到了吗?”李云济挑眉道。
“与你何干?!”苏清梦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甘。
李云济对此似乎早有预料,轻嗤一声道:“要是被你抓到,那这出戏不就白演了么。”
“哦?”堂前,苏明指尖摩挲着茶盖,沉声道:“何出此言?”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道:“祁阳王府的刺客,不过是调虎离山。”
“构陷我与夕颜小姐私通,则是借刀杀人。”
“清梦护城不利已是大罪,现在只要小婿一死,那么私通的罪名便会坐实!”
“如此一来,既断了清梦的前程,又毁了夕颜小姐的清白。”
“这背后之人手段之歹毒!其心可诛啊!”
虽然添油加醋,但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些道理。
显然,苏明对李云济的这番说辞是颇感讶异的。
轻抿一口茶水,苏明身子微微前倾,意味深长道:“那你认为,这背后之人,是何方神圣?”
“这...”李云济犹豫道:“小婿尚未可知。”
敢设计对付相国府的人,想必也是位高权重,李云济哪敢信口胡言。
“三日。”苏明缓缓起身,紫黑官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三日查出真凶,否则,人头落地。”
“父亲!”苏清梦情绪激动道:“为何...”
“你都听到了。”没等苏清梦说完,李云济便抢过话来,生怕苏明反悔,“岳父大人交代了,我还有三日。”
说着,李云济耸了耸肩,示意苏清梦挪开脖颈上的催命剑。
没有苏明的允许,苏清梦不敢轻举妄动,沉吟一声道:“无耻之辈,那边留你狗命,多活几日又何妨!”
说罢,挥剑入鞘,满腔怒气化作一声清脆的剑鸣,干净利落。
“诶!你倒是给我松绑啊!”望着苏清梦笔挺的背影,李云济无奈道。
见苏清梦并未理会,李云济只好一路蹦着跳着,狼狈离场。
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苏夕颜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回房。
“父亲。”待二人走后,苏清梦满脸不甘地问苏明道:“您真的相信他?”
苏明不置可否,反倒问苏清梦道:“你觉得,此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成日混迹与醉月楼和教坊司的纨绔子弟罢了。”苏清梦轻嗤一声道,“北陵王英明神武,怎就留下这样一个败家子!”
虽言辞刻薄。
但苏清梦的语气中。
倒也透着几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既是如此,为父让你与他成婚,你可有怨气?”苏明意味深长道。
“女儿不敢。”苏清梦拱手作礼道,“父亲让我与他成婚,定有父亲的道理。”
苏明轻叹一声道:“北陵王府早已名存实亡,若此子确实是个纨绔,并非不可杀。”
说着,苏明抬眼望向门外,沉声道:“可刚才那种危急关头,他还能说出如此有理有据,思维缜密的话,
这可不像一个纨绔能做到的。”
苏清梦闻言,心头一颤,仔细回味李云济刚才的表现,眉头微皱。
“拿着。”苏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半枚未燃尽的残符,“在你们婚房内发现的。”
“这是...”苏清梦看清残符上的图案,沉声道:“太湖书院的手段!”

打了胜仗的李云济走路都带风。
路上还买了一只烧鹅,边走边啃。
“公子。”十一嚼吧着鹅腿,喃喃道:“你说苏相到底为何不惜与太子为敌,也要护住太湖书院啊?”
李云济砸吧砸吧嘴,“十一,你对那朝堂上的事,知道多少?”
“一窍不通。”十一摇了摇头。
跟着李云济这么多年,醉月楼和教坊司的姑娘们倒是一清二楚。
至于朝堂么,呵呵...
李云济将手中的烧鹅随手递给路边一名乞丐,轻叹一声道:
“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哪一个不是门阀士族?”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的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
“罗马在哪?”十一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李云济笑了笑道:“这京都城,就是罗马。”
在十一身上擦了擦手,继续说道:
“国子监主张根正苗红,注重出身和资质。”
“太湖书院主张有教无类,不论高低贵贱,皆可教。”
“书院立足于江湖。”
“而国子监,效忠于庙堂。”
说到这,十一似乎有所悟,眼珠子一瞪抢过李云济的话道:
“公子,我懂了!”
“这太湖书院,那天下寒门子弟通往罗马之路!”
李云济欣慰一笑。
十一这小子虽然心智不成熟,但悟性倒是挺高。
两人哼着小曲儿,一路有说有笑回到相国府。
刚一进门,便与全副武装的苏清梦撞个正着。
“家里来贼了?”李云济调侃道。
苏清梦表情很别扭。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诧异。
“没有!”
“那你这是?”李云济打量着苏清梦身上的紫金玄铁甲。
“上值!”苏清梦斩钉截铁道:“对!上值!”
总不能告诉李云济自己是去劫法场吧?
“哦。”李云济瞧了眼天色,“皇城司统领,还要夜值?”
苏清梦嗯了一声,一路向北。
“皇城司在南边!”李云济好心提醒。
苏清梦一声不吭调转方向,一路向南。
“十一。”李云济摸了摸下巴,“你觉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了?”十一不明所以。
“算了。”李云济无话可说,“跟你一个小屁孩儿唠不清楚。”
回到房间。
李云济惬意躺在床上,卸下满身疲惫。
没了性命之忧,他才有空考虑别的问题。
就比如:他一个落魄世子,苏明凭什么招他入赘?
图什么啊?
李云济试图在前主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可一闭眼,脑子里净是些不堪入目的场面。
醉月楼的诗诗脚底有颗痣。
教坊司的婉儿大腿有道疤。
诸如此类...
怪不得着身体素质弱不禁风。
李云济气得捶胸顿足。
这得多久才能补回来!
靠自己回忆显然是想不出答案的。
于是李云济试探性问十一道,“你知不知道,苏家老爷子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十一长嘶一声,“我也纳闷呢。”
“公子你除了英俊以外可以说一无是处。”
“苏相国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十一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
李云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暗自叹了口气。
还不如不问。
正准备休息,门外响起敲门声。
“姑爷,清梦小姐有事要与您商议。”
苏清梦?
李云济眉头一皱,这么快就下值了?
果然,摸鱼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常态。
来到苏清梦闺房,她已换下盔甲,着上一身绛紫长裙。
李云济刚一进门,就感到一股压迫感。
待李云济坐下,苏清梦便开门见山,“不知世子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破获此案的?”
看着苏清梦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李云济心头暗爽。
身子骨瞬间硬朗起来。
“这个么。”李云济小嘴一歪,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苏清梦脸色一沉,“说。”
单单一个字,却威压十足。
“凶什么凶。”李云济瘪了瘪嘴,“这是请教的态度么?”
翻了个白眼,李云济才将破案过程娓娓道来。
“所以,昨日你去醉月楼是为了找人证?”
苏清梦听完,对于昨日错怪李云济一事有些惭愧。
“不然呢?我小命都快不保了,难道去勾栏听曲儿?”
“也是。”苏清梦恍然大悟道。
“所以,父亲早就知道这一切和太子有关?”
李云济点点头。
对于这一点,他也很诧异。
今日在刑部,李云济便看出周敬之胸前的衣着上有风干的血迹。
显然不是新伤。
也不是苏清梦所伤的左臂。
李云济当时就感觉奇怪。
如果他猜得没错,苏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的幕后真相。
并且先他一步将周敬之拿下。
怪不得今晨去刑部衙门的路上,李云济告诉苏明幕后真凶是周敬之时,他没有半分讶异。
“我怎么就没想到!”
苏清梦猛地拍桌,吓了李云济一跳。
恍然大悟的神色浮现在精致的脸蛋上,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说苏大将军。”李云济调侃道:“您这个皇城司统领,真的不是靠关系得来的?”
苏清梦怒了努嘴,“皇城司又不断案。”
“先前是我不对。”苏清梦苏清梦倒上一杯酒爽快道:“这杯酒,算是赔罪。”
说罢,一饮而尽。
苏清梦虽蛮横无理,倒也恩怨分明。
起码这道歉的态度是端正的。
李云济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陪了一杯,回敬道:“无碍无碍。”
苏清梦续上一杯,“不知世子日后,作何打算?”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
李云济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本想着案子破了便一纸休书与苏清梦撇清关系。
未承想得罪了太子。
若是失去相国府的庇护,他在京都城内肯定活不过三日。
但寄人篱下吧,着实让李云济浑身不得劲。
尤其是家里还住着个悍妇,动不动就要家暴那种。
这你受得了吗?!
思来想去,李云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世子未作打算,那我便自作主张了。”
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
李云济眉头一皱。
按照苏清梦这个大乾女强人的尿性,肯定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不出所料,苏清梦不知从何处掏出厚厚一叠册子,递给李云济。
“你我虽有名无实,但明面上,你仍是我夫君。”
“作为我苏家女婿,自然不能一无是处。”
李云济忐忑接过册子,翻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从月初至月末,从卯时到亥时,安排得满满当当!
朝五晚十一!全年无休!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勤啊!
读书练功也就罢了,连吃喝拉撒都指定了时间。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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