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其他类型 >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小说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小说

一朵花儿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想古人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而且结婚也早,林阮决定以后还是要注意着些,别因为自己而让那小屁孩儿太早熟了才是。转身准备回屋时,就见周叔领着林忠进了院子。林忠一见林阮,脸上便带了几分愧疚的神色。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几个孩子,所以每次看到他们姐弟,便是这么一副神情。因着前几天的事情,林阮对林忠的态度改观了一些,所以神情里少了几分淡漠,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爹。”林忠一脸惊喜,从王财那事过后,林阮几乎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他知道,林阮这是恼他不能给她讨个公道。他也恨自己没本事,可他也实在没办法,一边是以死相逼的老娘和咄咄逼人的兄弟,一边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今看林阮愿意理他,他真是高兴坏了。“阿阮,院墙再有两天就弄好了...

主角:王财林阮   更新:2025-04-24 19:1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财林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朵花儿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想古人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而且结婚也早,林阮决定以后还是要注意着些,别因为自己而让那小屁孩儿太早熟了才是。转身准备回屋时,就见周叔领着林忠进了院子。林忠一见林阮,脸上便带了几分愧疚的神色。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几个孩子,所以每次看到他们姐弟,便是这么一副神情。因着前几天的事情,林阮对林忠的态度改观了一些,所以神情里少了几分淡漠,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爹。”林忠一脸惊喜,从王财那事过后,林阮几乎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他知道,林阮这是恼他不能给她讨个公道。他也恨自己没本事,可他也实在没办法,一边是以死相逼的老娘和咄咄逼人的兄弟,一边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今看林阮愿意理他,他真是高兴坏了。“阿阮,院墙再有两天就弄好了...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小说》精彩片段


想想古人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而且结婚也早,林阮决定以后还是要注意着些,别因为自己而让那小屁孩儿太早熟了才是。

转身准备回屋时,就见周叔领着林忠进了院子。

林忠一见林阮,脸上便带了几分愧疚的神色。

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几个孩子,所以每次看到他们姐弟,便是这么一副神情。

因着前几天的事情,林阮对林忠的态度改观了一些,所以神情里少了几分淡漠,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爹。”

林忠一脸惊喜,从王财那事过后,林阮几乎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他知道,林阮这是恼他不能给她讨个公道。

他也恨自己没本事,可他也实在没办法,一边是以死相逼的老娘和咄咄逼人的兄弟,一边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如今看林阮愿意理他,他真是高兴坏了。

“阿阮,院墙再有两天就弄好了,你放心,爹一直看着的,弄得可结实了。”

林阮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把昨晚留下的兔肉热了,端给了林忠。

“这……”

林忠看着那一大碗肉,有点不解。

“昨天我打到了一只兔子,这是给你留的,快吃吧。”

林忠赶紧推回去,“阿阮,这些留着给你们姐弟吃吧,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们吃了比我强。”

“爹,我们昨晚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可以再吃,爹没本事,顾不上你们。你们别有点啥就总想着我,留着自己吃就成。爹知道你们有这份孝心,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林忠的眼圈就有点要泛红的意思。

林阮有点头大,她可不擅长安慰人。

好在周婶子从屋里出来,劝道:“阿阮她爹,你就赶紧吃吧,孩子们特意给你留的,别辜负了孩子们的一片孝心。”

秀秀也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林忠的腿,仰着小脸道:“爹爹,快吃,肉肉可好吃了。”

林忠心里酸涩一片,将秀秀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

“这么大一碗肉,爹一个人吃不完,秀秀帮爹吃点可好?”

秀秀是个小馋猫,立马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父女俩就在院子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林阮笑了笑,转身回了屋里。

老宅的院墙花了四天时间,终于完工了。

林阮不顾周婶子的挽留,带着林寒和秀秀住了回去。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在老宅住了几天,她其实是很满意老宅的环境的。安静,远离人群,就是房子破了些。

结果回到老宅一看,林阮笑了。

族长这回不止把院墙垒得又高又结实,顺便把房子也给加固了一下,院门和房门都弄得格外结实,看着就让人安心。

把带去周婶子家的那些东西重新摆回柜子里,林阮挽了袖子,拿着锄头,开始在屋子后面挖起土来。

“阿阮,你这是要做啥?开菜园子吗?”

“差不多,不过不是用来种菜。”

“那是用来做啥?”

林阮没有多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过来帮忙。”

林寒点点头,挽了袖子也加入了翻地中。

这里原来就是一块菜地,可只是荒了这么些年,那泥全都结了板,加上最近也一直没有下雨,一锄头下去,挖不了多深,反倒震得手疼。

花了两天时间,林阮才把这菜园给收拾出来,也获得了几枚大血泡。

菜园收拾出来后,林阮便去果子沟那边,把那些野草莓苗给挪了回来,全给栽进了菜园里。

“阿阮,你种这野莓子做啥?”

林阮笑道,“当然是换银子。”

林寒觉得她八成是疯了,“这东西又酸又不好吃,谁会花钱买这个?”

林阮手里不停,边忙活边道:“这可不是你以前吃的那些野莓子,这个叫草莓,结出来的果实又大又甜,香得很。前两天那两锭银子,就是它们换来的。”

林寒吓了一跳,“你是骗我的吧!这明明就是野莓子的苗,我认得,伏牛山那边长了好多,上个月熟了,你还摘了些回来,根本没法子吃,酸掉牙。”

林阮笑了笑,“等些日子它们结了果,你就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了。”

林寒真的觉得林阮是疯了,就算这野莓子真像她说的那么好吃,可这早就过了野莓子结果的时间了,要吃也得等明年了。

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差点被菜地里的景象吓掉了眼珠子。

明明昨天还蔫头搭脑的野莓子苗,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不但全部成活,甚至还开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有些苗子上甚至还挂上了青色的果实。

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一觉睡了好些天?

林阮看着他那傻样,捂着嘴直笑,不过也没跟他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解释不清的,她也懒得解释,左右林寒会自己想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他自己。

草莓地收拾好之后,林阮便又出发去山上摘葡萄。

林寒死活要跟着一起,“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少也有个照应。”

林阮丝毫不领情,“得了吧,你就小胳膊小腿的,真要遇到危险了,我还得扛着你跑,你还是老实在家里待着吧,我就是去摘个葡萄,不往深山里去。”

林寒可不信她的话,她胆子太大了,那天晚上连老虎和狼都不怕,他还敢轻易相信她的话吗?

“你走了,秀秀咋办?以后我基本上每天都要上山,咱们总不能都把秀秀放周婶子家吧?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天天帮咱们看孩子。再说,王氏知道咱们这边买了不少好东西,要是家里没个人,她还不得把咱家都给搬空了。”

林寒有点犹豫,“院墙这么高,她咋进得来?”

林阮嘁了一声,“王氏那种不要脸的人,是区区一堵墙就能拦得住的?她再怎么说都是咱的后娘,拿了咱们的东西,咱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家里藏着那么多的银子,要是真让她给拿走了,你不心疼?”

“这……”

林寒纠结坏了,他不放心林阮,也不放心家里的银子。

“要不,咱们把银子一道带着上山?”

林阮赏他一个大白眼,“你就不怕跑丢了?”


林阮翻了个白眼,抱着秀秀侧身一避,便躲开了王氏的攻击。

林寒趁机伸出脚一绊,王氏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林阮,林寒,你们这两个贱种!”

王氏摔得好半天才爬起来,瘸着腿要去打人。

林寒半眯着眼睛,拳头握得死紧,准备等王氏扑过来的时候,给她两拳头。

林阮把他一拎,拖着跑了起来,王氏就在后面追。

“放开我,我跟那个毒妇拼了!”

林寒不服气,一副要跟王氏同归于尽的模样。

林阮边慢悠悠地跑边瞪他一眼,“你要是真敢打她,她死不死我不敢保证,但你肯定死定了。”

古代的律法很变态,父母再不对,子女也不能对父母动手,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动手,哪怕只是个后娘也不行。

所以林阮刚才那么生气,都没有对王氏动手。

林寒明白了林阮话里的意思,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反驳不了,所以脸色很臭。

“那我们就要这样忍下去吗?我不想忍了,王氏心毒,咱们忍了一次,还会有下一次。这次是咱们回来的及时,要是晚一点,秀秀肯定要被打。”

“你以为我想忍吗?”

林阮翻了个白眼,以她的脾性,真是恨不得一刀结果了那王氏。可现实不允许啊。

“至少咱们表面上得忍,不然吃亏的是我们自己。”

林寒眼睛一亮,“表面上要忍,私下是不是就可以报复回来?”

林阮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反正她是个啥都肯吃,就是不肯吃亏的人。

林寒回头看了紧跟在他们身后的王氏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什么。

虽然这个时节是农忙,但村子里也是有不少人的,林阮引着王氏往村子里跑,一进村子,她就扯着嗓子假哭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后娘要打死我们了。”

林寒被她这一嗓子吓得脚下一个趔趄,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林阮瞪他一眼,“看啥看?还不赶紧跟着喊。”

林寒张了张嘴,“我……我喊不出来。”

“喊不出来就装哭,这总会吧?”

林寒:……

不多时,村子里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引来了众多在家翻晒苞米的村民。

林阮一见有人露面,赶紧抱着秀秀,扯着林寒,就往那些人身后钻,边钻还边哭喊,“婶子,大娘,救命,救命啊,我娘要打死我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王氏被摔了一跤,又追着三人跑了这么一段路,模样甚是狼狈,又气得咬牙切齿,看着格外吓人。

见林阮几个钻进了人群里,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想把林阮几个抓住。

一个村子里住着的基本都是姓林的,哪还能眼看着林家的孩子被后娘打啊?所以村民们赶紧把林阮三人护着。

“阿梅娘,你这是作甚?”

“你们给我让开!这几个鳖犊子,我今天不打死他们,我王大妮的名字倒过来念!”

王氏一边尖叫一边猛扑,那些村民差点拦不住她。

“阿梅娘,你可不能乱来。这是我们林家的孩子,可不是你说打死就能打死的!”

“我是他们娘,就算真把他们打死了,谁又敢说我句不是?你们给我让开!”

正当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都让开,我看今天谁敢碰我林家子孙一根手指头!”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里拄着拐杖,一脸愤怒地盯着王氏。

“三叔公,您老怎么出来了?”

林阮一见这老头儿,赶紧扯着林寒奔到他身边。

这老头儿在林家村里,可是比里正和族长都还受人尊敬的存在。年轻的时候打过鞑子,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村里没人敢在他跟前放肆。

“三叔祖,求你替我们做主,后娘寡恩,想置我们于死地,求三叔祖庇佑。”

三叔祖看着几个形容狼狈的孩子,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

“王氏,我们林家厚道,允你带着闺女改嫁过来,平日里对你的所作所为也百般容忍,没想到你竟是越来越过分,不但做出勾结外人欲坏儿媳清白的事情不说,如今竟然又想要几个孩子的命。怎么,你真当我林家无人吗?来人,去把林忠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管教婆娘的!”

三叔祖平时在村里那可是一呼百应,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跑去寻林忠。

王氏见三叔祖要插手这件事,顿觉不妙,想要偷偷溜走,可众目睽睽之下,哪是她想溜便能溜得掉的。

没多久,林忠就被人从林家老大的地里给叫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老王氏。

“他三叔,你这是做啥?着急忙慌地把我们叫来,有啥事?”

老王氏一脸的不高兴,拉着张脸,但话却不敢说得难听。

三叔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直接看向林忠。

“林忠,我来问你,你家阿寒和秀秀是不是你亲生的?”

林忠一怔,“三叔公,你这话是啥意思?阿寒和秀秀当然是我的亲生骨肉。”

“既然是亲生的,那你为何对他们不闻不问,任由继室欺辱?你可知道,今天若不是几个孩子机灵,知道找人求救,他们兴许要被王氏打死!我林家的血脉,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由着一个德行有亏的恶妇随意打杀!”

林忠神色一紧,转头看了一眼三个孩子。

“阿寒,阿阮你们有没有受伤?”

林寒抿着嘴摇了摇头,“我们跑得快,她没追上。”

林忠顿时松了口气。

三叔祖见林忠这回还挺算回事,知道先关心三个孩子,脸色稍微缓了缓。

“林忠,你当要知道,娶妻当娶贤,这王氏虽说只是继室,可也是你家的当家媳妇,如她这般不贤不慈的女人,留在家中,只会让家宅不宁,甚至还会招来祸患。”

“先前她勾结侄子想坏阿阮清白那事,按律法,是可以拉她下大狱的。你们稀里糊涂的饶过了她,可是给林家埋下了大隐患。眼下那件事情才过去不足一月,王氏竟然又再生事端,这样的女人,万万不能再留,为了整个林家,你还是早些把她休了罢!”


老王氏是跟着林家老大的,所以连带着林老大家的地也得一并帮着收,等他们的收完了,男人们才能回自己家忙活,这一来一去,可就得耽误好几天的功夫。

这庄户人家最怕的就是农忙时节下雨,粮食都长成了,一下雨就容易出芽烂掉。这粮食一旦发了芽可就不值钱了,不止官府不肯收,便是自家留着吃也难吃。

“谁说不是呢,这几天我都快急死了,我姑也是偏心得没边,啥都先紧着老大家,难不成其他几个儿子就不是她亲生的了?你说这万一要是下雨了可咋办?这几天我天天急得睡不着觉,嘴里都起了泡。”

张氏偷偷撇了撇嘴,既然都急得嘴里起了泡,那咋不赶紧带着闺女下地干活?说白了,还不是懒!

林家只让几个儿子回去,可没让媳妇和孙子也回去帮忙。

不过这话她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却是一副十分替王氏着想的模样。

“大妮,你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这老天爷的家谁能当得了?那可是说变脸就变脸的。”

王氏愁眉不展。

“可不等着又能咋办?总不能让我跟阿梅去干活吧?那可是想都不要想的,我都多少年没做过农活了,哪受得了那个苦。我家阿梅以后可是要嫁好人家的,那地里风吹日晒,没得把一身皮给糙,到时候哪里相得上好人家。”

张氏一副你咋这么不开窍的模样,“你呀,放着现成的人不使唤,关着门瞎着急有个啥用?”

王氏不解,“哪有什么现成的人?”

“当然是那对下贱胚子呗!”

王氏摇了摇头,“怕是行不通,如今那两个下贱玩意儿腰杆子硬着呢,我怕是叫不动了。”

其实王氏怕的是林忠。

上次那事过后,王氏根本不敢在林忠跟前说林阮他们半个不好的字,否则林忠立马变脸,吼着要休了她。

她这把年纪了,带着个拖油瓶,再被休了,以后根本嫁不掉。

如今娘家又回不去,真要惹恼了林忠把她休了,她连个去处都没有。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然也太在姐妹面前丢份了。

张氏不屑一笑,“由得着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虽说是分出去了,可到底还是你们老林家的儿子媳妇,你当家的都分出来这么些年了,不还得每年都回去帮着老太太干活?他们这才分出去几天就敢不听话,就不怕你告到族里去,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阮那小贱蹄子干活最是麻利,那小贱种如今也能顶半个大人了,有他们在,你家那几亩地要不了几天就能收完,不比你这样冒着风险等你当家的回来强?”

王氏眼前一亮,把大腿一拍,“对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茬!”

张氏站起来道,“那你赶紧去让那两人回来帮着干活吧,我也不耽误你的事了。粮食是大事,回头我再来寻你说话。”

王氏这会儿也坐不住了,“那行,你先回去,等忙完了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待张氏一走,王氏便去了林梅那屋,“快起来,跟我去一趟老宅。”

林阮和林寒正在地里忙活着,突然有人一阵风似的朝这边跑过来,边跑边大喊:“阿阮,阿阮,快回家!”

林阮回过身一看,是周三郎。

“阿阮,阿寒,你们快家去吧!王氏……王氏带着闺女往你们家去了!”

周三郎刚刚送苞米棒子回家,返回来的时候,就见王氏母女一脸不善的朝着林家老宅的方向去了,他担心出事,就立马赶来报信。

姐弟俩对视一眼,立马扔下手里的活,拔腿便往老宅跑。

王氏母女上门绝对没好事,家里只有秀秀一个人,王氏那毒妇说不得会趁着家里没人打秀秀的。

这块地离着老宅很近,姐弟俩很快就到了院子外,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秀秀的哭声。

“呜呜呜……娘,这是我们的苞米,不要拿我们的苞米,呜呜呜……”

“遭瘟的死丫头,赶紧松开,不然老娘打死你!”

“阿梅,快,这几个棒子大,还有那边那几个,都给我装上!”

王氏看着院子里这些比筷子还长的苞米棒子,嫉妒得眼都红了。

这两天村里人都在说林阮他们分到的那块地苞米大丰收,她压根儿就不信。分出去的那块地和地里的苞米长得成啥样,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虽然她从来不下地干活,但她却时不时会抽空到地里去瞧一瞧庄稼的长势,毕竟那关系到一年的口粮和银钱,这些都是她必须攥在手里的东西。

所以哪怕村里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也完全没放在心上过。

谁知她刚刚一进院子,就见这满院黄澄澄的大棒子堆了一地,才知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这么好的苞米籽,是可以用来做种子的,少说也得有一千多斤,那可是能值不少银子的!

这些都她男人种出来的,怎么能便宜了那几个下贱胚子!

所以王氏趁着林阮家只有秀秀一人,立刻就吩咐自己的闺女,抢了筐子装苞米,准备全弄回自己家。

秀秀这个傻丫头,见自己拦不住这对母女,就冲上去想抱住林梅,不许她捡。

林梅这些天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那次林阮为了秀秀那样欺负她,心里恨毒了秀秀和林阮,这会儿又被支使着干活,更是恼得不行,秀秀抱住她的腿,让她行动不便,她想也没想,抬起另一条腿,作势要往秀秀身上踹。

林阮一进院子看到这情景,气得肺都要炸了,想也没想,从地上捡起块石子就朝林梅砸了过去。

“啊——”

林梅的额头被砸了个正着,立时便鼓起一个包来。

秀秀一见阿哥阿姐回来,赶紧松开林梅,哭着奔了过去。

“阿姐,她们要抢咱们的苞米。”

林阮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又问道:“她们打你了没有?”

秀秀眼泪汪汪的摇头:“没有。”

林阮这才放下心,转头看向那对母女。

王氏见闺女被砸了个包,气得破口大骂。

“遭瘟的小贱蹄子,你竟然敢打我家阿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这些下贱玩意儿!”

说着,王氏脱下自己的鞋,举着就朝林阮扑了过去。


林阮回了老宅,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和林寒带着东西出发。

因为不想那些野物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两人特意绕了一段路。

林家村离着榆林县大概二十里路,这些路程对姐弟俩来说,不算什么。

可如今他们带着被异能催肥的野物和那一大篮子葡萄,走起来可就不那么轻巧了。

“阿阮,咱们坐牛车吧。”

林阮挑了挑眉:“你有钱?”

林寒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来,“这是我之前偷摸攒下来的。”

小屁孩子昨晚跟林阮“谈了心”,态度不再别扭。

林阮也不想自己的腿遭罪,便点了点头:“好,一会儿东西卖了钱,我再给你些铜板攒私房。”

两人在路边等了没一会儿,就有牛车经过。他们带的东西有些多,赶卸牛车的人老头儿有些不大乐意。

林阮道:“东西也算一个人的钱。”

老头儿立马不吭声了,乐呵呵地帮着姐弟俩往车上装东西。篮子上盖着草,看不见里面装的什么,但那狍子和野兔却没有遮掩,让车上坐着的几个妇人看直了眼。

“乖乖,这么肥的狍子和野兔,关键还是活物,得值好些个银钱了。你们家的大人也太放心你们了吧?”

两人年纪都不大,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东西会是他们猎到的。

林寒笑了笑,没做解释。林阮则淡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她向来性子就不怎么热,又在末世里待了那么几年,对陌生人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疏离。

几个妇人见姐弟俩这样,也没再自讨没趣地说什么。

牛车摇摇晃晃,一路晃到县上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

林寒是男丁,平时出门的次数多,知道县上哪里摆摊最适合,下了牛车,付了六个铜板,便带着林阮一路赶了过去。

两人到的有点晚,好的位置被占完了,剩下的都是边角,摆在那些地方,肯定没什么生意。

林寒有些着急,要是这些东西卖不出去可怎么办?

林阮看了一眼集市上那些行人的穿着,摇了摇头。

“哪里有大酒楼?”

林寒疑惑道:“去大酒楼做什么?”

“自然是卖东西,你看这个集市上的人,哪个像是能买得起咱们东西的?”

林寒反应过来,脸色有些羞窘。

他平时来县里,一般都是来这个集市,这里是穷人家才会逛的地方。

好在县里最好的酒楼云客居就在前面不远处,两人带着东西便赶了过去。

云客居不愧是淮阳县最好的酒楼,三层木质高楼,精美又不失大气。

这会儿还不到饭点,倒是没什么人。

林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便准备进店去找人,谁知一只脚刚踏进大门,便有店小二过来不客气地驱赶。

“去去去,哪里来的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来!赶紧走,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林阮倒是没有发火,“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有生意要跟他谈。”

店小二顿时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掌柜的谈生意,便是我都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赶紧走!”

林阮眼睛一眯,冷声道:“狗仗人势!”

店小二倒是不乐意起来了,把肩膀上搭着的帕子一扯,指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重复一遍?”

“我说你狗仗人势,这回听清楚了没?”

店小二气得抓了放在门的扫帚就要去打林阮。

“我打死你个臭要饭的,竟然敢跑到我们云客居来撒野!”

林阮脚步一点,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那扫帚,再顺势一抓,牢牢地抓住了扫帚柄。

店小二拽了几下,竟然丝毫拽不动。

“你个臭要饭的,撒手!”

林寒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放下东西跑了进来。

“你想作甚!”

“吆喝,又来个小要饭的。今天要是不把你们这两个臭要饭的打出去,人家还当我们这云客来好欺负呢。”

店小二眼睛活,见抽不动扫帚,立刻放手,抓起门边顶门的棍子,就往姐弟俩身上招呼。

林阮脸色一冷,抓起扫帚,朝店小二使劲掷了过去。

扫帚砸在店小二的脸上,让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后一仰,摔在了地上,顶门棍砸在了自己胸口上。

“哎呀,快来人啊,有人上门砸场子来了!”

小二眼看自己打不过,就嚷嚷了一嗓子。

林寒吓了一大跳,拉了拉林阮。

“阿阮,我们快走吧,不要闯祸,我们惹不起的。”

林阮站着不动,“你去看着东西,当心让人给顺走了。”

见她不肯走,林寒咬了咬牙,站在她身前,“你一个姑娘家都不走,我走了算什么。”

看着小屁孩子护在自己身前那单薄的身子,林阮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店小二的声音很快就招来了店里其他的伙计,掌柜的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哎哟,掌柜的,这两个要饭的上门来闹事,还把我给打了,快拉他们去见官!”

店小二躺在地上假装**,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

掌柜的听了他的话倒是没有立刻发火,转头看向林阮姐弟,拱了拱手道:“二位,请问我们店里可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若是有,二位尽管提便是,可是动手打人就有些过了。”

“他撒谎!明明是他拿扫帚赶我们的!”

林寒年纪小沉不住气,指着店小二就嚷嚷起来。

掌柜地回头看了还在叫唤着的店小二一眼,“二位,人已经躺在地上了,这难道还能有假吗?”

林阮撇了撇嘴:“躺地上是因为他先动手却没打赢的结果,这位掌柜的,看在你没有上来就打骂人这一点,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这种狗仗人势的伙计要不得,不然哪天若是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可是要把你们整个云客居给连累了的。”

说完,林阮拍了林寒的肩膀一下:“走吧,我们去别的酒楼看看。”

姐弟俩出了云客居,将放在门外台阶下的东西拿好,往县里的另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去了。

那掌柜的追出来,看见姐弟俩手里抱着的野兔和狍子,顿时便明白了两人的来意,赶紧叫了两声:“二位,留步。”

林寒听见声音,侧头问林阮:“我们要回去吗?”

林阮不屑地摇了摇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云客居一家酒楼。”

林寒满意地点点头:“对,咱们的东西这么好,干啥要受那种气!”


王氏叉着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家阿梅啥时候端了筐子走的?你们这些黑心肝的烂货,故意往我们娘儿俩身上泼脏水。”

林阮可不吃她这套,“是不是泼脏水,到你家看一看便知。”

周婶子也不停点头,“对,阿阮说得对,去她家找,她们刚才回家没一会儿,东西肯定还在家里放着。”

说着,周婶子便要领了人往村里去。

王氏一看情况不对,拦在院门口,又往地上坐,拍腿捶地哭嚎起来。

林阮冷哼一声,“少来这套,我爹怕你闹,我可不怕。”

林忠听到这话,立刻站了出来,“阿阮,你且等着,我这就回家去看,若是王氏真拿了你们的东西,我一定全都给你们拿回来。”

王氏听这话不对,赶紧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往家跑。

族长头疼地看着那个浑婆娘,对林阮道,“你赶紧跟过去,把她拿走的东西都拿回来。若是她不给,我再给你们主持公道。”

林阮点点头,交待周婶子了一声,让她替秀秀换身衣服,这才拉着林寒一起,追着王氏而去。

林忠也紧跟其后。

院子里的村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志一同地追了上去。

王氏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刚进门就见林梅手里抓着一大串葡萄,吃得汁水横流。

见王氏回来,林梅还乐呵呵地招呼着,“娘,快来吃,那几个贱种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葡萄,甜得很。”

林忠几人就比王氏只慢了一步,正好把林梅这话听了个正着。

贱种?!

一个续弦带来的拖油瓶,竟然叫他的儿女们贱种?!

林忠愤怒无比,几步上前,一把将林梅手里的葡萄拍掉,瞪着双眼怒视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贱种?你说谁是贱种?!”

林梅跟着王氏到林家来两年多时间了,还从来没见过林忠这副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林忠老实懦弱到了极点,哪怕她和她娘骑在他头上拉屎,只要老王氏护着她们,林忠就不敢有半个字的怨言。

而今天,林忠竟然敢跟她动手,还那样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顿时林梅吓得浑身哆嗦。

王氏见状,尖叫着扑上去撕扯林忠,“你放开我闺女!”

林忠也是气狠了,看着王氏那癫狂的样子,恨从心起,一把将她掀翻在地,大叫一声,“再闹我休了你!”

虽然他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了,声音听起来很滑稽,可他的样子认真得吓人,哪怕是王氏这个浑人,也被吓得停止了撒泼。

林忠两眼瞪得滚圆,扯着破锣嗓子朝王氏道:“王氏,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别以为仗着我娘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真的逼急了,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老话说得好,兔子急了都还咬人。老实人一旦发怒,比向来蛮横的人更可怕。

林忠在以为几个孩子都没了命之后,又失而复得,此时对几个孩子最是看重。

王氏和她闺女在这个当口算计林阮几个,算是撞在刀口上了。

所以他这会儿说的话,都是真的。王氏若是再敢胡闹,他还真有可能拼个你死我活。

王氏这人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却是不少,最是明白啥人能惹,啥人得避,所以老实闭了嘴,半个屁不敢放。

林忠见自己终于压制王氏,顿时有些扬眉吐气,转头看林阮和林寒道:“进屋去找东西。”

林阮点点头,带着林寒进了屋,很快就把他们丢的东西给找了出来。

葡萄,细棉布,白面,还有柴刀和油盐酱醋。

这个王氏,还真是跟鬼子进村一样。

要是再多给她点时间,兴许她能把老宅的墙皮都给抠下来一层。

幸亏她的银钱没藏在那屋子里,不然说不定也得被一并偷走。

两人在王氏的屋里转了一圈,又去林梅的屋里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抬着筐子出来。

王氏见那些东西全都被搜了出来,心疼得直咬牙。

“那些细棉布是我的,你们不许拿走!”

林阮冷笑一声,“你说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你?”

王氏气极,“那你叫它一声试试!”

林阮见那布上有一个黑手印,拿起来拍了拍,“我叫它,它应不了,但县里锦绣布庄的伙计能替它应。要不,咱们去县里走一趟?”

王氏不死心,那几块布加起来,两三百文钱呢。

“你们连饭都吃不起了,哪里来的钱买布?还有那白面,哪来的?”

王氏突然来了灵感,一脸焦急地看着林忠。

“他爹,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分出去才几天,哪来的银钱买这些东西?别再是背着咱们做了什么坏事吧?这事儿你可得好好管管啊!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事儿可马虎不得!”

林忠本来就是个懦弱性子,耳根子也软。要不然也不会被压制这么多年。听王氏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林阮两人。

林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这个便宜公公,立场能不能坚定得久一点。好歹等他们把东西抬走了啊。

“爹,你放心,这些东西来路清清白白,没有半点不对。”

王氏啐了一口,“你说得轻巧,光那细棉布少说也得二三百文钱,就算你们能挣钱,可你们这才分家几天,就能挣这么多钱了?”

“这你可管不着,我们自有办法。行了,爹,东西都找回来了,我跟阿寒就先回去了。”

林忠连忙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林阮摆了摆手,“不必了,爹你在家看着王氏和她闺女就好,别再让她整那些幺蛾子了。”

林忠还没来得及点头,林阮和林寒抬了东西,火速出了林家的院子。

回到老宅里,除了周婶子婆媳之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林阮把东西都归置好,对周婶子说道:“婶子,麻烦你跟嫂子帮忙看一下秀秀,我跟阿寒得去县里走一趟。这些葡萄是酒楼里定下的,我们得赶紧给人送过去。”

周婶子抱着秀秀说道:“你们两个行吗?要不我让你周叔跟着走一趟吧。”

因为昨晚的事情闹得,周婶子到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后怕。

“不必了婶子,去县里没多远,我们会早些回来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