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孟红裳的现代都市小说《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全局》,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庞县令沉吟道:“这江寒跟钟离忧似乎有一些关系吧?”当日暗香露开张之事,他也听说过,若江寒与钟离忧关系匪浅,那就不能贸然判刑了。黄典史笑道:“大人多虑了,据小人所知,江震声当年进京赴考,曾受过钟离大儒的指点,勉强算是其门生。这一次也是看在江震声的面子上才给那什么暗香露捧场!至于当日那些国公女,多半也看在钟离大儒的面子上才会前去捧场……江寒与钟离忧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钟离忧总不可能为了江寒来县衙找大人吧?”庞县令闻言微微颔首。给顾家一个面子,就是给殷家面子。殷家在神都很有势力,朝堂上也有人!相比而言,江家的长房虽然也有一些势力,但江震声这一房却有些没落,而且听说江震声和他大哥不和,两家已经多年未有来往……而且这次应当也是殷家的主意,殷家...
《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全局》精彩片段
庞县令沉吟道:“这江寒跟钟离忧似乎有一些关系吧?”
当日暗香露开张之事,他也听说过,若江寒与钟离忧关系匪浅,那就不能贸然判刑了。
黄典史笑道:“大人多虑了,据小人所知,江震声当年进京赴考,曾受过钟离大儒的指点,勉强算是其门生。
这一次也是看在江震声的面子上才给那什么暗香露捧场!至于当日那些国公女,多半也看在钟离大儒的面子上才会前去捧场……
江寒与钟离忧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钟离忧总不可能为了江寒来县衙找大人吧?”
庞县令闻言微微颔首。
给顾家一个面子,就是给殷家面子。
殷家在神都很有势力,朝堂上也有人!
相比而言,江家的长房虽然也有一些势力,但江震声这一房却有些没落,而且听说江震声和他大哥不和,两家已经多年未有来往……
而且这次应当也是殷家的主意,殷家要江寒手里的暗香露!
庞县令为官多年,一下子便想通其中关节。
“这件案子,你看着办吧。”
黄典史欣喜走出偏厅,来到另一间房间,见到了顾家家主顾连城:“顾老爷,一切已经办妥,本官会定江寒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顾连城一身贵气,拱手笑道:“此事就有劳黄大人了!……顾某新得一罐好茶,想着黄大人也是喜茶之人,正好带给黄大人尝尝。”
“顾老爷客气这些做什么?”黄典史眼睛一亮,笑吟吟收下顾连城递过来的一罐茶叶。
顾连城面带微笑,想起江寒那小子,心中便连连冷笑,一个竖子竟敢对庭儿行凶,待你进了牢狱之后,性命便随我处置了!
至于那暗香露,也顺势搞到手送给殷家。
……
庞县令正坐在桌前饮茶,忽地便见到王捕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人!”
“出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庞县令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大人,钟离忧来到府衙,要见大人!”王捕头道。
“……”庞县令咽了一口唾沫,将手上的茶杯放回桌子:“钟离大儒来府衙有何事?”
“大人……小人哪里敢问?”王捕头无奈道。
“快,带我去见钟离大人。”庞县令皱了皱眉,急忙起身。
“钟离大人,不知到县衙有何事?”庞县令还算可期,但对面这位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值得他摆出端正态度。
钟离忧虽然早就致仕,但他曾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也做过扬州的司马,算得上桃李满天下,这位大儒纵使不在官场,影响力也极大,可不是能得罪的主!
钟离忧道:“我有一位小友,名叫江寒,不知出了什么误会被差役抓进了衙门,劳烦庞县令放人吧!”
庞县令心里咯噔一下,还真的为了江寒而来?
而且用的还是小友二字!
这个该死的黄典史!说什么江寒与钟离忧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不可能为了江寒来县衙找自己!
这叫关系也就那样?
庞县令此刻恨不得臭骂黄典史一顿,净出馊主意的混账!
“钟离大人稍等,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这就差人问问怎么回事。”庞县令直接就把关系推干净。
不等他差人去找黄典史,外面差役便慌张跑了进来:“大人!外边来了孟红裳孟大家,要见大人。”
“啊?谁?”
“孟红裳孟大家,那位名动天下的舞人。”
“嘶!”
庞县令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孟红裳?这位孟红裳可不是单单的舞人,还是被称为剑圣的奇女子!
待那门房离去,钟离忧这才取笔在手。
“我到云阳县的消息传出去后,谁都想找我看文章诗词,若说是好的便也算了,偏偏那些诗词文章完全不堪卒读,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那殷荣,诗词虽然还算尚可,却有一股无病呻.吟,为说愁强说愁的格调。与你的诗词一比,就只配拿来当厕纸用。”
钟离忧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铺平两张对联的纸,微微沉吟了起来。
“你这香露气韵极佳……”
他挥动毛笔,在纸上落下了一副对联: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
江寒眼睛一亮,赞道:“钟离大人好字!这对联也好!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太符合我这香露了!”
钟离忧微微一笑。
江寒眨眨眼道:“钟离大人印章可在手上?再留个印。”
“行。”钟离忧也没犹豫,直接从怀里拿出印章,在对联上落下了印。
一旁的袁斌都看得呆了,钟离忧号称字画双绝,一字价值百金,就算是勋贵想花重金求一幅字,也要看他心情。
如今不仅给江寒写了一副对联,还大大方方的印下了自己的印章。
江寒欣喜地收下这副对联,说道:“钟离大人,小子的香露铺子即便开张,到时还要多借借您的名声……”
钟离忧道:“无妨!待你的香露铺子开张,老夫也去看看。”
“那小子必定扫榻以待!”江寒大喜,如此一来,他就能顺利将香露卖给那些文人才子了。
钟离忧捋着青须:“你可能饮酒?”
江寒道:“略微能饮上一些。”
钟离忧笑道:“走,带上几坛汾酒,咱们到花间亭饮酒去。”
啊这……虽然江寒不喜欢喝酒,但刚请钟离忧写完对联,怎么能拒绝?
当即便随着两位大儒,袁斌一齐往外走。
花间亭在望潮小苑之北,位于一处僻静的所在,与望潮小苑、云梦湖组成云阳七景之三。
就在他们往湖心亭方向而去时,望潮小苑外,殷荣,顾惜柔等人都有些沮丧,因为门房说钟离大人正在见客,拒绝了接见他们。
尤其是顾惜柔,殷荣公子跟她说带上几首诗词,倘若能让钟离忧称赞两句,说不定就能登上那《大虞文集》。
于是顾惜柔便带了几首自己觉得极好的诗词前来,心想着若是侥幸为钟离大儒看上,自己可就是云阳县第一才女了。
谁知道钟离大儒连见都不见他们。
殷荣身穿月白色儒衫,相貌俊美,风度翩翩,此刻神情却有些沮丧。
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名气和背景,钟离忧一定会见他,所以在顾惜柔面前夸下海口,谁知道却连钟离大儒的面也没见到……
“钟离大儒在接见贵客,多半是本地某位官员,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殷荣强笑道。
“嗯,应该就是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顾惜柔也是挤出一个笑容。
只有王思懿不感觉有什么失落,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幻想过钟离大儒会看上她的诗词,来望潮小苑也只是陪着好闺蜜。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从望潮小苑里走出三四个人,她一眼就认出了江寒:“咦?那不是江寒吗?他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殷荣也循声看去,顿时愣了一下:“那是钟离大儒,另外那个年轻公子好像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
顾惜柔看着那几个身影顿时就有些发愣,江寒怎么会和那位钟离大儒走在一块?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她揉了揉眼睛,那几个人已经往花间亭而去,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仅凭背影她还是认出江寒。
毕竟江寒和她也算青梅竹马,就算化成灰她也认识。
难道刚刚门房说的贵客就是江寒?
不,不可能吧?
“殷公子,那人真是钟离大儒吗?”顾惜柔忍不住问道。
殷荣有些不确定:“应该就是钟离大儒,我曾经在洛阳城见过他一面,但钟离大儒怎么会和那个江寒在一块?”
“这……”顾惜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江寒与钟离大儒并肩远去,只觉有些迷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说江震声和钟离大儒同行便也算了,江寒有什么资格能跟钟离大儒同行?
王思懿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这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吃痛地皱起眉,竟然是真的!
江寒与钟离大儒等人谈笑风生,已经走远,留下殷荣,顾惜柔,王思懿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错愕。
……
江寒可不知道顾惜柔目睹了这一幕,他与钟离大儒,顾大儒一起到了花间亭坐下,钟离大儒当即倒了几碗汾酒,请他同饮。
江寒饮了一口,啧,这酒味寡淡,也就十几二十度。
自己的蒸馏器已经搞出来,等忙活这阵子,便能把蒸馏酒也搞出来。
“这汾酒乃是我从洛阳城带来的,乃是天下名酒醉天仙,我年少时颇为好饮,如今却觉得不够烈。”钟离忧喝了一碗酒,摇了摇头道。
江寒笑道:“钟离大儒既然好饮酒,等改日我带上自己酿造的烈酒来孝敬您老人家,绝对比这汾酒还要烈!”
“哦?你还会酿酒?”钟离忧不禁好奇道。
“略懂一二!”
“好,老夫期待你给我带来烈酒!”钟离忧大笑。
几碗酒下肚,钟离忧也是变得逸兴遄飞,连连呼酒。
顾清秋酒量极佳,一点醉意也没有。
袁斌没有饮酒,站在旁边给三人倒酒。
待两坛酒倒完,钟离忧已喝得满脸红光,但眼睛却异常明亮,他盯着江寒道:“有酒无诗,岂能尽兴?小兄弟,再作诗一首如何?”
啊这……江寒道:“钟离大人吩咐,小子自无不允!请大人拟题。”
钟离忧笑道:“那便以酒为题!”
顾清秋和袁斌都看向江寒,眼光带着好奇。
尤其是顾清秋,他未曾见过江寒当场作诗,对于那些诗词始终抱有一定的质疑。
江寒微一沉吟,笑道:“有了!”
“袁斌,取笔!”钟离忧道。
“不用笔,随口吟来便可。”江寒笑道。
又是随口吟来?袁斌愣了一下。
翠云苑外的读书人很快就散去了,有人将那三首《长相思》传了出去,有人则是去打听江寒这个人。
然而当打听出来江寒竟是云阳县里那位一无是处的废物时,许多人都懵逼了。
难不成是同名同姓?
而这个时候,那些才子也得知了一件事,这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近日里开了一间香膏坊,并且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若是单单开了一家香膏坊便也罢了,偏偏这废物打着钟离忧和顾清秋两位大儒的名号哗众取宠!
一时间许多人都感觉江寒的形象有些割裂。
一个云阳县的笑柄打着大儒的名号哗众取宠倒也不算奇怪,但从翠云苑里传出的三首《长相思》却据说是此人所写!
殷家,当殷荣得知江寒找人打的广告词不禁笑了起来,借着两位大儒的名号哗众取宠?为了卖香膏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在殷荣看来,江寒这无异于自取其辱,谁家的香膏是这么卖的?就算大儒不跟你计较,可是钟离大儒和顾大儒两位在大虞文坛的地位极高,多少读书人对他们奉为神圣,这么做,那些读书人还不对江寒口诛笔伐?
那日回去后,殷荣就去查过江寒了,很快就了解了江家的一切,江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可惜江震声这一脉就有些拉垮了,江震声自己也只能当个暗香书院的院君。
而江寒更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早被其父逐出了院子,是云阳县有名的傻子。
“终究是一事无成的傻子,哗众取宠的低贱手段倒是会用,但香膏岂是这么卖的?如今激怒了云阳县的读书人,那家铺子,莫说两月,三天便得倒闭!”
殷荣摇了摇头,不以为意,但随即想起翠云苑里传出来的三首诗词,那三首诗词,据说是江寒所作!
这让他心里隐隐有股不安,当即找到顾惜柔询问。
对于翠云苑里传出来的三首诗词,顾惜柔也是惊为天人,但随即便摇头否认道:“这三首诗词绝非江寒所作!我敢以性命担保!”
殷荣皱眉道:“可是,那位诗君李秋水可是亲口承认,是江寒作的。”
顾惜柔笃定的道:“那就是同名同姓!江寒这个人,我与他认识那么久,他就连平仄押韵也分不清,绝对作不出这种诗词!”
顾惜柔根本不相信江寒能作出这些诗词,她与江寒不说知根知底,也是知道彼此的深浅,对江寒的才华如何还不了解?
殷荣心想如果江寒当真有这种才华,那顾惜柔也不至于悔婚。
所以那三首诗词,要么就是别人代笔,要么就是一个同名同姓的。
……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关注起江寒那间铺子,有些人甚至来到店铺前看看。
江寒对于外界的关注自然也知道一些,那些广告词打出去,自然有人要对他口诛笔伐,这也在他的意料当中。
当然,只要等到开业那天,一切不好的声音都将消失。
他此刻正在给那十名学子结算工钱,跑了一天后,那十名学子都有些生无可恋。
周明生无可恋道:“我明天不干了!就跟傻子一样沿街吆喝,我干不下去了。”
江寒惋惜道:“这样啊,太可惜了,我还想明天你们再来,就把工钱加到两百文钱,既然你们不要就算了。”
周明眼睛亮了起来,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犹豫。
一番挣扎过后,这十名学子终究败给了现实。
“反正脸也丢了,再丢点脸也没关系。”
“一天两百文钱,上哪里赚啊!我爹一个月也就赚二两银子,大不了我明天蒙着脸去!”
“你们不干,我去干。”
看着恢复了活力的少年们,江寒脸上露出了笑意,真是一群清澈又愚蠢的学生啊!几百文钱就能雇佣他们给自己打工。
连续几天的宣传,到底还是起了效果。
每天铺子前都有许多人来看,对着铺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而在暗香露开张之日,巷子前更是挤满了人。一群读书人早早就汇聚在一起,准备声讨江寒哗众取宠的行为。
“这江寒也真会哗众取宠,今日必须砸了他的招牌!”
“不错,竟然敢打着钟离大儒的名号,也不知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说那三首《长相思》就是江寒所作,会不会因为这三首诗词,得到钟离大儒的赞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与江寒以前是同窗,他是什么水平我还不清楚?他要是能写出这些诗词,我往屁股里扎一千根针!”
“暗香露又是什么?香膏吗?”
后院落,江晴烟步入院子,着急道:“二哥,外面有些不对劲,好多读书人围在外面,好像要砸了你这店铺呀!”
知道香水铺子即将开张的消息,江晴烟本想过来帮个忙,谁知就看到外面围在一起,义愤填膺的读书人,她吃惊不已,只能从后门偷偷溜进来。
江寒此刻还在吃着早餐,抬头看着江晴烟:“你来得正好,待会开张刚好帮我忙。”
“你还想开张呢!那些读书人都想砸了你的店……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拉着那些条幅横幅,现在好多人都在骂你。”江晴烟急得很。
江寒将碗底的白粥喝完,擦了擦嘴,吐出一口气,道:“那些条幅横幅就是我让人做的。”
江晴烟张大了嘴巴。
江寒笑道:“别慌,万事有二哥在。嗯,待会还有客人要到,估计会很忙,你去取算盘,帮我算账收钱。”
看着二哥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江晴烟只得期望那些读书人待会别乱来,长长叹了一口气:“二哥,你这香露打算卖多少钱?”
“瓷瓶的一瓶五两银子!看到那些琉璃瓶没有,那个一瓶十两银子!”
江晴烟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二哥,隔了良久才说道:“二哥,你这个定价……恐怕没人会买呀!”
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孟红裳擦了擦嘴角的油腻,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秦云眠一呆:“没有听懂吗?”
孟红裳道:“虽然我那天没去,但从你的讲述中,大抵能猜到他误会了什么……他那生意若想做大,鲜花是关键,云阳县里可没有什么大型种植花卉的地方。”
秦云眠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父皇给了我一块封地,我让人都种上花卉,鲜花的问题就解决了,还有,也可以建一个作坊……换个思路,我可以把这片地租给他,直接做他的掌柜。”
孟红裳撇了撇嘴,说道:“公主殿下,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么上心……不过,就因为几首诗词,你便喜欢上他吗?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只是看着他的诗词,在心里把他想得太好,才会觉得有几分喜欢?”
秦云眠捧着脸,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并没有因为这几首诗词便喜欢他,最多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但相比那些勋贵之后,他已胜过太多,与其选一个不喜欢的勋贵之后,倒不如自己作主。”
孟红裳觉得秦云眠这番话有些笃定了,江寒就算会做生意,怎么与勋贵之后相比?
但仔细想想,这人隐匿才华十余年,只为一朝拔剑,而这一朝拔剑,就用暗香露惊艳了多少人,这还真不是那些勋贵之后能做得到的。
“若真想让他成为公主驸马,终究会引来一些闲话,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个商人……你也不想他让人说闲话吧?”孟红裳眼珠子转了转。
“你说的对,我打算请钟离大儒收他为弟子。”秦云眠轻声道,又蹙了蹙眉:“但钟离大儒却说,江寒的诗才不在他之下,要与他同辈论交……”
孟红裳轻笑道:“那就让他换个人拜师,比如,让他进显宗,你觉得如何?”
秦云眠睁大眼睛看着孟红裳,“你要收他为徒?”
“大虞第一剑客,显宗宗主,怎么?我没有这个资格?”孟红裳道。
作为第一家香露铺子,仅是经营了三天,就给江寒带来了巨额的收入。
暗香露虽然定价高,然而却依旧供不应求,有些商人甚至转手就将暗香露卖到了十五两银子一瓶。
江寒忙得团团转,心想不行,自己真得雇几个人做个甩手掌柜,否则迟早都得忙死自己。
今天一大早他便出了门,到了东市的一家小酒馆。
酒馆前插着一根小旗,小旗上写着四个大字:邬氏酒家。
酒店很是冷清,门可罗雀。
“掌柜的,有人吗?”江寒提高嗓子喊了两声。
“有!”冷不丁听见嗷的一声,只见柜台后颠颠跑出一个小不点,在江寒面前一个急刹,睁着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江寒。
江寒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小小的一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江寒摆摆手:“你家大人呢?”
“大哥!有人来喽!”小不点仰着脑袋嗷了一声。
“来了。”
人还没看到,就先听见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让江寒吃了一惊。
从里屋出来一个身高接近九尺、铁塔一般的汉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搔了搔头,咧开嘴道:“这位客官要买酒?”
江寒抬头打量这汉子:“你家酒怎么样?”
“客官稍等。”那汉子转头进了里屋,打了一两酒出来。
江寒尝了一口,味道寡淡,也就十几度的样子,比上次在酒楼里买的还要更差,不过用来蒸馏也无所谓。
就在这个时候,巷子外忽然驶进了一辆华丽气派的马车,拉车的骏马是一匹雪蹄乌龙骠,长嘶一声,在铺子前停将下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好气派的马车!这是谁的马车?怎么停在这里?”
“这辆马车恐怕值个一千两银子,里面应该是某个大人物!”
“哼,一千两?一千两买条毛。看到那匹雪蹄乌龙骠没有?那是千金难买的骏马!只有侯府才能拥有!”袁斌摇头道,目光注视着这辆马车。
只见马夫掀开帘子,放下凳子,从里面下来一位身穿华美罗衣的少女,少女容貌俏丽,一双眼儿明亮有神,气质高傲,神采飞扬,显然身份不凡。
“这是谁啊?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她是谁!她是忠国公府的嫡女!”这时候,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
人群顿时陷入静默,许多人吸了一口冷气。
忠国公府的嫡女,难怪能坐这种马车?可这位忠国府嫡女来这里做什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容貌俏丽的少女笑容满面地向铺子走去,目光扫视一周,落在江寒身上:“你便是江寒?”
“不错,这位姑娘是……”
“我要买香露!”
“小店共有三种香露,不知姑娘……”
小姑娘小手摆了摆,“每种我都要三瓶!”
“姑娘,琉璃瓶一瓶十两银子……”
“琉璃瓶!福伯,给钱!”
看着这一幕许多人都呆住了,不愧是忠国府嫡女,出手就是阔绰啊!这么就花去了九十两银子,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巷子里又有两三辆马车驶来,顿时让众人纷纷侧目。
“啊,怎么又有马车来了?”
“好气派的马车。”
“嘶!又是雪蹄乌龙骠!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那好像是宁国公府的马车。”
众人面面相觑。
便在这时,东边突然响起了几声极为高亢嘹亮的马鸣声,就看见先来的三辆马车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由着一辆由两匹骏马拉驰的马车缓缓驰入巷子里。
这驾马车更大,更气派,拉车的骏马也与其它的雪蹄乌龙骠不同,通体银白,只有马蹄是黑色的。
“通体银白,这是踏雪白驹!这又是哪个大人物来了?”有人目瞪口呆道,这踏雪白驹千金难买,结果这辆马车竟然用两匹踏雪白驹来拉。
这时候那些马车上的帘子掀开,车上的少女隔空说起话来。
“昭月姐姐来了!”
“昭月姐姐平时不常乘坐这辆马车,今日倒是乘出来了。”
“哼,好气派啊,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买香露。”
三四位少女从马车里走出来,都是洛阳城的国公女,侯府女。
在场的书生们不禁瞠目结舌,这些身份尊贵的国公女,侯府女平时连她们的马车也别想见到,结果今日竟然齐聚于此。
最让人惊讶的是中间那辆由踏雪白驹拉动的马车,只见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位少女款款走了下来。
这少女身着一袭月白色华美长裙,裙摆拖曳在地。
她看起来已过双十年华,头上插着一根熠熠生辉的金步摇,雍容华贵,美艳高冷。
少女环顾四周,嗓音清清冷冷的:“若非坐上这辆马车,倒还赶不上几位妹子了。”
她莲步轻移,款款向铺子前行去,目光落在钟离忧身上时微微一停。
心中惊讶了一下,这位名满天下的钟离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钟离忧看到这少女也是心里吃了一惊,大虞的四公主,昭月公主怎么也来了?
“哟!这不是江院君那个傻儿子吗?怎么?来找小爷有事?”顾庭道。
“今天是你让人动的手?将他妹妹溺死?”
“倒是找上门来了!不错,是又怎么样,你奈小爷如何?有本事就告到府衙去,看看府衙能不能把小爷……哎呀!”
顾庭话还没说完,一张板凳便迎面劈了过来,他身子一晃,直接栽到了桌子下面。
顾庭惨叫一声,捂着头叫道:“敢,敢打小爷……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往死里……”
“打”字还没说出口,江寒就一板凳呼在他脸上,只听得他一声惨叫,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了。
茶楼上的家丁懵了一下,待到自家少爷被打倒在地才反应过来,向江寒扑了过去。
邬文化也动起了手,冲进人群胡乱挥拳。
茶楼里顿时乱成一团。
司剑一直在跟着江寒,关注着他的举动,事无巨细地记录在随身的薄子中。
九公主很是喜欢此人的才华,四殿下也很欣赏此人的心思,但司剑此刻看来,此人行事却过于莽撞了。
得知谁是凶手后,二话不说就带着那傻大个打上门来,丝毫没想过这么做会惹到官司。
这种行为,极其不智!
看着茶楼上惨烈的场面,司剑蹙起了眉,那邬文化当真天生神力!五六个家丁在他面前就像五六只猴子,随意一拳就摞倒在地。
至于那江寒,就有些不讲武德了,偷袭了顾庭后就把他按在地上一顿王八拳。
江寒一通王八拳挥得虎虎生威,打得顾庭惨叫连连。
“你还真是一点拟人的事也不干啊!对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动手,还有没有.人性?”
“我跟你姐还没退婚时对你这个小舅子也不错啊,青楼里输了场子就玩阴的?今日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老子不姓江!”
“不是要报复我吗?快快起来跟老子公公平平大战三百回合。”
顾庭被打得抱头惨叫,公公平平?你先把手上的板凳放下啊!
“姓江的,你敢打小爷,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奈老子如何?有本事就告到府衙去,看看府衙能不能把老子怎么样!”
“……混蛋,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敢嘴硬,看看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江寒,别打了,我错了……”
“江寒是你能叫的吗?该叫我什么?”
“姐夫,姐夫我不敢了,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饶我一命!”
顾庭被揍哭了,再被打下去,今日怕是得交代在这里,倒不如先示弱,逃过一劫再说。
江寒收起了拳头,主要手有些痛,抬起头来就吃了一惊:
楼上被摞倒了一片,顾庭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嚎,邬文化站在旁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也就衣服脏了。
这邬文化,当真是天生神力啊!江寒心中震惊,忽地冒出个想法,这么一个天生神力的,得想办法留在身边啊!做个护卫也不错。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喊道:“住手!”
紧接着一个身穿玄色差服、腰佩朴刀的捕头带着七八个捕快赶了过来。
那捕头看了一眼现场,顿时脸色一变,随即怒喝道:“是谁胆大包天,胆敢在云阳县辖区内行凶伤人!”
捕快们抽出朴刀,将江寒以及邬文化都包围了起来。
邬文化顿时面露紧张之色,道:“这位大人,这件事,这件事是小人一人所为,与这位公子无关。”
江寒看了邬文化一眼,心中一动,这邬文化……是个可用之人!
竟然打算自己硬扛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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