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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小说结局

对不准马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即使林开已经对自己这位不着调的太爷爷十分熟悉,可依旧会为时不时蹦出来的几句惊世骇俗的言论而感到无措。我。林开。金执吾!陛下鹰犬,说难听点就是陛下家奴,专门给陛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黑活的耗材。哪天不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受贿?“太爷爷,我的九族也包括您呀。”林开嘴角抽搐。“这就是人情世故的麻烦之处,一个人犯罪了,就得死全家。”林闲摇头叹气,这也是为何他无心尘世,只想隐居的原因。古代虽好,但就是太讲人情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林闲叮嘱道:“我教给你的那些阴损手段,厚黑学啥的,以后就不要用了,若是你将来犯了事,切不可提起我。对外就说我死了。”林开满脸黑线。不是。太爷爷,您咋就不能盼我点好呢?“那小子是谁?”林闲打量起不远处,站在门前一脸木讷的青...

主角:林闲宁楚楚   更新:2025-04-23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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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使林开已经对自己这位不着调的太爷爷十分熟悉,可依旧会为时不时蹦出来的几句惊世骇俗的言论而感到无措。我。林开。金执吾!陛下鹰犬,说难听点就是陛下家奴,专门给陛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黑活的耗材。哪天不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受贿?“太爷爷,我的九族也包括您呀。”林开嘴角抽搐。“这就是人情世故的麻烦之处,一个人犯罪了,就得死全家。”林闲摇头叹气,这也是为何他无心尘世,只想隐居的原因。古代虽好,但就是太讲人情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林闲叮嘱道:“我教给你的那些阴损手段,厚黑学啥的,以后就不要用了,若是你将来犯了事,切不可提起我。对外就说我死了。”林开满脸黑线。不是。太爷爷,您咋就不能盼我点好呢?“那小子是谁?”林闲打量起不远处,站在门前一脸木讷的青...

《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即使林开已经对自己这位不着调的太爷爷十分熟悉,可依旧会为时不时蹦出来的几句惊世骇俗的言论而感到无措。

我。

林开。

金执吾!

陛下鹰犬,说难听点就是陛下家奴,专门给陛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黑活的耗材。

哪天不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受贿?

“太爷爷,我的九族也包括您呀。”林开嘴角抽搐。

“这就是人情世故的麻烦之处,一个人犯罪了,就得死全家。”林闲摇头叹气,这也是为何他无心尘世,只想隐居的原因。

古代虽好,但就是太讲人情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林闲叮嘱道:“我教给你的那些阴损手段,厚黑学啥的,以后就不要用了,若是你将来犯了事,切不可提起我。对外就说我死了。”

林开满脸黑线。

不是。

太爷爷,您咋就不能盼我点好呢?

“那小子是谁?”林闲打量起不远处,站在门前一脸木讷的青年。

“太爷爷,不管他。”林婉儿哼道。

“王端,王家公子。”林开小声解释道。

“当探花郎那个?”

“是的。”

林闲了然,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人家能当探花郎呢!就是太过板正,有点缺心眼子。

“王端,过来。”还是林开招手,王端方才进门。

“晚辈王端,见过太爷爷。”王端行礼。

林闲:“人都来了,也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

王端:“太爷爷没唤我,我自然得在外面侯着,不请自来本就唐突,爹娘叮嘱过我,出门在外不可失了规矩。”

林闲故意打趣道:“若是我一直都不唤你呢?”

王端:“那定是太爷爷不方便,晚辈明日再来。”

林开无奈扶额。

这王端怕是读书读傻了,岂能如此不知变通?

林闲却眉头一挑,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只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

“去,帮我把鸡喂了。”林闲指使道。

王端一怔,拿起食盆,略显茫然无措地朝田地里走去。

“太爷爷,他就是个书呆子,哪会喂鸡啊!”林婉儿嘟着嘴。

“那你还不去帮我看着?”

“哦!”

待将两人打发走,林闲给自己倒了壶枸杞水。

感受到林开好奇的目光,林闲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来点儿?”

林开本想拒绝。

自己年轻气盛,何须保温杯里泡枸杞?

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接了一杯。

“太爷爷可是有事情要和我说?”林开问道。

“不错,出了趟门确实成长了不少。”林闲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林开:“都是太爷爷您教的好。”

林闲:“记住,对外就说我死了。”

林开:“……”

林开洗耳恭听,可等了半响,林闲却并未开口,而是惬意的喝着茶,望着田埂里的男女,笑容和蔼。

“太爷爷,您到底……”

“老二啊,你觉得王端此子如何?”

林开不解其意,想了想,开口道:“人不错,家世和我林家也算门当户对,只是此人为人做事过于板正固执,可为朋友,难为良配。”

板正固执和老实敦厚可划不了等号。

前者属于偏激。

而后者则是软弱。

林闲:“在背后评论别人可是不好的行为。”

林开:“可这不是太爷爷您问……”

林闲:“我问,你就要说?”

林开一怔,若有所思。

林闲则将茶杯放下:“同理,我不说,难道你就要问?非问个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我不说,你可以等着嘛,我终究是要说的,你明白吗?”

就这一点上,林开不如王端。

林开心中一震。

他知道老爷子这是在教诲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

林开郑重道:“孙儿省得了!”

林开在金执吾当差,身份特殊,嘴不严,耳不聋,心不寂,极有可能授人以柄,惹祸上身。

林闲有心敲打,所幸林开这小子还算聪颖,一点就通。

见林开耐下性子,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林闲暗暗点头,缓缓问道:“你对江湖之事知晓多少?”

林开:“十之七八。”

“可曾听过风雨楼?”

风雨楼?

林开一脸惊异,感受到林闲审视的目光,他硬生生压下内心的躁动,耐着性子解释道:“传闻江湖有一庭二庄三楼十六院,而这风雨楼,便是三楼之一。”

“很强?”

“江湖之上,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风雨楼的眼线。风雨楼内高手如云,光是五品以上高手,就有足足百位!跻身六品者,亦有十余人,据说当今风雨楼主,乃是一位七品巅峰强者,轻功独步世间,无人能敌。”

“风评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林开面容怪异地吐出四个字。

“乱臣贼子。”

“细嗦。”

“太爷爷可知刑州?”

“历朝历代发配罪臣家眷的偏远苦寒之所。”

“据内部消息,风雨楼,就在刑州。”

林闲若有所思。

林开:“皇恩浩荡,历代大虞国主不忍赶尽杀绝,便将获罪大臣的家眷发配刑州,谁曾想那些罪臣家眷到了刑州之后,反倒成了气候,抱团取暖,结党营私。”

“风雨楼应运而生。”

“这些年来,风雨楼虽没有明面上惑众作乱,但也发展迅速,大虞十三州各地都有风雨楼的爪牙和盘口,其心昭然若揭,朝廷一直有心清剿,却难以施为。”

说到这,林开坐近了些,压低声音。

“数月前,风雨楼主惊现京都,企图刺杀陛下!幸好有定北侯许长安出手相救,方才化险为夷,自那以后风雨楼便上了金执吾的必杀名单,见风雨楼者,不论缘由,见之必杀。”

林开本想问问,太爷爷是为何突然提起风雨楼的事情?

可想到刚刚林闲的教诲,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闭住了嘴。

林闲突然问道:“那风雨楼主死了?”

“跑了,但被重创。”

“是男是女?”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并不在京都当值,还是事后听同僚说起此事,才知道京都遭变。

不过,据传言,风雨楼主似乎是一位女人?”


渝州城。

季常山跨上马,即将启程。

他心中微微一叹。

也不知道笑笑那丫头跑哪疯完去了,自己此行京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虽然他离开朝廷已有半年,可对于朝堂上的局势,却还算清楚。

相党,太子党,帝党,后党,乱成一锅粥。

就拿南庆蝗灾来说,那是蝗灾吗?

那是各方势力都眼巴巴盯着的绞肉场,不知有多少人想借题发挥,火中取栗。

他是真不想掺和这破事。

可谁让他前半辈子只知道打仗,不懂人情世故,是个孤臣。

但凡朝野中有人帮他说句话,这差事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上意难违啊……”季常山一脸苦闷。

“爹!”

季笑笑急匆匆从城外赶来,叫住了他。

“笑笑,你这是去哪了?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季常山略微皱眉,临行之际本想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劝慰勉励一番。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季笑笑撅着嘴,有些委屈。

真是臭狗屎!

跟臭老头一样讨厌!

她将抄录的信纸塞进季常山怀中,冷哼一声。

“路上记得看!”

“这是什么?”季常山皱眉。

“能救你命的东西。”

季笑笑满脸不高兴:“你何时回来?”

“不知。”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太监开始催促:“城主爷,时间紧迫,咱们得动身了。”

季常山微微点头,领着队伍出城。

看着渐行渐远的父亲,季笑笑只觉得心头酸楚,不免担忧。

她跑上城墙,冲队伍大喊。

“爹,安全回来!”

季常山闻言,冷峻严肃的虎目略有些湿润。

但他并没有转身。

亦没有作答。

渝州距离大虞京都并不算远,骑马也就半个月的路程。

转瞬之间,那硕大的朱红城墙便近在眼前。

“城主爷,您在这里稍候,我去禀报一声。”值守的士兵恭敬行礼。

“嗯。”

季常山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他看了信中的内容。

这些天,他都被信中的三个问题折磨得辗转反侧。

他思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出个由头。

提出这三个问题之人,对大虞当今朝廷的局势,十分清楚;对大虞各地的现况,也了然于胸。

季常山心中惊震交加。

只可惜,他走的匆忙,翻开信件时,已经行至过半,否则他非得找到季笑笑好好问问,这封信到底出自是何人之手!

“爹,高人说按照上面的来,就能救你,你可一定要听高人的话哦!”

回想着信件末尾,季笑笑的刻意叮嘱,季常山面沉如水。

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高人,又岂会问出此等叛今离道的问题?离间我和陛下的君臣关系?”

“陛下和宰辅素来不和,我既为陛下臣子,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去拜访宰辅?”

“至于那救民救官之说,更是无稽之谈!陛下令我前去救灾,理应一视同仁,遇者皆救!”

“这哪里是什么高人?定是忤逆不轨之人!”

思索间,守备将士去而复返。

“城主爷,请。”

“常山,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威严的大虞皇帝坐在龙椅上,正值壮年,不怒自威。

“臣,拜见陛下!”

大虞皇帝:“不必多礼,常山,原本朕答应让你归隐,现在却把你从女儿身边叫了过来,你不会怪朕吧?”

季常山:“为陛下效力,乃是微臣的职责,虽死不悔!”

大虞皇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黑眼圈也少了些许的倦意和疲惫,多了一丝欣慰。

“南庆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微臣来的路上,听说了一点,南庆遭遇蝗灾,百姓流离失所。”

大虞皇帝将一个书卷交给季常山,面色冰冷。

“你自己看吧。”

季常山查看书卷,上面的内容,饶是季常山早有心理准备,可此刻依旧免不了心神俱震。

杨政粉饰太平,欺君罔上!

竟真让那神秘高人说中了?!

“常山,咱让人骗了!”大虞皇帝咬牙切齿,眼中隐有泪光,这位戎马半生的铁血帝皇,在此刻竟委屈的像一个孩童。

季常山十分能理解大虞皇帝此刻的想法。

大虞皇帝和杨政相识于微末,当初大虞皇帝还是不受待见的皇子的时候,杨政就已经是他的幕僚。

一路从刀山火海中滚出来的情谊,不仅是君臣,更是挚友。

大虞皇帝对杨政信任至极,甚至连当今风头无两的定军侯,也得往后稍稍。

就在不久前,大虞皇帝在朝会上对杨政大肆赞扬,甚至有意将他从南庆调来京都,擢升为右丞相。

传闻,圣旨都写好了,就要送去南庆。

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被最信任的人,一骗就骗了十几年。

放谁都接受不了。

季常山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无情工具人。

他当即冷冷道,杀意凌冽。

“臣该怎么做?”

“杨政,跑不了,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援南庆数十万灾民。”大虞皇帝拍了拍季常山的肩膀,有热泪的欣慰,也有隐晦的堤防。

就连人畜无害的杨政都可能欺瞒自己,谁又能保证憨直木讷的季常山,没有异心?

“我已经备好粮草辎重,三千营的将士也皆归你调遣,我就一句话,给咱将那些受苦受难的大虞百姓给救回来!”

季常山肃然领命。

“敢问陛下,待臣到达南庆之后,那杨政该如何处置?”

大虞皇帝咬牙切齿:“将他给咱带回来!咱要亲自扒了他的皮!充草悬首示众!”

“这是兵符。”

季常山跪地,却久久没有等到大虞皇帝将兵符交给自己。

他心中有些发怵,壮着胆子偷偷抬头,却看到大虞皇帝正死死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震,浑身冰凉。

大虞皇帝森然道:“常山,你不会骗咱吧?”

“昔日若非陛下出手相救,微臣这条命,早就被北蛮子夺去了,陛下若是想要,只管自取!”季常山说罢就拉长了脖子,一副引颈受戮之色。

大虞皇帝沉默半响,倦倦摆手:“去吧,这件事情办好,朕就许你解甲归田。”


“你敢!”季笑笑当即就炸了,她双手叉腰,本想说几句狠话。

但感受到林闲冰冷的眼神,竟然撅着嘴,张牙舞爪的气势也软了几分。

“林老头,我错了还不成吗?您老慢慢写,千万不要把蓝猫写死啊!我还想看到他和红兔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生一百个小兔崽子呢!”

林闲傲娇地昂起头,可算让他拿捏住季笑笑这个疯丫头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林老,您是想让我做画稿的生意?”宁楚楚试探道。

“这画稿,若是交给你去卖,你觉得行情如何?”林闲反问道。

“定然会被抢夺一空!”宁楚楚笃定。

她甚至可以想象,当这本小说出现在市面上时,将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那便交给你了。”林闲随口道。

“林老,您当真愿意把这么宝贵的书稿,交给我去售卖?”宁楚楚惊了,一时手足无措。

这份书稿的价值,她十分清楚。

毫不夸张的说,这本书稿就是一座金山,只要后续剧情不崩,完全可以吃上百年!

其中赚取的钱财,大头当然是林闲的,可就算是从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金沙,也能够让宁楚楚吃得满嘴流油!

“我……我没有经验,怕误了这篇稿子。”事到临头,宁楚楚反倒不自信了。

林闲哑然失笑。

事实上,他选择宁楚楚是有原因的。

写小说赚钱的法子,他早就想过,只是诸多条件限制。

比如大虞文风虽然浓厚,可并未有成熟的印刷技术,书籍扩散完全靠手抄。

其次,大虞皇室对书籍管理急眼,寻常人开办书院,兜售书籍,和谋反无异,抓到了就会送到边关填坑。

但现在不同了。

眼前的宁动明显来历不凡,有他牵头,书院正规合法。

无非是多找一些人抄书罢了。

“不过是一篇稿子罢了,误了便误了,我又不是只有这一篇,就当给你练手了。”林闲淡然摆手,自己脑海中的小说短剧,成百上千,想要改编还不是信手拈来?

林闲又无数次试错成本。

可宁楚楚不知道。

在她看来,这本小说足够称得上经典二字,光是写完就得耗费心神,加上林老年过八旬,能够写完这本书都尚且不易,哪还有精力给她试错?

林闲隐世多年,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出书,搞不好这本书,就是林闲此生的绝唱!

如此重要的书籍,林闲却交给了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极度的看重?

“林老先生,我……”宁楚楚还想推脱。

林闲却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去做,我相信你。”

宁楚楚心中一颤,眼中感动的泪花若隐若现。

这一刻,林闲在她心中的形象,无比和蔼慈祥高大,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可靠。

她的眼神变了。

变得郑重,坚定。

“林老,您放心,我一定让这本书火遍大江南北!我要让您的名字,响彻大虞天下!”

“大可不必。”林闲嘴角抽搐,连连摆手:“你帮我取个笔名就是,切不可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啊?”宁楚楚不解。

有哪个文人,会拒绝名扬天下的诱惑?

“功成不必在我。”门木先生的前车之鉴给林闲留下了深切的心理阴影,林闲再也不想被疯狂的粉丝追杀上门。

宁楚楚对林闲越发敬重,这是何等高雅的品质?

自己又岂能让这样一位贤能,隐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她肃然道:“晚辈明白了!我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所以,我只会给出选择,让他多加思索,做出他认为最合适的决定。”

这样就算事后查出来,也和林闲无关。

他又没有指使季常山去做什么,只是让他多思考,他自己做了错事,和林闲又有什么关系?

主打一个不粘锅。

宁楚楚必须承认,林闲说的有理。

她撑着下巴,长吁短叹。

“老先生,您觉得大虞陛下,真的可以斗赢世家吗?”

父王常说,天下积病,皆因世家。

世家汲取民脂民膏,兼并土地,鱼肉百姓。

只要剪除了世家,大虞必将更加繁荣。

这话给林闲都逗笑了。

“哈,哈哈哈!”

“先生何故发笑?”

“王族,何尝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世家?”

想斩世家,需先斩己,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言一出,宁楚楚只觉得震耳发聩。

先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东西,此刻清晰通透;这些年来树立在心中的价值观,也轰然破碎,化作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沉沉地压在心中,让她喘不过气来。

王端则眼神明亮,浑身发抖,看向林闲的眼神之中已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狂热。

“不愧是老师,总能说出此等经世之言!”

王族亦是世家。

世家亦可为王族!

既如此,我王家,何尝不能成为那顶尖的世家?

“先生,此言,大不敬!”宁楚楚咬紧皓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往上几百年,当今大虞宁氏,还在苦寒之地捡垃圾呢。”林闲不屑一顾,只当宁楚楚读书读傻了。

“如今大虞朝堂上朽木为官,试看诸公,满嘴的仁义道德,干的却都是男盗女娼之事,没事就就苦一苦百姓,就这,也值得敬重?”

说起来,眼前这小子也姓宁,应该和大虞宁氏没有什么关系吧?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当今大虞国主,穷兵黩武,年年北伐,说出去多么的功名盖世?”

“可北伐的钱,王公贵族可曾出了一分?”

“不都是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

“百姓每年都税钱都要九出十三归了,大虞国主还不与民更始,休养生息,居然跟失了智一样,非得去和北蛮硬碰硬!拿自己的步兵去追北蛮的骑兵。”

“弱智。”

“每年那么多人力物力都白白耗费在域外黄沙之中,若是把这些钱拿来修建长城屏障,城墙都五米高了!何至于每年都被北蛮南下牧马?”

“就这,还有人吹武勇圣德,就连大虞的乞丐提起当今国主,都不由得挺起了瘦弱的脊梁呢~”

宁楚楚无法容忍有人贬低父皇和大虞。

即使是眼前自己所敬仰的老先生!

她眼中已有怒意:“老先生,若无国,何来家?若非陛下连年挥师北伐,击退了北蛮,如今大虞百姓又岂有安定日子?”

“呦呵,你是在挑战我吗?”林闲眯着眼。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争辩过了。

上次同人争辩,还是在二十年前。

沉寂多年,难免技痒。

“我接受你的挑战!”

既然如此,他今日就好好和这个毛头小子说道说道!

王端默默地点燃火锅,开始下菜。

一位是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

一位是见识不凡的大家公子。

他有预感,今日良人之间的争论,一定非常下饭。

“你说国,那我们就说说这大虞朝。”

“先说近的,就说这渝州,三年前,大虞国主寿辰,令天下各地立像瞻仰,以示勇武。

时任渝州刺史张品,奉旨立像,将渝州城南的一块地方,定为选址,责令百姓拆迁。”


“所以,我才会让季城主抽空去趟宰相府,探探房悬的口风。”

林闲神色淡然。

宁楚楚:“可季城主见不到房悬,房悬不会见他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房家。

房悬岂会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

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楚楚,他并未直接解释,而是转头看向王端。

王端知道,这是林闲对自己的考验。

他想了想,挠了挠头道:“弟子愚笨……”

林闲解释道。

“季城主并不需要见到房悬,他只需往门口一站,就能知道房悬的态度。”

“试问,你若是房悬,知道杨政在南庆的所作所为,你会怎么做?”

“念及旧情,或许还会保,若是保不住,便直接割舍,应断则断。”

“可房悬并不是一个念旧的人,当他知道自己的好学生,偷偷摸摸地搬弄是非,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企图将他这位恩师拉下马来的时候,他会让一切罪证,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会见季城主,并叮嘱季城主,一切从严,以陛下的安排为准,然后私底下派人前往南庆,斩草除根。”

“届时杨政身死,他房悬依旧高高在上,不沾凡尘。”

说到这,林闲顿了顿,给了两人理清脉络的时间。

又道。

“若是他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呵,那京都可就要变天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利弊问题,当房悬认为一切尚可挽回时,他才会做好表面工作;可若是一切覆水难收,马上就要被诛九族了个屁的,演戏已经毫无意义,那么这位三朝宰辅,便会让世人知道,这数十年的苦心经营,绝非虚度。

“所以,陛下是希望季城主去拜访房相的!”王端似是想通了:“因为这样,相当于给房相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认为陛下只是想敲打,而并非撕破脸皮。”

“老师先前就说过,陛下尚未准备妥当,所以才会让季城主去京都!”

见宁楚楚还迷迷瞪瞪一头雾水。

林闲不由得摇了摇头。

宁动想不通很正常。

朝野上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窥见的?

很多人,莽莽撞撞当了官,就以为万事大吉,殊不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是林闲没有想到,这王端悟性却不错。

真是命中有官,书不用端。

宁楚楚冥思苦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可若是季城主没有去拜访房相,又该如何?”

季常山她知道,武将出身,连她都一时半会儿理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季常山的政治嗅觉还不如她,万一会错了意,岂不是会耽误父王的计划?

“他不去,自会有人去。”林闲笑道。

大虞皇帝,又岂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是,季常山错过这次机会,在大虞皇帝心中,就已经同废物无异。

无法理会上意的臣子,要是在南庆又办事不当,那可就真的必死无疑喽。

宁楚楚忧心忡忡,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老先生既然已经知晓全局,何不言明?何须多此一举,弄这些个似是而非的问题,让人费解?”

“我就算说了,季城主可会一定按照我说的做?”林闲一句话堵住了宁楚楚的嘴。

是啊!

季常山又不认识林闲,怎会对林闲言听计从?

林闲:“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对别人的生死和未来无法负责,刚刚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我浅显的推断罢了,至于具体情况是如何,季城主肯定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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