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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瘾完结文

盛栖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听晚回国那天,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的白雪,掩住了机场出口,凛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冷的刺骨。她裹着黑色风衣,站在机场大厅打电话。“听晚,飞机到了?”“打不到车?”“行,妈想办法叫人去接你。”挂断电话,宋听晚双手忙放进兜里暖了暖。阔别五年,重新踏进燕城,她还有些不适应。十几分钟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宋听晚抽出僵硬的手,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小叔”两个字,愣了一瞬,接起。“听晚,我在八号出口。”熟悉的声音,带着周祈年特有的温润语调,仿佛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模样。宋听晚鼻尖莫名有些酸涩。她拖着行李箱赶到八号出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宾利车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高大的身材配上独特的清冷气质,远远立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引人瞩目。无论出现在...

主角:宋听晚盛京御   更新:2025-04-23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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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听晚盛京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盛栖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听晚回国那天,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的白雪,掩住了机场出口,凛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冷的刺骨。她裹着黑色风衣,站在机场大厅打电话。“听晚,飞机到了?”“打不到车?”“行,妈想办法叫人去接你。”挂断电话,宋听晚双手忙放进兜里暖了暖。阔别五年,重新踏进燕城,她还有些不适应。十几分钟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宋听晚抽出僵硬的手,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小叔”两个字,愣了一瞬,接起。“听晚,我在八号出口。”熟悉的声音,带着周祈年特有的温润语调,仿佛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模样。宋听晚鼻尖莫名有些酸涩。她拖着行李箱赶到八号出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宾利车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高大的身材配上独特的清冷气质,远远立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引人瞩目。无论出现在...

《她是瘾完结文》精彩片段

宋听晚回国那天,下了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白雪,掩住了机场出口,凛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冷的刺骨。

她裹着黑色风衣,站在机场大厅打电话。

“听晚,飞机到了?”

“打不到车?”

“行,妈想办法叫人去接你。”

挂断电话,宋听晚双手忙放进兜里暖了暖。

阔别五年,重新踏进燕城,她还有些不适应。

十几分钟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宋听晚抽出僵硬的手,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小叔”两个字,愣了一瞬,接起。

“听晚,我在八号出口。”

熟悉的声音,带着周祈年特有的温润语调,仿佛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模样。

宋听晚鼻尖莫名有些酸涩。

她拖着行李箱赶到八号出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宾利车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

高大的身材配上独特的清冷气质,远远立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引人瞩目。

无论出现在哪里,周祈年都是人群焦点。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平静喊了声:“小叔。”

周祈年自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看着她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忍不住责怪了句:“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知道多穿点?”

“回来的着急,忘了看京市的天气预报。”

这次回国,是因为周家老夫人去世,她赶回来奔丧。

连夜买的机票,准备的很匆忙。

“上车吧。”

男人伸手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宋听晚犹豫一瞬,还是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可她的手指应该是冻过劲儿了,针扎似的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周祈年开着车,眼角余光瞥见她时不时捏着指尖,猜测到了什么,开口说:“车后面有暖宝宝。”

宋听晚捏指尖的动作顿住,刚要拒绝,就听见男人醇厚的声音:“你穿的少,一会儿下了车还会冷。”

拒绝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她微微松了松安全带,侧身往车背后的箱子开关摁去。

“咔哒”一声,箱子向后打开,她伸手,没够到里面的东西,只能向旁边挪了挪。

手指费力碰到箱子里的东西,她刚要收回动作,发顶却意外擦到男人的肩膀。

黑色西装布料划过她的头顶,几根发丝依着静电吸附在他肩膀,一股木制带着冷调的香气萦绕在鼻息,宋听晚呼吸一窒。

“还没拿到?”

男人磁性的声音仿佛在耳畔震荡。

她迅速收回手,合上箱子,往旁边躲了躲,小声说:“拿到了。”

周祈年深邃的眸光划过她的脸,五年过去,小姑娘似乎变了不少。

以前总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喊,家里人纠正她,这是小叔。

可她只会一脸天真的望着他,说‘哥哥看起来只比我大了几岁。

’后来被说的多了,小姑娘烦了,在人前喊他小叔,私下里还是喊他祈年哥哥。

不像现在,只会规规矩矩喊他小叔,跟他拉开距离。

“拿到就好。”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说不明的意味。

宋听晚没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流动的雪景。

十一月的燕城满目萧索,四处白雪皑皑,云顶庄园的雪一层又一层,车子开的有些艰难。

抵达灵堂,秦云舒穿着一身黑色外套,胸前戴着白花,两个眼睛肿成核桃,明显是哭过的。

看到下车的宋听晚,她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认真看了看,说了句:“瘦了。”

“妈。”

宋听晚眼眶瞬间红了。

五年前走的时候,她想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可现在见到秦云舒,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

有些亲情,终究是难以割舍的。

“大嫂。”

周祈年推开驾驶座车门,上前喊了一声。

秦云舒望向他,声音里带着感激:“辛苦了祈年,听晚这孩子刚回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接她,麻烦你了。”

今天办丧事,加上下大雪,路滑不好走,家里的司机都被派出去接贵客了。

她打电话的时候刚好被周祈年听到,周祈年主动帮她解了燃眉之急。

“外面冷,你赶紧进去,你大哥他们都在里面呢。”

周祈年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等人离开,秦云舒才将宋听晚拉到一旁问:“国外的工作辞了吗?”

“还没有。”

宋听晚是一名律师,前年刚毕业,进了国外一家顶尖律所,干的还不错。

“妈不是让你把工作辞了回来吗?

现在周老太太都死了,周家也没人能限制你,你在国内妈还能时时看着你。”

秦云舒二婚靠着美貌,幸运嫁进周家这样的门楣。

可她无依无靠,为了站稳脚跟,只能伏低做小,讨好两个继子女,受着婆婆的气,早些年根本没什么做主的能力。

现在婆婆去世了,继子继女也大了,她自然希望亲生女儿能回来,有个贴心人在身边。

“再看吧。”

宋听晚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五年前,秦云舒帮着周老太太逼她出国的一幕,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虽然没那么恨母亲了,可也没那么容易放下芥蒂。

秦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有贵客进来,只好松开女儿的手,说了句:“周老太太毕竟也算是你奶奶,不管以前待你怎么样,你得给她上炷香,哭一哭,做做样子。”

他们这种圈子里,最是讲究孝道。

尤其是宋听晚这种尴尬的身份,如果表现的太过无动于衷,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不是亲生的,就是没心,养不熟。

宋听晚走进灵堂,看到周怀庆,主动喊了声:“周叔叔。”

她十岁时爷爷奶奶去世,没人抚养才被接进周家。

周怀庆这个继父待她说不上好,当然也说不上坏。

如果要硬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大概就是无视,大多数时候他只当没她这么个人。

周怀庆看到她,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继女,客套说了句:“回来了。”

“嗯,给奶奶上炷香。”

“好孩子。”

话题到此终止。

宋听晚跪着给周老太太上了炷香。

轮到要落眼泪时,她莫名想到来周家之前,奶奶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发顶,慈祥说‘我们小晚晚耳垂大,长大了肯定是个有福气’的画面。

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男人高大的身材背对着她,单手接电话。

高定黑色西装面料,在白日的光线下泛着温润光泽。

宋听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犹豫是否要打个招呼。

“听晚,在看什么呢?”

姜梦曦忽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前面接电话的男人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眸光瞥过宋听晚。

宋听晚恰好迎上他的视线,空气静默了两秒。

她尴尬的喊了一声:“京御哥。”

盛京御微微颔首,淡声问:“来这边找房子?”

“嗯。”

“挺好的。”

语调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只是单纯客套一句。

宋听晚担心打扰到他工作,赶忙说:“京御哥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

男人收回视线,又继续接电话。

宋听晚迅速拉着姜梦曦离开。

进了电梯,她才狠狠舒了口气。

“听晚,你跟盛京御很熟吗?”

姜梦曦笑眯着眼打量她,一副八卦的表情。

盛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直是金字塔尖的存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盛京御就更不一般了,自小就被人哄着捧着长大,性子向来嚣张跋扈,谁的面子也不给。

想借着他攀上高枝的女人比比皆是,可各个都近不了他的身。

之前听说有个女人在宴会上,故意将酒洒在他身上,想跟他搭讪,没想到却被他当众骂的下不来台,在圈子里丢尽脸面。

“不太熟。”

宋听晚实话实说。

“那他刚刚居然还跟你打招呼?”

“怎么了吗?”

宋听晚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礼貌的说话,盛京御总不能突然伸手打她这个笑脸人吧?

姜梦曦拉着她小声说:“你都不知道这个盛家太子爷脾气有多刁钻,以前我亲眼见到有圈子里的人跟他打招呼,他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当人家是空气。”

“你刚刚跟他打招呼,我心都提起来了,怕他也给你甩脸子,没想到他居然应了。”

宋听晚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我小叔吧。”

盛京御跟周祈年认识这么多年,总不可能这么驳她面子。

姜梦曦想想也是,就没再多问。

看好了房子,两个人又商量着一起去逛街。

姜梦曦扫货能力很强,宋听晚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旁帮她参考,她自己只买了一套白色西装。

两人逛到五点钟,姜母打电话过来,喊姜梦曦回家,说给她炖好了最爱喝的鱼头汤。

“听晚,要不然你也去我家?”

姜梦曦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宋听晚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今天回周家搬行李箱。”

明天就要去飞云报到,她得赶紧把东西搬过来。

姜梦曦启动车子问:“要不要我帮忙?”

宋听晚说:“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行李箱,我自己能行。”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云顶庄园。”

姜梦曦开着自己的白色法拉利,将人送到家,才折返回去。

宋听晚提着袋子,脚还没迈进大厅,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热闹的欢笑声。

“以晴,你来家里怎么还这么破费?”

秦云舒拿着手中的礼物盒,认真看了看,眼神里满满的欢喜。

乔以晴笑着说:“大嫂,这都是我应该的。”

“还有给云升云晗和听晚他们买的,都在这里了。”

乔以晴说话落落大方,脸上的笑容得体又温柔。

“好好。”

秦云舒笑的合不拢嘴:“走吧,家里的饭菜都端上桌了,咱们先吃饭。”

“嗯。”

一行人起身,抬眼那一瞬,刚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宋听晚。

秦云舒看到她,先是愣了下,随即刻意道:“听晚,你小婶婶给你带了礼物。”

宋听晚强扯出一抹笑说:“谢谢......小婶婶。”

乔以晴自然而然的拿着礼物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说:“快看看喜不喜欢。”

宋听晚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一条项链。

她作出一副接到长辈礼物该有的欢喜模样,咧开嘴角道:“很喜欢,小婶婶眼光很好。”

乔以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真乖。”

然后伸手拉着她往餐厅走去。

宋听晚其实很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可是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但凡她表现出一点点的抗拒,都会被打上不喜欢乔以晴的标签,所以只能顺从的跟着她去了餐厅,在她身边坐下。

饭席上,秦云舒瞥了女儿一眼,刻意问起:“祈年,你跟以晴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

周怀庆也跟着说:“是啊,老太太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你成家,临走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让我这个大哥好好督促你,不用替她守孝。”

乔以晴闻言,替周祈年夹了一筷子菜,笑的温柔又娇羞:“祈年,你是怎么想的?”

宋听晚握筷子的手不由顿住。

心口仿佛被一根细细的琴弦缓缓钝割着,尖锐的痛感一点点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一股无边的酸涩如潮水般漫灌,她伸手扒了一口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周祈年的眸光看向乔以晴,又不经意划过她身后的宋听晚,淡淡说:“再看吧,我跟以晴刚在一起两个月,感情还需要慢慢培养。”

乔以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大方方冲着秦云舒和周怀庆说:“大哥大嫂,这件事我跟祈年以后再慢慢商量。”

“嗯。”

餐桌上的人,谁都没放在心上。

乔以晴尝了一口桌上的鱼汤,觉得味道不错,拿起汤勺舀了一碗。

可是端回来的那刹那,因为碗底太烫一个没端稳,汤碗“哐当”一声,洒在桌子上。

“啊。”

乔以晴下意识叫了一声。

众人齐齐朝她看去。

当看到她被烫红的手背,周祈年眉头瞬间皱起:“让我看看?”

乔以晴乖乖把自己的手掌伸了过去。

“都烫红了,过会儿可能会起水泡,我给你涂点烫伤膏。”

周祈年拉着她的手细细看了一遍,嗓音温柔又宠溺。

宋听晚听着饭桌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目光全都注视在乔以晴身上,默默缩了缩被汤水浸湿的袖子。

刚刚她正在吃鱼,热汤突然洒下来,一个没注意洒了大半在她的袖子上,鱼刺也因为这场变故,意外卡在喉咙里。

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喉咙里尖锐的刺痛,让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秦云舒眉眼瞬间舒展了:“辞了就好,咱们燕城好的律所多的是,你想去哪家,妈想办法联系人帮你打声招呼。”

“不用了,我想靠自己。”

她的能力其实不差的,当初考上京大只读了半年就被逼着出国。

在国外读的也是耶鲁法学院,后来去了不少顶尖律所实习,也算是经验丰富。

这样的履历,在国内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秦云舒笑着说:“好好,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跟妈说。”

以前有周老太太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她出不了头。

但是现在周老太太去了,那些想要看周家面子的人,都得求着她,她在燕城也有几分话语权。

“嗯。”

秦云舒又问了几句,瞧出她有些累,便出了房间,下楼吩咐佣人准备晚餐。

宋听晚这下确实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周祈年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吃饭。

“睡一觉有没有感觉好点?”

他走上前伸手摸她脑袋。

周祈年的掌心宽而大,指腹摩挲过她脸颊,格外温暖。

宋听晚下意识想躲避,可是犹豫一瞬又没动,任由他试探温度。

“没那么烫了,应该是退烧了,药一会儿吃完饭再帮你泡。”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总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他已经有了真正需要照顾的人了。

周祈年顿了顿,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小叔,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宋听晚穿上拖鞋,状若无意的问了句。

“两个月前吧,乔家跟周家关系不错,妈喜欢她,我们就在一起了。”

周祈年也没隐瞒。

“哦。”

“怎么?

你不喜欢她?”

“没有啊,小婶婶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怎么会不喜欢?”

宋听晚扯出一抹笑。

乔以晴确实很好,美的很出众,性格也落落大方。

只是她以前没想过,周祈年会喜欢这种类型,她以为他更喜欢那种温柔清纯的女生。

不过都不重要了,跟她没什么关系。

宋听晚从小到大的经历,教会她最擅长的事,就是找准自己的定位。

周祈年走在前面,淡淡说了句:“那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餐厅里坐着周怀庆和他的一双儿女。

周云晗昨天接待朋友去了,没跟宋听晚撞上,今天瞧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莫名有些阴阳:“呦,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奶奶死了,准备回来争家产呢?”

“哦,不对,我忘了你不姓周。”

宋听晚抿了抿唇,本来想忍忍,可能是学了多年法律打辩论的经验太多了,脱口一句:“周叔叔不是还在吗?

争什么家产?”

“还是说云晗你一直盼着争家产那天?”

这话直接明里讽刺周云晗,是想你爸死吗?

周云晗一噎,根本没想到几年不见,以前那个受气包居然敢反抗。

她瞪着宋听晚,还想说些什么,周祈年直接出声制止:“够了云晗,大哥还在呢。”

周云晗虽然心里气的要命,可也不敢对周祈年发作。

小叔虽没比她大多少,但总有种莫名的威严和压迫感。

周怀庆也因为刚刚争家产那些话,心里不舒服,冷冷瞪了女儿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云晗这下彻底变成鹌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却恨透了。

周云升也诧异的看了宋听晚一眼,什么时候包子都能长出刺了?

一家人各怀心思的吃着饭。

晚餐结束,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各式的水果盘和甜点。

秦云舒随手拿了块芒果,将叉子递进宋听晚手里:“吃点水果,对皮肤好。”

宋听晚看着手中的芒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周云晗喊了句:“阿姨,我也要。”

秦云舒自然的给她也递了块,不过是荔枝,笑着说:“云晗你最喜欢吃荔枝了,这是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你尝尝。”

“谢谢阿姨。”

周云晗甜甜的喊了一声,拿起叉子咬了一口,挑衅的瞥了宋听晚一眼。

宋听晚抿了抿唇,将要说出的话悉数吞进喉咙。

等客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叉子被她搁置在面前的盘子里,那块芒果始终没动。

她对芒果过敏。

小时候邻居给奶奶送了一个,奶奶舍不得吃,塞给她,她吃完起了满身红疹,又疼又痒。

这种事,她小时候给秦云舒打电话哭着说过,可能她忙忘了。

-燕城这场雪,接连下了五天后,终于放晴了。

宋听晚的感冒也好透了,大早上起来换了身黑色西装,外面套着白色长款羽绒服,下楼。

这几天接连收到五家律所的面试邀请,她选了两家自己最看重的,打算去面试。

楼下大厅里坐着周祈年,宋听晚看到他,还有些诧异:“小叔,你今天不上班?”

周祈年很早就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发展的很不错,平时都很忙的,她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他会在家里。

周祈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说:“今天不上班,以晴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在等她。”

宋听晚眸光暗了暗,饶是找好了定位,听到这样的话心口还是倏然痛了一下。

有些感情在心底扎根太久,想要几天拔除的干干净净太难了。

她已经在尽力克制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的病才刚好,打算去哪里?”

周祈年听到这话,微微拧眉,显然对她现在要出门的行为不赞同。

“面试。”

宋听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既然要留在燕城,这些事情他总会知道。

周祈年思忖片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身:“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不是要等小婶婶吗?”

她下意识拒绝。

“没事,家里的司机都出去了,你五年没回燕城,自己开车我不放心。”

说完,不等她再拒绝,周祈年已经套上外套,兀自走出了客厅。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周老太太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她是一个卑微的狗,摇着尾巴乞求他们的施舍。

秦云舒看她跟自己这么生分,心里有些难受。

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等相处久了,会好的。

“你坐了一晚上的飞机,也累了,妈不打扰你了。”

“你早点睡觉。”

说完,她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宋听晚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不太适应现在的秦云舒。

以前的她,对自己多是忽视和冷漠。

总是让她多讨好周云升和周云晗,要学会忍让,不要惹他们生气。

她对这个妈妈最多的印象,便是自己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温声哄周云升和周云晗的画面。

她当透明人习惯了。

宋听晚从行李箱取了套睡衣进了浴室,洗完澡躺在大床上。

原本以为自己会认床,没想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

梦到小时候父母离婚,她死死拽着秦云舒的衣角,求她别抛弃自己的画面。

那天也是下着大雪,她光着脚踩在雪里哭着喊她:“妈妈,别走,别抛下我好不好,以后我会听话的,我肯定不会惹你生气。”

“别抛弃我好不好。”

无论她怎么哭求,小手还是被一点点掰开。

她身子不稳,重重摔倒在雪里,雪碴子糊了满脸,冷的刺骨。

可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听晚,听晚。”

宋听晚费力的睁开眼,意外看到周祈年。

“小叔?”

她不是在做梦吧?

“你发烧了,三十九度多,有点严重。”

周祈年将一块毛巾敷在她额头,伸手帮她撩开额角的碎发。

他早上起床路过她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不停传来“别走别走”的声音,忍不住推开门看了眼,发现她高烧烧的脸色异常。

宋听晚经他这么一说,才感觉自己浑身发软,还冷的厉害。

“大嫂早上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叫了家庭医生,应该很快过来。”

周祈年耐心解释着。

宋听晚轻轻应了声,发觉喉咙又干又痛,仿佛含了刀片。

“要喝热水吗?”

“要。”

不知道是因为刚回国,还是因为病了,她此刻的心理防线特别低。

看到周祈年,总有种久违的温暖,让她特别想靠近。

周祈年倒了杯热水,将她身子扶起,倚靠在自己怀里,端着水杯小心翼翼送到她唇边。

宋听晚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格外沉稳,安定。

窗外依旧大雪纷纷,凛冽的寒风刮着窗户,偶尔发出呼呼的声响,可她的心却渐渐平静了。

一杯水喝完,家庭医生进来,帮她量了体温说:“估计是冻着了,这种天气特别容易感冒发烧,平时要注意保暖。”

接着医生又从药箱拿了几包药,递给周祈年:“周少,这药一日三次,一次两包,连喝三天就好了。”

周祈年接过,说了声谢谢。

等人走后,他又接了杯水帮她冲药,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几分责备:“以后可不准穿那么少了,幸好今天我有空在家,不然你病了都没人知道。”

宋听晚吐了吐舌头,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难得笑着说:“知道了。”

祈年哥哥。

她在心底默默补了句。

周祈年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怔了一瞬,随即也跟着笑了。

下午,宋听晚吃完陈姨送过来的粥,抱着笔记本给大洋彼岸的上司发了辞呈。

上司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跟宋听晚相处了两年,配合的一直很不错,接到这封邮件颇为遗憾,回了一封说:听晚,听到你要辞职的消息,我觉得很遗憾,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吗?

宋听晚想了想,认真打上一行字:不了,这里有我在乎的人。

上司很快又回了消息:那祝你好运!

合上电脑,宋听晚窝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

好闺蜜姜梦曦不知从哪得到她回来的讯息,疯狂给她发微信。

宋大小姐,回来了也不知道告诉我,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最最最最好的朋友忘了?

宋听晚回:我哪敢啊,这次回来是奔丧的,赶得急,今天又发烧了,才没来得及通知你。

姜梦曦:你怎么一回国就变成小沸物了?

染上猪流感了?

宋听晚:......这么会说话,不要命了?

姜梦曦一秒改口:哎呦我的宝贝,你怎么病了?

严重吗?

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宋听晚:不严重,就是感冒而已,等过两天好了,我去找你。

行。

回完消息,宋听晚想了想,又找了几家燕城的顶尖律所,投了简历。

既然决定要留下来,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工作问题。

做好这一切,她正准备再睡一觉,忽然听见楼下隐约传来动静,好像是道女声。

难道是周云晗回来了?

宋听晚也没多想,正要躺下时,房间门忽然被敲响。

“进。”

门打开,宋听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时髦,一头波浪卷发妩媚风情的女人。

“听晚是吧?

听你小叔说你病了,我让家里佣人炖了些冰糖雪梨,给你润润喉咙。”

女人的声音爽朗欢快,宋听晚却蓦地呆愣住。

“你是......哦,你刚回国,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

“昨天周阿姨去世,我来过,不过后面有点急事先走了,没跟你碰上。”

女朋友?

这三个字在宋听晚脑海轰然炸开,大脑一瞬间酸酸麻麻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乔以晴笑着走进来,将冰糖雪梨放在床头柜,兀自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口里念叨着:“可怜的小姑娘,刚回国就病了。”

“本来今天跟你小叔约好一起逛街的,既然你病了,那我们两个长辈就在家里陪着你玩。”

“不......不用。”

宋听晚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情。

她从没想过,周祈年会有女朋友。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特别招女孩子喜欢,长得帅性格又好,追他的女生不计其数。

可周祈年从没答应任何一个人的追求。

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宋听晚有些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上气。


宋听晚无奈,只好跟着他上车。

“去哪?”

周祈年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

宋听晚慢吞吞系上安全带,报了地址。

周祈年开了导航,朝着预定方向行驶。

宋听晚瞥了眼屏幕,发现距离有点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

如果以后去这里上班,住云顶庄园就太远了,她需要搬出去了。

周祈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问了句:“你就应聘了这一个地方?”

宋听晚摇头:“还有其他四个地方。”

周祈年稍稍放心几分,温声道:“选个离家近的吧,以后上班方便。”

宋听晚轻轻应了声,可心里已经下了搬出去的决定。

她毕竟不姓周,总是赖在周家不像样子。

更何况,他都有女朋友,自己总要学会避嫌。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目的地。

宋听晚脱下羽绒服,理了理身上的黑色西装,冲着驾驶座的人说:“小叔,我面试可能需要很久,你先回去吧。”

周祈年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嗓音含笑:“没事,我等你。”

“都把你送过来了,自然也得安全带回去。”

宋听晚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冲她摆了摆手:“快去吧,面试别迟到了。”

“嗯。”

拒绝的话被悉数吞进喉咙,宋听晚转身进了大楼。

飞云的一楼大厅格外气派,占地上千平方米,屋顶造型是用黄色金属与银白金属交替打造的云状弧形,大厅一周伫立着几十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石柱。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宋听晚走到前台,礼貌问了句:“您好,面试要去几楼?”

“八楼,请跟我来。”

穿着西装制服的帅哥将她领到电梯口,刷了卡。

宋听晚走进去,随着电梯上升,到了面试厅。

外面已经排了不少人,她耐心等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她。

幸好面试的过程很顺利,面试官提出的问题,她都对答如流。

面试官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当面表达了一番对她的欣赏,直接给了offer。

走出飞云大楼,宋听晚轻轻舒了一口气,心情格外明亮,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周祈年。

可是走到刚刚停车的位置,她四处找了一遍,没看到周祈年的车。

宋听晚下意识掏出手机,翻出周祈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可是手机响了半天,最后只传来一道冰冷机械的女声:“sorry,the number you......”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小叔向来最守承诺,答应过她的事都会做到,怎么会突然联系不上?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宋听晚咬了咬唇,冻得红彤彤的手指继续拨打着号码。

燕城的冬季冷的刺骨,凌冽的寒风肆意刮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鹅毛般的大雪飘在黑色西装肩头上,又被体温一点点融化,落下一片沾湿的水意。

不知拨打了多少遍,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传来周祈年的声音:“听晚,抱歉,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办法去接你。”

她正要询问事情严不严重时,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亲昵的娇憨:“对不起祈年,都怪我太笨了,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好有你。”

宋听晚闭了闭眼,雪花一片片落在睫毛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融化了还是泪。

周祈年小声跟女朋友说了几句话后,才抽空回她:“听晚,要不然我找人去接你?”

宋听晚苦涩的扯了扯唇角,轻声说了句:“不用了。”

电话挂断,她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心底一阵阵发闷。

原来周祈年这样光风霁月的男人,也会因为重要的人而失信。

雪还在下着,羽绒服落在周祈年的车上,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宋听晚冻得身子止不住发抖。

她跺了跺脚,掏出手机正要打车时,一辆低调内敛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孔。

“等车?”

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又好听。

宋听晚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应了声。

“上车吧。”

车门打开,一股暖意朝着宋听晚涌来,冻得僵硬的手脚微微有了知觉。

宋听晚拒绝:“不用了,谢谢京御哥的好意,我打了车。”

她跟盛京御并不太熟,加上有两次被他怼的经验,她并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怎么?

怕我把你吃了?”

男人眉头微挑,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

宋听晚当然不会承认。

盛京御脸上挂着懒而散漫的笑,看着她说:“那是什么?

想站在雪里冻成干尸,请我去你家吃席?”

宋听晚:“......”她终究还是慢吞吞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车内的暖风催化了她身上的雪,半湿的西装外套裹缠在身上,冷的刺骨。

盛京御瞥了一眼,口吻淡淡说:“衣服脱了。”

“嗯?”

宋听晚眼眸微微张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盛京御似笑非笑说:“衣服都湿了,还穿着,想再病一次?”

宋听晚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想到自己刚刚的误解,耳根微微有些红,她小声说:“不用了。”

为了面试,她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现在应该也湿了一部分,当着盛京御的面,她不好意思脱掉。

盛京御凉凉瞥了她一眼,半开玩笑说:“你是枪吗?

怎么一直不用不用的?”

宋听晚愣住,反应过来后,尴尬的攥紧衣角。

盛京御见她这副模样,语气又缓和几分:“外套脱了吧,这件给你。”

说着,他将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

宋听晚看着膝盖上的黑色羊绒大衣,微微有些讶异。

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坏。

她小心脱下身上半湿的黑色西装,将羊绒大衣套在身上。

衣服虽然宽宽大大,可羊绒的面料格外厚实,带着盛京御个人标志的乌木香将她包裹,宋听晚心绪微动,偷偷瞥了旁边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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