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景云宋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霍景云宋令仪全局》,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尽管霍景云反对纳妾,宋令仪还是有条不紊的张罗起来。她命人收拾出两处院子,又特意叫锦心去了一趟碧云居,问老夫人是否需要将向若雪抬做姨娘。如果向若雪要当姨娘,她也能做个顺手人情,叫向若雪当霍景云的第一个姨娘。据说向若雪听到这个消息后砸了整套的茶盏。宋令仪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理账,闻言吩咐:“既然表小姐不喜欢用茶盏,暂时就别给她送新的。如今府里大部分的银钱都抽调出去做生意,我也没有嫁妆补贴,实在经不起她那样浪费。”锦心偷笑:“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既然已经跟霍老夫人吵起来了,宋令仪便顺势断了宋家商铺给侯府的所有供给,之前从未结算的账目,也都全部结清。至此,侯府账上仅剩四千余两银子。四千余两在寻常人家是很大一笔钱,但是于侯府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霍景云宋令仪全局》精彩片段
尽管霍景云反对纳妾,宋令仪还是有条不紊的张罗起来。
她命人收拾出两处院子,又特意叫锦心去了一趟碧云居,问老夫人是否需要将向若雪抬做姨娘。
如果向若雪要当姨娘,她也能做个顺手人情,叫向若雪当霍景云的第一个姨娘。
据说向若雪听到这个消息后砸了整套的茶盏。
宋令仪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理账,闻言吩咐:“既然表小姐不喜欢用茶盏,暂时就别给她送新的。
如今府里大部分的银钱都抽调出去做生意,我也没有嫁妆补贴,实在经不起她那样浪费。”
锦心偷笑:“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既然已经跟霍老夫人吵起来了,宋令仪便顺势断了宋家商铺给侯府的所有供给,之前从未结算的账目,也都全部结清。
至此,侯府账上仅剩四千余两银子。
四千余两在寻常人家是很大一笔钱,但是于侯府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过年的东西尚未采购齐全,宋令仪看了库房的存货,根据各处管事递上来的单子,删删减减拟定了采购单,一下支出二千二百余两。
除此之外,除夕要给下人发双倍月钱,要给打赏,要给拜年的晚辈准备压岁钱。
霍老夫人爱出风头,要搭戏台请百姓看戏,要搭灯台设灯谜与民同乐,要给城中养济院和育婴堂送吃食衣物,这许多开销,账房的两千两估计撑不过正月。
更别提宫中惠妃娘娘那里开年还得送一笔孝敬过去。
侯府账房眼看着就要重现几年前的窘迫情况了。
宋令仪盘账的时候并未瞒着锦月,就是想要透过锦月的嘴将消息漏出去,最好能顺势丢了管家烂摊子。
却没想账目情况比宋令仪想象中更早曝光。
当天傍晚,霍老夫人要从账上支三千两银子给惠妃娘娘准备新年贺礼,但账房只剩两千两银子,这笔钱自然是拿不出来的。
听闻府里没钱,霍老夫人当即找了宋令仪去问话。
白日里被宋令仪顶撞,傍晚支钱时又碰了钉子,霍老夫人已经憋了一肚子火,见宋令仪过来,顿时气得拍桌子。
“堂堂侯府连三千两银子银子都支不出来,这就是你管的家?”
宋令仪神情淡淡行了个礼,说话语气不疾不徐:“老夫人,侯府是我管家,但一应支出皆有据可查。”
她朝身后看一眼,锦月捧着账册递给霍老夫人身边的崔嬷嬷。
“老夫人,这是侯府今年汇总账目,详细账目我已吩咐人去取,最多两刻钟便能送来。”
宋令仪交上来的是今年的账册,首页第一项便是账房余额:三十四万四千六百九十八两零八十八个铜板。
这是去年盘账时账房的盈余,霍老夫人是知道的,这也是她如此生气的原因。
年初三十四万余两,年底三千两都不到,任谁来看都有问题。
她瞪了宋令仪一眼,仔细看后面的内容。
只要账目有一丝错漏,她定叫宋令仪百倍千倍的补上!
账册按月统计,每月房屋修缮,宗祠维护,厨房采买,车马牲口消耗,各院月钱,衣裳首饰胭脂份例,人情开支等类目分门别类写清消耗几和,月底核算账房余额,一目了然。
霍老夫人是管过家的,看了两个月的账目便知道宋令仪管家有一套,这上面每一项开销,都比她估算的要低。
她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继续往往后看。
三月,给惠妃娘娘送了两万两。
四月,给六皇子送了两万两,霍景云支出十八万两投入宋家出海的船只。
十月,惠妃娘娘那里又是两万两。
这里便去了二十四万两,再加上每月大约三千两的日常开销,到十一月底时,账面盈余七万多两。
十二月的账目并未汇总,后面再没有内容。
霍老夫人问“上月底账面还有七万余两,这个月是给宫里送了钱还是景云又支了钱?”
宋令仪娓娓道来:“腊月走礼花费四千余两,过年采购三千余两,几处的寺庙点灯供奉一千五百两,结外头的欠账五万二千四百六十两……”
霍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侯府什么时候欠这么多钱?”
不等宋令仪发话,锦心捧着账册上前:“老夫人,这是欠债明细。”
崔嬷嬷接过厚厚一摞账册,每一本封面都有标明来源,杏花楼,珍宝阁,锦绣庄,忘忧酒庐。
随手掀开一本,第一笔账竟是前年三月消费。
霍老夫人诧异:“前年三月的账单,怎么今年才来结账?”
“因为这些铺子都是宋家名下。”
一句话便叫霍老夫人懂了,以前宋家愿意承担这些开销,但现在宋家不愿意了。
“这、这……”
霍老夫人也不好摆明了说不愿给这笔钱,结巴几下,她终于找到由头:“明知外面有这么多欠债,你就该提早做安排,将开支预留出来。”
“如今账房连三千两都支不出来,像什么样子?”
宋令仪屈膝致歉:“老夫人教训得是,都是我管家不当,为侯府计,我愿交出管家权。”
霍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
宋令仪这是故意拿乔呢,还真以为侯府离了她就不转了?
账房确实没钱了,但这又不是三年前!
家里可有两艘大船在海上飘着,最迟明年五月就会回来。
到时候,侯府最少能收回四十万两!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将管家权拿回来,宋令仪竟然自投罗网。
呵,没了嫁妆,再没了管家权,她倒要看看宋令仪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你既不想管家,那我就辛苦一阵吧。”
宋令仪看着霍老夫人难以掩藏的笑意,大概猜到她的想法。
不过她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霍家的商船回不来了!
心里的闷气无处释放,正好孟耀主动撞上来,周怀瑾冷声呵斥:“她才二十岁,当什么寡妇?”
只要宋令仪愿意,总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实在没必要被困在霍家!
后窗再一次响起“嘟嘟”声,宋令仪打开窗,从周怀瑾手里拿到了等待许久的答案。
但那答案却让她毛骨悚然。
十二年前,有人抓了锦月的爹娘兄弟,给锦月伪造了孤儿身份,将人卖进宋家,之后锦月被选做她的贴身婢女。
六年前霍景云联系锦月,制造出一场英雄救美,然后根据锦月提供的信息一点点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付出真心,同意嫁给霍景云。
三年前她嫁入侯府,便是带着宋家一步一步走进对方早就布置好的牢笼。
与这个消息相比,身体里的慢性毒和院子里被渗透的人都无足轻重。
“多谢王爷,我……”
宋令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王爷,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妾身大约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冷静下来。”
“无妨,我能理解。”
周怀瑾再次从外面将窗户关上,给宋令仪留下一个密闭的,安全的空间。
十二年。
想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了宋家那么长时间,宋令仪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颤。
她双手环在胸前,紧紧抓着手臂,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几息之后,她收拾好几近崩溃的情绪,努力安慰自己,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能找到霍景云指使锦月的证据,她就能顺利和离。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口供,她将上面的内容更仔细的看了一遍。
根据上辈子的经历,她知道霍景云、或者说霍景云背后的人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宋家的财富,而是她曾祖留下的东西。
她曾祖跟大周的开国高祖皇帝是把兄弟,高祖皇帝负责前方冲锋,曾祖负责粮草筹备,安定后方。
待到高祖皇帝登基,她曾祖并未得到封赏,而是成了个富贵闲人。
可是这个富贵闲人却瞒着世人留下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那么,霍景云是从哪里知道她曾祖的藏宝?
思来想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答案:惠妃。
惠妃入宫不过是个美人,娘家也无助力,却能在后宫立足并且步步高升,甚至还养大一个皇子,足以说明这是个有手段的聪明人。
十二年前,霍家也只有惠妃才有能力往她家安插人手。
确定对手,宋令仪的心静了下来。
对方虎视眈眈,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能做的唯有打起精神与之抗争。
她提笔写了封信,准备从后窗翻出去想办法送给周怀瑾,没想到刚开窗就看到周怀瑾站在墙边,身上连件大氅都没有。
她脸上满是诧异:“王爷,您一直没走?”
周怀瑾不答反问:“你还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没事。”
宋令仪将手上的信递出去:“王爷,妾身身边尚无可信之人,此事只能继续拜托王爷。不过请王爷放心,妾身绝不叫王爷白白帮忙……”
话没说完,就被周怀瑾打断:“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我帮你多少次都还不清。”
宋令仪微微摇头:“王爷,不是这样算的。”
周怀瑾拧眉,神情带着些执拗:“我说是这样算,就是这样算!”
眼看窗户又要合上,宋令仪赶紧伸手按住:“王爷稍等。”
她去书桌前取了手炉递出去:“王爷,天寒地冻,小心风寒。”
周怀瑾捧着花篮形状的小巧手炉回到厢房时,险些惊掉孟耀的下巴。
这还是那个冬天都洗冷水澡的王爷吗?
周怀瑾对孟耀的吃惊视若无睹,冷声吩咐:“两件事,把那个女人送去京郊地牢,不能出任何差池。”
孟耀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只能问:“王爷,第二件事呢?”
周怀瑾还在斟酌。
要按他的想法,霍景云如此欺骗宋令仪,可以剁碎了喂狗。
但是如此一来,宋令仪就成寡妇了。
若是断了霍景云的手脚让其成为一个废人,霍家只会将宋令仪当做救命稻草,宋令仪更难从那个魔窟脱身。
哪怕是将人打一顿,宋令仪十有八九也得贴身照顾。
不管怎么做,吃亏的都是宋令仪。
孟耀从未见过周怀瑾如此犹豫的模样,兴致勃勃问:“王爷,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如果您实在拿不定主意,属下兴许能给您献策。”
周怀瑾却已经拿定主意,在孟耀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孟耀嘴弯腰听着,嘴巴越张越大,最后甚至能赛下个鹅蛋。
他弱弱问:“王爷,这也太损了,宋夫人是救过您的命吗,您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周怀瑾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孟耀连退好几步,恭敬道:“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您嘱托,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锦月并没有找到,宋令仪从寺庙回来后就病了。
霍景云亲自找了大夫来看,说是郁结于心,不能操劳,不能动气,只能慢慢养着。
霍景云趁势搬回来,说是方便照顾宋令仪。
宋令仪对霍景云的态度依旧冷淡,但是并没有拒绝。
这让霍景云好似看到了希望,对宋令仪愈发殷勤。
二十九这天出了大太阳,锦心非要领着宋令仪出去散步,说是透透气也能换个心情。
霍景云也在一旁劝:“令仪,要不去花园里逛逛,大夫说了,偶尔活动对身体好。”
宋令仪在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劝哄下,总算是裹着披风出了门。
虽是寒冬,太阳照在身上也暖洋洋的,宋令仪来了兴致,围着花园绕了两个圈才停下,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着休息。
没一会儿,身后假山里突然传来说话的动静。
“表小姐,夫人似乎还在与侯爷生气,并未与侯爷同房。”
那声音带着些沙哑,特殊的嗓音让宋令仪几人立刻认出,说话的是朝阳院的洒扫丫头素衣。
霍景云正想说话,宋令仪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轻嘘一声,眼中满是警告。
霍景云顿时有了取舍。
假山后又传来向若雪得意的声音:“锦月那死丫头失踪了,宋令仪便少了个护法,你将这东西加到宋令仪的香炉中。”
“表小姐,这……”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等我取代宋令仪当上侯夫人,你爹就是侯府下一任管家!”
她也不用熙和公主做什么,只需有个人见证霍家人欺负她即可。
但是以熙和公主对她莫名的热情,很可能会有意外惊喜。
“迎霜,等霍之媱带着人冲进来,便拿着家伙什跟她们对打,不过别下死手,得叫人以为咱们是出于下风,是在拼死抵抗。”
迎霜想到昨天送出去的帖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立即将院里的丫鬟婆子叫来仔细叮嘱。
霍之媱有备而来,没多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巨响,大约是院门倒地的声音。
然后是霍之媱嚣张的声音:“来人,给我砸!”
原本安静的院子仿佛变成抄家现场,叮呤当啷的打砸声不绝于耳。
没一会儿,霍之媱便带人来到了主院。
宋令仪这才缓缓起身走出来:“郡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霍之媱单手支着下巴笑得畅快,“我这是在痛打落水狗啊!宋令仪,你敢坏景云的前程,这就是你的报应。”
宋令仪也跟着笑,但她笑意不达眼底,眸中满是清冷:“你们做了那么多恶事都没报应,我怎么会有报应?”
这话也不知怎么就将霍之媱激怒,她拧眉冷笑:“宋令仪,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的报应先来,继续砸,一件东西都不要留!”
宋令仪后退几步,漫不经心地劝阻:“郡王妃,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院子里可有你不能碰的东西。”
霍之媱仰头大笑:“别以为被封了个郡主就有多了不得,你那个郡主不过是皇上彰显仁德的手段!今日我就是将你打伤打残,就是宫里来人了都不行!毕竟是你忤逆长辈在先!”
随着霍之媱挥手,郡王府的下人一拥而上,迎霜毫不犹豫带着人迎战,两边下人很快打作一团,院里的花草摆设都遭了殃。
朝阳院的还手在霍之媱的意料之外,但随即她又狂喜。
如今宋令仪的名声已经跌落谷底,她便要趁这个机会将宋令仪彻底踩死,再无翻身之日!
“给我打,狠狠地打,谁能伤了宋令仪,赏银一百两!”
“本宫看谁敢动手?!”
众人回头去看,就见熙和公主踏着一片狼藉走过来,霍景云跟霍老夫人一脸菜色跟在后面。
霍之媱想到上次宴会时熙和公主对宋令仪的另眼相待,忽然有些心慌,嘴巴嗫嚅几下终于说出话来:“公主,您怎么会在这里?”
熙和公主神情冷肃,不怒自威:“本宫去哪里还要提前请示郡王妃不成?”
按辈分来说,霍之媱是熙和公主的堂婶,但熙和公主不想给面子,霍之妍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仅没有办法,还得赔笑脸。
但熙和公主却不领情:“本宫以为侯府之人都知道宋姐姐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如今侯府公然在宋姐姐院子里打砸,可是不将本宫看在眼中?”
这话说得极严重,霍景云赶紧请罪:“公主千金之躯,微臣及家人万不敢轻视,今日定是有误会……”
“公主,请您一定给臣妇做主!”
宋令仪突然跪下,一脸悲怆地打断霍景云的话:“郡王妃是臣妇的大姑姐,她要打砸臣妇的院子,毁了皇上留给臣妇的嫁妆,臣妇不敢有怨言。可这院子里还供奉着皇上封臣妇为郡主的圣旨,郡王妃在此闹事,分明是藐视圣威!”
这话一出,满院寂静,落针可闻。
霍之媱想到那句“院子里有你不能碰的东西”,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母亲和弟弟,就见两人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可见圣旨确实供奉在朝阳院。
霍老夫人:“……”
千算万算,竟然漏了这一点!
原本就是为了占便宜,如今便宜成了烫手山芋,霍老夫人自然不肯接手,她隐晦的看了一眼崔嬷嬷。
崔嬷嬷立刻反应过来,站出来道:“老夫人,老奴知道您心疼夫人,可前些天大夫才说您最近操劳过度,需得好好休养,您可千万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冒险。”
霍老夫人佯怒:“令仪遇到困难,我这个做长辈的怎能坐视不理,就是一场宴会,能操心到哪里去?”
宋令仪冷眼看着两人演戏,忽然就生出捉弄之心,她一脸感激地开口:“老夫人拳拳爱护之心令人动容,我若一味拒绝倒显得生疏客套,那郡主府的宴席就有劳老夫人,我一定会交代仆从,叫他们尽量少来麻烦您。”
霍老夫人:“……”
万没想到竟被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了脚。
但这烂摊子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接手的,正想着该如何推拒,宋令仪却已经站起身:“老夫人,我这就让人去郡主府将主事嬷嬷喊来,让她们听帮您吩咐。”
宋令仪走了,霍老夫人怒了:“宋令仪是疯了不成,她怎么有脸将此事交给我来办?”
她显然已经忘了,是她自己先开口揽事。
崔嬷嬷不好说自家主子的不是,只能道:“老夫人,要不请侯爷过来商量一番?”
霍景云自然是要请的,不然霍老夫人一肚子怨怼要说给谁听。
等霍景云过来,听到便是冗长的抱怨。
霍景云最终还是帮霍老夫人将宴席之事推了,不过母子两人却为此大吵一架。
霍景云觉得老母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霍老夫人觉得儿子薄情寡义毫无孝道,两人谁也不让谁,原本亲密的母子关系生出了一条裂痕……
霍景云没有心思修护母子关系,自从得知宋明跟赵德海见面,他便心神不宁。
直觉告诉他,他的多年谋划即将面临失败,若想让事情走上正轨,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可他的刀还没砍出去,宋明却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朝堂上忽然开始讨论是否开海市。
关于开放海市,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庆元帝只安静听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第三日,赵德海亲自引着宋明走上朝堂。
宋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介绍宋家这些年经营海市的情况,分析开放海市的利弊,并且预估了开放海市后朝廷的获利。
大到惊人的数字让户部尚书双眼放光,立即请奏皇上,希望能让宋明暂时留在户部,以便于商讨海市细节。
随后工部、鸿胪寺甚至兵部都提出需要宋明的支援。
工部要造能够出海的大船,鸿胪寺要了解海外诸国的情况,兵部要考虑边防安全。
其实这些事并不是非宋明不可。
但是谁让庆元帝选择了宋明,他们肯定要趁机表忠心。
霍景云站在人群中看着站在最前方的宋明,只觉得浑身血液似乎要凝固。
宋明如此招摇,他之前制定的计划定然是行不通了,还得另外想办法。
可是不等他想出办法,更大的麻烦出现了。
宋明中毒了。
在开放海市的关键时候,身为马前卒的宋明却中毒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中毒跟海市有关。
天子震怒,下令彻查……
宋明中毒的消息传来时,霍景云正跟宋令仪在一起,因此在第一时间得知了中毒事件的始末。
霍老夫人想着打了水漂的四十万两,已经全然失去理智:“就算出事的两艘船都是侯府的,那也是你们的责任!”
“我们什么都不懂,只是跟着你们跑,肯定是你们带的路有问题,这才遇上风暴,是你们的错,我们的损失都该由你们负责!”
宋令仪从袖袋里掏出另一封信拍在桌上,冷声道:“侯府的两艘船之所以会沉,都是老夫人您咎由自取!”
“简直一派胡言!我在京城,船在海上,船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老夫人被怒火吞噬,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若不是实力不允许,她恨不能扑过去手撕了宋令仪。
不同于霍老夫人怒容满面,宋令仪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很平静。
她展开刚拿出来的信:“老夫人觉得前两次跟我娘家做生意被坑了,宋家贪了霍家应得的利润,因此这次出发前安排了向家族叔随行,意在监督宋家人的一举一动。却不知向家族叔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在霍家的商船里添一些货物,回来后自己倒卖赚钱。”
“可惜向族叔贪心过重,准备的货物超出船能负荷的最大重量,宋家的管事好劝歹劝,向族叔就是不肯放弃,甚至拿出老夫人的信逼着宋家管事妥协。”
“老夫人,其实回程途中遇的风浪并不大,但超重的船抗风险力低,侯府的两艘船轻易就被掀翻了。这是宋家管事寄来的信,上面将事故原因写得一清二楚!”
六艘商船一起出海,偏偏是侯府的两艘船出了问题,上辈子宋令仪仔细查了原因,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她看着呆若木鸡的霍老夫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捅刀子的机会:“老夫人,侯府的船虽然翻了,人却救回来大半,包括罪魁祸首向族叔也活生生的回来了,您若觉得我宋家骗人,大可问问他们。”
霍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这、这,怎么会……”
霍景云看着宋令仪冷若冰霜的脸,恍惚发现自己似乎跟什么东西失之交臂。
他急道:“令仪,娘刚才只是太过着急才口不择言,她本意并非如此……”
宋令仪打断他的话:“侯爷,老夫人对我宋家的态度,通过跟船的向族叔便能看出一二,比起口不择言,我更愿意相信下意识说出口的才是真心话。”
“出海之前侯府曾跟我娘家签订文书,霍家租用宋家商船,以船上一成货物充作租赁费,若因侯府原因损坏船只,需得照价赔偿损失,稍后我会让我爹将造船成本送来。”
说罢她再不给霍景云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往外走。
出了院子,宋令仪神清气爽,最近闷在心里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青黛见主子心情不错,小声问:“小姐,您说侯爷跟老夫人会不会吵起来?”
宋令仪想着霍家母子唯利是图的德行,冷笑一声:“霍景云以为有机会跟我和好,却因为老夫人一通胡言乱让我翻脸。再加上老夫人横插一手,十八万打了水漂,你说能不吵吗?”
曾经霍景云总说老夫人一人拉拔四个孩子不容易,叫她多多忍让,不知道怒气上头的霍景云还记不记得这话,又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霍景云会憋出内伤,促使体内隐毒更快发作。
不能做到,霍景云跟霍老夫人母子反目,她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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