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杣谢佑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恐婚遇上二婚:凑合CP真香了杨杣谢佑安》,由网络作家“许不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丽珍买的烟花太便宜了,吱~嘭~两声只炸亮了点火星子。没看头,只有玩的人在乐。在快乐的日子里看着别人开心,对内心孤独的人来说是一种自虐。她没有自虐的倾向。所以,每当有烟花的节日,她都会追着漂亮的烟花看,追逐一份只有自己能理解的快乐。楼下,谢佑安没找到红酒,找到半瓶茅台30,但没找到喝它的杯子。这种就不适合那个喝法吧!但想想又感觉那是杨杣做得出来的事。怕错过时间,杨杣把头发吹个半干就下来了。见到茶几上的酒瓶,又看到谢佑安在柜子里翻找东西,猜测他应该是在找杯子。酒是她和林彧陪领导吃饭剩下的,没人要,她捡了回来。没拿配套的杯子。她提醒他道:“不用找了,没有配套的杯子。”“直接喝也可以的。”她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小口。果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谢佑...
《当恐婚遇上二婚:凑合CP真香了杨杣谢佑安》精彩片段
王丽珍买的烟花太便宜了,吱~嘭~两声只炸亮了点火星子。
没看头,只有玩的人在乐。
在快乐的日子里看着别人开心,对内心孤独的人来说是一种自虐。
她没有自虐的倾向。
所以,每当有烟花的节日,她都会追着漂亮的烟花看,追逐一份只有自己能理解的快乐。
楼下,谢佑安没找到红酒,找到半瓶茅台30,但没找到喝它的杯子。
这种就不适合那个喝法吧!
但想想又感觉那是杨杣做得出来的事。
怕错过时间,杨杣把头发吹个半干就下来了。
见到茶几上的酒瓶,又看到谢佑安在柜子里翻找东西,猜测他应该是在找杯子。
酒是她和林彧陪领导吃饭剩下的,没人要,她捡了回来。
没拿配套的杯子。
她提醒他道:“不用找了,没有配套的杯子。”
“直接喝也可以的。”她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小口。
果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谢佑安过来,拿下她手里的酒瓶,“喝醉,等下看不了烟花。”
扑哧~杨杣笑出声,一脸傲娇地告诉他,“不要小看我。”
她就没醉过。
谈业务,放倒了一桌人,她仍似没事的人一样。
酒量,是她成为销售的底气,也是她唯一一个感谢亲生父母的理由。
“我应该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还没醉,就吹上了。”
销售的嘴,能讲会道晓吹。
“不信就算了。”要不是尝试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般能喝。
“不过,如果你有应付不来的酒局,是单纯的喝酒哦,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应付一下。”
“那我先谢谢我的谢太太。”谢佑安自然不信。,只是礼貌道谢。
瞧着他不相信的样子,杨杣也没再多说。
爱信不信。
“烟花。”谢佑安提醒她往外看。
杨杣小跑出阳台,一点又一点的火星接一连二炸亮漫开成为一朵朵璀璨烟花。
“谢佑安,快过来。”她回头向他招手。
或许,看了就会喜欢呢!
人对美好的事物的抵抗力,总是异常的低。
谢佑安过去,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往里拉了一点,不让她趴在栏杆上。
起起落落,明明灭灭,他不太喜欢转瞬即逝的事物。
可喜欢,又何尝不是一种转瞬即逝的东西。
他双手抱住她腰,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后脑勺,不合时宜地问她,“杨杣,你的胸这么大,腰这么细,臀又这么翘,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练过。”杨杣不介意这个问题,直接干脆地答了他。
他也不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
穿上显身材的衣服走在路上,偶尔也会有小姐姐来问她的胸或臀是在哪家整形机构做的,或者向她请教锻炼方式。
“那也不合理。”
“天生丽质,加以后天努力。”
反正她没钱去整,有钱也不去整。
“那怎么你穿上衣服,就变得平平无奇了呢?”
这一点,他是真的好奇。
如果没穿衣服是D,那么穿上衣服就是B。
“你会变魔法吗?”
“对,我会魔法。”想立马把他变成只癞蛤蟆。
呱呱呱的叫声都比他现在说的话好听,太破坏气氛了。
“变给我看看。”
“谢佑安,你是不是醉了?”杨杣回头看他。
“没,一点酒都没喝。”
怕她不信,他朝她呵了口气。
“菜啊你!还没喝,就醉上了。”
谢佑安抱紧她的腰,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谢太太陪我练?”
菜,就多练。
杨杣会意到这个梗,笑得胸脯跟着抖。
“行啊!陪你练。”她应下,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醉了得睡沙发,我扛不动你上楼。”
“喜欢啊!”她点头。
漂亮且短暂的事物最惹人喜爱。
“我不喜欢。”
“为什么呀?”杨杣狐疑地看着他。
“但也不讨厌。”
啧~杨杣横了他一眼,“那你去还是不去?”
“我们在家看。”
“今晚这边不放烟花啊,还是说......”杨杣狐疑地打量起他,“你有钞能力?还是说你是隐形的霸总?一声令下,飞到天上的飞机都为你调头回来。”
“少看点没营养的书。”谢佑安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朋友的公司赞助的烟花。”
哪里没营养了,看了能治愈糟糕的心情。
哼~不懂欣赏!
“沈总赞助的?”他的朋友,她就认识沈己欢。
晴海度假村和永恒商厦就是沈氏承包的项目,大年初一向当地赞助烟花合情合理,但是燃放的地点未免太巧合了。
“不会是你......”
谢佑安了然她心里的猜测,笑她,“你想多了。”
“但愿我想多了。”杨杣不在意他的嘲笑。
权力的本质是利益置换。
为了这么点小事动用权力,不值得。
“要是你没想多呢?”谢佑安好奇她的答案。
大多女人都喜欢男人为她使用特权,她是这样,或许她也是这样。
例外,只是例外。
“我会笑话你蠢。”杨杣直言,继而抒发心中的畅想,“如果一定要公权私用,那必须超越新财富的‘叶老板’,卷它个上千亿,再潜逃到出境潇洒。”
“而不是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污了自己的名声。”
呵~谢佑安被她的想法气笑,“谢太太,你的想法很危险。”
“危险不过死刑。”杨杣摊手表示无所谓,“况且,富贵险中求。”
“危险是必然的嘛!”
“不过......”见他表情都严肃了,杨杣没再继续开玩笑,“我这个人的胆子小,富贵只敢靠双色球,不敢在险中求。”
“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谢佑安语气严厉地警告她。
“那你也不许因为我或者我的家人、朋友,而滥用公权。”杨杣眼神坚定地与他对视上。
明知在他心里没有他愿意为她动用职务之便的位置,她也要提前和他说明白道清楚,她不需要。
她不希望有一天他怨恨地和她说:我为了你不顾什么做了什么,她承受不起。
“一定不会。”谢佑安语气笃定。
杨杣伸出右手尾指,“拉钩,骗人是小狗。”
谢佑安看着她幼稚的举动,蓦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手机播放的喔喔学小狗叫的声音,嘴角不由轻轻勾起,伸出手勾住她微微弯起的尾指,“骗人是小狗。”
“盖章。”她的拇指按到他的拇指上,“不许反悔。”
“也不许问反悔会怎么样,问就是反悔的人不......”举?不行不行,杨杣在心里直摇头,祸不及家人,不能影响她的身心健康,“不得升职。”
“我会举报,让你不能升职。”
“好。”谢佑安应下。
没了心理负担,杨杣对烟花期待了起来。
“烟花几点开始呀?”她问他。
“8点。”
“还有大半个钟。”
够她洗澡洗头发,换掉这身沾了油烟味的衣服了。
想着,她就行动了起来,噌噌地跑上楼。
谢佑安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也没问。
亲密的关系不是无话不说,也不是抵死缠绵,而是你有探究的理由,你会控制好探究的尺度,她有主动的觉悟,她可以不必事事汇报。
杨杣站到花洒下,被还没放完的冷水冻了一下,闪得太快脚下打滑了下。
小插曲,影响不到她即将看到烟花的心情。
小时候,只有杨状元能放烟花,她和杨凤仙只有看的份。
但她没看。
五十几万,不要是不可能的。
但是,郑添礼这么轻易就被他妈骗了五十几万,正常吗?
何依璨心很乱。
郑添礼家的情况,杨杣知道一点,他的父母是农民,有个哥嫂,有两个侄子侄女。他上大学的生活费,有一部分是他哥嫂赞助的。
他妈妈的做法,明显是怕他以后不回来,惠及不到大儿子一家。
杨杣推测道:“你和郑添礼不经常回江市,把房子买在这里四舍五入等于给他哥嫂买房子,说不准几年后他妈以死相逼让你们把房子转让给他哥嫂。”
“我也是这样想的。”何依璨说。
郑添礼的家人都知道他在海市有稳定的工作和可观的收入,未来二十年都不可能回这里发展,逼着他把房子买在这里的心思不言而喻。
沉默了会儿她又道:“卖掉我家的房子,再和他家凑钱买一套大房子,大家一起住也不现实。”
“他妈的意思是,他哥嫂一家也搬去海市和我们在一起,大大小小加起来还不算我肚子里的就有十个人,买栋别墅都不够住。”
“但是,就这样白白给他们五十几万,我又不甘心。”
“要不这样,你在彩礼那把一部分钱先要回来。”杨杣建议。
一口气要五十几万,郑家肯定不肯给,得一点点要回来。
“唉~”何依璨又叹了口气,“我爸妈和他爸妈说了不要彩礼,只要求郑添礼未来二十年在海市发展。”
“他妈这样做可能是怕郑添礼成了你爸妈的儿子,趁还有机会帮给她养老的大儿子一家谋点福利,要不这笔钱你和郑添礼算借给他哥嫂好了。”杨杣再度建议,“立字据,分期还钱。”
“郑添礼也是这样和我说过。”何依灿又唉了声,“但是他哥嫂都没有正式工作,五十几万还到他们做爷爷奶奶进棺材都不一定能还完。”
放在银行还能有利息,借给他们惨过扔入咸水海,她怎么可能答应。
这不行,那不行,有点难办啊!
杨杣也替她惆怅。
谢佑安洗完澡出来,恰巧听到了何依灿后面那句话,心想这两人不愧是朋友,都一样的刻薄、毒舌。
“璨璨,要不让郑添礼入赘到你家,那五十万算他的彩礼好了,反正你爸妈那么喜欢他。”杨杣又建议。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用钱解决就好,不舍得用钱又不得不用钱解决的问题,多追求情绪价值。
“我不想。”何依璨语气带着明显的抗拒。
接着她又说:“我心里有个想法,有点损,但如果真做了我会很开心。”
“你说说看。”损招,她爱听。
“我打算怂恿他嫂子到海市卖房,再建议她劝公婆卖掉老家的房子田地支持他们,而郑添礼那五十几万可以当作借给他们做首付。”何依璨得意地说,
“等他们供不起房子的时候,再建议他们把房子卖掉,把钱还我后,带着剩下的钱滚回老家。
纯粹幻想,杨杣都有点不忍心打破。
但还是告诉了她其中的不可行性,“璨璨,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没有海市的购房资格?”
“其次,他们没有稳定的工作,贷款能不能审批下来?
老家的房子土地都卖掉了,他们回去能回到哪里去?万一他哥嫂拿着卖房子的钱跑路,或者死不认帐,你要怎么办?
还有郑添礼他爸妈要怎么办?最后不还是跟着你和郑添礼过。”
“你这个招数损,纯损自己。”杨杣不客气地评价。
公司实施拓展小县城市场计划,杨杣担任老家所在的城市的临时城市经理,在元旦前就调派回来了。
深知小地方关系网千丝万缕,能力学历不如人情世故眼力,她一回来便去拜访了沾亲带故并有着三十年教龄的高中班主任杨知春。
杨杣是学校近十年来品学兼优成绩较好的学生之一,得知她的工作与教育相关,杨知春当即表示了对她工作的支持,还关心起了她的个人情况。
听到杨杣说还是单身,杨知春当晚就组了个相亲局,男方是她同事的儿子,职业同样是教师。
一行人在餐桌上聊得挺好,但杨杣在回去后就和对方说明了暂时没有谈恋爱和结婚的想法。恰好她的工作也与教育相关,就问了句要不要做普通朋友。
岂料,第二天接到班主任杨知春的电话,说对方母亲不仅嫌弃她年纪大不在体制内又不是职工,还痛斥她打着普通朋友的名义把她儿子当备胎,臭不要脸……
以为就这样了,却不料对方对她展开了猛烈追求,为摆脱他的纠缠及多种权衡下她选择了与后来班主任杨知春的老领导介绍的对象谢佑安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但也仅仅是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在那之后的大半个月里两人就没见过面了,电话信息联系也少得可怜。
一开始杨杣还以为他是个忙人,后来慢慢反应了过来,或许他是厌了烦了别人的‘牵桥搭线’又恰巧看穿了她的窘迫,才顺理成章地应承了下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解决了她不少工作外的烦恼。
只是这样的好景并不长,得知她与谢佑安谈恋爱的消息,父母急召了她回去——催婚。
“……人家是县里的政法委书记,人生得周正又有大好前程,想嫁给他的人从村头排到村尾。不抓紧机会,等那些大学刚毕业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入了他的眼,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养母王丽珍的话音数落的话音刚下,火盆旁吃烤红薯的侄子杨家宝把手里的半截红薯往火盆里一扔,接声埋怨,“大姑,你嫁不出去别在我家哭,免得把我家的财运哭没了。”
“小兔崽子,谁教你这样和你大姑说话的?”养父杨孝山嘴上斥责着孙子,抬脚佯装要踢他。
杨家宝不躲不闪,屁股挨了下不痛不痒的蹭刮后故作生气地朝火盆防烫架踢了脚,看到振落了几只在边上靠着的红薯才心满意足地朝杨孝山做了个鬼面跑开。
“小兔崽子”杨孝山挥起拳头吓了吓杨家宝,满眼慈爱地看着他跑远才回过头和杨杣说话,“杨杣,你妈说得有道理。”
“自古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也不管他们年纪多大总有年轻靓丽的姑娘上赶着贴上去。虽然你长相不差学历也好,但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成了高龄产妇还有什么价值?”
有点冷。
杨杣在水果筐里抽出根干柴,拨了拨火盆蒙了层薄灰的炭,随手把干柴扔在了上面。
听到催婚这个话题时她就在思忖,该怎么说才不让养父母破防,该怎么做才不让养父母破大防,但是很难。
他人的问题,但凡你在自身寻答案,就很难,很难让人满意,很难让人满足,很难让人信服……
“爸、妈,我不排斥结婚,但结婚是需要两个当事人都同意的事,我们是不是要看一下对方的意思?”杨杣提醒两人。
“嗤”闻言,王丽珍鄙夷哂笑,讥讽,“结个婚还要看男人的意思,你真是读书读坏脑子了。”
“爬上他的床,怀上他的崽还轮得到他不结婚?”
“啧~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打电话给杨老师让她帮忙问问对方的意思。”杨孝山恼怒妻子老是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没嘴,你哑巴,你问会死全家。”王丽珍厌恶极了丈夫只说不做,怒怼了他两句还是掏出手机给杨知春拨去了电话。
喜庆的铃声从听筒传出,欢快的节奏似木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她焦急的心上,令她烦躁不已。
听着等待接听的铃声又重复了一遍,王丽珍拿下手机点了免提,啪一声扔到面前的茶几上,数落起杨杣,“谈恋爱不要钱不收礼物不结婚和只免费的ji有什么分别?你谈这样的恋爱还不如出去……”
“喂~你好。”王丽珍数落的话被手机传出来的声音打断,她使劲憋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连忙抓起手机,脸瞬间切换上了热切的表情,声音充满热情地回应对方,“哎~杨老师,你好你好。我是孝山的老婆,杨杣的妈妈,王丽珍。”
相互寒暄过后,王丽珍委婉地向杨知春说明了电话的来意。
电话那头,杨知春拍着胸口保证道:“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谢书记既然通过了党和国家的考验,相信他有这个思想觉悟,也有负责任的心。况且他年纪也不小了,和杨杣谈恋爱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丽珍大喜过望得有点语无伦次。
“不过……”听到杨知春话锋转变,王丽珍的心紧跟着紧了紧。
“谢书记他离过一次,净身出户,现在是有车没房。”这个条件未婚的虽不多,但她觉得杨杣还可以再找找看。
但建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王丽珍的问题接二连三而来,“我们是开明的家长,完全可以接受离婚,但是谢书记他和前妻有没有孩子呢?离婚多久了?和前妻那边还有没有联系?需不需要给前妻赡养费?......”
杨知春耐着心听王丽珍说,把她的问题默默记在心里,等她噼里啪啦说完,才就着能答的问题回答,“谢书记他和前妻没有孩子,听说离婚有五年了。”
“至于有没有还和前妻联系,需不需要给赡养费等,这都是人家的隐私咱外人也不好打听,让杨杣多和谢书记交流交流。”
“哎~就是杨杣这孩子脸皮薄咯,整天只知道死读书,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王丽珍把问题归咎杨杣身上,又借故道出了心中催婚的想法,“杨杣年纪不小了,经不起耽误,还得杨老师帮忙问问对方有没有结婚的意思。”
“这个好说。”杨知春应下了。
王丽珍喜不胜收,硬和杨知春东拉西扯了一番才挂断电话。
“二婚,我看算了,咱杨杣又不愁嫁。”
但她喜滋滋的表情没维持多久便被杨孝山的话激得跳起来,指着他就开喷,“二婚怎么了?人家堂堂县委政法委书记,又不是芝麻绿豆大小的“村官”,要不是二婚你求神拜佛都攀不着。”
“离异净身出户,要钱没钱,要房没房,一辆破车能当吃能当喝?”杨孝山拍案回击。
王丽珍不甘示弱,一脚踢飞杨孝山放在凳脚边的保温杯,怒怼回去:“我当初跟你的时候,不一样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就一辆不知转了几手的二八大杠。”
“人家的车好歹有四只轮子,人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有份旱涝保收国家养老的工作,你还想怎样?”
“说啊,你还想怎样?”杨孝山蔫了下来,王丽珍还不依不饶。
瞥了眼杨杣,她放缓了声又道:“咱这种小地方,有个当官的亲戚比有个有钱的老子好使,更何况你没钱没本事以后还要靠儿子养老拖儿子后腿。”
杨孝山无话可说,头低低的装起了鹌鹑。
养父演白脸,养母唱红脸,比当年劝她不要上大学还逼真成熟了三分。
杨杣垂眸,苦涩地笑了笑。
快三十岁了,仍渴望二十多年都得不到的父母亲情,其实还不如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
至少,你能得到一点快乐的回应。
电话另一头。
王丽珍数落杨孝山,“让你早点打电话,你非得拖到现在才打,这个点蚊子都睡觉更何况人……”
下午安抚完儿子,转头见人都散了,她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正好宣泄出来。
“你懂个~屁”杨孝山回怼,“这个点打电话给杨杣说了之后,她正好吹枕边风。”
“男人在这个点哪受得了,别说给自家兄弟姐妹安排个工作,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答应摘下来。”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吗?”王丽珍鄙夷,“你就是男人,你说能信不?”
杨孝山沉默了。
同时,他第N次拨打的电话被接通。
“喂,爸。”
“这么晚了,有事吗?刚刚手机在充电。”
杨杣这边,谢佑安饶有兴致地斟酌着她的用词“充电”。
的确,刚刚是在充电。
而且,还要继续充电。
杨杣推不开他。
“杨杣,是这样的,爸想你让谢...女婿帮忙给你弟和秀丽安排份工作。”
“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工作呢?”
“我看县办那里的就挺好,安排个轻松点的,工资低点无所谓。不过得是正式工,不能是临时合同工,福利要齐全,最好能配房子车子还管孩子。”
“要是不行,街道办那边也可以。不过,在街道办这边要安排有点分量的职位才行......”
当他是菩萨,在许愿呢!
谢佑安顶撞、撤退,杨杣咬着被子才没发出声音。
“杨叔,我刚好听见了,就顺道和你说一下,我是党和国家安排给人民群众的跑腿工和传声筒,没有任何权利给人民群众安排祖宗发放大爷。”
“a......”杨孝山被抓包的尴尬。
没鬼用!
王丽珍推杨孝山到一边,挡在手机面前,嚷道:“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
她还没发挥完,杨杣就挂了断了通话。
“怎么不让她说。”
“谢佑安。”杨杣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的家人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但是请不要把你对他们的不爽发泄在我身上。”
谢佑安愕然,伸手想拉住她问个明白,却被她挥手拍开。
力气还不小。
“杨杣,把话说清楚。”他跟上去,挡着浴室门,一副非得和她掰扯清楚的架势,“我怎么你了?”
“你故意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发狠,不就是想宣泄内心的不快么?不就是想他们听到我羞耻的声音么?不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用我要挟不到你。”
“对不起。”谢佑安没想到她会想这么多,“是我失控了,但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是不是弄痛你了?”
“放手。”杨杣不想再和他争执。
“好。”谢佑安放手前又道:“你冷静了,我再和你解释。”
杨杣啪一声甩上浴室门,反锁。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她蹲了下来,埋头在双臂间,眼泪簌簌地掉。
谢佑安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回来,下楼才发现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孝山那边。
王丽珍越想越气,越想越抓狂,手指戳着丈夫的头开骂,“你不是拍着胸口保证他一定会答应吗?你看他现在答应了吗?你让我明天怎样和儿子儿媳说?”
“你除了吹牛不用打草稿,你说你有什么用?要钱,你赚不了,要活,你硬不起......”
被戳到最痛处,杨孝山也不惯着她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王丽珍捂着脸,怒目圆瞪,从牙缝中挤出这几只字,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挥过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
隔壁房间,陈秀丽推了推缴械已久还在喘粗气的丈夫杨状元,抱怨道:“好吵。”
杨状元侧过身,搂着她劝说:“又在我妈那要了钱,她能高兴吗?让她发泄发泄。明天带你去市里买衣服,好不?”
“不仅要给我买,还要给我爸妈买。让他们穿着去走亲戚,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千载难逢百年难遇的好女婿。”
“必须得给岳父岳母买,还得多买两套。”
杨状元高兴,兴致又来了。
两个房间都在干仗,热闹非凡。
-
早上五点多,杨杣醒了。
用手机查很多男人在那啥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发癫,答案大差不差,都说他们在那个时候爱显摆抽风。
行吧!是她的经验少了。
还有,敏感。
七点多。
谢佑安从楼上下来,杨杣放下刚喝完牛奶的杯子,和他打招呼,“早啊!”
“早。”他点头回应。
等她洗好杯子,问她,“谈一下?”
杨杣知道他说昨晚的事,但他已经解释过了。
“是我敏感了,不好意思。”她道歉。
“杨杣,不用道歉。”她没错,她只是对男女之事认识不深对他产生了误会,“是我冲动自大鲁莽,没顾及你的感受。”
“原谅我好不好?”他恳请。
“嗯。”杨杣点头。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在谢佑安面前也没有矫情的资本,在该握手言和的时候握手言和。
“你要做什么?”谢佑安突然把她打横抱起。
“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谢太太。”
“没有,你放我下来。”
“看了才知道。”
“不用,你放我下来。”
......
“你哪来的药膏?”杨杣放弃挣扎了。
“昨晚叫跑腿送来的。”
“你身上这套衣服也是叫跑腿送的?”
早就发现他身上这套不是她买的衣服了,心里奇怪得很。
“嗯,跑腿帮忙送过来的。”
“那你还让我帮你买衣服?”
好几千呢!浪费钱。
“我只是说了‘谢太太买什么我穿什么’,没说没衣服穿,也没说让你给我买衣服。”
“可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嘛!”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你耍赖。”
“......”
约了陈思云和中介办理店铺过户手续,杨杣在出门前客气地问了谢佑安一句:“要不要送你?”
结果,两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还不好反悔。
刚把车子停稳,她就连声催促谢佑安下车,“快快快,别臭美了,赶紧下车。”
谢佑安对着镜子慢悠悠整理仪容,没听到杨杣的话似的,问她:“谢太太,你看我的嘴唇是不是有点干。”
“对对对,非常干。”杨杣看都没看,翻出包里的润唇膏塞给他,“赶紧的涂,我赶时间。”
看着手里的润唇膏,谢佑安多少有点无语,直说了,“谢太太可以给个分别吻吗?”
啧~杨杣抓住他的领带往前一拉,在他唇上啵了一下,“下车。”
一上午过去,谢佑安结婚和被老婆用豪车送来开会的消息传遍了市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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