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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俞芷衿傅予蜃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扯!”司臻骊喝道。但她冷艳的面容分毫不动,心理素质强到令人发指。哪怕是重活一世,俞芷衿也不得不承认,傅志钦这位小四,是个地狱级别的对手。“我没胡扯,”阿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四周的杂物中,抓出了一大袋白色粉末,扔到老夫人面前,又拖出了一根长长的水管,“司夫人说了,剥光少奶奶衣服以后,就把这袋消毒粉从她头上撒到全身,再拿高压水枪来冲淋,这样就可以彻底消毒了!”“老夫人,我一个小小的佣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俞芷衿垂下了不带情绪的眼。是的,阿丽没有说错。前世,她找到地下室,发现衣服都被弄坏,当即要找人查清楚。那时候她不知道傅家人人天生坏种,“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司臻骊。司臻骊,嚣张至极的承认东西都是她让人损坏的,还反咬...

主角:俞芷衿傅予蜃   更新:2025-04-23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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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芷衿傅予蜃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俞芷衿傅予蜃》,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扯!”司臻骊喝道。但她冷艳的面容分毫不动,心理素质强到令人发指。哪怕是重活一世,俞芷衿也不得不承认,傅志钦这位小四,是个地狱级别的对手。“我没胡扯,”阿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四周的杂物中,抓出了一大袋白色粉末,扔到老夫人面前,又拖出了一根长长的水管,“司夫人说了,剥光少奶奶衣服以后,就把这袋消毒粉从她头上撒到全身,再拿高压水枪来冲淋,这样就可以彻底消毒了!”“老夫人,我一个小小的佣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俞芷衿垂下了不带情绪的眼。是的,阿丽没有说错。前世,她找到地下室,发现衣服都被弄坏,当即要找人查清楚。那时候她不知道傅家人人天生坏种,“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司臻骊。司臻骊,嚣张至极的承认东西都是她让人损坏的,还反咬...

《结局+番外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俞芷衿傅予蜃》精彩片段


“胡扯!”司臻骊喝道。

但她冷艳的面容分毫不动,心理素质强到令人发指。

哪怕是重活一世,俞芷衿也不得不承认,傅志钦这位小四,是个地狱级别的对手。

“我没胡扯,”阿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四周的杂物中,抓出了一大袋白色粉末,扔到老夫人面前,又拖出了一根长长的水管,

“司夫人说了,剥光少奶奶衣服以后,就把这袋消毒粉从她头上撒到全身,再拿高压水枪来冲淋,这样就可以彻底消毒了!”

“老夫人,我一个小小的佣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俞芷衿垂下了不带情绪的眼。

是的,阿丽没有说错。

前世,她找到地下室,发现衣服都被弄坏,当即要找人查清楚。

那时候她不知道傅家人人天生坏种,“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司臻骊。

司臻骊,嚣张至极的承认东西都是她让人损坏的,还反咬俞芷衿一口,说她身上有病毒,强行脱光她的衣服,给她全身撒强刺激性的消毒粉,还朝她喷淋高压冷水……

傅家,不知道是没人知道,还是没人关心。

总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救她。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凌辱下,俞芷衿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她怀孕了,不能随意吃药,生生熬了七天才见好。

但从此身体的抵抗力就大不如从前。

坦白说,直到今天。

俞芷衿也无法从常理去推断司臻骊害她的目的和原因。

前世她猜过是因为她怀孕,司臻骊怕她生下长孙,威胁她们母女的地位,想先下手为强。

然而这辈子,俞芷衿并没有奉子逼婚,也没有低声下气地来到傅家。

可司臻骊,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举动。

俞芷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她坏。

她坏,她是纯粹的恶人。

她那颗心的安定,建立在毁灭别人的基础上。

所以……

俞芷衿决定,要收拾这种人,就要比她更坏!

恶人还需恶人磨。

司臻骊最好是不会拖走她的行李箱。

但凡是拖了,俞芷衿就要她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镯子,前世老夫人也给了她,结果也就在今天晚上,因为另一桩意外碎成了几段。

横竖都是要断的,俞芷衿决定让它断得更有价值点。

——她亲手敲碎了它,提前塞进了箱子。

傅老夫人大约觉得她那些衣服坏就坏了,又不是拿钱买不到,施舍点钱和安慰,她就该听话的忍下来,还得懂事的说几声谢谢。

所以,俞芷衿也让老夫人体验一下自己珍视的东西坏了是什么感受。

和田玉而已,以傅家的富贵,更好的料子又不是拿不到。

她在心疼什么?愤怒什么?

为什么瞬间把事情的严重性拔了一整个高度?

让司臻骊也给她道个歉赔个钱啊,看她肯不肯就此罢休。

说到底,外物都是死的,所谓的珍贵都是人类赋予它的意义。

人觉得它贵重,它就是贵重,哪怕市价一文不值。

随意摧毁他人贵重物品,就该有报应!

而且今生不同以往,前世是俞芷衿大着肚子威胁傅家,结仇在先,今生是傅老夫人拉下面子,求着她嫁。

上辈子吃了七年的亏,俞芷衿今生不会再当哑巴。

以后谁来惹她,她都会把事情闹大。

死过一次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比命硬。

……

地下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傅老夫人神情冷沉的看着司臻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臻骊抄手,说话又臭又硬:“没什么可说的,我这样的直肠子,没心眼没城府,做事不懂拐弯抹角,迟早有一天被这鬼地方给吞了。”

“傅家委屈你了!”傅老夫人气得找东西砸她,“你作恶你欺负人,你还高尚还有脸了!有本事别吃傅家住傅家用傅家的钱!”

“你当我想呆这儿?”司臻骊手一放,“好,老夫人既然说这话了,我现在就带女儿搬出去!谁也别拦着!”

“闯了祸就想跑?你当我这儿是什么了,”傅老夫人冷哼一声,踢了踢脚边鼓囊囊的袋子,

“来人,把这袋消毒粉,给她兑一缸子水,再给她一个喷壶。她不是喜欢消毒吗?要为全家的健康操心吗?”

她朝外面一指,“阿蓉,你和王管家去盯紧了,我傅家这几千平的地,一寸都不能漏,让她去给我消毒!今天不消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那这一袋消毒粉可不够。”

人群里传来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不够就买!”傅老夫人恨声道,“管够!对了,消完毒就去祠堂里给我跪香!”

司臻骊倏而抬起了眼,眼里的恨意要燃起来。

傅老夫人好似没看到,说话倒轻巧起来:“我记得前不久才备了上好的海南沉香,用料扎实,味道也不错,也用不着跪多了,三根吧。”

司臻骊的脸色,终于有点白了。

跪香,大家族里体面优雅的惩罚方式。

由犯错的人,跪在祠堂的拜凳上,手里捧着香,对着祖宗牌位认错。

傅家的规矩是,香燃完之前人不能动。

会有专人盯着,动一下就加跪一根香。

惩罚的力度是靠香来定的。

最快的香只会燃二十分钟,但如果制香师傅手艺“精湛”,能给你一根搓到两个小时。

老夫人所说的上好海南沉香……就是傅家赫赫有名的长香。

傅家人闻之色变。

三根香,就是六个小时,但凡跪累了动一动,就会再加一根。

前世俞芷衿没少体验过这种魔鬼套餐。

她的手背上,常常旧的烫伤才消去,新的就添上。

是的,跪香会被烫伤。

想到司臻骊那养尊处优的一双手烫得处处红疤,俞芷衿就觉得乳腺都通了。

果然,还是傅家人懂怎么折磨傅家人。

“对了,趁着今天这事,有些话我就说清楚,”傅老夫人声音威严,“芷衿是我们傅家的少奶奶,是我中意的孙媳妇儿,以后谁再对她动些小心思,不尊不敬,司臻骊就是你们的样板!”

还没走远的司臻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鞋跟终于一崴,险些摔倒……

……

直到晚饭前。

俞芷衿都坐在傅予蜃房间外的露台上,端着一杯红茶,悠然地欣赏司臻骊在花园里拿着喷壶四处消毒。

司臻骊,应该恨透她了吧。

前世,只有司臻骊害别人的份儿。

在俞芷衿记忆里,她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精神和身体的惩罚一样也不少,尊严面子健康,都被踩到了地上。

俞芷衿抿了一口微甜的红茶。

恨就恨吧,反正恨不恨,她该做的都要做。

她会让司臻骊,加倍体会她前世那种,困于牢笼,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怎么也挣不脱的痛苦。


“你怎么知道不露面?”傅予蜃难得地和孟炬煊一问一答。

孟炬煊更来劲儿了。

“我当然知道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人不去,但随时掌握宴会上的一手消息。”

孟炬煊举了举手里的手机,“对了,还有种说法,就是顾家女自己挑了个看得顺眼又没什么背景的小白脸结了婚,玩腻了以后,直接去父留子!当然也没人可以来……”

嗙!

傅予蜃手中的骰子,掷到了茶几上,直接把玻璃砸出一张蛛网。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孟炬煊原地起跳。

他汗毛倒竖,惊惶不安地看着傅予蜃。

“蜃、蜃哥……”

傅予蜃弯腰,从快要碎裂的茶几上,拿起了那颗骰子,阴冷的面庞上噙着一个冷笑:

“这么热闹,不去看看?”

孟炬煊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好!去看!马上去看!”

……

顾氏近几日的风云变幻,搅得公司内外人心浮动。

关于俞芷衿个人婚嫁的八卦,也在茶余饭后被传得光怪陆离。

势鲸会所。

逐鹿厅,身为公司大股东女儿的杜晓梦,身边聚了不少人。

“……绝对保真,俞爱歆亲眼目睹的,她自己披着婚纱,一个人举办的婚礼。我还以为这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她还要玩一场回门,让我们都来陪她演戏。”

“天啊,她不会是遗传了她妈妈的精神病吧?”另一位高层的女儿惊讶。

“这倒未必,”另外有人插话,“据说是他们家里内部为了夺权,才搞了这些把戏,晓梦你笑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杜晓梦声音放低:“我倒是听说,她确实也是有人了,不过,对方土都埋到脖子那儿了,老到可以给她当爷爷。”

“啊?谁啊?”

杜晓梦说了一个名字。

众人脸上顿时神情精彩。

“她就是借老男人的势,想让我们都占她的队呗。”

“呵呵,我听说那位姓易的大佬,家里可是有悍妻的,而且儿女成群,要都知道了这事,岂不是要把她剥了皮挂在城头?”

杜晓梦挽住了身边的年轻男人:“所以啊,我奉劝各位,别今天听了她的洗脑,就上她的套。就算她一时得势,也不会长久。良禽择木而栖,各位可要相互劝着点,该改弦易辙的,就要加紧了。”

“要不是我爷爷这几个月都在国外疗养,还真要信了你们这通鬼话!”

愠怒的声音响起时,众人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俞芷衿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和她站在一起,怒而出声的女孩,叫易薛琳。

正是他们口中俞芷衿的老男人,易老先生……的嫡孙女。

“易小姐。”杜晓梦几人顿时慌了。

顾家已经肉眼可见要垮了,可易家还很强劲繁盛。

但正因为易家老爷子这两年都神隐不见,所以他们才敢把谣造到他的头上。

没想到,俞芷衿这个回门宴,竟然邀请到了易家的小姐。

还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八卦。

这下,俞芷衿会不会被剥了皮挂城头不知道,他们倒是有可能拖家带口上路灯。

“易小姐,大家也只是道听途说,”一直在杜晓梦身边,没怎么说话的年轻男人开口了,“可能俞小姐的丈夫另有其人,只是因为年纪都很大,所以以讹传讹了,给你造成了不便,请你多多担待。”

“道听途说就可以造谣?”俞芷衿讥笑了一声,“那我还道听途说,你刘璋宸傍富婆吃软饭呢。”

甩下这句话,她瞥了杜晓梦一眼,挽着易薛琳就要走。

“你站住!”杜晓梦怒了。


傅予蜃起身,走到俞芷衿面前,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脱得这么顺,看起来以前没少脱过。”

曾经,第一次听他说类似的话时。

俞芷衿是震惊的,转而又很难过,再而纠结、羞怒、内耗得难以释怀。

后来,她才发现,他几乎如此平等的对待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这个男人的字典里,没有善良、怜悯、共情。

所以,俞芷衿犯不着去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只需要提取和自己切身利益有关的信息点就好。

傅予蜃是不会主动碰她的,两人这场阴差阳错的婚姻注定是徒有虚名。

重做一次夫妻,形婚无所谓,俞芷衿只求不成怨偶就行。

她拢着所剩无几的衬衣,神情倒很乖顺:“我只是听你的话,你说的我都会听。”

她不会主动去触怒他。

只需要表面顺从,句句捡好听的说,维持她最初的人设,很快就会在傅予蜃那里失去存在感。

前世,很多喜欢过他的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不去挑衅他、勾引他,懂距离有分寸,都会活得比较透明和安全。

“呵,”傅予蜃轻笑了一声,他指腹从俞芷衿的下颌骨上磨搓过去,像把玩什么物件,“那我现在让你从三楼跳下去,你跳吗?”

他没有从俞芷衿脸上看到惊诧与害怕。

相反她抬眼,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一缕柔丝般的温顺:“我跳。”

无趣的女人……

但似乎又和其他无趣的女人有哪些地方不一样。

傅予蜃舌头抵了一下腮帮,生生压下了一股无名火。

俞芷衿这个女人,确实有哪些地方是与众不同的。

但如无必要,傅予蜃现在不太想激进的去探知。

他厌恶失控,忌讳任何不可掌控的人和事。

他怕,再遇上前两次那样的情况,他会忍不住杀了这个女人……

手机响了。

他终于松开了钳着俞芷衿的手,直接按了免提。

“傅少,我们到门外了。”

傅予蜃把手机扔向沙发,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脱下了身上的风衣,反手朝俞芷衿扔过去。

“穿好。”

俞芷衿抓住风衣,却没有动。

她有点懵。

他们这才见了几次面,次次他都给她扔一件衣服。

“怎么?”傅予蜃侧身,眼神从她瓷白纤长的双腿上掠过,语气讥讽,“不是没衣服穿?”

背着他偷偷穿他衣服,真给她穿,倒装模作样起来。

还是她就想这副样子见他的手下?

俞芷衿不喜欢穿傅予蜃刚穿过的衣服。

那上面,留有太多他的气息,穿上后像完全笼罩在他的控制之下,总是让她不自觉想起前世被他强迫时的情形……

但是她不想轻易忤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傅予蜃爆发点实在太过随机,俞芷衿不想冒险。

门开了。

崇明带着一群人和专业设备进来了。

傅予蜃随意摆手:“好好清理一下。”

也是凑巧,傅璟帆今晚这么一闹,让他突发奇想要扫一下这块地盘上的雷。

“对了,门锁重新换,和这边系统彻底隔开。”

以前他不想管,反正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们想进就进,想折腾就折腾。

可是今天,他突然就想管了。

而且以后,都不想再有什么阿猫阿狗在这里撒尿打滚。

……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俞芷衿没地方可去,只能坐到起居室的单人沙发上。

崇明取出一份文件,毕恭毕敬递到了傅予蜃的面前。

“傅少,这是你今天让我去查的东西。”


嘭!

车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予蜃啊……”

俞芷衿原本的恐慌瞬间转成了羞耻,她此刻身上片缕不着,下意识朝眼前唯一的遮挡物躲去。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仓促间竟然拉了傅予蜃过来,蜷缩在他怀里。

最要命的是,刚刚的拉扯让傅予蜃衬衣大开。

此刻,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毫无隔阂。

尽管做过七年的夫妻,但这一世,这样的情形对俞芷衿来说,还是第一次。

她甚至能感觉到,傅予蜃的身体,也变得滚烫而紧绷。

“你、你们……”外面的人比俞芷衿还要震惊。

俞芷衿早听了出来,来的是傅家老夫人。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

俞芷继续躲也不是,藏也不是,她试图去抓旁边残破的衣服。

没想到傅予蜃突然用手臂把她一夹,控制住了她。

“俞家。”他肩膀一斜,把俞芷衿的脸露了出来。

傅老夫人愕然了一瞬,随即气得直跺脚:

“傅予蜃你干的好事!你就是再急也不能在这里……你、你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交代?”傅予蜃垂下眼,看着怀中的女人,嘲讽中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揶揄。

俞芷衿别开眼,尽量把目光放在空旷处。

她听到傅予蜃似乎咬了一下牙,“确实,该有个交代。”

傅老夫人讶异得双眼发亮,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欢天喜地。

“你肯负责任就好!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把正事办了?”

傅予蜃看起来耐心耗尽。

他颇有些暴力地把半挂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往俞芷衿身前随意塞挡了,越过她打开另一边的门下车。

只扔下两个字:

“随你!”

他踏着凉风走进了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

“崇明!”熟悉傅予蜃的人知道,这样的声调代表着他极度烦躁不耐的情绪。

“傅少。”剃着寸头的男子在车窗外弯下腰,“我在。”

“去问问方嘉誉,配的什么解药!”傅予蜃黑着脸。

“是……”

“给他一个小时,再干不好就给我滚蛋。”

“我通知他配好立即送过来。”崇明小心翼翼。

“不用,我亲自过去。”

今年的秋天,不太识趣。

风不够冷,却吹得快,把那搅得人不安生的香气,密密匝匝吹得四处都是。

还是走了好。

……

俞芷衿换好了傅老夫人送来的衣服。

傅予蜃的衬衣扔回了他车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富有侵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内心略感不适。

“芷衿,”傅老夫人面目和蔼可亲,“你外婆曾经是我的手帕交,你妈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联姻,天经地义。所以你看,婚礼就定在明天行不行?”

“不行!”俞芷衿一口回绝。

她直言,“老夫人,刚刚只是个误会,我和傅予蜃之间什么都没有。”

傅老夫人怔愣了片刻,笑了:

“奶奶知道,你是女孩子,脸皮薄,说出去怕事情没个底。你放心,奶奶这不就来给你做主了吗?”

俞芷衿颇有些无语:“老夫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不可能结婚,傅予蜃根本没想过要娶我。”

“怎么可能?”傅老夫人拔高了声音,“我刚刚说办正事,他都没反对呢!”

今晚上之前,傅老夫人预想的孙媳妇儿是卢晓霜。

并不是因为她对卢晓霜有多满意。

而是这么多年,只有卢晓霜勉强算得上傅予蜃半径十米内出现过的女人。

先前她集结了家族里的长辈们来给傅予蜃催婚。

结果傅予蜃当着众人将一把餐刀插在了饭桌上,他似笑非笑:

“谁再让我解决婚姻大事,我就先解决了谁。”

他说得出做得到。

傅老夫人原本已经绝望。

没想到,今天竟逮住他和一个女孩在车里面……

哎呀!想想那场面,傅老夫人就恨当时手里没把电焊枪,把车门直接给他俩焊死!

俞芷衿说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傅老夫人根本就不信。

傅予蜃要是不想,就是杀了他他都不会碰一个女人。

再说了,她说要给俞芷衿一个交代。

他怎么说的?

随她!

他还说是该给俞芷衿一个交代!

傅老夫人懂,他只是之前放过那种话,面子拉不下来,需要她这个老太婆来推波助澜一把罢了。

她只要态度强硬,他也就半推半就认了。

所以,俞芷衿这女孩子,傅老夫人就是赔上她这把老骨头,也要送到明天的婚礼上。

反正,早两年她就把婚礼都给筹备好了,就差个新娘子……

俞芷衿无奈:“老夫人,你信不信,你真让我明天结婚,傅予蜃甚至都不会来参加婚礼。”

前世,他非但婚礼没来参加,就是婚后一个月,都没回过傅家几次。

平心而论,俞芷衿不讨厌傅老夫人。

在傅家,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欺凌过她的人,相反还对她多有关心。

不过,俞芷衿知道,前世在老夫人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仗肚逼婚的心机女罢了。

她于傅家,于老夫人,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而已。

“他一定会来。”傅老夫人紧紧抓住俞芷衿的手,“孩子,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明天的婚礼,予蜃他只要来了,你就得好好和他举行婚礼,安心嫁给他。”

俞芷衿笑了:“那要是他不来呢?”

“他不来,你可以随意给我提任何条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傅老夫人语气坚决。

俞芷衿平静地看着傅老夫人:“如果傅予蜃明天不来,我也不要您什么东西,老夫人,我只要你放我走,以后都别再找我嫁给他。”

傅老夫人愣了一刹。

她知道,自家孙子虽然恶名在外,但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依然多不胜数。

俞芷衿这样避之不及的,还是头一个。

不管了,先拉去婚礼上再说!

“好,一言为定!”

……

俞芷衿站在宽大明亮的落地镜前。

穿上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婚纱,镜子里的女人,却比前世多了几分从容冷静。

傅老夫人看呆了。

她惊艳出声:“太美了,我孙媳妇儿真是京城第一美人!”

她找了国际顶级设计师制的这件婚纱,耗时超过一年,极度华美,却也极难驾驭。

稍不注意,就不是人穿衣服,而是衣服穿人。

可这套婚纱上了俞芷衿的身,却瞬间被驯得服服帖帖。

此刻她仪态自若地由着设计师修改婚纱细节,腰肢舒展,姿容滟潋,浑身上下熠熠生辉,华贵卓绝。

老夫人暗暗点头,果然还是予蜃自己看上的,才是最好的。

“奶奶,傅予蜃来了吗?”俞芷衿看似随意的一问,她已经被逼着改了口。

“在路上,快了,快了。”

傅老夫人表面稳如泰山,实则心里打鼓。

傅予蜃手机关机,人间蒸发,她动用了所有关系手段找人,到现在也没消息。

可是这烫手的孙媳妇儿,怎么舍得就这样扔了?

傅老夫人一生倔强不肯认输。

她笑眯眯地从手腕上取下一只上好和田玉的镯子,往俞芷衿手上一套。

“这是以前予蜃他奶奶送给我的传家宝,今天就是我们芷衿的了。”

不容俞芷衿拒绝,她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宾客都来了,奶奶先带你出去认识认识。”

因为婚礼实在突然,请帖都来不及尽数发出去,来的大多数是傅家的亲属,还有老夫人自己的一些老友。

大都是前世的老熟人……

俞芷衿落落大方,但脸色难免偏冷。

傅家那些妖魔鬼怪,她本不想见,如今见了,只想挨个儿把他们的脸都扇肿。

“俞芷衿!”愠怒的声音,从婚宴厅外传来,“谁准你在这里结婚?”


傅予蜃取出里面的东西,快速翻了翻,目光却往俞芷衿那边睨了一眼:“说。”

俞芷衿,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恶趣味。

好像自己是一只被猎网锁定的猎物。

崇明见状,也不由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俞芷衿,这是他进门之后看她的第一眼。

看清她身上的衣服以后,他似乎微讶了一瞬,但很快神色如常地收回了眼神。

“傅少,湖纱巷那边位置很偏,三年前才装了道路监控。”

原来,查的是这件事。

俞芷衿窝在单人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玩起了风衣的腰带。

“我知道。”傅予蜃也往沙发里松懒地一靠。

如果有监控,他当年就不会逃去那里。

越是偏僻,他才越有活下来的机会。

“不过五年前,大路上的监控是有的,我们调取到了确定时段,确实有一辆救护车驶过。”

“我们也询问了当时的护士和医生,但是他们都不记得那件事了。”

那是自然的。

救护车一天要救多少病人?

五年多前的事,谁要是记得,才是有问题。

“我们也去查过病例系统,但是医院前年升级过系统,很多资料都查不到了。”

呵呵,升级系统,可真是个做手脚的好时机。

所以崇明查了半天,查了个寂寞。

其实前世,俞芷衿在揭穿卢晓霜之后,傅予蜃也去查过的。

自然也是无果而终。

没有结果,就算是她在撒谎。

卢晓霜是傅予蜃心中根深蒂固的白月光。

她一个道德败坏又坏又蠢的逼婚女,哪里撼动得了她分毫。

但其实,前世,俞芷衿手里也是有其他证据的,可以证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唯一的证物,却在刚进傅家的第一天,就被损坏了……

拿不出证据,说再多也都是枉然的辩解。

傅予蜃嘲讽鄙视的眼神,俞芷衿到现在都记得,他看她像看一只在烂泥打滚的虫子,连碾死她都嫌脏了手。

可是这辈子……

俞芷衿甩着手里的带子。

呵,猎物还是捕手,还说不清呢。

她会让傅予蜃和卢晓霜慢慢看到,谁在菜单上,谁又在餐桌上。

整个房间很快被清理了一遍,搜出来的隐藏监控设备摆满了一茶几。

傅予蜃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不惊不怒,只懒懒下令:“以后每周都过来一趟。”

傅家大部分人的道德,只能靠武力和威慑来维系。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傅予蜃从崇明留下的东西里抽出了一份单独的文件,甩到俞芷衿面前。

“恭喜你,逃过了第一轮筛查。签了它。”

俞芷衿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一份婚姻协议。

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如无意外,她和傅予蜃协商婚姻续存三年。

但无论有没有意外,傅予蜃都可以随时终结这段婚姻。

所以,唯一的意外就是傅予蜃吗?

“很失望?”傅予蜃审视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俞芷衿,他转着手里的笔,语调轻巧,“不签也可以,现在就滚。”

如果不是话说得难听,俞芷衿还以为他在和她调情。

但她也知道,傅予蜃从不调情。

果然他主动娶她,只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

所以,温顺乖巧言听计从,就是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好的保护色。

只是三年……太长了!

最多一年,她就要做完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和这里的人和事都相忘于江湖。

“我不是不想签,而是……三年,我不敢奢望。”她垂下眼,用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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