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生冬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十年,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小说》,由网络作家“夏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往日最为疼爱的大孙子,我心绪复杂。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深入骨髓。可一想到他方才冷血无情逼我签字画押的样子,心里又刀割般痛苦难当。慌神间,儿子儿媳们全部围了上来。“是啊娘,都怪老张家!对,一定是他们为了村长的位置,故意散播谣言!赶紧让官大人好好查查,砍了他们的狗头!”话音刚落,人群里传来几声惊呼。“哎呦!张叔咋晕了?”“谁吓尿了?一股味儿!”听着这些骚动,我心里清楚今天这场横祸,的确是出自徐张两家的村长之争。而我成了差点枉死的倒霉蛋。见我沉默不说话,大儿媳咬了咬牙,忽然噼里啪啦扇起自己巴掌。“娘,我是猪油蒙了心,现在真知道错了。一家人血浓于水,咋可能分开呢!”“我今天打到你消气,肯原谅我们为止!要还是不行,我就从河里跳下去,只求别...
《守寡三十年,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往日最为疼爱的大孙子,我心绪复杂。
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深入骨髓。
可一想到他方才冷血无情逼我签字画押的样子,心里又刀割般痛苦难当。
慌神间,儿子儿媳们全部围了上来。
“是啊娘,都怪老张家!
对,一定是他们为了村长的位置,故意散播谣言!
赶紧让官大人好好查查,砍了他们的狗头!”
话音刚落,人群里传来几声惊呼。
“哎呦!
张叔咋晕了?”
“谁吓尿了?
一股味儿!”
听着这些骚动,我心里清楚今天这场横祸,的确是出自徐张两家的村长之争。
而我成了差点枉死的倒霉蛋。
见我沉默不说话,大儿媳咬了咬牙,忽然噼里啪啦扇起自己巴掌。
“娘,我是猪油蒙了心,现在真知道错了。
一家人血浓于水,咋可能分开呢!”
“我今天打到你消气,肯原谅我们为止!
要还是不行,我就从河里跳下去,只求别连累了当家的和子茂。”
她呜呜哭起来,脸很快高高肿起,活像个猪头。
这幅样子,让许多村民看着都有些不忍,纷纷大着胆子站出来说和。
就连大孙女也哭着过来赔罪。
“奶奶,你一直盼着我和哥哥早点生孩子,当你当上太奶奶,四世同堂享天伦之乐呢。”
“要是把你气走,我心里都要难受死了,再也没脸嫁人了!”
两个儿子挤开陈福,一左一右把我搀住,低声下气的。
“娘,我们再也不会听别人乱嚼舌根了,以后家里你最大。”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脸,我幽幽叹了口气,走到官差面前。
“大人,今日的事,的确是受奸人挑拨。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徐氏一族的家事,况且我现在也好好的……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了。”
官差微微挑眉,神色并不是很赞同,但最终还是只说了句。
“你可想好了?”
见我点头,儿孙们都破涕为笑。
大儿媳顾不上自己的猪头脸,眼神一下一下往金元宝箱子里瞟。
“这箱子看着真沉!
娘,你身子不好千万别劳动,让当家的和二弟来搬就行!”
“娘今天受了委屈惊吓,我这就回去把老母鸡宰了炖汤,给娘好好补补。”
眼看她的手已经摸上一个大金元宝,我冷冷说了句:“不急。”
“阿福,把箱子搬到你毛驴身上,天都快黑了,咱们还得赶紧回家。”
回县城的家。
陈福愣了愣,等到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顿时一拍大腿。
“好!”
听到我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所有人愣了一下后立刻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为了留住我,什么赔罪的话、攀扯感情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甚至到了最后,连一向高高在上的族老都颤着老脸给我弯腰道歉。
“这么多年你们孤儿寡母能在村里过安生日子,那也是靠着咱们徐氏一族人多势众,别人不敢来欺负啊!”
“侄媳妇,只要你留下,我立刻把徐岩的牌位迁进祠堂,受徐氏所有人供奉祭拜!”
两个儿子面露喜色,期盼地望着我。
徐子茂更是嘴角上扬,眼里多了几分自信。
“奶奶,这可是我们全家的荣耀。
爷爷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你答应!”
族老一声令下,他们搬来大石块,和我一起紧紧捆成一团。
竹笼门立刻被死死封上。
几个人抬起我,快步往河里走,恨不能立刻丢下去。
“慢着!
赶紧把人放下!”
怒喝声阻止了族人把我浸猪笼的动作。
我努力转动眼珠,隐约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毛驴跳下,拼了命的跑过来。
他一来就拽住徐春生和徐冬生,狠狠给了一人一拳。
“你们两个软蛋!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被冤枉被害死?”
大儿媳看到自家男人挨揍,尖声叫起来,想扑过去撕打,却被反手扇了个大耳刮子。
“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多年虐待婆婆,让她吃馊饭睡柴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两个儿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毕竟苛待婆婆这事,关起门来也就算了。
说出去,实在遭人唾弃非议。
徐子茂脸色有些挂不住,走上去挡住他。
“阿福叔,这是我们徐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掺合进来!”
我无声落泪。
陈福他爹和我丈夫当年是一起进山,一起出了事。
他从小没有娘,这一下成了孤儿。
可就算自己的日子已经艰难无比,我也咬着牙省出一口饭来把他喂养大。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半个儿子。
陈福十来岁就去县城里做起小生意,成家立业后常常回来看我,偷偷给我塞钱。
死到临头,能看到还有一个人愿意为我这样,死也能闭上眼了。
张福对着徐子茂,也丝毫不客气。
“哼,我还没骂你呢,这么多年读书的银子全是你奶奶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读书简直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你这样的还想考状元?
我呸!
我第一个冲到京城中去告你一个不孝不悌!”
徐子茂脸色一沉,被刺中了痛处,有些恼羞成怒。
“是廖金花自己做出没脸的事,差点连我都拖累了!
浸猪笼是全族人定下的惩罚,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口一个廖金花,居然连一声奶奶都不想叫了。
族人更是团团把张福围住,满脸凶神恶煞。
我生怕他吃亏挨打,且已心如死灰,颤巍巍开口。
“阿福,你赶紧走吧,别管我的事了……死了一了百了。”
陈福发了很,冲出包围来抢竹笼。
“我这条命是干娘给的,就算今天死在这,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你浸猪笼!”
他身强力壮,一副拼命的架势,一时间倒真吓唬的人不敢随便上来。
徐子茂见状也急了,心里的盘算脱口而出。
“反正徐氏一族不可能认这种不知羞辱的罪人!
你有本事就把廖金花带走赡养一辈子,以后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
我浑身一震,忍不住浑身都在发抖。
这意思,是要把我逐出家门。
可陈福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
正好乡里乡亲都做个见证,今日就把廖金花迁出徐氏族谱,和徐家断绝一切关系!”
拽开竹笼门,把我抱出来,扯掉绳索大石。
陈福双膝下跪,结结实实给我磕了三个头。
“从今往后,就由我给您来养老送终,娘!”
听到这声娘,我再也崩不住痛哭出声。
“好……”徐子茂立刻叫人拿来笔墨纸砚,刷刷写好字据扔在我脸上。
我看不懂上面的字,只觉得它们变成一把把尖刀,把我的心我的肉一刀刀刮烂。
下一秒,我咬破拇指,重重按在纸上。
血水染开,落定画押。
文书一式两份,徐子茂拿到手后,大大松了口气。
儿子媳妇还有孙女急着凑过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
没人关心我之后会如何,全是甩掉废物远离大麻烦的舒心喜悦。
事已至此,我对他们最后的留恋和感情,也全部断了。
张福扶起一瘸一拐的我,正准备离开。
一串马蹄声扬起尘土,迅速朝着人群逼近。
“圣旨到——徐氏廖金花接旨!”
守寡三十年,我挨了大半辈子的白眼和欺负。
落下一身伤病,老了还要看儿媳妇尖酸刻薄的脸色。
因为腿上老伤发作,我抱小孙子时摔了一跤。
一个巴掌立刻抽得我脸红肿一片。
“死老太婆,连孩子都带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大冬天里,她把我的被褥衣服丢进四面漏风的柴房。
“废物一个,整天就知道吃白饭,你怎么还不死?”
千盼万盼,终于等到全族人涌进院子,我欣喜若狂迎上去。
“可是嘉奖我的圣旨到了?”
二十年前救了落水皇帝,这次我终于能苦尽甘来,受人尊重孝顺。
一巴掌狠狠把我打入地狱。
“老淫妇,你和人私通的事情被人揭发,族老要把你浸猪笼!”
……去河边的一路上,不少村里人围过来指指点点。
“徐家大婶这是咋了?”
“说是要被拉去浸猪笼!”
四周顿时发出几声惊叫,不可置信的眼光全部落在我脸上。
我走的跌跌撞撞,膝盖越来越痛,好几次摔在地上,又被狠狠拽起拖着往前走。
“徐婶可是守寡了三十年!
是不是弄错了呀?”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瞬间冲出。
丈夫走的那年,我刚生完老二。
才第三天,我就在寒冬腊月进县城找洗衣缝补的活干,冻的两只手全烂了。
身体的病根,也就是在那年扎根。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受尽白眼挨欺负,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的心酸委屈。
“大伯,到底是谁污蔑我和人私通?
你们不能就这样听信谣言啊!”
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我真的爬不起来了。
一张纸狠狠丢在我脸上。
“人家都把证据交到县令那去了,我们老徐家的脸全都被你给丢尽了!”
颤着手捡起纸,我心里一跳。
二十八年前,我在河边洗衣服时,捞上一个被枯藤缠绕的小包袱。
把它交还给寻来的失主后,对方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和一封文书。
他告诉我,今后若遇上事,可凭这个上京城换取帮助。
那时大儿子高烧不退,幸亏这份救命银子,才能上县城里找大夫保住命。
剩下的钱我埋起来,再苦再累都分文未动,直到两个儿子要娶媳妇时才全部拿了出来。
我心里已是感激涕零,并不奢求更多回报。
可是,这份文书我记得自己一直藏的好好的。
“你们是怎么弄到的?”
一口浓痰顿时呸到我身上。
弟媳妇捶胸顿足,扑上来撕打我。
“你敢做这些臭事烂事,就总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怪不得你家老大五岁那年高烧,本来没钱治病,转头突然跑县里请大夫去了,肯定是奸夫给你的银子吧!”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我满肚子怨气。
想当年,我是怎么低声下气地去借钱。
可徐家这么多亲戚见了我就像避瘟神一样。
甚至还有人说我儿子得的是时疫,要死死远点,千万别传染了他们。
“大嫂啊大嫂,俺男人正和老张家争选下任村长呢,被你这没脸的烂事一搅和,什么都没了呀!”
我浑身升起的怒气,在听到这话顿时一僵。
竞选村长,那可是徐家的头等大事!
也正是因为这个,族里才会商量着为我上报县衙请贞节牌坊。
多一份好名声、好助力。
而我的大孙子如今正在县里念书,他已是秀才,马上就要进省城考试。
若是因为我坏了事,那我真一头撞死也补偿不了啊!
我瘫坐在地上,又伤心又委屈,拼命拉住弟媳妇的腿。
“我敢发誓绝没做过不检点的事,咱们现在就去县衙告状!
把想害咱们的人抓出来!”
“这……”弟媳妇犹豫了。
人群忽然被分开,大儿子小儿子匆匆赶来。
见到主心骨,我眼里突然冒出光,泪水汹涌落下。
“夏生、冬生,你们可以一定要为娘做主啊!”
想到丈夫,我心里更痛。
这么多年上坟祭祖,他们宁愿跑去族老和小叔家里帮忙干活,也懒得上丈夫坟前烧纸!
老头子若真在天有灵,应该早就看穿这帮虚伪小人的真面目,心也早就冷透了。
我静静看着徐子茂,对这个疼爱了多年的白眼狼孙子,失望至极。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这些话,是听徐子茂读书时念叨的。
“可惜,老太婆都听明白了,读书人却还没学进去。”
我招呼陈福带我走,丢下最后一句话。
“从今往后,我与徐氏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这一次,面对还不愿善罢甘休的族人,官差身后的侍卫齐刷刷拔出佩刀。
“谁敢阻扰,刀剑无眼!”
众人一个哆嗦,终于肯让出一条路。
见我腿脚不利索,官差大人好心请我上马车。
“廖大娘放心,我们一路护送你回去就是。”
马车驶出村口,我忍不住透过窗朝后望了一眼。
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也伤我最深。
再也不回头了。
陈福家在街口,一栋二层带小院的房子,前头铺子做小本生意。
我进门时,村里发生的事尚未传开。
见到我,陈福媳妇脸色很是吃惊。
不过很快,两道人影就冲过来抱住了我。
“奶奶!
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娇俏丫头是陈福女儿。
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的是他儿子。
“还能怎么,肯定是徐家那群王八蛋把奶奶赶出来了!
上回我听爹说他们把奶奶赶去柴房住,就想过去揍人!”
他结实有力的手牵着我直往屋里走,丫头的嘴又甜:“奶奶,你来了可千万别再回去了,以后就让我们养你。”
我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暖流。
这俩孩子是个好的,陈福和他媳妇也半点都不嫌弃我。
心里大石落定,我这才慢慢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打开那一大箱金元宝,我打算分给他们。
陈福脸色涨红,死活不肯收下。
我猛地沉下脸,拿出一点威势来。
“既然是一家人,那又何必分这么清楚?
你们要是不肯花我这个老太婆的银子,那我立刻搬出去!”
好说歹说,终于是收下了。
“这就对了,有了钱你的生意可以做的大些,陈盛上学开销大,丫头也到嫁人的年纪,咱们一家往后一定越来越好!”
陈福一家都是爽快人,把话说开后再也没有拘束。
我转头就给儿媳和孙女各打了一套首饰,买了新衣。
至于大孙子陈盛,他倒不用这些,却在看到新打梨花木银头长枪后,激动地在院子里跑了十圈。
他和徐子茂都在县学读书,只不过一文一武。
学文耗费笔墨纸砚,可学武的花销一样不低。
金元宝是皇上赏的,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谁也管不着,也不敢说闲话!
谁对我好,我廖金花必十倍百倍回报。
匠人选定黄道吉日,在西后街动工建造贞节牌坊。
动静闹的很大,很快就传遍了全县城。
这一下,谁都知道我得了皇帝的褒奖。
前些日子还笑话陈福人傻背了个累赘回来的街坊,现在差点把家里门槛都踏平了。
来道贺的、攀关系的,就连陈福几十年没见过的老亲戚,都腆着脸上门说要认亲。
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全都被陈盛赶了出去。
“哼,我可不是徐子茂那样的软蛋,谁敢来骚扰我爹娘和奶奶,别怪我的枪不长眼睛!”
有些狡猾的,就趁他上学时候来。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和大孙女定亲的富商人家!
听到他说想娶陈芊芊,我差点晕倒。
“奶奶,那徐晓莲这么不孝顺,我早就和她退婚了。”
“芊芊妹子也是你孙女,我娶她是一样的!”
大儿子眼神闪躲,一如既往的懦弱样子。
大儿媳插着腰,怒目大骂。
“老东西你不嫌丢人,我们还要脸继续过日子呢!”
“闹上衙门,是想全县城的人都来看笑话,知道我们老徐家出了老淫妇吗?”
二儿子黑着脸背着手,也是一言不发。
我来来回回看着他们,心中一片冰凉。
“儿子,难道连你们也不信娘?
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含辛茹苦……行了行了!”
二儿媳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
“就这么几句话来来回回念叨了几十年,还没够呢?
谁家不都这样辛苦拉扯孩子的,就你一个人吃苦受罪了?”
我举起字据,试图让大家看清楚。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当年的事,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救人?
你救谁了,说出来听听!”
我努力回忆,只记得小包袱的料子柔滑精致,寻来的那人气宇轩昂。
可他是什么身份,我一个农村妇人,又如何得知。
见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个详细来,族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和不耐。
“和这老东西废话干什么?
关进笼子直接丢河里去!”
生死关头,我拼了命的挣扎,手指死死扣住竹笼边缘。
竹刺深深扎进肉里,鲜血直流。
我咬紧牙关,不敢松手。
两个儿子性格懦弱,儿媳妇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巴不得我能早点死了。
他们指望不上,可我还有大孙子孙女啊!
大孙子是读书人,前途无量。
大孙女美貌如花,刚和县里富商儿子定下亲。
他们都是我一手带大,一定会帮我洗脱罪名!
我好不容易熬到如今,怎么能甘心含冤而死?
一道哭声由远及近,大孙女掩面跑来,神色伤心至极。
她扑进大儿媳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娘!
周郎在县里听说了奶奶的事,他家闹着要退婚!”
哭着哭着她抬起头,眼里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忽然间,她闷头往河里冲。
“要是被退婚,我名声可就毁了,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四周的婶子连忙七手八脚帮忙抱住她。
大儿媳吓得脸都白了,缓过神后冲到我面前甩开膀子连扇了我十几个巴掌。
“你这老不死的害人精!
我要是你早自己投河自尽了,哪还有脸活着?”
“天杀的丧门星,谁知道公公是不是被你克死的!
现在你又要来害我女儿害死所有人是不是?”
看着四周一双双满含怨气怒意的目光,我神色灰败,脸上是密密针扎般的痛,可心却已经麻木。
抓着竹笼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慢慢垂下……这时,人群分开一条路,一身青色长衫的大孙子缓缓走到我面前。
“奶奶,我刚从县衙回来。”
我猛地抬起头,颤抖着抓住孙子的双手,呜咽着老泪纵横。
“好孩子……还是你最明事理,知道帮奶奶上衙门伸冤呐!”
大孙子出生时,我身体还能支撑。
这孩子除了吃奶,几乎是我一手带大。
徐子茂打小就聪明伶俐,我掏出十多年攒下的钱送他去念书求学。
在这个家里,也是他对我最为孝顺,总说等将来做了大官,接我过去享福。
“奶奶,我不是去给你伸冤的,而是去取回请立贞节牌坊的文书。”
一瞬间,我就像被丢进冰河里泡了三天三夜那般,从皮冷到骨头里。
大孙子轻轻甩开我的手,神色冷淡无情。
仔细看,甚至还透着说不出的轻蔑和嫌恶。
“我马上就要进省城参加乡试,差一点就被你害惨了。”
这一刻我才突然看清,他过去那些斯文有礼样子,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一到关乎切身利益的时候,心底里的嫌弃瞧不起,终于从眼里泄漏出来。
“幸亏县令还没来得及上报,尚未造成更大的影响。”
“若是层层递交上达天子,却查出你不知检点私通之事,这可是欺君罔上,要诛九族的!
徐氏全族人全都要人头落地!”
身边扑通几声,有胆小腿软的,已经栽倒在地上。
我深深闭上眼,明白自己已陷入绝境。
“好,好……我死还不成吗?
我死了,你们就都满意了。”
我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佝偻着腰钻进猪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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