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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宁玥应羡青

三更半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氏回头瞪她一眼:“一个屋檐下,一损俱损。这种议论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只说玥儿慢慢恢复了就行。你留意一下外面的风声,有任何异常赶紧报上来。”陆妈妈立马躬身应是。养了两天,宁玥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早上主动去找张氏请安,说要出门逛逛。在古代,嫁一个人差不多就是一辈子,哪怕那人是个恶棍。而这人背后的蹊跷还没找出来,虽然已经无力改变,但宁玥不想糊里糊涂地成亲,怎么也要出去查探一下才放心。张氏自然不答应。先不说礼法,将军府的嫡女昏睡不醒三个月的流言已经传开了,突然又能出去闲逛了,怎么解释?张氏好好打量了一圈宁玥,见她仍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并不像鬼魂附身的样子,疑心到底还是放下了一些。只是劝道:“离成亲也没几天了,这时候有哪家闺秀出去闲逛?...

主角:宁玥应羡青   更新:2025-04-22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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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玥应羡青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宁玥应羡青》,由网络作家“三更半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氏回头瞪她一眼:“一个屋檐下,一损俱损。这种议论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只说玥儿慢慢恢复了就行。你留意一下外面的风声,有任何异常赶紧报上来。”陆妈妈立马躬身应是。养了两天,宁玥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早上主动去找张氏请安,说要出门逛逛。在古代,嫁一个人差不多就是一辈子,哪怕那人是个恶棍。而这人背后的蹊跷还没找出来,虽然已经无力改变,但宁玥不想糊里糊涂地成亲,怎么也要出去查探一下才放心。张氏自然不答应。先不说礼法,将军府的嫡女昏睡不醒三个月的流言已经传开了,突然又能出去闲逛了,怎么解释?张氏好好打量了一圈宁玥,见她仍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并不像鬼魂附身的样子,疑心到底还是放下了一些。只是劝道:“离成亲也没几天了,这时候有哪家闺秀出去闲逛?...

《结局+番外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宁玥应羡青》精彩片段


张氏回头瞪她一眼:“一个屋檐下,一损俱损。这种议论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只说玥儿慢慢恢复了就行。你留意一下外面的风声,有任何异常赶紧报上来。”

陆妈妈立马躬身应是。

养了两天,宁玥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

于是早上主动去找张氏请安,说要出门逛逛。

在古代,嫁一个人差不多就是一辈子,哪怕那人是个恶棍。

而这人背后的蹊跷还没找出来,虽然已经无力改变,但宁玥不想糊里糊涂地成亲,怎么也要出去查探一下才放心。

张氏自然不答应。

先不说礼法,将军府的嫡女昏睡不醒三个月的流言已经传开了,突然又能出去闲逛了,怎么解释?

张氏好好打量了一圈宁玥,见她仍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并不像鬼魂附身的样子,疑心到底还是放下了一些。

只是劝道:“离成亲也没几天了,这时候有哪家闺秀出去闲逛?礼不可废,快回去吧。”

宁玥磨了一会,张氏不肯松口,她只好回去,再做打算。

刚进真趣轩,就听见女孩的嘻笑声。

她望过去,是彩妍的妹妹紫桐,正和一个剪枝的婆子聊天。

这丫头是个话唠,又天真烂漫,府里很多下人都喜欢她。

宁玥不动声色地进了屋,让彩妍把紫桐叫了进来。

没一会,紫桐一脸紧张地进来了,小声解释:“小姐,我活都干完了,刚跟王嬷嬷聊了两句,真的,就两句!”

之前原身嫌紫桐话多,训斥过几回,因为紫桐是彩妍唯一的亲人,才收在身边。她以为这次又是进来挨训的。

没想到宁玥不但不训,还指着桌上一盘点心叫她吃。

紫桐有点受宠若惊,只敢拿了一块,放嘴里咬了一小口,等她的下文。

宁玥和颜悦色地问道:“紫桐,你和南门张嬷嬷熟吗?”

紫桐马上收起那副小心,开始眉飞色舞:“那必须熟啊,她上个月新添了大孙子,我还去送了礼呢,那天把张嬷嬷高兴得,都喝醉了……”

宁玥耐心地听了一会,大概了解了,伸手制止:“好了好了,一会你找彩妍要一坛酒,和一些下酒的点心,找张嬷嬷去聊会她的大孙子吧。”

紫桐瞪大了眼:“可是小姐,您的夏衣我还没绣好……”

紫桐绣功稀烂,绣衣服本来就是为了磨她性子,宁玥应道,“不急穿,今天放你半天假。”

其实紫桐只是爱八卦,倒是个知道进退的。从来没坏过事。

宁玥想了想,还是悄悄跟她说了几句。

“喛!”紫桐喜出望外,主子不但不训她,还交给她这种私密事。

四舍五入,那自己也算是小姐的心腹了。那必须给办好了,忙不迭就去找彩妍了。

宁玥进内室换了身轻便的男装。

原身原来经常跟着二哥出去玩,女儿家身份出门不便,二哥便给她做了很多男装。

想到记忆片断里满身鲜血的二哥,虽然是原身的二哥,只对原身好过,宁玥还是感觉心间突然痛不可当。

仿佛是原主遗留下来的一种身体本能。

彩妍跟了进来,刚给了紫桐吃食,又见她这副打扮,便猜到了什么,担心地说:“小姐,可是要偷偷出去?夫人知道了怎么办?”

宁玥缓了缓心间痛意,才道:“不怕,大不了挨顿训。”

她可还要维持自己好继母的人设呢。

彩妍不再多说,也去换了身不起眼的男装。

主仆俩等了一会出门,紫桐已经拉着张嬷嬷在耳房喝上了。

两人蹑手蹑脚地出门,张嬷嬷好像听见了一点动静,正要探头去看。

紫桐一把抓住她:“哎张嬷嬷,我听说孩子前面几个月长得可快了,现在大宝长高不少吧?”

张嬷嬷一听这话来劲了:“哎哟可不是,那是见风就长啊……”

宁玥两人顺利地出了门,租了辆马车直奔南市。

既然没有人脉,那就只有听听市井里怎么议论了。

两人去了一家茶楼。

店里大部分客人都小声地喝茶聊事,宁玥走了一圈,才看到几个男人正凑在一起聊八卦。

“好些天没有男人在公主府门口进出了,你们说凌玉郡主是不是改性了?”

另一个竖起指头指指上面:“要我说,上面改姓了郡主都不可能改性。我看,八成是遇上难啃的主了。”

“是哪个如此不识抬举?郡主要是看上我,我麻溜地把自己打包送进去,多一息的犹豫都是对国舅爷的不尊重!何况郡主也算是个美人!”

一个明显被酒色掏空的干瘪男子色色地笑道。

其他人笑骂:“郡主再如何饥不择食,也不可能看上你啊,若镜子没有,尿总有吧?”

……

宁玥在旁边听了好一会,才搞明白凌玉郡主是谁。

她9岁那年回京时,凌玉还只是国舅家的嫡女。

如今,不但被破格封为郡主,还特意为她建了郡主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人侧目。

毕竟,凌玉的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国舅,封无可封。

妹妹是皇后,表哥是皇帝,姑母是太后,凌玉又是家里最宠的孩子,偏宠些倒也不是没有先例。

真正让她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的话题,还是因为,凌玉郡主实在是太离经叛道了。

她嫁人没多久,郡马就病死了,之后,公然出入公主府的男子走马灯似地换。

外界都在传,谁要是得了凌玉郡主的垂青,简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群人一边暗暗叽讽凌玉郡主的作派,又忍不住酸话百出,只恨她没有看上自己。

宁玥又换了一家茶楼,都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正要出门再换个地方。

街上突然迎面走来一匹马,一个身量欣长的年轻男子坐在马上。

靛蓝色交领长袍,靛青色宽边锦带,很平常甚至简朴的打扮,但是光看脸,已足够动人心魄。

他五官精致立体,剑眉星目,凝眸皓齿,却脸色苍白,面容冷峻,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冽。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如一块磁石,吸引着别人的目光随之移动。

连街对面正在纳鞋底的老太太都看得目不转睛。

可是他好像对自己颜值引起的反应并不在意,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了。

宁玥呼吸一滞,驻足目送。

这人,帅得好眼熟。


老夫人回头看一眼应灵竹,见她脚步虚浮,脸色萎白,感叹地点点头,也不再坚持,“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宁玥眯着眼笑,“不用谢,这是孙媳妇应该做的,祖母。”

老夫人接过馒头,递给应灵竹一整个,应灵竹接过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嘴里含糊道:“谢谢嫂嫂。”

应思竹说宁家这个女人害了哥哥,也害了全府,如果哥哥尚了郡主,以后人人都得对她高看一眼,说不定还能封她个县主当当。

可是,扔她饭团的不是她,她只知道,她几次三番照顾祖母,照顾哥哥,现在,还照顾她。

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应思竹。

应思竹压榨应灵竹成了习惯,见她有吃的,习惯性地就要过去,就算抢不过来,也要阴阳怪气几句给她添添堵,李氏一把拉住了她。

刚得罪了宁玥,现在还是低调点,不要惹事。

老夫人又掰了大半个分给奶娘,奶娘哪里肯要,“老夫人,这使不得,您吃吧,奴婢吃过了。”

老夫人强硬地塞给她:“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拘着那些虚礼了,芸娘,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老姐妹,咱们以后还要相依为命呢。”

奶娘也红了眼,推让几次,最后坚持只要了那小半馒头,接过小口地撕着送入口中。

她牙口也不太好了,之前的粗饭团,她吃了胃疼了很久。

宁玥送完温暖,告退又去找了应羡青。

奶娘看着前面一对璧人,男帅女美,头挨着头说悄悄话,冲老夫人一笑:“您看,真好啊。”

老夫人也点点头:“是啊,能娶到玥儿这样好的姑娘,是羡儿的福气。”

她们还以为小两口在说什么悄悄话,其实宁玥在对应羡青说:“我昨晚看着老夫人情绪不对,像是想要寻死,你最近不要离远了,多留心一些。”

应羡青低垂着眸,离得太近,她头顶一簇蓬松的头发拂过他的下巴,痒痒的。

祖母的情绪昨晚确实不太对,他今天特意留心察看了一下,感觉又恢复了些精神。

他刚才明明听见她在后面时还甜甜地叫祖母,称自己是孙媳妇,到了他这里,就成了疏远的“老夫人”。

现在又离得这么近和他说话。

他探究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去,一时不知道,她是真的彻底忘记之前对他有过的迷恋,还是只是在他面前强装不在意。

但愿……是前者。

同样盯着两人后脑勺的还有李氏。

刚她儿子被叫走后她就一直注意着他们那边,见儿子哭喊着没有,宁玥上前说了一句话后,赵大力就另找了个小孩,那孩子撒了一泡尿后,走时还得了一个馒头。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尿干什么,但是一泡尿换一个馒头,这样的好事她儿子都轮不上。

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宁玥是恼了她们,以后彻底不会给他们好处了。

现在宁玥春风得意,官差的大头小头都听她的,随便拿食物给她做人情,处处给她方便,而她半点便宜也占不到,想想都能气到目眦欲裂。

若是眼神有实质,宁玥的后脑勺都要着火了。

“哎呀,有人晕倒了。”一声惊呼传来。

犯人们三三两两凑过去,崔郎中拨开人群飞奔而来,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丫头丫头,快过来,有人晕倒了。”

不是,你把你脸上的兴奋收一收好吗,你这样会被家属打的。

还有,发现她不是男人后,爷爷也不叫了,直接叫丫头。真是没大没小。


被打了个黑心汤圆的标签,宁玥一概不知。

闹了这一通,她精神了不少,一时也睡不着,便裹在被子里复盘这一天。

她那个好继母,一听到消息就跑了,甚至都不替她喊喊冤,陈陈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也要倒了呢。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宁玥进了空间,想让鬼兵去看看,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名鬼兵!

明明刚才拿食物时还没有的,这么一会时间,她就又救了一条命?

她都不知道救了谁,刚才就出去送了碗面,大半都进了小胖肚里,难道今晚没去送小胖就会饿死?

才饿一顿,应该没这么夸张。

想起那一双泪眼,也许那会,老夫人正存着死志。

只是为什么她送了碗面就不想死了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进度条:完成 1/250。

唉,太慢了。

三个月之内还要再救498人,她得抓紧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鬼兵们一动不动,眼睛也没有睁开给她放投屏,正常情况下,应该早就可以看了才对。

她在两个鬼兵身上戳戳扭扭半天,仍是毫无反应。

看来,这监控也是有范围限制的,估计已经超出距离了。

她又想起彩妍和紫桐,也不知道她们逃出去没有,境况如何,应该也已经隔了很远了吧?

本来没抱希望,不料那旧兵眼睛突然睁开,投出一片扇形的光。

光影里,彩妍和紫桐好像身处一片原野。

紫桐躺在姐姐怀里睡得正香,彩妍靠着树坐着,头一点一点的,她突然惊醒过来,揉了揉被妹妹压酸的胳膊,轻轻移开她的头,爬上树不知道在察看什么,过了一会,又爬下树来抱住妹妹,头又开始一点一点。

怎么回事?她们在哪里?怎么需要如此警觉?

幸好,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虽然相处也才几天时间,但彩妍对原主极好,这会她什么也不能做,也只能祈祷她们能平安无事了。

……

天才刚蒙蒙亮,官差们就把大家叫起来,每个人发了个干硬的粗饭团,权当早饭。

宁玥咬了一口,又干又硬又粗糙,里面麸皮占了很大比例,挺刺嗓子的。

幸好她被吵醒时提前在房间里吃了丰盛的早饭才出来,这会对着这么糟糕的吃食实在是吃不下去,偷偷给扔了。

出得门来,应家众人也醒了,一人抱着个饭团,正艰难地吞咽。

李德胜正和几个官差围坐在大厅吃早饭,看见宁玥,招手叫她过来。

桌上8个人,上首就是昨天站在树下发言的那个。

黝黑高壮,坐在那里,跟尊铁塔似的。

走近了些,闻到一股很大的狐臭味。也不知道是这几个人当中的谁,宁玥被熏得yue地一声,差点把早食吐出来,忙憋气拍胸,顺了顺气。

李德胜状似惊恐,眨巴了几下眼睛,指着宁玥看向上首那人:“赵哥,这是镇远大将军的嫡女……”

那铁塔脸色迅速黑了,不耐烦地打断:“我管她是谁,天王老子到了我这里,那也是个流放犯。”

说着,轻蔑地扫了宁玥一眼,翘起手指抠了抠牙齿,将剔出的肉屑往宁玥的方向一弹,招呼着其他官差起身走了。

他们一走,狐臭味也慢慢散了。

看看桌上,食物还剩了很多。

也是,这么大的狐臭味,人坐这估计都得屏着气,谁还吃得下去呢。

李德胜嘿嘿笑着掩饰尴尬:“宁娘子,你莫见怪,头儿出发前输了挺多银子,心情不好。”

头儿赵大力有很重的狐臭,很介意别人当面表现出厌恶,想了想,他还是暗示道:“下次,想吐也要忍住了,千万别表现出来。”

“哦哦。”宁玥恍然大悟,原来狐臭的就是他。

她叹了口气,一个呕吐的动作,丰年的钱就白打点了。

远处赵大力已经在大呼小叫起来:“全部过来集合点数,马上出发!”

宁玥正要走过去,赵德胜递过来两个大白馒头,“犯人的伙食不好,你肯定吃不惯,这是我多拿的,你一会路上饿了可以吃。”

“谢谢李叔,我刚吃饱了,我可以分给别人吗?”

“给了你便是你的,你给谁都行。”李德胜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急步过去帮忙维持秩序。

宁玥将馒头揣进怀里,虽然空间里大馒头不少,但这过了明路的吃食自然多多益善,说不定今天又能救个人呢。

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大家精神并没有好一些,人生剧变,加上吃不好睡不好。哪一条拎出来都让人精神不起来。

宁玥一眼就望见了应羡青,他本就个子高,一众焉答答的人里,他如松如竹,气势就强别人一大截,更别提他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了。

要是没有那一脸病容,就更完美了。

她朝他走过去,才发现他对面正站着一个女孩。

是昨晚用眼刀杀她的宰相家的那姑娘。正粉面含羞地跟他说话:“应公子,昨晚好像听说闹鬼,我好害怕……”

应羡青突然开始狂咳,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那崔姑娘一点都没嫌弃,反而脸上全是心疼,走过去便要替他拍拍背。

应羡青侧身闪过,咳嗽终于止住了,轻声道:“我已娶亲,崔姑娘还是离我远一些,以免名声有碍。”

她拉着自己的囚服袖子,幽怨地说:“都这样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障碍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吗?”

崔曼凝从小喜欢应羡青,但父母家人,每一个人都说他配不上她,他们越说,她越喜欢,越不肯放弃。

现在再没有身份之别了,应羡青却还在顾及她的名声!

他那么为她着想,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宁玥在一边抱臂看戏。

好一出千金小姐勇敢追爱的戏码啊!

要不是她就是他们之间的障碍的话,她都想要为她打CALL了。

大概是她看热闹时姨母笑的表情碍着某人的眼了,应羡青冷冷的眼风扫过来,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出去当挡箭牌:“夫人,你来了。”

宁玥还是第一次被他叫夫人,看热闹的表情愣住。

虽说要当姐妹,毕竟是这么帅的帅哥,脸上还是不可抑止地漫上几缕红霞。

崔姑娘忍着羞涩表白,对方竟然连回应都懒得给一个,一腔孤勇如同打在棉花上。

见正主来了,愣了愣,调转枪头又指着宁玥指控:“她都不关心你,你身体这么差,昨天你强撑着病体背了你祖母那么久,她看都不看你一眼,甚至都不帮你扶一扶。”

拜托,我都帮他把人救醒了,还要怎么帮?

宁玥瞬间从粉红泡泡中清醒,笑咪咪地道:“崔姑娘,你这么欣赏我相公,你很有眼光,也很有勇气。不过,我这个不心疼他的人救醒了老夫人,那你这个心疼他的人做了什么呢?”

崔姑娘词穷:“我……”

大概一直在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他?

宁玥又道:“还有,我们是皇上赐婚,哪怕流放,也是不能和离的,更不能休妻。所以,你看,虽然我很想成人之美,但也实在爱莫能助,要不咱换个人喜欢?”

崔曼凝狠狠剜了她一眼,红着眼转身走了。

啧,学我多好,珍爱生命,远离帅哥。


赵头儿的声音又冷不丁喊起来:“出发!”

奶娘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宁玥将馒头递过去,“老夫人,这个馒头好克化一些,您留着一会饿了吃。”

老夫人并不接,拍了拍宁玥的手:“哪能总要你的东西,你嫁进我们应家就开始跟着受罪,你有点吃的都要惦记我,老身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真是心里难安。”

应家其他人也聚了过来,小胖应栖青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看到大馒头竟毫无反应,紧紧抓着李氏的手,一幅害怕的样子。反而应灵竹和应思竹咽了口口水。

昨晚她们都没吃晚饭,小胖靠着耍无赖吃到了面条,她们饿了一晚上肚子,今天应思竹在饭团里吃到石子,牙都咯掉一小块,气得她直接扔了,见应灵竹吃得香,又把应灵竹的也抢过来扔了。

这会,被这麦香味一刺激,看这个平时看不上的大馒头,就像在看无上美味。

赵头儿正经过他们走到队伍前面,见到大馒头,眼一瞪就过来兴帅问罪:“谁好大的胆子!敢偷馒头!”

人一近身,那刺鼻的狐臭味瞬间紧随而至。

宁玥差点又要吐,堪堪忍住了。

旁边有人已经捂起鼻子,他的同伴一把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这一路上天大地大,官差最大。

而这些官差里,赵大力又是大中之大,在犯人看来,简直就是土皇帝的存在了。

敢嫌弃土皇帝的体味,怕不是耗子舔猫屁股——找死。

宁玥见他这么生气,怕他找李德胜的茬,便道:“我没偷!刚在店里买的。”

赵头儿本来早上就想收拾她了,见她还敢还嘴,戾气更盛:“还敢狡辩,今天店里卖的是杂面馒头,这大白馒头是专门给我们官差做的!”

应思竹见宁玥被土皇帝抓住小辫子,毫不放过任何踩宁玥的机会:“官爷,她昨天还偷了一碗面条!”

李氏看看自己几乎被吓傻的儿子,也愤而补刀:“昨天她才嫁入我们家,我们家就被流放了,她就是个丧门星。要我看,她干的恶事肯定不止偷东西这一件,官爷一定要好好查查她!”

老夫人急了,往前一步:“官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玥儿是好孩子,绝不会干那样的事。而且面条是老身吃了,这馒头也是要给我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宁玥真想狠狠扇李氏母女一巴掌,昨晚的面大部分都是应栖青吃了,她们不但没有半分感激,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要不是只有神识能进空间,身体还得留在外面,宁玥真想反了算了。

要是身体也能进,大不了躲到空间里去,换个地方去救人。

“我没偷东西!你如此是非不分,朝廷就是让你这样当差的吗?”

因为发生争执,队伍停了下来,本来在队伍末尾的李德胜过来察看怎么回事,一眼看见赵大力正一脸凶悍地拉宁玥出队伍,而宁玥居然还在激烈挣扎,吓得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哎哟赵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自己人啊。”

赵大力确实颇有一股子蛮力,揪着宁玥的衣领都快把她给提起来了,怒道:“什么自己人!这人都流放了还不老实。又偷馒头又偷面条,还不承认,我今天打不死她!”

流放路上因为路途过于艰苦,死上几个人是正常损耗,死半数都没人追究。所以官差们打杀起人来也颇为随意,大不了编个病死途中就好了。

李德胜一听,又是哎哟一声,“赵哥您误会了!真不是她偷的,是我给她的。她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救了我娘的那个大恩人呐。”

赵大力斜睨一眼,一脸不相信:“就她?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莫不是被忽悠了?”

是是是,我乳臭未干,你狐臭没完。

宁玥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李德胜笑道:“是真的,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医术极高明,我娘脉都没了,她都给救回来了!那些吃食都是我准备的一点谢礼。是我自己出的银子,没用公中的。”

赵大力本来眼里颇是傲慢,听见此话,眼睛一亮。

“嗐,不用分这么清,多大点事儿。”

说着松开了宁玥的衣领,还帮她顺了顺,“对不住了丫头,我老赵是个粗人,你别见怪。我从小没少受李德胜他娘照顾,他娘就是我娘,我得谢谢你!”

应思竹和李氏傻眼了,刚刚还要打要杀的,一转眼就成了恩人?

宁玥见好就收,客气了几句,毫不计较的样子。

这人一听医术就两眼放光,估计是有事相求,到时候再整他不迟。

人群中的应羡青手指一动,指间的石子化为齑粉簌簌而落。

宁玥几次照顾老夫人,应羡青虽不喜她,但领她的情。

刚刚见事态激化,本来应羡青打算紧急关头袭击赵大力以助她脱困,但现在既然能化干戈为玉帛,他也省了暴露的风险。

只是,想起她刚对崔曼凝说,愿意成人之美。

这意思,如果没有被赐婚,她就愿意把他让给崔曼凝?

她小时候,还为了他和崔曼凝大打一架,现在成了他夫人了,居然愿意拱手相让了?

被当成东西让来让去的感觉,有点不爽。

队伍继续行进,应思竹与李氏再不甘,也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地悄悄隐入人群。

见赵头儿一脸巴结地找宁玥说话,李氏暗暗唾了一口,这狐媚子,流放路上还不忘勾勾搭搭。自己相公还在前面哪!

现在宁玥傍上土皇帝,别说报复宁玥,她不找她们秋后算帐就阿弥陀佛了。

赵大力脸上带上讨好,凑过来和宁玥说话:“恩人,您看看我身上这体味您能给我治好吗?”

宁玥被那狐臭味熏得直往旁边躲。

果然有求于她,那她可要想办法把刚吃的亏给讨回来。

还不等她说话,一张老脸从宁玥身后凑了过来,把宁玥吓了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新收的孙子崔郎中吗?

他居然也被流放了?

那人确实是崔郎中,一见她就笑开了:“嘿,爷爷,还真是你!”

赵大力眼睛圆睁,看看老头,又看看宁玥,莫名怀疑这个世界。

爷爷?

宁玥?爷爷?

李德胜咧着他的大嘴哈哈大笑:“不对,你现在应该叫奶奶。”

那崔郎中上下打量她一眼,皱眉:“哎不是,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李德胜笑道:“不是变成女的,是本来就是女的。她是镇国将军府家的嫡女,皇帝赐婚她和应家嫡子,结果应家流放,她就跟着到这来了。”

宁玥也感觉好笑,这人还真迂,现在还叫她爷爷。“崔郎中,你怎么也被流放了?”

崔郎中45度忧伤望天:“唉,一言难尽。”


宁玥没去管。将自己水囊里的水分别倒了些进五个水筒,王氏的筒加得最多。

稀释一些,效果没那么强,应该不会太引人怀疑。

宁玥让彩妍紫桐拿一个,给老夫人一个,王氏应沐青一个,应灵竹和奶娘共用。

然后寻个更衣的机会把自己的水囊灌满了。

刚回到队伍,崔曼凝揪着袖子过来了,她一反常态,期期艾艾地说,“哎,你能不能让那人帮我再做一个水筒?我祖母咳疾,需要时时润润嗓子。”

求人还这么傲娇,加个称呼会死吗。

宁玥朝店后看过去。

意思是:你不会自己去找李东升说?

崔曼凝脸上涌上绯红:“我抢不过他们,都钻不进去。”

宁玥看着她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看起来,确实是在人群中挤过。

宁玥不想理她。

不料老夫人道:“玥儿,可否把我的水筒匀给老宰相?我和灵竹芸娘共用一个。”

话都说出来了,宁玥便也没再枉作恶人,挑了个小的递给她。

崔曼凝似是有些意外,怔了一怔才接过水筒,谢过便拔腿跑回去。

宁玥看到她扑进一个老妇怀里,举起水筒,一脸得意地邀功似的说着什么,那老妇宠溺地刮刮她鼻子。

老宰相远远地冲她点点头,以示感谢。

宁玥微微颔首。

老夫人拉过她,悄悄道:“崔宰相是个好官,在任几十年,办了很多为国为民的好事,玥儿,你莫要怪我没先跟你商量。”

宁玥摇摇头,疑惑:“既然他是个好官,为何被人说不忠不孝,又落到流放下场?”

前身对政局一窍不通,她自己对那些波谲云诡的政治也没有兴趣。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伤感:“唉,我也不太清楚,这世道。他若不是好官,说不定倒不用流放了。”

应羡青从一旁扶住祖母,咳了一声。

宁玥抬头,应羡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瞬间明白,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也只好把疑问憋了回去。

赵大力从身旁走过,大手一挥:“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宁玥朝应羡青递过最后一个水筒,“呶,不吃我的包子,一个水筒的面子总给吧?”

老夫人见状,回身说要去找芸娘,忙给两人让出空间。

两人成婚之后,还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说话了,她可不能腆着一张老脸不识趣。

应羡青接过,应道:“多谢。”

宁玥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他跟她说话,好像永远只会说多谢,多一个字都没有。

她揶揄他:“你只会多谢?”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以前若有胆大的女子寻他调笑,他都横眉冷对。

这一刻,面对她笑意嫣然,他竟想抬手,揉揉自己僵硬的脸。

冷脸太久了,一时不知道别的表情该怎么摆了。

宁玥见他不回应,又想起一桩事,笑道:“钱都拿来买吃的,路上老夫人若头疼脑热可怎么办?”

在长亭时,应家全家,只有老夫人娘家过来送了点行李,银两应该也不多。其他人都是两手空空。

之前老夫人要给他们开间上房时他还抠抠索索的,突然就开始不抠了,如果不是日子不打算过了,那便是偷偷发财了。

应羡青看了她一眼,他亲妹都没用这种熟络的口吻和他说过话,还拿他堵应灵竹的话来笑他。

是真的把自己当他夫人,以为自己是亲近的人吧?

他哪里知道,宁玥纯把他当以后要被长久绑在一起生活的姐妹,对他没有想法,说话自然就随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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