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倒地，手里紧攥着从炸药堆里摸到的U盘。
“阿柱！”
我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看见U盘外壳上刻着“731-02”的字样。
李富贵趁机踹飞文件箱，泛黄的报告散落在积水里，其中一张纸上的签名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是表弟的字迹。
“你表弟聪明过头了。”
李富贵踩住我的手腕，“他以为偷了我的U盘就能举报我？
早在三个月前，他就被我喂了河里的王八！”
剧痛中，我摸到阿柱手里的U盘，突然想起表弟信里的“灰大衣”。
洞外传来皮鞋声，一个穿灰大衣的男人走进来，墨镜遮住半张脸，领口别着枚银色徽章。
“李富贵，公安部经侦队。”
男人亮出手铐，“有人举报你私造炸药、贩卖文物。”
李富贵的枪刚转过去，就被旁边的警员扑倒。
我望着灰大衣男人，他冲我微微点头，袖口露出的红绳手链——和表弟寄给我的那根一模一样。
“文件我带走了。”
他捡起地上的报告，“你表弟是我们的线人，他的事……节哀。”
救护车的鸣笛声里，我攥着爷爷的笔记本，看见最后一页夹着张合影：年轻的爷爷和李富贵站在窑洞前，身后是正在焚烧的日军旗帜。
照片背面写着：“1945.8.15，抗战胜利日，老李说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阿柱被抬上担架时，突然抓住我的手，在掌心写下“731”三个数字。
我望着洞口外的青山，终于明白表弟守墓三年的真相——他们守的不是坟，是一段不能被掩埋的历史，和一个叛国者想永远抹去的罪证。
3 血色U盘镇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我坐在阿柱的病床前，盯着他手上的吊瓶——他肩膀的子弹贯穿了肌肉，医生说再偏半寸就会伤及动脉。
“U盘里有什么？”
我凑近他耳边。
阿柱颤抖着抬起手，在床头柜上写下：“李富贵和儿子……731遗址录像。”
我攥紧那个银色U盘，想起灰大衣临走前说的话：“别轻举妄动，村里还有他们的人。”
窗外传来争吵声，王婶带着几个村民堵在医院门口，举着“汉奸后代滚出村”的纸牌。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今晚十点，后山老槐树。”
夜幕降临时，我揣着U盘和爷爷的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