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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后续

喜宝千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远见谢雨柔轻轻咬着下唇,眸中藏着隐忍跟委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清洛你对柔儿做了什么?”说着,一把揪住了宁清洛的衣襟,只等宁清洛开口辩驳就要动手。“三兄要打便打,我无话可说。”宁清洛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宁远拳头落下。更确切的说,她现在巴不得宁远把她打伤。宁尚书是宁家唯一一个,在谢雨柔入宁府后,没有偏向谢雨柔的人,也是她能翻身自救的一线生机。宁尚书自诩公允无私,宁远把她打的越重,她从宁尚书那里能求得的东西就越多。谢雨柔惶恐的拉住宁远的胳膊,焦急劝阻。“三哥哥不要,姑父最疼爱清妹妹,如今姑父刚刚回来,若是让姑父知道怕是会责怪三哥哥。”“柔儿莫怕,天塌了有三哥顶着,不管怎样,她宁清洛欺辱了你就不成!”谢雨柔急的哭了出来:“三哥哥,柔儿...

主角:宁清洛翠珠   更新:2025-04-19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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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洛翠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后续》,由网络作家“喜宝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远见谢雨柔轻轻咬着下唇,眸中藏着隐忍跟委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清洛你对柔儿做了什么?”说着,一把揪住了宁清洛的衣襟,只等宁清洛开口辩驳就要动手。“三兄要打便打,我无话可说。”宁清洛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宁远拳头落下。更确切的说,她现在巴不得宁远把她打伤。宁尚书是宁家唯一一个,在谢雨柔入宁府后,没有偏向谢雨柔的人,也是她能翻身自救的一线生机。宁尚书自诩公允无私,宁远把她打的越重,她从宁尚书那里能求得的东西就越多。谢雨柔惶恐的拉住宁远的胳膊,焦急劝阻。“三哥哥不要,姑父最疼爱清妹妹,如今姑父刚刚回来,若是让姑父知道怕是会责怪三哥哥。”“柔儿莫怕,天塌了有三哥顶着,不管怎样,她宁清洛欺辱了你就不成!”谢雨柔急的哭了出来:“三哥哥,柔儿...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后续》精彩片段

宁远见谢雨柔轻轻咬着下唇,眸中藏着隐忍跟委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清洛你对柔儿做了什么?”
说着,一把揪住了宁清洛的衣襟,只等宁清洛开口辩驳就要动手。
“三兄要打便打,我无话可说。”
宁清洛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宁远拳头落下。
更确切的说,她现在巴不得宁远把她打伤。
宁尚书是宁家唯一一个,在谢雨柔入宁府后,没有偏向谢雨柔的人,也是她能翻身自救的一线生机。
宁尚书自诩公允无私,宁远把她打的越重,她从宁尚书那里能求得的东西就越多。
谢雨柔惶恐的拉住宁远的胳膊,焦急劝阻。
“三哥哥不要,姑父最疼爱清妹妹,如今姑父刚刚回来,若是让姑父知道怕是会责怪三哥哥。”
“柔儿莫怕,天塌了有三哥顶着,不管怎样,她宁清洛欺辱了你就不成!”
谢雨柔急的哭了出来:“三哥哥,柔儿害怕,要是清妹妹因为我被打,我会愧疚死的,三哥哥忍心柔儿愧疚难过吗?”
她只不过是因为宁清洛还惦记着姜玉恒心中委屈不安,想让宁远骂宁清洛几句替她打抱不平,可没想着让宁远把宁清洛打的鼻青脸肿。
这两年宁尚书因为宁清洛被送去女德司,时常担忧自责,对她也颇有微词。
长宁侯亲自道宁府更换婚事的时候,宁尚书不在盛京,是宁夫人商量谈妥此事。
宁尚书赶回盛京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姜玉恒的未婚妻,宁清洛也被宁骁送入了女德司,宁尚书束手无策只能接受。
虽说跟姜玉恒婚书上已经是她的名字,但毕竟算作宁家跟长宁侯府的联姻,她不仅要从宁家出嫁,成婚后能依仗的也是宁家,能不能顺利完婚,还得看宁尚书。
宁远哪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谢雨柔哭,连忙松开了揪住宁清洛衣襟的手,转身温柔的拭去谢雨柔脸颊的泪珠。
“柔儿乖,不哭了,三哥听你的不打她便是,她宁清洛算个什么东西,怎么配我的好柔儿难过。”
宁清洛冷嗤一声,张开眼睛,刚好跟谢雨柔的眼神对上。
谢雨柔像是被锋利的寒冰刺了到,下意识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伸手扯了扯宁远的袖子,哽咽声声。
“三哥哥,我想坐在马车里休息一下,我们去马车等姑母吧。”
顿了顿,怯懦的看向宁清洛:“清妹妹要一起吗?”
没等宁清洛开口,宁远就冷声道:“她不配与我们同乘,更不配乘坐我们宁家的马车,自己想办法回去。”
谢雨柔眸中略过一抹得意之色:“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宁远瞥了宁清洛一眼:“她腿脚麻溜的很,柔儿可千万不要忘了她对三哥我多冷血无情。”
谢雨柔心慌乱了一下,赶忙拉着宁远的胳膊往前。
“三哥哥不要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宁清洛怎么搞不懂宁远怎么昧着良心说出的那些话。
她对宁远冷血无情?简直可笑至极。
不算曾经的兄妹之情,她对宁远可有过救命之恩。
三年前北山狩猎,宁远被毒舌咬伤,若不是她豁出性命及时吸出蛇毒,宁远早就一命呜呼了。
倒是她,为了保护宁远差点命丧虎口。
宁远不但没有等她,马都没给她留下,第二天还跟谢雨柔一起去了山庄避暑。
从山庄回来后,宁远满心满眼都是谢雨柔,对她厌烦憎恶如视仇敌。
她曾以为,即便母亲跟兄长的心偏向了谢雨柔,至少宁远还愿意站在她身边。
谁知道,区区两个月,宁远就变了个彻底。
宁清洛边想边往回走。
忽而,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马车车窗打开,姜玉恒清雅俊秀的面容上漾着温润笑意。
“清儿怎没坐马车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赶紧上来,听说宁尚书回府了,我正要去宁府拜见。”
宁清洛恭敬行礼道:“见过小侯爷,清洛自己走回去就好。”
姜玉恒好心情瞬间被搞的消失不见,笑容在脸上僵了片刻。
“我知道你对我有气有怨,我也允许你对我撒出来,我绝不与你计较半分,但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宁清洛:“......”
她现在真想自己是个聋子,就不必听到这些恶心的言语。
也怪她以前太过包容,每每跟姜玉恒争吵冷战,都主动冰释前嫌从不放在心上。
毕竟那时是她的未婚夫婿,要过一辈子的人,得和气生财,少些别扭身心健康。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该有事没事给他俩耳刮子。
正想着,姜玉恒已经下了马车,乌亮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脸上,配上温润如玉的声音,几分认真几分撩拨。
若不是宁清洛早已看透姜玉恒本质跟品性,很难不沉迷其中。
许是谢雨柔就是被他这么勾了魂。
“清儿是想让我把你抱上马车吗?”
但看姜玉恒的架势,这马车她是必须坐了。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不劳小侯爷,我自己会上马上。”
马车里,宁清洛尽坐的尽可能离姜玉恒远一些,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清儿从前在马车里总喜欢坐我身旁。”
姜玉恒打破沉默,把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宁清洛,心中感慨万千。
“想想那样的日子真好,我给你剥橘子,你喂我吃苹果。”
宁清洛没接橘子,也没作声。
“这两年没能去女德司探望你是我不好,我有我的难处,退婚的是我爹长宁侯,并非我本意,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柔儿看做亲妹妹。”
“可以亲亲的妹妹?”
宁清洛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就这一通信口雌黄,谁家好人能听的下去。
姜玉恒怔住,手中橘子掉落在地上。
“假山旁那次你瞧见了?”
他停下细细观察宁清落反应,可从宁清洛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是空洞漠然。
他硬着头皮解释。
“若是那次你应该知道,我没接受她的示好,也表明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想第一时间把她推开,但考虑到她身体孱弱......”
“假山那次清汤寡水不值一提。”
宁清洛打断,边回忆边列举。
“花前月下牡丹亭内,痴恋交缠难舍难分,荷花池中央小船轻摇衣带翩飞,鱼水共赴巫山,竹林深处马车里,美人微醺衣半敞,一次比一次让我开眼,小侯爷情调斐然,柔姐姐沉浸其中,般配的很。”
每一次也都让宁清洛更看清他一些,心死的更透彻一些。

她只知道宁骁有事去不了赏菊宴。
哪里会知道宁骁不仅跟姜玉恒一块,还把姜玉恒带回了宁府。
更不可能料到他们会经过这里。
况且这是她院子附近,又是她回忆里的梨树,她来这坐坐挺正常。“宁远你做什么!”
宁骁蹲身查看,试上宁清洛脉搏微弱,心慌的厉害。
“她再不好都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是你我的亲妹妹!”
宁骁瞪了宁远一眼,抱起昏迷的宁清洛快速离开。
宁夫人心里撕扯的难受,一拳打在宁远胸口哭着责怪。
“清儿当时也是害怕,事后又不敢面对你,所以才躲去了庄子上,柔儿不是劝过你,家和万事兴,这是柔儿期盼的,也是娘想看到的,你要是把清儿打出个好歹,杀害亲妹的名声会毁了你的。”
宁远满脸委屈的撇了撇嘴。
“娘,宁清洛身体向来好的很,怎么就这么不经打了,肯定是装给您看,也就是大哥能被她诓骗,娘您怎么也跟着信了呢。”
“可清儿说,在女德司遭了大罪,许是伤了身体......”
“娘,她那是装可怜博取你跟大哥的同情,我之前打听过,除了每月一次鞭刑洗清罪孽,女德司对不服管教的罪女,顶多打几下手板罚抄经书女戒,宁清洛一贯谎话连篇,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家门不幸啊......”
宁清洛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推门声响起,一个丫环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您已经昏迷两天了,可算是醒了。”
见宁清洛要起身,连忙上前搀扶。
“别动我。”
宁清洛防备的躲开春桃伸过来的手,浑身警备神色紧张。
春桃慌乱退到一旁,轻声道:“小姐,奴婢叫春桃,以后跟在您身边伺候。”
宁清洛:“......”
她已经离开女德司了,不会突然被嬷嬷抓起来毒打,也不会有人拿老鼠蟑螂塞进她衣服。
春桃见宁清洛面色缓和,把汤药端到了她面前。
“您住的天香院,现在是柔小姐的居所,您以后就住在这处院子了。”
得知从小的居所归谢雨柔了,她心里难受在所难免。
可但凡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保不住,现在除了这条命,好像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是大公子请府医来给您诊治的。”
春桃的话语拉回了宁清洛思绪。
“府医说您就是怨气过重,常年嫉妒心盛火旺郁结,并无大碍。”
“是吗?这府医有点意思。”
宁府之所以有府医,是为了随时看顾谢雨柔身体。
在此之前,宁远经常肠胃不适,母亲阴天头疼。
名门贵女学医术有辱门风,她便偷偷学习,给他俩做药膳调理养身。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
在女德司两年伤了根本,除外伤还有许多内伤未愈。
府医入府前医术远播,怎会诊不出来?
这时候,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喜梅在门外叫喊。
“清小姐醒了吗?”
春桃打开门笑脸相迎。
“喜梅姐姐怎么来了?小姐刚醒。”
“夫人要见清小姐,赶紧的别让夫人等久了。”
秋梅眸色嫌弃,转身时还嘀咕了两句。
“醒了还装病不去问安,一点也比不上柔小姐孝顺体贴。”
春桃赶忙解释:“秋梅姐姐,小姐这两日一直昏迷没办法给夫人问安,汤药也只能从嘴缝一点点......”
“好了,多大点事,我不过说了两句,你有十句话在等着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配什么样的丫环,就该你跟着她不受待见。”
看着秋梅离去的背影,春桃满心替宁清洛委屈。
这两日,除了大公子当天把人送过来,再没人来探望过,甚至连问上一句都没有。
从前清小姐是宁家的宝贝疙瘩,被宠上了天,下人们都夸是个命好会投胎的。
如今再看,清小姐比她可怜。
至少她一直不被爹娘兄弟疼爱,生来便是奴才。
宁夫人院里,谢雨柔乖巧的坐在桌前,吃着宁夫人剥好的橘子。
宁骁则坐在一旁剥葡萄,笑的温和。
“多吃点水果,身体好。”
“辛苦姑母,柔儿让姑母跟大哥担忧,好生愧疚。”
宁清洛干巴巴看他们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色,胃一阵阵抽疼。
等谢雨柔吃完橘子,宁夫人才想起关心她。
“清儿身体可好些了?”
宁清洛微微点头:“回母亲话,好多了。”
“柔儿喜欢你天香院里的桂花香气,娘寻思你不在家,天香院空着也是空着,便让柔儿搬了进去,这两年柔儿住习惯了,就给柔儿住了,你可有怨言?”
宁夫人虽对宁清洛这两日没来问安不悦,但宁清洛也没为天香院的事情闹腾,好歹心里舒服了点。
商量跟通知她分得清楚,抢夺霸占她看的明白。
通知不需要她意见,霸占不需要她点头。
宁清洛强行压着自己心里的憋闷。
“没有。”
女德司两年磋磨,她已经接受哥哥们不喜,母亲的偏心。
对这个家没有期待,只有黯然。
“怎么可能?”
宁骁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宁清洛不吵不闹,也没有因他们对谢雨柔的关怀体贴甩脸色,平静的让他心里发慌。
“你五岁那年,外祖亲自提字挂匾,取自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院周围种满桂花,每到中秋时节,清香四溢,外祖过世后,你更是珍惜院中花草,精心呵护。”
“外祖最是宠你,天香院有许多你跟外祖的回忆,你若有怨言我能够谅解。”
看啊,宁骁特别清楚天香院对她多重要。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宁清洛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清洛无需兄长谅解,柔姐姐住便住了,清洛并不在意,何来怨言?”
宁骁被她笑的有点心里打怵。
她说她不在意?
是不在意天香院,还是不在意他了?
不会,宁清洛向来喜欢黏着他,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怎么会不在意。
肯定是装的,府医都说她嫉妒心重怨恨难舒导致昏迷,她坚持不了几天保准露出狐狸尾巴。
宁骁面露鄙夷,仿佛看穿了一切。
“不要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其实你在意的很,柔儿住进天香院你一定嫉妒死了,但你又爱装腔作势,我知道你是在欲情故纵,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我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大哥不要凶清妹妹了。”
谢雨柔眼眶瞬间红了,面对宁清洛,像是软弱卑微的小可怜。
“若清妹妹不喜欢我住天香院,我搬走就是,万不要跟大哥争执,清妹妹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清妹妹因为我住在天香院心里不痛快,憋坏了身体。”
难道真像宁骁说的,宁清洛是在欲情故纵?
谢雨柔不想以恶意揣度宁清洛,毕竟宁清洛在女德司过的凄惨,回来也确实老实温顺了。
宁清洛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被宁家人厌恶。
只要宁清洛不再霸占着好东西不放手,不在跟她抢哥哥们跟宁夫人的爱,她愿意大度一点,不会跟宁清洛计较太多。
宁清洛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多谢柔姐姐关心,。”
宁夫人叹息一声,无奈道:“柔儿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住了两年跟天香院有了感情,不过是个院子而已,你适应能力好住哪里都一样,娘给你新院子重新种满桂花便是。”

谢雨柔见宁夫人心软了,卑微道:“姑母,是我说错了话,都怪我太担心姑母身体。”
“爹娘的死我早就不怪清妹妹了,要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差点没命,清妹妹就不会去女德司遭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留在宁家......”
说着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瘫软的倒在宁夫人怀里。
宁夫人急忙大喊:“骁儿,快把府医喊来......”
“柔儿善良从不与你计较,你有何脸面怨则柔儿!”
宁远愤恨暴起,一脚把宁清洛踹到地上。
随即将谢雨柔打横抱起,恶狠狠的剜了宁清洛一眼。
“来人,把宁清洛这贱人拖出去跪着,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
下人们惯会风使舵捧高踩低,她这个宁府嫡女,早就名存实亡。
谢雨柔被安置在了宁夫人屋里。
一阵兵荒马乱,她狼狈的被两名护院押跪在门外。
许久,府医才离开。
谢雨柔贴身丫环翠珠从屋里出来,趾高气昂的站在宁清洛面前,手中藤条狠狠的抽在了宁清洛的胳膊上。
“三公子吩咐奴婢好好教训您,您可别怪奴婢。”
“啊......”
宁清洛没忍住惨叫倒地。
“住手!”
翠珠一看是宁骁过来了,手里藤条一扔,两个护院立马退开。
宁清洛疼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紧咬牙关浑身颤抖。
原本鞭伤抽裂,衣袖被血迹大片染红,血顺着胳膊滴落。
宁骁慌忙蹲下把宁清洛从地上扶了起来。
明明眼中心疼,张嘴确是怒意。
“你就任凭她一个下人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她应该喊着大哥疼,委屈落泪。
记得小时候,她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哭上许久。
翠珠 ‘噗通’跪在宁骁面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都是清小姐咒骂柔小姐快点死,奴婢一时气愤......”
翠珠说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奴婢以下犯上,奴婢该死......”
宁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宁清洛,你竟敢咒柔儿去死?”
宁清洛刚开口:“我没......”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被冤枉的?”宁骁打断,冷笑一声。
“翠珠是奴你是主,她冤枉你一个主子能有什么好处?她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只冤枉你?”
宁清洛:“......”
曾经的宁骁,总是无条件相信她,维护她。
可惜,物是人非。
见宁清洛垂头不发言语,宁骁心里憋闷:“你说话,哑巴了吗?”
宁清洛深呼吸,跪在地上,神情麻木。
“女德司有训,女子生来卑贱,应任凭尊贵男子打骂,逆来顺受不可还口......”
“够了!”
宁骁一肚子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宁家嫡女身份尊贵,你的傲骨呢?”
傲骨?
她的傲骨不是被他们送进女德司打断了吗?
“司主有训,女子有傲骨是下贱,是伤风败德。”
宁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竟然是从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口中讲出来的?
“就算她们真的这般训教你,我也不信你会听训遵从,你什么德性我这个当大哥的最是清楚。”
宁清洛想到在女德司的两年,双手下意识握起,身体僵硬。
“她们会用钢针撬掉我十指指甲让我无力反抗,用戒尺抽烂我的嘴让我无法辩驳。”
“会用麻绳勒住我的脖子,在我快要被勒死的时候松开,当我呼吸缓过来,再继续勒紧,反反复复,就算求饶也没用,直到我的膝盖彻底弯了,傲骨彻底碎了......”
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讲述别人的事情,平静的让人揪心。
“女德司的罪女低贱可欺,可随意凌虐践踏,若是不小心弄死了,说是病死的就成,跟国师歉疚带来的家族利好相比,也算死得其所。”
她忽而抬眸,眸中没有光亮,只有无尽黯然。
“这些年女德司死了多少罪女,究竟是怎么死的,兄长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还敢有傲骨,起初,我想活着回家,后来,只要能多活一会就行......”
再后来,她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不甘心,所以她拼命活下来了。
宁骁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半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口。
“清儿,你所言可都是真的?”
忽而,屋门就被推开,宁远搀扶着满脸泪痕的宁夫人走了出来。
“你莫要在这装可怜博取娘跟大哥的同情,爹乃朝廷正三品大员,我宁家跟那些小门第不一样。”
宁骁脸上满是不耐。
“再说,你这不是好生生的回来了吗?柔儿因你失去了爹娘,又被你推落水差点死了,你遭点罪算得了什么?”
“远儿不要再说了。”
宁夫人手抚上宁清洛脸颊,哭的泣不成声。
“娘亲方才在屋里都听到了,娘亲知道你心中有怨,你要怨就怨娘亲一人就好,你大哥向来疼你,听了心里会受不住,柔儿善良单纯,若是知道了会自责煎熬。”
宁清洛听着听着,心跌跌撞撞沉入谷底。
她在期待什么?好可笑。
宁夫人看着她满是血的衣袖,怒指着地上跪着的翠珠。
“你殴打主子放肆至极!”
宁远厌恶的瞥了宁清洛一眼。
“娘,柔儿对翠珠如同亲人,您若责罚翠珠,柔儿知道又要难过了。”
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拉过宁清洛的手。
“你柔姐姐最是依赖翠珠,这事能不能等你柔姐姐身体好了再做责罚?”
宁清洛:“......”
呵,若她事后再提,就是斤斤计较。
若她现在要求,就是不顾谢雨柔死活。
这家人,她已经看透了。
“母亲不必问我意见,全凭母亲安排。”
她面无表情抽回了宁夫人握着的手。
“宁清洛你摆脸色给谁看,你原本就有鞭伤也赖不得翠珠,翠珠维护柔儿并无过错,是你活该。”
明明是宁远吩咐翠珠打她。
可宁远纵使知道她被冤枉也毫不在意。
好像只要她不好过宁远就痛快了。
宁清落忍不住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三兄为什么恨我?因为舅父舅母死了?可三兄跟舅父舅母并不亲近,仅仅是因为柔姐姐?”
“你竟还有脸问出口,当年我要不是柔儿我早就死了,而你呢?我最疼爱的妹妹,为了活命出卖我,害我饱受折磨差点成了废人!”
“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
她微微蹙眉眸中困惑。
宁远想到当年的事,恨不得把宁清洛撕碎。
“你以为假装不记得就等于你没做过?若不是柔儿一直拦着我,我早跟你算个清楚明白,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了!”
宁远情绪激动,一巴掌扇到了宁清洛脸上。
宁清洛来不及躲避,原本就虚脱的身体终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啊,清儿......”
宁夫人吓的惊叫出声。

姜玉恒正想着,谢雨柔双手环住姜玉恒腰,软弱无骨的在姜玉恒怀中娇柔声声。
“我不想玉恒哥哥觉得心中亏欠清妹妹,跟清妹妹多有接触再生情愫。”
“柔儿放心,我对清儿是年幼时不懂情为何物的婚约捆绑,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
姜玉恒指尖挑起谢雨柔的下巴,让谢雨柔仰头与他对视,眸中纠结苦楚令人动容。
“可现在是清儿依旧放不下我,你又不忍心清儿难过煎熬,是吗?”
谢雨柔口是心非的点头:“是啊。”
“实在不行给她个名分吧。”
“什么?”
“最好是平妻,也不算辱没了宁家。”
姜玉恒观察着谢雨柔的表情道:“此后我便不会再觉得亏欠她什么。”
“这......我......”
谢雨柔心里难受的厉害,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组织不出言语。
姜玉恒紧紧把谢雨柔拥入怀中。
“我的柔儿是天下间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娘,你说过,你爱我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我也一样,若你不愿清儿拥有名分,我也可以为你承受清儿对你我的怨恨,只要你高兴舒心,我便什么都好。”
姜玉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雨柔如果不包容大度一些答应,不就是不爱他,忍心看他承受怨恨不管不顾。
谢雨柔只能打碎了牙齿和着血沫子往肚子里咽,谁让她善良懂事呢。
“我怎么舍得让玉恒哥哥承受怨恨,若清妹妹实在想不通,也只能这样了。”
“柔儿你太好了,我发誓绝不辜负你,你明日约一下清儿,我还是想为了你再努力跟清儿谈一谈,解开清儿的心结。”
姜玉恒见谢雨柔脸色极差,嘴唇贴在谢雨柔耳垂,轻轻触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柔儿真乖,我要好好奖励一下我的柔儿......”
“玉恒哥哥你好坏......”
一个时辰后,宁清洛被宁赫按在房顶,强制性让她透过瓦片看谢雨柔跟姜玉恒抵死缠绵。
她真的不想看这些长针眼的画面,可她走到半路就被宁赫给逮住了。
她是想反抗来着,可宁赫沙包大的拳头在她面门比划了两下,她痛快的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紧闭着眼睛可耳朵还能听见动静。
时间仿佛忒儿漫长而磨人,大概一刻钟,宁赫觉得差不多了,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宁清洛单手抱着,屋檐奔走如风。
一阵天旋地转,宁清洛差点吐出来,落地后半天才缓过劲,抬头一瞧,这是把她扔兰院门口了。
宁赫沉声问:“心死了吗?”
宁清洛用力点头:“死了。”
在第一次见到姜玉恒跟谢雨在牡丹亭里痴恋交缠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除了牡丹亭,他俩荷花池跟竹林的野鸳鸯行径,也跟今天一样,都是宁赫不由分说强行掳她去逼迫她看的。
宁清洛一直认为,在宁赫心中,家族荣辱跟利益是第一位,即便不亲近谢雨柔,也不会为她打抱不平,只会压下一切影响宁家安稳和谐的人。
宁赫跟她说过,让她看那些是给她提前做好心理预防,让她头脑清明不要有昏了头闹出祸端影响宁家。
“你最好是。”
宁赫想到谢雨柔就来气,声音也低沉的可怕:“咯老子的,成了咱们宁家的搅屎棍不自知,纯犯贱。”
宁清洛垂眸苦笑:“二兄教训的是。”
宁赫拧眉不解。
让宁清洛看那对狗男女多恬不知耻下作污秽,也算教训?
可能长记性也变相算是变相教训吧。
“你要大口吃肉,别跟那些贵女们学什么保持身材,好看不中用,你不似普通闺阁女子,不应该被困于后宅为一个不值得的狗男人争风吃醋磋磨一生。”
宁赫下意识伸手想要跟小时候一样揉宁清洛脑袋,手抬到一半,像是猛地惊醒,用力握拳停在宁清洛眼前。
宁清洛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这是威胁她逼她表态?
“二兄放心,清洛断然不会做宁家搅屎棍跟柔姐姐争抢小侯爷,更会谨记二兄叮嘱,多吃肉,清洛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宁赫满意的点头:“回去休息吧。”
不是,宁清洛怎么能说自己是搅屎棍?
看着宁清洛一瘸一拐进院的背影,宁赫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宁清洛大约是误会他了,完了完了,肯定生气了。
宁清洛刚进院,春桃就迎了上来。
“小姐您去哪了?是跟二公子一起?”
春桃一眼就看见院门外,宁赫面色不善死死盯着宁清洛,像是要把宁清洛后背盯出个大窟窿。
其实宁赫是察觉宁清洛误会生气了,自己把自己吓的原地石化,想去解释又担心自己越说越错愁着了。
宁清洛回头的时候,宁赫紧张的转头,一个起跳跃身上了旁边的歪脖子树,很快消失在了宁清洛的视线里。
春桃惊愕出声:“小姐,二公子武功好俊,是不是武功高强的人都不爱走路?”
“可能是吧。”
见宁清洛一瘸一拐,春桃担忧道:“小姐您受伤了,奴婢这就去请府医来给您瞧瞧。”
“不用,我有药。”
宁清洛回到房中,从腰间布袋里取出从密室顺手拿的药膏,涂抹在脚踝上,没多久就不那么疼了。
不愧是她花了大功夫调制的,除了消肿化瘀的功效,里面还加了止疼的延胡索。
今日冒然去天香院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无所谓后果,去找孙嬷嬷得借个由头,不然会害到孙嬷嬷。
宁清洛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天色已暗。
春桃委屈巴巴的走了进来。
“小姐,她们都欺负咱们,她们不要脸......”
宁清洛刚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见春桃头发凌乱,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泥土,从架子上拿来巾帕,湿了水递给春桃。
“发生什么事了?”
春桃接过巾帕,边擦脸边哭了起来。
原本没这么想哭,可见到宁清洛,她就难受的要死控制不住眼泪了。
“奴婢去后厨领今日的饭菜,发现是馊了的剩菜跟泔水,就去找要个说法,后厨那群天杀的婆娘,说小姐您上不得台面,就知道争抢男人,勾搭小侯爷都勾搭道天香院了,说您是丢人现眼的下贱胚子,不配吃宁家的饭更不配做宁家嫡女。”
春桃越哭声越大,越哭越觉得心里憋的厉害,泣不成声。
“你就跟她们打起来了?”
宁清洛给春桃顺着后背,趁春桃不注意扣上春桃手腕两寸处的内关穴。
“奴婢......奴婢没有动手。”
没多会,春桃呼吸就平稳了下来,虽然还在哭着,但呼吸跟说话都顺畅了。
“奴婢知道小姐在府里处境艰难,不想给小姐惹麻烦,奴婢不过就是想给小姐要一份能吃的饭菜,那些婆娘揪着奴婢头发把奴婢推搡了出去。”
“她们说小姐得罪了翠珠,以后兰院所有人就只有馊菜吃泔水喝,除非小姐去跟翠珠道歉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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