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榕宁萧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榕宁萧泽结局免费阅读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番外》,由网络作家“榕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倒春寒袭来,立春后竟是雨雪交加,湿冷的空气裹挟着冷清的气氛,让景和宫里里外外都冰冷如霜。春宴马上要开始了,帝后为了彰显对农耕的重视,到时候会举办春宴为农事祈福。甚至景丰帝还要亲自去耕地里插秧,王皇后则是纺线。后宫里的嫔妃们也要出宫应景儿,不过这一次出宫的嫔妃可不是人人都能出去的,一般都是选择一宫的主位,或者是皇帝的宠妃。景和宫的主位按照资历应该是温贵妃,自然轮不到榕宁出去面见百姓。温清借着这个由头,便将内务府赏赐下来的所有东西都据为己有,丝毫没有一点送到偏殿去。兰蕊提着一个脏污的包裹,走进了偏殿,她走进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残雪,这才提着包裹走进暖阁。暖阁里的温度几乎和外面的一样冷,炭盆里烧的煤烟碳只剩下了残渣,似乎很久都没有烟气了。...
《榕宁萧泽结局免费阅读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番外》精彩片段
一场倒春寒袭来,立春后竟是雨雪交加,湿冷的空气裹挟着冷清的气氛,让景和宫里里外外都冰冷如霜。
春宴马上要开始了,帝后为了彰显对农耕的重视,到时候会举办春宴为农事祈福。
甚至景丰帝还要亲自去耕地里插秧,王皇后则是纺线。
后宫里的嫔妃们也要出宫应景儿,不过这一次出宫的嫔妃可不是人人都能出去的,一般都是选择一宫的主位,或者是皇帝的宠妃。
景和宫的主位按照资历应该是温贵妃,自然轮不到榕宁出去面见百姓。
温清借着这个由头,便将内务府赏赐下来的所有东西都据为己有,丝毫没有一点送到偏殿去。
兰蕊提着一个脏污的包裹,走进了偏殿,她走进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残雪,这才提着包裹走进暖阁。
暖阁里的温度几乎和外面的一样冷,炭盆里烧的煤烟碳只剩下了残渣,似乎很久都没有烟气了。
榕宁趴在窗前的桌子边写字儿,突然咳了几声。
“主子!”兰蕊忙放下手中的包裹,疾步走了过来。
她将一件大氅披在了榕宁的肩头,榕宁这一次是真的生病了。
自从主子被太后赶到景和宫,皇上就再也没有来景和宫找过主子,不知道是避讳温贵妃身上的病,还是顾及陈太后的脸面。
榕宁的日子不太好过,温清也落井下石,内务府的供应竟是一点也不拿到偏殿。
主子连取暖的银霜炭都被温清据为己有,温清只说她身上有咳症,银霜碳先紧着正殿供应。
“咳咳……无妨,”榕宁在雪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儿,冲兰蕊摆了摆手。
兰蕊瞧着榕宁苍白的脸不禁红了眼眶,忙将包裹打开取出捡来的树枝放进了炭盆里。
树枝烧起来也就能维持一会子的温度,主子还是冻得受不了。
她生了火,转身取煮茶用的银吊子,刚提起小银吊子顿时脸色难看了几分。
走之前还嘱咐锦绣记着给主子取水煮茶,她在外面捡树枝将近一个多时辰,锦绣在干什么?
“主子,奴婢去找锦绣去!主子还病着,不在主子身边伺候,却是舔着脸凑到正殿里做什么?”
兰蕊多多少少提醒过锦绣,之前觉得她是心大,可此番瞧着当真是心也黑了。
“站住!做什么去?”榕宁喊住了兰蕊。
兰蕊气哭了,红着眼眶道:“锦绣委实过分了些,主子也就是几日没承宠,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到底是服侍您还服侍温氏?”
“之前皇上来的时候,打扮得比主子您还艳丽些,如今朝三暮四的,主子病了都不近身伺候着?”
“旁的人倒也不说了,她可是因为和小成子一样从花房里出来的,主子对她格外照顾一些,怎么现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榕宁冲兰蕊招了招手:“你过来!”
兰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走到了榕宁的面前,榕宁拿出了冻疮膏,抓起了兰蕊的手。
“主子,奴婢自己来!”
“别动!”榕宁温柔地笑了笑,细心帮兰蕊涂抹着膏药,低声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她如今此等表现倒也是个好事,总好过他日生出异心,背地里反咬一口。”
“可是……”兰蕊还想说什么,被榕宁笑着打断话头,“本宫在这宫里呆了十年,这些光景早就见过了。”
榕宁帮兰蕊将冻疮涂好后,起身看着外面渐渐越下越大的春雪道:“皇上这些日子准备春礼,还要陪着太后娘娘尽孝,当真是忙碌啊!”
兰蕊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后娘娘不喜欢自家主子,这便是最大的一个难关。
加上皇上这些日子太忙,怕是早就忘了主子了吧?
榕宁透过窗棂看向了锦绣笑意盈盈地从正殿里走了出来,即便是下了台阶还不忘记折返身与身后的红绡说几句体己话儿。
榕宁眼神淡了下来,掠过一抹锋锐。
她转身看着兰蕊道:“拖住锦绣,本宫离开一会儿。”
兰蕊忙应了下来,转身走出偏殿迎住了锦绣。
榕宁穿戴好,将披风上的兜帽摘下来遮挡住了脸,拿起了之前抄写好的那些诗词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她从偏殿的侧门出了景和宫,顺着后面的梅林直接去了太液池的方向。
雪越下越大,因为是春季,下的都是一片片的雪粒,夹杂着雾蒙蒙的水汽刮过榕宁的脸颊,生疼。
榕宁的那双眼眸却亮得惊人,今天双喜送了消息来,这一次若是把握不住机会,等到那个男人真的将她忘记了,她便是死路一条。
大仇未报,她怎么能去死?
榕宁的绣鞋都被雨水浸湿了,粘腻,冰冷,就像是这该死的天气,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子绝望来。
她本以为可以仰仗着萧泽的宠爱步步为营,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陈太后这么大的一个变数。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有些机会得好好把握。
太液池上,湖中荡着一叶扁舟。
萧泽难得歇一会儿,正好今日雪景别有一番趣味,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后便来太液池上赏雪喝酒。
李公公今日准备宫里春宴的事情,双喜得了机会近身伺候,他躬身温好了酒送到了萧泽的面前。
萧泽接过酒盏饮下一口,微微一愣。
双喜忙躬身笑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在酒里加了一点枸杞。”
萧泽点了点头:“你小子倒是个有心的。”
这些日子他确实累得够呛。
双喜低下头,小心翼翼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个法子还是榕宁告诉他的,一点枸杞便是讨巧至极。
李公公固然是皇上的心腹内侍,可到底这些年养尊处优,被那些小太监们捧上了天。
自己被人伺候的时间长了,骄奢淫逸的性子也有了,再服侍别人难免有些疏漏,这就是双喜的机会。
萧泽品着温热的酒,看向外面蒙蒙的雪线,倒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突然他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岸边。
“那是什么?”萧泽眉头一蹙。
双喜忙细细看去,他目力极好,只一眼便惊呼了一声。
榕宁走到了李公公面前,拿起了李公公手里的布偶,转身看向了锦绣高声斥责道:“一派胡言,分明就是苏绣材质,用的是平针针脚!”
锦绣顿时一愣,当初红绡将东西塞给她的时候,她哪里想到这个。
如今面对满屋子的主子权贵,她慌了神忙道:“是苏绣材质,平针的,你自己缝制的东西你当然清楚,奴婢记不清楚也是合理的。”
锦绣话音刚落,榕宁笑了出来将手中的布偶缓缓举了起来看向了四周的人道:“大家且瞧瞧这布偶用的布料既不是蜀绣也不是苏绣,而是产自南疆的花素绫。”
所有人听到花素绫三个字顿时看向温清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王皇后不禁冷笑了出来:“皇上,臣妾记得当初是南疆进贡的这一批花素绫,可是罕见得很,臣妾不喜华丽,只有两位贵妃妹妹才各分得一匹,便是梅妃妹妹也没有呢。”
一向不多话的梅妃也轻笑了一声,冷冷扫了一眼锦绣:“当真是信口雌黄的恶奴!”
榕宁冲皇上跪下道:“皇上,臣妾绝没有谋害太后娘娘的意思,反倒是有心人竟是对太后大不敬,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榕宁举起布偶高声道:“做这个布偶的材质实属罕见,臣妾刚得了皇上宠爱,哪里有这份儿荣幸分得花素绫?这上面的针脚也不是平针,不是梅花针,而是寻常的兰花里翻勾法,若是臣妾没记错的话,当初臣妾也在景和宫里当过差,合宫上下会这种针法的只有娘亲来自南疆的红绡,她可是温贵妃身边的心腹宫女。”
温清顿时脸色煞白,竟是下意识看向身后,近身服侍的红绡此番却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温清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底,不可能,不会的。
布偶是红绡做的,可她当初明明吩咐她用蜀绣和梅花针法做这个布偶。
榕宁得了皇上的宠爱,蜀地刚进贡蜀绣被皇上赏赐给了榕宁,梅花针是榕宁最拿手的针法。
如今怎么变成了南疆的花素绫和兰花翻针?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这和她之前想的为何会不一样?
婉嫔给她送信儿,说是太后虽然这些日子用了张太医的药方好些了,可身子虚弱。
如果春祭车马劳顿的话,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
加上陈太后本来就不喜欢榕宁,她设下的这个局是要送榕宁去死的,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出入?
便是连李公公都慌了神,下意识看向榕宁,却对上榕宁淡漠冰冷的视线,李公公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温清下意识退后一步,突然想起来什么,硬着头皮高声道:“皇上!榕宁这个贱婢分明就是栽赃陷害臣妾啊!”
她如此一说,四周的人都有些想笑,不晓得是谁先挑起这个巫蛊之术的风波的。
温清点着榕宁声音尖锐道:“皇上,臣妾还能证明!臣妾还能证明!这个女人不光在景和宫里藏了巫蛊布偶,还在行宫里也藏了!对!就在她现在住的行宫里,还请皇上明鉴!”
温清话音刚落,陈太后气得脸都白了,沉声道:“来人!去搜!”
李公公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去,不想榕宁扑通一声冲萧泽磕头道:“皇上,此间事关重大,不光臣妾想求个清楚明白,想必太后娘娘也不想被人做了筏子,臣妾恳求皇上带着众多嫔妃一起去臣妾的行宫做个见证。”
李公公眸色一闪,眼眸的杀意一晃而过。
好个谨慎多疑的宁嫔娘娘!
所有人都看向了萧泽,萧泽沉吟了一会儿正待说什么,陈太后缓缓道:“迦南你代替哀家去瞧瞧,宁嫔究竟是人是鬼,哀家也很想知道呢!”
跪在地上的榕宁听了陈太后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此件事情,九分数了。
行宫不大,一行人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看戏有之,惊恐有之,怀揣着各色心思朝着榕宁居住的行宫走来。
来到行宫门口李公公刚要率先走进去,不想双喜抢先一步替李公公打开门笑了笑,李公公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得不与他一起走进去。
这下子便是李公公想要暗自操作点什么,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萧泽大步走了进去坐在了正位上,王皇后坐在萧泽身侧,地方太小其他嫔妃齐刷刷站着。
榕宁抬眸淡淡看向了对面的温清,温清此时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看向榕宁的视线满是怨毒,哪里有一宫主位的雍容华贵,像是地狱来寻仇的恶鬼。
李公公和双喜亲自在榕宁的房间里当着众人的面儿搜了起来,还是李公公最先在床榻下面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个包裹。
“皇上,这里有个同方才一模一样的包裹!”
李公公喜滋滋捧了出来,随即觉得雀跃的表情太张扬又强行压了下来。
看到这个包裹后,温清彻底松了口气,原本是方才不能将榕宁击倒,便走这第二步的棋。
这箱子里的东西便是锦绣乘人不备偷偷塞进去的,如今她要亲眼看着榕宁死!
“皇上!皇上还不相信臣妾吗?”温清跪在了萧泽的面前,用帕子捂着唇哭得梨花带雨,痛心疾首。
她点着榕宁道:“这个贱婢处处处心积虑接近皇上,心机深重,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利用巫蛊之术诅咒太后,不忠不孝的畜生啊!皇上应该将她处死!”
萧贵妃冷冷笑道:“好一个宁嫔娘娘,看起来人畜无害,温柔可人,不想竟是如此下三烂?”
“呵!如今且看你怎么狡辩?”
萧贵妃仰起下巴盯着榕宁的视线,森冷至极:“之前的布偶你说是景和宫温贵妃的,如今这个怎么解释?你的心腹兰蕊姑娘难不成也背叛了你,一个两个的心腹宫女都和你过不去?”
“箱子是在你的床榻下找到的,东西是从你箱子里搜出来的,难不成这东西是自己飞进你箱子里的?来人!拿下!”
“且慢!”榕宁转过身看向了萧泽,萧泽此时的神情间满是狐疑和愤怒。
方才在太后行宫那一出子,他还有些怀疑,觉得宁儿不是这种女子。
如今眼睁睁从她的行宫里搜出来这些,他一时间眼神冰冷如霜。
榕宁瞧着萧泽的眼神,心头暗自苦笑。
她还以为他待她不一样呢,两个人在湖心岛的恩爱,浅吟低唱,描眉情深,原来都是过眼烟云。
她突然想到了冷宫里的纯妃,一心爱了一个薄情寡义的郎君。
可到底还是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袭来,榕宁抬眸红了眼眶看向萧泽:“皇上……皇上也不信臣妾吗?”
萧泽声音冷了几分:“你让朕怎么信你?”
萧贵妃心头一阵畅快高声道:“皇上英明,来人!拿下这个装神弄鬼的贱婢!乱棍打死!”
温清带着红绡到了涟漪宫,正值午后,冬天的太阳光线有些苍白,虽然阳光很浓烈,可到底有些冷。
温清紧了紧披风的领口,让红绡敲开了涟漪宫的宫门。
守门的奴婢瞧见居然是温贵妃来了,忙行礼后转身走进去通报。
虽然温清现在因为得了蛇缠腰的病,在皇帝面前没有办法承宠,可她背后势力依然雄厚。
况且温清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婉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小人。
婉嫔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迎接。
到底婉嫔还是防着温清的,安排茶点座位的时候,故意坐得离她远远的,温清脸色不愉,但也不在乎这个。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婉嫔将一盘梅花糕推到了温清的面前,笑道:“温姐姐怎么想起来嫔妾这里?”
“嫔妾今日在小厨房做了梅花糕,温姐姐尝尝好不好吃?”
婉嫔推梅花糕的动作极快,有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温清瞧着婉嫔躲她像是躲瘟疫似的,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不愉快,还是忍了下来。
她拿起了梅花糕咬了一口,梅花的香味渗入了唇齿之间。
梅花糕做的分外精巧,甚至是盛放梅花糕的盘子都用的是玛瑙镶嵌。
温清夸赞道:“这梅花糕,婉嫔妹妹做的不错,这盘子瞧着也是价值连城。”
婉嫔脸上掠过一抹得意笑道:“这些都是嫔妾娘亲之前进宫探望的时候带来的。说是怕宫里头用的东西不习惯,都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郑家是皇商,自然财大气粗,甚至有些东西比皇家的还要厉害一些。
婉嫔这般一说,眉眼间带着万分的得意。
确实郑家唯一不缺的就是银子。
温清不动声色将手里的梅花糕丢进了面前的盘子里,随即冷冷看着婉嫔。
“当真是羡慕妹妹,郑家的一个庶女罢了,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不过妹妹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妹妹心里也清楚,当年本宫可是用了本宫的亲生孩子,换了你的荣华富贵,嗯?”
温清提到了当年,婉嫔顿时脸色煞白。
她捏着梅花糕的手指不禁轻轻抖了一下,她顿时又心头有些发慌。
当初温贵妃的那个孩子是个死胎,甚至将她娘亲也牵扯进来。
如今温清直接提起这件事,怕是要在后宫做点什么。
婉嫔笑着抓住温清的手,倒也不嫌弃她是得过蛇缠腰的人。
“温姐姐说的是哪里话?以后温姐姐的事情便是臣妾的事情。”
温清已经火烧眉毛,不想与她虚与委蛇,定定看着她道:“太后娘娘最近怎样了?”
“今早本宫在坤宁宫外面瞧你们这些人进去也没有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婉嫔左右看了看,起身亲自将窗户关上。
她做完这些后回到温清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太后娘娘极不喜欢你们景和宫里那位爬龙床的贱婢。”
“哦,是这样吗?”温清眼底掠过一抹喜色。
婉嫔道:“嫔妾听到的消息是,这些日子太后休息不好,时时刻刻都在梦……”
婉嫔动了动唇不知该怎么说,思索后带着万分的谨慎缓缓道:“听太后娘娘身边的服侍的人说,太后娘娘这些日子总是在做噩梦,不停的喊着邵阳郡主的名字。”
“许是宁嫔长得和邵阳郡主一模一样,太后娘娘瞧着她在自己的眼面前绕来绕去,有些不舒服,便对她进行打压。”
“太后娘娘出手打压,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温清突然一把扯住了婉嫔的手腕,因为太用力,婉嫔不禁闷哼一声。
温清却死死盯着她,婉嫔心头发慌,可是自家娘亲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她也只能忍着。
温清急声道:“方才说太后娘娘老是梦到邵阳郡主,做噩梦,是吗?”
婉嫔脸上笑容僵硬,不晓得她为何问起这个回道:“确有此事。”
温清松开了婉嫔,眼底带着狂热的兴奋和嗜血的杀意,她喃喃自语:“做噩梦……”
温清似乎不太放心,再一次追问道:“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婉嫔脸色有些发沉,可也不敢发作出来。
现如今温清就是个疯子,也不晓得她怎么了。
之前行事还有些章法,只是为人稍微跋扈高冷了一些,可自从她身边的宫女爬龙床,她估计也是受了刺激,行事越发的乖张起来。
她的母族郑家仅仅是商人罢了,哪里敢和这些封疆大吏的女儿一争高下,婉嫔陪笑道:“温姐姐放心,太后娘娘身边服侍的人,有一个与我们郑家颇有一些关系,所以这消息是可靠的。”
“嫔妾觉得太后娘娘之所以对宁嫔如此态度,大概还是和邵阳郡主有些关系的。”
温清彻底松开了婉嫔,仰靠在椅背上,随即想到了什么,起身笑道:“本宫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暂且回宫了。”
她终于要走,婉嫔顿时松了口气,起身冲温清躬身福了福:“温姐姐慢走!”
温清转身走出了涟漪宫。
婉嫔眉眼顿时阴沉了下来,突然脱下自己的衣衫。
方才仅是被温清扯了扯衣袖,她就觉得穿着这件衣服不太舒服了。
她将衣服丢到了一边,木槿忙走了过来捡起了衣服,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主子:“主子,这衣服……如何处置?”
婉嫔冷冷道:“不干净了,扔了吧,恶心。”
木槿抱怨道:“这温氏也是个不大注意的,得了蛇缠腰的病刚好了几分便来招惹主子您,还差点儿撕烂了主子的衣袖,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婉嫔冷冷笑道:“能不急吗?呵,景和宫都快变成冷宫了。”
这边温清脚下的步子急切又慌张,她心中的那些消息一点点的串了起来。
终于温清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红绡差点撞上去忙跪了下来。
温清突然想到了什么:“红绡,你母亲不是南疆行巫蛊之人嘛,想必你也懂得一些,是吗?”
红绡脸色煞白,不知道这个魔鬼又想干什么。
温清眼眸缓缓眯了起来,唇角染了一层笑。
温清直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责罚宫人被撞见了。
她这一次被赶到这里,很大原因是守着门的宫人在皇上驾到时没有及时通报,这才误伤了皇上。
红绡这个贱婢坏了她的大事,这些日子她来东四所居住,别的奴婢都被内务府带走重新分派任务,只给她留了近身服侍的红绡和绿蕊。
她也不笨,总觉得是红绡故意害她的,可这个贱婢不承认,说是困极靠着门边睡着了。
温清绝不是宽宏大量之人,这些日子独独磋磨红绡一个人。
此番没想到撞见她教训奴婢的竟是刚被皇上封为宁嫔的榕宁。
温清瞧着榕宁一身红衣,盛装打扮,说不出的明艳动人,一口气差点儿没顺上来。
她嫉妒的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攥着鞭子的手指一点点握紧,恨不得手中的鞭子甩到榕宁这个贱婢的脸上。
榕宁堪堪站在温贵妃面前,唇角微翘,浅浅福了福:“给贵妃娘娘请安!”
温清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唇,恨毒了眼前的女人。
当初她不过是自己身边随意就能被她打杀的宫女罢了,此番竟是让她连连受挫?
一边的绿蕊帮自家主子出头,冷冷笑道:“一个贱婢爬上龙床,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吗?”
榕宁淡然一笑:“辱骂宫妃,按照宫规理应掌嘴!”
兰蕊命身边的两个内侍上前一步直接将绿蕊按在了地上。
温清惊怒交加,喊了出来:“榕宁,你这个贱人!你敢动本宫的人试试?本宫饶不了你!”
兰蕊上前一步左右开弓,狠狠扇了绿蕊几个耳光。
绿蕊顿时唇角都破了皮,脸颊微微发肿,却也不敢再骂下去了,求助的看向自家主子。
温清抬眸死死盯着榕宁,眼底的不甘愤怒交织在一起,恨不得将榕宁生吞活剥了。
榕宁丝毫不以为意,冷冷看着温清:“你若是再发疯,嫔妾就去告诉皇上,索性将你再打入冷宫好好静一静才行。”
榕宁点着红绡道:“她们虽然是身份卑微的宫女,可也由不得你随意打杀,还以为你是可以操控别人生死,高高在上的温贵妃吗?”
温清脸色惨白,缓缓低下了头,微垂的眉眼间藏起了恨意。
温贵妃只是不适应自己心腹大宫女的背叛,可她不是真的傻。
如今皇上盛宠榕宁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后宫,若是和她硬来怕是会吃苦头。
她深吸了口气,再没有说什么。
不得不说,自己之前低估了这个贱婢,等她有朝一日复宠,她一定要这个贱婢好看!
她的父亲这些年平步青云,加上她在宫内的运作,已经做了封疆大吏,皇帝身边还有李公公帮她。
如今只是暂时着了这个贱婢的道儿,此番绝不能再节外生枝。
榕宁瞧着她气焰终于被压了下去,转身看向一边的红绡。
榕宁眉头微皱,之前能这么快扳倒温清,红绡功不可没。
若是红绡再留在温清的身边,怕是性命不保。
终归是她将红绡引入局,此番理应护着她一些,这丫头也是个机灵的可以收为己用。
“红绡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去本宫的景和宫,本宫可以同皇上求个恩典,将你调拨至景和宫服侍。”
如今她盛宠在身,调拨一个宫女到景和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红绡一愣,榕宁如今盛宠在身居然还能想到她,她多少是感激的,可是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她有把柄在温清手里,她根本走不脱的。
红绡冲榕宁跪下磕头道:“多谢娘娘提携,只是奴婢在旧主身边待着习惯了,不愿意再挪动。”
榕宁顿时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红绡拒绝了她的好意?
“红绡,你当真是……”兰蕊顿时气急,这不就是个白眼狼吗?
当初她被温贵妃打伤脸,还是自家主子给她银钱让她疗伤的。
如今还不是想将她拉出地狱,哪曾想有的人在污泥里呆久了,竟是不愿意出来了。
一边被按跪在地上的温清眼底一亮,看向红绡的神情多了几分复杂。
许久,榕宁淡淡笑道:“也罢,人各有志,本宫尊重你的选择。”
榕宁再不多说什么,坐回到了步辇上。
“主子,红绡她……”兰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居然这般忘恩负义。
榕宁摇了摇头,抬眸看向了宫墙外疏朗的天际道:“兰蕊,每个人活在这世上,必然有各自的命运和活法,我们不必干涉。”
兰蕊低着头道:“到底是个没福的。”
步辇不多时到了凤仪宫的门口,榕宁搭着兰蕊的手臂缓缓下了步辇。
刚要走进凤仪宫,便遇上了被众人簇拥而来的萧贵妃。
萧贵妃死死盯着榕宁的脸,眼底的恨意明目张胆。
“呵!妹妹脸上的红疹好了?”
榕宁躬身福了福笑意明媚:“托姐姐的福,好多了。”
榕宁这几个字儿说的漫不经心,大家却都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萧贵妃极尽羞辱,宁贵人也不会这么执着的想要爬上高位。
现在的宁嫔可不是过去的舔脚婢宁贵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只是齐刷刷看向了萧贵妃。
萧贵妃眼皮子微微一跳,护甲掐着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当初就应该在那条偏僻的宫道上杖毙了她!
失策了!
萧贵妃冷哼了一声:“怪不得皇上一连几日宿在妹妹的景和宫,这红疹好了后,果然像极了皇上的一位故人。妹妹以此得宠,也算是机缘巧合,毕竟一个洗脚婢罢了!”
四周的宫嫔齐刷刷看向榕宁,眼底俱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榕宁丝毫不恼,扬起下巴笑道:“老天爷赏饭吃罢了,本宫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喜欢我,这份儿福气旁人想要也要不得,毕竟容貌嘛,爹娘给的。”
“你……”萧贵妃不想榕宁竟然这般无耻,还真将自己爬龙床的壮举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秋韵这时走了出来,冲外面候着的宫嫔福了福笑道:“诸位娘娘请移步。”
萧贵妃冷哼了一声,率先走进了凤仪宫。
这些日子的恩宠都被榕宁这个贱人占据了,她倒是学会了低调,皇后娘娘这边也会晨昏定省了。
榕宁只等其他嫔妃走进,刚要进去却差点儿和玉贵人撞在一处。
榕宁淡淡扫了一眼玉贵人,玉贵人脸上掠过一抹慌乱,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一边缓缓退后了一步。
榕宁抬头走了进去,坐在了玉贵人的上手处。
王皇后抬眸深深看了一眼榕宁,那张脸刺得她心底很不舒服。
她笑看着榕宁,缓缓开口。
兰蕊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走了进来。
榕宁定睛看去倒也不陌生,正是掌管浣衣局的掌事姑姑陈嬷嬷。
陈嬷嬷上前一步,给榕宁跪了下来:“奴婢给宁嫔娘娘请安。”
榕宁命兰蕊赐座给她,陈嬷嬷心惊胆战站在那里不肯就坐。
榕宁之前大着胆子联系了郑家在宫里头的张潇,不曾想郑家人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竟是直接找到了浣衣局。
在这之前榕宁和兰蕊也查的八九不离十。
她们没想到小成子居然在浣衣局里找了一个相好的对食。
小成子知道榕宁一直很厌恶宫里头的对食行为,故而也没敢和榕宁说。
这些日子,榕宁的身份地位伴随着皇帝的宠爱水涨船高。
作为宠妃身边的心腹太监,小成子自然得了不少的好处。
他将这些好处交给了浣衣局一个叫芸祺的小宫女。
榕宁也打听到了这个小宫女的身份背景,了解了个大概。
芸祺家里头日子过得极不宽裕,自己有七个弟弟。
她是家里头的长女,爹爹是一个箍桶匠,娘亲给人家洗衣服做帮厨,赚点小钱。
她爹娘实在养活不了这八个孩子,芸祺便卖身为奴进入宫中,做了个宫女。
虽然他们家族败落,但是追本溯源,才发现他们祖上还是入关前的贵族后裔,做宫女身份合适。
小成子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芸祺,对她越发同情,一个劲儿的贴补她。
芸祺手头紧,赚了银子尽数攒起来给了家里,没有孝敬掌事姑姑,更没有银子贿赂总管太监,就不可能被送到各个宫里伺候嫔妃。
在整个后宫,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想要谋个差事都得让李公公看着点。
即便是想要在李公公跟前掌个眼,那也需要大笔的银子。
芸祺哪里有那些钱,她在宫里头干死干活赚的银钱定期都要交给宫外的家人,补贴家用。
小成子瞧着芸祺可怜,就将自己的银子给了芸祺,两个人也做了对食。
宫里头宫女和太监走到一起,互相帮扶,度过这漫漫长夜。
其实这种事虽上不了台面,倒也情有可原。
可没想到小成子有了对食居然也不和榕宁说,这才酿成今天的惨祸。
陈嬷嬷看着榕宁的脸,心头暗道果然是皇帝身边的宠妃,这容貌当真是出挑。
可是这手段也是狠辣得很……
之前他们这些下人私下里也传过,虽然宁嫔是宫女出身,手段却是个狠辣的。
陈嬷嬷更是赔了十二分的小心笑道:“如今芸祺姑娘转眼间也能穿上好看的衣服,甚至还买了一盒胭脂。”
“奴婢当时就觉得诧异,奴婢是知道芸祺一家子的,九口人都仰仗着她活呢。”
“她极其简朴,一个铜板也要扳开两半花儿,如今不光穿上了锦缎衣服,甚至还买了一盒胭脂。”
“彼时奴婢就奇怪,她这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儿?”
陈嬷嬷笑着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她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一边的兰蕊咳嗽了一声道:“眼见着着天色晚了,一会儿张统领还要送你回浣衣局去,你今日来听雪轩的行踪可千万不能落了别人的眼,不然怕是你也要受牵连。”
陈嬷嬷身体微微发抖道:“兰蕊姑娘说的是。”
兰蕊道:“咱们还是尽快说说芸祺这丫头家里的情形。”
“这丫头的家在哪里?她爷娘老子在哪儿做活儿,那几个弟弟都在哪里高就,或者读书,你讲一讲。”
“好……好……好!瞧我老婆子这张不把门的嘴,让主子娘娘见笑了”。
陈嬷嬷打了自己一耳光,讪讪陪着笑道:“回宁嫔娘娘的话,那芸祺的爹没有固定位置,也就是走街串巷的匠人。”
“早些年一家子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在天桥底下搭建了一个窝棚。”
“是小成子出了不少银子,置办了一处院子,一家几口终于有了落脚之处。”
“就在咱们京城南巷的杂院那里,一家九口人挤在了一处小院子,也算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
陈嬷嬷感叹:“让我这老婆子说呀,那小成子绝对是芸祺他们一家子大大的贵人。”
榕宁越听脸色越沉了下去,芸祺,一个恩将仇报的畜生罢了。
小成子怕是对这位动了真情,甚至连自己净身时的铜环,都交给了那个女子手中。
不曾想人家这是将他当做了提银子的钱庄,翻脸却像刀子一样刺得他七零八落。
榕宁神情冷峻,缓缓转动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冷冷问道:“这些日子除了你们浣衣局的人,还有谁接触过芸祺?”
陈嬷嬷脸色一怔,似是想起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
榕宁缓缓抬眸盯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杀意。
陈嬷嬷顿时打了个哆嗦,低下了头。
榕宁淡淡道:“陈嬷嬷,本宫能将你带到本宫这里,就有办法让你横尸野外。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藏着掖着,想要两头吃,呵,永远也吃不到嘴里,就怕你吃着吃着人就没了,你说呢?”
陈嬷嬷脸色微变,她之前确实有把柄被郑家掌控,如今宁嫔娘娘和两位贵妃斗得你死我活,她刚生出几分想要讹钱的念头,这个念头被狠狠浇了一盆冰水,熄灭了去。
陈嬷嬷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奴婢有什么一定说什么。”
“前段日子启祥宫的红袖姑娘来过,是来找芸祺的麻烦的。”
“红袖姑娘说芸祺将贵妃娘娘的衣服洗破了,要砍她的头。当初还是奴婢出面调停这才压住了?”
“后来二人之间有没有私下见过,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榕宁晓得再从这个女人的嘴里也炸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她命兰蕊拿了一包银子,塞进了陈嬷嬷的手中,陈嬷嬷顿时喜笑颜开。
她心头暗道这宁嫔娘娘倒也是个大气讲究人,又冲榕宁磕头后,跟着张潇离开。
张潇武功造诣极高,来无踪去无影,站在了榕宁面前倒像是活脱脱的守护神。
兰蕊将当差后的张潇请进内阁。
榕宁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看向了张潇道:“本宫有一个不情之请,其实挺为难你。可这件事想要翻盘,本宫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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