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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求我回头?先问问君上吧沈玥裴玄小说

沈玥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嫣然闻言抹了眼泪,“对,都在她手里了。”她察言观色看着胡氏,忍不住说:“娘,我们得想想办法啊,长房虽然倒了,却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沈玥,那可是沈家百年的积蓄,我们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胡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这还要你说?要不是因为你没用,现在家产早就已经到手了!”沈嫣然吓得缩了缩脖子,十分委屈,“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李嬷嬷生怕她再惹怒胡氏,连忙打圆场,“夫人,现在不是怪罪二小姐的时候,既然大小姐已经把嫁妆夺回来,我们是不是该另想办法?”沈玥都已经当众和离。原本的计划显然行不通了。李嬷嬷深知胡氏对长房的执念,大小姐的那些嫁妆里,也有一部分沈侯爷留下的东西。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胡氏表情凶狠,眼里闪着冷光,“沈玥不过是乡下长大,又不服管...

主角:沈玥裴玄   更新:2025-04-19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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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玥裴玄的武侠仙侠小说《想求我回头?先问问君上吧沈玥裴玄小说》,由网络作家“沈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嫣然闻言抹了眼泪,“对,都在她手里了。”她察言观色看着胡氏,忍不住说:“娘,我们得想想办法啊,长房虽然倒了,却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沈玥,那可是沈家百年的积蓄,我们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胡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这还要你说?要不是因为你没用,现在家产早就已经到手了!”沈嫣然吓得缩了缩脖子,十分委屈,“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李嬷嬷生怕她再惹怒胡氏,连忙打圆场,“夫人,现在不是怪罪二小姐的时候,既然大小姐已经把嫁妆夺回来,我们是不是该另想办法?”沈玥都已经当众和离。原本的计划显然行不通了。李嬷嬷深知胡氏对长房的执念,大小姐的那些嫁妆里,也有一部分沈侯爷留下的东西。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胡氏表情凶狠,眼里闪着冷光,“沈玥不过是乡下长大,又不服管...

《想求我回头?先问问君上吧沈玥裴玄小说》精彩片段


沈嫣然闻言抹了眼泪,“对,都在她手里了。”

她察言观色看着胡氏,忍不住说:“娘,我们得想想办法啊,长房虽然倒了,却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沈玥,那可是沈家百年的积蓄,我们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

胡氏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还要你说?要不是因为你没用,现在家产早就已经到手了!”

沈嫣然吓得缩了缩脖子,十分委屈,“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李嬷嬷生怕她再惹怒胡氏,连忙打圆场,“夫人,现在不是怪罪二小姐的时候,既然大小姐已经把嫁妆夺回来,我们是不是该另想办法?”

沈玥都已经当众和离。

原本的计划显然行不通了。

李嬷嬷深知胡氏对长房的执念,大小姐的那些嫁妆里,也有一部分沈侯爷留下的东西。

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胡氏表情凶狠,眼里闪着冷光,“沈玥不过是乡下长大,又不服管教,家产落到她手里,早晚被她败光,我这个做二婶的自然不能干看着。”

她挣开丫鬟的手,站起身下令。

“李嬷嬷,召集西院里的人,跟我去东院说道说道!”

“是。”李嬷嬷精神一震,松开沈嫣然,匆忙出去了。

不过一会功夫,西院里便浩浩荡荡聚满了人,丫鬟婆子提着灯笼,二管事带着几十名护院,手里举着火把和木棍,跟在胡氏身后,气势汹汹地穿过沈府,直奔清漪院而去。

沈嫣然也被迫夹在人群里。

她心里根本不想去,想到面对沈玥就有一种恐惧感。

但看着母亲胡氏阴沉的脸色,沈嫣然实在不敢说自己害怕,只能瑟瑟发抖地跟在人群里。

“不好了!”

“二夫人又带人过来了!”

守在清漪院门外警戒的护院,第一时间发现了远处浩浩荡荡的火光,立即提高警觉,高声朝院子里大喊。

很快,五十几名护院全聚集起来,同样举着火把,抓紧护棍,守在清漪院门口。

“小姐呢?”

“康嬷嬷已经去请了。”

两名年纪最大、头发花白的独臂护院走出来,环视众人,神情凌厉。

“所有人都听着,二夫人来者不善,在小姐没有发话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闯进院中,破坏夫人和小姐的院子!”

“死守院门,保护小姐!”另一名年迈护院高声大喊。

所有护院涨红了脸,高举火把,齐声大喊。

“死守院门!保护小姐!”

“死守院门!保护小姐!”

整齐划一的呐喊声直冲云天,气势惊人。

沈府暗处的角落里,数名黑衣人犹如鬼影一般,无声无息地潜伏靠近,看着沈府两方人马迅速逼近。

“在京城里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沈家还真是非同一般。”

其中一名黑衣人压低声音,“沈观山父子已死,家中仅存一个十七岁的女儿,还是半年前才回京的,这些护卫竟然也如此忠心。”

“主子让我们盯着沈府的动向,难道是预料到会有这种事?”

“主子的心思,谁能猜的到?”另一名黑衣人摇摇头,声音压得极低,“不过,主子对沈家关注已久,或许,有别的打算也不一定。”

“好好盯着吧,主子有令不许援手,就看这位沈家小姐,如何破这一局。”

院子里冲天的高喊声,动静之大,任谁都睡不下去。

沈玥猛地被惊醒,感觉脑仁突突地跳,精力还没完全补足,一种缺乏睡眠又头疼的暴躁感油然而生。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康嬷嬷和阿婵阿絮两个丫鬟,急匆匆走进来。

“小姐,不好了。”

沈玥坐起身,凌乱的头发散在肩头,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外头又出什么事了?”她语气阴恻恻地问。

康嬷嬷三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沈玥面无表情,“我没事,是谁找事?”

康嬷嬷顾不上多问,“是二夫人来了,还带足了西院的人手,像是来者不善,护院们都在门口挡着,小姐,怎么办?”

沈玥头疼的很,睡眠不够加上精气亏损,让她心情止不住的暴躁,整个人气压都很低。

以往这种时候,有经验的早就躲她八百米远,生怕触霉头。

沈玥烦躁地揉着眉心,本想说“管她去死”,但看着康嬷嬷和两个丫鬟惴惴不安的表情,想到外头忠心耿耿的护院,他们都在等着她做主。

“……”

沈玥深吸一口气,压住了情绪,冷冰冰的说:

“让她等着!”

如今的清漪院,小姐的话就是铁律。

说让胡氏等着,任凭她带了多少人、气势有多凶狠,愣是进不了院门一步。

五十几名护院排成了数重人墙,前方棍棒直指,架着门板拆下做成的盾牌,在火把的光亮下,摆出了军中架势,封住院门,寸步不让。

对面的胡氏被丫鬟婆子簇拥,身边同样围满了几十名护院,手里紧紧抓着护棍,怒视前方,气势凛然。

双方大有楚河汉界,一触即发的危机感。

按照侯府的规格,护院最多不过百余人,此时已经全部到场,个个棍棒在手,一句话不投机,就有可能爆发冲突。

在京城这种天子脚下,高门大户里发生群斗,百人互殴,这可不是件小事。

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藏在暗中注视的数名黑衣人都纷纷精神紧绷,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两方人,暗自陷入纠结。

这要是真打起来……他们是管还是不管?

要报官吗?还是就这么看着?

胡氏被下人挡在了院门外,迟迟不见沈玥的身影,脸色十分难看。

“给我把路让开,让沈玥出来!”

两名年迈的护院站在最前方,寸步不让,“小姐有令,请二夫人在门口等着,不得擅闯。”

“反了你们!”胡氏气得发抖,“一群狗都不如的肮脏东西,也敢拦我的路,再不让开,别怪我……”

“小姐到。”话未说完,康嬷嬷的声音响起。

围在院门口的护院们立刻往两侧退开,一条笔直的通道中,沈玥身后跟着丫鬟,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沈玥下车后看了一眼,便问道:“屋子收拾好了吗?”

一位面相精明干练的嬷嬷站了出来,“回小姐的话,夫人出嫁前住的院落已经收拾妥当,可以直接入住。”

“先把母亲安置下来,其他事情待会说。”沈玥道。

众人立刻行动,用暖轿将沈夫人从马车接下来,匆匆抬进府,明玉三个丫鬟都跟过去照顾。

康嬷嬷一边请沈玥进正堂,一边道:“小姐的屋子也收拾好了,就在夫人隔壁,随时可以入住。但蒋府毕竟空置多年,花园等地方都杂草丛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修缮,我们人手不太够,还没有完全打理好。”

沈玥道:“先把住人的地方和厨房收拾出来,其他地方不急,有空再弄。”

“奴婢们也是这样考虑的,都收拾好了,小姐放心。”

“周伯和陈伯呢?”

“他们两个去安排护院值守了,也要熟悉一下蒋府的情况。”康嬷嬷仔细解释,“老宅目前只剩下四位老仆打理,很多院子都封了,也无人巡视,护院们不放心,便由他们接管。”

“好。”

沈玥没有多问,她相信周伯和陈伯会处理好。

走进大堂坐下,康嬷嬷给她倒了杯热茶,等她稍作休息后,便开始介绍如今府里的人。

“夫人的清漪院里,一共有三位管事嬷嬷,除奴婢之外,另外两位是李嬷嬷和陈嬷嬷,负责打理院中事务,管教丫鬟等等。一般内院的事情都由我们三人负责。”

沈玥抬眼看去,一位面相柔和、年过四旬的嬷嬷站出来,眼睛微红含泪看着沈玥。

“奴婢陈周氏,拜见小姐。”

陈嬷嬷红着眼睛跪在地上,给沈玥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奴婢万死不能报!”

见沈玥面露疑惑,康嬷嬷解释道:“陈嬷嬷和李嬷嬷,之前和院子里其他下人一起,被胡氏发卖给了人牙,差点要被卖出京,与家人分离,幸好小姐及时出手,才将她一家赎了出来。”

沈玥这才明白,道:“陈嬷嬷请起,你一家被卖,说到底也是受我和母亲连累,算不得救命之恩,倒是让你一家老小受苦了。”

“小姐言重了,奴婢一家都是贱籍,从前蒙夫人恩惠,得以留在夫人院中伺候,才不至于家人分离,如今又得小姐大恩,奴婢感激不尽!”

陈嬷嬷红着眼睛说完,又深深磕了个头。

康嬷嬷道:“陈嬷嬷的家人都在外面,因是男丁,不便亲自向小姐谢恩,所以没有进来。”

沈玥这才发现,大堂里都是嬷嬷和丫鬟,门外还站了不少人,年龄有大有小,都是男仆。

“李嬷嬷去安置夫人了,小姐刚才见过的。”康嬷嬷又说,指得显然是那位面相精明干练的嬷嬷。

沈玥点点头。

“夫人内院的丫鬟琐事由我们三位嬷嬷打理,外院的男仆下人,以及府外联络等事务,则由赵管家负责。他也是之前沈府的大管事。”

康嬷嬷往门外喊了一声,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扑通跪在地上。

“老奴赵兴,拜谢小姐大恩!”

康嬷嬷道:“清漪院主要的管事都在这,其他丫鬟下人,小姐不必一一认识。但除此之外,小姐嫁妆里的诸多田产地产,以及京中产业,还有管事共计二十余人,小姐之前也都见过了,奴婢已经派人送去消息,这两日他们得空,便会来蒋府拜见小姐。”

沈玥的嫁妆之所以惊人,除了那些明面上的金银财物外,更重要的是有不少地契、田产、店铺、酒楼等等。

种类又多又杂。

产业范围也不仅限于京城之内,而是辐射向大燕各个大州,尤其是通往边关这一路上,到处都有沈家的产业。

这些都是沈家百年积累的财富,是家族的底蕴,更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几乎称得上日进斗金。

也正是靠着这些产业支撑,沈家以及全族才能代代出武将,毕竟穷文富武,习武是个烧钱的活儿,没钱养不出将军。

胡氏心心念念想抢夺的沈家家产,也正是这些东西。

沈玥在出嫁前,父母和三位兄长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给了她,包括产业地契。

那些散布在大燕各个地方的产业管事,没办法赶回京城,但在京中负责总管各地产业的二十多名管事,沈玥在出嫁前,都被父母安排见过。

管事们也都在那时知道,从今往后,她才是沈家所有产业的拥有者。

沈玥回想起这些记忆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父兄似乎是把沈家所有东西都托付给她了。

为什么呢?

如此庞大的家族产业,不管怎么看,都应该由男丁继承。

她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家产都给了她,即便她三位兄长都不反对,都有自信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份新家业,但是这样的行为,难免有让沈家百年底蕴,落到旁人之手的风险。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家产在沈玥手里,作为嫁妆和她一同出嫁。

如果沈玥没有和离,没有逼迫裴玄画押“退还嫁妆”的和离书。

按照大燕的律法,她的嫁妆就等于是婆家的东西,连娘家都不能再过问,更有被婆家侵占的风险。

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而且当时,她父兄都还在世,沈家安然无恙,即便再疼女儿和妹妹,也不应该做出这种违反常理的事。

沈玥不动声色地思考,她的记忆里没有解释父兄为什么这么做。

从前的“沈玥”是真的很单纯,没有半点心计,对内情也没有丝毫察觉,父兄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听,并且真心实意的认为,这是家人对她的关爱。

但是换到沈玥身上,她一眼就看出父兄这样的举动,不合常理。

诸事反常必有妖。

也许……

只有等沈夫人醒过来,才能为她解答疑惑。

“外头管事拜见的事情,先不急,反正出嫁前已经见过了。”

沈玥沉吟片刻,道:“我们刚搬出沈府,事情还多,赵管家既然负责联络府中内外,就由你辛苦一趟,去通知这些管事,以后有事来蒋府寻人,不必再去沈家。”


沈嫣然当然不愿意。

这是她才好不容易得到的,怎么可能轻易还回去?

她把嫁妆册子藏在身后,步步往后退,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姐姐,你不要乱来,裴玄哥哥就在府上,很快就会赶过来,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沈玥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活了。”

沈嫣然:“……”

沈玥语气阴森森,“反正我父兄都死了,家也没了,你们还串通一气,欺负我没靠山。我干脆把你们都杀了,要死一起死。”

她有病啊!

谁想跟她一起死!!

沈嫣然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心里恨不得尖叫。

跌坐在地上的裴老夫人都被吓呆了,满屋子丫鬟女眷瑟瑟发抖。

“拿出来。”沈玥棍子一指,染着血的棍头直指到沈嫣然鼻尖上。

“不然,我先杀了你,有你陪葬我也不亏。”

沈嫣然清晰看到她眼里杀机涌动,鼻尖闻到棍子上的森森血气,心态直接崩了,尖叫一声将嫁妆册子扔过去,然后拔腿就往门外跑。

“救命——啊!!!”

还没跑出两步,沈嫣然凄厉尖叫,长长的头发被沈玥一把抓住,直接将她扯了回来。

嫁妆册子掉在地上,沈玥理都没理。

将不停挣扎尖叫的沈嫣然拖到面前,沈玥毫不客气的扇了她一巴掌。

“闭嘴。”吵死了。

沈嫣然惨叫一声,身子都被打歪出去,揪扯的头发断了两缕,整个人狼狈地摔在裴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救我!!”

她哭喊着就往裴老夫人身后躲。

“啧。”沈玥嫌弃地甩开手里的头发,再一看裴老夫人和沈嫣然聚成一团的样子,顿时乐了。

“阿婵,守住房门,不准进出。”

“是!”

阿婵柳眉倒竖,举着手里寒光闪闪的斧头。

阿絮狐假虎威的挥舞木柴,一边警告门外的护卫,“谁也不许动,谁动砍谁!”

一边又警告屋里的丫鬟,“都老实点,原地待着!”

屋内的丫鬟瑟瑟发抖。

屋外的护卫敢怒不敢言。

沈玥活动了一下手腕,抓住棍子,朝裴老夫人和沈嫣然走去,精致昳丽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

裴老夫人都快吓死了,护着怀里的女儿,不停推搡沈嫣然,试图让她挡在前面。

沈嫣然哪里肯?

她死死抓着裴老夫人的衣服,躲在后面,好似把裴老夫人当盾牌了。

沈玥伸手指了指脖颈,笑得渗人。

“看到我脖子上的勒痕了吗?拜你所赐,我回来讨债了,老夫人,感动吗?”

乌紫狰狞的勒痕,映在少女纤白的脖颈上,格外刺眼,仿佛曾被活活勒折过,衬得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阴气森森。

裴老夫人浑身像打摆子一样哆嗦,犹如白日见鬼。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两腿直蹬往后缩,与身后的沈嫣然挤成一团,连滚带爬在地上。

沈玥二话没说,举起棍子就朝地上两人狠狠打过去。

嗖!

棍子破空声让人胆寒。

裴老夫人瞳孔一缩,骇然大叫:“贱人你敢打我!我要你的命——啊!!”

棍子结结实实打在她身上,犹如庭杖,发出沉沉闷响,打得裴老夫人惨叫趴下,骨头都快碎了。

沈嫣然差点被压得吐血,还没来得及叫唤,暴雨般的闷棍迎头而下。

“我的命你已经要过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索命了。"

沈玥使出了打狗棍法,抄着棍子对两人一顿暴打,劈头盖脸,哪里痛打哪里。

“砰!”

“砰砰!!”

“砰砰砰!!!”

密集的闷响声中,裴老夫人如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扔开昏迷的女儿,痛得直打滚。

“啊啊啊啊——救命!快来救我!!”

沈嫣然原本躲在裴老夫人身下,靠她的身体挡着,不料老夫人痛得打滚,让她也暴露在棍棒下,痛得尖叫。

“啊——!!救命啊!别打我,别打我!!”

沈嫣然一边尖叫一边扯着老夫人挡,却被痛得抽搐的裴老夫人踹开,她哭喊着往外爬,手一伸就被狠狠敲了一棍子,纤细的手指血肉模糊。

“鸠占鹊巢,还想让我做妾?抢我嫁妆,还想当白莲花?”

沈玥狠狠挥棍打在她身上,打得沈嫣然满地乱滚惨叫连连,抱着头尖叫大哭。

屋子里的裴卫氏和丫鬟们吓得哆哆嗦嗦,直缩到角落里。

门外的护院们也看傻眼了。

这个女人疯了。

她竟然连老夫人一起打!

“快——快去叫将军!!出大事了!”护院骇然大叫。

仅存的几个护院冷汗淋漓,抓着手里的护棍,死活不敢往屋门走一步。

“已经去叫了!”

“将军马上就来,老夫人撑住啊——!”

裴老夫人撑不住,她快被打哭了。

浑身骨头被打碎了般,头发也凌乱散下,她鼻青脸肿的狰狞咆哮:“沈玥!!我一定饶不了你!我要你死!!!”

砰——

沈玥毫不客气一棍子砸在她头上。

裴老夫人狰狞的表情僵住了,鲜血从额头流下来,啪一声栽在地上。

“要死也是你先死。”

沈玥冷笑,“我都要被抄家了我怕什么,大不了掀了这天,大家一起玩完!”

屋子里骤然一静。

看着裴老夫人栽在地上,额头鲜血渐渐蔓开。

躲在角落里,裴卫氏腿软瘫在地,脸色煞白,“你、你杀了老夫人?!”

“杀人了!”

“老夫人死了!!”

早就被吓破胆的丫鬟们放声尖叫,本能地想往外跑。

“嗯?”沈玥冷眸一瞥。

丫鬟们霎时僵住,哆哆嗦嗦的又回去,宛若鹌鹑一样缩成一团。

裴卫氏脸又白了两分,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屋里安静下来。

沈嫣然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头发衣衫凌乱不堪,双手红肿渗血,脸颊也被擦伤,身边趴着满脸是血、不知死活的裴思薇。

再加上一个半死不活的裴老夫人,满地被打碎的家具摆件,实在壮观。

沈玥出了口恶气,感觉腰也不酸,腿也不痛,连脖子上的伤都舒服了,她随手指了两个瑟瑟发抖的丫鬟。

“去拿麻绳来,把这三个东西给我捆了。”


胡氏眼睛死死瞪着沈玥,一时竟无话可说。

李嬷嬷也傻眼了,“这……”

还有这种事?之前竟然没想起来。

不对。

李嬷嬷心里忽然一激灵,目光忍不住看向胡氏。

二夫人应该是想到了,嫁妆和家产不一样,她们没法直接拿到手,所以,才有了二小姐顶替沈玥进裴家,用偷梁换柱的方式,拿到嫁妆。

这法子原本也算巧妙。

但谁能想到,大小姐竟然和离了,还逼得裴家写下了和离书,“自愿”退还了所有嫁妆。

这样一来,那些从沈家抬出去的嫁妆,经过裴家这一倒手,彻底成了沈玥私人的东西。

不管她是要改嫁,还是拿着嫁妆自立门户,沈家都不能说什么。

这简直是……

李嬷嬷一时心乱如麻,后背有些冒冷汗。

当初沈侯爷执意要把长房所有家产,全放进女儿沈玥的嫁妆里,沈夫人和三个儿子对此也毫无异议。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沈侯爷是爱女心切,想要弥补女儿从小流落在外的艰苦,才做出了这种荒唐决定。

现在细细想来,难不成……

胡氏脸色难看至极,死死盯着沈玥,“原来如此,这是你们早就算计好的!”

沈玥平静道:“二婶说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跟我装蒜!”

胡氏咬牙切齿地道:“我就说,你父亲怎么会那么糊涂,连自己三个儿子的前程都不顾了,竟把所有家产都给了你,天底下哪有这么偏心的父亲?不疼儿子疼女儿?原来是早就算好了这一招,借此保存家产。”

家产这种东西,如果一直留在沈府,是有可能被夺走的。

一旦长房出事,二房就是捡现成的便宜。

关键是还名正言顺。

但如果,把家产换一个名字,变成女儿的嫁妆,情况就不一样了。

按照大燕的律法。

女子的嫁妆是属于婆家的,一旦出嫁,就跟娘家没了关系。

倘若裴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沈玥”带着沈家所有家产嫁过去,不仅可以保证她一生富贵无忧,也能借此保住沈家百年的底蕴。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沈玥心里轻叹。

只可惜,她父亲看走了眼。

裴玄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留在“沈玥”手里的巨额家产,在她父兄死后,反而变成了她的催命符。

更是人人觊觎的一块肥肉。

沈玥和裴玄撕破脸时,执意逼着裴玄签下和离书。

斩断夫妻关系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沈玥在和离书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裴家自愿退还所有嫁妆,”并迫使裴玄画了押。

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沈家长房的家产,一分不少从裴府夺回来。

有了这份和离书,不仅她和裴玄再无瓜葛,与裴家这个婆家也一刀两断。

原本在律法上,一旦出嫁就归婆家所有的嫁妆,自然也就回到了她手里,从此变成了属于她个人的东西。

不管是沈家这个娘家,还是裴家这个前婆家,都没有任何理由下手。

沈玥眸子讥诮地看着胡氏,“二婶怎么想都无所谓,反正现在,长房已经没有任何家产,我的嫁妆又只属于我一个人,没有被二房夺走的道理。”

说着,她又看向李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就算是你们去报官,到了衙门上,也没有一条律法可以证明,侄女的嫁妆要给叔婶继承。”

李嬷嬷脸色又青又白,在沈玥冰冷的目光下,忍不住低头,频频擦着汗。

刚刚她还说,告到衙门是沈玥不占理。

结果现在,不占理的却成了二房。

天底下就没有把侄女的嫁妆,交给叔婶继承的道理,这种事说出去都荒谬。

胡氏怒吼道:“你那些嫁妆还不都是沈家抬出去的?都是沈家的东西,是被你和你娘偷走的!”

沈玥冷笑,“这话我不认,首先我备嫁出嫁时,我父兄都还在世,所有嫁妆都是他们一手准备,跟我娘毫无关系。我父亲是沈家家主,他有权利调动沈家所有家产,想给多少就给多少,你们二房没有质疑的资格。”

“更何况,沈家历代都是长房继承,家业家产本就与二房无关,现存的产业中,有多少是我父兄真刀实枪拼来的?你们二房又付出了什么?说句难听点,你们二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的每一口粮食,穿的每一件衣服,哪一样不是沾了长房的光?”

“至于说偷——”

沈玥止不住地冷笑,嘲讽地看着胡氏。

“我父亲在世时,唯有我娘是一生挚爱,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父亲留给我和我娘护身的东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偷?”

胡氏顿时感觉心口被捅了一刀,血淋淋的绞痛。

这话可真没说错。

归根究底,沈观山和蒋氏,还有他们的儿女是一家人。

而她——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李嬷嬷眼看胡氏被压住了气势,急忙跑到她身边,色厉内荏地对沈玥道:

“就算嫁妆是你的,可你现在已经被休了,下半辈子还不是要靠沈家生活?二房要主持家业,总不能白白养着你们母女,你还是要把嫁妆交出来,充入公中,不然,有什么脸继续赖在沈家?”

沈玥讥诮地道:“你们二房都有脸赖在我家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做主,倒有脸指责起长房来了?”

“真是厚颜无耻!”

一直守着本分、没有说话的康嬷嬷,此时忍无可忍了。

她铁青着脸怒道:“二房这些年占了长房多少便宜,从前怎么不说?如今形势翻转,竟连一点血脉亲情都不顾了吗?侯爷和几位公子还在天上看着呢。”

此时,一阵森冷的夜风吹过,残枝落叶簌簌作响。

几十名护院抓着护棍,怒目而视,眼里全是怒火和不齿。

李嬷嬷只感觉后颈凉嗖嗖的。

她强撑着,梗着脖子,“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们只说现在,你们长房就是要靠二房支撑,交出嫁妆是理所应当,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沈玥看着她,唇角溢出了冷笑,“要将我和我娘赶出沈府?”


“有他们在,我看今天谁敢阻拦小姐——”

康嬷嬷环顾四周,声音铿锵有力,转头护着沈玥,“我们走!”

沈玥没有再说话,阿婵和阿絮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三十几名护卫亦步亦趋,形成环阵,保护着主人穿过人群。

原本群情激愤的百姓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水泄不通的大街上,硬生生劈开一条康庄大道,无数震撼复杂的目光,呆呆看着沈家人离开。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阻拦。

长街上鸦雀无声。

康嬷嬷带人赶来的匆忙,连马车都来不及准备,只能一路步行回府。

但没关系。

沈玥并不畏惧他人的目光,更何况,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父兄虽然死去,却给她留下了最坚固的庇护。

在离开裴府之前,沈玥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裴府门后的阴影处。

——跟上来。

两个黑衣人藏身在阴影中,正对上沈玥看来的目光。

“她又发现我们了。”贪狼沉声道,“看来之前不是巧合。”

“管它是不是呢。”

破军声音笑嘻嘻,眼里却含着一缕锋芒。

“沈观山的女儿从小不在京中,一找回来就被沈观山匆忙嫁出去,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性情,这下,京城真有好戏看了。”

“跟上去看看?”他笑着问。

“走。”

犹如两道飘忽的阴影消散,角落里一晃没了人影。

裴玄忽然有所察觉,扭头朝角落处看来,却只见阴影中空无一物。

他不由锁紧了眉。

“二爷,现在该怎么办?”管家不知所措地问道。

裴玄回过神,看着满街还未散去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收队回府,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议论。”

说着,裴玄没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大步进府。

裴家其他人也不敢再待了,生怕百姓们反应过来质问他们,匆忙躲回了府里。

原本拦截百姓的裴府护卫,也像火烧屁股一样回了府。

“砰!”

裴府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一切目光。

等百姓们反应过来,早已经不见任何裴家人,关于两家和离、沈家女儿沈玥的言论,在京城里迅速扩散。

一传十,十传百。

原本京城里到处是痛骂沈家人的声音,连路边的狗听了都要凶两声,但随着今日事情的传开,京城里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

“以前只听说武安侯府军功高,没想到竟然这么高……”

“全族战死了两百多人,没一个善终的。”

“这样忠心的人家,真的会做贪功冒进的事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朝廷到现在都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也没有要对沈家处罚,难道真的有内情?”

“沈家真的养了几百号伤残士兵吗?怎么以前都没听沈家人说过?”

有疑问就有解答。

很快,就有家中从军的百姓站出来,语气很复杂。

“是真的,我远房大舅的侄子就在边关,听说有很多退下来的士兵都是沈家养着,不止是在京城沈府,还有名下很多庄子上,都是退伍的伤兵。”

“朝廷不是给了抚恤金吗?”

“那是战死的士兵才有的,伤残的士兵拿不到,最多给几两银子就打发走了,能顶什么用?”

“很多入伍的士兵都是家里穷,没办法才从了军,至少每个月有军饷拿,死了也有朝廷抚恤。但就像沈家人说的那样,伤残退伍的人是拿不到钱的,他们离开军营也没活路,没人会要一个残废,家里的亲人也养不起。”

“很多伤兵退下来时,才二十多岁,一辈子都毁了,最后只能去当乞丐,性子刚烈一点的,不想连累亲人,就干脆寻了死路。”

“这样的事情在军队年年都有,沈家也是看不下去,才想办法养着。”

“伤兵没活路,朝廷又不管,要不是沈家给他们一条路,只怕早就死光了。”

“我听家里入伍的亲戚说,军里的人抢破头都想去边关,都想当沈家人手下的兵,不为别的,就为了以后能有条活路。”

“别看沈家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多,那是掏空了家产准备的。沈家百年好几代人,战功赏赐多得数不清,最后就剩下这么多,其他的都贴补给那些伤兵将士了。”

“要不是这样,沈家在军中的威望凭什么那么高?从军的没有不服沈家,那是拿命拿良心换来的。”

“那些说沈家家产贪污的人,就是没良心!”

流言越传越广。

武安侯府平时在京城十分低调,沈家父子又常年驻守边关,京城府邸里只有沈夫人长住。

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沈家的内情。

再加上之前兵败的消息传来,京城里一片骂声,知道内情的人更加不敢开口,害怕自己变成靶子。

直到流言开始反转,才有人壮着胆子,说出了沈家的内情。

沈家的军功和威望都不是凭空得来的。

更不只是祖上的庇荫。

只因为沈家嫡系都在军中,离普通百姓的生活很遥远,才导致京中很多人只知道沈家是勋贵,却不知道贵从何而来。

在此之前,很多百姓甚至以为,沈家和那些靠着祖辈功绩作威作福的勋贵人家,没有两样。

所以,当沈家父子害死边关将士的流言传开后,百姓们才如此激动愤怒。

谁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随着知情人接二连三的吐露出沈家的“内情”,不少谩骂过沈家的百姓,都感觉像被人扇了几大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人群确实容易被煽动,也容易轻信谣言,人云亦云。

但人同样有良知,有判断力。

一两个人说的可能是假的,三五个人也未必当真,但越来越多家中从军的百姓开始说话,舆论便慢慢开始转变。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只要有人试图求证,就能找到各种证据。

更何况,能为了边关将士义愤填膺的普通百姓,大多都心存良知,即便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故意煽动,京中一边倒的传言也在慢慢发生改变。

而这些事情,沈玥暂时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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