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颓废自责,求着父皇让他去为母后守陵,再不回上京。
明明是同胞兄弟,亲生母子,却要毁了三个人的一生。
害的朝廷动荡。
姜南栀之所以断定家养的弟弟还活着,便是因为野生的弟弟还在蛰伏,他还没走到弑母那一步。
他会留着太子,在他弑母成功的那刻,宣泄他的快感。
“公主,明日便是乞巧节了,奴婢服侍您早些睡吧,养好精神,明日您不是还想给宫皇子过生辰吗。”
静香上来伺候道。
姜南栀点点头,又重新打起精神,“你说的对,这些事都急不得,替本宫更衣吧,明日公主府可就热闹了。”
静香觉得公主话里有话。
但她没多问。
伺候公主躺下,熄了灯,她便去外间守着。
乞巧节白天没什么节日氛围,晚上有灯会,才叫热闹。
姜南栀去了千金楼,墨娘笑吟吟的带人取来玉雕,“公主要的货品已经完工了,请公主查验。”
玉雕揭开围布,露出真容。
翠绿的大雁,如水光浮动。
姜南栀赞赏道,“果然是好玉,千金楼的手艺值得这个价。”
说罢,她摆摆手,静香便奉上五千两银票。
墨娘笑眯眯的收了钱,“公主满意就好,如此,我们便银货两讫了。”
姜南栀拿着玉雕离开了。
墨娘双手环胸,站在楼上的窗口看她,“雁是忠贞之鸟,公主送雁给主子,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伙计跟着问。
“说明谣言是真的,公主和主子确实这样那样了。”墨娘还挺兴奋。
“老板娘,到底是哪样?”伙计茫然的挠挠头。
墨娘白了眼,暧昧的‘啪啪’拍手,“这样!”
伙计懵逼。
墨娘无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干活去!”
拐角处,谢玉清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到姜南栀的马车离去。
他嘴角挑起冷笑,姜南栀,是你先背叛我的,休怪我无义!
只要姜南栀将玉雕送给宫应寒,宫应寒就完了。
他迫不及待想看。
不多时,公主府冒出了滚滚浓烟。
素竹发现纵火地,气不打一处来,“张松,你是想烧了公主府吗!”
厨房外围满了人。
张松从浓烟里探出头来,脸上都是烟灰,黑的像熊,“你凶什么?我只是想借你们厨房一用罢了!”
“有你这么用的吗!”素竹无语,“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能做什么。”
“你少瞧不起人!”张松气结,“今日我主子生辰,我不过是想给主子煮碗面,算了,不跟你计较。”
他颓败的走了。
素竹眼神微闪,未来驸马爷生辰?
一炷香后。
宫应寒房间,素竹进门,端来一碗面,还在冒热气。
张松一脸诧异。
她竟然煮了面?
“奴婢听闻,今日是宫皇子生辰,张松煮不了面,奴婢便代劳了。”素竹不卑不亢的,将面放在了宫应寒面前。
宫应寒看了眼张松。
后者面色一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主子见笑了。”
宫应寒面上没什么表情,“我不过生辰,下去吧。”
见他不领情,素竹只说,“奴婢也不是为了你,奴婢是为了讨好公主,谁让公主看重你呢,一大早就出去为你挑生辰礼去了!”
宫应寒闻言,眼神微闪。
“知我者,素竹也。”恰好,姜南栀回来了。
素竹连忙退开,“公主,是奴婢失言了。”
“无妨,你煮了生辰面,功过相抵了。”姜南栀笑道。
“谢公主。”
宫应寒正坐着写字,他的字苍劲有力,一看书法练的不错。
姜南栀笑吟吟的杵在他面前,“静香,把东西拿上来。”
静香便将玉雕摆在宫应寒面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