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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全文免费

瓜瓜搞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个木牌已经有了归属,那接下来就算卜卦了。所谓的卜卦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梅花易数、六爻预测、奇门遁甲、四柱预测、排盘或者三世书等。常用的道具也有很多,比如说铜钱、龟壳或者等等。燕行观察了一下,那个张大师采用的方式是六爻预测。在很早之前,六爻预测是用蓍草进行占卜,到后期才慢慢地转化为铜钱。“小岩。”张大师对着林岩招招手,“可以开始了。”林岩点点头,先给了那个面容清隽的女人一些铜钱:“你需要将三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紧扣,然后心中想你所求之事,之后合掌摇晃后投入卦盘中。”“这里一共有十八枚铜钱,你需要掷六次以成卦象。”说罢他看向女人身后的其他两个拿着木牌的男人:“你们两也是一样。”林岩往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开始吧。”女人按照指示,先将...

主角:顾衍陈墨   更新:2025-04-18 2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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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瓜瓜搞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个木牌已经有了归属,那接下来就算卜卦了。所谓的卜卦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梅花易数、六爻预测、奇门遁甲、四柱预测、排盘或者三世书等。常用的道具也有很多,比如说铜钱、龟壳或者等等。燕行观察了一下,那个张大师采用的方式是六爻预测。在很早之前,六爻预测是用蓍草进行占卜,到后期才慢慢地转化为铜钱。“小岩。”张大师对着林岩招招手,“可以开始了。”林岩点点头,先给了那个面容清隽的女人一些铜钱:“你需要将三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紧扣,然后心中想你所求之事,之后合掌摇晃后投入卦盘中。”“这里一共有十八枚铜钱,你需要掷六次以成卦象。”说罢他看向女人身后的其他两个拿着木牌的男人:“你们两也是一样。”林岩往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开始吧。”女人按照指示,先将...

《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三个木牌已经有了归属,那接下来就算卜卦了。

所谓的卜卦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梅花易数、六爻预测、奇门遁甲、四柱预测、排盘或者三世书等。

常用的道具也有很多,比如说铜钱、龟壳或者等等。

燕行观察了一下,那个张大师采用的方式是六爻预测。

在很早之前,六爻预测是用蓍草进行占卜,到后期才慢慢地转化为铜钱。

“小岩。”张大师对着林岩招招手,“可以开始了。”

林岩点点头,先给了那个面容清隽的女人一些铜钱:“你需要将三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紧扣,然后心中想你所求之事,之后合掌摇晃后投入卦盘中。”

“这里一共有十八枚铜钱,你需要掷六次以成卦象。”

说罢他看向女人身后的其他两个拿着木牌的男人:“你们两也是一样。”

林岩往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开始吧。”

女人按照指示,先将三枚铜钱握在手里,而后闭眼在心中祈求:我想知道,我的丈夫是否还活着,他……是否还能平安回来。

六次成卦象。

张大师对着那卦象看了半晌,期间又对林岩看了眼,这才慢悠悠地道:“这位女士,我想您要问的,应该与家庭有关吧。”

宋雪闻言一惊,眼里都亮了起来:“没错!大师我今天想问的就是……”

“女士,还请稍安勿躁。”张大师举手打断她,“我知道您想问的是什么,您想问的,应该是家人的吉凶祸福吧?”

宋雪听到这话,差点就没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

她跪在地上,向张大师的方向膝行两步,猛地磕了两个头:“大师!大师您果真是高人在世!您说的没错,我想问的是我丈夫!”

“三天前他和朋友出海海钓,结果遇上了大风浪,直到现在也没找到踪影,我想问您,我丈夫他还活着吗,他还能平安归来吗?”

宋雪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原本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的,她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靠着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可丈夫失踪数日,她心里着实难安。

朋友见她天天以泪洗面,就跟她说了张大师的事,让她过来算上一卦。

宋雪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地来了。

没想到这个张大师是真的有本事,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是都算到了!

而周围人看着这一幕,也都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看吧!大师果然是大师!”

“大师真的神啊!明明这女的什么都没说,大师却是一下子就算出来了!”

“就是!”大腹便便男白了眼燕行,“也不知道某些人现在脸疼不脸疼。”

燕行对这波冷嘲热讽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虽然他觉得张大师这货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垃圾货色,不过对于他能解读出一两分卦象也不觉得稀奇。

毕竟身边跟了个能预测吉凶祸福的毕方,还学不到一两分本事,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不过他不确定的是,这只毕方到底是自愿跟在这张大师身边的,还是说出于某种原因被圈养了。

张大师此时再次开口:“女士您不必过于担忧,您的丈夫会回来的。”

宋雪激动坏了:“真的吗!大师您说真的吗!您不会骗我吧!?”

站在她身后的大腹便便男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大师都给了你答案,你怎么还问东问西的,你要是不信大师,你跑来问什么卦啊!”

宋雪有些无措:“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大腹便便男再次打断她:“行了行了,你都问完得到答案了,就麻溜儿点去交钱吧,别耽误我们后面的人问卦!”

“好,好。”宋雪连道了两个好,转身对着张大师的方向又是弯腰又是鞠躬,“大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宋雪一走,那个大腹便便男立马走上前,腆着一张笑脸:“大师,到我了到我了!大师您放心,我的问题简单得很,我就是想问……”

“这位先生!”林岩不悦地打断他,“请您掷卦!”

“哦哦哦!好的好的!”大腹便便男被小了几十岁的少年摆脸色,也不生气,倒是弯腰道歉了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我现在就掷卦!”

男人按照之前宋雪的步骤掷了六次卦,而后眼巴巴地望向张大师:“大师,我掷好了,您帮我看看我这事能不能成啊?”

林岩瞅了眼地上的卦象,眼里情绪由不悦转换成厌恶。

燕行也踮脚看了两眼,然后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合着他还以为这位有什么惊天大事要问,结果问的就是这种恶心巴拉的事儿?

古人云,饭饱思那啥欲,这话果然还是没说错。

张大师接收到林岩的目光,对着大腹便便男点头道:“这位先生,您想问的是和婚姻相关吧?”

“对对对!!”大腹便便男小鸡逐米似地点头,“大师没错!我想问的是就是婚姻!您看我那……”

张大师不等他说完,抬手打断他道:“先生,您同那位女士一样,也不必过于忧心,您想要的是和妻子离婚,这件事您会得偿所愿的。”

“好啊!”大腹便便男激动得满脸放光,“老子终于能摆脱这个老娘们了!真是大快人心!”

大腹便便男高高兴兴地去交卦钱了。

于是剩下最后那个身穿银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男人一言不发地掷了六次卦,而后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张大师解卦。

林岩看完那卦象,眼中情绪复杂,没忍住对男人看了又看,最后才和张大师交换了个眼色。

张大师了然地点头:“这位先生,您想要问的,应该是姻缘吧。”

段城西和其他两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他反应很淡,只是目光颤动地点头,应了一声:“嗯,还请大师答惑。”

张大师故弄玄虚地顿了半天,然后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位先生,您所求的姻缘,怕是要落空成为遗憾了。”

“您所求的那位,并非是您的良人,先生还是早日放手,另求伴侣吧。”

段城西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面目没有多大的表情浮动,只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燕行,还是看到了那双紧握成拳头了的手。

段城西深吸一口气,道谢转身离开:“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燕行看到这儿算是忍不住了,大声叫道:“我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的大师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他人命格擅勿插手啊!解卦解个一半,你还不如不解!”


陈墨跟着陈家父母走进顾家大宅那一刻,被顾家的气派彻底震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顾家很有钱,但是没想到顾家这么有钱。

他一直以为自己家条件挺不错的,至少在学校里,他拥有可以炫耀的资本,也享受着别人的艳羡。

可真到了顾家,看到顾家这自带小花园的三层别墅,以及家里里里外外的佣人,自惭形秽四个字就直接浮现在了他脑海。

顾家是云城的顶流世家,这事陈墨早就知情。

不过顶流世家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没有清晰的认知。

就比如说鬼这个东西,你从小到大听过无数个鬼故事,却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正地见过。

于是你对他不屑,心想不过就是个非科学从来没现过真身的玩意儿么,有什么可怕的。

直到你真正地见到鬼。

陈墨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态。

何管家把人迎进门,泡了壶上好的茶:“老太太今天有些忙,要见的话怕是要等等,要是陈先生陈太太还有陈少爷忙的话,老太太说可以改日再来。”

什么有些忙!说白了就是想晾着他们罢了!

陈祥平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陈家现如今的现状,不得不赔着笑:“不忙不忙,今天专门抽空来的,如果老太太忙的话,我们等一等就行,可千万别误了老太太的正事。”

话听起来是有理有据得体的很,只不过何管家一想到之前程毅说回门日他们一家人把燕行堵在门外这事儿,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陈家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实则都烂透了。

易子替嫁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他是不会把这些明显的情绪摆在脸上的。

给陈家一行人倒完茶,何管家就跟女佣提着剪刀去花园里边修剪草木去了。

佣人们来来去去,开始还对这三个人和颜悦色,后来见得多了,也就都懒得理会去做各自的事儿了。

罗玉梅也是第一次来顾家,她在客厅里转了两圈。

手从红木雕漆的栏杆摸到摆放的青花瓷瓶,眼里放光的同情嘴里的赞叹也没停过:“老公,顾家这装修真的太气派了,也不知道这青花瓷瓶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那可值不少钱啊!”

要是真的那最少也得是几十万。

把几十万的东西放在客厅当装饰摆饰,这样的财大气粗,非顶流世家所不能。

至少陈家干不出来这种事。

几十万的青花瓷,别说放在外面当装饰了,他们怕是得供起来。

虽说事实如此,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物种。

自己不如别人这种事本来就很容易滋生不爽和妒忌,更何况罗玉梅还直接放在面上来喋喋不休个不停。

陈祥平瞪她一眼:“不过是青花瓷罢了,干什么摆出这种羡慕得不行的表情,你要知道你是陈太太,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陈家的脸面!别在这种时候给我丢脸!”

罗玉梅被凶了一顿,姿态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起来,尴尬地笑笑后坐回了陈祥平身边。

罗玉梅是传统的女人,以夫为尊,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平日里也不敢反抗丈夫的话。

陈墨就不一样了。

他是陈家放在手掌心里宠爱的少爷,陈祥平对他算不上有多严格,但宠爱却是一等一。

因此他并不是特别害怕陈祥平。

在这种罗玉梅选择了收声的情况下,他却是又开了口:“爸,你还别说,顾家这财力的确雄厚,几十万的东西跟玩儿似的,咱们家的确比不上。”

陈祥平脸沉下去,还没开口训斥陈墨。

后者就又开了口:“之前你和妈还为燕行替我嫁过来的事感到愧疚,现在这一看心里是不是就舒服多了?燕行嫁到顾家是来享福来了,不是受罪来了!”

陈家父母对视一眼,都没有接话。

陈墨环视着顾家的大厅,心里的妒忌跟潮水一样往上涨。

他就是不喜欢燕行。

就是见不得燕行过得比他好。

“你们看,顾家缠万贯,顾衍又是个废人,以后顾家的财产肯定有他燕行的一份,而这些都是咱们给他创造的机会,他非但不感激,还恩将仇报,真是个白眼狼!”

陈祥平警告似地低喝一声:“墨墨!别胡说八道!”

陈墨不服:“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你看看他才嫁到顾家几天啊,就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止让顾家的老太婆对陈家进行打压,现在咱们都上门了,他连个人影都没有!”

“闭嘴!”陈祥平脸沉如墨,左右环顾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又开口,“你说话也不注意一下场合!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嚼顾衍和顾老太太的舌根,是觉得事情还闹得不够大吗!”

见陈祥平发怒,陈墨撇了撇嘴,到底没再吭声。

半晌后。

陈祥平又看了眼楼梯口,眉眼都写着不悦:“不过燕行的确有点不知好歹了,我们好歹也是他的父母兄弟,这都上门了也不出来见一见,难不成他还恨上了父母不成!”

是的没错。

陈祥平觉着陈墨的话说的没错。

之前他之所以呵斥陈墨,不是因为他不赞同陈墨的话,而是因为在顾家说顾家人的不是,不合适。

所以说这人吧。

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说他来顾家,燕行不出来见他是不知好歹。

可在燕行回门的当日,别说出来见燕行,他甚至都不在家,更没有交代下人留意这事,从而让陈墨把燕行关在了门外。

事发过后。

别说道个歉了,就连一句慰问关心都没有。

要不是顾奶奶为了给燕行出气立威,对陈家进行了经济上的打压。

这会儿陈祥平都不一定会带着妻子儿子上顾家的门,更遑论对燕行有一丝愧疚之心。

顾奶奶有心晾着陈家人,一直没出来见。

陈家三口坐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坐不住了。

陈祥平拉住了一个佣人询问:“请问一下,老太太大概什么时候忙完呢?”

佣人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佣人平日里都听何管家调遣,老太太的事儿我们是没有资格过问的,要不您去问问何管家吧?”

陈祥平笑着道了谢,然后去找了何管家。

何管家彼时正在小花园里喂猫,听见陈祥平的话对他笑了笑:“这个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只说了忙,没说什么时候忙完,不过老太太还说了,要是您这边实在忙,就不必等她。”

这绵里藏针相互推诿的话差点让陈祥平一口血喷出来。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今儿顾家给他摆的这出,可是实实在在的鸿门宴呢!


在一早上接到好几个电话,询问后得到的结果都是想要燕行帮忙算卦时,顾奶奶可算是真的信了燕行的本事不小。

不过对于那些个想要燕行帮忙算命的请求,她还是有些顾虑,言语间并没有给出那些人任何承诺。

燕行看出这一点:“奶奶,那些打电话给您想要找我算卦的人,您可以挑一挑,看看哪些之前对顾家有真情意,哪些对顾家的生意有帮助,然后排个序,重要且紧急的,您邀请他们来家里找我就可以,那些不重要的,就让他们等着我开店之后再说吧。”

顾奶奶有所犹豫:“可是……”

燕行起身,手搭在顾奶奶肩膀上,姿态亲昵:“奶奶,我们村里面一直有一句话,叫做不养闲人。现在我是顾家的一员,吃顾家的用顾家的,为顾家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

顾奶奶回拍燕行的手背:“行行,我让小衍娶你回来,并不是要你为顾家操劳的,就算你不……”

“奶奶。”燕行再次打断她,“如果您真的当我是顾家一员,阿衍的妻子,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真正的一家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顾奶奶还是同意了:“好,如果你心意已决,奶奶也不逼你。”

“对了,那你准备好店开在哪儿了吗?”顾奶奶继续道,“我听人家说,做这一行的选址也很重要,很是讲究风水,奶奶手上有几块还不错的地皮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决定做哪一行了,接下来的事的确就是选址,然后装修开店了。

燕行这边刚想答应,那边何管家走进来,对着顾奶奶道:“老太太,有客。”

“客?”顾奶奶着实有点惊讶,“是谁?”

自从顾家出了事后,登门造访的客人就逐渐减少。

近一年来,基本没有人会来顾家做客。

更何况这才早上几点,对方就直接上了门,不管怎么说,诚意肯定是做足了。

何管家答道:“是段家的少爷。”

“段家少爷?”顾奶奶面露疑惑,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段钰她孙子段城西?”

何管家点头:“是。”

顾奶奶不明白:“顾家和段家已经很多年不来往了,段钰跟我一直都不对付,怎么会让孙子来上顾家的门,真是奇了怪了。”

当年顾老爷子人俊性子好,云城不少姑娘家都对他芳心暗许。

原本他和段家奶奶段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段钰对他一直都有那份心思,不过谁知道顾奶奶后来居上,顾老爷子对她一见钟情。

段钰一直觉着是顾奶奶抢了她的爱情,自顾奶奶和顾老爷子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和顾家来往。

只有顾家出事,为逝去之人举行葬礼时,段钰来吊过唁。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接触了。

不过现在人都上门了,也没有将人家拒之于门外的道理。

顾奶奶起身,对着何管家吩咐:“赶紧让段少爷进来,然后让佣人准备一杯热茶。”

何管家:“好的老太太。”

客厅。

顾奶奶瞅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高大英俊的后辈,笑道:“你是城西吧?果然是一表人才,看来你奶奶你父母把你培养的很好。”

“老太太过赞了。”段城西有礼貌地把提着的一堆补品放在茶几上,对着顾奶奶弯了弯腰,“这是今年新出的一批燕窝,功效都很不错,老太太可以试试。”

茶几上的盒子精致又不失大气,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顾奶奶:“有心了。对了,你奶奶近来身体可好?”

段城西:“奶奶身体很好,前天还和爷爷出去骑马呢,谢谢老太太关心。”

顾奶奶笑笑:“城西啊,咱们寒暄也寒暄过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你这次上门拜访,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燕行咬着罐养乐多走出来:“奶奶,他不是来找你,而是来找我的。”

顾奶奶有些诧异:“找你?”

燕行走到顾奶奶身边坐下,亲昵地拉着顾奶奶的手:“是啊,之前张大师帮人解签,段先生是受害者,我和张大师比试,就刚好帮段先生解了正确的签。”

顾奶奶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段城西点头:“是,燕行帮了我,今天我是专程来上门道谢的。”

说着段城西从身上摸出一张支票,递给燕行:“那天你解签后我也没有给到相应的报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你应得的。”

白色票纸上印着漂亮的黑色钢笔字,阿拉伯数字一之后跟了五个零,算是一笔不小的酬劳。

燕行只是看了眼,就接过支票收进了口袋:“大老远地上门送钱,辛苦。”

段城西这人很不喜欢欠别人东西,银货两讫是他的做事风格,见燕行收下支票,他便站起身来告别:“应该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过多打扰了,再见。”

刚走到门边,燕行突然想起来:“对了段先生,你是开车来的吧?”

段城西顿住步伐:“是,有什么不妥吗?”

燕行摆手:“没有,当然没有,我想问一下,段先生你对云城这块熟吗?”

段城西不太明白燕行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不过还是据实回答:“我在云城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算是很熟悉了。”

燕行:“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我去几个地方?”

半小时后。

燕行跟林岩一起坐在了段城西的车后座。

段城西一边开车一边问:“所以你这边是打算开一个像张大师那样的算卦馆?”

燕行一边扯着扒在他身上的黑雾,一边答话:“不错,等选址定下来再装修,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开张。”

“行,在开张之前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段城西向来大方,尤其是对自己有过恩的人,“开张的日子确定了给个话,我到时给你去捧场。”

燕行喜欢爽快人,直来直往的段城西很趁他心意,不禁就多看了他两眼。

答应的话还没出口,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就全是一片黑。

有那么一瞬间燕行甚至都觉着自己成了玛丽苏小说里的女主,身患不知名疾病依旧坚强地生活。

当然这个错觉很快就消失。

因为燕行发现,他之所以看不见不是他瞎了。

而是顾衍那个【哔——】这回不仅缠住了他全身,连带着眼睛也给他捂住了。


张大师还真的在道观学过一点六爻。

不过他资质不够,加上还不努力心术不正,自然没学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被赶出了道观。

这些年要不是林岩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他都不知道早死在云城哪一块旮沓了,哪还能开个什么卜卦馆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林岩抱有主观能动性,有些时候面对来求卦之人,给出的答案并非是完整的。

比如说今天来求卦的三个人,林岩给出的答案都是既定的事实。

当然除了最后一个段城西。

要不说小毕方还是小毕方呢?

毕竟才活了三四百岁,一点没见过人世间的虐恋情深。

不像他燕行,博览群书。

见识过无数玛丽苏杰克苏渣攻贱受等戏码。

人段城西前期虐妻一时爽,后期那是要火葬场的。

再说这火葬场都才刚刚要开始,你怎么就能给人家的姻缘直接判死刑呢?

那话怎么说来着?

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飞!

追和跑的情节刚刚才展开,那自然是要拭目以待了!

话说回来,这边张大师看着地上的卦象,压根就看不懂。

他转头看向林岩,一如既往地向林岩索要答案。

只是这一次,林岩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张大师急了,在心里破口大骂:“林岩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你知不知道!赶紧把卦象的结果告诉我!”

林岩仍旧安静地看着他。

丝毫没有要张嘴的迹象。

事实上他就算想张嘴也没办法张嘴,因为刚才那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兽,把身上那一团黑雾甩到了他身上。

现在他全身都被黑雾包裹着。

但凡有一点想开口的迹象,缠绕着他的黑雾就准备对他实行恶灵诅咒。

虽然他是一只毕方,并不怎么害怕恶灵诅咒。

可他只是一只三四百岁还没成年的毕方!没办法做到能完全无视,再说他不保准他开了口,那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兽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人……不,兽的确要知恩图报。

但知恩图报的前提是得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是。

林岩瞅瞅对他笑得灿烂的燕行,又瞅瞅缠在他身上对他虎视眈眈的黑雾,决定闭上嘴做一个乖乖仔。

燕行对此甚是欣慰:“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非得逼哥哥出手。”

他又对着黑雾抬头:“顾……”

话到嘴边,想起某团黑雾死不承认自己是顾衍的模样,燕行话锋一转:“小黑,给我好好盯着他,要是他敢说话,就可劲揍。”

小黑郑重点头:“嗯!”

林岩:“……”你们俩不觉得这很像是在绑架吗??

张大师喊了林岩半晌,都没得到回应,额头上的汗跟发了河似地,疯狂往下滴。

燕行忍不住催促:“我说大师,你这到底行不行啊,这卦象你都看了半天了,一句话都不说,该不是解不出来吧?”

张大师急忙反驳:“我怎么可能解不出来!”

燕行:“你行那你倒是赶紧上啊,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张大师支支吾吾,转头又看了眼林岩,见后者真的没有一点点要开口的迹象,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想起方才程毅叫他少夫人,眼睛一亮想到了妙计。

“你叫陈墨,是陈家备受宠爱的少爷,因为气运很不错,在前段时间被顾家迎娶回去用以给顾衍冲喜,做了顾衍的妻子,成了顾家现在的少夫人。”

燕行听完这话,心里更加确定了。

果不其然陈墨和顾衍的婚事是这个狗东西搞得鬼。

青年脸上的笑意减淡,冷冷地道:“看来大师果然是有几分本事啊,能知道这些。”

程毅忍不住:“什么有本事,这事是老太太过来求的,也是经过他的手办成的,所以他知道顾家少夫人的身份并不稀奇。不过……”

程毅瞥了张大师一眼,对这个所谓大师的能力产生了浓烈的怀疑。

如果这人真有本事的话,此时在算燕行命格时,得出的结论应该是燕行的真实身份,而不是把燕行说成陈墨。

程毅嗤笑:“我看先前少夫人说得对,这人多半是个坑蒙拐骗之人。”

张大师急了:“你说什么!什么坑蒙拐骗之人!要不是我,你以为你们家少爷现在……”

燕行打断他:“说到这个我倒是想问问大师,既然大师知道借用气运之人的好运帮顾衍冲喜或许对顾衍有所帮助,那绑红线的方法应该也是你教奶奶的吧?”

张大师似是没想到燕行会提到这个,脸色当即煞白。

深吸一口气,他安慰自己,这个方法是他意外从一本古书里看到的,他连林岩都没说过,这个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没错,的确是我教顾老太太的,”张大师坦然承认,“不过那又如何?”

燕行冷笑:“那又如何?你知不知道红线的绑法大有学问?如果一个人想借另一个人的气运,那红线就该绑在前者小拇指后者大拇指上,可这一点你并没有对奶奶加以强调,所以在成亲当晚,奶奶差点绑错方向。”

“如果当时红线真的绑在了我的大拇指顾衍的小拇指上,那就不是顾衍借用我的气运了,而是我吸取他的气运。就凭顾衍现在的状态,被人吸取气运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好好强调,你到底是想要帮顾衍,还是要害顾衍的性命?”

张大师真没想到燕行居然这么懂,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

程毅看到这儿哪还能不明白,他上前揪着张大师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心肠歹毒之辈!我们家老太太诚意相求,你不仅不真心实意地相帮,居然还想害我家少爷性命!”

“天啊!不是吧!张大师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你们看他脸都白了!辩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看来那个青年说的是真的!”

“什么大师!什么神算子!我看就是个想谋财害命的社会败类!”

“没想到我居然对这样一个人崇敬有加,我真是瞎了眼!”

“就是就是!”

刚才对张大师追捧有加的众人这时立刻对他抨击不止,言语间全是对他的唾骂,

所谓天上人间,一念人间一念地狱。

墙倒众人推,说的怕就是现在的张大师了。

燕行适时开口:“另外,我要跟你说一下,我并不是陈墨,而是燕行。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你并没有猜对我的命格,而我却是猜中了你的,这场比试,终究是你输了!”

“依照我们先前所言,你答应我的彩头,此时也该兑现了吧!”


彩头。

燕行不提,张大师几乎都忘了这一茬。

他之前认为他绝对不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却没想到最后被鹰啄了眼,输的一败涂地。

可是比起彩头,他更加震惊燕行所说的话。

“你……”张大师嗓音颤抖,“你居然不是陈墨!你为什么不是陈墨!明明嫁给顾衍的应该是陈家少爷陈墨才对!而不是你这个从什么犄角旮沓冒出来的燕行!”

燕行翻了个白眼:“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从犄角旮沓冒出来的,我来自昆……燕家村,这个地方存在于华国的地图上。”

“然后,我为什么非得是陈墨?就因为你知道陈家少爷要嫁给顾衍,刚才又听到程叔叫我少夫人,所以断言我是陈家少爷陈墨?”

“消息过时了,得更新一波。另外如果你真是大师,刚才就应该算出我是燕行,而非陈墨。”

“最后,不要拐话题!现在我们谈论的是彩头!你该不是输了所以不想认账吧?”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自己被欺骗了之后。

有了特定的发泄对象,人们通常会表现得异常团结。

比如说现在。

“输给人家小孩了还不认账!”

“输不起之前就别嚷嚷着要比啊!”

“真是不嫌丢人!”

“就是就是!赶紧把彩头给人家吧!”

张大师原本还想赖账,可众人的情绪高涨,显然已经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如果他真在这个时候赖账,面对的怕不就是笔伐口诛。

咽了咽口水,他异常艰难地问:“你要什么彩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燕行耸肩,“我要的彩头也很简单,只要你放了他。”

语罢指向角落。

张大师顺着燕行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目瞪口呆的林岩。

瞳孔紧缩,手握成拳:“你在说什么胡话!林岩他是我的徒……”

“他是你的摇钱树。”燕行打断张大师,说话毫不客气,“你之所以留着他在身边,是因为他懂解卦算命,可以帮你赚得盆满钵满,你之所以收他为徒,也只是想用这一层关系绑住他,并不是真心为他着想。”

“你懂什么!林岩他……”张大师张嘴就是辩驳,话到了嘴边却是无法再继续下去。

他不能说出事实!

林岩是瑞兽!他要是说出来,林岩肯定会被抢走!他就彻底完了!

什么东山再起,什么荣华富贵,就全没了!

张大师眼里的贪婪到底是没躲过林岩的双眼,他一直将这个男人视为自己的亲人,为他付出了一切。

可没想到在后者眼里,他的存在竟然只是……

“我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岩是未成年,你也不配做他的监护,你做的那些事,除了只会影响他的福祉外,对他不会有半分益处。”

林岩握紧拳头,对着燕行大吼:“我不要你管!”

话刚出口,就被黑雾给紧紧捂住了嘴巴,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只能硬生生地被憋得脸颊通红。

小黑:“闭嘴。”

小黑:“不准说话!”

林岩:“……”他好歹也是毕方!虽然只有三四百岁,但居然连一个鬼魂的禁锢都挣脱不开!

太丢人了!

燕行对于黑雾的行为很是欣慰,恨不得对它隔空示爱,最后碍于场面不合适,只能在心里夸赞:“小黑干得漂亮,就这么捂住他的嘴,一个字都别让他说!”

得到夸奖的黑雾使劲点头:“嗯!”

然后捂着林岩嘴巴的手更紧了。

林岩:“……”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跟我在这儿唱夫妻档双簧呢?

“你听见他说的了吗!他都说了不要你管!”张大师听见林岩的话,当即接茬,“你和他非亲非故,多管什么闲事!”

“诶!此言差矣!”燕行反驳,“我刚才都说了,我是新时代做好事不留名的雷某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我应该做的事。”

“反正今天我话放在这儿了,你要是继续扒着林岩不放,那我就报警,说你雇佣奴役童工,凭借你做过的那些事,我就不信你不进去吃几碗钵钵饭。”

张大师:“……”

程毅上前跟燕行耳语:“少夫人,需不需要我插手?”

燕行摇头:“这事我能解决。”

程毅有些犹豫:“还有关于这个张大师对少爷做的事……”

燕行安抚程毅:“程叔你放心,这件事会查清楚的,现在人多口杂,不好问。”

程毅见燕行表情沉稳,不像是没有打算的样子,便点点头,没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

张大师顶不住压力,还是答应了燕行的话,放过了林岩。

至于顾衍的那事,果不其然是顾向明和他联合出来的手笔,为的就是想要顾衍的命,以便顾向明接管顾家的财产。

程毅听到这话,当时就气得脸红脖子粗:“我真是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要不是当年老爷大发善心救他,哪有他今日光景,他不仅不知恩图报,竟然还狼子野心想要霸占顾家的家产!”

燕行在车后座搭着腔:“程叔您别气,这年头狼心狗肺的人多了去了,为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

林岩也被带上了车。

主要是燕行威胁张大师,说是再敢继续缠着他,就直接送张大师去局子吃牢饭。

顾家的权势放在那儿,张大师就算是再不想放开林岩,那也不得不妥协。

此时林岩坐在宾利车的后座,紧紧贴着车门,旁边是一团浓稠的黑雾。

黑雾旁边是救他出来的燕行。

“你为什么要救我?”林岩踌躇半晌,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燕行正跟黏在他身上的黑雾嬉皮笑脸,听见林岩的话看也没看他:“我敬老爱幼呗,看见小弟弟在受苦,于心不忍,于是善心发作施以援手。”

林岩不信,转过身体往燕行那边凑,结果还没探出去,就被黑雾又气势汹汹地挤了回去。

小黑:“你坐远点!不准碰到他!”

明明看不到黑雾的五官却仍旧体会到了它生气情绪的林岩:“……”

先前就被这团黑雾给缠得死死的,差点没给他憋死,这会儿又被挤得要贴在车窗上,林岩真是忍无可忍:“你说不准就不准吗!你只是一个鬼魂!凭什么在我堂堂毕方面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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