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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吃等死无删减+无广告

玉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过指甲倒是修得圆润又漂亮,月牙也饱满健康,可不像是她的,以前在教养姑姑手底下日日干粗活,时常磕磕碰碰,这会子还有些旧伤未愈呢。如此想着,明明都给人擦干净手了,玉琭还是忍不住轻轻搓了搓康熙爷的指尖儿,心头还有些羡慕,想当年她要是有这手,定然天天折腾着做美甲。“朕的手就这样得你欢喜啊?”玉琭还未回神儿,便听耳畔忽得有一道懒懒的声儿响起,那瞬间玉琭背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下意识的一扭头,正对上康熙爷那双带着慵懒的丹凤眼。“奴婢、奴婢只是给您擦擦手,染上墨了、、、、、”玉琭磕巴着,虽转蹲为跪,可紧张着竟忘了松开康熙爷的手去,直到康熙爷失笑,也学着她将将的样子捏了下她的指尖儿,玉琭这才触电似的缩回了手。“捏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你擦干净了,罢了,还...

主角:玉琭康熙   更新:2025-04-18 2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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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琭康熙的女频言情小说《混吃等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玉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指甲倒是修得圆润又漂亮,月牙也饱满健康,可不像是她的,以前在教养姑姑手底下日日干粗活,时常磕磕碰碰,这会子还有些旧伤未愈呢。如此想着,明明都给人擦干净手了,玉琭还是忍不住轻轻搓了搓康熙爷的指尖儿,心头还有些羡慕,想当年她要是有这手,定然天天折腾着做美甲。“朕的手就这样得你欢喜啊?”玉琭还未回神儿,便听耳畔忽得有一道懒懒的声儿响起,那瞬间玉琭背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下意识的一扭头,正对上康熙爷那双带着慵懒的丹凤眼。“奴婢、奴婢只是给您擦擦手,染上墨了、、、、、”玉琭磕巴着,虽转蹲为跪,可紧张着竟忘了松开康熙爷的手去,直到康熙爷失笑,也学着她将将的样子捏了下她的指尖儿,玉琭这才触电似的缩回了手。“捏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你擦干净了,罢了,还...

《混吃等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过指甲倒是修得圆润又漂亮,月牙也饱满健康,可不像是她的,以前在教养姑姑手底下日日干粗活,时常磕磕碰碰,这会子还有些旧伤未愈呢。

如此想着,明明都给人擦干净手了,玉琭还是忍不住轻轻搓了搓康熙爷的指尖儿,心头还有些羡慕,想当年她要是有这手,定然天天折腾着做美甲。

“朕的手就这样得你欢喜啊?”

玉琭还未回神儿,便听耳畔忽得有一道懒懒的声儿响起,那瞬间玉琭背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下意识的一扭头,正对上康熙爷那双带着慵懒的丹凤眼。

“奴婢、奴婢只是给您擦擦手,染上墨了、、、、、”

玉琭磕巴着,虽转蹲为跪,可紧张着竟忘了松开康熙爷的手去,直到康熙爷失笑,也学着她将将的样子捏了下她的指尖儿,玉琭这才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捏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你擦干净了,罢了,还是给朕端来水朕自个儿洗洗吧。”

见玉琭惊吓过头了,一双小鹿似的杏眼涟涟着,说话也磕巴,康熙爷便不忍再逗了,打发人伺候算是解围。

他自个儿悠悠起身,到底还是累,身子也不适,睡了一觉不仅没轻松,还觉得头晕得厉害,且缓了好一会子才算是利索的净了手,稍用了盏茶便叫玉琭摆了膳。

玉琭不敢再大意了,只规规矩矩的将菜一样一样揭开盖子摆在康熙爷面前,正对着康熙爷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酱虾。

康熙爷原还蔫蔫的,可瞧见这酱虾眼睛都跟着一亮,看玉琭的眼神儿都压不住欣喜,也不主动开口问,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玉琭,等着人一句解释。

小丫头这样由着他的心意,可是也早早的对他抱着几分心悦之意?

玉琭岂能受得住康熙爷这样灼灼的目光,待给人摆好膳,这便小声儿解释一句,也是不好意思着呢,明明都拒了康熙爷的,竟还要心软。

“奴婢小时候得病,家里也是会容奴婢几分任性的,万岁爷乃九五之尊,岂能病着还要不如意,奴婢问了太医,少用些也是可的,奴婢思来想去的便叫膳房给您做了六只虾,六六大顺,您用了也快快好起来。”

康熙爷心头暖得要命,他自做了皇帝,自生母故去,还从来没人这样容他任性过。

皇玛玛和苏麻喇姑虽是爱护他,教导他长大,可规矩便是规矩,规矩不仅是规矩下人的,更是规矩他这个做皇帝的,言行举止也好,用膳就寝也好,都得听嬷嬷细细给他讲了那老掉牙的规矩。

规矩日日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然忽得有一天,有个不规矩的小丫头闯入了他的视线,不规矩的同他说话,不规矩的容忍他的任性。

他合该训斥这不规矩的丫头,可恰恰相反,这些不规矩却他一点儿也不讨厌,莫名的叫他有些微微的鼻酸,心口也涨涨的,叫他觉得自己恍惚间做回了那个还不是皇帝的玄烨。

虽他幼时并不受皇阿玛重视,后来因得天花还无奈搬出紫禁城,但不得不说,那时候他是真真自由着为自己而活的。

缓神儿间,玉琭已然将着六只虾剥好了放在他跟前儿了,康熙爷微微笑笑,只在心中叹自个儿病着累着,为了六只虾子竟不清醒了。

然看着玉琭,康熙爷心中仍止不住的柔软,干脆从剥好的六只虾子里挑出那个最大的放在一旁空盘中,推给了玉琭去。

“难为你这样用心,朕便也想分给你几分顺遂去,愿你身子康健,可不能病倒了反叫朕和皇玛玛操心你。”

玉琭笑笑双手接过,面上的羞臊还没褪,耳朵尖儿都染着胭脂似的。

“多谢万岁爷的赏,万岁爷不怪奴婢自作主张奴婢便已然很是感激了,定然好好将身子养壮实康健些,不叫您和娘娘费心。”

看着玉琭将那虾用下了,康熙爷这才动了筷子去,也不知怎得,这酱虾明明吃过不少次了,这次竟格外的好吃,一时没忍住,便将剩下的尽数解决了,干煸豆腐和清炒芦笋也没少吃,另还多用了两块儿萨其马。

待吃饱喝足了,康熙爷对着满桌明显带着喜好痕迹的残羹有些为难,当皇帝的怎好轻易暴露了自个儿的喜好,平日里用膳别说吃完了,一道菜至多只能用三口,但凡多夹一筷子,这道菜便得好几个月上不得桌。

若是旁的菜不上桌也就罢了,偏今儿用的都是他喜欢的,时常不见,且不知口舌要有多寂寞。

思来想去的,康熙爷只得叫跟前儿的小丫头替他背了锅,总归眼下膳房的奴才也没立在一旁伺候,谁也不知道这菜都谁动过。

康熙爷便抬手叫玉琭站在窗旁去,大声儿谢几句恩,这菜便不算他自个儿用完了的。

接收到了康熙爷的意思,玉琭只觉得好笑极了,且别看这人一绷起脸来还怪唬人的,其实心里可孩子气着呢。

然想归想做归做,给康熙爷背锅义不容辞,玉琭当即便站过去扬声儿谢恩,怕外头的奴才不信,还朝康熙爷拜了一拜,报了菜名,如此再透过窗去瞧外头,便见膳房的奴才将赏罚登记在册了。

康熙爷笑着,还将剩下的半碟子萨其马赏给了玉琭,他的心头好可得叫小丫头也尝尝。

稍作休息片刻,玉琭伺候着康熙爷用了药,便见这人收了笑意又倚在榻上看折子去了。

康熙爷都不觉得累,她怎好嫌累去,便认命得伺候主子笔墨,然不知过了几时,玉琭见康熙爷书写的似是越发的慢了,执朱笔的手都好几次要稳不住。

看了康熙爷的脸色,这才发觉康熙爷面上红得厉害,怕是又烧起来了,玉琭不敢耽搁,紧忙告罪一声儿,用手心儿试了试康熙爷的额头。

这会子烧得竟是比先前还厉害的。

玉琭见康熙爷还要坚持,也顾不上规矩了,这便收了康熙爷手中的朱笔,直接将摞满折子的矮桌抬至一旁,扶着康熙爷躺好去。

“你大胆,朕还没批完折子呢。”


说来她还没跟康熙爷这样亲近地挨在一处呢。

然既是康熙爷不见外,那玉琭也乐得舒舒服服的坐着,康熙爷这床榻她铺了好几层褥子呢,可比绣墩软和得多,总归康熙爷躺着她坐着,又不是两人躺一块儿去了,便是叫人看见想来也没什么。

兀自排解了心头那点儿不自在,玉琭便也不耽搁,这便拿了折子一一的给康熙爷读,倒也是接触了康熙爷的事务,她这才晓得康熙爷一天天的多忙。

不光是军机要务,下头大人凡有拿不定主意的大小事儿都要一一禀报上来,若康熙爷想操心,便多嘱咐二句,若不愿操心,便将折子打发至六部,末了有章程了,六部还得再回一折子汇报一番。

除了这些,因各位大人性格不尽相同,写出来的折子便也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没什么统一的格式可言。

干脆利索的大人有事儿直接说事,末了才问候两句康熙爷的身子以及阿哥们的病情,而有的大人会谄媚些,洋洋洒洒几百字,只恨不得十之八九尽是巴结和关切,末了才提一二句正事儿。

大人们文采又好,读起来佶屈聱牙,着实拗口为难,生怕人不知道他读书多似的,玉琭只读了不到半个时辰,直口干舌燥得厉害,头都是大的,比伺候人还累呢!

瞧着小丫头连连抿唇,康熙爷料想是玉琭渴了累了的,还叫来梁九功上了茶点来,点了名儿的要杏仁酪、果子茶,这些甜的可皆是小姑娘们爱用的呢。

“累了吧,眼下可知为何朕便是病着也不能轻易歇了吧?这大清上下,没朕操持着不成啊。”

康熙爷笑叹一句,坐起身来也凑着用了几口甜的冲冲口中的苦,小丫头真真是渴坏了,仰着头直接将一盏果子茶一饮而尽,虽粗鲁了些,可在康熙爷眼中却难得真性情不造作。

玉琭顾不上说话,只不住的点头,一口气用了半碗杏仁酪这才应了声儿。

“万岁爷真真是太辛苦了,奴婢只是这样读着便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您不觉得烦,还得想法子,着实不容易,您就没想过请大人帮衬几分吗?便是不直接批折子,叫人帮着您分门别类也好,总归是能筛选出个轻重缓急来。”

玉琭这话便言深了,也是说得多了,若叫人从严揣摩,定然能治玉琭的罪去,不过康熙爷倒没在意,玉琭在他跟前儿逾矩惯了,若不多说这一句反倒奇怪。

“你说的这些朕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谁又能保证这些帮朕的人没有私心呢?这轻重缓急又要依着什么来选?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事儿呢。”

“若交由御前大人来管,长此以往定然叫御前大人权势过重,若让给内监公公们,必又使得他们干涉朝政,思来想去的还得是朕来。”

玉琭闻言也是替康熙爷无奈,封建社会皇权至上,为维护皇权只得如此,反面例子不说远的,只瞧眼下三藩造反不就是因为顺治爷放权太过的缘故,养出吴三桂这个土皇帝来,着实叫人头痛。

“那您想来得再辛苦几年,且等着太子和阿哥们长大了便能为您分忧了。”

康熙爷也笑着点了点头,对儿子们他可做不来半分的防备,只是一提起太子和大阿哥,康熙爷难免又惦记着孩子们的身子,只怕自个儿同孩子无缘。

“眼下阿哥格格们身子可还妥帖,朕病着又忙碌,今儿竟忘了叫人过问些了。”

这事儿玉琭可替康熙爷操心着呢,倒也是同阿哥们住得近,便是不刻意打听,只趁着去膳房提膳的功夫也多少知道些。

“万岁爷您就放心吧,奴婢打听了的,知道了阿哥格格们的病因,太医们倒也晓得往哪方面研制方子了,今儿早又给阿哥格格们换了一道方子,只半日的功夫瞧着便好了不少。”

“只是身上的痘还得半个月才能消,眼下痒着多少有些难挨,不过只要没了性命之忧便什么都好说了,至于长生阿哥还有些不好,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病,只是日日烧着,还有些黄疸,阿哥年纪小,药也用不得,只能叫奶嬷嬷替阿哥一碗一碗用着、、、、、、”

听到这儿,康熙爷心头沉重极了,荣贵人就子嗣上可没少吃苦,生一个夭折一个,这么些年才好歹将二格格这一个养到了周岁。

长生阿哥是胎里便带出来的体虚,这事儿太医早早便私下知会他了的,康熙爷虽是心头有些准备,可仍是盼着这孩子身子争气些,光是奶嬷嬷便拨过去四个,比之太子也不差什么,谁道眼下还是病得厉害。

“罢了,你继续给朕读折子吧,快些读完了也好多歇会子。”

康熙爷不愿多想了,只叫自个儿忙碌些才不难过,玉琭多少能感知些,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您福气在后头呢,光是我乌雅氏就给你生了好几个。

她疯了才会这样说,避都避不及呢、、、、、、

这会子玉琭也顾不上吃了,只紧忙读折子去,生怕康熙爷看她好吃懒做的抓她到后宫开枝散叶去。

如此忙活了一上午,用罢午膳康熙爷便不劳烦她了,身子舒坦了到底还是自个儿静下心来一目十行看得快。

惦记着太皇太后那儿呢,康熙爷便派玉琭跑一遭去问候些个,免得皇玛玛担心。

玉琭无不应的,她巴不得去见了太皇太后呢,还别说,两三日不见这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还怪想的。

过去了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主仆二人又是隔着一道子门说话,一开口少不得浓浓关切,太皇太后见玉琭瘦了好些,心里还不落忍着,又看着玉琭用了碗面才算放心。

“、、、、、、昨儿哀家抄经,总觉得还是不够,便想着等时局安稳些了,哀家去景山护国庙里上一柱香也好,有用没用的也算是给康熙爷和下头的孩子们添些福祉了,这话你带给康熙爷,叫他请钦天监选个好日子动身。”


卫双这话一说,好似几人联合起来欺负了一般,玉竹给了南霜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儿,又拽了拽玉琭的袖口叫人上前缓和些关系,这卫双到底是冲着玉琭来的,甭管什么目的,眼下少不得叫玉琭应付些。

玉琭岂能不晓得这个理儿,便紧忙含着笑上前拉了卫双的手去,眼下还不知卫双的目的,撕破脸皮倒没这个必要了。

“妹妹这话可是想左了的,你南霜姐姐素来性子直说话不顾及什么,刚开始相处时我们也是被她一句话噎得不轻,其实她待人最是真诚不过了。”

“这话不过是叫你下次来不必再带点心罢了,我们在太皇太后娘娘身边儿伺候是什么都不缺的,岂能再争了你的好东西,下次你人来了便是了,倒不必拘着什么、、、、、、”

玉琭一说了缓和话,卫双的脸色这才算是好看了些,她不是个愚的,回回费劲儿过来也不是为了同人置气,眼下只管借坡下驴,又同南霜说了几句好听的。

之后四个小姑娘围坐一团,说说话用用点心,瞧着倒也是和气得很,待气氛着实不差了,卫双这才笑着问了一句去。

“玉琭姐姐最是有福不过的人了,这次竟还能跟这万岁爷去景山松快松快,几日不见,只觉得姐姐气色更好了,且不知平日里都忙碌什么?伺候万岁爷想来是轻松的吧?”

玉琭笑笑,也不多言:“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到哪儿不是伺候呢,在万岁爷跟前儿只有更用心警醒的份儿,轻松是不敢言的。”

见玉琭嘴紧,断不肯将关于康熙爷的事儿泄露半分,卫双不免急切,忙又打听玉琭头上她未曾见人戴过的一对儿钗。

话里话外的像是羡慕,可多少又有点儿酸,想从玉琭口中得些个不为人知的事儿。

然这车轱辘话兜兜转转,竟得不来半分有用的,卫双也不敢直言,怕自个儿的心思露了馅儿,且见时候不早了,她便也不多留,只管告辞了去。

出了慈宁宫偏门,卫双没直接回辛者库去,而是瞧瞧四下无人,便悄声往慈宁花园里去了,此时正是各宫该用午膳之时,奴才们大半都忙着伺候主子,故而外头活动的人甚少,连寻常洒扫的奴婢们也不见踪影。

卫双似来过许多回了,左拐右拐熟门熟路,末了在叠石假山的后头停下朝那等候已久的人福了福身,面上尽是谄媚。

“奴婢见过林公公,依着公公吩咐今儿奴婢便见了玉琭,将那东西悄悄放好了,三五日的断叫人发现不了,只是太皇太后身边儿的丫头们甚是警惕,近来奴婢怕是不好再去了。”

林公公只管笑着点了头去,塞给了卫双一个小小的荷包算是报酬:“你倒是个得用的,且收着吧,待事成少不了你的好。”

说罢,林公公便要走,卫双见状可急了,紧忙拽住了林公公的袖子,她为林公公办差可不是为了些个银子。

“还请公公留步,且不知奴婢什么时候才能到万岁爷跟前儿伺候,亦是不知先前娘娘的话可还算数?奴婢为了娘娘连姐妹情深也不顾了的,娘娘总不能过河拆桥。”

一提这个,林公公睨着卫双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寒意直叫卫双觉得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住了似的,卫双岂敢再攥着林公公的袖口,忙不迭的松开后退了两步去,面上都止不住的惴惴。

林公公并没有因卫双的害怕而收敛一丝丝情绪,好整以暇地抚了抚被卫双攥过的地界儿,面上说不出的嫌弃。

“卫双,切记管好你这张嘴,便是娘娘过河拆桥了又如何,还不是动动手指就能将你和你阿玛捏死,总归信或不信的全在你自个儿,便是真迫不及待要爬了万岁爷的龙榻,你也得等着你那好姐妹给你挪窝儿了才是。”

说罢,林公公看也不看卫双,亦不消得听人保证什么,直接便甩袖走了,竟是一点儿不怕卫双说出什么对他和身后的主子不利的事儿。

唯留卫双留在原地颤颤,便是在暖和的阳光下也暖不热她那害怕颤抖的心。

起先她巴结着玉琭想攀上万岁爷只为自个儿,眼下上了英妃娘娘的这艘船,她是不想走也得继续走下去了,且等着她伺候了万岁爷,想来便再不必这样担惊受怕了。

卫双尽力压下不安,想着英妃娘娘多半还得用自个儿,眼下的安危倒不消得担心什么,如此便也放松了些,回去的路上也少不得为自个儿的以后打算。

然她满心的计较尽是为自个儿的前程,对玉琭,她反倒是半分愧疚也无的,甚至还有些责怪玉琭,若不是玉琭得了好还半分为她引荐也不肯,她自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去。

此时玉琭还不知卫双的底细,同玉竹南霜两个关起门来说话还暗自苦恼着,不知卫双怎得变成了这样,明明先前还一派的孩子气。

“玉琭,不是我看不上卫双,只是你不在的时候,她三番两次的来,次次都琢磨着如何打听主子们的事儿,咱们近身伺候主子最是要警惕这个了,断不能将主子的事儿透露出去半分,到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知道她卫双打了什么主意。”

“你说是同她相熟,也不过是小选时在管教嬷嬷手底下同吃同住过一阵子,要说真了解其人也算不上的,总归你多警惕着些,我瞧她不像是个好的。”

一说起卫双,南霜便没什么好脸色可言了,连玉竹也跟着应和一句。

“可不是,来了几次见得了我们的好脸儿,便觉得我们好应付了,趁着你不在还暗暗挑拨关系起来了,直言我们资历比你深,伺候万岁爷的活儿轮不着你的,我虽不爱揣测人,可这话也忒明显了些,叫人听着心烦。”

玉琭默默点头,将将说话间到也察觉了些,再回想上次见卫双的情形便咂摸出几分不对来,料想卫双怕是不光嫉妒,还有了想做主子的心。


梁九功能在康熙爷跟前儿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管到底不是吃素的,没一会子便有了眉目,从太子屋中搜出了一个小小的、灰扑扑的荷包来。

紧接着又去往大阿哥处、二格格处,亦是在相同的位置找到了相似的小荷包,不敢直接呈上来给康熙爷瞧,待太医院的大人瞧过之后,又叫人细细清洗了,这才给康熙爷远远的过目。

“万岁爷,查出来了,就是这荷包作祟,统共三个,俱在阿哥格格们的床榻之下。”

“里头装了染了血污的碎布和些个不知名的粉末,经太医院王大人瞧了,初步断定里头的东西是出痘之人用过的衣物,而那粉末却像是人的骨灰,原被深埋过,后被人挖出来,这才带了秽毒。”

“阿哥格格们日日躺在榻上安眠,年纪小身子弱,岂能不染病。”

“奴才将这荷包拿出来的时候,里头的骨灰稀稀拉拉的撒着,沿着墙缝儿尽是,地上瞧着是有些洒扫的痕迹,想来是洒扫的奴才不精心,遇见这样不见光的地儿便随意扫上一扫,一时荡起灰来,反而也害了自己。”

这就吓人了,宫中寻常害人的手段不过是在吃食上做文章,稍厉害些的便是在衣物上撒些药粉之类的,可任谁也没想到此次竟是这样的狠毒,连骨灰都出来了。

寻常人皆是土葬,那儿来的骨灰,莫不是一点点磨出来的、、、、、、、只听着便觉得邪乎得很,似有些巫蛊之术的影子。

此时正值黎明前夕,最是黑暗,再加之秋风飒飒,周围灯笼也跟着明明灭灭,直惹得人通体生凉,再看梁九功手中托盘上的三个艳色的小荷包,便觉得阴森至极,偏上头还绣着福娃似的样式,便更是瘆人了。

康熙爷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三个小小的荷包,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腾生着,这荷包他怕是还没少见过。

然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康熙爷也不得不信,不消得再叫梁九功细查,直厉声一声儿令下。

“封锁钟粹宫,即刻缉拿吉贵人,朕这就要同吉贵人当众对峙。”

梁九功亦是早料到如此,眼皮子都不带眨的,当即便打发人去捉拿吉贵人了,且瞧着那荷包也是唏嘘,就这福娃似的样式满宫上下可就吉贵人喜欢绣。

当初说来也是吉贵人好心,康熙爷子嗣凋零,孩子连接的夭折,惹得康熙爷伤怀,渐渐的也不爱来后宫了。

吉贵人不受宠,娘家也不出众,为了得康熙爷的青眼总得想出些不一般的招儿,便花了大功夫绣出百子荷包来,以此祈福万岁爷多子多福。

那可是整整一百个荷包,荷包上一百个福娃呢,个个都不相同,多费功夫可想而知。

吉贵人想来也是个不多聪明的,也不知叫下头人代劳,偏自个儿一针一针的绣,末了这心意是给出来了,自个儿的眼睛也险些瞎,好在真真叫康熙爷怜惜了,便得了些许宠爱。

后来这一百个荷包便由太皇太后做主,分给了后宫众人,装些安神香料挂在床沿儿上,或是挂在门户上放些驱赶蚊蝇的花草皆是好用。

谁道眼下祈福的荷包竟变成了害人的荷包,偏吉贵人前几日又来过阿哥所,这便叫人不得不怀疑了。

当然,这荷包众人都有,说不准是有人趁机陷害吉贵人也未尝不可,只是眼下康熙爷正在气头上,梁九功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又叫人将那百子荷包尽数收回,届时谁那儿多了少了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不一会儿,吉贵人便被人押了过来,她岂知自个儿做错了什么,料想是被这帮子奴才从榻上拽下来的,头发披散凌乱不说,身上也凌乱着,裙摆都染着泥,着实狼狈得紧。

“万岁爷,臣妾冤枉啊!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万岁爷救臣妾啊、、、、、、”

吉贵人的声儿都颤颤地沙哑,面上泪痕丛横,虽脸色煞白,却仍得见几分脆弱的美感。

玉琭被这哭叫声儿惹得心头惶惶,捂着太子耳朵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这会子才晓得什么是帝王一怒,她见康熙爷的好脸多了,竟忘了这位是动动嘴皮子便能要人命的主儿。

康熙爷莫不是只凭着几个莫名的荷包,便要了自个儿枕边人的命吧?

康熙爷虽不至于玉琭想得那样绝情武断,可这会子怒到了极点,这一开口仍显得无情极了。

“你不知做错了什么,那你可还认得你自个儿做的物件儿,吉贵人,朕待你不薄,为何这样害朕的子嗣,除了太子和大阿哥、二格格,你同荣贵人一并住在钟粹宫,长生阿哥染病可也是你的杰作!”

吉贵人没了魂儿似的跪着,看了看梁九功递来的荷包,只不住的摇头:“臣妾断没有那样狠毒的心肠啊!再者、再者当初臣妾是绣了百子荷包不假,可这荷包末了只余十个在臣妾手中,其余的都送了出去。”

“是了、是了、这百子荷包的绣样各不相同,瞧着三个荷包的样式,该是、该是臣妾早些时日送给了英妃娘娘。”

道出了英妃娘娘,吉贵人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了,无不认同着自个儿的话。

“英妃娘娘说是喜欢格格,这三个荷包分别绣了扑蝶、翻花绳和对镜梳妆的样式,臣妾记得清清楚楚,这三个荷包臣妾是送给了英妃娘娘的。”

“当时臣妾跟前儿的奴才俱在,英妃娘娘跟前儿的白嬷嬷也是在的,想来俱能作证,还请万岁爷明鉴,臣妾绝无残害阿哥格格们的心啊!”

谁道此事又将英妃给牵扯进来了,偏这一个二个的皆是平日里最是持重稳当的人,康熙爷原就不愿相信这事儿是吉贵人所为,又来了个英妃他是更不信了。

可又不能不查,康熙爷无法,只得又叫人请了英妃来,此时吉贵人暂且脱开些许嫌疑,此番惨状便叫人多少有些不忍,康熙爷叫梁九功多给人披了件外衣,这便是极恩典了。


她拦不住卫双的算计,可卫双甭想借着她一步登天,她玉琭不爱惹事儿,也断不是那软柿子能叫人拿捏的。

“多谢你们点提着,这事儿我省得了,我素来不爱同人虚与委蛇,她心术不正以后便不同她来往了,她爱同谁走动便走动去,总归我这儿是走不通的。”

见玉琭不是个拖沓的,玉竹和南霜便也没有不放心的了,这会子再说起话来才含了几分打趣,说不得过不久玉琭便是后宫里的小主了。

二人在太皇太后娘娘身边儿伺候许久了,深知后宫水深,不是谁都能在其中游刃有余,对玉琭便也没什么艳羡可言,说笑罢还多点提了玉琭两句,生怕玉琭被人算计了。

这番心意属实难得,玉琭断不会不领情,也是这会子拿玉竹南霜同卫双一比,才知谁能做了真正的朋友。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三人也不再躲懒,且赶紧的伺候主子们用膳去。

康熙爷携下头的阿哥格格们陪着太皇太后娘娘用了午膳,稍作歇息便想带着玉琭回乾清宫,也不说将玉琭归还给太皇太后娘娘的事儿了。

太皇太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会子跟康熙爷较劲儿一般,还偏不叫人如意,定要玉琭陪她一日才好,康熙爷耐不过太皇太后,也多少知道皇玛玛的用意,是断不愿意瞧着他耽溺于情而舍了天下大事。

他自知对此辩解再多也是无用,也是怕皇玛玛因此恼了玉琭,便只好将玉琭留下,叫人安心伺候皇玛玛。

“那便劳烦皇玛玛替孙儿疼玉琭了,待明儿孙儿再过来给您请安。”

康熙爷笑着朝太皇太后行礼,反正皇玛玛知他心意,他便也不遮不掩的,直接拿玉琭道一句玩笑。

太皇太后笑着撵人走:“玉琭可是哀家的人,岂消得你再来点提着,若不是你先前若磨硬泡的,哀家才不舍得叫玉琭来伺候你呢!”

康熙爷笑笑也不应声儿,看了一眼立在太皇太后身侧的玉琭,只得人笑笑,那心里便跟着酥酥软软。

不好再当着人面儿同玉琭眉来眼去的,康熙爷只得耐着不舍转身儿回了乾清宫,没一会子便叫梁九功送来了几盘子精致点心和甜茶。

太皇太后岂能不知康熙爷的心思,抬眼瞧了瞧玉琭,见小丫头面上无丝毫得意之色或是不合时宜的羞赧,太皇太后不由得暗中点头,极满意此时玉琭乖顺。

如此干脆也随了康熙爷的意思,只管叫梁九功将这吃食都送去玉琭房中,可不能亏待康熙爷的心头好了。

然玉琭是断不肯放下手上的活儿去独自享受的,不仅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儿将点心都分下去了不说,还蹲下身来给太皇太后揉着素来酸软的膝盖,十足的体贴恭顺。

“娘娘便留奴婢伺候着吧,许久不在娘娘跟前儿伺候,奴婢心头还惶惶的,生怕您不要奴婢了,且不知您的膝盖可舒服些了,有没有人时时给您揉着?”

玉琭这话十足关切不见巴结,她是真将这老太太当亲祖母的孝敬,如此由心而发的亲近自然不会惹人反感。

太皇太后娘娘对着玉琭那双酷似端献的眼睛,一时间竟真不舍得将玉琭给康熙爷了,生怕康熙爷对人只是一时兴起,也怕这后宫寂寞和算计磨没了小丫头眼中的光,她已年迈,还不知能护着玉琭几年,这样软和的性子可是要叫人欺负的。

“好孩子快起来吧,多亏你先前进献的方子,如今哀家日日泡脚熏艾,且不知比以前舒服了多少,已然不消得你时时给揉按了。”

“倒也不必惶惶,哀家就在这慈宁宫中,不管以后如何,你来,哀家还这样亲厚地待你。”

玉琭说不感动是假,虽知太皇太后给的关切有几分是看在端献公主的份儿上,有几分也看在康熙爷的面儿上,然其中的真切玉琭是实打实的能感知到,她岂能不感动感激。

“奴婢定然好好的伺候您,孝敬您。”

伺候是身为奴婢的本分,此一句孝敬便是应了以后的位份,太皇太后连连点头,饶是不舍也不愿挡着下头孩子们的缘分了。

太皇太后午间未歇,尽拉着玉琭好好说话去了,期间玉琭还为太皇太后娘娘读了会子书,就坐在矮墩上挨着太皇太后娘娘的腿,时不时的说笑讨论些个书中情节,着实亲近。

苏麻喇姑立在门前瞧着,没一会子便眼圈儿红红,好似看见了当年端献公主还在娘娘膝下承欢的模样,从前端献公主没陪着娘娘做的事儿,竟由玉琭陪着圆了梦。

然不等苏麻喇姑再感慨什么,外头便有小奴才来报,说是恭亲王带着自个儿的大格格来了,另还有康熙爷身边儿的哈哈珠子察尼大人陪着。

钦天监那儿的消息太皇太后没叫人瞒着,也是多少给各家一个准备,辛亥年出生的孩子不多,恭亲王的大格格算一个,另还有裕亲王家的嫡次子,下头郡王家里也有些,只是身份又不够了。

今儿太皇太后同康熙爷商议着,原是想将裕亲王和恭亲王家的孩子都接来养一阵子,看看哪个孩子合心意便要哪个。

然辛亥年出生的孩子比康熙爷的阿哥格格们年纪都大个一二岁,若是过继来个阿哥,想来多少会对太子不利,便暂选了恭亲王家的格格带过来瞧瞧。

若是大格格性情是个好的,不出意外便要过继给康熙爷了。

苏麻喇姑通传后,这便带着一行人进了殿,恭亲王和察尼带着大格格同太皇太后问安,太皇太后叫人平身了,起先还想不起来察尼为何跟着,且一听恭亲王一说大格格的生母,太皇太后便记起来了。

大格格的生母是晋氏精格之女,她虽只是恭亲王的庶福晋,然她下头还有个弟弟在户部当差,这二年很是得康熙爷重用,如此一人得道,亦是惠及兄弟姊妹,晋氏的妹妹小晋氏便得幸高攀了辅国公家,给爱新觉罗察尼做了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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