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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孟晚澄沈听澜

暖小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饭前,沈听澜打电话给沈燕,说他去机场接人晚饭不回来吃。我看眼日历,今晚是廖佳莹从南庆来江华的日子,估计今晚他不会回来了。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倒也自在。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李林离婚的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隔着那么远除了担心也做不了别的,还是等稳定一段再跟他们说。我答应沈听澜要搞定海州航站的事,看眼时间,应该刚吃过晚饭。拨通白哲的电话,他很快接起,但听得出话筒那段隐约有点喧闹。“晚上好,白哲,打搅你了。”白哲笑着对我说:“这话说的,见外了不,咱们可是老同学,什么打搅不打搅的。有事?”我试探着问:“真不好意思,下班时间跟你聊工作,不知道方便吗?”白哲倒也爽快,“没问题,你等下。”听筒内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彻底安静了。“你...

主角:孟晚澄沈听澜   更新:2025-04-18 2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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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澄沈听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孟晚澄沈听澜》,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饭前,沈听澜打电话给沈燕,说他去机场接人晚饭不回来吃。我看眼日历,今晚是廖佳莹从南庆来江华的日子,估计今晚他不会回来了。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倒也自在。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李林离婚的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隔着那么远除了担心也做不了别的,还是等稳定一段再跟他们说。我答应沈听澜要搞定海州航站的事,看眼时间,应该刚吃过晚饭。拨通白哲的电话,他很快接起,但听得出话筒那段隐约有点喧闹。“晚上好,白哲,打搅你了。”白哲笑着对我说:“这话说的,见外了不,咱们可是老同学,什么打搅不打搅的。有事?”我试探着问:“真不好意思,下班时间跟你聊工作,不知道方便吗?”白哲倒也爽快,“没问题,你等下。”听筒内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彻底安静了。“你...

《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孟晚澄沈听澜》精彩片段

晚饭前,沈听澜打电话给沈燕,说他去机场接人晚饭不回来吃。

我看眼日历,今晚是廖佳莹从南庆来江华的日子,估计今晚他不会回来了。

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倒也自在。

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李林离婚的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隔着那么远除了担心也做不了别的,还是等稳定一段再跟他们说。

我答应沈听澜要搞定海州航站的事,看眼时间,应该刚吃过晚饭。

拨通白哲的电话,他很快接起,但听得出话筒那段隐约有点喧闹。

“晚上好,白哲,打搅你了。”

白哲笑着对我说:“这话说的,见外了不,咱们可是老同学,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有事?”

我试探着问:“真不好意思,下班时间跟你聊工作,不知道方便吗?”

白哲倒也爽快,“没问题,你等下。”

听筒内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彻底安静了。

“你说吧。”

从这点就看得出白哲的工作的态度,这点我很欣赏他。

“上次你打电话提了海州航站的事,今天公司领导安排我负责展馆对接工作。

我想咨询下,目前展馆里还剩多大的展厅,以及展厅的位置。

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参展机型比较多,对展厅面积有点小要求,为了更多吸纳参展的客户,如果有黄金地段的展厅,我们公司也想争取下。”

白哲说:“明白了。

这样,我给你发一份我们展厅的内部招商资料,当然是给关系户的,不存在涉密问题,上面有展厅面积和位置,标红的展厅是已经租赁的,其他的你看好哪个好说。”

内部资料,这可是求也求不来,买也买不到的。

我感谢道:“太谢谢你了白哲。”

白哲说:“客气了,别的事儿我帮不上忙,在咱自己地盘上的事我还是有话语权的,你尽快看,决定好哪个展厅告诉我。

现在展厅还是比较紧俏的,订晚了也许就错过了。”

“明白,我尽快跟领导沟通,确定好展厅立刻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连忙点开展厅资料,果然几个位置不错的都被订下了,还有两个黄金位置展厅因为面积的原因还没被租赁,但每年航站的展位都爆满,得尽快拿注意了。

我没给沈听澜打电话,发了微信。

海州航站的展厅资料我拿到了,有时间您看下,确定好展厅我去跟对方谈。

消息发过去一个小时也没回信,有廖佳莹陪着他,估计今晚没时间看这些。

我从住在这,沈听澜几乎每晚都跟我在一起,现在突然去了别的女人那里,竟说不出的恶心。

甚至想过,如果他回来再碰我,我就给他踹下床。

我去洗澡准备休息,人刚进浴室,家里的房门开了。

浴室的水声盖住门响,甚至连沈听澜靠近我也没注意,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住,吓得我一惊,本能的大叫挣扎。

他捂住我的嘴,暗哑的声音在耳边说:“是我。”

我却满脑子都是他跟廖佳莹缠绵的画面,恶心得胃都开始不适了,扯下嘴上的手,说:“你干嘛,要被你吓死了。”

他还要抱我,我却嫌弃的躲开,双手挡着胸前,说:“我洗完了,你洗吧。”

他看出来了,一把将我拉回去,按在墙上眼神冰冷,“你这眼神可够嫌弃的。”

我嘴硬不承认,“没有。”

他关了水阀,双手撑在我头两侧,将我禁锢住。

“我能问问你嫌弃的是什么吗?”

“我没有。”

我将脸别开。

他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能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嚼碎了似的。

过了会儿,他突然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吃醋了?”

“!”

我一顿,“谁吃醋了。”

如果我没吃醋,回答应该是吃什么醋。

我听到他低低地笑,“你以为我去廖佳莹那了?

呵呵,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我没去她那,刚才应酬一个重要饭局,才没回消息。”

我眼睛动了动,我也不傻,他三言两句的解释就能当真。

但他肯解释,就说明对我还有心思,想着赶紧把欠他的钱还上,现在装个争风吃醋的女人也不是不行。

只要他开心,我的日子就有盼头。

“真的?”

我眼神又往他脸上瞟,倒真把沈听澜逗开心了,他一脸愉悦的打开水阀,温热的水淋遍我们全身。

他说:“帮我脱了。”

我开始解他的衬衫,一粒粒纽扣解开,露出他贲张的胸肌。

等我们回到卧室,我躺在他怀中眼皮沉得厉害,眼看就要睡着了,他突然问:“你家里人知道你离婚的事吗?”

一个问题,睡意全无。

我睁开眼,“我还没告诉他们。”

“怎么不说?”

“我想等稳定的,再跟他们说。”

沈听澜问我,“你指什么稳定。”

果然是怕我缠上他。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等我还清你的钱,我的生活也稳定了,有自己的住处就跟他们说。”

黑暗的环境,更显安静。

他半天没说话,我甚至觉得他可能睡着了,就在我也要闭上眼时,他问我:“你要搬出去住?”

“......”我只是他的床|伴,总不能一直赖在这吧。

我无声地叹口气,说:“我们的关系总有走到头的那天,说不准哪天你厌倦我了,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沈听澜说:“这套房产你随便住,想住什么时候就住什么时候。”

“......”他说说哄我的,我还不至于当真,也不会厚着脸皮住下去。

“李林不会说离婚的事吗?”

我默了默,“不知道,应该不会说吧,他这人挺要面子的,毕竟哪个,”话到嘴边,我突然意识到不该说。

李林不孕不育的事,绝对不能让沈听澜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也能猜到我们俩打算找他借种。

依着沈听澜的脾气,要是知道被利用,我和李林都没有好下场。

“毕竟什么?”

他问我。


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

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

“你离婚吧。”

“!”

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

“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

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

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

“想多了,我不会娶你。

只是觉得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我不仅要问了。

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

“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

不管他身份如何,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他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沈听澜慵懒的声线玩味十足,“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个在乎细节的人。”

他端起红酒饮下一口,昂起的颈部线条更突出喉结,随着酒液滚过喉咙。

“我没想过离婚。”

我小声回。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朝我勾了勾手指。

尽管我不愿意,还是披上睡袍走过去。

沈听澜牵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上,紧接着拨开我睡袍的领子,突然暴露在他视线中我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体。

“你觉得自己享受到老公无尽的宠爱和一段忠诚的婚姻?”

他把我问得哑口无言,又继续在我耳边用指尖撩.拨着,描绘着我泛红的耳廓,我却毫无招架之势。

他继续说:“别天真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再天真就是蠢。

爱一个人,会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我嘴唇翕动,想驳斥他的话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但固执的我还是僵硬的说:“你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是吗?

呵呵,”他从鼻腔哼出愉悦的笑,却让我心尖发紧,我现在就是他手里可以随意摆弄的金丝雀。

他将红酒送到我嘴边,我昂头喝下。

当他把杯子攥在我手里的时候,说出了让我更难堪的话。

“你现在的生活是我给的,我让你端着什么,你就得端着,我让你倒了,你就得倒了。”

没错,李林的晋升,娘家的债务,我没得选。

沈听澜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问:“确定能依靠他一辈子?”

“......”升职机会都是他给的,李林都要依靠他,所以怎么可能依靠李林一辈子。

我不服气,执拗地说:“我也不能依靠你一辈子,但我和李林的婚姻,只要我不放弃,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沈听澜轻摇头,似在嘲讽我对李林的把握和自信。

我用仅剩的勇气想从他那赢回一局,想证明李林爱我,想证明我只是在为这段感情付出,看着他的眼睛说:“沈总,我在你这什么身份,我清楚。

来,是我自愿的,不是他逼的,谈不上送。”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他却轻笑出声。

“呵呵。”

这声笑虽轻,我听起来却振聋发聩。

这男人太可恨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偏让你羞愧难当。

沈听澜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人永远教不会人,只有南墙可以。”

我眨眨眼,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心里泛起嘀咕,但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李林要出事?

我担忧的问:“你答应过的,会让李林晋升为区域经理。”

沈听澜的手滑到我脖颈处,握着我的下巴,说:“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

但你要记住,在我身边,不能想别的男人。”

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记下了。”

沈听澜看眼时间,“睡吧,明天要见客户,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好。”

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明晚的饭局,我竟也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翌日。

廖佳莹一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到我和沈听澜出来,脸上虽挂着笑,可看我的眼神明显想刀了我。

廖佳莹看到我,眼皮子在我身上一扫就明白了,阴阳怪气的说:“孟助理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反正也是要谈正事,我陪着沈总就好。”

在业务这块,我的确涉及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手里没有任何业务,我的工作就是陪沈听澜,但被她这么明点暗指的,心里也不痛快。

“谢谢廖经理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先一步上了车,抢了廖佳莹本该坐的位置。

她弯着腰走到我身边,碍于沈听澜在,没办法开口争,只能愤愤然的瞪我眼,坐在他后面的位置。

“沈总,”廖佳莹的手搭在前方的椅背,“天普科技的叶总今晚约在圣蓝,还带了他夫人,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我替您准备一份薄礼,在我车上了。”

沈听澜正在看手机里的消息,“发票给我,让财务给你报销。”

我也熟知一些招待的规矩,对方如果带着夫人参会,按照身份准备符合她的奢侈品。

廖佳莹说:“不用报销,叶总的夫人跟我是老同学,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人谨慎的很,我给她,她才敢收。”

这话听来晚上饭局不带她都不行了。

沈听澜点点头,算是默许她去了。

余光里,我感受到来自她的得意,甚至已经做好今晚的饭局没我出席的准备了。

可完成白天的工作后,沈听澜让人送来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和一双小羊皮的高跟鞋。

黑色皮质,红色的鞋底,走起路来,莫名的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

站在镜子前,我擦掉艳丽的口红,涂了更柔和的唇膏,这样才更有亲和力。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被打开,沈听澜也有我的房卡。

圣蓝私人会所。

当我陪着沈听澜走进包间时,廖佳莹已经在场了,她一身珠光宝气,把自己衬得如女主人般的高贵,接过沈听澜的外套挂好,让我帮忙倒茶。

他们俩坐在一起聊今晚应酬的叶总,我站在一旁像个倒水丫头。


从深市回来,没想到李林会来机场接我。

见到他,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反倒李林跟没事人似的主动迎上来,还笑呵呵的跟沈听澜打招呼。

“沈总,辛苦了。

晚澄给您添麻烦了。”

沈听澜面色平静,凉淡的回:“没有。”

说完,人径直奔着路边停着的商务车走去。

我眼看着李林一路小跑的帮他开车门,谄媚的样子让我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可李林貌似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护着车顶,请沈听澜上了车。

“沈总,请。”

连一旁的秘书都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他,我站在原地更是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可车里人的视线一直望着我,抬手朝我示意下,我挺了挺背走过去,临到近前,被李林用力拽了把,小声催我,“快点上车,沈总怪忙的,别耽误他时间。”

下飞机时,沈听澜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

车里的人看到我被拉得趔趄,不悦的粗眉道:“孟助理,明天一早把南庆代理商的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沈总。”

我轻声回,脸颊却似火烧。

站在我身后的李林尴尬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听澜又朝我勾下手指,我只能将肩膀压得更低,他靠近我耳边,说:“这样的男人不离婚,留着过年?”

“......”我瞬间僵在那,一时语塞。

沈听澜坐正了,示意司机开车。

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李林踮着脚尖直到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才好奇地问我。

“晚澄,刚才沈总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走吧。”

“晚澄,沈总说没说什么时候提我当区域经理?”

我摇头,“没有,他只说让我等消息。”

只要答应了就有希望,李林坚信沈听澜不会失言。

“对了,以后沈总再找你,记得催催他。”

我心烦得很,大步来到车旁坐进去。

从机场回家的路要一个多小时,我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到小区楼下,李林把我叫醒又去后备箱拿行李。

路过的邻居看到我,还特意上来打招呼。

“小孟,出差了?”

我浅笑点头,“是啊,王姨带孩子玩呢?”

“可不嘛,楼上呆不住,说什么也要下来玩。”

王丽香说着话,但目光不离小区游乐设施内的孩子,“哎呦,摔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去看孩子了。”

“快去吧,王姨。”

李林拎着行李箱过来,没好气的瞥眼王丽香背影,小声跟我说:“少搭理她,一天净穷打听,有个孩子就臭显摆。”

我无语的看向李林,“人家也没显摆。”

“行了,赶紧上楼。”

李林拉着我就往楼里走。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对未来迷茫又无助,我们的关系不会回到从前了,而我要被李林彻底拖进绝望又窒息的婚姻里。

于他和婚姻而言,我都是不忠的,尽管开始是他把我送上这条路,但我有选择权,可我并没有拒绝。

我累了想休息,李林却拉着我问东问西,唯独没有安慰。

本就在原生家庭被忽视的我,到婚姻中,又成了牺牲品。

甚至一度怀疑,我真的不配拥有幸福。

此时,我脑子里忽然想起沈听澜了,他好像成了我生活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听他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开始还能不厌其烦的回答,直到他问起借种的事。

“你说你,怎么就办不成呢?”

我满脸倦意,撑着额头说:“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

你们俩天天......!”

他的话如一把刀扎在我心里,我眼神愤愤地看向他,李林意识到我不高兴了,连忙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可怜兮兮的求我原谅。

“老婆,我知道委屈你了,是我没用,都怪我,我对不起你。”

他趴在我腿上哭,用力的抱着我,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说:“别这么说,他对我很警惕,每次都会做措施。”

李林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抓着我的手亲了亲,“老婆,你为这个家做的,我永远记在心里,这辈子我都欠你的。”

一瞬间,李林的安慰抚平我这几天委屈的情绪。

“起来吧。”

我把他拉起来。

李林看我脸色不对,红着眼圈关心我,“晚澄,你是不是累了?

要不先去休息,我给你做饭去。”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心软到不忍再说苛责的话。

“这次见的客户挺难缠,我确实很累。”

李林把我送到卧室,又加热一杯牛奶看着我喝下,帮我盖好被子才出去。

终于可以静下来休息了,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被李林叫醒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李林轻声说:“七点多了,起来吃饭吧。”

我浑身无力地坐在餐桌旁,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老婆,先喝汤。”

在这个家,像这些家务活都不需要我干,也正因为李林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体会到被细心呵护的温暖,才对他格外依赖和不舍。

谁不喜欢被宠成公主,被捧在手心里。

李林看我没精打采的,舀起一勺汤吹凉了些喂我喝。

“好喝不?”

他笑着问我。

我点头,“你煲得汤还用说,好喝。”

鲜浓的汤汁入口,暖胃又暖心,人也恢复些许精神。

“来,再尝尝鱼,这鱼肉我看着火候的,鱼肉可嫩了,还入味。”

那几天的事,在这顿烟火气十足的家宴中被安抚,我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日子嘛,家家都有难唱曲,我再熬一熬就过去了。

“李林。”

“嗯?”

“我会尽快怀上的。”

他放下碗筷,握住我的手,满眼的感激,“老婆,只要你有信心,我们这事就一定能成。”

正说着话,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李林忙起身,“我去拿。”

回来时他眼神惊喜,指着手机说:“是沈总的,沈总的电话。”

李林按了免提,示意我说话。

说实在的,我怕沈听澜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让李林听去,他这人别看平时衣冠楚楚的,可跟我在一起时,嘴里会冒一些荤话,连我听了都耳红。

我舔下干涩的嘴唇,“喂?”

沈听澜言简意赅,“半小时内到粤品轩3号包厢。”


白哲的暗示让我为难,但好在他更想做成这单生意,被我装撒充楞的搪塞过去,还拿到了一个小小的优惠。

我等着去见沈听澜邀功,一直等到他十一点开完会,才兴冲冲的往他办公室走。

经过吴家鸣办公室前,他走出来提醒我,“孟助理,沈总今天不太高兴,你注意点。”

“额,好,谢谢你。”

我颔首来到沈听澜办公室前。

隔着门板,就听到他冰冷的应门声,“进来。”

我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在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感觉整间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这哪里是不高兴,简直要吃人,我有点后悔进来了,早知道他现在一副易燃易炸的状态,就等下午再来找他了。

沈听澜垂着眼在看手里的文件,我走到办公桌前,“沈总,22号展厅订下了,租金上我同学还给了一个小小的折扣,刚才财务把定金转到海州航展方的账户上,下午他会把租赁合同发给我们。”

“嗯。”

他淡淡地应。

我真搞不懂他干嘛一副被人欠了几百亿的样子,还是赶紧走,省得把火撒我身上。

“沈总,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我刚转身,就被他叫住了。

“站住。”

“......”我缓缓回头。

沈听澜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我,让我过去。

“过来。”

我走过去,他直接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垂下眼提醒。

“沈总,万一有人进来撞见我们这样不好。”

沈听澜握住我的腰,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答非所问道:“海州的展厅你怎么谈下的?”

“就找我同学谈的。”

他手开始解我衬衫的扣子,一粒粒的,指尖摩擦纽扣发出的细微声,令我心里敏感得升起微妙的情绪,我随着领口的敞开呼吸也沉了,急忙握住领子,说:“在公司呢,别这样。”

“中途被打搅是扫兴。”

沈听澜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唇,拿起手机给吴家鸣发了信息过去。

手机一扔,说:“好了,不会有人进来了。”

“这是你办公室,我们在公司。”

“那又怎样?”

他拿开我的手,开始亲吻我的脖子,温热的唇一下下轻啄,我闭上眼,被他轻而易举的点燃,直到他吻在我耳边,我听到他轻喘的气息,还有那句:“说,为了展厅,你答应陪他睡了?”

“!”

我猛地睁开眼,“没有。”

沈听澜根本不听我解释。

“你知道我找多少人去谈那个展厅吗?

连公司的副总都出面,也没谈下,没想到让我身边陪睡的女人谈成了,你还真有本事,你这本事比副总还大呢。”

我看出他的不信任,解释道:“白哲是主要负责人,跟我是同学,他只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才答应我的。”

“同学的面子?”

沈听澜附身靠近了,“是看在同学的面子,还是看上你这张脸了?

你真当我傻呢?”

白哲电话里的暗示,只要他不说,我不说,绝对没人知道。

所以,我咬定就好。

“你别多想,他真的是看同学的份儿上才答应的,我们以前关系很好.我们就是同学关系,那时候才多大,能有什么关系。”

我猛地推开他,疼得牙齿打颤,“你干嘛不相信我,我没必要骗你。”

只要我死不认账,这事就能扛过去。

显然,奏效了。

他开始亲吻我,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晚上回到家,换家居服时,我看到身上几道青紫的指痕。

沈燕等我出来,说:“晚澄,洗洗手吃饭吧。”

“来了,燕姐。”

我还是叫不习惯三姐,叫燕姐更亲切。

沈燕又端来一道菜,“听澜说你们过几天要出门,让我有时间帮你收拾下行李。”

“不用,我自己就行。”

“没事的,我帮你。”

我以为沈听澜不会带我去航展,今天在办公室里的事就能看出来,他挺介意我和白哲的关系。

沈燕收拾完就离开了,沈听澜又没回来,我一个人的时候最是自在。

我拿个垫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外面城市繁华,灯火阑珊,眼前美好的近似虚幻。

突然,手机铃音把我拉回现实。

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我神色凝重的接起来,“喂,妈。”

“晚澄,你是不是和李林离婚了?”

“!”

我第一反应是李林说了。

没否认也没承认,只问她:“你听谁说的?”

我妈这人是典型的守旧思想,认为女人一辈子进一家门,就要守一辈子。

“你还跟我装,你们俩是不是离了?”

我心情烦躁,还没想好跟他们坦白,“妈,你到底听谁说的?”

“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李林那么好的人,你说你一天怎么就不能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你在外面不要脸,别牵连我们啊,现在村里人都戳我和你爸的脊梁骨,我们家没有你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儿,你趁早赶紧给李林打电话道歉,求他原谅你这次,对了......还有你跟的那个野男人,立马分了。

真不要个脸了。”

我妈从头到尾把我骂了个遍,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妈,你骂完了吗?”

我用手抹掉眼角的泪,但却没让她听出我哭了。

“骂完?

我现在就是没看见你,看见你我非打你一顿不可。”

我咽了咽嗓子,抽下鼻子,说:“妈,我和李林离婚不假,我想知道他怎么跟你说我们离婚的原因的。”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还让我再把你那点脏事学一遍?”

在这一刻,我感觉除了这里,没有我容身的地方,而那个家,也不需要我这个人了。

我说:“妈,李林跟你说了他不能生育的事吗?”


“确定?”

沈听澜冷漠的打量我。

不等我开口,廖佳莹越过我来到沈听澜的车前,目光瞥眼我脚下,低声说:“有什么不满,私下说,这么多人面前,你是把沈总架在火上烤?”

“我没那个意思,”我声音越来越小,又难以启齿,“只是不想陪......”我咬住下唇,对他来说,我的新鲜感这么快就过了?

男人还真是薄情寡性。

廖佳莹真是逮住机会不肯放过我,字字句句都带着挑拨我和沈听澜的意味。

“你没那个意思,但你现在就是这么做的,别耍小性子逼沈总了。”

“我......”明明我是被做为交易的筹码,怎么被她一说,我反而成了无理取闹,不顾大局的人。

在我手足无措时,看到廖佳莹嘴角轻蔑得意的笑。

我知道她早看我不顺眼了,早就想逼我离开沈听澜,现在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大家同为女人,为什么要为难我。

现在我终于醒悟了,是我蠢了,总想向她证明一件事,我跟她不一样,她是心甘情愿为沈听澜献身,而我是沈听澜的偏好,被他强留在身边,我们是不一样的存在。

我只想逃离眼前的一切,淡淡地说:“确定!”

在我转身的瞬间,他只一句话就把我自以为是的面具扯下了。

沈听澜:“家里的事都不管了?”

“......”我瞬地怔住,脚下好似坠了千斤重。

对啊,李林的升迁不管了?

家里的债务不还了?

此时,连廖佳莹也看出我的迟疑,轻蔑的笑,用手轻推我背,把合同塞我怀里,说道:“快去吧,叶总都等急了。”

我微微侧头,落地窗上映着我穿着华丽套装的样子,现在浑身上下连內衣都是沈听澜给我准备的。

恍然间,好像明白李林把我送给沈听澜时的心情了。

我就是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眼下,如果只是李林,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走,但现在还有家里那座大山,我的骨气好像托不起这身硬骨头了。

迈向宾利的那步开始,我的自尊就不在了。

叶总的司机小跑着下来给我开车门,坐进车前我回头又望眼沈听澜的方向,没有盼到他的一丝怜悯,只看到缓缓升起的车窗。

廖佳莹倒是冲我微微一笑,得意地坐进车里。

我确实没资格拒绝,只能硬撑着,假装不在意沈听澜的冷漠和廖佳莹的鄙视。

叶总看到我坐进来,宽厚的大手往我腿上一摸,我厌恶的挪下身子,面对着车玻璃。

叶锦生靠过来,双手捏着我纤薄的肩膀,宠溺的声音哄着我,“孟小姐,来过深市吗?”

我摇头,“没有。”

“正好,这几天我有时间,陪你在深市转转。”

叶锦生贴着我头发闻,用暗哑的嗓音说:“你好香。”

“......”真恶心。

我不受控制的出现生理呕吐,忙捂住嘴,将这股翻江倒海咽下去。

叶总看我还一副拘谨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贴在我耳边说着荤话,听得人耳根子发热,恨不得现在就甩他一巴掌。

但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可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浑身不自在的紧绷,指尖狠狠地攥紧按在腿上,鼻腔发酸,好像有东西从眼眶里往外涌。

吸了吸鼻子,把这股酸涩忍住。

车很快停在酒店楼下,我脚步沉重的跟在叶总身侧。

进入酒店大堂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的,但每一步都不是我愿意走的。

只是在我没看见的地方,一辆黑色轿车紧跟着我们的车也停在酒店楼下。

眼看要进电梯了,身后传来一声温婉的轻唤。

“锦生?”

叶锦生瞬间停下脚步僵住了,我随他也站定。

未见其人,但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对方是个温婉贤淑的女人。

我转过脸,看到叶锦生面色不自然,他压低声音告诉我,“就说你来替沈总取合同。”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原配。

“明白。”

叶锦生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转身已换上另一副嘴脸,满眼温柔的笑意走过去。

他叫声老婆,“这么巧?”

如我预料的那般,叶锦生的老婆气质华贵,仪态端庄,虽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

耿君瑷温婉地笑,手自然的抚上叶锦生的西装领口,边整理边说:“跟徐太她们过来逛逛,没想到遇见你们了。”

一句你们,便将我轻而易举的拉入局。

叶锦生忙公事公办的态度将我介绍,“君瑷,这位是鹰击航空沈总的助理,小孟。”

我主动伸出手,“你好,嫂子。

沈总临时有个急事,让我带合同来找叶总,您看。”

我顺势从包里拿出合同。

叶锦生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不按套路出牌。

他即便不愿意,也不得不接过笔,快速的在合同上签字又递还给我。

“小孟啊,”叶锦生意味深长的说,“你们沈总真有眼光,能请到你这么能干的助理。”

我收好合同,“叶总说笑了,您守着这么一位优雅端庄的夫人,怪不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耿君瑷原本没把我当回事,我能从她看我的眼神感觉到。

但刚才的一番话,又引起她的注意,定睛看我的目光也变了。

似乎在肯定我似的,点点头说:“小姑娘不光人漂亮,嘴巴也甜,以后用心做事,会有个好前途。”

我朝耿君瑷颔首,“谢谢嫂子提点,也借您吉言。”

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我对两人说:“叶总,嫂子,合同签完了,我也不耽误你们了。

先走了。”

叶锦生瞳仁一怔,没料到我拿了合同就走人,但碍于耿君瑷在场,只能让我离开。

他别有深意的说:“小孟,见到沈总,替我问候他。”

“好的叶总,我会转达的。

再见,嫂子。”

耿君瑷莞尔一笑,“再见。

我转身就走,恨不得脚上长个风火轮。

出了大厅,我急匆匆的跑下台阶,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直到坐上车,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我翻出包里的合同,再三确认叶锦生都签完了,突然噗嗤笑出声。

“呵......”想想叶锦生被他老婆捉奸的样子就好笑。

但也不否认,要没叶锦生的老婆,她怕是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当我回到酒店,打开房间的门,沈听澜竟然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看到我的目光没有一丝担忧。

他问我:“结束了?”

我关上门,心里的怒意窜到顶点,“听沈总意思,好像很失望。”

合同放在桌上,我故意说:“你要求的,我已经做到了,请沈总回房间,我要洗澡。”

沈听澜缓缓起身,一步步逼近我,捏着我的下巴抬起,玩味的问:“你有点本事,小看你了。”

我扭头挣脱掉他的手,奔着浴室走。

刚要关门,他进来了,紧接着我脚底一空。

我恼怒,红着眼圈说:“我刚陪过别的男人,你不嫌恶心?”

他却一粒粒解开衬衫的扣子,不由分说捧起我的脸吻。

“我知道你们没上楼。”

他暗哑的嗓音说,“我的车就在外面。”

闻言,我又气又恼,拳头捶在他身上,他的吻更浓烈了。


此时抱着我的男人叫沈听澜,他是鹰击航空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至于我是如何爬上他的床,还要“感谢”我那无能的老公。

沈听澜在江华市明暗两道混得很开,但交往过的都说他有特殊癖好。

隐私话题是那些与他传过绯闻的女人说的,不辨真假。

他饮食上喜生腌,都说爱吃生腌的人那种事上很生猛。

头几年有个舞蹈演员被他弄到血崩,人在医院输了上千的血才抢救回来,之后江华的半山别墅就有一套落在她名下,有人嘲讽一栋半山别墅换一次血崩也值了。

看着白天儒雅斯文的沈听澜,现在就像换个人似的,我心里又惊又怕,恐惧让我想起李林了。

沈听澜面露不悦了。

“又再想什么呢?”

“没有。”

我咬死不认账,他却一眼识破。

他说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乖顺的猫儿。

可我明明不是那样的,我骨子里保守、安静、不喜欢社交。

人生轨迹也平凡到与大家一样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大学毕业后,我没资源没人脉,为了生存,应聘到心仪的公司,即便做着不喜欢的前台工作,但还是为能留在鹰击航空感到幸运。

在这遇到了我的老公李林,我们俩都是小职员,恋爱一年后选择结婚。

与李林恋爱时,他从不碰我,当时觉得他是个保守的好男人,直到结婚后才知道,都是假象,真正原因是他不行。

李林不光是无精症患者,甚至连基本的婚姻生活也无法做到,瞬间我就成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我立刻提出离婚,可李林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加之原生家庭思想保守,对离婚这种事看得很重。

于是,我心软了。

李林嘴上说理解我还年轻,如果有生理需求可以出去找男人,但我从没那么做过。

我的忠诚换来李林心里上更大的愧疚,为了弥补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我,连家务活也不让我做,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节假日还带我去逛街游玩。

他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爱,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弥补了我在原生家庭中被冷落的缺憾。

直到某天,李林带我去买昂贵的衣服,性感的内衣,我们去了江华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我以为他的病治好了,直到我站在总统套房的前一刻,他才告诉我真相——他把我送给了总公司的老板沈听澜。

没错,他把自己的妻子,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的话,老板需要个女人陪,但要求没经验还得干净,事后他提干到分公司经理,年薪壹佰伍拾万,最重要的是——他要我去生子。

我不敢相信,这些无耻的话是从李林嘴里说出来的。

气得浑身颤抖,血液逆流,眼里愤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

我骂他、打他,但李林一盆冷水将我浇醒。

上个月我娘家发生变故,我弟弟欠了巨额的债务,现在人跑去外地躲债,只留下老两口面对凶恶的要债人。

李林找朋友张罗些,可距离还款金额还是差了一大截,窟窿填不上,我家就永无宁日。

如果这次陪好了沈听澜,不光能解决债务问题,还可以让李林升迁,我们也会有个孩子。

李林说,如果我愿意牺牲,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最终,我被他说服了。

沈听澜看到我进来,并没有太过意外,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垮的系着,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肌。

我紧张的无意识的攥紧垂在身侧的手,甚至没感知到我正在发抖。

他清冷的眼神打量我,目光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

“要喝点酒助兴吗?”

不等我回答,他转身走到茶几旁弯腰倒了一杯。

我看着被举在半空的高脚杯,醇厚的红色液体呈现出道道优美的挂杯。

“沈总。”

我声音拘谨。

他撅起我的下巴,将红酒喂我喝下。

酒顺着我嘴角流,他用指腹抹掉,我抖得更厉害了,他问我:“冷?”

“没有。”

“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但我没得选。

“不是。”

“愿意就别一副我强你的样子。”

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垂下眼,“孟晚澄。”

“晚澄,”他微微点头。

沈听澜把我牵到卧室,他坐在床尾,手向后撑着,轻描淡写的一声:“脱了。”

我真的从没想过,除了我老公以外,会在另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这对我来说很羞耻。

他对我的迟疑面露不悦,“不愿意,就出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离开,可双腿却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动,我知道只要我离开,那些要面对的困境又要每天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颤抖着手去解裙子,黑裙落地,我看到他眉峰微妙的挑了挑,玩味十足。

衣服是李林选的,轻纱暗纹,面料柔软,摸起来手感丝滑。

当时觉得太现身材,但李林说这样穿够仙。

他朝我伸出手,我羞涩的往前挪两步,手轻搭在他掌心里,局促又不安。

看来李林是懂男人的,沈听澜看我的眼神已按耐不住。

他将我搂在怀中,深情的双眸化作极尽的温柔。

这一夜,我的脑海中混乱极了。

翌日。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留着一张银行卡。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走出总统套房便看到沈听澜的秘书吴家鸣站在外面。

他递给我一套职业装让我换上,说道:“孟助理,沈总下午去深市开会,需要你陪同。”

孟助理?

我完全懵了。


明明已经表达过不会离婚的想法,他却还强迫我签字,我脸上的表情已经难压怒意了,沈听澜也看出来,却耐性十足地把我拉到身边。

“真不愿意?”

“......”那还用说,我用沉默回应他。

沈听澜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似无奈的叹口气,“唉......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一样犯傻。”

我垂着眼,“我不是犯傻,正因为看得明白,才不肯离婚。

我们的关系只是暂时的,我不会为了一段短暂的关系,破坏我长久的婚姻。

还有,你是帮我还了钱,但我也陪了你。

咱们之间算扯平了,你就不能再对我的私生活拥有支配权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嘲讽意味十足。

“扯平了?

你这么认为?”

“......”不然呢?

他还想怎么样。

在我不解时,他让我把离婚协议再认真看下。

我并没有翻,“刚才我的措辞有问题,抱歉。

应该是您觉得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我们再结束。”

沈听澜撅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的目光,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沉默的气氛却令人胆寒,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发怵。

他说:“为什么不肯离婚?”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你为什么非要我离婚?”

接下来,我听到一句让我感到羞耻的回答。

他轻飘飘地说:“方便。”

“......”他说的方便我立刻明白了,不会陷入舆论和道德的境地,更无所顾忌。

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连他情妇都算不上,至多是个床|伴。

可他要求床|伴为了方便离婚,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他可笑,是我。

我在他眼中,到底多微不足道,才会让他有随便处置的想法。

头剧烈的疼,思路也混乱了,乱到不知该如何辩驳。

我缓了缓情绪,才说:“沈总,我又不能陪你很久,干嘛非让我离婚?”

又绕回老问题了。

沈听澜还是那句话,“方便。”

“你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你方便就毁了我的婚姻。”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他拿出手机,“这么坚持,想不想听听他的选择?”

“什么意思?”

我看向他的手机,沈听澜竟然与李林有十多分钟的通话,我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下一秒,沈听澜拨通李林的电话,他几乎是秒接的。

“喂,沈总。”

就算隔着屏幕,我也能从他的声音想象,此刻正谄媚的笑接电话的样子。

沈听澜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李林,分公司需要你尽快去管理,这边的事抓进时间办。”

李林立刻回答:“明白,沈总。

等晚澄回来,我就带她去民政局办手续。”

“那是最好了。”

沈听澜话锋一转,勾住我后颈让我靠近他的手机,说:“我再问你一遍,离婚是你的真实意愿嘛?”

李林在说出是时,我的心好似被一把大锤狠狠砸下。

沈听澜继续问:“协议是你想好了才签字的?”

李林爽快道:“是。

这没什么异议,是我自愿主动签的。”

闻言,我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有李林的签名和手印。

沈听澜犹如胜利者般的欣赏我的落败,我也能从他眼底的笑意看出,反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垂下手,离婚协议掉在地上。

我输了,输得狼狈不堪。

“很好。”

沈听澜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李经理,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李林刚要表达谢意,就听沈听澜说:“能把自己老婆送人情,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额,呵呵......”李林尴尬地笑。

沈听澜却挂了电话,手机往桌上一扔,“签吧。”

他把笔递给我,此时我的情绪糟糕透了,心也乱,深吸口气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说:“我要回去,跟他当面确认。”

沈听澜看出我没死心,一脸的运筹帷幄抬起手做个请的手势,“去吧。”

我回房换衣服,来到客厅就看到沈听澜坐在餐桌后,说:“吃完早饭再走。”

哪还有心情吃早饭,我说:“谢谢,不饿。”

沈听澜:“司机在门口等你。”

我换鞋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谢谢。”

沈听澜撇我眼,“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不接受口头感谢。”

我回到家时,李林正在卧室打电话,房门紧闭,他没听到我进来。

隔着门板,隐约听见跟我婆婆在交代离婚的事。

“......”我们还没办离婚手续,他就开始跟家里人说。

我猛地推开门,门撞在墙上,把李林吓一跳,回头看见我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样子,匆匆用手掩着话筒说:“妈,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林转过身,表情尴尬,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过来。

“老婆......”我厌恶的躲开他的手,“离婚协议你签字了?”

李林表情痛苦,眼含泪光,“......晚澄,我也是没办法。

我,我没得选。”

“为什么没得选?”

“因为......因为我需要区域经理这个职位,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我失望地说:“你说的很多问题只有一个字,就是钱。

你也该懂,签了这份离婚协议,等于把我卖给了沈听澜。”

李林当即跪在我脚下,抱着我痛哭流涕,“老婆,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我也是帮你寻了一个更好的出路,你跟在他身边,总比跟在我身边受苦好。”

我苦笑,垂着眼看他,“李林,从我认识你那天起,就知道你的条件,我不为别的,只图你个人,结果你现在说给我寻个好出路?

你当我是什么?”

李林一噎,张了张嘴,“我......我真心希望你好。

你跟着他不会吃苦的,他那么有钱,又喜欢你,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问他:“离婚是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李林忙摇头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

我那么爱你。”

“爱我,还要跟我离婚?”

我推开他。

李林见我油盐不进,心急地拿起协议书说:“都到这地步了,你赶紧把字签了。”

我猜,在我回来前,沈听澜应该跟他通过电话了。

我反问他:“到什么地步?”

李林说:“协议上不写的很清楚,感情不合。”

我问:“我们怎么感情不合了?

明明昨晚还很好。”

李林唉声叹气地耷拉着脑袋,坐在床尾,“你都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每天上下班我都与沈听澜错开时间,连路都是各走各的。

我前脚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廖佳莹随沈听澜进了他的办公室,她在看到我的瞬间,明显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

真是有够无聊的,没事总拿我当假想敌。

吴家鸣给我一份文件,我翻开看是海州展厅的租赁合同。

“孟助理,白经理让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订下沈总落地后的接待问题。”

一听是白哲让打的电话,他想说什么,我心里已经猜个大概了。

我接过文件,“好的,我这就联系他。”

关上门,我拿出手机在琢磨怎么应付白哲。

他太难缠了,而且言语上也越发肆无忌惮。

我就算拒绝,也不能太伤了他的脸面,毕竟海州航站每年都会举办,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就不能跟他闹太僵。

拨通白哲的号码前,我做足了心里建设。

电话接通了,白哲语带笑意,“老同学,合同收到了?”

“收到了,我们沈总已经签字盖章了,一会儿我就把合同给你邮寄回去。”

“你办事就是干脆,我就欣赏你这点。”

“你业务能力强,工作上要是都遇你到这样的,不知道效率会提高多少。”

隔着听筒,传来他愉悦的笑声。

“捧着我唠?

咱们同学之间的感情,可别整这些虚的。

什么也没见面实在,等你来海州的,我高低得跟你喝点,咱俩不醉不归。”

又开始打着要灌醉我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我家不管男女都能喝。

我笑着回:“这顿酒就算你不提,沈总也打算请你,说什么也要敬你,感谢你给的优惠政策。”

“害,”他笑了,“沈总客气了。

但要说感谢,这事最该感谢你。

没有你,哪有这些政策,我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破例的。

晚澄,你就说我的诚意够不够吧。”

“够,当然够。

咱们的同学情谊,就像最后一年联欢会上,咱们集体唱的那首歌,友谊地久天长。”

“说得好。”

我不等他继续扯东扯西的,反问道:“吴秘书说你让我联系你,对接沈总落地后的接待问题。”

“......是,是这么回事。”

他反应两秒才回我,我一听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找借口让我主动联系他。

白哲询问我们出行的人员和人数,然后安排一辆商务车接送,又把下榻的房间安排好,但目前房间号还没定,等定好了用微信发给我。

沟通完工作上的事,我准备挂电话,但白哲又开始跟我演一个婚姻不幸的男人了。

“晚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特别怀念咱们小时候的事,想想那阵儿真开心。”

“现在不也挺好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我可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结婚照了,你老婆挺漂亮,看着挺小的,比咱们小吧?”

白哲叹口气,“唉......外表看着光鲜,可真正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我刚要打断他挂电话,白哲根本不给我插嘴的机会。

“我那老婆比我小五岁,这小的就是不行,脾气像个小孩儿似的。

当初要知道结婚还得天天哄她,打死我也不找,真的太幼稚了,还得是咱们同龄人更好沟通,思想也更成熟。

就像跟你说话,我每次都感觉心情好。

晚澄,你说我怎么那么喜欢跟你聊天呢。”

在他唠唠叨叨时,我趁机给吴秘书发去一条微信。

吴秘书,麻烦你到我办公室,说叫我去开会。

“晚澄,”白哲又开始玩深情那套了,我听得恶心。

“我现在心里,”吴家鸣适时地推开门进来,大声说:“孟助理,沈总叫你去开会。”

听筒内果然安静了。

“好的,知道了,”我对着话筒里的人说:“白哲,你刚才说什么?”

白哲微顿,“额,没,没什么,你要忙了吧。”

我假笑地回:“是啊,让我去开会。”

“那你去忙吧。”

“好,再见。”

我挂了电话,长舒口气。

吴家鸣离开前,眼神嫌弃的警告我。

“既然呆在沈总身边就本分点,别做让沈总不高兴的事,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知道吴家鸣看不起我,从我们第一天认识,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为钱图利出卖身体的女人,可能像我这样的女人在沈听澜身边出现的太多了,以至于我的结局他早已预料,被丢弃也是迟早的事。

他看不起我也正常。

但我还是对他微笑的道谢,“谢谢你的良言,还有刚才的帮助。”

“!”

他愣了下,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刚才的事,请你别告诉他。”

吴家鸣深睇我眼,便走了。

我也吃不准他会不会说,但希望我刚才的戏足够好,赌吴家鸣袒护我一次。

不让沈听澜知道白哲在纠缠我,也是给我自己争取个机会。

如果我在他眼里,只是个会卖弄风情,用色相交换利益的女人,那我真的随时会被他厌倦。

但我如果是个有业务能力、懂进退,在事业上能帮他一把的助手,他对我的厌倦期一定会延迟很多。

我最终的目的,是想全身而退,并不想再结个仇家。

鹰击航空的工作稳定还有发展,工资和待遇更是在江华市能排上前三的名企,我这种靠不了家里的,有份高新的工作才是生存的王道。

我刚联系完快递公司,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

门打开的瞬间,廖佳莹挑着胜利者的微笑走进来。

她真的是来炫耀的,甚至当着我的面整理衣服,理顺头发,边走边说:“孟助理,挺忙呐。”

我将租赁合同装进档案袋里放在一旁。

“廖经理,请坐。”

廖佳莹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风情万种。

“到你这连杯水都喝不上,该不是因为我和沈总呆久了,不高兴了吧。”

我微微一笑,起身去给她倒水。

“廖经理请喝水。”

廖佳莹扫眼杯子,“我想喝茶了。”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又去倒茶水,端回来她又说:“有咖啡嘛?

上午我不喝茶的。”

我盯着她,后者挺了挺胸,挑衅意味十足,“你真当沈听澜喜欢你?

他喜欢的可不是你,是你这张脸像他初恋。

说白了,你就是个替身,还真当自己有魅力了。

你就没想过,他睡你的时候,会不会把你想成她?”

“......”消息突然,我一时措手不及。


显然,廖佳莹的戏还没完。

借着让我倒茶的功夫,故意把茶水倒在我身上。

“嘶......”茶水滚烫,我刚要撩起袖子就被廖佳莹握住,布料紧贴着皮肤,怕是要烫出水泡了,但我不能在这种场合翻脸,等于给沈听澜丢脸。

她边跟我道歉边用纸巾擦水,“孟助理,不好意思,可惜了这身套装。”

明知道我被烫了,却在这假好心我的套装。

刚拨开她的手,又听她说:“不过,今晚客人身份尊贵,衣服不得体,显得我们不重视。

沈总,要不先让孟助理回去?”

我看向沈听澜,他淡漠的目光扫过我,刚掀起的袖子被我放下,“没事,放在桌下就看不到了。”

沈听澜却问我,“烫伤没有?”

“............”显然,我和廖佳莹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廖佳莹反应快,急忙拉起我胳膊查看,“呀!

红了,真对不起,孟助理,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女孩子皮肤娇嫩,别落了疤。”

和廖佳莹比,她的段位太高了,左右逢源也是她的本事,但在沈听澜这,我仗着他贪恋我,没放过怼她的机会。

“廖经理太不小心了,还好烫到的是我,要是烫到今晚的贵宾,事情可就大了。”

廖佳莹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些。

沈听澜看向我,目光深而沉,戏谑的目光明显把我的小把戏看个透彻。

我收回眼,局促的将左手藏在桌下。

话音刚落,叶总进来了,廖佳莹连忙起身笑魇如花的迎上去。

“叶总,今晚穿这么帅,这是要迷倒谁啊?”

叶锦生愉悦的笑,“孟经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帅呢?”

“哪有,还一把年纪,男人五十一枝花,叶总看着才像刚开的花骨朵。”

廖佳莹又问:“对了,叶总,嫂子呢?”

叶锦生说:“我母亲急病,她赶回去照顾了。”

廖佳莹一脸担忧,“是吗,吃完饭我打电话问问嫂子,现在父母年纪大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年病,我父母也是,我这出门在外的也时常挂念他们。

但也别太担心,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会平安的。”

几句话把叶锦生安抚得眉心舒展,在我看来,廖佳莹在公关这块的能力值得我学习。

廖佳莹又把手里的奢侈品袋提起,“叶总,沈总知道嫂子来,让我特地给嫂子准备的礼物,等咱们聚完你给嫂子带回去。”

叶锦生示意身后的秘书接过,“沈总破费了。”

沈听澜温和地笑,“一点心意,叶总客气了。”

包厢里传来叶锦生爽朗的笑。

廖佳莹转而正式介绍,“叶总,这是我们鹰击科技的沈总。

......沈总,这就是我常跟您提的,在东都航展上结识的前辈。”

两人握手,互道寒暄。

他们直到入座,廖佳莹也没介绍我,我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需要有我这种小人物出来占用他们的时间,只要在一旁适宜的陪着就好。

我去给叶锦生倒茶,他抬眸看我眼,“这位美女是?”

廖佳莹笑着介绍我,“他是沈总的助理。”

叶锦生眼睛一亮,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番,“这么漂亮的助理?

沈总可有眼福了。”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的茶水把我领口也晕湿了,薄料变得微透,显出里面黑色的文胸。

沈听澜蹙眉,面露不悦,我倒好茶水立马退回座位。

廖佳莹温婉的笑,故作关心的说:“孟助理,我车上刚好有件外套,我让司机给你送上来。”

这身衣服已经失礼了,不管她现在抱着怎样的心思,我都要接受。

“那就麻烦你了。”

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廖佳莹拿给我的外套是因为尺码偏小要退掉的。

当我穿上时,紧绷着,腰线位置也服帖的束紧,这使得我不得不时刻憋着口气,才能让扣子不崩开。

穿这件衣服堪比受刑,这也提醒我今晚这顿饭别想多吃一口。

回到包厢,我捂着胸口坐下,“谢谢廖经理。”

廖佳莹意味深长的笑,“年轻就是好,你穿可比我穿漂亮。”

叶锦生的目光贪恋的在我身上,让我十分不舒服,我向后紧贴着椅背,试图避开,却给他更佳的视野。

他笑了,我更尴尬了。

侧下身子,拉了拉左边衣领。

沈听澜开口,“叶总,嗯?”

叶锦生转过脸,视线重新回到这场生意。

这顿商务应酬他们三个谈得酣畅,喝得尽兴,吃得也开心,只有我一直没有动筷子。

中途,沈听澜去卫生间,叶锦生也跟着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脸色不太好,目光看向我带着凉薄的怒意。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默默地坐在那。

出包厢时,走廊里只剩下廖佳莹在,看起来在等我。

她对我说:“沈总让你送叶总回去。”

“我送?

他一个大男人让我送?”

没听错吧。

廖佳莹微笑,“叶总很欣赏你,你应该清楚,”她帮我理了理衣领,阴阳怪气的说:“你这样的女人,不就是靠着这点本事上位嘛。

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叶总喜欢你,从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身上,你可要好好把握。”

她塞我手里一张房卡,“陪好叶总,生意能不能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烫手似的把房卡还她,“我不去。”

廖佳莹用力攥着我腕子,生生把房卡塞我手里,语气强硬的说:“这是沈总的意思?

还不明白?”

我拧着眉,不相信她说的。

刚要去摸包里的手机,她嘲讽我,“孟小姐,你是来干嘛的,不会不明白吧。

沈总身边的助理,可不光只是陪他的。

你什么也不懂,又没业务,带着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来,就是为了合作上给对方一个惊喜。”

说的真好听,我竟然成了惊喜。

但廖佳莹的一面之词说服不了我,我坚持要给沈听澜打电话。

她却淡定扬手,“不信你可以试试。”

拨通沈听澜的手机心跳加快,好像生怕听到他承认,直到手机自动挂断也没接。

廖佳莹得意地笑,“这回信了?”

我喉咙委屈地滚了滚,在廖佳莹面前守护的尊严在此刻被撕得粉碎。

廖佳莹说:“沈总只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我是玩物?

也对,还真摆不正我的位置了。

看清形势的我愤怒到失去理智,咬牙道:“廖经理,请转告沈总,我和他之间谈不上谁玩谁,毕竟我也舒服了。

至于叶总,这珍贵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毕竟,你看起来比我经验丰富。”

说完,我把房卡塞她手里就走了。

廖佳莹惊讶到嘴巴大张,直到我快要进电梯了,才听到她大喊:“孟晚澄,你有病吧。”

我没回头,伸出手朝她比个国际骂人手势。

在酒店门口,沈听澜的车停在下面,我做好被他臭骂一顿的准备,更想到被逼着还钱的绝境,还有李林被打压的前途。

我来到车旁,他降下车窗,我强撑着最后一骨气,问他:“沈总,是你让我去送叶总吗?”

沈听澜目光凉薄的看着车外,没有给我半分眼色,“你有问题?”

我明白了,不是廖佳莹骗我,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没有。”

我深吸口气,“这个助理我不干了。”


他都表态,我再执着于问题就显得矫情了。

沈听澜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廖佳莹下周来总公司,有个客户跟她关系不错,需要她出面维护。

以前都是吴秘书负责接待,昨晚他至亲去世了,人刚回去,就不打搅他了,这次你负责接待。”

“好。

对方来几人?”

“一个。”

我们又聊关于接待标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临了沈听澜让我订好房间把房号发给他。

之前公司里就传廖佳莹和沈听澜关系匪浅,她三不五时会借着维系客户的由头来总公司陪沈听澜,至于客户压根就没摸着影儿。

现在看来不是谣传了。

…嘀嘀,两声汽车鸣笛将我的意识拉回,李林的车到了。

车都停在跟前了,沈听澜还不撒手。

李林小跑着从驾驶室下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以为沈听澜是来送我的,结果他当着李林的面牵着我的手坐进车里。

“去澜湾华府。”

那是沈听澜众多房产其中的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高档住宅,金牌物业,市价更是令人咋舌。

一路上,李林都在试图讨好沈听澜,谄媚的奉承,听得我脚趾头都要把车的地毯扣烂了。

直到车停在澜湾门前,李林又小跑着去给他开门,而沈听澜下车的同时也一并把我牵下车去。

我和李林隔着车对视,都愣了。

沈听澜沉声告别,“辛苦你了,小李。”

李林微顿,又连忙陪着笑说:“沈总您这话说的,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为我服务?”

沈听澜笑下,转过脸看我,说:“服务的是挺好。

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搂着我的腰走进小区。

这一路,他走得悠哉,我却感到紧绷和羞耻。

进了屋,沈听澜脱下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锁骨。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加之他皮肤干净清透,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干净。

我脱了外套一转身,看到沈听澜来到酒柜前,背对着我倒了两杯红。

他睡前喜欢喝点助兴,我接过高脚杯跟他碰下,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隔着吧台对坐,他解开袖扣放在桌上,袖口折起,露出小臂紧实的肌理线条。

他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

我瞬间哑然。

在他拉着我坐上车的那刻,就明白沈听澜的意思了。

他根本不是没开车,就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好好羞辱我口中的爱。

我垂下眼,确实辨无可辨。

“你还看不懂吗?”

沈听澜问我。

“......”我怎么会看不懂,真正看不懂的是沈听澜,我和李林策划只是找他借种。

“你说他爱你,爱你会把你送给我?”

沈听澜又给我倒红酒,语气温柔,“你啊,够傻的。”

我双手摆弄着高脚杯,在谋划如何让他今晚放下戒备。

早点怀孕,就能早点离开他了。

为此,我向沈听澜示弱,“沈总,你说我傻,我承认。

但李林爱我也是真的,虽然他没您的实力,但在家,他很疼我,不让我干家务,对我呵护照顾。

我原生家庭不是太幸福,父母对我冷漠还严厉。

但自从认识李林,他让我感受到被宠爱和被包容的幸福。”

沈听澜喝口红酒,玩味地说:“就因为这,你甘愿为他事业铺路陪我睡?”

一句话,让我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

为了挽回脸面,我继续说:“沈总,经济上你帮助我家里度过难关,我从心底里感谢你。

工作上,您给李林机会,让他有了更高的平台发挥所长。

于公于私,您对我有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但我和李林的感情,您是不会理解的。”

沈听澜朝我勾手,我起身走过去。

我能感受到领口的丝带缓缓地解开。

他的眼神因红酒变得炙热,吻也越发的疯狂猛烈。

翌日,清晨。

我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摆设才意识到在沈听澜这。

披上他的睡袍来到客厅,没见到他人,倒是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热乎乎的粥从厨房出来。

她见到我温和地笑,“孟小姐,醒了?

吃早饭吧。”

我微顿,“我还没洗漱,去收拾下就过来。”

刚要走又转过来,“我怎么称呼您?”

我听她说:“我是听澜的远房亲戚,他叫我三姐。”

沈听澜可以叫她三姐,但我自觉没这个资格。

“沈姐,”我刚喊出口,就被她笑着止住了,“你也跟着听澜叫我三姐,亲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

似乎看出我的难为,沈燕过来安抚我,“姑娘,多大了?”

突然问我年龄,倒是有些意外。

我老实地回答:“二十八。”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那不正好嘛,听澜今年三十一,你们年纪般配。

这小子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这大了却让家里人干着急,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眼瞅着误会大了。

我刚要解释,“沈姐,嗯?”

她微微蹙眉。

我立马改口,“三姐。”

“这才对。”

她笑了。

我想说不是他女朋友,霎时书房的门开了,沈听澜走出来,手里拿着几页纸,对我旁边的沈燕说:“三姐,我看冰箱没什么菜了,你去买些新鲜的。”

沈燕立马明白了,边解围裙边说:“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

我去买菜了,吃完的碗就放桌上,我回来收拾。”

等人走了,沈听澜把几页纸递给我,我接过来,“这是什么?”

当我看到最上面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字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听沈听澜说:““这是我一早草拟好的,你签了字,其他的交给律师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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