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污垢和血渍。
我认得他。
昨天马三刀来的时候,这个瘸腿少年就跟在他身后,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是阿布,马三刀手下的“前辈”,也是活生生的“示范品”——那些不听话,或者卖不出去的孩子的下场。
此刻,阿布正一边发出“嘿嘿”的怪笑,一边一步步地朝桑吉挪过去,他那只肮脏、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毫不顾忌地伸向了桑吉的大腿。
“啧啧,城里来的小妞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闻着都香……”阿布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神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好久没开荤了,让哥哥我摸摸……”桑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灶台上,退无可退。
她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推开阿布,但力气显然不够。
阿布更加兴奋,怪笑着去撕扯桑吉的衣领:“叫啊!
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三爷他们都还没起呢!”
我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叫桑吉的女孩,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在昨晚那种情况下,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的人,甚至在我被马三刀问话时,我能感觉到她投来的担忧目光。
而且,我讨厌别人打断我干活。
没有任何犹豫,我舀起旁边大锅里一勺滚烫的鸡汤——那是准备用来烫鸡毛的开水。
在阿布的手即将触碰到桑吉胸口的那一刻,我手臂一扬,满满一勺沸腾的鸡汤,准确无误地朝着阿布的下半身泼了过去!
“嗷——!!!”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响彻整个养鸡场。
阿布捂着自己的裤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随即又因为剧痛和失去平衡而重重摔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他的裤子上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水渍,冒着腾腾的热气。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被烫伤的焦糊味。
趁他病,要他命。
这是爹教我的生存法则之一。
在阿布捂着要害惨叫的瞬间,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抄起了地上那把沉重的剁骨刀——就是马三刀腰间别着的那种。
冰冷的刀柄握在手中,一股嗜血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
对付野兽,就要快、准、狠!
然而,就在我举起刀,准备朝着地上翻滚的阿布的脖子砍下去的时候,一只冰凉颤抖的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