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闫大郎已见怪不怪了,梗着脖子:“我不念书了,我明天就跟张大叔出去干活。”
话还没说完,一旁清理草鞋底的闫大叔,光脚提着鞋子就朝闫大郎招呼过去。
嘴里骂道:“说什么混账话,当初说要念书的是你,现在你说不念就不念,我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儿。”
听到院中动静,我顶着一张全是红疙瘩的脸冲到院中:“您别打了,往后我教闫郎读书,保管不比县里私塾先生差。”
闫大叔打人的草鞋一顿,鞋底的泥块惯性的砸到闫大郎头上,他却毫无反应。
满院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闫大娘率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村里的老童声都说教不了他,你一个女娃家,你能教他考秀才?”
闫大郎却眼神一亮:“能,梧娘说能就一定能。”
读书到底是大事,即使有闫大郎的保证,闫家爹娘仍是不放心。
第二日傍晚,闫大叔提着两条新捞的草鱼,领着闫大郎到老童生家求了上场童试的题目。
翌日,闫大郎将一篇誊抄好的文章交到老童生手中。
不到半日,老童生便跌跌撞撞上门,眼神激动,双目含泪,手中一卷黄纸似有千斤重。
老童生颤抖着双手打开手上的文章,对着闫大叔老泪纵横:“不才自知此生无缘秀才功名,幸得学生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此生足矣。”
见闫大叔一头雾水,老童生方才收敛情绪,正声道:“老哥哥,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啊,老闫家马上就要出一名秀才公了。”
闫大叔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就凭这篇文章,就能中秀才?”
“何止是秀才,依我看,举人都有望。
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下定论,不过秀才是没跑的。”
送走情绪激动的老童生,闫家老两口面面相觑。
闫大娘一拍大腿起身:“我这就去张屠夫家割一斤肉,好好给梧娘补补身体,还得买个猪脑花给大郎补补脑子。”
说着完全不理石化当场的闫大叔,碎碎念往门外去。
路过院子看见闫小竹时,还不忘叮嘱将去年腌好的干咸菜抓点出来炒肉。
听着有肉吃,闫小竹哪里还会在意自家娘的反常,欢快的抓咸菜去了。
整个小院喜气洋洋。
晚上,我吃上了到这个世界后最丰盛的一顿饭,五花肉炒干咸菜,鸡蛋汤,麻辣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