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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局

铿金霏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海奇怪地看了眼窗边的男人,小心提议道:“要不奴才让内务府将各位娘娘的名讳呈上来?”他也不记得哪个妃子的名字中有“杳”字,宫中除了几个得宠的嫔妃外,还有许多低位不受宠的人,哪能一个个都记得请。半晌,君宸州回过头,脸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他淡声道:“不必了。”------越婈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末了。她头疼得不行,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放空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帏。明黄色?越婈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她环视四周,再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这分明是君宸州的寝殿!越婈急忙想要下床,恰好阿嫣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声音欣喜:“越婈?”“你终于醒了。”她忙扶着人起来,“怎么了?你要去哪儿?”“我...”越婈张了张嘴,把她拉到一旁有些心虚地问了问,“我怎...

主角:君宸州越婈   更新:2025-04-17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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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局》,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海奇怪地看了眼窗边的男人,小心提议道:“要不奴才让内务府将各位娘娘的名讳呈上来?”他也不记得哪个妃子的名字中有“杳”字,宫中除了几个得宠的嫔妃外,还有许多低位不受宠的人,哪能一个个都记得请。半晌,君宸州回过头,脸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他淡声道:“不必了。”------越婈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末了。她头疼得不行,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放空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帏。明黄色?越婈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她环视四周,再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这分明是君宸州的寝殿!越婈急忙想要下床,恰好阿嫣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声音欣喜:“越婈?”“你终于醒了。”她忙扶着人起来,“怎么了?你要去哪儿?”“我...”越婈张了张嘴,把她拉到一旁有些心虚地问了问,“我怎...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局》精彩片段


杨海奇怪地看了眼窗边的男人,小心提议道:“要不奴才让内务府将各位娘娘的名讳呈上来?”

他也不记得哪个妃子的名字中有“杳”字,宫中除了几个得宠的嫔妃外,还有许多低位不受宠的人,哪能一个个都记得请。

半晌,君宸州回过头,脸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他淡声道:“不必了。”

------

越婈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末了。

她头疼得不行,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放空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帏。

明黄色?

越婈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她环视四周,再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这分明是君宸州的寝殿!

越婈急忙想要下床,恰好阿嫣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声音欣喜:“越婈?”

“你终于醒了。”她忙扶着人起来,“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我...”越婈张了张嘴,把她拉到一旁有些心虚地问了问,“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前日夜里皇上把你抱回来的,然后就请了沈院判来,之后忙到大半夜沈院判才出来,之后杨公公就让我进来伺候。”

阿嫣戳了戳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了?你病了?”

见阿嫣不知道自己中药的事,越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

毕竟这事牵扯到端王,她不知道君宸州要怎么处理。

“越婈姑娘可醒了?”两人说话之际,听到外边响起杨海的声音,阿嫣立马住嘴,走过去拉开门。

“杨公公。”

杨海看见殿内越婈好生生地站着,立马喜上眉梢。

“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过来,皇上又要发火了。

“杨公公...”

越婈走过来,一时有些尴尬,特别是想到那夜自己和君宸州在銮舆上.....

她感到耳根子有些发烫。

“姑娘既然醒了,收拾下就去书房吧,皇上要见你。”

勤政殿书房。

君宸州一夜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梦纠缠,难以安眠。

这会儿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小憩。

越婈推门进来,殿内静悄悄的,只有那个男人坐在书案前的身影。

他好似睡着了,越婈犹豫了一下,本想退出去,但是杨海守在外边朝里面努了努嘴,示意她进去。

越婈脚步顿了顿,有些为难。

最终,还是杨海推了她一把,然后快速地将门关上。

越婈不想吵醒他,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案前。

她余光瞥见上边摆放着许多奏折,还有几本打开着随意扔在了桌上。

越婈赶紧撇开头,防止自己看到上面的内容。

她打算在这儿站一会儿就出去,糊弄过杨海就好了。

正准备后退一步站远些,谁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他的眸色很黑,像是漫长无垠的黑夜般深邃,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意。

越婈本能地打了个颤。

君宸州若无其事地坐起身,嗓音有些沙哑:“什么时候醒的?”

“半个时辰前。”

越婈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看着面前的女子像只鹌鹑般胆小,只想躲着,君宸州无声地笑了笑。

“那天不是挺大胆的吗?今日是怎么了?”

越婈心头一跳,乌黑的长睫轻颤着:“是奴婢冒犯皇上了...”

男人垂着眼睑,看见她露在外边的手腕上还有着一圈浅浅的红痕,是自己那日留下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伸出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腕,在她惊慌的眼神中将人带到了自己怀中。

“皇上?”越婈乍然坐在了他腿上,身子一下就紧绷了起来。


月色皎皎,男人身形颀长,只着了件明黄色的寝衣,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越婈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来:“皇...皇上?”

他怎么在这儿?

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寝衣,越婈急忙拉高了被子挡住胸前的风光。

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君宸州轻哼了一声。

他抬手碰了碰女子的额头,手背上的触感滚烫:“烧这么厉害,吃过药了吗?”

越婈摇摇头,又立马点点头,对上男人不耐的眼神,她小声道:“已经托了人帮忙买药...”

“托人?”君宸州眉头紧皱,“谁?药呢?”

越婈抱着被子悄悄往后缩了缩,声音有些沙哑:“一个旧相识,很快就送来了。”

男人蓦然嗤笑一声:“等他送来,人都烧没了。”

越婈咬了咬唇瓣,怎么还咒她?

“奴婢患了风寒,皇上还是离远些好...”她瓮声瓮气地嘀咕了一句,嗓子痒痒的难受,撑着身子起来想要去倒水。

君宸州冷着脸将她摁了回去:“病了就好好躺着。”

越婈觉得他好烦,大晚上的,自己不睡觉还来这里打扰她睡觉。

她没忍住咳嗽了几声,把自己的小脸都憋红了。

君宸州沉着脸去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她,顾不得其他,越婈赶紧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咳咳...”

“慢点。”君宸州拍了拍她的后背,“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越婈缓了会儿才恢复过来,她瞥见男人还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憋闷得很。

他到底来干什么?

郁闷间,敲门声响起,接着是杨海的声音:“皇上,药熬好了。”

君宸州起身走到门边,越婈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挡住了杨海,然后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走了回来。

“喝了。”

越婈有些惊讶,这...合规矩吗?

见她犹豫,男人以为她是怕苦,语气凉凉:“是不是要朕再给你端一盘子蜜饯?”

“不用...”

越婈连忙接了过来,抓着的被褥顺着胸前滑落了一些,君宸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抹若隐若现的圆润映入眼帘。

他喉间动了动,默不作声地撇开了眼。

越婈双手捧着药碗,一仰头就把药喝完了。

“多谢皇上...”越婈垂着头不敢看他。

明明她已经放弃勾引君宸州了,为什么他倒像是对她感兴趣了一般?

君宸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养好病赶紧回来当差,给你发俸禄不是让你偷懒的。”

越婈憋了口气。

真把她当骡子使唤!

.......

喝了药之后越婈就昏昏沉沉的,药汤中有安神的成分,她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努力想睁开眼皮,但最终失败。

也不知道君宸州走没有,越婈睡过去前还在想着。

听到女子平缓的呼吸声,君宸州这才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女子睡颜恬静,长长的羽睫覆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指尖还抓着被褥,紧紧地拥在胸前。

莹润的樱唇有些干涩,睡着了还蹙着眉尖,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她抚平。

君宸州微微俯下身,便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很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有些不受控制地靠近她,鼻尖轻轻划过她的额头、鼻梁...

君宸州至今还有些不愿相信,他竟对一个小宫女生出这般浓厚的兴趣。

片刻后,他正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一小片衣袖被女子攥在手中。

君宸州面色莫名变得和煦了些,他弯了弯唇角:“口是心非。”

他上了床,将人拥进怀中,让女子枕在他的臂弯中。

窄小的木床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

越婈睡得头昏脑胀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堪。

龙涎香的味道将她紧紧包围着,像是一张逃不脱的网,将她笼罩。

越婈无助地蜷缩起来。

上辈子的君宸州有时瞧着很宠她,可有时又对她十分无情。

她的婢女被冯婕妤无故责罚,她不过是还了回去,君宸州就冷落了她数月。

越婈不想失宠,她听闻宫中有一女画师擅刺青,便找到她让她帮自己在腰间刺了一幅画。

黑色的蟒蛇缠绕着洁白的莲花,旖旎而靡乱。

她休养好之后,就叫人去请了君宸州来。

那夜,越婈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留下他。

她弹着琵琶,赤着的脚走动间都是暧昧的氛围。

君宸州没心思听她弹完,直接将人丢进了浴池里。

后背抵着硌人的池壁,她攀住男人的肩膀,主动将白皙的脖颈献了上去。

湿热的吻落下,不多时,男人就发现了她腰间的刺青。

粗粝的指腹引得她娇颤连连,男人声音低沉喑哑:“这是什么?”

越婈小声地道:“皇上喜欢吗?”

君宸州手上更加用力,眼眸深沉,想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朕的越美人,当真是好心思。”

她能听出男人话中隐隐的嘲讽,毕竟在身上刺青,这是那些花楼女子想出来勾引人的招数,没有哪个宫妃会自降身价地去做这些。

可她出身低微,除了这些花招,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留住他。

越婈忍下委屈的泪水,主动去吻他。

“只要皇上喜欢,嫔妾都愿意去做...”

那夜,红烛高燃,滴落的蜡油随着水波一摇一曳.....

可事情传扬出去,背地里羞辱的声音接踵而至,连素来不管后宫之事的太后都罚她去寿康宫跪了一日。

越婈捏紧了被角,低低地哭出了声。

君宸州本就没睡着,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

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小块,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脸颊:“越婈?”

越婈倏然惊醒,等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君宸州搂在怀中睡着,更是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做噩梦了?”男人瞧她着这呆愣的样子,很自然地帮她擦了擦眼泪,就像从前在床笫间,将她逼得哭了,他也是这样。

“别怕,朕在这。”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君宸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低头想去亲她。

越婈浑身一颤,急忙推开他,“砰”的一下就跪在了地板上。

男人脸色沉下来,便听她道:“皇上明鉴,奴婢绝不敢有丝毫攀龙附凤之心...”

“不敢有丝毫攀龙附凤之心?”他不怒反笑。

突然,君宸州钳住女子的下巴,脸色冷得骇人。

他一字一句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那就去准备。”君宸州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是。”沈院判恭声道,“微臣先写下药方,让药童去配药。”

“在此之前,微臣会先用针灸稳住姑娘的情况,这药性太烈,微臣怕姑娘忍不住弄伤自己。”

君宸州视线落在女子满是伤痕的手上,微微颔首。

他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中,示意沈院判过来施针。

“不要...”他一靠近自己,越婈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男人身上泠泠的冷香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别乱动,待会弄伤了自己就是活该。”君宸州皱眉轻斥道。

他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臂,让沈院判在上边扎针。

针灸扎在某几个穴位上,越婈像缺水的鱼一般忍不住地挣扎起来。

“好疼...”

“忍着。”男人陡然拔高了声音。

在她若有似无的撩拨下,男人脸色黑得不行,偏偏越婈另一只手还在他腹部抓来抓去。

君宸州深吸一口气,下颌线紧紧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中似乎马上要卷起狂风暴雨。

沈院判额头上冒起汗,过了半个时辰总算结束了针灸。

这时杨海也已经将药浴准备好了,他走进殿来,正想扶着越婈去浴房,就见君宸州冷着脸将人抱起来。

男人走进浴房,将人“丢”进浴桶中。

越婈蜷缩在浴桶内,手指抓紧了桶壁,指节都泛着青白色。

似有一波一波的热浪冲击着她,难受至极。

君宸州看着她,女子呼吸急促,胸前不住起伏着,那抹白色简直快要刺痛他的双眼。

若非担心她淹死,他根本不想在这儿多待!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又加了几次热水,越婈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有些泄力般趴在桶壁上,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病态的苍白。

宫女端了药碗进来,君宸州接过后走到她身前,声音冷冷的:“药喝了。”

越婈想抬手去接,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皮也快要撑不住了。

君宸州面无表情地将碗凑到她嘴边,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让她微微抬起下颌,就着自己的手将药汁喂了进去。

喝了药之后越婈脑海中神智慢慢消散,再也忍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君宸州手指碰了碰浴桶中的水,已经快要凉透了。

他将女子从浴桶中抱起来,看着她白皙娇软的胴体,只觉得一股热气直直窜上头。

他拿着干净的帕子胡乱给她擦了一通,随手拿了件自己的寝衣将人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双眼紧闭,君宸州咬着牙:“真是会折磨朕。”

将越婈放在了床上,杨海欲言又止地看了君宸州一眼,犹豫着道:“皇上,要不奴才让阿嫣来将越婈姑娘带回去,不然您晚上怎么休息?”

君宸州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了。”

他直起身,转头往外走去:“查得如何?”

杨海道:“奴才无用,只是今日越婈姑娘从慈安阁出来后,便没人再看见过她。”

“天色太晚,那会儿除了巡查的侍卫外,并没有其他人在外边。”

君宸州眼中闪出几分恼怒的寒光,他回头看了眼帷幔中女子昏睡的身影,声音带着戾气:“继续查,这药是怎么进的行宫,经了谁的手,都给朕一一查出来。”

“是。”

杨海正想退出去,就听男人又道:“吩咐裴慎去查。”

杨海一惊,裴慎大人是禁军统领,若是自己去查,那就是后宫的事,可交给禁军去查,就远不是后宫小事了。


君宸州无视了她的惊惧,五指收拢,掐着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往怀里按。

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没等越婈看清男人的神色,就感到下颚一疼。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修长的脖颈,不容置喙的吻落在了女子的唇瓣上。

越婈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推拒着,可是下一瞬男人就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单薄的脊背硌在棱角凸起的池壁上,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顺着肩膀滑落下来,隐隐约约露出里边淡蓝色的肚兜.....

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灼烧着君宸州的双眸。

他吻得愈发用力,强硬地撬开女子的唇齿,和她交缠.....

越婈全身都被他压制着,悬殊至极的力量,让她动都动不了,只能被迫地承受着男人的索取。

“呜...”

她重生以来强撑着的神智终于崩溃,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细碎的呜咽声都被男人吞吃入腹。

感受到口中的苦涩,君宸州这才松开她的唇瓣。

女子原本苍白的唇色如今嫣红一片,泛着莹莹的水光。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愿意?”

越婈轻泣着摇头,凌乱的青丝贴在颈侧,娇躯在他怀中忍不住地颤抖。

君宸州扣着她的腰窝,理智到底压制住了情欲。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抬手抚摸着女子柔嫩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轻嗤一声。

后宫中哪个女子不是日日盼着他的宠幸,偏偏她,想尽了借口推三阻四。

越婈吸了吸鼻子,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君宸州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哭了,朕不逼你。”

他抱着女子踏出了浴池。

越婈急忙闭上眼,根本不敢看他。

君宸州哂笑一声,将人放在了一旁的木榻上,自己拿起寝衣披上。

越婈紧紧揪着胸前被他扯乱的衣服,在男人蹲在她面前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君宸州握住她的小手,动作轻柔,但又不可抗拒。

这个姿势他需要抬头看她,女子湿润的眼眸和抗拒的表情尽数落入他眼中。

他倏然想起儿时,舅舅送了一只狸奴进宫。

小狸奴生性顽劣不听话,还用爪子伤了他。

君宸州并不气恼,反而更加想要驯服它。

他用了很大的精力将它调教得乖巧听话,可等到它变乖,君宸州又觉得无趣。

他想,他只是喜欢征服和掌握一切的感觉。

也许对越婈,他也是这样的心情。

君宸州从不压抑自己的性趣,如今他喜欢她,那他就要得到她。

越婈避开他的眼神。

她只觉得,男人如今已经毫不掩饰对自己的亲昵, 就像一只恶虎虎视眈眈,只等寻个好时机将她吞吃入腹。

......

翌日。

行宫和草原相连,越婈早晨起来就听说君宸州已经和大臣们出去狩猎了。

整个勤政殿冷冷清清的,越婈百无聊赖地坐在垂花廊下做女红。

“越婈!”

三公主突然间不知从哪里跑了进来,听到她叫自己,越婈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公主怎么来了?”

三公主抓住她的手,神秘兮兮地拉着她往外走:“跟我去个地方,有好东西给你瞧。”

“等...等一下...”

“哎呀!”三公主拍了拍胸脯,“别担心,皇兄他们去狩猎了,不到天黑不会回来的,咱们出去一下也无事。”

越婈没再坚持,其实她也很想出去走走,只不过按着规矩不敢一个人乱跑。


到了龙吟殿外,君宸州下了銮舆,轻飘飘地觑了越婈一眼,冷声道:“自己回去。”

越婈:“啊?”

男人没再理他,带着杨海进了殿。

越婈快压不住肚子里的火气了,突然把她叫起来加班,现在又让她回去?

简直莫名其妙!

宫宴上。

伶人踩着鼓声翩然起舞,下首朝臣们觥筹交错,嫔妃们也难得一聚,坐在一旁说着话。

君宸州却有些兴致缺缺。

突然间,几盏琉璃灯熄灭,殿内一下子变得昏暗。

“这是怎么了?”下方响起小小的议论声。

皇后面上却多了一丝笑意,她微微侧过头看向君宸州,却见男人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饮着酒。

皇后深吸一口气,拿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掩下眼中的失落。

这次求了太后,才能让周菀在寿宴上献艺。周菀被册封后却一直没能侍寝,若是这次还不成,她可就真没法子了。

一阵悠悠的笛声从外边传进来,两边的宫女执着莲花灯分成两列缓缓走进来。

而中间一名身穿蓝色舞衣的女子蒙着面纱,她手抱琵琶,清脆的乐声在安静的殿中格外明显。

君宸州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红纱飘摇的宫殿中。

恍惚间,琵琶声越来越清晰,女子纤细的脚腕踩着乐声从他面前掠过。

他看着女子眉眼间的羞涩和心虚,看着她青涩的勾引,最终如了她的愿。

最终,纱裙和男子的锦袍交叠落在地上。

暧昧又缠绵。

君宸州的呼吸渐重,头有些发疼。

最近他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可他愈发想记住梦中人,醒来后脑海中却更加模糊。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越婈那梦中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君宸州的视线紧锁在女子身上,可仔细看去,却发现他早就心不在焉了。

可落在皇后眼中,却以为周菀这次成功吸引到他了。

皇后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

勤政殿。

夜色浓郁得化不开,越婈坐在垂花廊下,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

时近中秋,月亮越来越圆,让人莫名有些伤感。

明月寄相思,可她早就没了家人,这种阖家团圆的情绪不适合她。

“怎么坐在这儿?”阿嫣端着一碗绿豆羹走过来,“不是陪皇上去赴宴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越婈接过绿豆羹,愤愤地用勺子戳了戳:“皇上突然就把我赶回来。”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嫣坐在她身旁,声音有些伤感:“越婈,还有半年我就要出宫了。”

越婈一怔,是啊,阿嫣已经二十四了,等到年关一过,她就可以离开这座皇宫了。

“恭喜阿嫣姐姐了。”越婈由衷地笑了笑,御前宫人的积蓄不会少,阿嫣的父母都在京中,有人在外边等着她。

阿嫣握住越婈的手,有很多话想说,但她人微言轻,纵然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最终,阿嫣拍了拍她的手:“若是以后你也出了宫,没有去处就来找我。”

越婈笑着点头:“一定。”

两人说话间,有个小太监跑过来:“越婈姐姐,有人找你。”

越婈疑惑地起身:“谁啊?”

小太监摸摸鼻子:“是个侍卫。”

越婈走出殿门,看见台阶下站着一道淡青色长身玉立的身影,他眉目温雅,正笑看着她。

“靖远哥哥?”越婈扬起笑,小跑着下了台阶,走到他跟前,“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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