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国江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夜和女鬼抢影子,她红温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春不怕裤子爆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到治安署宽广明亮的建筑内部,回头目视着保镖团队离开,江时才感觉真实自在的自己回来了半分。他在心里也明白,有些抛头露面的精致生活,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过的习惯的。比起被人监视着大权在握,他更喜欢站在百米的高塔上,吹着城市上空夜晚的风,随时准备跳下去蹦迪。就在他脑海里不断思考的时候,莫奇已经领着他来到了会议室附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孔武有力的吼声。“局座,我们不能再等了,那小子已经迟到三十分钟了。”“再等等,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实际上他既没流血也没流泪,顶多因为空调温度太高,现在有点汗流浃背。江时站在门口,心里这样想道。他推开门,想要偷偷溜进去找个角落坐下。结果打开门,发现整个会场瞬间安静如鸡,数百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来...
《半夜和女鬼抢影子,她红温了全文》精彩片段
走到治安署宽广明亮的建筑内部,回头目视着保镖团队离开,江时才感觉真实自在的自己回来了半分。
他在心里也明白,有些抛头露面的精致生活,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过的习惯的。
比起被人监视着大权在握,他更喜欢站在百米的高塔上,吹着城市上空夜晚的风,随时准备跳下去蹦迪。
就在他脑海里不断思考的时候,莫奇已经领着他来到了会议室附近。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孔武有力的吼声。
“局座,我们不能再等了,那小子已经迟到三十分钟了。”
“再等等,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实际上他既没流血也没流泪,顶多因为空调温度太高,现在有点汗流浃背。
江时站在门口,心里这样想道。
他推开门,想要偷偷溜进去找个角落坐下。
结果打开门,发现整个会场瞬间安静如鸡,数百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
“来了?”
于是他尴尬又不失礼数地点了点头,会场中间坐着的老者也微笑着了点头,转头对台下的人说道:“可以开始了。”
会议室的人纷纷移开目光,江时感觉如获大赦,和莫奇一同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定,这才有时间观察起治安署的布局。
这是一个阶梯形的大会议室,整体呈现扇形凹陷状,主讲人坐在台上讲话,开场便是一些正式又官方的说辞,很快就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坐在最前方的是些西装皮革的中年人,他们的表情和穿着一样一丝不苟;而外围的则是和江时他们一样的契鬼者,大部分是和鬼打交道的亡命之徒,即使是同属于治安署的调查员,他们的氛围明显要阴冷不少。
江时粗略扫了一眼,既有穿着僧袍的和尚喇嘛,又有背着桃木剑的道士,造型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就连莫奇这种穿牛仔夹克的混子都显得正常了不少。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矮小敦实的老哥,头上戴着一顶滑稽的高帽子,脸上挂着两撮厚实的翘边胡,看起来像马戏团的团长,而不是治安署的灵异调查员。
他挪动了一下胖胖的身体,给江时腾了个位置,脸上的小胡子欢快地一抖一抖:“幸会,我的朋友,是新来的同事吗?”
随后摘下帽子浅浅行了个礼。
江时犹疑地摇了摇头,他在椅子上坐定,将视线投向会场中央。
因为他发现,昨天遇到的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也就是莫奇的上司,正站在台上进行灾厄情况汇报。
她挺起胸膛,用清晰嘹亮的声音说道:“死亡人数是5人,经调查全部为失魂者,另外现场调查员的报告中提到,已出现鬼的数量有两只……”
会场的声音并不嘈杂,但是由于人数众多,江时又坐在靠后的位置,他们说话根本没人能注意到。
莫奇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他隔着中间的江时,凑过头来,对旁边的老哥笑嘻嘻地解释道:“老张,这是我捡到的新手,我跟你说他老牛逼了……”
老张捻了捻胡须,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他说要给那凶女人上一堂物理课。”莫奇对着台上努了努嘴。
隔壁老张闻言,瞬间惊掉了下巴,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对江时伸出大拇指:“噢,我的朋友,你是这个。”
江时无奈地摁住莫奇探过来的头,一把将他推回右手边的座位上,免得对方讲兴奋了站到桌子上手舞足蹈。
江时不说话了。
莫奇又觉得憋得慌,此时他拿着特制的手枪,一个人在漆黑的四楼走廊里缓慢前行。
寂静的楼道里只有他自己清晰的脚步声,人类对孤独的恐惧不亚于对鬼的恐惧。
四楼的学生寝室,只有三间的窗户透着光。
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像侯三他们一样不敢回寝室,一部分人在遭遇鬼打墙后,第一时间就冲回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地反锁上。
学生们经常有种奇妙的想法,他们总觉得床上的被子能够阻挡一切邪魔。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鬼趁此机会混进了人群中。
403、406、412三个房间内,正藏着一只鬼,一旦时机成熟,它便会大开杀戒。
莫奇此时站在403的寝室门口,面色严肃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举着枪,左手敲响了房门。
“谁?”
寝室里传来一个学生慌乱的声音,。
他高声回应道:“治安署的调查员,把门打开,我是来救你们的。”
男生仓促地戴好眼镜,举起唯一能充当武器的拖把,将眼睛凑到宿舍门旁的窗户附近,哆哆嗦嗦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
借着室内的灯光,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打扮奇怪的男人,穿着夹克牛仔,看起来就像是天天骑着鬼火到处炸街的混混。
那人将一张染血的证件贴在窗户上,印章上烫金的几个大字写着“超凡治安署”,看起来十分威严气派,可是这几个学生根本没听过这是个什么机构。
他身后躺在床上的学生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什么治安署?没听过,我说我是神盾局的你信不?”
于是门口的男生摇了摇头,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不相信你。”
“我解释最后一遍,开门。”莫奇无奈地抚着额头,手指紧紧地贴着扳机,狠狠地一咬牙就准备强行冲进去。
“你说开门就开门啊,你要是坏人怎么办?”第三个男生冷笑道。
四个学生都抄起了手边的“武器”,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有人打破了沉默,寝室内突然响起第五个男生的声音。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
霎时间,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房间里所有人瞪大眼睛,感觉一阵寒意从脚踝顺着脊柱攀爬到后颈,他们惊恐地转过头,看到自己这辈子都想不到的场景。
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男生,正平静地坐在四个人身后的书桌上,拿起桌上印有泳装美女的报刊观摩着,甚至还懒散地翘着二郎腿。
可是这人,他们根本不认识!
他是从哪里进的寝室?
四个人对视一眼,各自举起手里的台灯、拖把甚至自拍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细密的汗珠,如临大敌般死死地盯着神出鬼没的青年。
“喂!你这人……”睡在最上铺的男生恼了,从床上翻身跳下来,想走上去揪住这人的衣领。
就在这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刷拉”一声,一道血色的玻璃片瞬间划破男生的皮肤,几乎是擦着他的颈动脉,紧紧抵在他的脖颈上,传来深入骨髓的寒意。
男生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惊恐地张开嘴巴,声音嘶哑地带着哭腔喊道:“救……”
没有任何征兆的,江时突然袭击了这个人,并在最后一刻及时收了手。
他用手指抹去尖锐的玻璃上的血珠,感觉到鲜血的温热,平静地说道:“不是这个。”
这下寝室所有人都吓坏了,门口戴眼镜的男生尤其害怕,他双腿颤抖着发软,“啪嗒”一声丢掉拖把,几乎要跪到地上:“别杀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下一刻,那道恐怖的人影瞬间出现在他眼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提起到空中,用几乎不带感情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
戴眼镜的男生的脸迅速憋成了紫红色,在空中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眼看着快要断气了,江时这才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到一边。
“咳咳咳。”门口的学生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擦了擦手,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也不是这个。”
随后反手“啪”地一声,直接甩在身后第三个男生脸上,把这哥们瞬间扇翻在地。
男生满脸懵逼地躺在地上,大脑停转了好一会,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龇牙咧嘴地蜷缩着身体,捂住脸上的巴掌印。
“我招谁惹谁了?”他感觉嘴里一阵铁锈味儿,牙齿都被这家伙打碎了一颗,豁着牙在心里大声吐槽道。
江时将毫无人性的目光,投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第四人。
那个男生讪讪地笑了笑,举起双手识相地说道:“哥……哥你先等会,不用你动手。”
说罢,第四个男生一咬牙,举起手上的铁水管,“砰”地一声砸在自己头上,发出清脆的巨响。
他额头瞬间肿起一个大包,充血的紫色淤青渗出血迹,他跟个寿仙翁似的,身体直直地躺倒在床上,然后夸张地伸出舌头,果断晕了过去。
“……”
江时沉默了片刻,感觉真的大鬼也不会怂成这样,于是放过了这家伙。
“鬼不在这里,下一家。”他对门外的专业人士说道,转身走向门边的窗户。
随着一声干净利落的响指,他整个人就像消失的海市蜃楼一般,身形渐渐隐去。
只留下寝室里心惊胆战的四人,依然沉浸在此人带来的恐慌中,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跳。
莫奇目睹了整个过程,心里感叹一声“太残暴了”,脸上却没心没肺地笑着,看起来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揍的样儿。
他咳嗽了一声收起枪支,带着手机里的江时,转身走向406的寝室,再次敲响了房门。
可是这一次,大门却很轻松地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壮汉。
江时定睛一看,这人是隔壁班的辅导员,据说当年带着隔壁班打群架,被革职了半年。
“我是治安署的调查员……”莫奇依然按照老样子,拿出自己皱皱巴巴的调查证。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叫喊:
“亲爱的,外面是谁呀?”
莫奇和这壮汉面面相觑,同时绷紧了神经。
但是宋子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从刚开始被揍的懵逼中回过神,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死死地掐住对方的脖子,身体在地上灵活地翻滚,用力压制住对方,瞬间将局势逆转过来。
“你吗的,从一开始就在找我的茬,老子惹你了?不就是抢了你女朋友玩儿,天天给我穿小鞋!”
他愤怒地梗着脖子,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沙包大的拳头严严实实地轰在对方脸上,径直打碎了副会长的门牙。
宋子辉甚至觉得还不过瘾,再次轰出一拳,死死地打在对方胃上方的肋骨交接处,把人打得失去了抵抗能力,蜷缩在地上脸皱成了菊花,痛苦地吐着酸水。
“呕。”顾秋明痛苦地在地上爬行,死死地捂住腹部,感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跟要死了一样。
他本来就是个绣花枕头,平时欺压学生全靠官威,结果现在碰到这个一根筋的,简直是秀才遇上兵,被人摁在地上捶。
这边两人扭打成一团,全然没有注意到,宿舍楼的另一侧,空气瞬间变冷了十几度,就连花坛里盛放的彼岸花都结了霜。
一明一暗阴阳两隔,恍若建筑物的一线棱角隔开了人间与阴曹地府。
花坛里上了霜的草动了动,一只白皙阴冷的手伸向那朵血红的花。
她将彼岸花折断成两半,随后直起身体,眉头微皱地说道:“害草。”
随后毫无留恋地转身往宿舍楼下走去,看都没看一眼那朵娇艳的被摧残的花。
女生脚底所经过的地方,全都留下浅浅的白霜印记,一头白发在现代都市的布景下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跨越千年的老妖从青铜棺里苏醒,除了胸口别着的“治安署”徽章,身上的配饰全都是刻着古老花纹的器具。
她走到宿舍楼底下,捡起门口躺着的残破的布娃娃,看着它肚子上熟悉的血迹,沉思了片刻。
随后,她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那是一把菜刀。
刀身映照着她发着红光的眼睛。
以及她身后赫然耸立的空洞的人影。
她转动手中的菜刀,皮笑肉不笑地自言自语道:“菜鸟,你给我找了好大的麻烦。”
……
另一边,莫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吴小胖坐在他旁边的地上,打出两张“对k”,疑惑地抬起头问道:“感冒了?怎么感觉你要死不活的。”
江时在他对面盘腿而坐,打出两张大小王,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对,他确实要死了,替他节哀吧。”
他的自愈能力不知为何变强了许多,此时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
他甚至感觉再过两个钟头,自己就能活蹦乱跳地冲出去单挑大鬼了。
就在十分钟前,莫奇带着江时回到了三楼,和镜面里的吴知还有侯三汇合,四人准备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这个过程实在漫长无聊,他们甚至打起了扑克。
扑克牌是江时路过403房间时,用镜像能力顺手拿的。
侯三看着地上的大小王,瞪大眼睛又看着江时手里最后一张牌,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起。”
这一局又是江时赢了,没有任何悬念。
“老江,就你那鬼运气,肯定是出老千!”侯三感到十分不服气,难过地指责道。
“没办法,”江时无奈地说道,“谁让你们的牌面都往我眼睛边上靠啊。”
夏国,南城,一所普通大学的宿舍楼公共厕所内,只有微弱的光亮在一闪一闪。
江时昨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险些把胆汁吐出来,差点辫子一翘,直接躺进太平间。
此时,他正匍匐在洗脸池的镜子旁边,洗了把脸,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整个人浑身发虚,完全抬不动腿。
“食堂大妈是在饭里加了DDV吗,怎么这么得劲。”他注视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镜子里的青年目光幽黑深邃,脸色青白发黑,像是死人一般凝视着他。
一阵寒风吹过,他只穿着条睡衣秋裤,冷得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这栋楼有闹鬼的传闻。
学校这么大,总不能让他这么倒霉,晚上起个夜就撞见阿飘了吧,他这样想。
此时,他的手机正亮着屏幕,摆放在水池边,发着幽幽的微光。
他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于是用毛巾擦了把脸,拿起手机,转身走进厕所隔间,坐在马桶上。
随手关上厕所门,他自然地打开白天刷到的校园灵异论坛,里面恰好正在讨论“镜中鬼”的恐怖传闻。
一个昵称叫“怪物猫”的帖主一分钟前发布了帖子,声称自己在男寝厕所里看到了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怪物猫:“兄弟们,现在是凌晨1点37分,还活着的在楼下吱一声。”
下面的跟帖都是清一色的“吱”,看来躺床上刷手机的夜猫子还是不少的。
江时正蹲在马桶上,手里捏着卫生纸,随手翻着帖子。
怪物猫接着说道:“我正在男寝8栋四楼的厕所隔间里,刚才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八栋四楼?江时枫眉头一皱,想起自己也住在这栋楼,不过他住在三楼。
说不定那间厕所就在楼上。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他抬起头看着乌黑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仔细聆听了一会,楼上静悄悄的,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也许是对面瞎编的故事,说不定对方正美美缩在被窝里胡编乱造呢,别自己吓唬自己,他这样想。
帖子下面也是一片唏嘘,一半是表示自己不信的唯物主义者,一半是怂恿他主动A上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
怪物猫:“救命!我现在躲在厕所里,那个女人好像进来了,她穿着高跟鞋!”
高跟鞋?不应该啊。
江时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并没有听到什么“笃笃笃”的脚步声,更加确信这家伙是在瞎编。
啊哈真没面子:“楼上的别怕,我来教你一招。你应该还没提上裤子,现在直接把门打开,一泡阳刚童子尿,保证能驱鬼。”
满山猴子就我腚红:“俗话说只要胆子大,女鬼放产假,只要你够烧,贞子日断腰,兄弟我看好你噢。”
然而,就在众人开玩笑之际,“怪物猫”沉寂了半分钟,最终发出来一张照片。
里面黑布隆冬的一片,只能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模模糊糊看到血红色的人影。
怪物猫附了一条评论道:“我怕被她发现,站在马桶上,用手机从门下面伸出去拍了一张,信不信随你们,我现在怕得要死!”
确实是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布局也是这栋楼的厕所的布局。
江时心底一惊,打归打闹归闹,大家都在开玩笑,没想到混进来一个真的。
凌晨一点半,男生寝室的厕所里,怎么会有女人,还穿着大红袍?
他细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这人就在他楼上,为什么他听不到脚步声。
这条跟帖发出来不久,网友们沉默了片刻,随后爆发开一阵惊恐的议论。
“卧槽,兄弟你别吓我。”
“我正蹲在家里的马桶上,现在感觉痔疮拔凉拔凉的,不会有鬼手从马桶里伸出来扯我肠子吧。”
“人在蹲坑的时候,往往是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
看到这个评论,江时也感觉浑身发冷,他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照片看不出P图的痕迹,确实是A大的厕所,边缘稍有模糊,看得出拍照的人很紧张,手抖的很。
名为“怪物猫”的帖主沉寂了来,已经三分钟没有发布任何消息了,帖子下面一片“楼主死了?”的喊话,没有任何回复。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此地不宜久留,风急扯呼。
江时迅速得出结论,用掉卫生纸后利索地提起裤子,撒着拖鞋,踹开门就准备往寝室跑。
可打开厕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僵硬在原地,瞳孔开始剧烈地震。
厕所里的镜子,竟然在淌血!
准确的说,镜子里倒映的天花板正在不断渗出鲜血,从楼上滴落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到洗手池里,溅起浅红色的血花。
而镜子外的现实却恰恰相反,洗手池里干净如洗,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镜子里站着一排学生,他们眼神呆滞,整齐而又僵硬地杵在洗手池边,任由血水从天花板落下来,落到自己头上,再蜿蜒地顺着脸颊从下巴滴下来。
站在正中间的,面色苍白的男生,正是江时自己!
如同冰锥刺入骨髓,寒意从脚跟蔓延到后脑勺,江时瞬间困意全无。
他此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撞鬼了。
强烈的危机感在脑海中爆炸,飙升的肾上腺素直冲天灵盖,让他的大脑此刻放空。
江时迅速回过神,直接一个弹射起步,调动极限的速度冲向厕所大门,右手猛地扯开门把手。
“哐当”一声,门开了,他却再次不可置信地呆滞在原地。
大门里面竟然是红砖墙!
“靠!”他握紧拳头使劲捶了一下红墙,如同打在钢筋铁板上一样,那砖头纹丝不动。
回过头,那面镜子中的血,铺满了厕所的地板后,开始逐渐往现实中渗出,将洗手池的水染成了淡红色。
瞥了眼不断往外冒血的镜子,他感觉心脏跳到了一百八十迈,摁着冒虚汗的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得逃,唯一的出口堵死了,此路不通,往哪边跑?
抬起头紧张地环顾一周,突然江时眼前一亮,从墙角抡起水池里的拖把,快步走到厕所的窗户旁边。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抡起拖把,“哗啦”一声打碎玻璃窗。
鼻尖缭绕着血腥味,没有风吹进来,外面静悄悄的,万物像是死了一般安宁。
看着窗外如同黑洞一般的空间,江时翻身蹲在窗台上,却并没有选择跳窗逃生。
他在犹豫,心里不断衡量着自己的选择,判断这是否是唯一的生路。
这是三楼,如果保护好重要器官,跳下去也许不致死。
不死就是大残,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他曾经听说过一个鬼打墙的传闻,有个人被鬼追着跑下楼梯,以为自己跑到了一楼,于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结果最后他摔死了,因为这个人遇到了鬼打墙,一直在五楼打转转,所以他实际上是从五楼跳了下去。
命只有一次,江时不敢拿自己的命赌。
就在他沉声思考之际,那面诡异的镜子却不等他做好心理准备。
“咚…咚…咚。”
寂静的厕所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可是真正的门早就被红砖堵上了!
江时吞咽了一下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镜子。
他瞥见门缝的红色鞋子,以及镜中面带惊恐的自己,脑海中瞬间炸响警铃。
“也对,”他在心里补充道,“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半夜瞎想,把鬼再次召唤过来。”
“那时候没有心理催眠,一旦发生天灾人祸,封建时代的皇帝们会进行活人祭祀,”沈念冰面色沉重地说道,“活祭的本质,就是消灭鬼神的见证者,抹除它们在人世间的痕迹。”
一句话说出来,整个餐厅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十度,分明是六月份的夏日,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无法彻底消灭鬼,所以消灭相信鬼存在的人吗?”
回顾上古历史,江时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很多大规模的战争,恐怕都有鬼神参与的痕迹。
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一场灵魂与血肉的活祭!
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战俘,西方的凡尔登绞肉机,甚至追溯到远古的逐鹿之战……诸如此类,不仅仅是信仰和意志的斗争,而是用人命去填平现实与地狱的裂隙。
话题陡然变得沉重了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注视着自己旁边的窗户。
“你觉得这对吗?”
江时摇了摇头,这样做不过是人类对未知神秘的妥协。换做他来选择,他会去主动追溯鬼的源头,将它们的老巢杀的片甲不留。
如果鬼来自天上,那就杀到天上,如果它们来自地府,那就炸了阴曹地府。
杀的它们无处可躲,杀的它们怕了,知道重现人间自己将面临的是枪林弹雨,而不是待宰的肥肉跪地磕头,那时候才是真的天下太平。
于是沈念冰轻松地笑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弯成两条缝,像血月的夜晚天上挂的月亮。
“我想我们可能是一路人。”
只有莫奇没想这么多,他没好好上过一堂古代历史课,所以对鬼的感受倒是没有那么直观。
他没心没肺地喝完可乐,然后啃完餐盘里的炸鸡,突然开口问道:“话说回来,头儿,你怎么今天有时间出来请我们吃麦当唠啊。”
沈念冰抿了抿嘴唇,将一头长发挽到身后,双手诚恳地搁在桌子上,直视着江时的眼睛说道:“我想邀请你加入治安署。”
“不去。”江时吐出嘴里的鸡骨头,干脆简练地回绝道。
“为什么呢?”她疑惑地问道,“我们年薪50万起步,还不包含抓获鬼的奖金。”
“很简单,就拿这次来说,我拿到手的奖金是两百万。”江时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随后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莫奇,“莫奇说他只有一百万。”
坐在桌子对面的青年呛住了,差点从鼻子里喷出可乐。
他眼睛瞬间惊恐地瞪圆,连忙对女人解释道:“头儿,不是我,我真没说啊!”
见沈念冰还不理解,江时平静地解释道:“我在民间,遇到一只鬼,顺手杀了,我是英雄。”
“但一旦有了职责,下次遇到杀不了的鬼,我跑了,那就是狗熊。”
“身份太重,我拿不起。”他认真地回答道,“认识一场,算个朋友,如果有我能帮上的地方,并且报酬丰富,我会考虑帮忙。”
谈钱伤感情,抛开钱不谈,那谈什么,谈情说爱吗?
闻言,沈念冰轻轻地叹出一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惋惜,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说罢,她将一份登记表推了过去。
“那么,我想邀请你成为南城分部的民间顾问,这个请求不过分吧?”她微笑着挽了挽头发,“毕竟领导脑袋一拍,心血来潮开表彰会这种事毕竟是少数,如果成为顾问协助解决一次灵异事件,可以获得稳定的奖金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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