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宿命,亦是我的劫难。
地牢阴暗潮湿,霉味刺鼻。
我被粗粝的铁链锁着,手腕脚腕被磨得血肉模糊。
三天,整整三天,楚翊没来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恨我,恨我是柳煜城的妹妹,恨我可能是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身上的毒,早已拔尽。
伤口的痛,也已消弭。
可这颗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疼。
疼得碎裂,疼得空洞,疼得……仿佛再也无法跳动。
三天后,狱卒粗暴地打开牢门,冷冰冰地扔下一套衣裙,“侯爷吩咐,洗漱更衣,随他进宫谢恩。”
谢恩?
谢太后赐婚,谢太后让我这个“细作”嫁入朱虚侯府吗?
我自嘲一笑,换上冰冷的衣裙。
铜镜里,那张脸,惨白如纸,形销骨立。
呵。
这副鬼样子,哪里还配得上“绝色”二字?
宫宴之上,太后雍容华贵,笑容和蔼可亲,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仿佛真的是疼惜儿媳的长辈。
“清歌这孩子,真真是个绝色,哀家打心眼里喜欢!”
太后这话,像淬了毒的蜜,甜得腻人,却让我遍体生寒。
这喜欢,怕是要将我拆骨入腹的。
太后亲昵地拍拍我的手背,一枚温润的白玉戒指,便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这枚白玉戒,哀家赏你了。
戴着好看。”
我垂眸,心知这枚戒指绝非“好看”那么简单。
太后看似赏赐,实则警告和试探。
果然,太后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说道:“侯爷对你好吗?
哀家瞧着,你似乎清减了不少。”
我心头一凛,难道太后知道了什么?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恭敬道:“侯爷待我很好,多谢太后挂念。”
”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追问,只叮嘱我,“那就好。
你要好好服侍侯爷,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宫宴散后,我回到冰冷的侯府。
这一次他竟没将我关进地牢,而是让我住进了他的寝殿。
这侯府处处透着冰冷,像一个巨大的冰窖。
而他的寝殿更是寒气逼人,仿佛连骨髓都能冻结。
我知道他不过是做戏给太后看。
他要令太后放松警惕,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沉溺温柔乡。
而我不过是他用来迷惑太后的一枚棋子。
住进寝殿意味着等待我的将是更多更残忍的折磨。
这冰冷的寝殿,比地牢更令我不寒而栗。
楚翊,你要亲手将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