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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全局

狐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田氏就叫嚷了起来。沈瑜咧了咧嘴,悄悄拉了拉妻子的衣袖,田氏却回头瞪了沈瑜一眼,恼道:“你拉我作甚!”沈师师知晓,小妹还没有出嫁,她若和离,定然会影响小妹的亲事。对此,她心里是有愧的,大周朝虽然允许女子和离,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家人。二婶不愿她也能理解,想了想她开口道:“二婶……我会为小妹多备些嫁妆……”“说什么嫁妆!你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谢青辰那王八蛋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只和离怎么行?咱们得找他谢家算账去!”沈师师一怔,没想到二婶竟不是责怪她,而是要为她撑腰!心里忽地涌进一丝暖流,怪不得二婶性子如此泼辣,娘亲却从未曾与她红过眼。玉珠见终于有人心疼她家小姐了,眼眶也热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

主角:谢青辰沈师师   更新:2025-04-16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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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全局》,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田氏就叫嚷了起来。沈瑜咧了咧嘴,悄悄拉了拉妻子的衣袖,田氏却回头瞪了沈瑜一眼,恼道:“你拉我作甚!”沈师师知晓,小妹还没有出嫁,她若和离,定然会影响小妹的亲事。对此,她心里是有愧的,大周朝虽然允许女子和离,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家人。二婶不愿她也能理解,想了想她开口道:“二婶……我会为小妹多备些嫁妆……”“说什么嫁妆!你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谢青辰那王八蛋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只和离怎么行?咱们得找他谢家算账去!”沈师师一怔,没想到二婶竟不是责怪她,而是要为她撑腰!心里忽地涌进一丝暖流,怪不得二婶性子如此泼辣,娘亲却从未曾与她红过眼。玉珠见终于有人心疼她家小姐了,眼眶也热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

《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全局》精彩片段


沈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田氏就叫嚷了起来。

沈瑜咧了咧嘴,悄悄拉了拉妻子的衣袖,田氏却回头瞪了沈瑜一眼,恼道:

“你拉我作甚!”

沈师师知晓,小妹还没有出嫁,她若和离,定然会影响小妹的亲事。

对此,她心里是有愧的,大周朝虽然允许女子和离,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家人。

二婶不愿她也能理解,想了想她开口道:“二婶……我会为小妹多备些嫁妆……”

“说什么嫁妆!你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谢青辰那王八蛋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只和离怎么行?咱们得找他谢家算账去!”

沈师师一怔,没想到二婶竟不是责怪她,而是要为她撑腰!

心里忽地涌进一丝暖流,怪不得二婶性子如此泼辣,娘亲却从未曾与她红过眼。

玉珠见终于有人心疼她家小姐了,眼眶也热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沈瑜夫妇。

“畜生!败类!”

听说谢家竟趁着沈师师不在府中,让谢青辰与弟妹乔氏行了周公之礼,还逼着沈师师对外承认兼祧之事是她主张的,老实的二叔都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谢青辰来求娶你时,大哥并没有瞧上他,那小子以为娶不到你,竟是大病了一场,还是大哥把他救了回来!后来他跟大哥说这辈子只会疼你一个,咱们家才答应的这门亲!这才三年,那小子怎么把说过的话都忘了?竟还把你爹酿的女儿红为那女子送人情去了,糟蹋,糟蹋了啊!”

田氏一巴掌拍在了沈瑜头上,嗔道:“你是替那些女儿红抱不平,还是替师师抱不平?”

“我这不都心疼么!”

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田氏掐着腰道:

“和离,必须跟他们和离!咱们沈家女不受这个窝囊气!”

二叔二婶没有反对,沈师师已经很感动了,她道:

“和离后,我会去立女户,不会连累小妹……”

“什么连累!瞧不起谁呢?谁要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娶我,那我定是不会嫁他!”

西屋的帘子唰一下被人撩起来,露出了一张娇俏可爱的脸,正是比沈师师小四岁的堂妹,沈十鸢。

小姑娘刚刚及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到沈师师后撅起了小嘴巴,哼了一声道:

“谢家人分明就是捧高踩低,竟还想让你伺候那对儿没廉耻的男女,这样的人家你要是继续待下去,以后别说是我沈十鸢的姐姐!”

“没错,这才是我沈瑜的女儿!”

沈瑜赞了小女儿一句,可片刻后他又看着沈师师叹了口气:

“我们是同意你和离的,可我听你爹说过,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她喜欢的人,不管那人是对是错,她都会护着。皇后在庆功宴上称赞了乔采薇,还要赐给谢家‘和乐人家’的匾额,你这个时候提和离,怕是要触皇后的霉头,她定是不会让你伤了她的颜面的!”

沈师师知道二叔的担忧不无道理。

当今皇后娘娘育有两子,是五皇子离王和六皇子庆王。

离王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军中历练,立下不少战功,深得百姓爱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皇后娘娘偏疼小儿子庆王,处处帮小儿子打压长子,前几日六皇子在回府途中遇刺,皇后娘娘首先怀疑的就是她的长子!

血脉至亲的人挡了她心头之人的路,皇后都不曾留情,更何况是她这种无名之辈!

谢家人如此有恃无恐,也正是因为如此。

可这样就要叫她妥协么?

绝不!

“怕什么!”

沈师师正蹙眉沉思之时,小妹沈十鸢已经拍起了桌子。

“咱们沈家已经如此,得罪皇后娘娘,最坏不过搭上几条命!就算咱们没有活路,也要让谢家永无宁日!”

沈师师看着这个炮仗般的小妹,眼底却有了笑意。

她弹了一下沈十鸢的额头,说道:

“凭什么用咱们的命换他们的?他们哪里值得!我要你们好好活着,平安顺遂地活着!”

她不会叫人再欺负她们沈家,皇后也不行!

“和离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放心就是!”

从沈家离开后,沈师师并没有返回谢府,而是去了京兆府衙。

她将自己嫁妆失窃一事上报给了府衙的受案主簿,说自己离开京城几日,库房里就丢失了许多物件,怕是进了小贼。

主簿听后,敷衍地将案子记录在了卷宗上,说过几日会派人去调查。

沈师师也不急,将失窃物件的画样交给了主簿,并承诺若是衙门能帮她寻回嫁妆,必定拿出一部分作为酬谢!

主簿听后顿时上了心,又在案卷上多写了几笔,才让沈师师回府听信。

出了衙门后,玉珠拍手道:

“还是小姐厉害,咱们也不用去济民署闹,济民署那些大人要是知道二爷送他们的酒是偷窃来的,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沈师师笑了笑:“便宜好占,人情却不是那么好送的!”

她今日来衙门,除了不让谢青辰作践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谢青辰迟迟不签和离书,她担心谢家人真的会无耻到利用皇后娘娘的匾额,将她困死在谢家。

因此,她必须要先埋下一步棋才行!

办好这些事后,沈师师才带着玉珠返回谢府。

只是还没等进门,两人就在角门处,被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男人用剑指着沈师师,急切道:

“谢家少奶奶,得罪了!在下有急事相求,不会伤害你,请您与我走一趟!”

沈师师瞧见男人手上染了血迹,蹙眉问:

“你是想请我救人?”

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师师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道:“我可以跟你走,别伤害我的丫鬟。”

男人心道这谢家的少奶奶不愧在岭南做过军医,胆识和观察力就是比一般人强,忙收了剑,不再相逼,带着沈师师朝巷子另一头而去。

没多久,沈师师便被他带进了一个院落,玉珠惊讶道:

“小姐,这里不是岁岁和小景的家么?”


此刻的凌池墨并没比沈师师好到哪去,好在旁边只有一个眼神不大好的郑妈妈,不然定会被人发现他的耳根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还可以再次见到沈师师,听到她的声音。

他很想问问她,十年未见,她过得可好?!

可话到喉头却又咽了回去。

给他疗伤的那日,他已经瞧出,沈师师记不得他了!

十年前,他在宫里被人冤枉,说他将六弟推进了荷花池。

明明有许多人看见并非他所为,却无一人肯为他作证。

母后大怒,叫宫人将他按在池水中,也尝尝窒息的痛苦感觉。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小姑娘,她跪到母后面前,迎着众人冷厉的目光,将真相说了出来。

可那一刻,那姑娘的声音就烙印在他的心里。

尽管母后还是寻了对六弟照顾不周的理由,重重责罚了他,可他却不再觉着如从前那么痛苦了。

母后让十二岁的他上战场,他便去了,想着立够了军功,就可以为她撑腰。

却不料他在战场上拼杀数年,得到的却是她已嫁作他人妇的消息!

那个时候,他顿时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可渐渐强大的敌军让他歇了轻生的心思,若他不在,谁能守住大周,谁又能守住她的家?

他知晓母后不喜他,这次回京并没打算停留太久,能见她一面,已是足够。

可今日,他竟听到了许多关于沈师师的传言,说她因嫉妒恶意加害妯娌和养子,甚至嚣张地对婆母出手,把她编排得面目全非!

笑话,沈师师有必要嫉妒一个八品女医官?若她愿意,他离王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还有那腌臜的谢青辰,简直有眼无珠!竟让人如此羞辱自己的妻子,他怎配为人丈夫!

“爹爹,爹爹?!”

清脆的呼唤声打断了凌池墨的思绪,他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拉着篮子的麻绳。

将手上的绳子松了松,篮子便落到了地上,隔着墙壁,他对那边道:

“这几日劳烦姑娘了,一点谢意,望姑娘不要嫌弃!”

凌池墨的声音很真挚,听上去很舒服,沈师师觉着如果拒绝,反倒伤了多年邻里的情分,笑着道:

“怎会嫌弃,我很喜欢鹿肉,多谢五爷了!”

一声多谢,便让凌池墨峻冷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他怎能不知道沈师师喜欢吃鹿肉,她喜欢的,他都记在了心里。

从前没有机会送她,现在终是让他寻到了这个机会!

“跟我的命相比,这些不算什么,沈姑娘不必与我客气!”

说完这话后,他又想起郑妈妈说的那些谣言,蹙眉问道:

“沈姑娘……若你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在下能帮得上的,定不会推辞!”

他知道直接提起那些传言,会让沈师师难堪,只能委婉地提了一句。

沈师师怎会不清楚墨五爷指的麻烦是什么。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有人能不问缘由地要帮助她,这多少让她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多谢五爷的好意,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我能应付的!”

小事么?

凌池墨剑眉微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样的诋毁她都当做小事,可想她在谢家受的委屈何止这些!

该死的谢家!

“你……可曾想过离开这里!?”

沈师师能听出墨五爷的声音里带着隐隐怒意,心中有些不解。


岁岁气鼓鼓地瞪向了谢阳,叉着小圆腰奶声奶气地嚷道:“我们想要还来不及!”

小景更是张开自己的双臂,护在了沈师师面前:

“走开,我不准你再伤害师师姐姐!”

瞧着护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小家伙,沈师师冰冷的心,终于涌入了一丝暖流。

她抬眼看向谢阳,再无任何牵挂:“我与你父亲和离,以后便不再是你的母亲,今后的路,你自己选好,好自为之吧!”

“你……好好的谢家妇不做,要做弃妇,我等着你以后来求我和爹爹!”

等众人离开院子后,玉珠气得朝院外泼了一盆水。

“后悔?这水能收回来,我家小姐都不会后悔!”

琉璃看着外面还未垒起来的院墙,沉声道:

“明日得让人将院墙砌得厚些,省得再听到那些恶心人的话!”

小景和小岁岁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沈师师。

师师姐姐护在他们面前怒怼恶人的样子,真的很威风呢!

他们知道和离就是分开的意思,她是不要那位谢二爷了么。

这样一来,他们的爹爹是不是有机会了!?

这般想着,两个小家伙对沈师师越发殷勤起来。

而另一边,谢家众人离开南山苑没多久,就遇上了进二门传信的小厮。

小厮身后还跟着一位客人,正是济民署王掌司的随从。

那人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见到乔采薇后,笑着将手中的方盒递了过去。

“乔医女,可算找到你了,这是御赐的荔枝,是我家掌司特地留给您的!”

说着,还献宝般地将方盒的盖子打了开,露出里面孤零零的三颗荔枝来。

谢青辰微微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那几颗有些变色的荔枝。

御赐的荔枝竟在这里,那他们岂不是误会了师师!?

怪不得她会那般生气地提出和离,他竟又错怪了她……

而乔采薇的一张脸则是涨得通红,怎么会这么巧,皇后娘娘要赏她荔枝,沈师师那边也有人送荔枝过去,莫非沈师师听说了她得赏的消息,故意设的局?

她倒是看过许多后宅女子争斗的话本,可没想到沈师师的心机竟如此地深沉!

她都没想过要难为沈师师,那女人竟悄悄给她下绊子,真是好得很!

众人心里虽然都不太高兴,但不能得罪王掌司,还是恭恭敬敬将他的随从送出了门。

回到万福居,谢青辰忙请乔采薇为谢老夫人查看身体。

乔采薇并不会诊脉,她只是懂得一些急救措施和包扎技巧,正不知要如何应对,谢老夫人摆手道:

“行了,我没什么事,不必瞧了!”

乔采薇怎能感受不到老夫人对她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变了,不由在心底咒骂这老货真是市侩!

“这次怪我没有弄清楚情况,回头我会去找二嫂请罪!”

谢老夫人见乔采薇冷了脸,心里又有些后悔。

她们已经得罪了一个沈师师,不能让采薇与他们也生了嫌隙!

“老身并没有怨你的意思,你莫要多想。”

谢阳扁了扁嘴,不悦道:

“这事不怨三婶,母亲解释清楚就好了,动不动就拿和离来威胁爹爹和祖母,谁家妇人如她这般凶悍!”

到了这个时候,谢阳仍不觉得沈师师真的要和离。

与爹爹和离,就代表要离开谢家,她怎么舍得抛下他!

可谢老夫人却没有这么乐观,她刚刚注意到了沈师师的眼神,那是没有任何留恋的眼神。

和离是不可能的,沈师师要离开,也是被休出谢家,嫁妆她是一文钱也别想带走!

老太太眯起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乔采薇道:

“你要救济百姓的事情,我答允了,回头我会凑出一些银子来给你,你放手去干就是!”

采薇若是立了功,会更得皇后娘娘的看重,届时不管沈师师如何折腾,娘娘都会向着他们这一边!

乔采薇见谢老夫人愿意给她出银子,脸上也恢复了笑容,应道:

“是!我绝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乔采薇在心里冷笑,沈师师竟然说她为百姓施粥会给朝廷添乱,她定要让沈师师知晓,她以后的成就,是她这种无知妇人根本无法触及的!

谢老夫人把乔采薇等人打发离开后,又把齐氏留了下来,抿唇对她道:

“你应该瞧出来了,沈师师与谢家,已是生了二心!很有可能会不顾得罪皇后娘娘,也要与青辰和离!”

齐氏不屑道:“一个没了娘家的蠢妇,要我说休了便是,正好再给二郎寻个更得力的!”

谢老夫人冷着脸看着齐氏:“话说得简单,沈氏无错,你当这妻是随便休得的?!”

不说会坏了青辰的名声,皇后娘娘那边也没办法交代!

老太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眼底露出几分阴冷。

既然没有理由,那她们只能寻个理由了!

这也怪不得她们,谁叫沈氏为了一点小事就要闹得满城风雨,谢家容不得这样的妒妇!

“你去寻几个人,按我交代的去办……”

谢老夫人将齐氏招呼到自己面前,与她低语了几句,齐氏听后眼睛一亮,笑着道:

“母亲高计,这姜啊,还得是老的辣!”

……

南山苑。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后,琉璃有些不安地看着沈师师,轻声说道:

“小姐,我瞧老夫人那架势,好像没打算放您走,说不准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您!”

沈师师眉宇间没有任何愁色,拿起一本医书翻看起来:

“怒而挠之,乱而取之。不必担心,我故意激怒他们,就是在等他们来对付我!”

琉璃知道小姐这是已经有了打算,笑着道:“小姐有准备就好,这次定要让那些白眼狼付出点代价!”

沈师师并不担心和离的事,相比之下,她反倒担心乔采薇说要在城外搭粥棚,为百姓施粥的事。

朝廷还没有规划如何安置流民,那些百姓身体情况很差,心理也极不稳定,稍微出点乱子就可能酿成大祸。

可看乔采薇那自负的样子,八成是劝不住的,沉吟片刻后沈师师对琉璃道:

“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日去一趟雨山!”

“去雨山?是去拜见太后娘娘么?”

小姐嫁人后,太后娘娘就去了雨山休养,所以琉璃才会有此一问。

想到太后她老人家,琉璃眼眸一亮,说道:

“奴婢怎么忘了,太后娘娘那么宠爱您,知道您在谢家受了委屈,定然会为您做主的!”

沈师师却是摇了摇头,“这两年皇后娘娘一直在与太后娘娘争权,她老人家已经够操劳了,我不能再因这点小事去烦她,加深她与皇后娘娘间的龃龉!我去见她老人家,是有更重要的事!”


烈日当空,刺眼的阳光落在地面上,将灰白的土地割出无数细缝。

马车里热得跟蒸笼一样,丫鬟玉珠拿着蒲扇,为沈师师遮挡着阳光。

“小姐,你的病才好,千万不要着急,奴婢不相信二爷会同意与三奶奶同房!他当初求娶您时可是发过誓的,此生只会娶您一人!”

另一边的琉璃也道:“没错,这三年来您一直帮二爷照顾谢家,为了帮他做疗伤膏救治百姓,您累得都病倒了,二爷怎会不与您商量,就答应老夫人这么无礼的要求!”

听着两个丫鬟的对话,沈师师一言未发。

今年夏天,岭南爆发了大规模的蝗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饿死无数。

为了活命,许多流民开始烧杀抢掠,谢家三郎在平息民乱中不幸受伤,不治而亡。

夫君谢青辰得到消息后,急匆匆赶往岭南为三弟收尸,到了才知晓,他的三弟竟瞒着家里,在岭南娶了妻子。

谢青辰在信中与她说,这位三弟妹不知礼数,为人处世不懂分寸,不知三弟如何瞧上她的,言语中皆是不满。

但那毕竟是他三弟的未亡人,他还是要把她接回京都,带回谢家。

当时,沈师师并未在意,得知许多百姓被流民所伤,她连夜请人配制金疮药,让人送去了岭南。

三个月后,民乱平息,谢青辰也终于可以平安回京。

可同时传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就是谢青辰要为死去的三弟延续血脉,与弟媳乔氏同房!

谢青辰信上本说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达京都,可庄子上的下人却说,谢青辰早在前两日就已经回了府。

既已回府,为何要瞒着她?

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马车很快回到了谢府,停在了南山苑外的角门。

沈师师快步进了院子,发现这里竟没有下人伺候。

再往前走,竟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二哥……二哥……”

“嗯,我在……”

这两个声音哑得厉害,黏腻腻的缠在一起,像是两条干渴了许久的鱼。

即便沈师师还未经人事,也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谢青辰行二,她也曾唤过夫君为谢二哥,可谢青辰却说这样不够庄重,要她不要这样叫。

可现在,他分明听得极为受用!

沈师师嘴唇苍白,双手抖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地一阵恶心。

本能地想要离开,可理智还是战胜了惧意。

伸手将房门推开,一眼就瞧见了屋子里的春色。

此时那正全心投入,与别的女子欢好的男子,不是她夫君谢青辰又是谁!

门被打开,阳光也照射了进来,恍得谢青辰惊慌地转过了头,正撞见沈师师那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

“师……师师……”

悬心已死,沈师师没有多问一句,转身出了门。

谢青辰这才大梦初醒,慌张地披上了衣裳追了上来。

“师师,昨日庆功宴我喝得有些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他带着几分羞恼地看向后面的女子:

“采薇,你快与你二嫂解释一下!”

“这就是二嫂么?”

榻上的女子拿了衣裙遮在胸前,她脸上并没有羞色,只有妩媚的潮红。

见到沈师师后,女子还爽朗地笑了笑:

“二嫂别担心,我并不是要与你抢男人,我只是借他一用,他还是你的夫君!”

顿了顿,她又打量了沈师师两眼道:

“我与你们这些小脚内宅女子不同,跟你求的也不一样,你不必把我当成敌人,我是来帮你们把日子过好的!”

沈师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时候私下苟合,也能被说得如此天经地义?

“抱歉,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这夫君不必借你,送你便是!”

不想再看这两个肮脏的东西,沈师师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还没等出门,就见一行人匆匆赶来。

为首的便是谢家老祖母,后面还跟着婆母齐氏和她的养子谢阳。

瞧见沈师师后,谢老夫人面色一凝,急道:

“师师,你不是在庄子上养病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瞧众人的神态,沈师师怎还会不明白,这一家人都知道谢青辰会提前回府,只瞒着她一个,就是想让谢青辰与这乔采薇生米煮成熟饭!

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沈师师对谢家人失望到了极点。

她与谢青辰成亲后不久,谢青辰便被外放去了凉州,这三年来,谢家一家老小都是由她来照顾。

终于等到谢青辰回京,他竟然与弟媳滚到了一起,这叫沈师师如何接受?

“祖母是怪我回来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谢老夫人察觉自己问得不妥,忙上前拉住了沈师师的手:

“你莫要误会青辰,哎,今日的事,是老身的主意……三郎不在了,他那一房总要留下点香火,为了三郎,采薇和青辰才甘愿受这个委屈!”

“母亲,你跟她解释这个做什么!”

沈师师的婆母齐氏见到谢青辰和乔采薇面色红润,知道事情已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她朝沈师师翻了个白眼,不悦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兼祧一事早有惯例,二郎只是替三郎照顾他的未亡人,你吃个哪门子醋!亏我们一直夸你贤惠,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看着她照顾了三年的婆母和谢家祖母都在逼她妥协,沈师师眼中再没了任何温度。

“三弟尸骨未寒,若是知晓有人在床上照顾他的妻子,不知是何感想!”

她并非反对乔采薇再嫁,也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能照顾她,只是这人,不能是与她拜了堂的夫君!

“师师,你这话太过分了!”

见沈师师油盐不进,谢老夫人也不再唱红脸:

“你也看到了,青辰和采薇已经同房,你此时不让青辰兼祧两房,叫采薇以后如何自处?”

兼祧?

这比给谢青辰纳个妾室通房还要过分!

如此,他便可以冠冕堂皇地有另外一个家!

沈师师转头看向谢青辰,冷声问道:“这也是你的意思?”


如此看来,三奶奶恐怕并非如二爷所言,对二奶奶毫无争抢之心,一心只为谢家的前程着想。

奶娘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对谢阳劝道:

“小少爷,其实二奶奶对您真的很好,不若您跟她道个歉,二奶奶心软,许不会再怪你了!”

沈师师照顾谢阳的这几年,她们这些云阳院的下人过得也舒坦极了,奶娘自然不想小少爷与沈师师决裂。

可她越这般劝,谢阳就越是生气,将沈师师送与他的书本全都扔到了地上,一边踩一边低吼道:

“叫我跟一个无知妇人道歉?我才不要!她不要我,却对两个小乞丐那么好,等谢家以后发达了,她一定会后悔的!那时候,她就会跪着来求我这个谢家大少爷!咱们走着瞧!”

烈阳高照,这几日连半滴雨水都没有,显得空气更加闷热了。

玉珠帮沈师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气道:

“这蝗灾还未解决,又有了干旱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可叫百姓怎么活?!”

沈师师眉头紧蹙,如今是否会发生旱灾尚未可知,但在这般恶劣的天气条件下,灾民的身体状况恐怕已不容乐观。

一旦疫病传播开来,他们根本无力抵抗。

沈师师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召集人手,把预防疾病的香囊分发下去,最大程度降低他们感染疫病的风险。”

玉珠重重点了点头,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两炷香过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十二署衙门。

出示了令牌,便有小吏引着二人来到了西侧最深处的衙门口,沈师师抬头看去,就见那第七署的牌匾落了一层的灰尘。

玉珠不解地对那小吏问道:“差爷,这是第七署?怎么好像没人上职?”

不怪玉珠有此一问,她们路过别的衙门口时,里面进进出出许多人,没一个像是第七署这般冷清的。

小吏抬头看了那牌匾一眼,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

“就是这里了,第七署如今只有一位掌司,一名押司,所以看上去有点冷清!”

既然没找错,沈师师便没再耽搁这名小吏,道过谢后,便带着玉珠进了衙门。

那小吏见人进了门,扁嘴嘀咕道:

“都快散伙的衙门,竟然还会有人被派到这里来!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几天!”

这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沈师师和玉珠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玉珠蹙眉道:“这差爷什么意思?他怎么说第七署要散了?”

沈师师也不清楚情况,只能进入衙门里看看再说。

进了院子后,便看到一块已经有了裂痕的影壁,上面画着一幅彩绘,是司病之神——西王母娘娘的画像。

绕过影壁便进了内堂,两人以为衙门都应该是肃静威严的,不想内堂的门大敞着,堂内两个男子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根稻草凑在一起斗蛐蛐。

他们叫喊的声音并不小,似乎根本不害怕他们荒唐的行为被人察觉。

大概听到了脚步声,右侧那年纪略轻的男子抬起了头,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

“有事去找别的衙门吧,这里就快被拆了,接不了案子!”

“我们不是来报案的!”

沈师师将掌司令递到两人面前,“我是太后娘娘派来的第七署代理副掌司,今日前来报到。”

闻言,另一个一直埋头逗弄蛐蛐的男子终于将头抬了起来,扬着眉头,带着几分调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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