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星晚周辞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阮星晚周辞深》,由网络作家“维维豆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也不抠吧,我这三年在他那儿拿了不少钱,他没找我要回去都算好的了。”“你不能这么想啊,你们是夫妻,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每天还白嫖你呢,你用他点钱怎么了!”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能换个词吗。”裴杉杉冷静了下:“抱歉,一时情难自禁。”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
《结局+番外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阮星晚周辞深》精彩片段
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
“也不抠吧,我这三年在他那儿拿了不少钱,他没找我要回去都算好的了。”
“你不能这么想啊,你们是夫妻,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每天还白嫖你呢,你用他点钱怎么了!”
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能换个词吗。”
裴杉杉冷静了下:“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
“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着啊,看谁耗死谁。”
闻言,阮星晚又平静了下来:“哦,舒思微怀孕了。”
舒思微是最近小有名气的嫩模,和周辞深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阮星晚和周辞深结婚三年,她知道周辞深对她的厌恶程度,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他们每次亲热都是例行公事,周辞深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在里面。
怎么能把她弄疼怎么来。
舒思微不是周辞深身边出现过的第一个女人,星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个星期前,她满心欢心的为了即将到来的结婚三周纪念日选礼物时,舒思微突然拿着孕检报告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宣布:“我怀孕了,你是时候该把周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了。”
在看到那份孕检报告时,阮星晚这三年来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成了现实的迎头痛击。
那些回忆血淋淋的呈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告诉她,阮星晚啊,你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又无耻又恶心,可你之所以能嫁给周辞深,不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拿肚子里的孩子逼婚吗。
你也是同样的,让周辞深感到恶心。
现在不过是有人把她原来的手段重复了一遍而已。
裴杉杉气的不行:“这怎么能一样,你当时和周辞深结婚他是单身的,可舒思微明知道有你的存在,还登堂入室,这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小三!”
“无所谓了,都差不多。”阮星晚道,“其实嫁给周辞深的这三年,我每晚都睡不好,不管怎么样,他当初确实是被迫娶我的,现在离婚了挺好,我什么也不欠他了。”
裴杉杉又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和舒思微那对狗男女半个小时后,才把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阮星晚带到卧室:“你以后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男朋友不在,这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正好害怕。”
阮星晚打着哈欠点头:“晚安。”
第二天下午,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周辞深的办公桌上,末尾处的签名像是在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
林南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冷沉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周总,我刚才跟星湖公馆那边确认过了,太太在昨晚就已经搬走了,除了私人物品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拿。”
周辞深合上离婚协议,随手扔至一旁:“净身出户,什么都不拿。你说,她这次又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林南没有答话,又不是他老婆,他哪里知道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啊。
周辞深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淡声道:“出去吧。”
林南走了两步又折回:“周总,在巴黎定制的那条项链已经到了,那现在是……”
这本来是周总送给周太太的结婚三周年的礼物,看现在这样,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扔了。”
冷淡没有温度的两个字。
林南:“是。”
林南走后,周辞深重新捡起了那份离婚协议,目光落在签名处,嗤笑了声,眉目间尽是冷冽。
一个能不惜牺牲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在暮色拉着他的衣袖求他救她,再打着怀孕的幌子上门逼婚的女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
不过是又有了新的目的。
周辞深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阮星晚在家里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周辞深的消息,发出的短信也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
第一天:离婚协议书收到了吗,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有时间告诉我一声,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大方体贴,温柔乖巧。
第二天:Hello?看到我消息了吗?你对离婚协议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谨慎试探,大胆求证。
第三天:周总,我知道您工作很忙,但是能否请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我离个婚呢?
克制保守,百折不挠。
第四天:周辞深你还能不能行了,离个婚磨磨唧唧的,你要是真那么不想见到我的话就赶紧把手续办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谢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第五天——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呵呵。
狗男人。
阮星晚当即放下手机起身,到了暮色会所。
不过她好像运气不太好,没有蹲到周辞深,而是遇到了他的下一任太太。
舒思微本来是和朋友约了来这里吃饭,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阮星晚站在那里,当即不屑的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该不会现在都还没死心,想要来这里找辞深吧?”
阮星晚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舒思微见她这任人拿捏的模样,更加来劲:“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怀孕了,你竟然还霸占了周太太的位置不放,你不知道你死缠烂打的样子有多丑吗!”
求求他不要再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又对盛光伸出为了爱情的援手了。
周辞深闻言,视线落在阮星晚身上:“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阮星晚强撑着开口:“哈哈,我装的。”
周辞深:“……”
裴杉杉:“……”
林斯:“……”
周辞深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扼住她细白的手腕,将人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林斯愕然:“什么情况?”
裴杉杉笑容愈发的僵硬:“就是那什么……有些感情上的纠葛。”
休息室里,阮星晚用力把手抽出来:“周总放心,我欠你的钱一会儿等秀结束了就还你,一分钟也不会耽误。”
所以他也不用在中场的时候特意跑到后台来提醒她。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狗男人这么斤斤计较了。
说好的一个月,他真的是恨不得挂着一个钟定时定点的催她。
“我不是……”周辞深顿了顿,好看的眉微蹙,“你哪里来的钱。”
“总归没偷没抢没骗,凭我自己本事挣来的。”
见她如此的理直气壮,周辞深脾气上来了,嗤笑了声:“你这么有本事挣钱,当初非逼着我娶你做什么。”
阮星晚嘴角抿起,半晌才道:“对不起。”
看着她比刚才还白了几分的脸色,周辞深有些烦躁:“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阮星晚轻描淡写的开口,“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上过T台,有些紧张,我一紧张就会反胃想吐,过了就好了。”
她说着,又保证道:“不过周总放心,这并不影响我还你钱。”
周辞深直接忽视她后面那句话:“谁让你上台的。”
“临时出了意外,有个模特去医院了,只能我顶上。”
“他们缺模特关你什么事,你只是设计师。”
阮星晚嘴角扯了扯:“对啊,我只是设计师,又不是周总,可以做到目空一切不近人情。”
周辞深沉默了两秒:“看来你确实是装的。”
“精神这么好,我没见你哪里不舒服。”
“周总好眼力,又被你看出来了。”
周辞深的耐心彻底耗尽,径直离开。
他走后没两分钟,林斯就接到了许湾经纪人的电话,说他们听说后台出了点状况,剩下的两场如果有需要的话,许湾可以顶上。
许湾虽然是演员出身,但这几年却是各大时装周邀请的常客,看的秀不下上百场,而且她对于舞台的熟悉度和控场度也不是一般模特能比的。
考虑到阮星晚现在的情况,林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许湾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很快,盛光的工作人员又炸了。
“周总为了舒思微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可是许湾啊,双栖影后,竟然来帮我们走秀。哎……不说了。”
“此情感天动地,这是按着我的头让我嗑啊。”
“你还别说,被洗脑了那么久,真觉得他们有那味儿了。”
独自坐在化妆间休息的阮星晚没有听到这些讨论,只是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阮星晚又坐了两分钟,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却感到肚子一阵绞痛。
只是瞬间的功夫就疼得她额头上直冒汗。
她咬着牙站起身,摸到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裴杉杉时,季淮见的电话却刚好打进来。
“星晚,我有事想要告诉你。”
“季淮见……”
阮星晚的声音里透着难捱的痛苦,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
季淮见立马反应过来:“星晚你不舒服吗?你在哪里?”
“我在……”阮星晚艰难的呼吸着,“你帮我打给杉杉,告诉她我在秀场后台的化妆间里。”
“星晚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后,阮星晚手撑在桌面上,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
她捂住肚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喊着。
不要,不要……
求求你,不要有事。
没过几分钟,化妆间的门被人打开,季淮见冲了进来:“星晚!”
阮星晚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晕了过去。
……
距离全场秀结束介绍还有两个小时,而周辞深也没那个耐心再等下去了,他直接让林南去找了林斯。
林南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冠冕堂皇的对林斯道:“林主编,综合这整场秀下来,我们发现盛光的珠宝设计师作品很有灵气,她个人也非常有天赋。所以周氏决定资助她,以后国外任何一场时装周,她的作品都有登台的机会。另外,她本人如果需要什么资源,周氏也会大力支持。”
林斯:“?”
林南言简意赅的总结:“我们周总很看好阮小姐。”
“我不太明白……周总想要捧的不是舒思微吗。”
虽然前不久在后台时周辞深把阮星晚拉走了,但这个小插曲并不妨碍这段时间周辞深为了舒思微所打下的江山。
即便他和阮星晚真的有什么,也只能证明他是个脚踏两条船的狗男人罢了,
这下轮到林南满脸问号了:“周总什么时候要捧舒思微了?”
林斯皱眉:“派出周氏的公关团队,送我们杂志社的工作人员礼物,在这场秀上选出表现优秀的大力扶持,难道不是为了给舒思微铺路吗?”
“……”
林南沉默了许久才逐渐接受这个被扭曲的事实,他挣扎的问道:“你们……全杂志社都是这么认为的吗?”全杂志社自然也包括夫人。
他为了给周总找台阶下,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计策,竟然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周总要是知道了这些,可能直接把他锤回地底了。
林斯不明所以的反问:“不然呢。”
见他不说话,林斯又叹了一口气:“对了,就算周氏最后决定扶持的人是Ruan,她可能也没办法接受这份好意了。”
“为什么。”
周辞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林斯道:“Ruan前几天和杂志社重新签了约,签了十年,合同的要求也有些……”
林斯话没说明白,毕竟这是他们杂志社内部自己的事。
而且这份合同也可以说是霸王条款,说出来也不光彩。
从合约签订开始后的十年,Ruan都只能是盛光珠宝的设计师,别说是参加时装周了,她的设计连盛光都不能出。
周辞深闭眼打断他:“够了。”
刚才阮均找他要钱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他就已经猜到了。
林南识趣的闭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南道:“你让我查的第二天,就和夫人离婚了,那天下午我跟你提过……你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的事和你没关系。”
周辞深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听到阮星晚三个字就烦,鬼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过了会儿周辞深才缓缓出声:“告诉盛光那边,在这次秀上表现优异的,将得到周氏的重点扶持。职业不限。”
三年前的事算是他欠的,现在补偿。
可不管怎么样,她伪造了孕检单上门逼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
……
在经过了礼物风波不到两天,盛光珠宝再次炸开了锅了。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周总真的是太痴情了,竟然为了舒思微做到了这种地步!”
“这手笔太大了,周氏的重点扶持啊,也就相当于各种顶尖资源摆在眼前任你挑选,周总这是堂而皇之的要把舒思微捧到最高的位置啊,这口狗粮也太齁了。”
有人提出了异议:“不是说职业不限吗,也不一定就是舒思微啊,应该是只要参加了这场秀的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这个人选吧。”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会信啊,一看就是那些资本家找出来搪塞众人的借口。周总这段时间为了舒思微给了我们杂志社多大的好处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消息传到了主编办公室的时候,林斯沉默了好久,他和舒思微接触过几次,不是很喜欢那个人,也不知道周辞深是怎么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问题是照着他这样的手笔往下砸,谁能遭得住啊。
看来在不久的将来舒思微真有可能入驻盛光了。
裴杉杉刚拍摄完也听说这件事,气的咬牙,这对狗男女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想着这个天上掉的馅饼就是朝舒思微头上砸的,她就没把这个糟心的事告诉阮星晚。
……
自从周辞深让阮星晚一个月之内还清两百万后,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办法。
为了不输掉那份仅有的尊严,阮星晚答应得很爽快。
可现实的毒打来得更快,两百万对于她来说不是小数目,她短时间压根儿凑不出那么多钱来。
盛光跟她签的是全约,一年六十万,这意味着她不能在外面接其他的散活,但她又不可能才签约没多久就提前去预支几年的工资。
阮星晚冷静的想了许久,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然而还没等她去把这件事落实,她就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看着那个熟悉简约的冷色调头像,阮星晚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周辞深拉黑了她那么久,现在又把她加回来,为的肯定就是让她还钱这件事。
阮星晚其实有些烦,自从离婚后,她就不想再和周辞深有任何的牵扯,还钱是还钱,可还保留着联系方式的话,她就总感觉自己的秘密随时会被他发现。
但如果不加,又好像她想欠钱不还。
过了大半个小时,阮星晚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直接把好友权限设置成了仅聊天。
已经做好了等钱一还完就立马再次拉黑的准备。
另一边,周辞深看到阮星晚重新回到他的聊天列表时,正坐在周家的饭厅里。
“最近公司的事也不是很忙,你有时间多回回家,别每次都让我三催四请。”
周辞深盯着手机想,该给她发点什么,才能提醒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可以来求他了。
见周辞深压根儿没在听,周老爷子沉声道:“周辞深,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周辞深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听见了。”
周老爷子见他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更加的窝火,却又碍于周辞深现在手里的势力,不好把话说得太狠,只能换了一个话题:“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你马上就三十岁,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想想后面的事。你和阮星晚离婚了正好,反正她不配生周家的孩子,这次你就好好选一个家世相当……”
“我不打算要孩子。”
周老子爷子愣了愣,大怒道:“你说什么!”
周辞深嗓音依旧平静:“不管结婚对象是谁,我都不打算要孩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不要孩子你想要什么!”
“孩子对我而言不是附属品,也不是必需品。你那么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再去生一个。”
周辞深说完,没再看他一眼,起身径直离开。
周老爷子喘着大气,在即将被他气死的边缘上徘徊。
等周辞深走出大门后,一直没说话的钟娴才放下餐具优雅的擦了擦嘴,嘲讽的笑了笑:“看来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自从这几年周辞深接手周氏,变得愈发难以控制开始,周老爷子就产生了培养下一任继承人的想法。
但因为周老爷子太忌惮周辞深了,也不敢让他商业联姻,怕增长他的势力,变得更加难以掌控。
所以拿着孕检报告的阮星晚的出现,无疑是让骑虎难下的周老爷子看见了希望。
正因如此,周家才没有去查阮星晚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的事,这都不重要。
换言之,如果她是假怀孕的话,周老爷子甚至还可以帮她瞒一瞒,等到她真正怀孕的那天。
既然结婚了,迟早都会有孩子。
但没想到的是,后面竟然发生了那种事,她也一直没能再怀孕。
钟娴上楼后,周老爷子拧眉沉思,他现在越来越发觉,把周辞深接回来这件事,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棋子一旦脱离了下棋人的手,整个棋盘便都会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回去的路上,林南问道:“周总,还是回星湖公馆吗?”
周辞深闭着眼睛,鼻尖轻轻嗯了一声。
林南见他神色有些疲惫,又试探性的开口:“要问问夫人,之前一直准备的头疼药在哪里买的吗?”
周氏的资助就意味着她有更好的平台和发展空间,眼下盛光珠宝才推出自己的品牌,她又是“初恋”系列的设计师,盛光是绝对不可能放人的。
而这份合同摆明了就是在压榨她现在的名气和灵气,等她设计不出来作品后,盛光完全可以去找其他更有名气的设计师,可Ruan就只能止步于此。
尽管他也找老板争取了很久,但老板说Ruan自己同意了。
商人一向是以利益为主,压根儿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周辞深见他欲言又止,再加上阮星晚说她已经有钱可以还他了。
他脸色沉下,嗓音带了几分寒意:“她要了多少钱。”
林斯并不想透露这种私密的事,可眼下的情况好像不是他不说就能躲过得过去的。
他道:“Ruan说只用先给她两百万,其他的……”
“林主编林主编。”此时有工作人员跑过来,喘着气道,“不好了,Ruan进医院了!”
林斯皱了皱眉,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却意识到周辞深还在这里,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告辞,周辞深就已经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林南跟着走了两步又连忙折了回来,压低声音对林斯道:“林主编,周氏所做的事都和舒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周总做这些是为了……总之,还希望林主编有空的话可以澄清下。”
……
医院。
医生给阮星晚检查后,初步判定她是中毒,对旁边的护士道:“准备洗胃。”
本来已经昏迷了的阮星晚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能……不能洗胃,我……怀……”
医生没听清楚,正要俯下身时,季淮见却抿了抿唇:“她怀孕了。”
医生快速道:“先验血。”
十分钟后,验血结果出来。
是轻微中毒,可以先不用洗胃,但必须要吐出来才行,不然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影响。
阮星晚迷迷糊糊的听到医生的声音,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今天吃的东西早就吐完了,肚子里只剩下水,就这么逼着自己吐,吐得时候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季淮见在她旁边,给她轻轻拍着背,脸上写满了心疼。
周辞深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缠缠绵绵感人肺腑的画面。
他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浑身上下都透着莫大的寒气。
林南忍不住倒退了两步,这真是要了命了。
吐到最后,阮星晚也不知道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了,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想干脆死了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星晚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周辞深刚要上前,季淮见就发现了他,眉头微皱,敌意不加掩饰:“周总来这里做什么。”
“轮得着你管?”
季淮见挡在他面前:“周总别忘了,你和星晚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是刺一样在周辞深心里扎了下,他冷冷瞥了眼昏睡在病床上的阮星晚,又看向季淮见,嗤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他居然见鬼的信了阮星晚之所以和他离婚,是因为吃醋闹脾气。
难怪她一分钱也不要,急于摆脱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因为她和季淮见在一起了。
季淮见也不知道他突然发的哪门子疯,只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话,阮星晚不会受这些苦,直接下了逐客令:“星晚需要休息,周总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周辞深冷戾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再多做停留,迈着长腿走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上,周辞深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半晌才道:“阮星晚和季淮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南不敢不答:“季公子和夫人是大学同学,也是夫人之前口中的那个初恋,那时候大家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周辞深脸色冷寒的打断他:“我问你这个了?”
林南咳了声又快速道:“夫人之所以会参加三年前的新锐设计师大赛,好像也是季公子推荐的。季家当时安排季公子去巴黎留学,而夫人获奖后本也可以得到周氏的资助去巴黎……如果不是中间出了那些事的话。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是约好的……”
“意思还是我棒打鸳鸯了?”
林南不敢答话,心里默默道,你和夫人的父亲,一半一半吧。
要是当初周总通过了夫人的请求,把去巴黎的机会换成钱给她,可能夫人还完债后就去巴黎和季淮见甜甜蜜蜜了。
当车快要开到星湖公馆的时候,周辞深突然开口:“回医院。”
三年前是阮星晚先招惹他的,现在却想要他成全他们,做梦!
秀场。
舒思微下台后,却怎么都找不到周辞深,不过却听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阮星晚进医院了。
她这次做的很隐秘,化妆间又人来人往,就算阮星晚怀疑到她头上,也没有证据。
可还没等舒思微高兴几分钟,便听到有工作人员道:“刚才林主编交代下来,说是舒思微不是这次周氏要扶持的人选,让我们别再讨论了。”
“啊?真的吗?可是我听舒思微的工作人员说,她买了好多通告说今晚的秀上会给大家一个惊喜,而且连获奖感言都准备好了。”
“林主编说的话还有假啊,而且舒思微今晚表现真的一般,要我选,我肯定选Ruan,Ruan虽然只走了一场,但现场好多人说她漂亮,气质完全不输专业模特。更别说许湾上场后了,简直碾压她好吗。”
“我也这么觉得,估计周氏那边可能也是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不好再把这个名额给舒思微吧。”
舒思微听着这些话,牙齿都快咬碎了,都怪阮星晚,都怪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就不该只放一点药,毒死她才好!
……
病房里,阮星晚安静躺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呼吸均匀。
裴杉杉对季淮见道:“今天的事谢谢啊,如果不是你的话,差点就出大问题了……”
“不用跟我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为了去找阮星晚,他今天才会去秀场,但却意外知道了另一件事。
季淮见默了一会儿又才道:“星晚这段时间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
她拿着欠条小心翼翼的敲响了书房的门,并再三表示她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他。
整个过程中,周辞深始终都是冷眼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嘲讽与讥诮。
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下不了床,全身上下都是来自于他的报复。
周辞深把钱给她时,不加掩饰的讽刺道:“不用还了,你之所以用了那么多手段嫁给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阮星晚没说话,多亏了那个批判她没梦想的资本家,她现在确实没钱还。
可周辞深不让她还是一回事,她还是把欠条留在他那里了。
不过也对,婚都离了,他找她还也是应该的。
裴杉杉正在房间里追剧追的正开心,突然听到厨房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她走过去问道:“宝贝你在剁什么呢?”
“周辞深!”
“啊?”
阮星晚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碎成了渣的生姜,终于收回思绪:“没什么,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
裴杉杉不用猜都知道又是周辞深在找她麻烦,皱眉道:“他又想干嘛啊,婚都离了,还有完没完。”
“算了,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现在就算了,可过两个月你肚子大了,那就瞒不了啊。”
阮星晚手里的刀悬在半空中,一时没说话。
是啊,这两百万的债一天不还完,她就一直欠着周辞深,永远也无法远离他。
按照周辞深的性格,要是知道她现在怀孕了的话,说不定为了避免她再次拿着这件事要挟他结婚,把她摁在手术台上都有可能。
过了会儿,阮星晚才道:“我今晚就和他说清楚。”
一个小时后,星湖公馆。
门铃声响起后,在煎熬中度过的佣人立即拔腿去开门,劫后余生的笑容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戛然而止。
周辞深下楼,见佣人带着一个提着保温桶的年轻男人进来,脸色铁青。
男生也被这死气沉沉的气氛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问道:“请……请问是周先生吗?这是阮小姐给你送的东西,你手机短信应该有一个取货码,可……可以给我一下吗?”
“……”
周辞深薄唇抿了抿,压着怒气,拿出了手机。
男生拿到取货码后,同手同脚的跑了。
男生走后不到两分钟,星湖公馆的座机便响起。
佣人听着铃声也不敢去接,找了个借口也跑了。
在电话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周辞深才拿起听筒。
很快,阮星晚的声音传来:“周总,解酒汤您收到了吧?食材有限,我只做了一次的,下次您还需要的话,我做了再点个专送给你送过来。”
阮星晚顿了顿才又道:“关于那两百万的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
周辞深冷笑了声:“商量?这就是你的诚意?”
阮星晚也知道喊专送这件事肯定会让他很不满,但就像裴杉杉说的那样,现在还好,再过两三个月,他还是不停找她,那怎么办?
与其到时候再去想办法找借口,不如从一开始就先划好距离。
阮星晚道:“抱歉啊,可是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见人爱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来来回回也不安全。反正解酒汤已经给你送到了,效果是一样的。”
周辞深:“……”
“阮星晚,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那么多人都说我不要脸,这个小意思。”
周辞深没说话。
阮星晚见他没直接挂了电话,就表示还有希望,试探着道:“我现在手里有一点钱,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分期再还你,可以吗?”
“你当我是开银行的?”
阮星晚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那您的意思呢?”
“一次性还给我。”
“我……”
不等她话说完,周辞深又淡淡道:“或者以后每天来给我做饭整理房间,直到还清为止。”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一天多少钱?”
“一个月十万。”
“周总,你确定要这样吗,这样对你其实挺不公平的……”
周辞深鼻尖轻哼了声,总算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
阮星晚继续:“你让我做的这些,都是在我们结婚时,我所做的事。如果按照一个月十万来算的话,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三年就是三百六十万,你还要倒给我一百六十万。”
“……”
在他误会之前,阮星晚立即补充:“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一百六十万,只是跟你算算账而已,你也不用给我钱,我们两清就可以啦。”
她可真是一个逻辑小天才。
周辞深平静着声音:“阮星晚,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抱歉,我以为你认真的。”
都离婚了还让她每天回去伺候他,这不是是开玩笑是开什么?开坦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重新有声音传来:“一个月之内还给我,不准分期。”
阮星晚道:“好。”
听到她的回答后,周辞深挂了电话。
一个月她去哪儿找这么多钱?到时候还不上,她自然会来求他。
……
最近周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周辞深和阮星晚离婚了的消息,给他打了几次询问无果后,又把视线放在了舒思微身上。
可调查之后,才发现舒思微根本没有怀孕,略显失望的同时,刚消停没几天,便开始找着理由让他回家,想要安排婚事。
周辞深烦不胜烦,接连去了好几个地方出差,整整大半个月都不在南城。
下了飞机后,周辞深摁着眉心顺口道:“把我行李箱里的礼物包装好后找时间拿给阮星晚。”
此话一出,林南僵住了,艰难着说:“周总,你和夫人已经离婚了……”
林南作为跟了周辞深多年的助理,也清楚他这三年不论去哪儿出差,都有给阮星晚带礼物回来的习惯,可他却从来不会亲自给她,说是那个女人心思深,想法特别多,你稍微对她好点,她就会觉得自己有利可图,容易蹬鼻子上脸,太把自己当回事。
林南也假装信了他老板那荒诞的托词,所以这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全是他拿回去拆了包装后,重新包成礼品店的外壳,见到阮星晚的时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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