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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虔诚爱你:温以情周斯越番外笔趣阁

金丝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之后几天,温以情拖着病体在照顾许青姗。她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明着使各种绊子,但折磨温以情的事情,一件没有少做。她说要吃十公里外的点心,温以情就冒着酷暑去给她买回来,险些中暑。她随手把咖啡泼在了地上,温以情就跪在地上擦拭,伤口都崩裂了。她不经意把什么项链丢到了楼下水池里,温以情就在水里捞了三个小时,几近虚脱。她做这一切时,周斯越就在身边陪着她,但他一次也没有阻止过。温以情拖着乏力的身体回到病房,就看见他正端着粥喂给许青姗。“姗姗,我这几天已经处理好了员工闹事的新闻。你放心养病,有我在,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听到他这如春风般和煦的语气,温以情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她被校外的几个混混调戏。是周斯越孤身闯进来救下了她,为此中了好几刀,甚至进...

主角:温以情周斯越   更新:2025-04-16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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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情周斯越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曾虔诚爱你:温以情周斯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金丝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几天,温以情拖着病体在照顾许青姗。她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明着使各种绊子,但折磨温以情的事情,一件没有少做。她说要吃十公里外的点心,温以情就冒着酷暑去给她买回来,险些中暑。她随手把咖啡泼在了地上,温以情就跪在地上擦拭,伤口都崩裂了。她不经意把什么项链丢到了楼下水池里,温以情就在水里捞了三个小时,几近虚脱。她做这一切时,周斯越就在身边陪着她,但他一次也没有阻止过。温以情拖着乏力的身体回到病房,就看见他正端着粥喂给许青姗。“姗姗,我这几天已经处理好了员工闹事的新闻。你放心养病,有我在,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听到他这如春风般和煦的语气,温以情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她被校外的几个混混调戏。是周斯越孤身闯进来救下了她,为此中了好几刀,甚至进...

《我曾虔诚爱你:温以情周斯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之后几天,温以情拖着病体在照顾许青姗。

她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明着使各种绊子,但折磨温以情的事情,一件没有少做。

她说要吃十公里外的点心,温以情就冒着酷暑去给她买回来,险些中暑。

她随手把咖啡泼在了地上,温以情就跪在地上擦拭,伤口都崩裂了。

她不经意把什么项链丢到了楼下水池里,温以情就在水里捞了三个小时,几近虚脱。

她做这一切时,周斯越就在身边陪着她,但他一次也没有阻止过。

温以情拖着乏力的身体回到病房,就看见他正端着粥喂给许青姗。

“姗姗,我这几天已经处理好了员工闹事的新闻。你放心养病,有我在,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听到他这如春风般和煦的语气,温以情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她被校外的几个混混调戏。

是周斯越孤身闯进来救下了她,为此中了好几刀,甚至进了ICU。

她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哭得肝肠寸断,眼睛都差点瞎了。

周斯越醒来后,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安慰她。

“以情,别怕,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真诚勇敢而无畏。

只可惜,这样的承诺不会再属于她。

平复好心情后,温以情推开门,把好不容易捞上来的项链递到许青姗手里,就想离开。

可她还没转身,就听见身旁传来了一阵委屈巴巴的声音。

“你捡的时候怎么这么不小心,宝石都刮花了!”

“其他的也就算了,可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阿越,这可怎么办啊?”

周斯越微微凝眉,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没事,我马上联系人送去修复。”

安抚好人,他回过头看向温以情,声音冷若寒霜。

“弄坏了这么贵重的项链,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你都有错。”

温以情知道,他都这样说了,不管错在谁都不重要了。

她不想再多费口舌,低着头安静地听到他叫来了保镖,要把她关进停尸房一天。

曾经,她最害怕这些鬼魅阴森的地方,他也是知道的。

可现在为了哄许青姗开心,他也丝毫不在意她的禁忌喜好了。

或许是死期将近,走进停尸房后,温以情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无声无息的尸体,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儿温度过低,她全身湿透,身上渗起阴冷寒意。

心跳的越来越缓慢,体温慢慢流失,她觉得自己血液都冻住了,如坠冰窖。

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她的脑子越来越昏沉,不知不觉就不省人事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温以情依然是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无人问津。

缓了好久,她才恢复了些体力,一个人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刚到家没多久,她就又接到了周斯越的电话。

他什么也没说,只报了一个地址,要她立即赶过去。




“温小姐,这是您在我们这订购的树葬服务,等您死后,您的骨灰将由我们全权代理,请您确认签字。”

温以情扫了一眼,神情只是片刻凝滞,便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大门后,她刚抬眸,就看见了窗外枝叶亭亭的大树。

一恍然,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和周斯越还在一起时,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阿越,我下辈子想变成一棵树,你呢?”

“那我也变成你身边的一棵树,陪着你直到永远。”

时至今日,温以情仍记得他说这话时,那双温柔如水的深情眼眸。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思忖间,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

一点开微信,温以情就看见秘书办的同事在催她回去。

她急忙拦了一辆车,一到公司就看见办公室里围了一堆人。

许青姗拉着周斯越的手,不停的摇晃,“阿越,若是平常东西丢了就算了,可那是你送我的婚戒,我昨天来找你时只在秘书办逗留过,所以肯定是被你这群员工偷走了,温以情给我送过咖啡,她的嫌疑最大。”

温以情终于明白原委,连忙出声解释:“许小姐,我没有……”

许青姗却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冷哼一声:“如今整个办公室我都找遍了,只有你身上没找过了,你既然说自己没偷,那就让我搜身啊!整个秘书办的人都穿职业装短裙,只有你天天穿长裤,我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了过来。

温以情脸色一白,手不知觉地贴着腿,就摸到了里面冷硬的假肢。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周斯越,试图让他帮忙说句话:“周总,我真的没有偷许小姐的东西,请您相信我。”

“信你?怎么信?温秘书你最爱的不就是钱?”

他这漠然无比的冷淡口吻,让温以情心间泛起一阵刺痛。

是啊,不怪他这么说。

毕竟当年,她就是为了钱,抛弃的他。

她和周斯越,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爱她。

他会为了给她买一条项链在大热天穿着玩偶站上十几个小时,会为了不和她分开高考故意漏填两道大题,会为了她拒绝所有女生的靠近……

他们明明离幸福那么近,可就在周斯越求婚那天,温以情出了车祸。

一辆轿车将她撞倒,她的腿被反复碾压几十遍,血流成河。

她痛不欲生地倒在血泊里,再醒来时,双腿已然被截肢。

一个陌生的老人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并坦然承认是他指使人撞断了她的腿。

那一瞬间,温以情濒临崩溃,颤抖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满脸都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气。

“你大概不认识我,我是周斯越的爷爷,也是京市周家的家主。十五年前阿越的妈妈带着他离家出走,多年来杳无音讯。我查了很多年才找到他的踪迹,就是想带他回去继承家业,可他却为了你拒绝认祖归宗,还说只想和你平平淡淡相守一生。”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家境贫寒,父亲赌博母亲瘫痪在床。阿越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绝不可能娶你这样的女人。你的存在,除了让他受尽嘲讽白眼,还能为他带来什么?更不必说你如今双腿已废,他愿意娶你,你敢嫁给他吗?”

短短几句话,像利刃般刺进温以情心上,痛得她喘不上气。

“我们只是彼此相爱,有什么错?”

“爱本身没错,错就错在阿越是云,你是泥,我让人p了一些你和别的男人的床照发给了阿越,他看见后肯定会联系你,我相信,如今的你肯定知道怎么做对他最好。”

留下这句话,老人就离开了。

只剩下温以情看着自己被截掉的双腿,捂着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不一会,周斯越果然打来电话,问她那些床照从何而来,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开玩笑。

无数句话堵在她喉咙里,可她看着下半身没了的腿,只能强忍住哽咽声骗他。

“是真的,所有都是真的,周斯越,我受够了和你在一起的穷日子,分手吧。”

说完,她便绝情的挂断了电话。

他却怎么也不肯信,短信电话打个不停,非要约她出来,要问个明白。

之后一周,暴雨连绵,温以情不顾医生劝阻出院,才发现周斯越竟在她家楼下等了她整整七天,未曾离去。

为了逼走他,她不得已只能发了一段叫床的语音,而后眼睁睁看着他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看着他笑了,

他笑着笑着笑出泪来,呕出一口血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候在一旁的跑车,带着他离开了。

一路疾驰,连车带人,彻底消失在温以情的世界。

此后四年,她没有再见过周斯越。

直到三个月前,她阴差阳错进了周氏集团,才又和他重逢。

许是为了报复,周斯越将她调到他身边做秘书,让她每天看着他和未婚妻许青姗恩爱缱绻。

温以情默默接受着这一切。

因为半年前她查出了渐冻症,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很快,她便会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变成一捧灰,就算说出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她不说话,许青姗直接叫来保镖开始扒她的衣服。

外套、衬衫被一件件扒拉撕烂,皮肤被蛮力指甲按刮得青紫肿胀。

眼看他们还要去脱裤子,那双丑陋假肢立马就要暴露在人前。

她终于反应过来,不要命似的护住下半身,几乎快要哭出声,“我没偷,我真的没偷!”

可是保镖根本不听,还要动手,周斯越却猝不及防开口了。

“好了。”

他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再起身时手里多出了一枚戒指。

“找到了,戒指在这里。”

看到这,许青姗瞬间愣住,神色很是难看,“阿越,这不是我丢的那枚……”

周斯越却亲自把戒指戴在她手上,随后紧紧握住,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

“你记错了,就是这枚,你不是想去那间情侣餐厅吃饭?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许青姗这才不得已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路过温以情时,似是为了泄愤,她狠狠踩住了她的手。

尖锐的高跟鞋碾压得温以情的掌心都出了血,她疼得浑身都是汗。

眼中渗满了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隐隐约约听见了许青姗那满是委屈的声音。

“阿越,你为什么又帮她,你是不是还喜欢她这个前女友?!”

“喜欢?我只希望她去死,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听到周斯越那带着冰冷自嘲的语气,温以情情不自禁笑了。

苦涩刺痛在胸腔中蔓延着,眼泪滴滴落下来,她合上眼,在心底回答了他。

“真好,阿越,你很快就要得偿所愿了。”




求婚仪式结束后,温以情去找了周斯越。

他坐在后座抽着烟,明明暗暗的路灯打在他脸上,照出一片寂寥的阴影。

她毕恭毕敬地把摄像机交到他手里。

“周总,您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

周斯越看都没看,把摄像机丢在了后座,状似无意地瞥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要钱,放心,奖金会和工资一起打到你卡上,你可以走了。”

他以为温以情会满脸喜悦地离开,可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看到她的表情,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语气却漫不经心。

“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沉默几秒,才拿出那份今天早上准备的离职通知书,递到他手中。

“周总,感谢您和周太太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攒够了钱,准备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看到离职两个字,一股毫无征兆的愤怒和烦闷袭上了周斯越心中。

他想说些什么,身旁突然传来了车门被拉开的声音。

余光扫到许青姗后,他猛地拔出笔,用力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同意了,明天你也不用来,你在公司的所有东西,我都会叫人寄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不必再见。”

温以情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怔了怔。

她知道,他们之间,从此以后隔着的是生死。

也确实不必再见了。

所以她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不用麻烦了,全部扔掉就好,再也不见。”

说完,她就转过身,独自步入了苍茫夜色中。

透过后视镜,周斯越眼睁睁看着她渐行渐远,手里的纸被彻底抓破。

一辆车驶过来,车灯晃花了他的眼,他眯了眯眼,身畔的许青姗却给他戴上了眼罩。

下一秒,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撞击声。

周斯越本能地想拿开眼罩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许青姗拦住了。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随后将带着舒缓音乐的耳机也戴在了他头上。

“阿越,我知道你为了准备这场求婚仪式累坏了,你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到家了,你就可以看到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哦。”

这些天,周斯越确实也累着了。

他绷紧的神经在音乐节奏里舒缓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所以,他没有看见就在他五米外被撞飞的温以情。

所以,他没有看见温以情颤抖的朝他伸出来的血手。

所以,他没有看见温以情被抬上救护车前,最后颤抖唤出的那句阿越……

温以情躺在手术台上,耳畔是医生疯狂的喊叫声。

“快拿救护仪,患者心跳骤停!”

“患者撑不住了,赶紧通知家人!”

“医生,患者手机通讯录空白,她没有可联系的家人了!”

温以情浑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台上,耳边忽然回荡起蝉鸣蛙叫,夏日燥热的风吹来,吹得她的碎发在空中飞舞着。

恍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棵树,正在慢慢失去所有触觉。

风吹过皮肤的痒、弥散在鼻腔中的血腥气、嘴里始终未曾淡去的苦……

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最后她的眼睛缓缓闭上。

被宣布脑死亡的最后一刻,她脑海里只剩下最后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祝福还在幽幽回荡。

阿越……

祝你,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




地址是周氏集团的私人山庄,漫山遍野都种满了玫瑰。

周斯越等在门口,淡淡扫了她一眼,递过去一份文件。

“一个星期后,我要在这儿向姗姗求婚,这场求婚仪式,由你来筹办。”

一字一句,像针一样刺进了温以情心间,掀起绵密的阵痛。

她不想让周斯越看出任何破绽,只能艰难地挤出一句回答。

“我知道了。”

周斯越没有再看她,提步上了车,扬长而去。

目送着他渐行渐远后,温以情在原地怔了很久,才勉强脱离出来。

她走进空无一人的山庄,打开那份文件,就看见了周斯越的字迹。

整整一百页,两千条注意事项,全部和这场求婚仪式有关。

大到时间安排,小到地毯的长度,乃至许青姗的种种喜好,他都写得清清楚楚。

一页一页翻下来,温以情能从字里行间窥见周斯越那浓烈的爱意。

因为四年前,她也偶然翻到过他策划的那场无疾而终的求婚方案。

不过,只有四五百条注意事项,远没有这么详细。

看来,他确实已经走出了过去,把所有爱都投注到一个新的人身上。

这样,也挺好的。

温以情摸着微微有些沉闷的心口,轻声笑了笑。

接下来一周,她都住在山庄,一步也未曾离开过。

从装点各处的花架花篮,到大厅的桌椅的拜访,再到甜点香槟的选配……

虽然有人帮忙,温以情依然事无巨细,亲自上手调度,认真到这场婚礼好像是给她自己在准备一样。

隔那么一两天,周斯越会过来检查,一个人站在二楼俯瞰着,时不时提出很多苛刻的要求,要她立即改掉。

“姗姗喜欢天鹅,餐巾纸要全部叠成这个形状,她喜欢大裙摆礼服,红毯旁边的摆件要退两厘米,她不喜欢明亮的颜色,所有气球都换成暖色调……”

温以情一一照改,纵使累得直不起腰,也没有反驳过。

直到婚礼前一天,她最后过来检查确认无误后,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

她去和周斯越交差,却碰到他一个人在别墅,地上满是酒瓶。

他喝得醉醺醺的,忽然红着眼扣住她的手。

“温以情,四年前那场求婚仪式,是我花费了一个月才筹办完成的,你知道那天我等你等到深夜,你都没出现,我是什么心情吗?”

“你在别的男人床上纵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爱你?”

“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你就不会良心不安?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你有没有后悔过?”




看到他咬牙切齿质问的模样,温以情只觉得整颗心都要碎裂了。

她很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但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说出来的话。

所以她握紧了掐得血肉模糊的手掌,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故意嗤笑着看向他。

“我是什么人,你四年前不就知道了吗?现在还要问,是真没有死心?那你也可以给我十万,我考虑考虑,陪你睡一次。”

看到她那满不在乎的神色,周斯越再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远处,许青姗正在四处叫他的名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短暂清醒了片刻,拖着已然麻木的脚步转过身,只留下了一句话。

“是,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人,从内到外,都脏透了。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牵着许青姗离开的身影,温以情那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身体每一处肌肤关节都迸发出剧痛,可她却像感受不到一样。

因为她的心像在被凌迟,血肉被一刀刀割下来,痛入骨髓。

她哭到不能自已,从黄昏坐到天黑,才堪堪平复好情绪,联系了120.

被送到医院后,医生看到她断肢切面血肉模糊的样子,眼里流露出不忍。

“你的腿都这样了,怎么还会从楼上摔下来?你父母、朋友、对象呢?怎么照顾你的?”

温以情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嘶哑至极。

“我父母前两年去世了,朋友也都不在这个城市,对象……很久之前就分手了。”

她已经独自一人生活了很久很久。

但很快,她这无边孤寂的人生,也马上要结束了。

医生说新的假肢还要几天才能装上,温以情就和公司请了一周的假。

她在医院这几天,没有任何人陪护,上药、检查、订餐、洗漱,都是一个人。

重新安装上假肢那天,她适应了很久,才能控制自如。

擦掉额头的汗水后,她坐在病床上,目光下意识被头顶的电视吸引了。

“本台最新消息,许氏集团大裁员事件引发员工不满,大量员工聚集在集团总部大楼申明抗议,几位情绪过激的员工持刀伤人,现场伤亡众多……”

屏幕上正在播报暴乱发生时的情况。

周斯越冲进人群,把被一堆员工围着的许青姗护在怀里,打算带她离开是非之地。

人群中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瞬间就打了起来。

有人拿着刀就刺向许青姗,周斯越想都没想,直接挡在她身前,鲜血沿着他的衬衫滴落下来。

看到这一幕,温以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窗外救护车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她心慌得厉害,疯了一样冲到手术室,就看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青姗。

一旁的医生递过来一份手术知情书,神情严肃。

“伤者被刀器刺中,肾脏损伤严重,需要立即进行手术。但医院现在没有合适的肾源,许小姐,麻烦你立即联系其他医院问问,否则伤者可能有性命危险!”

听到最后四个字,温以情浑身一抖,差点站立不住。

她无法接受周斯越命悬一线的现实,更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去了配型室,申请配型。

结果很快救出来了,配型成功。

可医生看到她的身体情况,却重重叹了口气。

“温小姐,你本来就双腿残疾,还是渐冻症患者,您如果要捐这个肾,很有可能引发并发症,死在手术台上啊。”

对温以情而已,活一百天和活十天,其实没有任何差别。

如果能用她的几十天寿命,换周斯越活下来,那她心甘情愿。

她走到病房门口,忽然听到周斯越那虚弱低沉的声音,正在跟医生交代着什么。

“如果我死了,请替我转告我的未婚妻,我是心甘情愿救她的,请她,不要有任何愧疚之心,努力活下去,这……就是我最后的遗言。”

原来,在生命的尽头,他唯一会牵挂思念的人,是许青姗吗?

那意味着,他已经彻底不在乎她了吧?

那日后听到她的死讯,他肯定也不会太难过。

意识到这一点,温以情又想哭,又想笑。

眼泪滑下来,落在盈盈的酒窝里。

她垂眸,一笔一划在手术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递给一旁的医生,无声的说了四个字。

也是她此生的遗言。

“捐肾,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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