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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完结文

沛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是能得他教诲,定会有奇效。漱玉宫。两道身影在月光照耀下,看着异常和谐。蓉锦和容七一直在宫门口守着,见到他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随后退下。推开门,清淡的茶香味还飘散在空气中,姜临安一眼就瞥见桌案上的茶壶,她轻咳了声,将茶壶放在一旁。又将放在桌上抄的女戒翻过来,在看到上面画了一只乌龟时,纤细手指骤然僵住。糟了。她忘了她抄女戒抄到一半,想着裴泓景也不会大半夜过来检查,后面就没抄了。不光没抄,还明目张胆在上面画了只乌龟。“拿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望着修长的手指,姜临安下意识将纸张藏在身后,试图撒娇:“那什么,皇叔,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女戒,明日你再检查,如何?”裴泓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淡淡重复:“拿过来。”姜临安很抗...

主角:姜临安裴泓景   更新:2025-04-16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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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临安裴泓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沛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是能得他教诲,定会有奇效。漱玉宫。两道身影在月光照耀下,看着异常和谐。蓉锦和容七一直在宫门口守着,见到他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随后退下。推开门,清淡的茶香味还飘散在空气中,姜临安一眼就瞥见桌案上的茶壶,她轻咳了声,将茶壶放在一旁。又将放在桌上抄的女戒翻过来,在看到上面画了一只乌龟时,纤细手指骤然僵住。糟了。她忘了她抄女戒抄到一半,想着裴泓景也不会大半夜过来检查,后面就没抄了。不光没抄,还明目张胆在上面画了只乌龟。“拿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望着修长的手指,姜临安下意识将纸张藏在身后,试图撒娇:“那什么,皇叔,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女戒,明日你再检查,如何?”裴泓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淡淡重复:“拿过来。”姜临安很抗...

《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完结文》精彩片段

若是能得他教诲,定会有奇效。
漱玉宫。
两道身影在月光照耀下,看着异常和谐。
蓉锦和容七一直在宫门口守着,见到他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随后退下。
推开门,清淡的茶香味还飘散在空气中,姜临安一眼就瞥见桌案上的茶壶,她轻咳了声,将茶壶放在一旁。
又将放在桌上抄的女戒翻过来,在看到上面画了一只乌龟时,纤细手指骤然僵住。
糟了。
她忘了她抄女戒抄到一半,想着裴泓景也不会大半夜过来检查,后面就没抄了。
不光没抄,还明目张胆在上面画了只乌龟。
“拿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望着修长的手指,姜临安下意识将纸张藏在身后,试图撒娇:“那什么,皇叔,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这女戒,明日你再检查,如何?”
裴泓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淡淡重复:“拿过来。”
姜临安很抗拒。
她甚至都能猜到这男人看到乌龟后,会是什么后果,又罚她做什么。
还想再周旋一会的姜临安,对上男人冷厉的目光,忽得就犹豫了。
“不想学兵法了?”裴泓景反问。
清冷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晰,勾着姜临安的心弦,她太想学兵法了,可......
姜临安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一本正经和他商量:“不管抄成什么样,皇叔都教我兵法吗?”
裴泓景垂眸睨了她一眼:“你要是不给,那之后抄完了也不必给本王了。”
僵持许久,姜临安败下阵来,将被抓的皱皱巴巴的纸递过去,特意将画了乌龟那一页放在最后。
裴泓景翻阅了一下,在看到那张乌龟时,修长手指微顿。
他淡声反问:“这就是你抄的女戒?”
姜临安破罐子破摔,索性凑到他跟前去,放软声音:“那是临安闲来无事画来玩玩。”
“夜里太困,不小心就画在这上面了。”
裴泓景眸子清冽,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看她确实认认真真抄了许多遍:“字写的这般乱,本王瞧着你这乌龟画的,兴许被乌龟看见,还要嘲笑你画的是什么。”
姜临安:......
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见裴泓景似乎没生气,姜临安弯腰在桌案上找了半天,将藏在最下面的一张图拿出来。
瓷白脸上也多了认真:“皇叔,明日一早就要出征,边防图我已经完善好了。”
裴泓景接过来,细细琢磨打量一番,明明没什么多余的神情,可姜临安愣是看出了几分满意。
他将边防图收起来,淡声提醒:“早点睡,明天不要迟到。”
“做好心里准备,备一些防身用的武器工具,此番行程或有危险,本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照看你。”
姜临安早已预料,不管是出征北蛮,还是前往边界的路上,都没她想的那般简单。
不想她去的人,不计其数,这一路哪怕有裴泓景在身旁,也难防暗手。
“多谢皇叔提醒,临安知道了。”
见裴泓景要走,姜临安先一步堵在门口,仰头直面男人清冷的眸子,大着胆子问:“不知皇叔是如何想的?”
裴泓景低垂眼眸,似乎也没想隐瞒,觉得她跟随出征也该知晓这些事情。
“朝中有很多大臣反对出兵,路上定然会有阻碍。这些不必本王提醒,你也应该早就知道。”
从她一开始提出要出征时,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
这话说得不错,姜临安确实是想过,她认真点头:“皇叔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安全。”
她试探性询问,想从裴泓景口中打探些朝廷的东西。
“皇叔以为谁会拒绝出兵?”
裴泓景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脑海中浮现许多大臣,姜临安一一询问:“难道是户部尚书张裘大人?”
他依旧没开口,那看起来不是。
思忖半天,姜临安又问:“难道是御史章大人?”
猜测了好几个,都被裴泓景否认,姜临安倒是有些纳闷了,这些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大臣都赞成出兵,那还有谁不赞成?
除了姜攸宁,以及宁德皇后,还有其他人不成?
姜临安绞尽脑汁思索好一会,也没有头绪。
裴泓景就这么垂眸看她,似是被她的模样可爱到,男人终于开了口:“皇后娘家,何将军。”
这几个字在姜临安心中轰然炸响。
她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何将军是宁德皇后的娘家,势力也是独大,若不是朝中还有裴泓景这个摄政王压着,怕是宁德皇后只会比现在更为疯狂。
“皇叔的意思是,何将军会出手?”
裴泓景并没多说,轻描淡写道:“你不想与北蛮和亲,你若不去,那最佳人选便是长乐公主。”
姜临安恍然大悟:“皇后一向疼爱长乐公主,何将军必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若是能够在路上劫持我,将我送去北蛮,也免了这次战争。”
果然心如蛇蝎。
上辈子她卑躬屈膝,为了让他们放自己一条生路委曲求全,现在看来全都是笑话。
可话又说回来,姜临安觉得很奇怪。
她狐疑扫过裴泓景,想从他脸上看出不一样的神情,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裴泓景见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也没有逗留。
“公主也早些休息吧,明日便要启程了。”
边防图被裴泓景拿走,姜临安注视着他的背影,再次陷入沉思,困意也都随之消散。
这几日的相处,她很清楚了解裴泓景根本不是个主张求和的人,那这样一个手握兵权,又威吓四方的摄政王。
上一世又为何非要去辅佐不成器的姜御风登基?
刚刚听裴泓景的意思,她也摸索出这男人对何将军以及宁德皇后的不认可。
可既然如此,那裴泓景到底为何主张拥护姜御风,甚至替他铺平道路,她并不认为,裴泓景是个不记仇的人。
这次他们出征北蛮,路上凶险也定然会有宁德皇后的手笔。
裴泓景绝对不会不知道!
姜临安眸色渐沉,随后闭上了眼。

在这一刻,姜临安的心轻轻颤动。
不知名的陌生情绪在心口蔓延,她安静窝在裴泓景怀里,没有挣扎。
“临安!”一道熟悉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的氛围。
后知后觉,姜临安从裴泓景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跟他道谢:“谢谢皇叔救了我。”
男人微不可察捻捻手指,声音淡淡没什么情绪起伏,好似刚刚那一丝丝温柔也是错觉:“救你也是为了昭国的万全之策。”
言外之意,并非是担心她才来救她。
而是考虑国家大局,才会过来救她。
姜临安也不争辩什么,乖巧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皇叔相救,否则临安怕是今日就要跟阎王见面了。”
裴泓景睨她一眼,刚要说话,陆司忱匆忙声音响起:“你受伤了?!”
被陆司忱这么一提醒,姜临安抬手摸了下脖颈,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疼痛,她嘶了一声,摸了一手血迹。
陆司忱心急如焚,下意识伸手就想拉着姜临安去找大夫。
他手捞了个空,怔愣片刻抬头,见裴泓景将人拉过去。
“投降不杀。”裴泓景吩咐容七去处理这边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单手将姜临安抱起来。
姜临安愣住,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男人声音响起:“本王先带你回去处理伤口。”
眨眼间,裴泓景便带着人消失在众人眼前。
龙涎香味道清冽,莫名让姜临安觉得安心,她喃喃:“皇叔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裴泓景神色未变:“你受伤了,本王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一句话让姜临安顿时噎住了。
也是,裴泓景向来不近女色,明明是摄政王权倾朝野,偏偏王府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更别提她之前大着胆子撩拨他,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姜临安心里再次嘀咕,这男人大概是真的不行。
似是她神情太明显,裴泓景垂眸睨她一眼:“乱想什么?”
姜临安不敢说话,怕惹怒这男人,再被扔下去。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脖子受伤,小命可能都得交待在这儿:“没什么。”
到了营地,裴泓景让随行的大夫过来。
“公主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上药几日就会痊愈。”大夫兢兢业业跟裴泓景汇报。
裴泓景淡淡嗯了声,让人退下。
帐篷内只有他们二人,姜临安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皇叔,此番临安也探到不少消息。”
“北蛮士兵在这里驻扎,虽人数极少不显眼,但显然不是驻扎个把月。”姜临安推测,“兴许已经很久了。”
“能对我们动向如此了解,怕是......”
裴泓景眸色一沉,早已猜出:“本王知道。”
若不是朝中有人勾结北蛮,北蛮军队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只是现在他们毫无证据。
眼下,抵达边境才是最重要的事。
姜临安打了个哈欠,裴泓景没再多说,叮嘱她休息后便离开了。
翌日大部队已经开始行动,姜临安因受伤没休息好稍微有点发热,吃了药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裴泓景瞥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等姜临安睡醒已经中午了,她困倦撑在马车窗口边缘,掀起帘子看外面景色。
恍惚间看到熟悉身影,她微微一愣,又探头出去叫蓉锦:“昨夜不是说让陆将军回朝禀报父皇,北蛮士兵在这里驻扎一事吗?”
“他怎么还跟着?”
蓉锦解释:“陆将军派了亲信回去,他执意要跟着军队出征北蛮。”
姜临安点头又靠在马车上,视线盯着陆司忱,看了许久也没移开。
难不成上次她说的还不够清楚?
陆司忱与她真的不合适,哪怕两世,
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到裴泓景眼中。
日夜兼程,中间基本没怎么休息。裴泓景以为舟车劳顿数日,姜临安怎么也该抗拒或提出什么。
出乎意料的,姜临安乖巧跟着军队进程,没有丝毫抱怨。
“容七。”裴泓景看着外面天色渐暗,“今晚在这里驻扎一晚整顿两日之后再启程。”
军队过于劳累也会影响士兵的状态,裴泓景自然清楚。
姜临安被安排在了裴泓景隔壁的帐篷,她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略显诧异:“皇叔这是?”
“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你在本王身边,本王能保证没有人能将你掳走。”
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姜临安莫名安心,她露出甜甜的笑,凑近他跟前,俏皮道:“那就有劳皇叔了。”
裴泓景敛下眸底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主子,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容七声音压低,“北蛮那支军队全员服毒自尽,没有活口。”
“估计是早就想好了,一旦被发现就自杀。”容七愤愤道,“属下失职,还望主子责罚。”
这也在裴泓景意料之中。
北蛮军队敢出现在这里,就必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想从他们口中套话不太可能。
“罢了,善后不要被人发现,派另一只队伍伪装成北蛮军队驻扎在那里。”
“属下明白了。”
处理完正事,裴泓景想着去问问姜临安在北蛮军队还打探了什么消息,熟料撩开帐篷,就看到陆司忱站在那里守着。
裴泓景眸色微沉,淡声询问:“有侍卫专门守着,你不去休息在这里干什么?”
陆司忱拱手回应:“末将怕发生前几日夜里的事情,在这里守着会放心一些。”
他默然,嗓音冷的入骨:“你身为骁骑将军本应安邦定国。”
“不可利用身份善用职权来满足自己的私心,你可知这是大忌?”
月色很浓,气氛绷紧。
陆司忱沉默不语,半晌后道:“末将并非善用职权,末将此番也是得了父亲的首肯。”
“保护临安公主本就是末将的职责,末将不能疏忽。”
帐篷并不隔音,两人声音也没压着。姜临安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她本不想管,可听陆司忱的意思,还要跟裴泓景继续对着干。
这万一要是惹怒了裴泓景,那不就麻烦了?
姜临安叹息,撩开帐篷,眨着无辜的眼睛问:“你们不睡觉,在我帐篷门口闲聊?”

姜攸宁立即凑过去:“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姜临安是吃错了什么药,怎的如此呛人。”
原本他们的计划,想要一箭双雕。
在他们出征路上设下绊脚石,趁乱杀了姜临安,再推卸到裴鸿景失职。这样一来不光能杀了姜临安,还可以让裴鸿景在朝中失信。
虎符也有很大的几率被上缴。
可如今,事情发生了点变故。
“母后,儿臣细细想了一下。”姜御风眸间划过狠意,“皇叔武功高强深不可测,想要略过他杀了姜临安,并不容易。”
“那你有何办法?”宁德皇后追问。
姜御风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姜临安的未来:“要是先让姜临安失身,再嫁祸他们二人苟合。”
“届时,直接杀了姜临安就死无对证,裴鸿景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无法翻身!”
一国摄政王一旦做出这等事情,那就算他说什么,都会被百姓唾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民心的裴鸿景,又有何可畏惧的,到时直接夺了他的兵权。
那日后,谁还能与他争天下?
“此举甚妙。”宁德皇后赞赏,随即又问,“那若是杀不掉姜临安呢?”
姜御风将另一条退路也想的明明白白:“只要姜临安失身,她死了最好,不死,那就让她不得不认!”
好一个一箭双雕。
姜攸宁眼睛也亮了,摇晃着姜御风的胳膊:“还是皇兄有办法。”
被算计的姜临安并不知道他们阴狠的计划,此刻的她,正在寝殿老老实实的低头抄写。
蓉锦见自家公主低头认认真真的,甚是欣慰。
端来一杯茶水放到姜临安手边,弯下腰:“公主您抄了也有一会了,先喝口茶休息一下。”
姜临安将茶一饮而尽,动作随意靠在桌沿处,不经意打听:“这都快子时了,皇叔应该不会来了吧?”
“按说王爷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了。”蓉锦细细想了下,回答。
闻言,姜临安松了口气,把桌上写好的纸扣下,打算出去转转。
“那正好,今晚正是月圆之际,你陪我出去走走。”姜临安站起身,揉揉酸痛的胳膊。
蓉锦替她捏了几下,不太赞同:“天色都这么晚了,公主不如早点歇息吧?想赏月,明日早些赏便是了。”
姜临安心思雀跃,不想睡觉。
大眼睛轻轻一转,勾唇笑了声,随后故作惊讶地指了一下软榻的方向:“呀——蓉锦你看,那帘子怎么掉下来了?”
蓉锦下意识回头,看着好端端的帘子满脸疑惑:“没有掉下来啊,公主您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蓉锦顿时就噎住了。
“公主!”她连忙追出去,可寝殿附近哪还有姜临安的影子,她心下焦急,打算沿着路边去找找。
“临安公主呢?”熟悉低冷的声音响起。
反射性的,蓉锦弯腰行礼:“参见王爷,公主她......她......”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蓉锦视线乱飘,心里忍不住犯嘀咕,王爷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还不快说?”压迫力十足的声音,让蓉锦心一颤。
她不敢再隐瞒,只能内心默念对不住自家公主,接着将姜临安的行踪卖的一干二净。
“回王爷,公主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桌上抄写女戒。刚刚还问了奴婢,王爷平时休息的时辰。”
“公主听闻王爷应该早就休息不会过来,就想着说出去赏月。奴婢本是不想让公主这么晚出去,但公主偷偷跑出去了,奴婢追出来就撞见王爷您了。”
裴鸿景深思片刻,眸底冷意浮现。
他挥手:“你先回去,本王去找。”
蓉锦颤颤巍巍地回去,又跟容七对上了个眼神,在看到容七点头后,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裴鸿景不想让人跟着,吩咐容七在这边守着,他快步追了上去。
宫里也没什么能赏月的地方,子时不休息,偏偏甩开丫鬟出来赏月。
裴鸿景骤然想到今日陆司忱与姜临安说私奔的话,一直面无表情的俊脸终于有了淡淡的不悦。
月圆之夜,赏月别有一番风情。
姜临安难得一个人坐在亭子的石凳上,仰头看着璀璨闪烁的星星,可都不及那一轮明月耀眼。
北蛮出征一事迫在眉睫,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选择,会不会改变她的命运?
经过她百折不挠的努力,总算让裴鸿景改变主意答应出征。以裴鸿景的手段,她并不觉得会输给北蛮。
只是......
事情真的会像她想的那般容易吗?
她闭上眼睛,眼泪不由自主滑落。
“姜临安。”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姜临安猛地睁开眼,坐直身子,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颊:“皇叔?你怎么来了。”
裴鸿景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陆司忱食言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引得姜临安不住咳嗽,缓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我根本就没答应他,他要是来这里才奇怪。”
“再者说了,出征在即,哪有比亲手斩断北蛮的想法更好的办法呢?”
“你说对吧,皇叔?”
说这话时,姜临安眸间绽放的光彩是裴鸿景从未见过的。
在他印象中,她一直是个不被称为公主的存在。那日容七调查出的过往,他也确实是听了。
但并未多大的波动。
不过现在看来,她能够不妥协,亲自反抗不想要的命运,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今日让你罚抄的女戒,抄完了没有?”
姜临安满腔热血被他一句轻飘飘的话浇灭:“皇叔!出征迫在眉睫,您总是纠结那女戒做什么?”
“有抄女戒的时间,倒不如让我多学学兵法。”
裴鸿景难得怔愣,半晌后站起身:“月赏完了,回去把你的女戒拿出来,抄的好,本王明日就教你习得兵法。”
兵法。
这两个字对姜临安来说有着天大的诱惑力。
上一世她手段虽狠厉,辅佐侄子登上皇位后垂帘听政,可带兵打仗一事她却一窍不通。
与她相反,当朝摄政王裴鸿景偏偏是个精通兵法的奇才。

陆司忱后知后觉:“难道,临安被抓走了?”
裴泓景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颇有警告的意味。
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眼眸沉了几分。陆司忱微微一顿,下意识偏开视线改口:“末将愿意跟随容侍卫一同去救临安公主。”
姜临安被抓,裴泓景确实意外。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那必定特别熟悉他们接下来的动向,甚至对他们大部队都了如指掌。
否则绝不敢轻易靠近帐篷。
裴泓景想起昨晚在帐篷中,姜临安说的办法,思忖片刻道:“你带着一队人马从背后包围过去,烧了他们的粮仓。”
又吩咐容七:“你负责接应他。”
低沉富有压迫感的嗓音再次响起:“另外一队跟着本王从正面过去。”
“是!”容七应声。
这是陆司忱第一次跟着裴泓景行事,也是亲身体会到了为何裴泓景会成为昭国唯一的异姓摄政王。
如此果断又能在瞬间下达命令。
陆司忱也忍不住疑惑,既然裴泓景有这样的魄力,那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征北蛮,反而还要利用姜临安和亲平息此事?
饶是内心疑惑,陆司忱也不敢多问:“末将领命。”
被抓到北蛮驻扎在附近的营地时,姜临安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上一世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自然也不知道这附近居然还有北蛮藏着的一队人马。
为首的将军得知下属将姜临安带来,迫不及待去见她。
“想不到临安公主竟然还有这等魄力,拒绝和亲出征北蛮,那公主可想过,我们北蛮同不同意?”将军讥笑了声,“自不量力。”
姜临安蹙眉,盯着眼前人半天,确定丝毫没有印象后,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和上一世彻底不同。
“将军把我抓来,就不怕届时被昭国知晓,而引发更大的麻烦吗?”姜临安很镇定。
这让北蛮将军刮目相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将你抓来自然是有办法搪塞。”
“公主何不想想,公主在昭国失踪,摆明了是不想去北蛮和亲,那......”
此话一出,姜临安瞬间了然对方的打的是什么主意。
出征是出征,这算是两方默认的结果。可一旦姜临安失踪于出征路上,那就意味着昭国是在向北蛮挑衅。
堂堂昭国公主在昭国内失踪,这怎么可能?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挑衅北蛮。
如此一来北蛮也有理由进军昭国。
姜临安咬咬牙,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跟对方周旋:“将军杀了我,动静未免太大。”
“而且,将我从摄政王营帐带走,难道将军就不怕被摄政王知道后出兵吗?”
裴泓景确实是让北蛮将军觉得棘手。
也正是因为裴泓景的存在,他们才没有第一时间直接杀了姜临安。
姜临安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也稍微松了口气。
在这里足足被关了一天,趁着夜里,姜临安见看守自己的侍卫昏昏欲睡,故意开口:“那个什么,我想方便一下。”
侍卫迷迷糊糊盯着她。
姜临安眨眨眼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软着声音:“我真的很想方便一下,我保证会乖乖听话的,麻烦通融一下可以吗?”
本就长得漂亮,尤其是刻意装出这般模样,侍卫心跳都跟着加快,慌慌张张道:“行倒是行,但你可别想着有什么小动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临安忙不迭点头。
侍卫带着姜临安去了附近的草丛边缘,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
姜临安轻咳一声,不太好意思:“你能先转过去吗?男女授受不亲,我......我很快的。”
僵持一小会,侍卫想着姜临安一个弱女子也跑不了,便转过身去等着。
过了半天,侍卫还没听到姜临安的声音,不耐催促:“你还没好吗?这都多久了?”
依旧没有声音。
侍卫蹙眉转过身,定情一看!
哪里还有姜临安的身影?!
“该死!”侍卫愤怒追过去。
北蛮营地人不是很多,也怕目标太大被注意到。但营地少说也得有个二三十人,姜临安弯着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想着趁机会逃走,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不好了!粮仓走水了,赶紧来人啊!”
姜临安下意识想到裴泓景。
趁着北蛮士兵都往那边跑时,姜临安松口气趁乱就要跑走。
眼看着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时,身后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还敢跑!还不给我受死!”
姜临安浑身一僵,紧接着袭来的便是一股剑风。
一把长剑抵在脖子上,姜临安血液都凉了,扭过头撞上刚刚侍卫带着杀意的目光。
“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侍卫眼中杀意毫不遮掩。
颈间微微刺痛了下,姜临安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落:“等等!我有话要说!”
“留着你的话跟阎王说吧!”
再次面临死亡,姜临安还是不可抑制的害怕。
眼眶也跟着红了,没想到重活一世,哪怕换了一种方法,可还是难逃一死。
“砰!”的一声。
紧接着便响起侍卫闷哼声,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席卷而来,她被人搂在怀里。
姜临安心跳猛地加快,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俊帅的侧脸,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声音溢满委屈:“皇叔......”
裴泓景微垂着眸,那句皇叔很轻很轻地砸在他心口上,陌生情绪在心间浮现。
一直倔强,哪怕被送去和亲,经历过这么多委屈的姜临安也从未有过哭的时候。
可现在,那一滴眼泪。
却让裴泓景心脏不可抑制的一缩,他眸间划过隐隐怒意。
“王......”侍卫惊恐退后。
裴泓景冷厉不遮掩的杀意乍现,挥袖间一道弧形杀气冲着侍卫打过去。
姜临安下意识看过去,还没见到侍卫是怎么死的,眼前便是一热。
佛珠淡淡的檀香味在鼻间萦绕,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却又好似带着温柔的声音:“别看。”

空气在这一瞬凝固。
姜临安紧张看着裴鸿景看不出神色的眼眸,再次央求开口:“陆将军与临安是好友,他这般担忧也是情有可原。”
“他有口无心,还望皇叔不要责罚他。”
裴鸿景轻拂过右手的佛珠,没理会姜临安。
嗓音低沉,却没有刚刚那般冷厉:“临安公主能够亲自出征北蛮,是她的魄力。”
“此举也能鼓舞出征北蛮的士兵,为国之举深明大义,你身为骁骑将军更应能理解这其中的重要性。”
陆司忱沉默,被说的一言不发。
“不要忘了,你身为勇毅侯世子,本该为朝廷效力,为安邦定国而奉献。”
“岂能拘泥于儿女情长?”
裴鸿景一番话并没有动摇陆司忱的决心,可他也清楚,若是继续下去,只会给临安带来麻烦。
京城皆知,摄政王阴晴不定。
陆司忱也知自己行为过于莽撞,若是北蛮一战能够取胜,那临安也不会与北蛮和亲。
如此,不是比私奔更好?
思来想去,陆司忱妥协了。
他拱手,出于自己身份,他敬重裴鸿景:“末将明白了,只是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裴鸿景眸色淡淡:“说。”
“末将不求其他,只希望出征时,摄政王能够护临安周全。”陆司忱弯腰,郑重给他鞠个大礼。
“末将唐突,但这是末将唯一能够做的了。”
裴鸿景没说话,气氛陷入尴尬。
微风拂过,吹起姜临安脸颊侧的一抹长发,裴鸿景视线略过,半晌后才缓慢出声:“刀剑无眼,本王为何要答应你?”
陆司忱似乎也没指望裴鸿景会答应,他站直身子,看向姜临安的眼神温柔又深情。
“此次出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陆司忱不再遮掩自己的感情,“倘若我可以跟你一同出征,我定会护你周全。”
姜临安心中并无什么感情。
哪怕上一世陆司忱为了自己死的极惨,她除了对他的愧疚和怜悯,以及后悔之外,并没有对他爱人之前的情感。
姜临安默不作声,态度疏离:“陆将军,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公主请。”
亲眼看着姜临安和裴鸿景一同离开,陆司忱心里却说不出的难过,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从心底涌现。
只是他还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情绪。
沿着这条路走,很快就到了姜临安的住处。
一股清香味道传来,姜临安抬眸看着树上开得灿烂的花,眉眼温柔了一瞬。
这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你倒是好兴致。”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不带感情的声音,打破了姜临安的思绪,她转过头:“皇叔此话何意?”
“能让陆司忱对你死心塌地,不顾皇上命令,萌生带你私奔的想法。”裴鸿景轻嗤,“如何?本王要是没过去,你是不是就要答应了?”
姜临安转身凑近裴鸿景,一双杏眸间含着挑衅:“私奔不好吗?”
裴鸿景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逐渐加大,嗓音也冷入谷底:“你不是想要跟本王一同出征北蛮?”
“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男人手上力道太大,姜临安吃痛,下意识推拒他的胸膛:“皇叔,你捏的我好疼。”
也不知那句话触到了裴鸿景,他松开手,眸色又淡了几分。
“过些日子就要出征了,边防图可都准备好了?”
似是提醒:“别忘了,你已经请命要出征北蛮,若是皇上得知你改变主意,你应该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
比和亲更惨,怕是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姜临安心一颤,举起双手:“我真没有答应他的意思,我要是想答应早就说了,何必会三番四次拒绝?”
瞥见男人面无表情却又不知哪里来的隐隐怒气,姜临安忽然笑了。
她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身前,徒然增添几分暧昧:“莫不是,皇叔不想我跟他私奔,还有其他私情?”
裴鸿景眸眼清冽,可望进去却深不见底。
“堂堂一个公主,你还有身为公主的样子吗?”裴鸿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姜临安期待的目光下,薄唇吐出几个字:“女戒抄完了?”
姜临安一噎,没料到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他居然还能面无表情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
“没有......”
“还不快点去抄?”
姜临安盯着他半天,试图撒娇:“马上就要出征了,边防图还没完善好,要不女戒就先不抄了?”
男人冷淡睨着她,姜临安顿了顿,妥协了。
她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可怕?
见她蔫蔫的进屋,裴鸿景眸间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随即转身离开。
皇后宫中。
姜攸宁轻轻抽泣:“母后,姜临安实在太过分了,今日品茗会那么多人都在,她这不是当面给我难堪吗?”
“她到底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宁德皇后心疼自家女儿,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这段日子你也安分些。”
“免得让你父皇改变了主意就不好了。”
她伸手替自家女儿擦擦眼泪,又将上好的水果送到姜攸宁手里,慈母模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说出的话却犹如毒蝎。
“她跟她那个贱人娘亲一样,尽会勾搭男人。哀家听说,她隔些日子便要跟着摄政王出征北蛮。”
“以她那副德行,说不准在军营勾搭多少男人,你且等着看着便是。”
姜攸宁吃了颗冰镇葡萄,心情好了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可是母后,若是姜临安品得败坏,那到时和亲的人不就是我了吗?”
“我不要嫁过去!”
“母后!”姜攸宁挽住宁德皇后的胳膊,“您快给攸宁想想办法。”
“你这傻丫头。”宁德皇后揉揉她的长发,“一会你大皇兄就来了,你问问他就是了。”
话音刚落,姜御风就进来了。
他喝了一杯茶,没好气道:“低估那丫头了,没想到跟在皇叔身边这么多天,嘴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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