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宁打断万金的话,简明简要的把今日二人发现奸细的过程阐述了一遍。
齐戎没有说话,定定的望着其中一个方向,也没有在与他二人说什么。
林长宁大着胆子瞧了一眼,这些日子一般都是远远的看到这位传奇的指挥。
据说家世好,手上功夫好,带兵能力强,被不少边军奉为偶像。
只见这会儿的其指挥并未着铠甲,一身黑色里衣,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虽坐着,但也可以看出,身姿肩背挺拔,一身气势似骄阳。
再看一眼脸,只见面若冠玉,黑亮垂直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和肩头,剑眉下有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看向人的眼神冷傲孤清。
是极为出众的样貌,想必披上锦衣华服,便是世家的贵公子模样。
林长宁偷摸看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看,齐戎这时却望着他。
“为什么打人?”
林长宁思索一下如实回答:“那老不羞的轻薄人,太侮辱人了,是条汉子都不能忍。”
说着似乎被气急了一般,脸色都红了起来。
万金似乎是怕林长宁被责备,插口道:“白长随这不是第一次了,那死老太监最是喜爱白净少年。
指挥,还不知他私底下霍霍过多少人,我头一次到马厩就被占了便宜,那老太监着实可恶!”
郑百户也帮腔:“指挥,军中确实流言白长随不太,不太……”
实在是找不到合适形容词的郑百户卡了壳。
齐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今日你们二人擅自离开卫所违背军中律法,但念你们今日抓到奸细有功,你们二人下去各自去领5军棍,
功是功过是过,今日收缴的金银,赏你们一人5两,明日便一起到军中报道,就跟着。”
齐戎思索一会儿继续道:“跟着郑百户,郑百户,明日他跟着你们操练。”
郑百户应声:“是”
万金和林长平都松了一口气,二人还未离去。
郑百户这时又提醒:“指挥,那位白长随?”
齐戎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声:“侮辱边军,把人拖出来,仗三十。”
郑百户犹豫一下:“30仗,怕是会要了他的命,司马监那边?”
齐戎抬头,眼中暗藏杀意:“死了便死了,今日不是带回来几个奸细,就说白长随串通鞑子偷袭战马。”
林长宁和万金出了门便去校场受罚。
两人乖顺的趴在条凳上,旁边的边军已经接到了指令,两人一组,举起碗口粗的军棍,带着风声狠狠落下。
“啪”,“啪” “啪” “啪” “啪”
行刑的都是军中老手,下手利落得很
五下军棍转瞬便执行完毕了,林长宁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疼是疼了些,但是应当无碍,并未伤及筋骨。
万金斯哈斯哈的爬起来笑嘻嘻的捂着屁股一瘸一拐:“挨顿打换五两银子,赚了赚了。”
周围的边军嗤笑:“混说什么呢?万金你小子怕是没挨够打,要是觉得打的轻现在趴下,我在赏你几军棍。”
万金揉揉屁股:“那还是算了。”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万金拱拱手:“嘿嘿,今日指挥赏了些银两,晚些长平和我买些烤鸡黄酒去老刘头家里,各位哥哥叔叔赏赏脸,咱们今天开顿荤的。”
执行刑罚的王五隆隆打着补丁的袄子:“行,晚些我带着弟兄们过去,再让你嫂子带些去岁腌制的萝卜。”
一群人正说说笑笑,旁边传来一阵喧闹声,林长宁回头,发现正是那个恶心宦官白长随,被两个军汉五花大绑的提溜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