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是啊，都过去了。
可那些他独自承受的病痛，那些我茫然等待的日夜，怎么可能真的像烟云一样，说散就散。
那些刻在生命里的痕迹，早已融入骨血。
“顾屿，”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怪你当时的决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好的坏的，你都必须告诉我，不准再一个人扛着。”
我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得到他的承诺，我心里稍微松快了些。
气氛缓和下来。
我打量着他的家，虽然干净，但处处透着一股独居男人的冷清。
冰箱上贴着一张复诊提醒的便签。
餐桌上只有一个水杯。
阳台上晾晒的衣服也只有男式的。
这五年，他真的都是一个人。
“你……”我犹豫了一下，“晚饭吃了吗？”
他摇摇头：“刚从超市回来，还没来得及做。”
“买了什么？”
他提起那个购物袋，里面是一些蔬菜、鸡蛋和面条。
“想简单煮个面。”
“我来吧。”
我站起身，自然地接过购物袋，“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今天换我做给你吃。”
顾屿没有拒绝，只是跟着我走进厨房，默默地看着我洗菜、切菜。
厨房不大，两个人待着有些拥挤。
他靠在门框边，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专注。
“宁安，”他忽然开口，“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好吗？
算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坏。
10. 余生的承诺努力工作，认真生活，只是心里始终空着一块。
“挺好的。”
我转过头，对他笑了笑，“工作很充实，也认识了一些新朋友。
就是……偶尔会想起某个骗子，有点生气。”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眼里的愧疚却更深了。
“对不起。”
“好了，再说对不起，面条就要糊了。”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把话题岔开。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就出锅了。
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只是心境，早已天翻地覆。
他吃得很慢，似乎在细细品味。
“好吃。”
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的心头一暖。
吃完饭，我主动收拾碗筷。
他想帮忙，被我按回了沙发上。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