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的情绪。
我慢慢地，却无比清晰地摇了摇头：“顾淮安，我们之间，已经翻篇了。”
他的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眼神里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资格……”他低下头，声音艰涩，“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我后悔了。”
14. 后悔无用“后悔？”
我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品咂一个陌生的词汇，心里却意外地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是，后悔。”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恳切和痛苦，“我后悔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后悔那样理所当然地消耗你的好，后悔……亲手把你推开。”
“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的生活好像被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变得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他的声音开始微微发颤，“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如果我没有……我一直以为，我对林薇是爱，是一种非得到不可的执念。
可笑的是，直到你真的走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或许只是少年时期未了的心愿，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真正让我感到安稳、感到熨帖的人，从来都是你。”
“和林薇相处……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她很好，但我们像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她说的话，我有时候听不懂，我心里的想法，她也并不在意。
她有她的骄傲和追求，而我……”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我发现我怀念的，是和你在一起时那种不用刻意伪装的轻松，是你看向我时眼里独有的温度。”
“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我是完整的。”
“可是，苏晚，”他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红色，“我把你弄丢了。
是我自己，亲手把你弄丢了。”
我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街道上缓慢行驶的车辆。
阳光正好，给路边的梧桐树叶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的话语，带着沉甸甸的悔意，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无法再触动我的心弦。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或许他此刻的痛苦和懊悔都是发自肺腑。
但那又怎么样呢？
时间无法倒流，伤害已经造成。
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真正弥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