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几步冲到我面前,眼里的红血丝更加明显:“不是这样的!
苏晚,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心?”
我抬眼,直视着他布满慌乱和恳求的眼睛,“真心是会在我发着高烧,烧得连路都走不稳,给你打电话求助的时候,告诉我你在开一个走不开的会,然后转身就陪林薇去看她偶像的画展吗?”
这件事,就发生在同学聚会前不到两周。
那天我烧得天旋地转,意识模糊,给他打电话,听筒里是他冷静而职业的声音,说会议重要,让我自己先吃药,不行就去社区医院。
我挂了电话,一个人扶着墙去了最近的医院,挂号,排队,抽血,打点滴。
冰冷的药液顺着输液管一点点流进身体,比那更冷的是我的心。
后来,无意中看到他朋友发的朋友圈,才知道,那天下午,顾淮安根本没有什么会。
他陪着林薇,在城西那个有名的美术馆,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画展。
配文是:某人陪女神圆梦回国第一站。
我平静地将这件事复述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扇在顾淮安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会知道……怎么知道的,重要吗?”
我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重要的是,在你心里,林薇想看的画展,比我可能烧坏脑子更重要。
不是吗?”
“不是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那么严重!
我以为你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
“你没问。”
我轻轻吐出三个字,像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你挂了电话,甚至没有再打回来问一句,我有没有去看医生,烧退了没有。”
他彻底哑火了。
所有被他轻描淡写忽略掉的细节,所有被他自以为是掩盖过去的敷衍,此刻都成了铁证,将他所谓的“真心”和“解释”衬托得像一个不堪一击的笑话。
9. 彻底放手“苏晚,”顾淮安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就最后一次。”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眼神里充满了急切和慌乱。
“我会删掉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那个备忘录,我现在就删!
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