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占据了大部分时间，闲暇时，和季扬、同事们聚餐，看新上映的电影，偶尔也会去听听音乐会。
日子过得平静，甚至可以说，比从前更舒心。
季扬待我一如既往地温和，保持着让人舒适的距离。
至于感情，我告诉自己，也告诉他，不着急，慢慢来。
13. 画展偶遇大概半年后，在一个周末的画展上，我意外地再次遇见了顾淮安。
他独自一人，站在一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前，背影看上去比从前单薄了不少。
深色的休闲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转过身，恰好看到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明显愣住了，随即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为一个略显苦涩的牵强笑容。
“苏晚，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些。
“好久不见。”
我颔首，回以礼貌的微笑。
“你……最近好吗？”
他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不太敢直视我。
“挺好的，”我坦然回答，“你呢？”
“……我也，挺好。”
他的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短暂的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画廊里人来人往，低语声和脚步声交织，却仿佛都绕开了我们这一小块区域。
“那个……”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就在附近。”
我看了看他，他眼中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片刻的犹豫后，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画廊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安静角落坐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晚，”他端起咖啡杯，却没有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率先打破了沉默，“上次车祸的事……谢谢你。”
“不用放在心上。”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小勺，语气平淡，“换作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大概都会那么做。”
“不，”他摇摇头，抬眼看向我，目光复杂而深沉，“对我来说，那不一样。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混账事，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都过去了。”
我放下勺子，轻声说。
这三个字，我说得无比平静。
“真的……都过去了吗？”
他追问，声音里透着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存在的希冀。
我迎上他的目光，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和某种难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