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那些发黄的纸张背面,用血画着客栈的平面图,所有的路线如同汇聚的河流,最终都指向 404 房间,仿佛那是一切罪恶的渊薮。
拐角处的穿衣镜突然渗出黑血,镜面如同一扇通往异度空间的门,浮现出她抱着白骨夺路狂奔的倒影 —— 但镜中的 “她” 肩上竟开着五朵娇艳却透着邪异的骨生花,每一朵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二楼走廊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拉伸,竟比记忆中延长了三倍。
每经过一个房间,门缝里便伸出青灰色的手,如干枯的树枝般扭曲。
其中有只手腕上戴着和林穗同款的银镯子,那镯子在昏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当它抓住林穗脚踝时,竟发出穗穗带着哭腔的声音:“阿姐当年为什么不来救我?
林穗心中一阵刺痛,可危机当前,她无暇悲伤。
桃木戥子瞬间化为骨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向那只手。
“啪” 的一声脆响,骨鞭抽断了那只手,断裂的腕骨里,竟也钻出白色的花苞,像是某种邪恶的生命在疯狂滋长。
404 房的门锁如同被高温炙烤,正在缓缓融化。
铁水般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逐渐凝成 “生人勿近” 的篆字,每个笔画都仿佛在散发着警告的气息。
林穗急忙用阴阳炉接住最后一滴铁水,炉身的铭文突然亮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诡异星辰 —— 九个傩面图案中的 “嗔” 面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怨毒与阴森。
门开的刹那,床底传来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一具无头白骨以一种违背人体工学的诡异姿势爬了出来,在缺失的无名指位置,插着半截桃木戥子,像是一段被封印的恐怖历史正在苏醒。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清脆却透着诡异的童谣声。
一群身着红肚兜的纸娃娃们正跳着皮筋,每跳一下,就把脖子扭成诡异的角度,仿佛他们的身体没有骨骼的束缚。
“蓝靛厂的湘女会梳头,梳出个白骨精上绣楼......” 那童谣的旋律如同诅咒的音符,在空气中盘旋回荡。
林穗下意识地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九个傩面同时裂开嘴角,露出森然的笑意。
铜镜里,映出她背后站着三个 “穗穗”:一个七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