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地爬回储物间,又被门槛绊了一下。
不过我每天都是这么爬进爬出的——自从原本的房间让给沈清舒后,我就住进了轮椅无法顺利通过的储物间。
我被沈云归锁在房间。
“知道自己晦气,就别再出来冲撞别人了,你也不想再挨一顿打吧。”
我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想借着冰冷的地板缓解骨头缝的疼痛。
可是没有用,太痛了,痛得我恨不能立刻死去。
我痛到昏死过去。
醒来时,沈清舒回来了,她摸着我身上的伤,跟我说对不起。
她似乎总在跟我说对不起,也只有她会跟我说对不起。
我拿起一旁的沟通板,想问问她我要死了,她能不能替我在沈云归和沈砚面前求求情。
却被进来找沈清舒的沈云归打断。
“就算清舒只是误诊,也不能证明你就是无辜的。”
“你以后离清舒远点。”
3
他带着沈清舒离开了。
看来,我最后的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了。
但好在,沈云归这次没有再锁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摸到了厨房,熟练地找到了垃圾桶,在里面翻到了几个发硬的面包。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将剩下的藏在怀里。
“哎呀!你饿了跟我说呀,在垃圾桶里翻吃的。”
“真是一条贱命,乞丐都不如。”
佣人在我身后嘲讽。
可分明是,只要沈家人不在,他们就不给我留吃的。
我没有理她,摸索着回了房间,咽了咽口水,将剩下的几个面包藏在抽屉里。
我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按键手机,给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去了信息。
我很庆幸,当初教我用手机的人,如今还没有换号码,也没有拒绝我。
他是沈清舒曾经的家教,我当初趴在沈清舒门口,像个无耻的小偷窃取着一点点知识。
被他发现后,他笑着说,他可以悄悄教我。
他告诉我花的颜色,给我闻过花香——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可父亲发现了,赶走了他。
我仍记得父亲冷漠的声音:“记住你的身份,清舒的任何东西你都没资格沾染。”
他给我留下手机,告诉我随时可以找他。
如今我联系他,想让他陪我挑一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