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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刘琴刘勇无删减全文

真威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妈也帮过我,就当扯平了。秦野在心里说。“走了。”秦野转身继续朝前走。林小雨直起腰,刚要抬脚跟上,发现他用布条绑住的右手在流血。“你、你受伤了。”这是打张铁军伤的吗?秦野抬起手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不碍事。”“我给你重新包一下。”林小玉追上去,从书包里拿出了干净的手绢。“不用。”秦野把手抬了起来,“这个不是打那个人渣伤的。”林小玉:“不是也要重新包一下,你这个布条都脏了,会感染的,感染了会灌脓,手都有可能烂掉。”看她说得这么严重,秦野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这才对嘛。”23号院林家“丢死人了,真的是丢死人了。”林永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林国栋坐在凉椅上,脸色也很不好看。“什么丢死人了?”林建设牵着刘琴的手一起走进家门。林永年...

主角:刘琴刘勇   更新:2025-05-21 0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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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琴刘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刘琴刘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真威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妈也帮过我,就当扯平了。秦野在心里说。“走了。”秦野转身继续朝前走。林小雨直起腰,刚要抬脚跟上,发现他用布条绑住的右手在流血。“你、你受伤了。”这是打张铁军伤的吗?秦野抬起手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不碍事。”“我给你重新包一下。”林小玉追上去,从书包里拿出了干净的手绢。“不用。”秦野把手抬了起来,“这个不是打那个人渣伤的。”林小玉:“不是也要重新包一下,你这个布条都脏了,会感染的,感染了会灌脓,手都有可能烂掉。”看她说得这么严重,秦野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这才对嘛。”23号院林家“丢死人了,真的是丢死人了。”林永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林国栋坐在凉椅上,脸色也很不好看。“什么丢死人了?”林建设牵着刘琴的手一起走进家门。林永年...

《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刘琴刘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妈也帮过我,就当扯平了。

秦野在心里说。

“走了。”秦野转身继续朝前走。

林小雨直起腰,刚要抬脚跟上,发现他用布条绑住的右手在流血。

“你、你受伤了。”

这是打张铁军伤的吗?

秦野抬起手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不碍事。”

“我给你重新包一下。”林小玉追上去,从书包里拿出了干净的手绢。

“不用。”秦野把手抬了起来,“这个不是打那个人渣伤的。 ”

林小玉:“不是也要重新包一下,你这个布条都脏了,会感染的,感染了会灌脓,手都有可能烂掉。”

看她说得这么严重,秦野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

“这才对嘛。”

23号院林家

“丢死人了,真的是丢死人了。”林永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林国栋坐在凉椅上,脸色也很不好看。

“什么丢死人了?”林建设牵着刘琴的手一起走进家门。

林永年没好气地回道:“你妈在巷子口开摆了个饺子摊!”

饺子摊?

林建设和刘琴对视一眼,两口子皆皱起了眉。

林建设去供销社接了刘琴,从巷尾回来更近,所以并没有看到李书萍在巷子口摆摊。

林建设皱着眉道:“妈她咋想的!你又不是没给她钱,咱们家的钱可全都给她了,她去巷子口摆地摊,让街坊四邻怎么看我们?”

他就说进了大院后,邻居们看她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原来是因为他妈。

两个有正式工作的儿子,当妈的却在摆地摊,别人不得说他们做儿子的不孝顺。

刘琴也皱着眉说:“一把年纪了去摆地摊,她也不嫌丢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咱们这一家人的脸面。”

林永年大声道:“她什么时候在意过我和你们这些儿女的脸面,要是在意,她就不会离婚了!”

这些天他和国栋在厂里,都成了大家调侃笑话的对象,在厂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要是让厂里的人知道李书萍还去摆起了地摊,还不得笑话死他们。

林国栋拧着眉道:“我晚上去劝妈回家跟爸复婚,这个地摊是绝对不能让她再摆的。”

“爸你也别跟我妈生气了,就接受她回家吧,你是男人大度些。让她在外头,指不定还要折腾出来多少事来让我们丢人。”林国栋劝道。

林永年本不想那么快原谅李书萍,但觉得老大说得对,为了全家人的脸面,他这个当男人的就大度些,不跟她一个女人计较了。

“行,你去吧,我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

李书萍可不知道林家人盘算着劝她回去,一双手飞快的包着饺子。

包好的饺子都已经卖完了,现在是现包现煮了。

看着摊子前排着的人,李书萍只恨自己没能多长出两只手来。

林小玉和秦野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小摊前围着的人,两张小桌子坐满了吃饺子的人,还有几个端着站在旁边吃。

“这生意也太好了吧!”林小玉诧异地说着,见她妈忙不过来了,连忙跑过去帮忙。

“妈。”

李书萍见女儿回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小玉你赶紧把手洗洗帮妈包饺子,妈忙不过来了。”

“好。”林小玉撸起袖子,洗干净了手,就开始包饺子。

她包饺子的技术也是李书萍教,包得也是又快又好。

有了林小玉这个帮手,李书萍顿时轻松了很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几碗饺子。

秦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就抬脚回家了。


卷发女人后退一步,“哟,你这么凶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啊?”

李书萍听到少年犹如困兽一般委屈嘶吼,让当妈的她,心里一酸。

“大姐,你帮我看着一下车上的东西。”她拜托了旁边一个面善的大姐,大姐人也爽利,点头答应了,还让她放心,拍着胸脯说,“有我看着丢不了。”

“让一让。”李书萍从围观的人后面走到前面。

只见穿着领口袖口已经起毛边,右手还流着血,瞧着约莫十七八,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少年坐在地上,黝黑的脸上五官长得极好,此刻竟是委屈和愤怒。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赔,我就报公安抓你,让你去吃牢饭。”卷发女人威胁道。

“哟,你好厉害哦,说让人吃牢饭,就吃牢饭。”李书萍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卷发女人上下扫了她一眼,等着她说:“有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儿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野抬起头望着背对着自己,帮自己说话的阿姨,眯了眯眼睛,上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好似在发光一般。

“还真有我的事儿,我刚才就骑着车走在你们后面。我两只眼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一个骑行车的年轻男人从右手边骑过去,你往左边躲了一下,撞到了这孩子,人孩子才连人带缸摔了的。”

“你还好意思让人孩子给你赔钱,我看你真的是蚕豆开花黑了心了。”李书萍叉着腰一脸鄙夷地骂道。

见有目击证人,证明是卷发女人撞到扛缸的孩子,人才连人带缸摔了的,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纷纷指着卷发女人。

“你这人心肠也太坏了吧,明明是你撞了人,还冤枉人孩子给你赔钱。”

“就是,人孩子在旧货市场搬东西赚点钱也不容易,你这不是讹人吗?”

秦野在旧货市场上,帮人搬东西赚钱,市场上不少人都认识他。

“这心肠比黄世仁还坏呢。”

卷发女人被说得涨红了脸,指着李书萍骂道:“放你娘的屁,你说是我撞的就是我撞的,我看你跟着小流氓就是一伙,所以才帮着他说话。”

李书萍扭头看了一眼秦野,转回头来继续输出,“我认都不认识这孩子,我怎么就跟他是一伙的了?我只是看不得不平事,把我看到的说了出来,还人孩子一个公道而已。”

秦野:“……”

她是不认识他,但他确实认识她的,她是五号房新搬来的邻居。

“我看你才是一天没事乱放屁,脸皮死厚,屁眼黢黑,心肝脾肾肺都烂透了,冤枉欺负一个孩子。”

李书萍骂起人来气都不带喘的,叉腰看着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卷发女人,一副“你以为只有你会骂人啊。”的表情。

“你……”卷发女人指着李书萍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跺着脚说:“老娘今天就当踩了狗屎,自认倒霉。”

说完就要走,李书萍一个见不上前,拽住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

李书萍:“没看到孩子被你撞了摔倒手都划伤了吗?医药费赔了再走。”

卷发女人:“……”

还要她赔医药费。

“你要不赔,咱们就到公安局去说道说道。”

卷发女人气得都要冒烟了,从精致的小皮包里,抽了五角钱出来扔地上。

李书萍:“人血都在地上流一滩了。”

卷发女人气得想打人,又从包里抽出两张一块的扔地上,“这些可以了吧。”

李书萍觉得差不多了,但是……


刘明香在院子里洗衣裳,看着抱个孩子进来就喊妈的张娇,问了一嘴:“谁你是妈?”

张娇看见有人问,就说:“我妈是李书萍,昨天才搬进来的。”

李书萍听见张娇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她抱着俊俊,就知道她是想干什么。

“妈。”张娇看到她,就抱着俊俊走了过去。

“妈你看一下俊俊,我上班时间要来不及了。”张娇说着就把俊俊放下,往李书萍面前一推。

李书萍后退一步,“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带,别想甩给我。”

张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妈,俊俊可是你的亲孙子。”

李书萍:“他首先是你的亲儿子,其次才是我的亲孙子,我这个当奶奶的帮忙带是情分,不带是本分。”

上辈子,俊俊是她一手带大的,十几岁的时候叛逆不听话,张娇就赖是她没带好,说是她毁了俊俊。

俊俊没考上高中赖她,没考上大学赖她,娶了个跟张娇不对付的媳妇,还是赖她。

刘明香听到这儿,尖着嗓子道:“这哪有当亲奶奶的不带亲孙子的,李婶你这个奶奶当得可不太称职呀。”

张娇一脸埋怨地看着婆婆,一副“你听听人家外人怎么说的?”表情。

李书萍没好气地冲刘明香道:“你喜欢带,你拿去带呀。”

这话说得可真搞笑,“我带什么?又不是我家孩子。”

“就是啊,又不是你家孩子,跟你有什么相干?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干什么?”李书萍毫不客气地怼道。

从知道她租了五号房,刘明香就对她抱有敌意,对这样的人根本不用客气。

刘明香:“我、我就是看不过去,说句公道话!”

“看不过去就把眼睛闭上,你是公的吗,你就说公道话。”别人家的事儿一点不懂,还想说公道话,她说得着吗?

“……”刘明香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怼得不知道怎么接。

张娇诧异地看着婆婆,她原来这么会怼人的吗?

李书萍也觉得,自己重生后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那些怼人的话,自然而然就从嘴里冒出来了,一般人还接不住。

她觉得这也得益于,她上辈子看了不少家庭伦理剧。

“自己的孩子自己带,别想着丢给我,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张娇合上惊讶的嘴,“你又不上班儿了 ,能有什么事?”

这都是她不想带孩子的借口,俊俊刚生下来的时候,她喜欢得跟什么一样,晚上还要带着俊俊睡,现在看来什么喜欢孙子都是假的。

她不帮忙带孩子,以后也别想她给她养老。

她又不是她生的,她需要她这个婆婆帮忙的时候,她不帮,凭啥给她养老?

“我是不上班儿了,但我也要找事情做,挣钱养小玉和我自己呀。”她可不能坐吃山空。

“……”张娇看着婆婆,她还要挣钱养小玉和她自己?她不是因为公公在老二的婚礼上打了她,跟公公闹脾气,想公公跟她低头吗?

可她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以后就打算跟小玉两个过了?

张娇最终还是带着俊俊走了,她们棉被厂的托儿所因为厂子里效益不好,已经取消了,她只得把俊俊送去了林国栋厂里的托儿所。

等她送完孩子再去棉被厂上班,已经迟到快一个小时了,还被视察车间的副厂长撞上了。

厂里效益不好,领导们压力都大,脾气也不好,张娇算是撞枪口上,当着全车间人的面被好一通批评。


南山养老院

“七十二床李老太的费用都拖半个月了,还没交呢?”

“交个屁,打给她大儿子,她大儿子说上个月是他交的,这个月该她家老二交了。打给她家老二,她家老二一听是我们养老院的电话,立马就挂。”

“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她女儿去年打电话还接,隔个把月还会来看看,给老太婆擦洗,今年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怎么这么臭,准是这死老太婆又拉了。”护工撸起袖子,走到七十二床,对着脸色苍白,满脸皱纹的李老太就是两巴掌。

“让你要拉了叫人,叫人!听不懂人话是吧。”

“哎呀,你轻点儿,要是脸肿了,她家里人知道了,该找你麻烦了。”另一个护工嗑着瓜子说。

“放心吧,这老太婆都来养老院两年了多,就去年她女儿偶尔还来看看,今年都过去大半年了,还没一个孩子来看她,打死了都没人管。”

“她这两个儿子,也太不孝顺了。”嗑瓜子的护工有些唏嘘。

“一看她就是当妈的不慈,对孩子不好,所以孩子才不孝顺。要是她是一个好妈妈,孩子能这么对她妈?这种人就是活该。”

“呜呜呜……”李老太呜咽着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她从来没有对孩子不好,她为孩子们倾其所有,付出了半生,能为孩子做的,她都做了,孙子外孙,也都是她帮忙带大的。

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老头子退休后,他们是跟老大一家住的,老头子有退休金,她没有。老大两口子对老头子很好,拿她确实当老妈子一样使唤,也很是嫌弃,但这日子也勉强能过得去。

老头子一走,老大就赵老二商量起了她的养老问题。

老房子拆迁,老幺作为女儿,没有分到钱,说她没分家产没义务养老,不参与。

老二说老大是老大,之前老头子在世的时候,也是说的跟老大一起生活。且老头子的退休工资,都补贴给他们家了,就该他们养。

老大说她偏心老二,把工作让给了老二,该老二养,他养了父母这么多年,他的责任已经尽够了。

两兄弟互相推诿,吵的翻天覆地,最终决定一个人养三个月,轮着来。

说是养她,可不管是在老大还是老二家,她都是要干活的,还要被儿媳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嫌弃。

不是说她菜炒咸了,就是地没拖干净,衣服没洗干净,这也干不好,那也干不好,老了一点都用都没有,

尤其是老二媳妇,对她最是恶劣,还直接骂她老不死的。

她在老二家,呼吸都不敢重了。

就这么过了三年,两年前她在老二家打扫卫生,拿起老二媳妇放床上的衣服时,钱掉出来落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老二媳妇儿进屋看到了,一把推得她摔地上,说她偷钱。

不管她怎么解释,老二媳妇就说她是想偷钱,偷了拿老大家里去。

这一摔,让她摔断了腿。

她疼啊,忍了两天,求老二送她去医院,老二媳妇说她装怪,老二也让她消停些,然后她就瘫了。

再然后,两兄弟商量,把她送到了养老院,选的最低的标准,一个月一千八,两兄弟轮着给。

头一年给得还算及时,今年不知道怎么的,轮到老二那个月就总是拖欠了。

她也成了经常被护工打的老太太之一了,饭不给吃,拉身上了不给换裤子,屁股和大腿上长满了褥疮。

她甚至能感受到屁股上面有东西在爬,在往她的肉里钻,应该是长蛆了。

她怕呀,她最怕的就是虫了,可现在她的身上却长满了虫。

除了她那姑娘,头一年来看过她几回,给她擦洗。

她在养老院里待得太痛苦了,求姑娘把她接出去,被拒绝后,她又气又伤心,把姑娘骂了一顿,姑娘就再也没来过了。

“自己妈没当好,还有脸哭,既然还有力气哭,那今天也别吃饭了。”

说完,护工就叫上另一个护工出去了。

李老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饥饿和恐惧之中身子渐渐变凉。

在意识消散前,她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难道真的是我这个妈当得还不够好吗?

不,不是她这个妈当得还不够好,而是她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出了两个不孝的白眼狼。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李老太在一阵鞭炮声中睁开眼,旁边的小姑子林秋芳推了她一把,“嫂子,还愣着干啥,新娘子都到门口了。”

李老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只是眼尾有些细纹的小姑子林秋芳,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秋芳死的时候不是都四十多岁了吗?怎么到了地府,看着才三十出头。

说起她这小姑子林秋芳也是可怜,嫁了个家暴男,起先没看出来,打得也少,再等几年,那男人下岗了,就开始对林秋芳频繁动手了,打起来也没轻重。

林秋芳怕外人知道了丢人,也不说,直到被打死了她们才晓得。

她那几个孩子,还出具了谅解书,她男人没判几年,就出来了。

“嫂子,你看我干啥?”林秋芳皱眉“你二媳妇儿到了,赶紧去迎新娘子呀。”

迎新娘子?

李老太回过神来,扫了一圈张灯结彩的堂屋,又看了一眼外头摆满桌子的院子,左手摸右手,热的,不是鬼。

再掐了一把,会痛,不是梦。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老二娶媳妇的这一天!

“喜婆婆在这里,喜婆婆在这里……”

李老太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不认识的年轻人,就冲她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脚。

“诶,你们干什么?”被挤开得林秋芳喊着。

“结婚三天无大小,我们闹喜婆婆呢,你们可别管。”说话的是新娘子刘琴的弟弟,他手掌全是锅底灰,脸上带着赤裸裸的恶意。

“放开我,我们这片可不兴这些。”李老太用力挣扎。

上辈子的今天,是她二儿子结婚的日子,也是她最屈辱的日子。


“给你包饺子,你看我像不像饺子?”

“你不给我包饺子,就是不喜欢我,你是坏妈妈。”

“嘿你这个臭小子……”

林永年背着手走进23号院,听到打孩子的声音瘪着嘴直摇头,这大院住的人果然不行,大晚上的这么多家一起打孩子。

比他们18号院小,房子看着也破了很多,离了他,李书萍也只有住这样的破房子。

林永年站在院子中间,找着那一间会是李书萍和小玉住的,忽然一股荠菜猪肉饺子的香味儿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一扭头往右边看,就看见最角落亮着灯的一家门口,有个端着碗的熟悉身影。

“小玉。”

“爸。”端着饺子汤的林小玉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扭头,就看到了她爸。

林永年走上前,看到狭小房间里的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饺子,本来就没怎么吃饱的肚子,就又饿起来了。

“你妈包了饺子啊,正好我吃两个,好久没吃你妈包的荠菜饺子了。”林永年侧身挤进屋,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

林小玉端着面汤进屋,看着她爸心情有些复杂。

爸都和妈离婚了,这里是她和妈的家,他还像跟进自己家一样吃饺子,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啊?

再说了,离婚那天,他都不让妈吃林家的米呢。

林永年拿起筷子,刚夹起一只白胖的饺子,就听见一声大喝:“住嘴。”

林永年受惊,手一抖,饺子就掉回了盘子里。

一扭头,就看见李书萍端着两碟醋站在门口,而她阴沉的脸,却被他无视了。

反而像在家里一样,板着脸训斥,“那么大声干嘛,当个女人,一点儿都不温柔,赶紧把醋拿过来,吃饺子还是要蘸醋。”

一如既往的训斥,和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李书萍听着就鬼火冒。

都离婚了,他凭什么还这么对她?

李书萍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走进屋把醋碟放桌上,一把抓住林永年的后颈,将他从凳子上拽了下来。

“疯老婆子你干啥?”林永年大喊,觉得她又发疯了。

“滚出去,我们已经离婚了,这里是我家,不是你林永年的家。”李书萍一边说,一边把林永年往屋外推。

“你……”

林永年被李书萍推到了门外,他看着用手挡住门的李书萍,抬了抬手又放下,“李书萍你是不是疯了?”

李书萍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都记不清他是第几次问这句话了,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翻来覆去就这句话,你没问腻,我都听腻了。”

这个死老头子,死的时候还真就老年痴呆了,给她折腾得够呛,还把屎往墙上抹,还好他还有其他病,死得够快,也算没折腾她太久。

“这里是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他这张脸,她上辈子已经看够了,这辈子不想再看了。

林永年恼羞成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你以为我想来你这个破地方吗!”

李书萍嗤笑,“不想来,你怎么在这儿了?”

“我、我是为了俊俊来的,俊俊可是你亲孙子,我们都要上班儿,老大媳妇儿让你帮忙看一下俊俊,你都不看,你还配做俊俊奶奶吗?”林永年指责道。

李书萍:“我不配做俊俊奶奶,你配,你顶配,绝配,天仙配,赶紧把你那工作辞了,回家带俊俊去,别到我家来发癫,老娘跟你没关系了!”

她说完,就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林永年鼻子差点被门板撞到,他后退一步,气愤地大喊:“李书萍你好得很,你以后别想俊俊认你这个奶奶。”


八十年代初期,城里的住房依旧非常紧张。

李老太要租房,是需要户口本的,但她的户口又跟林永年在一起,林家是有住房的,就不符合当下的租房条件了。

“那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呀,这离婚了就是两家人了,我总不能离婚了还跟他住一起吧。”

办事员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释道:“像你们这种情况,那你就要把你和你女儿的户口,从你前夫家分出来。”

“那要去哪里办?”

“去公安局办,和你男人拿着户口本一起去。”

“好,谢谢你啊同志。”

李老太走了,办事员扭头冲旁边的同事说:“这大妈一大把年纪了还把婚离了。”

“哎,说实话,要不是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谁会离婚呀。”

“也是……”

李老太又匆匆忙忙地回了家,叫上林永年一起去公安局分户。

林永年不太想去,但又不想李老太觉得他不想去,是舍不得跟她分成两家人,心里堵着一口气的他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公安局两人在管理户籍的户籍部门,拿着离婚证还有盖过章的离婚协议,把户口分了。

原本的户口本作废,两人都拥有了新的户口本,林永年的户口本少了两页,李老太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户口本,而且还成为了户主。

李老太看着自己首页上面的户主两个字,非常满意,她现在不是一家之煮了,而是一家之主!

四十五岁正是闯的年纪,她要努力,要拼搏,要挣钱,带着小玉过上好日子。

一天之内,一起过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不但把婚离了,户口也分了。

跟李老太的高兴比起来,林永年就显得有些丧气。

李老太把新鲜出炉的户口本跟离婚证放在一起,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林永年丧眉耷眼地走在后头。

小赵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跟身边的同事说:“这老两口可真是有意思,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离婚来分户口,那大妈瞧着还挺高兴。”

“说谁呢?”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

小赵一扭头,立刻站了起来,“顾队!顾队,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一对老夫妻。”

小赵指着停下脚步站在外头抬头看太阳的李老太说。

顾队也是离了婚的,前年离的,离婚的时候年纪也四十多了。

作为他们公安局唯一一个离过婚的人,他自然没少被局里的人议论。

小赵就怕顾队误会他们是在背后嚼他的舌根,所以反应有点激动。

顾振远顺着小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布衣裳,留着胡兰头,的中年妇女,仰着头用手挡着太阳光,看着天,嘴角噙着笑,仿佛是在迎接新生一般。

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将她笼罩在淡金色的光圈里,她整个人也好似在发光。

顾振远不由多看了两眼,收回视线看着小赵开玩笑,“这么紧张,背地里没少议论我吧。”

“没有,没有。”小赵连连摆手。

“好了,帮我查个人。”顾振远把要查的嫌疑犯的信息丢在小赵面前,再抬头,那个看天的女同志已经走了。

李老太没有跟林永年一起回家,而是趁还没下班,又去了房管所。

“现在城里住房紧张,能租的房子不多,目前就只有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可以租,就在梨花巷的23号院,还是前天才空出来的。”

上一个租住的人退休了,就回乡下生活了。

梨花巷23号院李书萍是知道的,她现在和林永年住的就是梨花巷18号院。

23号院不像18号院住的都是钢铁厂的职工,住的人比较杂也比较乱,路过的时候总能听见有人吵架。

因为房子小租金也不贵,两块五一个月。

李老太交了三个月的租金,拿着钥匙就回家了,路过23号院的时候,还进去看了看。

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在骂,“那个背时砍脑壳的偷了我的新买的鞋子,有娘生无娘教的东西,全家死绝狗杂种……”

再走进去一点,就看见一个看起来比较壮的中年妇女,叉着腰站在院子中间骂得唾沫横飞。

其他人笑倚着门框看戏。

“春宝妈,你都骂一个小时了,歇歇吧。”一个在家门口纳着鞋底头发花白的大娘出声劝道。

春宝妈喘了几口气,正要张口,一扭头看到李老太,就问:“你找谁?”

李老太正想着这个大院治安不好,还有偷儿,骂人的妇女就扭头过来,皱着眉问她了。

李老太怔了一下,掏出兜里的钥匙晃了晃,“我是五号房的新租客。”

“杨家住的房子这么快就被人租了?”

“啧,我还想着让我娘家妹妹来租呢。”刘明香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李老太,仿佛她抢了自己的东西。

“我咋瞅着姑娘你有些眼熟呀。”大娘虚起眼睛看着李老太说。

李老太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会被人叫姑娘。

不过对方看起来有七十多了,自己现在也是四十五岁,她老人家叫自己一声姑娘也没毛病。

“我是住18号院的,都在一条胡同里住着,你老人家觉得眼熟也正常。”

“18号院,不是钢铁厂的职工家属院吗?你咋租我们这儿来了?”春宝妈问。

18号院可比她们这大杂院好多了,还有偷儿。

李老太笑了笑没回答,而是反问:“五号房是哪一间?”

春宝娘往右边一指,“最边上那一间。”

李老太道了谢,就径直朝五号房走出,五号房是最角落的一间,没靠着邻居的那一边,用红砖搭了一个小厨房,厨房是锁着的。

李老太用钥匙打开五号房的大门,推开门进去,是一个三十多平的大开间,房间里空无一物,因为上一户搬走没多久,灰尘并不大,打扫一下卫生,添置些家具就可以直接住人了。

房间里没有开直通厨房的门,要从外面进。

李老太打开厨房的门进去看了看,厨房里是拉了电灯的,靠墙砌了一个碗柜和案台,门边有个水龙头,就什么都没了。

住进来要添置的东西可不少。



李书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拍了一下额头,“瞧我这记性,我都给忘了。”

“劳烦顾队长你亲自给我送来了,谢谢,谢谢。”李书萍接过篮子,连声道谢。

这顾队长人可真好。

“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顾振远勾唇颔首,但由于他审犯罪嫌疑人审多了,表情一向都比较冷峻严肃,即便勾唇了,也没人能看得出来他笑了。

“喝杯水再走吧。”虽然家里都没烧热水,李书萍也随口说了一句客套话。

“不用了。”

“我送送你。”李书萍把篮子给女儿拿着,要送顾振远出去。

“不用,留步。”顾振远再次拒绝。

李书萍:“那行吧,你慢走。”

顾振远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扭头朗声道:“婚姻自由,是国家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结婚离婚都由公民自主决定。只要不触犯法律,违背道德,离婚没什么丢人的。”

说完他便抬脚走了。

李书萍眨了眨眼,这个顾队长都听见了,而且还帮她说话了。

“呀,公安同志都听见了呢。”

“那肯定也听到刘明香说的话了,会不会把她抓去教育?”

“应该不会吧,人都走了。”

屋内的刘明香用背抵着门,胆都吓破了,五号房的老女人竟然还认识公安,以后得离她远点,不能再招惹她了。

“李姐,你怎么还认识公安呀,我听见你喊他队长,他还是个官啊? ”七号房的崔娟子热络的问。

李书萍没有回答,拉着女儿林小玉回了家。

她才不回答呢,就让她们自己猜,以为她公安局里还有认识的关系,不敢招惹她娘俩。

“啧,还不理人呢。”崔娟子冲着李书萍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呢,都亲自给她送篮子来了。”几个长舌妇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不会是她的姘头吧?”王桂香一脸兴奋地猜测。

其他人都用“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嘛?”王桂香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问。

崔娟子用手戳她的太阳穴,“你是不是傻,人家公安同志怎么会看上她一个离了婚的老女人。”

“就是,虽然人公安同志看起来年龄也不小了,但是可比五号房那位看着年轻。那周身的气质,一看就是家世极好的,媳妇多半也是个千金小姐。”

“桂香你也是胆子大,竟然连公安同志都敢编排,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不得告你造谣,把你抓去关两天。”

王桂香忙用手捂住嘴巴,她再也不敢乱说了。

“难道是什么远房亲戚?”

“可能是……”

很快,五号房的李书萍,有一个在公安局当大官的远房亲戚的消息,就在23号院传开了。

林家

刘琴在厨房做饭,其他人都在客厅。

张娇气愤的跟公公告状,“爸,你是不知道妈有多过分,我让她帮我看一下俊俊,她说俊俊不是她的责任,她帮我带是情分,不帮我带是本分!俊俊难道不是她的亲孙子吗?”

林永年面色阴沉,“这个李书萍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们院儿里的邻居都看不过去了,妈还把人邻居骂了一顿,说人家狗拿耗子。为了不帮忙看俊俊,还编了自己要做事挣钱,养她和小玉的话。”

刘琴一开始听完这话,以为婆婆是打算就这么带着子玉过了,可在去厂子的路上又想不可能。

就城里现在的就业环境,一临时工的工作年轻人都强破了头,她都快五十岁的老妇女了,又哪里能找得到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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