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咳……”赵颐猛地咳嗽一通,苍白的脸似因咳的用力而泛红,他眉目沉敛道:“你可记得昨夜的事?”沈青檀默了默,深吸一口气:“我占了你的那一半床……我不是故意的。”赵颐问:“还有呢?”沈青檀诧异道:“还有?”赵颐:“……”他见她因为太过震惊而睁大眼睛,然后垂下眼皮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又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而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除了昨晚之外,赵颐从未见她表情如此丰富。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嗯,你昨晚占了我的床,我守了你一夜未睡。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早上沐浴醒醒神。”沈青檀心中愧疚,关切地说道:“那……那请府医给你请个平安脉,要不要吃汤药或者药膳调理一下。”“不必了,吃寻常的汤药便好了。”赵颐低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今日不用出门吗?”经...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完结文》精彩片段
“咳咳……咳……”赵颐猛地咳嗽一通,苍白的脸似因咳的用力而泛红,他眉目沉敛道:“你可记得昨夜的事?”
沈青檀默了默,深吸一口气:“我占了你的那一半床……我不是故意的。”
赵颐问:“还有呢?”
沈青檀诧异道:“还有?”
赵颐:“……”
他见她因为太过震惊而睁大眼睛,然后垂下眼皮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又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而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
除了昨晚之外,赵颐从未见她表情如此丰富。
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嗯,你昨晚占了我的床,我守了你一夜未睡。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早上沐浴醒醒神。”
沈青檀心中愧疚,关切地说道:“那……那请府医给你请个平安脉,要不要吃汤药或者药膳调理一下。”
“不必了,吃寻常的汤药便好了。”赵颐低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今日不用出门吗?”
经他一提醒,沈青檀陡然想起来一件事:“要,我今日要回一趟侯府。”
她看一眼天色,唤听雪与流月进来伺候她梳洗。
赵颐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再不见昨夜娇软黏乎的模样,心里竟有些遗憾。
沈青檀用完早饭,仍旧不放心,请府医为赵颐诊脉。
府医说:“二爷的身体是老样子,不过有一些亏虚,我开一张药膳方子补一补便好。”
沈青檀说:“有劳了。”
府医开一张药膳方子,便告辞离开。
沈青檀将药膳方子给听雪,让她送去给厨娘。
赵颐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叮嘱她:“你回承恩侯府的时候,将江暮与江朝带在身边。”
“你把他们两个人留给我,你身边便无人伺候。”沈青檀折中道:“我带一个,你留一个。”
“我在宫里当值,身边不需要带人。”赵颐见她还要说什么,眉眼温柔地说道:“你听我这一回可好?”
沈青檀抿了唇,应下来:“我让流月伺候你。”顿了顿,她解释道:“你身边无人照顾,我不放心。”
赵颐失笑,应了她的话,带着流月出府。
沈青檀则是带着听雪、江暮与江朝去往承恩侯府。
半路上,沈青檀问听雪:“昨夜我可有发酒疯?”
“昨夜是流月姐姐守夜,后半夜她回屋睡觉了,说是二爷在照顾您。”听雪见主子紧张的模样,不禁笑道:“您喝醉了,向来很安静,不会发酒疯。”
沈青檀稍稍松一口气,若只是霸占了他的床倒也还好,只要不出丑就行。
往后无论是什么酒,无论是谁劝,她一滴也不沾了。
马车缓缓停在承恩侯府门口,江暮搬着木梯放置在马车旁,听雪搀扶沈青檀下马车。
沈青檀带着人准备进府,另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马车旁边,马车上挂着国公府的牌子,不必猜也知道是沈明珠。
果然,沈明珠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只带了仲夏一个婢女。
沈明珠瞧见沈青檀的那一刻,脸上扬起一抹清丽的笑容:“大姐姐,你今日回娘家,怎的不叫妹妹一起来?”
她与沈青檀几次争斗,全都败在沈青檀手里。
这几日她总结了一番,自己吃亏在不如沈青檀会伪装。
既然沈青檀表面装和善纯良,背地里专做捅刀子的事儿。
那她便有样学样。
沈青檀见沈明珠变换了态度,可见是学聪明了。
“二妹妹,你病好了?”沈青檀柔声说道:“你这段时间在房里养病,二哥这两日在侯府,我便没有唤你一起来。”
沈明珠愣了一下,记起一件事儿,母亲严令禁止染病的人出现在二哥身边。
“你听听,你说的是哪门子话?”二夫人站在门前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睇着刘妈妈:“你们二少夫人的嫁妆,昨日早便被送嫁妆的人,抬进了兰雪苑库房里头。
若是对不上数,你们该去问守库房的,问送嫁妆的,竟是问到我二房头上要嫁妆。
难不成今后你们二少夫人少一个子儿,都要问我填补上?
我便是那女娲娘娘,也填补不上她这个大窟窿。”
“回二夫人的话,二少夫人问过管库房的,抬进兰雪苑的是三少夫人的十六抬嫁妆,二少夫人那一百多抬嫁妆进了二房库房呢。”刘妈妈赔着笑脸,好言说道:“二少夫人说您通情达理,敬茶的时候应下将嫁妆给我们抬走。”
二夫人应下是形势所迫,不敢在老夫人跟前造次。
这一百多抬嫁妆本来就是给沈明珠的,沈家为了名声刻意以沈青檀的名头陪嫁过来。
本来换新娘的罪名是要推脱到沈青檀头上,沈家宠爱她,令她恃宠而骄,不知寡廉鲜耻的抢沈明珠的夫婿。
沈家再做主,为了补偿沈明珠,将给沈青檀的这一百多抬嫁妆,全都放在沈明珠的名下。
谁知道事情先被大房挑破,让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
“我通情达理也无用啊,这嫁妆是在珠儿的手里,你们得去问她要。”二夫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珠儿一回来便难受地坐在房里落泪,觉得自己不够能干,累着姐姐一个人分管两个人的嫁妆。
她若是不在外吃这十几年苦,像她姐姐一样在府里享福,打小便能进书塾开蒙,有亲娘教管账。
沈家也不会将她那份嫁妆记在她姐姐一个人头上,她也能帮着分担一二。
珠儿不争不抢,主动请姐姐搬嫁妆。谁知这个做姐姐的,嘴上应着母亲会照拂好妹妹,行事上却是半点不相让,像是生怕妹妹私吞嫁妆,刚刚敬完茶便来拿嫁妆,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我若是有这么个吃尽苦头的妹妹,怎么说也要将嫁妆分一半给她。不会管账,便亲自教,咱们不是生来便什么都会。”
刘妈妈见二夫人夹枪带棍的指责沈青檀没人情味,实际上是想要霸下嫁妆。
“天可怜见的,都是那稳婆做的恶,让三少夫人吃尽苦头。二少夫人怎会不心疼?正是因为心疼三少夫人,才将所有事儿大包大揽在自个身上,吃的苦啊,受的累啊,也不便向谁倾诉,毕竟这些苦累哪里比得上三少夫人在外吃的苦?”
刘妈妈捻着袖子擦一擦眼角,喉口竟是有些哽咽:“二少夫人最是孝顺的人,有心分一半嫁妆给三少夫人,也是不敢忤逆侯夫人的命令。知道的是咱们二少夫人心疼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少夫人嫁人了,翅膀硬了,便敢对侯夫人阳奉阴违。”
总而言之便是二少夫人心里苦,不论如何做,都会被人误解她。
二夫人噎住了。
“二少夫人着急抬走嫁妆,实在是因为人言可畏,忧心传出三少夫人想霸下长姐的嫁妆,坏了她的名声。”刘妈妈提议道:“二夫人,不若老奴今日将嫁妆抬回去,过两日回门时,让二少夫人同侯夫人商量商量,重新分拨一些个嫁妆给三少夫人?”
二夫人扯着唇角说:“倒是我误会侄媳妇儿了,只是这嫁妆与我其他私房混在一起。我存放了不少贵重物件,手边又腾不出人……”
刘妈妈见二夫人还要推脱,直接掏出一份嫁妆清单:“二少夫人过门前备下的嫁妆,官府与沈家各有一份清单。
您手边没有人帮着清点,老奴带来的人笨手笨脚,就怕碰坏您的私房,不如派人去官府请官爷拿着备案的嫁妆单子,过来替我们清点清楚?
那些官爷经手的案子多,办事即沉稳,还又手脚麻利,绝不会磕着碰着里头的金贵物件。”
二夫人攥紧手里的帕子,被一个刁奴逼到这个份上,心里又恨又恼。
她哪里敢让刘妈妈去官府请人?
闹到官府坏了国公府名声,二房当真就要完蛋了!
“倒是不必惊动外人,你是府里的老人,办的事我放心。”二夫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捏着鼻子将嫁妆还回去。她冷着脸,吩咐身旁的曹妈妈:“你去请三少夫人过来,开库房的门给他们去抬嫁妆。”
“是。”曹妈妈脚下生风的去梅英苑。
不一会儿,沈明珠与曹妈妈急匆匆走来。
沈明珠早便听到沈青檀派人来抬嫁妆,她故意藏在院子里不露面,便是希望二夫人留下这一笔嫁妆。
如今二夫人都留不住,她更是开不了口,毕竟是她先开口让沈青檀抬嫁妆。若是翻脸不认账,她的名声可就臭了。
只能先让沈青檀将嫁妆带走,待回门的时候,再请母亲做主,指使沈青檀将嫁妆分给她。
沈明珠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刘妈妈:“你自个去开,抬完之后,派人将钥匙送还给我。”
“老奴谢过三少夫人体恤。”刘妈妈双手接过钥匙,看向二夫人:“您将曹妈妈留下搭把手,老奴早些抬完嫁妆,免得叨扰主子们的清净。”
二夫人哪里不知道刘妈妈的心思,无非就是怕没有二房的人守着,到时候诬陷他们偷盗东西。
她心气不顺,不耐烦再纠缠,摆了摆手,示意曹妈妈跟过去。
刘妈妈领着人离开明德堂前庭,书房的门打开,二老爷与赵珏从里头出来。
二老爷眉头紧拧:“嫁妆怎得给他们抬回去?珏儿领了差事,还差几万两银子,得用上这份嫁妆。”
二夫人瞥了沈明珠一眼,暗恼二老爷嘴上不把门,当着人的面谈挪用嫁妆的事儿。
沈明珠眼睫一颤,细声说道:“母亲,我与夫君私底下商量过,这笔嫁妆借给他办差事。”
闻言,二夫人眉心舒展,解释道:“我在老夫人跟前同意了,将嫁妆归还给沈青檀。若是不还回去,老夫人以为咱们是眼皮子浅薄的人,成不了大器,又怎得会将爵位给咱们二房?”
二老爷和赵珏原先是想着拿这份嫁妆买军粮,到时候沈青檀闹到国公爷跟前,他们只说事急从权,粮商坐地起价,手里还缺一笔买粮食的银子,只得先借用这份嫁妆,到时候再慢慢归还给沈青檀。
至于何时还清,那便由他们说了算。
老国公向来以国事为重,也不会责怪他们。
谁知这份嫁妆给沈青檀要了回去。
二老爷心里发愁:“买军粮的银子怎么办?”
沈明珠讨好道:“父亲、母亲,儿媳回门后,会让侯府想办法填补买军粮的银子。”
几个人心知肚明,必定是要从沈青檀手里拿回嫁妆来填补。
二老爷与二夫人一听,眉开眼笑,连夸了好几句。
赵珏低声开口:“娘子,让你费心了。”
沈明珠见他们态度转变,心里松一口气,她找到讨好夫家的法子。
听到赵珏的话,她面色羞红:“夫君,能为你分忧解愁,我很开心。”
赵珏见她情真意切,神色缓和:“我送你回房。”
沈明珠轻轻点头,这是敬茶之后,赵珏给她的第一个好脸色,便也分外珍惜。
——
刘妈妈手里拿着嫁妆单子,一一开箱比对,仔细检查一番后,确认无误,方才让人抬回兰雪苑。
沈青檀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瞧见仆从门抬着嫁妆鱼贯而进,堆满了兰雪苑的前庭。
她便折回屋里等着。
待嫁妆全都抬回来,已经晌午了。
刘妈妈办成一件大事,脚下生风地回来,进屋请示道:“二少夫人,嫁妆全都在这儿了,您可要看一看?”
“行。”沈青檀扫了一眼满院子嫁妆,温和道:“今儿个你们辛苦了。刘妈妈,待会你去箱子里取几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
“欸!”刘妈妈一口应下,欢喜道:“老奴替他们谢二少夫人的恩赏。”
沈青檀从屋里出来,下了三五台阶,站在最近的箱子跟前,顺手打开箱盖。
里头装的是檀香木制成的几卷画轴,还未展开画轴,只是闻着檀香木散发出的香气,她便觉得不对劲。
被她这般真挚的眼神看着,沈少淮心里生出一种成就感。
毕竟有赵颐珠玉在前,他再出色总是被赵颐的光芒掩盖。
而沈青檀是赵颐的妻子,却为他的才华与荣耀感到骄傲,足以说明他在沈青檀心里,才华是胜过赵颐的。
沈少淮的心情不错,便捡着几件在庶常馆的事,说与沈青檀听。
沈青檀眼睛明亮地看着沈少淮:“二哥,你真厉害,等你从庶常馆出来,定是你同龄里最出众的世家子。”
沈少淮对她的恭维很受用,因为赵颐与他是同龄。
他望一眼窗外的天色:“妹妹,二哥今日还有事要忙,改日休沐再约你出来。”
“二哥,你快去忙。”沈青檀起身相送,神色愧疚道:“我今日耽误二哥了。”
“你是我嫡亲的妹妹,万事得排在你后面,没有什么比得了你在二哥心里的地位。”
沈少淮亲自护送沈青檀上马车,以兄长的身份劝说道:“檀儿,二妹妹在外吃的苦头多,她若是有做的不对之处,你身为长姐,对她多担待一些。
父亲母亲待你如何,你心中最清楚。虽然你的婚事,不合你的心意,但你要理解父母亲的苦楚,无人比他们更希望你嫁的好。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待你为人母后便能懂得他们的不容易,多多体谅他们一些。养育之恩不可忘,你别再为难他们。”
沈青檀早便知道沈少淮是个伪君子,最爱惜身上的羽毛,很在意外人对他的评价,所以他处事圆滑,最擅长做和稀泥的事儿。
反正刀子不是捅在他的身上,只是动动嘴皮子,便得了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名声。
她若是不听劝,便是忘恩负义,不近人情。
沈青檀眉眼低垂:“二哥,我知道了。”
沈少淮见沈青檀听劝,不免又提点两句:“你身为长姐,便先舍下身段去找二妹妹求和。
二妹妹的性子纯善和软,说上几句软话便会不计前嫌。
她最喜欢镶金嵌宝石的头面,皇上不是赏赐你一些珠玉宝石?
你便随意挑几样去哄她,她应当会很开心,愿意与你和好如初。”
沈青檀心里冷笑,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慷他人之慨,可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二哥……”沈青檀似有些不愿意,抬眸看向沈少淮,仿佛怕他生气,不情不愿地应下:“我知道了。”
沈少淮见沈青檀听他的话,心里满意了:“你早些回府。”
沈青檀点了点头,放下车帘子。
沈少淮负手而立,目送马车驶离。
他认定沈青檀因为错嫁一事,心里对沈明珠有怨,又因为母亲不向着她,她便连同母亲一并给怨上。
母女三人斗得昏天暗地,总归有损侯府的利益。
只有两个妹妹与侯府一条心,便能为侯府谋取更多的利益。
即便沈青檀今日不找他,他身为兄长也要出面找她好好谈一谈,做这个和事佬。
沈少淮想的很简单,沈青檀的身世不暴露,便没有化解不了的恩怨。
他想到沈青檀提的外室,眼底闪过幽光,打算找那个女人合作,助她得到赵颐的宠爱。
一来让赵颐身败名裂。
二来让沈青檀在国公府没有依仗,只能依附承恩侯府,才能拔掉她身上的刺,乖乖听他们的话。
沈少淮不敢贸然过去,唤来身边的小厮吩咐几句,便坐在马车里等消息。
——
沈青檀坐进马车内,脸色便淡下来。
“你比我还倒霉。”四夫人似乎有些同病相怜,对待沈青檀的态度没先前那般冷淡:“你送的梅花脯还不错,是在哪家铺子买的?算了,你哪日得空,便带我一块去。”
沈青檀明白过来,四夫人是约她一同去玩。
她正要说什么,瞥见四夫人锁骨上有一块深红色的印记。
四夫人的肌肤嫩白,一点印子便十分显眼。
沈青檀多看了两眼。
四夫人觉察到了,拢了一下襟口,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暗骂赵祁渊是个粗鲁的莽汉。
人都离开京城好几日,她身上的印子都还没有消,叫人看了笑话。
她决定了,待臭男人从北境回来,便搬到庵里清修半年。
四夫人想着庵里的清苦日子,睨一眼沈青檀红润的脸色:“真羡慕你,不用被二侄儿欺负。”
沈青檀脑海里闪过赵祁渊高大健硕的身躯,眉眼冷峻藏着逼人的锋芒,的确是一副凶悍不好招惹的模样。
没想到竟然还会欺负妻子,难怪赵祁渊离开京城,四夫人特地送一篮子樱桃来感谢她。
沈青檀不知该如何安慰四夫人,瞥到四夫人泛着红晕的脸,突然间顿悟,明白那印记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神色变了变,脸颊隐隐发烫,实在是没想到四夫人这般口无遮拦。
四夫人见沈青檀明白过来,拿帕子掩住红唇咯咯的娇笑。
“你这样的天姿国色,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二侄儿简直是暴殄天物。”四夫人看着沈青檀眉眼妩媚,羞红的脸颊比海棠花还要娇艳明媚,不由得感叹一句:“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沈青檀:“……”
她实在是没想到四夫人如此的孟浪,夫妻之间的私房事,张口便来。
“行了,我不逗你了,言归正传。”四夫人凑到沈青檀耳边说道:“你明日得空吗?我明日带你去个好地方,看一出戏。”
沈青檀问:“什么地方?”
四夫人故意卖一个关子:“你明日去了,便知道了。”
沈青檀琢磨片刻,应允下来。
四夫人带着婢女离开。
流月恰好清点完:“二少夫人,全都登记在册,您过目一下。”
沈青檀接过册子仔细看一遍,随后递给流月:“你去库房帮听雪,再对一遍数。”
“好咧。”流月匆匆离开。
沈青檀准备回兰雪苑,瞧见三夫人站在角落里,她身边站着一位十五岁的少女,始终低垂着头,瞧不清样貌。
她客气地打一声招呼:“三婶娘,大妹妹,我先走了。”
三夫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不自觉带着讨好:“侄媳妇,你快些去忙,不必搭理我们娘俩。”
沈青檀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三夫人翘首望着沈青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羡慕四夫人,居然能和沈青檀攀亲近,两个人凑在一块说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赵颐将运送粮食的差事交给赵祁渊。
这么好表功的机会,居然给了四房。
三夫人心事重重地回三房,望着简陋的屋子,没几样能拿出手的贵重东西。
她想起流水似的赏赐进了大房,心口便一阵发热。
三夫人勒令婢女在外守门,仔细关好门,拉着赵婉坐在炕上:“婉儿,你瞧见大房的富贵了吗?”
赵婉皱眉。
三夫人说:“娘瞧着你二嫂是个好的,你多去走动走动,攀好关系,说不定会帮扶你一把,嫁一户好人家。”
赵婉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头,心里明镜似的,娘是希望她去讨好二嫂。
沈明珠在沈青檀的闺房里,无意间看到过这一枚玉佩,一下子被吸引住视线,忍不住拿在手里赏玩,想要问沈青檀讨了去。
随即无意间发现同心结上镌刻几行小字。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
流月告诉她,这块同心结玉佩是赵珏给的定情信物。
现在沈青檀随手给了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这块玉佩,亦或者是不在乎赵珏。
是沈青檀不要了的,所以扔给了她的。
沈明珠不想要,可她不收的话,那就是不识大体。
她紧绷着一张脸,收下了这块玉佩:“谢谢姐……二嫂。”心里酸涩无比,赵珏可没有送过定情信物给她。
赵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玉佩,脸色阴沉下来。
当初他将玉佩赠给沈青檀,表达了他的情意,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她当时在玉佩上结缀了罗缨,表示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如今她把罗缨剪掉,玉佩给了沈明珠。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他不是与她共度一生的人,她便不会为他伤神,更不会为他停留。
只会以更好的姿态,奔向另一个与她携手与共的人。
赵珏看着沈青檀站在赵颐身边,一个柔情绰态,一个高雅清绝,倒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忽略掉心里的不适,冷嗤一声,一个女人而已。
赵颐瞥了一眼玉佩,认了出来,眼底闪过讶异。
她这是和赵珏做一个了断吗?
他看向沈青檀的眼神带了一丝不明意味,她比他想的还要果决。
而这一切在不明就里的一众人眼里,便是沈青檀心善,只要是沈明珠要的,不论多贵重,她都会给。
老夫人知道换婚的内情,便觉得沈青檀此举是不计前嫌。
她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这才是宗妇该有的气度。
沈明珠见大家全都用赞赏的眼光看向沈青檀,眼眶倏然红了。
不由得想起老夫人给她的也是玉镯子,却没有亲手给她戴上。
两相对比之下,老夫人也是更喜欢沈青檀。
她一脸柔弱,细声说道:“姐姐,那一百多抬嫁妆,原来是给你的,现在进了库房。你若是要的话,我命人给你送过去?”
沈青檀对她一向很大方,只要她开口要的,便没有不给她的。
现在她主动提出还回去,以沈青檀的傲气绝对不会要的。
她不仅守住嫁妆,还又体现她的大度,博得老夫人的好感。
甚至内心隐秘的希望沈青檀争抢嫁妆,露出贪婪丑陋的嘴脸,让老夫人厌恶才好。
沈青檀心里冷笑,她不是沈家亲生的女儿,她不贪恋这一份嫁妆。可沈夫人将她偷拐回来,害得她与亲生父母分离。
前世直到她死时,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寻找她,可见他们一直承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
既然侯府要以她的名义给这一份嫁妆,那她便让他们称心如意。
侯府行事不光明磊落,用这些个下作手段算计她,她也不必讲情面。
“母亲说你没有学过管账,管理不好嫁妆,便全都交给我打点,让我平日里多照拂你。”沈青檀一口应下:“你既然提了这一茬,那我待会让人去搬嫁妆。”
沈明珠傻眼了,沈青檀居然要了嫁妆,而且还找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挑不出错。
“我们两个出嫁前是姐妹,出嫁后是妯娌,关系比寻常人更亲厚。”沈青檀语气亲近:“我便不同你说些客气话。”
一句话将沈明珠堵死了,只得干瞪着沈青檀。
二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暗骂沈明珠是个蠢东西。
到手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她正要开口。
沈青檀先声夺人:“二婶娘,我和二妹妹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这件事咱们自家人知道便好了,若是传出去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如果有人说起这件事,便与外人解释一二。二妹妹认祖归宗后,未免乱了长序辈分,我们两家私底下协商换了亲事。
我是沈家嫡长,便嫁给赵家嫡长。二妹妹是嫡次女,便嫁给赵家嫡次子。只是怕大家议论,这件事儿便没有传开。
我和二妹妹是一家人,这份嫁妆给谁都一样。只是外人都知道,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是为我准备,若是进了二房的话,这换婚一事便说不清了。
说不定他们不觉得是意外,还以为是有别的腌臜内情,传得难听了,污了我们的名声,岂不是辱了国公府的门楣?”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嫁妆单子,递给二夫人:“家里的爷都是在外做官,要一份体面的。若是因着这些个糟心事,妨碍了前程,可就因小失大了。二婶娘,今日辛苦您出出力,帮忙清点一下嫁妆。”
二夫人脸色沉下来,国公爷最注重赵家百年清贵名声,她如果不把嫁妆还给沈青檀,那便是为了私吞这一份嫁妆,不顾国公府的颜面。
现如今老国公还未请封世子,若是因为这件事恼怒二房,那他们便得不偿失了。
毕竟国公府可不是只有赵珏一个孙子。
“咱不吃油糕,不沾油手。你自个的嫁妆,自个去清点。”二夫人睨着嫁妆单子,没有伸手接:“再说了,这嫁妆不是我们二房该得的,全在库房堆着,没有人动一个子儿。”
沈青檀笑道:“我就知道二婶娘最明事理。”
二夫人脸黑了下来,想到一百多抬嫁妆给沈青檀占去,心痛得在滴血。
她将这一笔账,全都算在沈明珠头上,狠狠剜了她一眼。
沈明珠脸色煞白,心里恨上沈青檀。这个贱人不仅抢了她的身份,还抢走她的嫁妆,害得她被夫家不喜。
如果没有沈青檀,国公府上下喜爱的便是她了……
沈明珠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鸷。
老夫人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儿个敬茶二房又在挑事,她没有留人一块吃饭,全都遣散了。
最后只留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在身边说话。
二夫人心事重重地离开前厅,站在影壁处,扯住二老爷的手臂急声问道:“母亲留下大房是要作什么?她知道是咱们串通好侯府换新娘子,今日一早便给我摆脸色,为的是敲打我。现在撵走咱们,偏留了大房……我忧心是想将世子之位给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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