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高兴高兴,病也好得快!”
我突然觉得养了个白眼狼:“那你怎么不想着让我高兴高兴?
你是我儿子,你帮着你爸偷我结婚证!”
宋建刚沉默了,估计是看我很不高兴,也没再提要偷结婚证的事情,转身要走。
我给喊住了,并且把抽屉钥匙递给了他:“你拿给他吧!”
这婚姻我突然觉得,也没那么重要了,令人羡慕的金婚夫妻头衔,我也不要了,他想要自由,我就给他自由。
4之后的好几天,我没再去过医院探望,就好像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那个人一样,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就锁门睡觉。
倒是宋富生打过好几个电话回来,一会问:“我的血糖药,饭前还是饭后吃,我给忘了!”
一会儿又问:“我那件灰色的外套,放在衣柜的哪个位置?
医院空调有点冷,我想穿,儿子说他找不到。”
无论他问什么,我都会立刻给他答案,因为这些年来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照料,我比他本人还清楚。
血糖药是吃第一口饭后吃的,灰色外套在大衣柜左边第一层的秋裤底下放着,他过敏的药是青霉素,他穿不惯三角内裤,必须得穿平角的,皮肤瘙痒的时候,就擦点派瑞松。
但我只回答他问的,没有多余的任何一句话,我没有问他好些没,也没有问他最近心情好不好,每次回答完他的问题,我立刻挂上电话,继续手中的事情。
院子里的花草浇一下,角落里的鸡舍管一管,水缸没水了,就添一点,家里活计多到干不完,我忙起来,没时间想他。
直到他出院那天,子女们纷纷劝说我去医院接他,说是老夫老妻的恩爱了这么多年,哪有隔夜仇,让我给他个台阶下。
我去了,我不是去给台阶的,我是去想看他冷漠的嘴脸的,我想让自己彻底地死心。
宋富生没有叫我失望,他一见到我,立刻把结婚证藏进了裤子口袋里,生怕再被我把结婚证锁起来,他说:“别拖着了,我可以对你家暴我一事,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就算扯平了,现在就去把证领了吧!”
他说得轻松,就跟在说今天去菜市场买一把白菜那么简单。
可那是结婚证啊!
一纸证书,绿本子去民政局换成红本子后,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他都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