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若我用香料换交子，如何保证回到波斯还能兑换？”
“我已与广州、杭州的钱庄约定，见交子如见铁钱。”
李明展开《大宋钱庄通兑图》，“未来三年，李氏海商的船队将走遍南洋，交子所到之处，便是大宋商道所及之处。”
半月后，首船载着交子和“神火飞鸦”模型启航。
李明站在码头上，看着波斯商队的黑帆船升起绘有星痕暗纹的旗帜——那是他们用交子换得的“通商凭证”。
然而危机在中秋夜悄然降临。
陈九连夜闯入糖坊，怀里抱着一叠烧剩的交子：“东家，广州传来消息，有人用普通纸伪造交子，遇火即燃！”
李明接过残页，发现暗纹歪斜，果然是仿冒品。
他连夜召集钱庄老板，取出验钞用的“星痕水”——那是用苏木和明矾熬制的紫色溶液，滴在交子上，真币会浮现金色星痕，假币则泛白。
“即日起，每贯交子必须盖有当月的‘星痕印’。”
他展示着每月更换的活字印章，“正月印‘星’，二月印‘痕’，依此类推——这叫‘版本迭代’，让造假者永远慢一步。”
霜降时分，泉州知府送来加急文书：“市舶司准李氏海商免关税通行，交子成为南洋诸岛‘硬通货’。”
李明摸着文书上的朱砂印，忽然想起在现代参加区块链峰会的场景——那时的他讨论着数字货币，此刻却在大宋创造了真正的“纸币革命”。
是夜，他在交子背面加印了一行小字：“民为商本，信为商魂。”
这是他从《商经》草稿中摘下的警句，也是他对所有使用交子之人的承诺。
汴河的水波倒映着星空，李明望着糖坊外墙新刷的“交子通天下”广告语，忽然明白：真正的商业奇迹，从来不是靠某样奇技淫巧，而是让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能相信——相信这张纸能换得柴米油盐，相信这个时代能容得下商人的抱负。
第七章：碧海商路大中祥符元年，南海季风初起。
李明站在泉州港最高的望海楼上，看着李氏船队的二十艘帆船依次升起“李”字龙旗——船头的青铜罗盘闪着冷光，船尾的交子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李东家，南洋诸国的商使到了。”
陈九递上一卷羊皮地图，“三佛齐、占城、阇婆，都想与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