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一本书。
“薇薇，我给你念念书吧？”
“这本《傲慢与偏见》，你不是最喜欢吗？”
楚薇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了。
“呵呵，好啊。”
“好久没听你念书了，看看你当年的水平还在不在？”
“那必须在！”
萧然也笑了。
“你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地读起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中带着一点低沉的磁性。
语调平缓，吐字清晰。
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他温和的声音在缓缓流淌。
楚薇慢慢闭上了眼睛。
听着听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
“小然。”
“嗯？”
“你这嗓子，不去录有声书，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给你买套好点的设备，你去试试吧。”
她像是来了兴致。
“我跟你说啊，这行现在挺挣钱的。
不过前期你可能得学学播音技巧，还有后期制作什么的。”
萧然眼睛一亮。
“行啊！
反正我上班也不算太忙，晚上大把时间。”
他顿了顿，看着楚薇苍白的脸，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薇薇……这几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所以才……不愿意做饭，也不想跟我说话？”
楚薇沉默了片刻。
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是生病让人变得脆弱。
也许是他的声音让她想起了从前。
她的心，微软了那么一点点。
“萧然。”
她轻声说。
“我们结婚了，就是一个家了。”
“家，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撑起来的。”
“一起挣钱，一起存钱，一起分担家务，遇事一起商量。”
“这，才叫一个家。”
“我本来……挺高兴的，想着咱俩好好过日子。”
“可你……好像还没准备好。”
“你的工资卡在你妈手里，你自己手里就几百块零花。”
“吃我的，用我的，还觉得理所当然。”
“凭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
“萧然，你是我老公，不是我儿子。”
“我没有义务养着你。”
“你明白吗？”
萧然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了下去。
脸颊发烫。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无地自容。
原来……在她眼里，他是这样的吗？
他错得这么离谱吗？
他又想起了他妈。
想起了那张要不回来的工资卡。
想起了老太太可能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心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