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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楹之下无删减全文

豌豆日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萍姨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与疼惜。她轻轻拍了拍钟楹的肩膀:“好,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太累着自己。”转眼间,开学后的月考成绩公布了。钟楹的成绩进步显著,从班级第十八名跃升至第十四名。她久久地站在成绩栏前,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名次,心中涌起一股收获的喜悦。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前几名的名字,发现陆飏排在她前面一名。钟楹记得,陆飏的成绩一向稳定,总是在十名左右徘徊。虽然那天他算是“解救”了自己,但那些话却让她感到隐隐的不适。她总觉得陆飏对自己有些敌意,但具体原因,她也懒得去深究。这次月考的第一名是宋悠悠。她经常和顾明远一起外出参加竞赛,成绩也一直紧随其后。钟楹的目光最终落在顾明远的名字上——这次他的成绩滑落到了第五名。这让她有些意外,毕竟顾明远一直...

主角:周之桃卫寒云   更新:2025-04-12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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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之桃卫寒云的女频言情小说《蓝楹之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豌豆日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萍姨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与疼惜。她轻轻拍了拍钟楹的肩膀:“好,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太累着自己。”转眼间,开学后的月考成绩公布了。钟楹的成绩进步显著,从班级第十八名跃升至第十四名。她久久地站在成绩栏前,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名次,心中涌起一股收获的喜悦。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前几名的名字,发现陆飏排在她前面一名。钟楹记得,陆飏的成绩一向稳定,总是在十名左右徘徊。虽然那天他算是“解救”了自己,但那些话却让她感到隐隐的不适。她总觉得陆飏对自己有些敌意,但具体原因,她也懒得去深究。这次月考的第一名是宋悠悠。她经常和顾明远一起外出参加竞赛,成绩也一直紧随其后。钟楹的目光最终落在顾明远的名字上——这次他的成绩滑落到了第五名。这让她有些意外,毕竟顾明远一直...

《蓝楹之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萍姨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与疼惜。

她轻轻拍了拍钟楹的肩膀:“好,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太累着自己。”

转眼间,开学后的月考成绩公布了。

钟楹的成绩进步显著,从班级第十八名跃升至第十四名。

她久久地站在成绩栏前,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名次,心中涌起一股收获的喜悦。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前几名的名字,发现陆飏排在她前面一名。

钟楹记得,陆飏的成绩一向稳定,总是在十名左右徘徊。

虽然那天他算是“解救”了自己,但那些话却让她感到隐隐的不适。

她总觉得陆飏对自己有些敌意,但具体原因,她也懒得去深究。

这次月考的第一名是宋悠悠。她经常和顾明远一起外出参加竞赛,成绩也一直紧随其后。

钟楹的目光最终落在顾明远的名字上——这次他的成绩滑落到了第五名。

这让她有些意外,毕竟顾明远一直以来都是稳居第一或第二的位置。

钟楹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很快收回思绪,转身离开了成绩栏。

下课后,钟楹去超市买了一瓶娃哈哈,随后去找宋悠悠借她的化学笔记。

宋悠悠起初有些不情愿,但看到顾明远投来目光后,她改变了主意。

“你可千万别给我弄坏了,或者弄丢了。”宋悠悠话中带着一丝不放心。

钟楹连忙保证:“我放学后就还你,一定不会弄坏。”

放学后,钟楹按时归还笔记。

宋悠悠接过笔记,语气有一丝责备:“月亮本该在天边,乌云却将它笼罩……就像有些人,明明不该靠近,却偏偏要闯入不属于她的世界。”

从入学到现在,钟楹几乎时刻被提醒着,她与她们之间存在的鸿沟,那是阶级的差距,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她们分隔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但她只是微笑着,直白而坦然:“谢谢你,宋悠悠,我跟顾明远只是同学,是你多想了。”

其实宋悠悠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宋悠悠于是说:“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我。顾明远他……平时很忙的,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帮你。”

钟楹看着宋悠悠,心里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心只有学习的女孩,竟然会为了喜欢的人,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维护着。

钟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钟楹笑了笑:“那我先谢谢你了。”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饮料,转身离开了。宋悠悠站在原地,握紧笔记的手微微用力。

很快,同学们便察觉到了异样。

钟楹与顾明远突然断了联系,大家纷纷将“罪名”归咎于谭阎王,提起他时都不禁心生寒意。

那天之后,宋悠悠主动将自己的笔记递给钟楹,仿佛那些曾带刺的话语从未从她口中说出。

钟楹偶尔也会向她请教问题,宋悠悠总是毫无保留地解答。

只是,有时说到一半,她会忽然停下,目光久久停留在钟楹的脸上。

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每当宋悠悠回到座位时,顾明远总会轻轻向她点头感谢。

那细微的动作像一缕暖阳,悄然洒在宋悠悠的心头,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酸涩。

陆飏的目光在宋悠悠与钟楹之间游移。

他嘴角微翘,心中的那股“怨气”仿佛被一阵轻风拂过,悄然消散了几分。


钟楹认真的对周一航说:“对,我不喜欢你。”

周一航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为什么,那你喜欢谁?”

“你是不是也跟她们一样?喜欢顾明远?”

钟楹被他无端的猜测,惹得皱了皱眉:“不是!”

“那就是陆飏。”周一航的语气变得更加气愤。

“我告诉周一航。无论是陆飏还是顾明远,我都不喜欢。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以后考一个好点的大学。周一航,我和你不一样。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周一航仍是不依不饶,声音里带着执拗:“我就跟你说几句话,就是打扰?那我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我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我们考同一个大学,你会喜欢我吗?”

钟楹诧异的摇了摇头,声音冷静而清晰:“周一航,你学习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你自己,考哪所大学是大事。你应该跟你父母商量,而不是跟我。我们现在还小,说喜欢太早了。”

说完,钟楹轻轻挣脱周一航的手,转身离开。

周一航僵在原地,他感受到自己在钟楹眼中很幼稚。

这认知来得太快又太锋利,让周一航喉头发紧,让他一时没办法接受。

想喊住钟楹,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他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

钟楹刚走出几步,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陆飏。

他倚在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淡淡地望向钟楹这边,似乎听到了她和周一航的对话。

钟楹脸上泛起一阵潮热,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道陆飏听到了多少,但话题涉及到了他跟顾明远,钟楹还是觉得有点抱歉。

因为周一航的纠缠,钟楹今天到烧烤店比往常晚了些。

做了这么久,钟楹早已轻车熟路,甚至能替老板娘和老主顾们寒暄几句。

过了夏天,烧烤店的生意淡了些。

钟楹正趴在柜台边和老板娘闲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小楹,是你?”

钟楹回头一看,竟是邻居王奶奶的女儿,萍姨。

萍姨今年四十多岁,听村里的老人说。萍姨年轻时有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但不知为何最终没能成婚。

萍姨因此伤了心,至今未嫁。

在村里人口中,萍姨是个“有本事”的人。那时候,村里的女孩大多初中辍学,早早嫁人。

而萍姨却读了大学,找了份会计的工作。

村里很多男人结婚时,还得靠家里帮衬盖房,条件好的才能在镇上买房娶媳妇。

可萍姨却凭自己的本事,在市里买了房,前些年还添了一辆代步的小汽车。

村里人酸溜溜地说,她肯定是傍上了大款。

在钟楹的记忆里,萍姨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她在市里上班,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村里。

但每次回家都会给家人带礼物,连附近的邻居也都有份。

即便是刻薄如钟楹的奶奶,也挑不出她半点不好。

钟楹就曾收到过萍姨送给她的几件新衣服,那是她那些年仅有的一两件新衣服。

钟楹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随后便领着萍姨在角落坐下。

“萍姨,我们坐这儿吧。”

萍姨放下手里的包,关切地问:“你现在是跟你妈妈一起生活吗?”

“没有,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读高中。”

“你一个人?村里人都说你……”萍姨支吾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楹打断了她:“肯定是我奶奶又乱说了吧?是不是说我跟我妈跑了?”

萍姨点了点头。

钟楹把后妈偷拿她的钱、不让她上学,最后她报警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萍姨听完,眉头紧锁,问道:“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现在自己租房子住,离烧烤店不远,走路就十多分钟。”

萍姨心疼的说:“你一个女孩,自己住多危险啊。你要是不嫌弃,就过来跟我住吧。”

钟楹不好意思麻烦萍姨,婉拒道:“我在那儿住了好几个月了,什么事都没有,房东老太太也经常来看我。”

萍姨心疼地看着她,见钟楹坚持,便不再勉强。

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叮嘱钟楹有什么事一定要找自己。

送走萍姨后,钟楹心里舒坦了许多。

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她一直无人诉说,刚才倾诉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不过,钟楹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的。

除了家人,她在打工和上学时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

……

第二天去学校,齐悦终于来了。

自打开学起,齐悦就隔三差五地请假,这一次竟然请了快两周。

她兴奋地跟钟楹说,自己去北京参加模特培训了,里面好多女孩都好高好漂亮。

“不过,还是没有我们家阿楹漂亮。”齐悦笑着补充道。

“模特培训?你要做模特?”钟楹有些惊讶。

“对呀,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站在T台上。只是这次去,我发现我身高有点不够,你不知道,她们都好高啊……”

齐悦兴奋地跟钟楹分享这半个月的见闻,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培训班的趣事和未来的规划。

齐悦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钟楹面前。

“邀请函”四个大字映入钟楹的眼帘。

齐悦笑眯眯地说:“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在此,我诚挚地邀请钟楹小姐来参加齐悦小公主的生日宴会!”

钟楹还没来得及回答,齐悦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抱着一堆邀请函,欢快地跑开了。

钟楹将邀请函塞进书包,转头看向同桌徐千越:“千越,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徐千越放下手中的试卷,顿了顿,认真地说:“我想做老师,我父母也希望我能做老师。”

说着,徐千越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考个本地的教师编制,这样下班后和周末都能照顾爸爸妈妈……”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笃定的幸福感,连钟楹都能感受到她对未来的期待。

徐千越说完,反问道:“你呢,阿楹?你以后想做什么?”

钟楹如实说:“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想考上一所好大学。找一份工资高的工作,然后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我就有家了。”

徐千越知道钟楹的家境和自己一样“普通”,甚至在这个附中的环境里,可以说是“贫困”。

但自己至少家庭幸福,她从没听过钟楹提过自己的父母。

徐千越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钟楹的肩膀。


第二天,体育课后,钟楹和徐千越一起回到了教室。

钟楹看到齐悦趴在课桌上,突然想起她昨天豪言壮语,要向陆飏表白的事。

钟楹弯下腰,轻声问道:“怎么了?”

齐悦眼眶泛红:“自由活动的时候,我跟陆飏表白了。”

“然后呢?”钟楹关切道

“他说……他只把我当朋友。”哇的一声,齐悦哭的更大声了。

钟楹蹙着眉,心里也有些疑惑。

但齐悦在这么哭下去,一会同学们都回来了,那才真的是丢脸。

于是钟楹安慰她:“嘘,别哭了,我刚才看到操场那,有个老大爷在卖烤红薯,你想不想吃?现在去还来得及。”

一听烤红薯,齐悦擦了擦眼泪:“我哭累了,是有点饿了,那我们快走吧!”

路上,齐悦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咒骂。

“我再也不喜欢陆飏了!还是顾明远好,至少有人情味。陆飏跟他比,简直差远了……”

钟楹听着齐悦孩子气的抱怨,看出她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情绪。

也是自那天起,陆飏下课后不再找齐悦。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平静的样子。

有时钟楹刷完题,放松眼睛的间隙。

目光不经意与刚回来的陆飏撞上,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躲闪。

钟楹觉得奇怪,但也懒得去琢磨他眼神里的意味。

低下头,又专心刷起题来。

齐悦消沉了几天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活蹦乱跳起来。

没过多久,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隔壁班的体委身上,将他当成了新的“目标”。

……

转眼间,期末考试成绩公布了。

钟楹考了第十八名。

徐千越也稳步前进冲到了第二十三名。

钟楹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成绩单。

在附中,每进一名都异常艰难。

不过,让钟楹感到欣慰的是,她申请的贫困生补助下来了。

这意味着,下个学期开始,她放学后不必再去烧烤店打工了。

想到这里,钟楹的心里泛起一丝轻松和期待。

放学后,钟楹收拾好书包,准备去看望一下萍姨。

上次萍姨来她的住处,不仅给她买了几套新衣服,还悄悄在钟楹枕头底下塞了几百块钱。

这份温暖,让钟楹一直感激着。

出了校门,钟楹特意买了几样水果和一提牛奶。

萍姨的房子是二手房,位置有些偏,钟楹倒了两趟车才到。

到了门口,钟楹轻轻敲了敲门。没想到,开门的却是萍姨的妈妈王奶奶。

钟楹愣了一下,王奶奶也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楹楹,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跟你妈妈走了吗?”

钟楹抿了抿嘴:“王奶奶,那都是我奶奶胡说道的。后妈偷拿走了我的奖学金,还不让我上学。我就自己出来住了,边打工边读书。”

王奶奶听了,眼神里带着几分心疼和复杂:“你这可怜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朝屋里喊了一声:“楹楹来了!”

萍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钟楹,脸上立刻露出了笑。

“哎呀,楹楹来了!快进来坐,别站在门口。”

钟楹提着水果和牛奶进了屋,萍姨一边接过东西,一边嗔怪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你这孩子真是的。”

三人坐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萍姨问起钟楹最近的生活和学习情况,钟楹一一回答。

王奶奶打量着钟楹,这孩子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乖巧懂事,学习又优秀,老钟家不要这个孩子了,或许……

王奶奶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念头。


他抬起头,看着钟楹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黯淡。

“幼稚吗?”他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喃喃,“也许吧。”

陆飏在一旁听了许久。

钟楹跑下主席台时,他也跟了上去,心中担忧周一航会纠缠,怕钟楹应付不来。

可当他赶到时,钟楹已经和周一航站在了角落里。

两人正说着什么,陆飏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看见钟楹冷静地处理着这一切,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她的神情平静,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周一航。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然而,看着这一幕,陆飏的心里却莫名涌起一阵失落,甚至带着几分悲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周一航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都喜欢着钟楹,只不过周一航比他更勇敢。

钟楹同样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像钟楹知道周一航喜欢她一样。

可钟楹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同吗?

都是冷静、疏离,仿佛站在高处抽离式的俯视他们的情感,从未真正投入其中。

陆飏不禁自嘲地想,只是自己比周一航更聪明,对钟楹更有用?

这种念头刚一冒出来,他便感到一阵羞愧,仿佛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被自己无情地揭开。

他怎么能如此“恶毒”地揣测她?难道仅仅因为她冷静,理智,就要否定她的为人?

不,或许真正的原因是她同样也不喜欢自己。

他苦涩地下了这样的结论。

自那天后,陆飏再也没有去图书馆,也没有给钟楹发过短信。

课间,他也不故意经过钟楹的桌前了。

放学,他也不会跟她一起做值日。

可这一切,仿佛对钟楹并没有影响。

他的“消失”,钟楹从没主动联系过他,跟他讲一句话。

钟楹期中考,考的很不错,进步很快考了第十名。

自己则考了第二名,就因为自己不是第一名,所以钟楹不再主动跟他说话了吗?

放学回到家,陆飏一把将书包摔在床上。

他趴在书桌前,埋头盯着卷子,思绪却早已飘远。

难道自己和周一航一样,都是让人讨厌的存在?

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保姆在门外轻声叫他吃饭,陆飏却把房门关得紧紧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不饿,不吃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谢韵兰的敲门声,语气里带着急切和关心:“小祖宗,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陆飏打开门,扯了扯桌上的卷子,声音低低的:“我这次考了第二名。”

谢韵兰愣了一下,似是没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飏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她和陆怀民很少过问他的学习,但他的成绩一向不错。

她不明白,儿子最近怎么突然对学习这么上心,前阵子还特意请了家教,现在居然因为考了第二名就不肯吃饭。

谢韵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些许无奈:“小祖宗,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呢?妈妈可从没给过你压力,你这是怎么了?”

陆飏还是板着脸,不说话。

谢韵兰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了,离高考还有一年呢,你现在就这么大压力,身体怎么受得了?要是让你奶奶知道了,非得翻了天不可,把你叫回北京……”

听到“回北京”三个字,陆飏的眉头紧皱。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站起身,声音低沉:“好,我知道了,这就下去吃饭。”


钟楹用手,不停地擦拭泪水,却越擦越多,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陆飏被钟楹的啜泣声拉回了现实。

她的的衣服因为刚才的拉扯,领子歪斜,露出大片肌肤,唇上的口红被泪水晕开,整个人狼狈极了。

陆飏沉默片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钟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扯紧自己的衣服,缩向车窗角落,声音带着警惕:“你要干嘛?”

陆飏将西装外套放在她的手侧,生硬道:“别哭了,披上吧,这就送你回家。”

钟楹狐疑地看向陆飏,眼中满是防备。

陆飏说完便转过头,沉默地看向窗外。

看着狼狈的自己,钟楹犹豫片刻,还是将外套披在了身上。

然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蜷缩在座位一角。

车子驶向钟楹公寓的方向,她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外套的边缘。

陆飏看着她浑身戒备,眉头蹙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一路无言,直到车子驶进小区,钟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坐直身子,鼻腔里还带着哭泣后的微颤:“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陆飏听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钟楹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她原本以为陆飏把衣服扔给自己,是良心发现,是愧疚,是意识到自己错了。

可陆飏敷衍的态度。

让钟楹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什么叫你知道了?陆飏,你说话要算话!恒清那么多人还等着工作,你不能……”

钟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被车窗外的一道身影吸引。

陆飏见她突然停下,顺着钟楹的目光向外看去。

路边停着一辆与他同型号的奥迪,车旁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车灯扫过他的脸时,男人抬起了头,微眯着眼,朝车内看去。

陆飏看着钟楹的神情,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钟楹,你还是这么喜欢老男人。”

钟楹听到他话里的讽刺,眉头紧皱,心中一阵刺痛。

钟楹刚要开口反驳,却被陆飏冷冷打断。

“我改主意了。”陆飏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在宣判什么。

“钟小姐这么有本事,区区一个恒清怎么难得捯你?下去吧?我不想说第二遍。”

钟楹咬了咬唇,瞪了陆飏一眼,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和愤怒。

伸手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夜风拂过钟楹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终于摆脱了陆飏,还是该为恒清的命运感到绝望。

钟楹刚下车,陆飏的车就驶出小区,尾灯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刺眼光痕。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林幕启。

“幕启,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林幕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眉头微皱,语气温和带着关切。

“秘书说今天下午在机场遇到你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打到你公司,听说出了事,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钟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林幕启看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钟楹,我说过的,在这个城市,只要你开口,我能办到的都会尽力帮你。”

钟楹听到话里的温柔坚定,眼底微微一亮,心头划过一丝感激。

钟楹低下头,思量着该怎么跟林幕启开口。

她和陆飏的陈年往事,恒清所面对的困境……

这些事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钟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钟楹长久地沉默着,林幕启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仿佛在等待她整理好思绪。

最后林幕启打破了沉默:“今天太晚了,外面也太冷,你上去休息吧。如果今天不想说,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在告诉我吧。”

钟楹想了想,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她的确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去面对更多。

钟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好,我明天打给你。你开车小心。”

林幕启目送钟楹上楼,他的目光落在钟楹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西装外套上。

夜风拂过,林幕启站在原地,车内那个男人,很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一晚,钟楹一直半梦半醒,思绪让她想起很多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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