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捡起掉落的钢笔,说‘考不好没关系,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妈妈盯着屏幕,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值班室的吊扇在头顶吱呀作响,吹得桌上的排名表哗哗翻页。
我看见其中一页边角贴着张便利贴,是妈妈的字迹:“林晓总分 612,年级 985 线 620,差距 8 分”。
原来她每天算的不是排名,是我和 985 之间的距离,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你以为改低排名我就会更努力?”
我捡起地上的计算器,按键上还留着妈妈的体温,“我只会害怕,怕你哪天把我的名字从排名表上划掉,说我不配当你的女儿 ——” 喉咙突然哽住,那些藏在被窝里哭的夜晚,那些被妈妈用红笔圈住的错题,此刻都涌到眼前。
3 写作被抓现行值班室那场冲突后,我把手机里的写作软件图标换成了数学公式,云笔记的密码设成了妈妈的生日 ——19800512,那个她总说 “改变命运第一天” 的日子。
每天午休我都躲在实验楼的厕所隔间,听着水管滴水的声音敲字,故事里的妈妈会在女儿写小说时递来一杯蜂蜜水,说 “累了就看看窗外的云”。
纸终究包不住火。
那天我正写到 “妈妈翻开女儿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她们第一次去省城看樱花的车票”,铁门突然被钥匙拧开,风灌进来时带着值班室特有的霉味。
妈妈的钥匙串还挂在门把手上,她盯着我手机屏幕,胸膛起伏得像台老旧的风箱,蓝布工作服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查寝表,我的名字后面画着连续七天的 “正常”。
“这就是你说的‘查资料’?”
她的声音在发抖,指尖几乎要戳碎屏幕。
手机被夺走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水管的滴水声,后颈贴着瓷砖的地方沁出冷汗。
屏幕上还停留在 “妈妈蹲下来替女儿系鞋带” 的段落,而现实中妈妈的鞋带正歪在脚踝处,是刚才跑过来时没顾上系。
“林晓,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
她把手机攥在掌心,像攥着块烧红的炭,“你爸爸走后,咱们娘俩在山村教室住了三年,冬天没暖气,你冻得半夜咳嗽,现在忘了吗?”
她腕上的银镯子硌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