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拗。
忽然想起某个雨夜他发来的呓语:砚台成精了:今天在董事会被亲叔叔指着鼻子骂孤儿在蝉鸣声里,我反手握住他微颤的手指:“王叔,嘞个是我在城里头念书的朋友!”
转头冲他眨眨眼,“陆先生要不要参观我的秘密基地?”
他怔怔地望着我们交握的手,黑色衬衫被汗浸湿了一片。
当我拽着他跑向田埂时,那双高定皮鞋终于义无反顾地踩进了泥泞里。
秘密基地的栈道悬在山壁上,河水将阳光揉成细碎的金箔。
陆砚之的镜片映着水车转动的光影,西装革履与斑驳木纹形成奇异的和谐。
“到啦,就是这个,我们村儿里的4A景区。”
建立在山壁上的栈道,迎着太阳泛着波光的河水,晃得险些看不清女孩儿的面庞。
顺着水车的转动哗啦啦,在有些空旷的广场边,合着女孩儿说话的声音。
不知突然想到些什么,带着笑意:“你别不信哈,真是4A,虽然没什么人来。”
“怎么样,踩过水车吗?”
穿着高定的陆砚之丝毫不在意,努力跟上林穗的节奏。
两人趴在水车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笑。
“穗娃儿,你咋个在这儿哦?
你婆婆到处找你……糟了,我得去掰玉米了,快走。
好嘞表叔,我马上就回去。”
回去的路上路过稻田,林穗的手不自觉地边走边伸手触摸。
“ASMR什么?”
“ASMR,你说这个ASMR。”
看着对方映着余晖的镜片以及专注的浅笑,林穗一时有些呆住,好像唤起了一些什么回忆。
“现在是八点。”
机械的女声从不知道被放在哪儿的老年机里传出来。
“现在是早上八点钟,你们那儿应该是……”一边刷牙思考一边和对方打着电话,屏幕那头昏黄灯光里的男人穿着睡衣,透过小小一角玻璃看到一片漆黑。
“凌晨,刚好凌晨,差八个小时。”
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传出的声音有疲惫也有轻快。
“那你还不睡觉?”
从小锅里舀出奶奶出门前做好的粥,就着自家包的包子,没擦到的水珠把头发粘在额头上,有点儿乱但是不糟糕。
想到白天刚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剑拔弩张的气氛,想到公司面临的困局。
陆砚之只是轻声说:“失眠。”
“失眠?”
说着林穗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