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令顾迢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徐令顾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鹿台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猪蛋看着这么多鱼有些高兴,“令哥,你还有这本事呢?”徐令瘫软在岸边,两条腿还在水里泡着,有气无力道:“废话。”“那你为啥还要偷鸡摸狗呢,捉鱼不也狗吃了吗?”徐令想了想,记忆里,他是觉得捉鱼累……不如偷东西来的快。而且天天吃鱼,早就吃腻了。“懒。”徐令应付猪蛋。猪蛋一点都没被敷衍的不痛快,他继续高兴道:“那咱们去哪卖鱼?”徐令想了想,“村里哪里人多?”“咱村子,能好卖吗?”莲花湾子靠江边,家家户户都会点捕鱼本事,什么鱼篓啊渔网啊,江里的鱼都学精了,捉不到大的,不过捉点小的也没啥问题。像徐令家这样穷都不缺鱼吃,其他人家更不用想了。徐令还真没想过,他只想着捉鱼能卖钱了,好不好卖……他决定试试再说。徐令和猪蛋一人提两串鱼到村子里,村里有棵大...
《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徐令顾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猪蛋看着这么多鱼有些高兴,“令哥,你还有这本事呢?”
徐令瘫软在岸边,两条腿还在水里泡着,有气无力道:“废话。”
“那你为啥还要偷鸡摸狗呢,捉鱼不也狗吃了吗?”
徐令想了想,记忆里,他是觉得捉鱼累……不如偷东西来的快。
而且天天吃鱼,早就吃腻了。
“懒。”徐令应付猪蛋。
猪蛋一点都没被敷衍的不痛快,他继续高兴道:“那咱们去哪卖鱼?”
徐令想了想,“村里哪里人多?”
“咱村子,能好卖吗?”莲花湾子靠江边,家家户户都会点捕鱼本事,什么鱼篓啊渔网啊,江里的鱼都学精了,捉不到大的,不过捉点小的也没啥问题。
像徐令家这样穷都不缺鱼吃,其他人家更不用想了。
徐令还真没想过,他只想着捉鱼能卖钱了,好不好卖……
他决定试试再说。
徐令和猪蛋一人提两串鱼到村子里,村里有棵大榕树,树顶张开起码有五六米,像个大帐篷一样,树下有水井有磨盘,村里人挑水磨面都在这,磨坊里磨面的吱吱呀呀声音从早响到晚,太阳落山,村里人才会歇息。
因此这里人很多。
徐令还没靠近榕树呢,有几个调皮打闹的孩子瞧见了他,大叫着散开,跑回去叫道:“徐令来啦!来偷东西啦!”
村里有人吃吃地笑,“徐令,你偷鸡摔着了,头上的伤好了?”
徐铃上辈子哪里经历过这些,尴尬的脸都红了,原主脸皮子不黑,村里人自然都瞧见了。
惊奇地道:“哟,你咋还会脸红呢!今天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
附近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徐令身上,他厚着脸皮嬉笑道:“我这不是打算金盆洗手,好好做人了么?你们可别笑话我了。”
“这是我从江里捉的鱼,卖钱换粮食都成,刚捉上来的,还活蹦乱跳的呢,都来看看哈!”
徐令直接把鱼放地上,盖上叶片,找人家打水的借了半桶水淋在叶片上。
草鱼鲢鱼鲫鱼躺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的。
村里很多人不买,不过也乐意凑过来看热闹。
主要还是想臊一臊徐令。
“徐令,我听人说你老丈人带人把你打了一顿,莫不是你老丈人把你打改了?”
“哪能啊,他以前又不是没挨过打!”
“就是,说不定是去赌博没钱了,没瞧猪蛋还跟他混一起吗?”
猪蛋连忙道:“我今天可没干啥,我俩是哥们,混一起也没干坏事,今天你们谁家鸡鸭鹅丢了可别赖我们头上!”
村里人哄堂大笑。
徐令也跟着笑,没否认也没解释什么,说的多错的多,干脆就让村里人自己想去吧。
任凭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徐令的身体里,是换了一个灵魂,那个灵魂还是个女人。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有些人觉得徐令狗改不了吃屎,装也装不了多久。
有的人却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顾迢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了。
他们说来说去,愣是一个买鱼的人都没。
徐令挠挠头道:“你们有没有人买鱼啊?没人买我可就走了。”
“哎,你走啥。”
“家里还等着我赚钱换点吃的呢。”
或许是徐令的改变让人觉得新鲜,有人开始问价格了,“你这鱼都咋卖?”
徐令摆摆手,“我又不懂,你们看着给,乡里乡亲的,以前我不懂事,有啥对不起的你们多担待些,那些事我指定不再干了,鱼卖给你们我也不图发财,能换点粮食就行。”
又或许徐令说的诚恳,让这些朴实的村里人信了,有人给徐令一瓢刚磨出来的面,拎走两条最大的草鱼。
徐令欣然同意,这一条草鱼,找村里打渔的买一条也要十文钱,见他卖的不贵,村里其他人也纷纷购买。
有人用三枚铜板拿走两条鱼,还有人用一瓢没磨过的小麦,换两条鱼,有人用剥好的豇豆换……
猪蛋递鱼,徐令收东西,村里人见他没东西装面,还有人拿了自己的瓢来。
瓢不值钱,种的葫芦老了剖成两半就能用。不过徐令也没占他便宜,把最后一条鲫鱼板送给他了。
到最后,徐令换到了一瓢面、一瓢小麦、豇豆一捧、三枚鸭蛋外加一个瓢以及三枚铜板。
换到了东西,徐令也不多待,连忙带着猪蛋离开是非之地。到了人少的地方,徐令开始分赃。
“今天鱼是我捉的,不过你也帮了我忙,这三文钱给你,再给你两枚鸭蛋咋样?”
猪蛋乐滋滋地接过铜板和鸭蛋,依依不舍地问道:“令哥,明天还捉鱼不?”
徐令果断拒绝,这样捉鱼太伤身子,他想弄点工具。
和猪蛋道别,徐令回到家中,徐母见他带回来这么多东西,连忙追问。
徐令讲自己摸鱼在村里换的,徐母和顾迢都很高兴,徐平徐安又吵着要一起去。
徐令懒得费心理他俩,问了徐母想买鱼篓要去找谁,徐母说了两户人家,最会用竹子和芦苇编东西。
徐令暗自记在心中。
他回家没多久,天就要黑了,火红的晚霞映照在小院里,徐令坐在墙角逗弄大丫,徐母和顾迢在厨房忙活做饭。
换来的面被做成了饼,豇豆和小麦用来蒸麦饭,家里还有一条鱼,也在徐令的强制要求下煎熟而不是煮熟。
虽说晚饭依旧很糟糕,可比起野菜煮鱼,显然已经好了要多。
一家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徐令看了眼月亮,再看看身边顾迢嘴角隐隐的笑意,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过的也挺有滋味。
农家人睡的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想夜里不饿肚子,必须早早上床歇息。
一开始徐铃也不习惯,可现在也差不多习惯了。
吃罢晚饭,她用柳条漱口,今日去河里捉鱼,顺便给自己搓了搓澡,晚上就不用去大江里和那么多男人赤条相见了。
村里靠水,夏天的时候很多男人都会到大江里有用洗澡,以前徐令也去,不过他是去偷人家东西的。
如今身体里换成了徐铃,她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自然就只能躺在家里睡觉。
她睡床里边,顾迢哄着大丫睡床外边。
徐令听她和孩子说话,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把大丫哄睡着,他也昏昏欲睡,就是被蚊子咬的有些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徐令突然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片刻后,一个温暖却僵硬的身子靠了过来。
徐令蓦然睁大了眼睛,彻底清醒了。
徐令见他们没什么坏脾气,大着胆子问这一天扛下来给多少工钱。
工头道:“干的下来的话,一天扛个十来趟,差不多一百文钱吧!”
果然自古以来工地都很赚钱,不过这钱也没那么好赚,又不是天天有这活,干的多吃的也多,这些工人一天就要吃一二十文钱的粮食呢。
那人继续扛包,徐令从包袱里掏出来几颗红枣递给工头,先打好关系,然后问东问西。
“这船泥是要运到哪里去啊,能带人吗?要是像我这样的人坐船,要出多少钱?”
工头一口一颗脆枣,心情不差,也乐意解答徐令的问题:“这船啊,要送去灵宝镇,坐船顺水的时候大半天就能到,能带人啊,上面坐人,下面拉货,你要是图便宜的话,去跟船头讲,坐在下面的货仓里,要不了多少钱!”
徐令连忙又问,“灵宝镇是个啥地方?”
工头道:“好地方呗,有很多书院和寺庙,人也多,到处都是花船青楼,反正,比咱们这好太多咯!”
正说着,他见一个扛东西的人摔倒了,也没心思再和徐令闲聊下去,连忙跑过去看情况。
徐令又跑来跑去找船头,询问得知这船再有两个时辰就开了,后半夜就能到灵宝镇,坐下面的货仓只需给他十五文钱就行了。
确实便宜。
徐令连忙跑回集市,花了八文钱买了一个大编织筐,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跑回李家庄,李老太见他这么快去而复返,惊讶的不得了。
徐令没解释太多,只留了坐船的钱剩下一百二十多文钱买了七十斤梨。
李老太见他筐子装不下,又从家里找了个布袋借给他装,多出来的那些梨,算是添头了。
目送徐令提着一筐梨,又背着一布袋梨艰难离去,李老太也禁不住摇头道:“这孩子可真能吃苦!”
徐令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反驳,要是能享福,谁又愿意吃苦呢!
幸好出了村庄到无人的地方他能把东西收入空间里,轻装上阵,徐令又连忙跑回码头。
等他跑回来时,船已经快要开了,徐令连忙上船,交了钱,被人领到货舱里。
货舱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许多看起来跟他一样的穷鬼,又或者扛包的工人,正在里面休息说笑。
他们从码头附近买了吃食当做晚饭,犒劳忙碌一天饥饿的胃。
徐令闻着有人买了卤猪肉菜,还要了一瓶酒,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他咽了咽口水,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梨子发泄似得啃一大口!
他娘的,这几天不是吃枣就是吃馒头和梨,他穿过来这么久,除了难吃的鱼肉什么肉都没吃到!
等他有钱了,他要啃烧鸡!吃烧鸭!啃猪肘子!
那些人吃香的喝辣的,见徐令穷的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也没什么人招惹他。
徐令啃完梨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抱紧包裹,他还想整理整理思绪呢,谁知道头一歪,就累的睡着了。
再醒来,徐令是被嘈杂的脚步声给吵醒的。他睡的迷迷糊糊,起来随便拉一个人问道:“到灵宝镇了吗?”
“到了!外头就是灵宝镇啦!”
徐令连忙跑到船甲板上一瞧,天还黑着,月亮悬挂在天上,照的人间亮堂堂的,像是披了一层银霜。
灵宝镇确实很大,单是从码头的繁忙就能看得出来,更别说远处隐藏在月色下的烟柳画桥,楼台亭阁,还有不远处江心的隔岸灯火,好一幅热闹的古代景象!
从前哪次顾迢回来,都是要钱要粮,不给就哭,她一开始心疼女儿,给她拿钱拿粮,可谁知道下次顾迢来要的更多了,身上还带着伤。
当娘的哪有不心疼闺女的,可她除了顾迢这个嫁出去的闺女,家里还有其他儿女呢!
如今儿女都大了,要娶媳妇要嫁人,都要钱!把顾迢养这么大,没占着半点好处不说,还惹的一身腥臊。
顾迢她爹不许她娘再给她东西,再给她,他就拿着刀要去和徐令拼命。
顾刘氏夹在女儿和丈夫中间,也很为难,不过还是听了丈夫的话。
前两次顾迢来家里,她没再给顾迢东西,只留顾迢娘俩在家里吃顿饱饭。
谁知道大儿媳妇就生了怨气,指责她做的不该。
顾刘氏只好对不住女儿,不让她进门。
大丫倚靠在娘亲的身前,小手抱着顾迢的脖子,她突然道:“爹爹,卖钱!”
徐令和她说过一次,种些菜挑到集市上卖钱,卖了钱给大丫买肉吃。
她记住了。
顾刘氏看着瘦的皮包骨的外孙女,顾迢可能骗人,可小孩子总不会骗人。
无非就是一些菜种子而已,家家户户都有,也不值钱,给就给了。
顾刘氏道:“你等着,我去屋里给你找找。”
门又被关上了,顾迢扯扯嘴角,她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如今连进门的资格都没了。
可这一切,又能怨谁呢?怨自己那天不小心,洗衣服掉河里去了么?
顾迢也想过死,可她死了,还有大丫,难不成要把女儿留在那里活受罪?
她抱紧女儿,摩挲着女儿赤裸的脚丫,小孩子皮嫩,可整日跑来跑去,脚底板竟也磨出一层粗糙的茧子。
顾刘氏去而复返,开门递给顾迢一个布包,“好了,这里面还有一些种子,都是好东西,你赶紧走吧。”
“娘……”
“你再叫我娘,我也没办法帮你啊。”顾刘氏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她的闺女,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顾迢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没再说什么,抱着女儿跑离了家门。
等徐令睡了醒,醒了睡,再醒来时,顾迢和大丫已经回来了。
顾迢在院子里洗野菜,大丫没人管,在院子里爬了一圈,捉了虫子又没人陪她玩,她便跑到徐令房间里来。
徐令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拍了几下没用,睁开眼,正看见一只虫子从他眼前闪过,吓得他惊叫出声。
顾迢手上的水都没擦,连忙跑过来把女儿抱走,忐忑地看着徐令。
徐令眼疾手快地捉住虫子,原来竟是一只大蚂蚁。
看大丫一脸的忐忑,就知道肯定是小丫头干的好事。
徐令有些无奈,大丫没那么害怕她了,也算是好事。
“她还小,不懂事,你别生气。”顾迢把女儿护在身后,把她推出房门,又关上门,一脸面对暴风雨的绝望,漂亮的杏眼中含满泪水,“你别打她,打我就行了,好吗?”
她哀求徐令。
徐令扔蚂蚁的动作怔了怔,不是,这小事不至于吧?
可他发现,顾迢是在很认真地认为,接下来会有一顿殴打。
“我……”徐令只觉得自己喉咙都有些干涩,他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我头疼!我谁都不想打!”
徐令有些摆烂,他实在装不来原主那副人渣的模样。
看就看出来吧,反正他装不出来。
顾迢愣在原地,眼睛里的泪水呼之欲出,我见犹怜。
徐令暴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我以后不会打你了,你也别问为什么,不想打你,我也不会打大丫!”
“我已经决定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赚钱养你们,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徐令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他也想试着和顾迢说话,但顾迢怕他,她在他面前也不喜欢说话,同样也不喜欢笑。
徐令能看得出来,她恨他,还很嫌弃他。
明明不是他做的那些事,却要他来承担责任,徐令做不来弯腰低头小意温柔的事,也不想这么憋闷地和她充满恨意地过一辈子。
他原本还想说更多,可顾迢实在太安静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的木门另一边,大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吓的哇哇大哭,哭声歇斯底里。
哭也好,笑也好,本质上都是情绪的一种反馈。
可顾迢在徐令面前,却是毫无波澜的,她会害怕,会哭,会沉默,除此之外,只会在大丫面前展露些许别样的情感。
徐令预想过的场面,比如顾迢不敢相信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又或者她充满希冀地希望是真的,又或者大哭、大笑着发泄情绪。
可顾迢都没有。
徐令说:“给点反应。”
她就收回目光,淡淡地“哦”了一声。僵硬着身子,像是随时防备身后飞来的拳头,打开木门,抱起大哭分女儿,脚步匆忙地离开房间。
徐令:……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布包,打开,发现用叶子包成几份的不知名种子。
顾迢一直跑到屋子后头,抱着女儿的身子才终于忍不住地颤抖,她开始流泪,却还要捂住女儿的嘴巴,让她不要大声哭,以免招来丈夫怨恨的殴打。
至于徐令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哪有吃素的野兽呢?
她只要不信,就不会怀揣着希望,一次次地破碎。
徐铃上辈子单身,又没什么朋友,和家里人的关系也很平淡,本来就不会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偏偏遇上一个封闭内心的受伤女人。
她知道人内心的坚冰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融化的,只好把注意力都放在金手指上。
徐令关上门窗,他已经确认过了,平时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家里头其他人都会得到他的允许才进来,没啥大事也不会来烦他。
在院子里找到一根树枝,费力地削尖头,带到空间里去。
徐令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先是把空间土地上长的野草也拔掉,摆放到一边,然后用树枝一点点挖开一个坑,再把种子扔进去。
总共有四包种子,他没有全部种完,每包种子种了七八个坑。
毕竟靠树枝和双手挖坑实在有点累。
徐玲的脸有些抽搐。
她一个女的。
虽说是大龄剩女。
可取向应该也不弯。
居然有朝一日会被另一个女子叫相公!
我的个老天爷啊。
徐铃内心:地铁老人手机.JPG
不过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害怕的女孩子,她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怜惜。
这应该就是小说里的女配顾迢了。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腿,露出一双眼害怕打量她的,就是原主和顾迢的大女儿。
因原主厌恶她生的是个闺女,名字也是随便起的,叫大丫。
顾迢已经生了个孩子,可年纪也不过十八,放到前世正是读高中的时候。
徐铃怜悯她的遭遇,书里头写她嫁给原主,好日子一天没过着,原主好赌好偷,家里经常没钱没粮,时常被原主逼着回娘家借钱,她心疼小女儿饿肚子,又怕挨打,只好回娘家借。
再好的娘家,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一来二去,连她这个闺女也厌弃了。
倒是如愿以偿嫁给赵甄的顾瑶,对这个堂姐多有照顾,时不时给她些钱和粮食。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徐铃觉得头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她一皱眉,顾迢就一哆嗦,连忙端过来一碗水,“娘出去了,还没回来。”
“嗯?”徐玲脑海中闪过一个老妇人的脸,正是原主他娘,他娘在书中也是一个极品,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无一不精,有其子必有其母。
她后槽牙都开始疼了,“她出去做什么?”
待顾迢凑近了,徐铃才看清碗里并不是水,而是一碗粥,只不过那粥稀的不过零星几粒米,都能倒映出人影了。
“娘说,你的伤都怪赵家,”顾迢抿了抿唇,见徐铃接过粥,没有生气,才继续道:“怪他家的狗没栓。”
“噗嗤。”
徐玲差点没忍住把粥喷出来,这种奇葩脑回路怪不得能生出来原主这种棒槌!
徐铃咳嗽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抬头一看,顾迢和大丫都逃的远远的,好像生怕她下床暴怒揍人。
“家…家里没米了…我前几日刚回娘家要过粮食,等…等再过几日我再去!”顾迢说罢,牵着女儿紧紧低下头,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劈头盖脸的怒骂。
说不定还要下床打她。
不过他头上有伤,应该不会下床吧?
顾迢的身子微微颤抖,大丫也惧怕地躲到她裙角边,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
徐玲想要摇头,可一动就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一团浆糊,她只好把碗放到床边躺了回去,哼哼唧唧地,看上去十分难受。
像极了脑震荡。
徐玲压抑着呕吐的欲望,压根没心思关心这些破事,顾迢见自己没有挨打,连忙拿走碗牵着女儿跑出去,临走还不忘拴上门。
剩下徐铃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难受地睁着眼睛,她无语凝噎啊,加班猝死就够倒霉了,现在还有这么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家里没粮,上有老娘,下有不成器的弟弟一枚,未出嫁的懒妹妹一个,还有买一送一的妻子和女儿。
更别说外头虎视眈眈的原书女主。
我的老天爷啊。
她前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二本毕业的社畜,身无长志,也无长处,至于这么倒霉吗?
“咕噜噜……”
一碗清水一样的稀粥显然不足以填饱一个成年男子的肚子,徐玲五脏六腑都在叫“饿”,一阵一阵地头晕冲击着她,让她止不住叫苦。
“日尼玛的娘希匹老天爷,把老娘送到这里来,连个金手指都没有,想我死你就痛快点收了我吧!我不反抗!”
眼前黑光一闪,徐铃还真以为自己被老天爷降下雷劈她来了。
谁知道再睁开眼,她居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到半亩大的地方,四周一片混沌迷雾,中间一口泉眼汩汩地往外冒水,土地上野草长的十分肥沃。
徐玲不真实地踩了踩脚下的青草地,不敢置信道:“空间?”
穿越人士必备的金手指来了!
徐玲狂喜!
她心中念道:“我要出去。”
下一秒,人又出现在家徒四壁的木板床上。
“我要进去。”
“出去,进去。”
反复试验几次,徐铃终于相信,自己确实拥有一个随身空间,只需心念一动就能自由进入空间。
没有生命的物品能带到空间,她随手在身上摸到的虱子却带不进去。
除了储存东西,徐玲搞不清楚空间还有什么妙用,她试着吃了一把空间里的草,喝了点泉水,也没感觉出身体有啥变化,身上的伤也没好的更加快些。
徐玲:我要这空间有何用.JPG
算了,有金手指总比没有好吧。
徐玲有些沮丧,她这副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经过反复试验更加疲惫,一时半会研究不出来空间的其他妙用,只能继续在床上躺尸,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死呢,还是死呢。
脑子里闪过“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又被徐玲甩手给挥散!安!她拿什么安啊!这里可是古代!
她在现代都不会做饭!到古代难道就成厨神了不成?
这里没有外卖没有互联网没有娱乐……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最主要的是,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转变性别认知,接受自己有老婆和孩子的现实啊!
“顾迢!顾迢!你在家吗?”
“哥,你别生气,这事儿不怪堂姐!”
“胡说八道!瑶瑶,你就是太好心了,平日里你咋帮顾迢的,可你看她是咋对你的!明明是徐令那个窝囊废偷你养的鸡摔破了头,他娘却还想讹你钱财!你居然还答应赔她几只鸡!”
一阵嘈杂的人声从外面响起,徐玲忙不迭……慢悠悠爬起来,扒着窗户往外边看。
正看见一个丰满绰约的漂亮女孩子,身旁站着一个一米七多的村里汉子,正对着她睡的屋子指指点点。
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个矮小但趾高气昂的老太太,正是原主的母亲,徐氏。
徐玲有些心虚,生怕他们看见自己,刚想要躲藏,突然想到自己又不是原主!她躲个屁啊!
吃瓜吃瓜!
顾迢一脸惶恐地迎上来,还没说话呢,徐母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等看见用过饭的碗后,她的气焰更是旺盛。
“你男人在外头拼死拼活的,你自己倒好!在家里饭都吃了!没说去看一眼!”
顾迢低垂着头,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徐令他们前脚跑出去,大丫也要闹着跟去,她哄着女儿吃了点鱼,又费尽心思把她哄睡着,自己却是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的。
这些话憋在心里,顾迢一句都不说,她早已经习惯了。
“咕噜噜……”
顾迢的肚子发出一声饥鸣。
徐令离她最近,提防着徐母生气打她,他看了眼无理取闹的娘,很是无奈道:“娘,别说了,饭菜热热吃饭吧。”
徐母的脸色好了些,连忙去厨房热饭菜,嘴里还不停道:“我看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她惯的不成样子!”
“……”徐令无语,他不过就这几天没打顾迢,在徐母眼中就是太好了?
看来婆媳关系古今中外都是一大难题。
徐令试过和徐母讲道理,根本讲不明白。
他放弃浪费口舌,直接道:“我还指望她给我生个儿子呢,天天吃不饱还挨打怎么生儿子?娘,你就别说了,我自己媳妇我自己管。”
徐母听不进去道理,却听得进去徐令的话。
一听说要顾迢生孙子,她总算没再骂顾迢了。
饭点虽然推迟,不过对不事生产的徐家人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这些天为了填饱肚子,徐令强忍着恶心吃了几天的水煮鱼,这可不是前世那种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而是野菜煮鱼,鱼腥气很重,他吃的直犯恶心。
可徐家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徐令随便扒拉几口饭,借口去换身干净衣服离开了桌前。
屋里的床上,大丫窝成一团睡的正熟,阳光透过破窗户照进来晒在她身上,把她脸蛋晒得红扑扑的,像是红苹果。
徐令摸她小脸蛋,光滑的很。脱下身上衣服搭在窗户上挡住阳光,小丫头睡的更香甜了。
他上衣没湿,裤子湿了,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衣服找了半天,始终找不到。
徐令挠挠头,没办法只好找外援。
“那啥,我裤子呢?”
顾迢很快就来了,两只手揉捏在一起道:“你就这一条裤子,娘说回头再给你改件新的。”
徐令:“……”
得了,还换个屁的衣服啊。
“我出去一趟。”
徐令找了件上衣,随手穿身上,这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都起毛边了。
顾迢有些拿不准徐令的态度,她本来没打算问的,可还是没忍住。
“你去哪?”
徐令这两天待她,确实不一样了。
没打她,也没打孩子,还在他娘面前护着她,让顾迢心中多少生出一点希望,也许徐令真的会浪子回头。
她巴不得徐令天天在家里,像这样就行了。
徐令一说要出门,她就想他是不是又要去坑蒙拐骗,去赌博去偷东西。
徐令根本没想她那么多。他头上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捣腾点赚钱的活计。
他水性好,先去捉鱼看能不能弄点钱,买些别的食物改善一下口味也行啊。
徐令说了自己的想法,顾迢沉默,算是默许了吧。
出去徐母和弟弟妹妹又问了一遍。
徐令实话实说,徐平和徐安也吵着要去,徐令不许,让他俩在家里面壁思过,最近都不要出去干坏事了。
安排好家里,徐令这才走出家门。
今天上午出门时走的匆忙,他没心思观察外边的景色,现在晃悠悠地在村里溜达闲逛,发现莲花湾子的景色还挺好的。
往大江南边看去,能看见延绵的山岭,像是隐在雾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山对徐令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他记忆里也没有去过。
莲花湾子和附近的几个村庄挨的很近,家家户户住的挺紧凑,这里主要种植的粮食就是水稻,也有一些取水不方便的地方种小麦,庄稼地里有人在干活,远远看见徐令又弯下腰去。
徐令没碰到什么跟他打招呼的人,除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二混子。
莲花湾子这么大,肯定不可能只有徐令一个二混子,没走多久,徐令就遇到村里的猪蛋在路上瞎晃悠。
一看见徐令,猪蛋就想苍蝇见着那啥一样,连忙跑了过来。
“徐令!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镇上不?带上我咋样?”
猪蛋个头矮小,人长的也很猥琐,他一直很羡慕徐令走狗屎运能娶着顾迢,之前还觉得徐令天天打媳妇不合适,给原主提过建议。
不过原主觉得是猪蛋对顾迢有非分之想,气不过把猪蛋打一顿,回家又把顾迢打一顿,生怕她红杏出墙给自己戴帽子。
徐铃翻到脑中相关记忆时,真想把徐令这个人渣打一顿。
她也没忍着,突然上手给自己一巴掌。
可把猪蛋给吓坏了。
“你这是咋了?打自己干啥?”
徐铃一本正经道:“我答应我老丈人了,再去赌博就让他打断我的腿,我这是在提醒自己呢。”
“哎呦,就咱哥俩,只要我不告诉,他咋知道呢!”
猪蛋也知道顾利田,原本脾气挺好的,这两年就跟有人欠他十两银子不还一样,天天拉着个驴脸。
徐令还是拒绝了猪蛋,“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
猪蛋有些可惜,悻悻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我身上没钱。”
说着,他又激动起来,“你不去赌钱,那你大晌午热死人出来干啥?”
莫不是要趁人家出去干活,去偷鸡摸狗?这个他也能一起干啊!
徐令一脸黑线,直接带着猪蛋去了江边,正好他也需要一个帮手。
……
半个时辰后,徐令如浪里白条一般不断在江水中起起伏伏,他捉到一条鱼就扔到岸上,猪蛋在岸边用草茎串起鱼嘴,用一根树枝钉进泥巴里,那些鱼像是狗一样被栓起来,还能在水里游动。
徐令怕鱼死了,猪蛋就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够了不?”徐令再一次游出江面,只觉得自己腿都快抽筋了,他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又扔上岸一条草鱼。
猪蛋数了半天也数不对,徐令一看,有十三条鱼了,干脆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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