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衡顺李景源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骑虎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早朝。太和殿上,衡顺帝还未到,大臣们在交头接耳,互相闲聊。位列群臣前方的是四个丰神俊秀的青年,他们身着四爪蟒袍,头戴珠冠,好不高贵。这四人正是李景源的兄弟。衡顺帝的子女有数十人,但有资格争一争大宝之位的算上李景源一共只有九人,这就是所谓的九子夺嫡。其他八人或是天资无双,或是背景深厚,或是深得帝心,他们每一个都比李景源有资本。今日在朝的皇子只有这四位,余下四位各有任命离京。此刻这四位皇子神色不一,有人儒雅温和,有人不苟言笑,有人神态倨傲,也有人满面春风。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锐声音。“太子驾到!”这一声直接让太和殿瞬间安静,一个个的表情吃惊,纷纷看向殿门。李景源今年病情加重,得到衡顺帝许可无要事可以不上朝,这一年已经许久没有上过...
《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早朝。
太和殿上,衡顺帝还未到,大臣们在交头接耳,互相闲聊。
位列群臣前方的是四个丰神俊秀的青年,他们身着四爪蟒袍,头戴珠冠,好不高贵。
这四人正是李景源的兄弟。
衡顺帝的子女有数十人,但有资格争一争大宝之位的算上李景源一共只有九人,这就是所谓的九子夺嫡。
其他八人或是天资无双,或是背景深厚,或是深得帝心,他们每一个都比李景源有资本。
今日在朝的皇子只有这四位,余下四位各有任命离京。
此刻这四位皇子神色不一,有人儒雅温和,有人不苟言笑,有人神态倨傲,也有人满面春风。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锐声音。
“太子驾到!”
这一声直接让太和殿瞬间安静,一个个的表情吃惊,纷纷看向殿门。
李景源今年病情加重,得到衡顺帝许可无要事可以不上朝,这一年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早朝了。
李景源面无表情得踏入太和殿,目光环顾,眼神锐利如剑。这一瞬间,所有人似乎都心有所感,眼前的李景源不一样了。
李景源大步流星,不管百官目光,目不斜视的走到最前方。
他平静的目光在自己的四个兄弟中扫过。
“见过太子殿下。”唯有三皇子李昪向李景源恭敬行礼,举止得体有度。
李景源淡淡点头,他对李昪感观不错。李昪是大儒弟子,从小就循规蹈矩,恪守君子之道,有少阳君之称,被世人列为天下四君子之一。
衡顺帝曾言李昪有仁爱之心、君子之仪,却无帝王心术,此话相当于绝了李昪的夺嫡之路。
但是李昪是儒家选中之人,即便他无夺嫡之心。儒家可不会错失一次壮大儒家的机会,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推着李昪登临大宝。
“四弟,身体可好些了。”说话的是二皇子李显,他眼神有力,眉毛浓厚,高鼻梁,整张脸轮廓分明,打第一眼看就会觉得是个豪爽的面相。
传言中他是个性格直爽豪迈,好江湖,喜交游侠,府宅江湖门客众多。但李景源昨夜知晓他的手段后,确定此人善隐藏,实则城府极深,极善心机。
这种人极难对付。
对付这种人最好是不要明面上与他交恶,所以李景源没有表露过多情绪,与原先一样态度对之,颔首道:“多谢二哥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李显不动声色,还表达了关心。
“见过太子哥哥。”这是七皇子李延,他脸色平静,说话态度冷淡,李景源在他眼中看到了无视。
这李延背后有佛门支持,母家是百年世家的林家,资金庞大,底蕴深厚,他看不清李景源。
最后一人是八皇子李哲。
李哲并没有问候,目光低沉,显然还在惊讶李景源的出现。
“八弟,你好像很吃惊我今天会来。”李景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李哲。
八皇子李哲,是个小胖子,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心窄善妒,为人心狠手辣。昨晚想要冻死李景源的刘环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李哲深受衡顺帝喜爱,是第二个被封王的皇子,衡顺帝甚至赐下了他还未称帝时的魏王之名,可谓圣眷正隆。
他的母亲是当今皇后,外公是内阁首辅董正道,百官之中支持者众多。
内宫、朝堂皆有主力,他比其他皇子更有优势,是夺嫡的最有力竞争者。
李哲脸色微变,脸色更加阴沉,眼神阴鸷。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不敢出声。
突然间有人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李景源转头看去,刚才咳嗽的人正是李哲的外公,当朝首辅董正道。
董正道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对李景源的目光恍然不觉,仿佛没看到。
董正道刚才的那一声咳嗽,是在提醒李哲。李哲反应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道:“太子哥哥说笑了,不只是我吃惊,大家都很吃惊嘛。毕竟太子哥哥身体有恙,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
李景源淡淡看了他一眼,走到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待着上朝。
李哲上前,假装关心的道:“太子哥哥,你身体没问题吧。今年可是百年一遇的极寒之冬,可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刚好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株两百年得野山人参,太子哥哥,若需要,下朝之后我差人送到你宫中。”
李景源似笑非笑:“还是免了吧,我怕吃死自己。”
李哲脸色一僵,尬笑道:“太子哥哥真会说笑。”
李景源神情突然认真起来:“我可没开玩笑。”
李哲再无法维持笑容,脸色无比难看。
群臣百官此刻感受到了气氛凝重,压抑。
“哈哈哈。”突然间李景源大笑起来,拍了拍李哲的肩膀:“我这身子虚的很,我若吃了你送的两百年野山人参,很容易虚不受补,一命呜呼的。你说对吧,八弟。”
李哲嘴角抽动了几下:“太子哥哥,说的是,是小弟考虑不周。”
李景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摆摆手,示意他走开。
李哲面目阴森,咬牙切齿,努力的克制心中怒气,细小的眼中闪烁着毒光。他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走回自己的位置。
因为李景源的到来,整个太和殿都安静了许多,大家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李景源身上。
今日的李景源大不相同了。
过了片刻,总管太监孙公公走了出来,高喝一声:“陛下驾到!”
群臣全都站直身子,肃穆起来。
衡顺帝走了出来,目不斜视的坐上了龙椅。
当即群臣拜谒,恭贺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李景源感受到了衡顺帝的目光,抬头看去。在衡顺帝的眼中他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而后又恢复了平静,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早朝按部就班的进行到了最后,李景源这才站了出来。
“儿臣有事要奏。”
群臣立马打起精神,纷纷看过来。
“说。”衡顺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景源默默脱下身上黄色太子袍服,露出了一身带血内衣。撸起袖子,露出一道数道狰狞伤口。
这一幕让群臣皆惊。
“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一位近五十的武官勋贵神色凝重的开口询问。
光是听声音,李景源知道说话的是勇毅侯田奋。
早期田奋是太子党,他与李景源舅舅李淮阳是同袍,曾经于战场上还救过田奋一命,理所当然会支持李景源。
李淮阳死后,田奋为首的不少武官勋贵依旧支持李景源,支撑着太子党。但随着李景源病情时常发作,久不上朝,势微严重。其他八个皇子逐渐势大,太子党人因各种原头纷纷转投其他皇子。
田奋虽然没有加入其他皇子党,但这几年有意和李景源保持距离,打算明哲保身,不掺和夺嫡之争。
虽说如此,但旧情仍在,李景源若真出事,他不会坐视不理。
“昨夜东宫太监总管刘环伙同东宫禁卫军校尉赵岩一共一百二十人谋反逼宫,幸得忠君禁卫、太监、宫女拼杀护驾,儿臣今日才能站在早朝之上。”李景源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太和殿一片哗然,尤其是知道些内情的李哲和李显更是目瞪口呆,明显不知道此事。
“太子殿下,此事当真?”有大臣站出来询问。
“早朝之上,父皇当面,你认为我会信口雌黄吗?”李景源冷淡道。
“我不是不信任殿下,只是刘环是殿下的伴读太监,从小便跟随殿下长大。而赵岩是禁卫军的校尉,禁卫军可是陛下最忠心的军队,他们谋反逼宫实属匪夷所思。”他立马解释道。
“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养不熟的。也许有人许了他们重利除了我这位太子,给他们的主人让路。”李景源平静的一番话让群臣的脸色都变了。
“太子是一国之本,逼宫弑君,其罪不赦,请陛下彻查,揪出幕后黑手。”田奋跪地请奏,神情激动。
“请陛下彻查。”有两个武官勋贵跟着上奏。
“太子殿下,仁心德厚,刘环和赵岩逼宫必有人指使,儿臣请奏,严查逼宫谋反案。”这时七皇子李延当即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上奏。
三皇子李昪也上前一步,正色肃穆道:“儿臣也请奏,彻查刘环赵岩逼宫案。”
随着两位王爷开口,一个个大臣站了出来,正气凛然,义愤填膺的上奏要求彻查。李景源冷漠的看着这些大臣,这些大臣都是七皇子和肃王一党。
七皇子李延和三皇子李昪抢先发声,就像是信号,在告诉他们一党的人自己不是幕后之人。
在两党之臣看来,逼宫谋反必是其他八个皇子的手笔。既然自家皇子不是幕后之人,那就是其他皇子。他们当然要落进下石,借助这件天大的逼宫谋反事情扳倒其他皇子。
“儿臣请奏,一定要查出是谁要害我太子弟弟。”二皇子李显先一步从震惊中走了出来,赶紧上奏。
李哲还算冷静没有失了分寸,也紧随其后上奏,只不过多少有些心虚。
“启禀陛下,东宫禁卫军谋反干系重大,应当先严查禁卫军,确保陛下安危。”首辅董正道站了出来,他对自己这个外甥太了解。只看他的行为举止便知晓谋反一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才站出来,先行拖延时间,争取一点时间。
“首辅大人说得在理,应当先查禁卫军。”李哲一党的大臣立马应和。
“首辅说的不错,陛下安危最为重要。但禁卫军是陛下亲军,应当由锦衣卫查办,东宫谋反一案可交由大理寺查办,同时进行,并不冲突。”当即就有一位内阁大臣出声,持反对意见。
大臣们各抒己见,吵作一团,都在为各自的主子尽心竭力。
“逼宫谋反一案相信父皇自有圣断,儿臣还要上奏一事。”李景源再度发声,声音提高了几度,压过了群臣之声。
衡顺帝眉头微皱:“你说。”
“东宫忠君禁卫在昨夜一战中全部战死,东宫已无护卫,儿臣请命组建东宫六卫护卫东宫。”李景源沉声道。
他此次上朝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拿到东宫六卫军权,组建只忠诚自己的亲军。
李景源点点头,若是不有所表示,拂衣楼还以为我怕了它。
“那就找到它,灭了它。”
拂衣楼号称没有杀不了的人,没有不敢杀的人,如此狂妄的杀手组织,是不会接受任务失败,下单之人也不会允许拂衣楼就此罢手。
所以拂衣楼的暗杀还会继续,想到此处,李景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拂衣楼是这座天下公认的第一杀手组织,但那是在罗网没出世前。现在罗网出现了,这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到底是哪个还有待商榷。
赵高,拂衣楼若是再胆敢刺杀我,就让罗网取代拂衣楼,做那天下第一。
如何?”
赵高躬身,自信道:“自无不可。”
李景源满意点头,继续啃完手中烤鸡,赵高立马递来手巾。李景源擦擦手后,突然问向邓太阿:“邓剑神,你觉得我修剑怎么样?”
邓太阿作为雪中剑神,若是能学得他的剑术,估计有纵横天下之力。
邓太阿直接摇摇头:“你不适合修我的剑法。”
李景源有些懵逼:“为什么。”
“世间万法练到最后都是在练心,剑道更甚。
想要在剑道上有所成就,必然是以心作剑,你的心如何,剑就会如何。
心是剑之本,剑是心之显,两者是相互成就,相互影响的关系。
你走的是帝王之路,而我的剑道是杀伐之剑,随心所欲之剑。你修了我的剑,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你的帝王霸道。
你若真想修剑,应当修那帝王之剑。”邓太阿解释道。
“这样啊。”李景源沉吟了片刻,觉得邓太阿说的有道理。
“邓剑神可有帝王剑法。”
邓太阿摇摇头:“没有,我之剑便是天下第一剑,何必舍本逐末去修其他剑法。”
李景源感觉他在装杯,可谁叫他是剑神。
“我观殿下练的是横练功夫吧。”
“不错。”
“天下武学,横练最苦。苦在以万劫炼体,日夜打磨。苦在勤勉不辍,以痛作伴。这份痛苦折磨没几个人受得了,所以能将横炼功练到极致的人少之又少。
你贵为太子,却练了横炼功,倒是奇哉怪哉。”邓太阿说道。
李景源解释道:“我修的金刚不坏神功是天品武学,放眼天下也是少有,不学太可惜了。”
“可否让我见识一下这门天品武学。”邓太阿点点头,对金刚不坏神功有些感兴趣。
李景源立马运转神功,身躯瞬间化作纯金色,如一座金人。
邓太阿有些异色:“倒和佛门的大金刚境有些相似,但也只是形似,毫无禅意。”
“这还不是单纯的横炼功,属于内外兼修,内修五脏经脉,外练铜皮钢骨,确实不一般。这门金刚不坏神功若是练之绝巅,不比大金刚境差。”
李景源赶紧问道:“我这金刚不坏之身大成之后修行速度很慢,邓剑神可有快速提升之法。”
“我却有一法或可以帮助殿下提升金刚不坏之身。”邓太阿道。
李景源脸上一喜,忙问道:“何法?”
“说是方法,实是一劫。”邓太阿手指一点,一缕剑气在指尖流转。
“以我剑气为劫,炼你金刚之身。”
赵高脸一沉:“放肆,殿下万金之躯,岂能受此罪。”
李景源摆摆手:“邓剑神又不是外人,不会害我的。”
“我之剑气杀伐第一,以我剑气磨炼,可事半功倍。”
邓太阿适时提醒道:“不过剑气加身之痛苦,同样不是常人可以承受。”
“总归要试试。”李景源自认不是那意志坚韧之人,但他还是想试试。
“顾立果之流不过是被推出来放大舆论的棋子,他连这都看不出来吗?处事手段虽然强硬了,后续影响又该怎么解决,是认定朕不会罢免他吗?”衡顺帝哼了一声,有所不满。
“报。”一个锦衣卫跪在御书房外。
孙公公赶紧小跑着出去,又急匆匆回到衡顺帝身边:“刚刚得到消息,国子监的孟浩然去了城门口。”
衡顺帝:“孟浩然可不是吕兴巢、顾立果之流,他可代表国子监。老四,你又该怎么应付他。”
“孟浩然,国子监祭酒的大弟子,人称浩然君子,有大儒之资。”
李景源的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此人一身青色长袍,身姿挺拔,风姿特秀。生的面白似玉,墨眉似剑,俊朗非凡,当真是个金相玉质的儒雅书生,都快赶得上屏幕前的看客老爷们了。
翩翩孟信陵,浩然真君子,就是夸他的。
“太子殿下过誉了。”孟浩然神色平静,给人一种儒雅随和之感。
“你也是为吕兴巢而来?”
孟浩然点点头:“吕兴巢虽说做的不对,但他毕竟是国子监博士,若是被冻死在城门口,我国子监的名声多少会受到影响。”
李景源:“你倒是诚实,不像那些人一来就打着为本宫好的名义说三道四。”
“是张祭酒让你来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了,我可代表国子监。”
李景源挑了挑眉,此人看着儒雅谦逊,没想到是霸气内敛。
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这孟浩然可不只是生得好,长得好,才情天赋更是不得了。
他从小早慧,三岁识字,五岁可赋诗,十岁就以一首五言诗震动大衡,引得儒家数位大儒争抢收他为徒,据说连鸿霞学院的老夫子都动了收徒心思。最后国子监张祭酒抢先一步,收他为徒。
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十五岁入先天,二十岁养圣贤,成了儒家君子,对应的正是武夫的宗师境。
如今孟浩然已是二十三岁,据说他已经开始写经论,为入大儒境做准备。
此人是个真正的天才。
国子监张祭酒曾言他就是国子监的未来祭酒,未来大衡儒家的代表人物。
“你把问题回答了,便可以带走吕兴巢。”李景源淡淡道,并不打算给此人面子。
“问题我已知晓,吕兴巢已经回答了两个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太子殿下血洗太秋宗的第三个原因是警告江湖武林,江湖势力素来不服朝廷管理,不尊朝廷法度。近年来愈演愈烈,严重影响了大衡秩序。若不打压,必生大乱。
血洗太秋宗此法虽说酷烈,却有极明显的警告作用。”孟浩然说道。
李景源指向吕兴巢,嗤笑道:“如此简单的原因,吕兴巢却想不到,此人愚庸。”
孟浩然主动道:“还有第四个原因。”
“哦,说说看。”
“太子是在报复,一个月前太子庄私占案背后有魏王的影子,太秋宗是魏王的势力,太子殿下血屠太秋宗是在报复。”
“还有,接着说。”
孟浩然继续说道:“第五个原因,太子殿下是想立威,重树太子威严。”
李景源拍手叫好:“浩然君子果然不一般。”
“但孟某觉得太子这威立早了,手段也极端了些。昨日的血屠太秋宗,今日的城门之举,皆是在招祸。”
李景源眯着眼:“吕兴巢是国子监的博士,这么说来,是国子监在给本宫下套?”
孟浩然道:“自然不是国子监,否则我也不会前来。”
面对如暴风雪般的剑气,典韦无惧无畏,反而满腔战意,喉咙处发出的低吼,真如虎吼。
一步动,青石地板被踏碎,手中铁戟高高舞起。
“破奴,破奴,我以一戟破奴平乱世。”
绽放着兵戈煞气的铁戟带着典韦的满腔意气打爆了风雪暴,第二戟势如破竹,再破剑气,长驱直入。若非贺良龙以宝剑格挡,这一戟就能送他归西。
贺良龙翻滚出去,倒在了太秋宗主殿门口。
贺良龙狂喷血水,望着折断的秋风剑,眼中已是绝望。刚才典韦霸道无匹的力量震碎了他的心脉,他活不了多久。
典韦亦是吐血,刚才那一戟几乎耗光了他所有气力,靠着杵戟才能站稳。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拖着贺良龙,来到李景源面前,单膝跪地:“殿下,臣不辱使命。”
李景源笑着扶起典韦:“好,以宗师初期击败宗师中期武夫,你做的很好。”
“此战之后,典将军兵势更进一步,只需几日便可突破,可喜可贺。”赵高恭喜道。
“多谢赵公公。”
“李景源,你根本不是传言中的病太子、废太子,所有人都小瞧你了。你才是最能隐忍的那一个。”
李景源摇头道:“你是个人物,只可惜站错了队。”
“李景源,你别得意,你将来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会在下面等着你。”贺良龙眼神仇恨,今日他必死无疑,所以没什么好顾及的,直抒胸臆。
赵高脸色一沉:“杀了他。”
李景源摆摆手,目光玩味的看着贺良龙,缓缓道:“你是指望魏王让我不得好死,还是指望被你送走藏起来的儿孙,还是那些太秋宗高层的家人。”
贺良龙瞳孔一缩,明显有些惊慌。
“那你还是别指望了。”李景源抬抬手,一个罗网杀手提着一个染血的布袋子走了出来。
贺良龙心生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恐惧了。
罗网杀手将布袋子扔在地上,里面滚出数个头颅。
这几颗人头正是贺良龙一家人。
“我儿,我孙儿……不可能,这不可能。”贺良龙爬过去,挨个查看,一个个确认,即便确认了,他还是不相信,更多是不愿相信。
贺良龙悲愤大吼:“我明明藏得很好,你们怎么可能找到他们。”
李景源淡淡道:“不只是他们,你们太秋宗高层偷偷送出去的人都死了。”
贺良龙怒吼:“这不可能。”
李景源讥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败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其实这些人都不是我杀的。”
李景源诡异一笑:“你猜猜看是谁杀的。”
贺良龙顿了一下,果断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猜到了吧,就是魏王,是你们效忠的魏王杀光了你们的妻儿老小。”
“不可能,不可能。”
“你真以为魏王会让你们活着离开太秋山吗?谋害太子,与叛国无异,此事一旦暴露,魏王必会被口诛笔伐,会被天下人所耻,他将无缘皇位。”李景源要诛他的心,要让他死不瞑目。
李景源并没有骗他,他的家人、太秋宗高层的家人确实是魏王派出的杀手所杀,罗网不过是捕蝉的螳螂,杀了魏王的人,替他们家人收尸而已。
“只有死人才会保密,今日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垮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理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魏王绝不会这么做的。”贺良龙语气中带着茫然,而后痛哭流涕起来:“我的儿,我的孙……“
这次刺杀并非李景源自导自演,他也在猜测这场刺杀的幕后之人。
“魏王府的门客,魏王府死士刺青,好像一切线索都指向李哲。”李景源同样不相信李哲会在这种时候,在有宗师境典韦护驾之时刺杀他。
关键刺杀者连个先天都没有,明显是栽赃嫁祸。
只是对方做的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出线索,李景源猜测很可能其他几个皇子所为。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脸上浮现出一丝轻笑。
那些刺客实力太差了,连虎卫军都无法突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所以谈何受伤。
他这伤是自己所为。
他在第一时间猜到是有人要嫁祸李哲,他顺便将计就计,给了自己一刀,将此事放大,帮对方将这盆脏水泼到李哲身上。
“王家的人,还有太子庄那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明日中午在菜市口全部问斩,让罗网将消息传遍京都。”李景源冷冷道。
“是。”赵高俯身点头。
“典韦,明日一早,虎卫军全军出动,马踏太秋宗。我要用太秋宗的血,给京都一点震撼。”李景源目中杀意浓烈,衡顺帝的偏心让李景源的谋划落空,他很不甘心。他要用太秋宗的血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典韦抱拳,煞气四溢,掷地有声:“末将领命!”
“去准备吧。”
典韦转身离开。
李景源一抚衣袖,走到门外,负手而立,神情逐渐平静下来。
太秋宗投靠魏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或许太秋宗内有些人罪不至死,但他们站错了队。
夺嫡之争,站错队就是原罪。
正好也要借此树立自己的行事风格,也是立威。
李景源要告诉世人都知道他这个太子不一样了。
马踏太秋宗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心念一动,系统打开,其上两个任务图标异常显眼。
第一个是太子庄私占案,第二系统发布的新任务:太子之锋
任务信息:夺嫡之争,生死之争。一切敌,皆斩。
任务内容:太秋宗不尊朝廷,不尊太子,罪死。太秋宗血债累累,罪死。太秋宗为魏王李哲麾下江湖势力,此罪无赦,皆斩!
请宿主马踏太秋宗,以太秋宗人之血重铸太子锋芒。
任务奖励:无双英雄大礼包
无双英雄大礼包能开出无双级别的人物,一旦完成了太子之锋人物,他麾下将多一个典韦级别的高手。
太秋宗这次必灭,谁也阻止不了。
李景源神情微动,目光仿佛能穿过夜色:“今夜来了不少人啊。”
“从入夜开始就一直有人潜入,到现在已经抓了两拨人了。又一波是锦衣卫暗探,另一拨是死士,敲不开嘴,所以杀了。”赵高平静道。
李景源点头:“来的都是客,就让他们别走了。”
赵高轻轻一笑,平静的老眸中闪过一抹猩红,阴森森开口:“是,今夜无人可以活着离开东宫。”
……
夜过子时,被黑夜笼罩的东宫仿佛是一头张了嘴的恶魔之口,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诡异氛围。
东宫之外的某个漆黑街巷中,站着数道人影。
模糊的月色下照出了他的面容。
锦衣卫指挥使高普。
他此刻神情无比严肃凝重,锦衣卫派遣了两拨极擅长潜行侦察的暗探,结果一入东宫就再无消息,而且连一丝的动静都没有。
他派出的第二波暗探中有三名先天境武夫,有一位更是先天巅峰。这批暗探自东宫三处潜入,就算东宫有宗师境镇守,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东宫之中绝不只有一位宗师境武夫。”高普一脸笃定,能无声无息的制服或干掉先天巅峰境的暗探,非宗师不可。
他见过典韦的武功,大开大合,他要杀先天巅峰锦衣卫暗探很轻松,但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
所以他笃定东宫中还有一位宗师,而且是擅长刺杀的宗师境。
高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不只是我们在刺探东宫,今夜光是碰到的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就有几十人,他们在进入东宫后,在没出来过。恐怕也都死在了里面,太子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些高手。”他麾下的一位千户十分不解。
“我们这位太子城府太深,心机太重了,你们日后碰到太子都给我注意点。若是惹怒了太子,我可能也保不住你们。”高普低沉道,今日发生的重重事情,彻底打碎了高普对李景源的固有印象。他此时无比确定,太子以前的病弱印象是故意做给世人看的,故意在隐忍,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
他此时再看李景源,仿佛是一条善蛰伏,能隐忍的毒蛇。
这种人最是不能招惹,尤其是他还是太子,更加招惹不得。
“指挥使,还要再派人吗?”
高普摇摇头:“除非是宗师境,否则进去了一样无法活着走出来。想要无声无息的探查东宫情报,估计得天象境才行,我们锦衣卫可没有这种境界的高手。”
高普有一瞬间想亲自进去一探究竟,虽说他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但是身份定然会暴露,他可不想被太子嫉恨上。
“那陛下交代的任务恐怕无法交代?”
“陛下身边的暗卫肯定会有所行动,若暗卫也折损在里面,陛下就不会怪罪我等了。”高普目光灼灼的盯着东宫,他此刻无比期待暗卫死在东宫中。
……
东宫正殿门口,赵高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桌子上,放着一碟花生,还有一壶好酒。
他静静地吃着花生,品着美酒,坐看雪景,倒有一些惬意。
赵高端起的酒杯的手忽然一顿,平静眸子中浮现一丝猩光。下一秒,他消失了。
紧跟着出现在一处花园中,花园中无一人。
赵高目光盯着凉亭,平静道:“你是那哪位啊。”
凉亭圆柱之后走出一道人影,他黑衣罩身,看不出面容,只是身上散发着阴冷无比的气息。
“抱歉,误会,走错路了,现在就离开。”黑衣人声音嘶哑。
赵高呵呵一笑:“走错路走到东宫来了,还真是奇闻。”
黑衣人沉默了一息,身形瞬间消失。
“来了,就别走了。”赵高一挥手,恐怖的气息瞬间将花园笼罩,宽大的袖袍中抖出一柄细剑。
身形陡然消散,只见的空中传来一声交击声,而后赵高身形浮现出来,细剑之上沾染了一抹猩红。
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难看。
对方是宗师巅峰境武夫,擅长一种逃遁秘术,以重伤为代价逃出了东宫。
一道道黑影出现在赵高身边,全部单膝跪地。
他们是罗网杀手,擅闯东宫者皆是被他们无声无息暗杀掉。
“散。”赵高阴沉的一挥手,罗网杀手们瞬间消失。
赵高踏步消失,来到了李景源寝殿。
李景源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天象气息,将他惊醒了。
赵高立马跪地:“殿下,刚才来了一个宗师境后期的高手,老奴没能留下他,恳请殿下治罪。”
“你可是天象境,居然没能留下对方?”李景源有些吃惊。
“他用了一门很奇特的逃遁之术,老奴只重伤了他。”
李景源摸着下巴思忖起来:“京都之中能派出宗师巅峰境的高手,还会特殊秘术,看来是衡顺帝身边最隐秘的暗卫了。”
李景源冷笑起来:“宗师巅峰境的暗卫,衡顺帝还真是瞧得起我。”
“我猜,你若是想杀他,还是能杀的。你没去追,一是要镇守东宫,防止调虎离山。第二你猜到了对方是暗卫吧,所以才没下死手。”
“是,殿下暂时不宜和衡顺帝彻底决裂,所以那暗卫最好还是不要杀。”赵高如实道。
李景源哈哈一笑:“你做的好,起来吧。”
“我去睡个回笼觉,今夜你就多费费神。”
“老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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