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通过货运网络扩散到全国各地。
而那些“红嫁衣”,不过是第一批被实验的受害者。
父亲调换了菌株,让它从“控制”变成了“吞噬”。
---38车载电台突然自动开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044号,这里是‘老码头’,收到请回话。”
我僵住了——这是货运公司调度室的频道代号,但“老码头”早在十年前就拆除了。
“你是谁?”
我抓起对讲机。
“你爸留了东西在这儿。”
对方咳嗽了两声,“他说,等你‘醒过来’就给你。”
GPS上跳出一个新坐标:临江废弃货运码头,17号仓库。
我踩下油门,044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后视镜里,黑石集团的车队已经全部熄火,车门大敞,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驾驶座上残留着灰白色的菌丝,像一层薄薄的雪。
---39临江码头笼罩在晨雾中,17号仓库的铁门锈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我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
仓库中央停着一辆破旧的蓝色卡车——那才是我爸真正的车,车门上还贴着褪色的“平安货运”标志。
驾驶室里放着一个铁盒,上面用红漆写着我的名字。
盒子里是一本发黄的日记,和一把钥匙。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雪,黑石集团只是棋子,真正的‘货主’在云南边境。
他们用真菌控制司机运毒,再灭口做成‘尸油’掩盖证据。
我换了菌株,让它只攻击标记过的油料——但时间不多了。
这把钥匙能打开码头地下室的冷库,里面有你要的一切。”
落款日期是他死亡前一天。
---40地下室的冷库门打开时,白雾弥漫。
里面整齐排列着几十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一个人体器官——心脏、肝脏、肾脏……全部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罐子上贴着标签:“证据-1998至2022”。
最里面的架子上,放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我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父亲站在云南某处山寨,身旁是几个穿制服的人,他们正从卡车上卸下印有“化肥”字样的麻袋。
但其中一袋破了,露出里面的蓝色晶体。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黑石背后是‘三川帮’,他们用货运线运冰毒,用真菌灭口。
老马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