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钥匙被改成了齿轮,“现在他们说,传统工艺是‘低效数据’。”
“放屁!”
王富贵的旱烟袋敲在会议桌上,“他们要的是咱们的技术,却不要老槐树的魂!”
我调出电子族谱的原始节点,每个数据都嵌着他捶布的闷响、李大爷的咳嗽声、小丫的童谣,“这些带着土腥味的数据,才是电子族谱的根。”
夏小雨突然展示母亲日记的数字孪生体,泛黄的纸页在全息屏上翻动:“我在每个节点里嵌了‘文化指纹’——只有摸过真实捶布石、闻过老槐树花香的手,才能激活完整协议。”
她点击虚拟染缸,靛蓝染料如活物般蔓延,染蓝了被篡改的股权数据。
王富贵的儿子——智能农机队长——举起海外试点村的投诉视频:“他们的智能设备只会按代码种地,把老榕树的根系都铲了!”
他袖口的“星火勋章”反光,映出王富贵泛红的眼眶,“当年我卖牛是糊涂,现在卖数据,是忘了土地怎么说话!”
李雪的脸色在看见文化指纹时终于变了。
她当然知道,那些被删除的方言咒骂、捶打节奏,才是电子族谱的温度。
“我们可以修改协议,”她的笔尖在“非遗独立运营”条款上画圈,“但你们得开放文化指纹的生成算法。”
“可以,但每个试点村必须留10%的实体土地种老种子,”我指着老槐树的数字孪生,它的根系正与东南亚的榕树根系在虚拟空间缠绕,“就像我们留着老槐树,让土地记得自己的根。”
签约仪式重启时,王富贵在“文化主权条款”上按红指印的手格外稳。
他不知道,夏小雨在条款里藏了个小花招——每个海外村的文化指纹,都必须录入当地长老的祝福,就像我们的电子族谱里,永远存着母亲染布时的哼唱。
婚礼在黄昏举行。
夏小雨的婚纱裙摆泛起涟漪,那是东南亚村民发来的虚拟祝福:他们在元宇宙跳起融合苗舞与马来舞的新舞蹈,老槐树与榕树的数字根系交缠共舞。
王富贵作为证婚人,把母亲的银镯套上我们手腕时,智能手环同步收到试点村股权修复的通知。
“当年我反对你,是怕土地没了魂;现在我支持你,”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哽咽,搪瓷缸在掌心微微发烫,“是看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