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那摊液体。
“奇怪，只有一团黑雾，没有寄生者。”
我皱起眉头，看着黑雾久久不散。
刚才那怪物……像是某种天使。
我捡起一片黑雾里掉落的碎片，棱角锐利，像是羽翼的一部分。
天使会寄生人类，我能理解。
可为什么，又会寄生这种怪物？
“你……”我刚一开口。
嗡！！！
刀锋撕裂空气的声音，在耳边乍响！
我猛地侧身！
噌！！！
直刀的刀尖擦着鼻尖划过，险些把我开膛破肚！
“你干什么！”
我惊怒交加。
此刻的赵空城，竟也裹身精神污染里！
“十年前，你活下来了。”
“不该存在的东西，就在你身体里！”
“想解开神墟的秘密，就把你交出来！”
赵空城死死盯着我，精神波动剧烈震荡！
他在害怕！
甚至……嫉妒？！
下一秒。
直刀如闪电，再次劈落！
我一抖导盲杖，短剑浮空而起，荡开直刀！
锵！！！
火星四溅！
短剑悬停在我身前，剑尖颤抖。
它在渴望战斗。
它在……呼唤我。
我咽了口唾沫，握住剑柄。
刹那间。
无数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我握住了短剑。
我握住了自己的灵魂。
我即是斩神者。
我是石昊。
我……噗嗤！！！
短剑切开了赵空城的护身灵兵，直刀上斩开一道拇指长的缺口！
“艹！”
赵空城吓了一跳，连退三步，“你的眼睛……”我愣了一下。
眼睛？
轰！！！
下一秒。
眼皮里，像是有一把刀切开了束缚！
十年的黑暗……消失了。
我的“眼睛”，在这一瞬完全睁开！
嗡！！！
短剑剧烈颤抖，剑身上的银色纹路汇聚在一起！
金色的光柱，在剑尖凝聚！
嗖！！！
光柱撕裂了赵空城的护身灵兵，擦着他的肩膀掠过！
砰！！！
百米外的地面，被光柱洞穿！
“该死……你比我想得还强……”赵空城捂着肩膀，半跪在地，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
只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
哒。
一滴血落在我鼻尖。
我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头顶。
温热的液体从掌心里淌下。
我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
头顶，夜空中。
倪克斯的哭泣声，隐隐传来。
我做梦了。
又梦回那个精神病院。
漆黑的走廊里，满是病房门。
门上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在缓缓流动。
我握紧导盲杖，一步步向前。
走廊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