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让抓握更困难。
爬到河中央时，直升机探照灯突然扫过来。
我僵在半空，念念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快得像蜂鸟振翅。
“...未发现目标...”直升机上的对讲机杂音刺耳，“继续往南...”他们飞远了。
我继续往前挪，离对岸还有三米时，钢索突然剧烈震动——有人在后面摇晃！
回头看见保镖队长正踏上钢索，他脱了西装，腰间的枪套在雨中泛着冷光。
更可怕的是，钢索固定端已经开始松动。
“妈妈...”念念声音发抖，“我们要掉下去了...不会的。”
我咬紧牙关，“相信妈妈。”
最后两米几乎是荡过去的。
落地瞬间，钢索轰然断裂，保镖队长掉进激流。
他挣扎着抓住浮木，对讲机里传来陆沉舟冰冷的声音：“死活不论。”
小屋门锁已锈坏。
我们躲进去，用木棍顶住门。
一次性手机居然有一格信号，我颤抖着拨通周慕云留给我的另一个号码。
“虞姐？”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声，“周先生交代过。
我们在崇明岛有安全屋，坐标发到你手机。”
“周慕云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没能离开医院。”
窗外，河对岸的手电光束交错扫射。
我搂紧念念，发现她胳膊上又出现几处淤青——和我腰间被安全带勒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妈妈。”
她摸着我脸上的擦伤，“疼吗？”
我摇头，她却突然凑近，轻轻舔了舔我的伤口。
一种奇异的清凉感传来，血止住了。
借着月光，我看见她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竖条形，像猫科动物那样。
“沐沐阿姨说...”念念眼神涣散，“好孩子要帮妈妈止痛...”手机震动，收到一条加密坐标和留言：“ST-7788原始基因来自军方超级士兵计划，陆沉舟是项目投资人。
念念不是第一个实验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来找我，你妹妹有危险。”
附件是张照片：虞晨曦被绑在椅子上，背景是陆氏生物实验室的logo墙。
她白大褂上全是血，而站在她旁边的，是举着注射器的林沐。
崇明岛的夜雨带着咸腥味。
渔村尽头的小屋亮着微光，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
我背着熟睡的念念，每走一步都感觉小腿肌肉在尖叫。
十二
